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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价钱嘛？”毛志远摸着下巴，想了一气，问道，“沈冰也给了你二只瓶子，多少钱？”
“八十万。”林枫寒说道，沈冰那二只瓶子，等于是白送了，让他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准备等着这次回去了，他去金玉堂看看，给沈雪和沈冰的妈妈都挑几样上好的首饰，黄金翡翠、钻石，都是保值之物，就算放着不佩戴，也是好的。
再说，沈雪年轻漂亮，姑娘家谁不爱这个？
毛志远就靠在干草堆上，半晌，才说道：“八十万有些贵，我这东西还不太好卖，要不，你给我四十万？”
林枫寒愣愣然的看着他，四十万？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四十万，连着碎瓷片都买不到一片好不好？
“你把银行帐号给我。”林枫寒在略略考虑片刻之后，说道。
“好！”毛志远见他答应，当即摸出皮夹子，把银行卡拿了出来，递给他道，“这个帐号可以吗？如果不成，我拿我妈的去？”
“可以！”林枫寒点点头，哪家银行还不都是一样？现在科技发达，都是联网的。
所以他站起来，走出去打电话转账，不过分分钟的事情，已经搞定。
“收到了吗？”林枫寒看着毛志远摸出手机，不断的看着，然后他还把手机翻了一个面，又正过来……
“一二三四……”毛志远拿着手机，不断的数着，反复数了几遍之后，他叫道，“小林，你糊涂了？”
“我没有糊涂。”林枫寒忙着说道，“我给你汇了四百万，那二只花瓶太珍贵了，四十万给我，我会良心不安。”
“从来没见过买家不还价，还要多给钱的？”毛志远走到他面前，摸摸他的脑袋，说道，“今天钓鱼，你也变成鱼脑袋了？”
林枫寒气不过，一巴掌把他的手拍开，骂道：“你是不是想要骂我榆木脑袋？”
“你难道不是榆木脑袋？”毛志远说道，“得，我当收你定金，过些时候给你弄点好东西，我可不能够白收你几百万。对了，我把这个玩意给你玩玩，这可是好东西。”
说着，他不由分说，直接拉着林枫寒走到他自己的房间，然后在抽屉里面一统乱找，翻出来一枚小小的和田玉籽料印章，下面印文是小巧的圆形，递给他道：“这玩意好歹也是皇帝老儿用过的，你拿着玩玩吧！”
林枫寒愣然，皇帝的印章？这东西可是价值不菲，但不知道是哪一个皇帝的印章？他以前曾经收过一个汉章帝的私章，稳赚了一大笔。
东西入手的时候，他用手指摩挲了一下子，上好的和田玉资料，滋润得很，玉料细腻光滑，就玉质来说，只怕比那枚如意金钱还有过之。
印钮是个小巧玲珑的麒麟，足踏石球，雕刻工艺是典型的宋玉风格，让林枫寒好奇的是，这只麒麟看着笨头笨脑，憨态可掬，一点也没有传说的凶猛神武，他只看了一眼，就喜欢的不得了。
更让林枫寒完全感觉不可思议的是，这块和田玉并非是白玉也不是碧玉，颜色竟然是艳红色，看着像是胭脂一般，凝润光泽。
自如以来，就有“和田带赤，千金不易”的说法，就是说，和田玉中，带上一抹红色，千金也买不到。
传说中，当年李后主送给小周后的定情之物胭脂泪扳指，就是上好的羊脂白玉上带着一点宛如是泪点般的红色，于是留下了千古名句——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这样一块艳红色的和田玉籽料，撇开它的古玩价值不说，也是价值连城之物。
最后林枫寒才去看印章下面的文字，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枚小小的印章竟然没有文字，而是二条小龙。
不用毛志远说，林枫寒已经知道这是谁的印章了，只有那位有些文艺范儿的宋徽宗，别的皇帝大概也没这份闲情逸致，弄这种别致的印章。
听说，这个“双龙小印”是他的收藏私章，宣和殿里面很多收藏品上面，都有这枚小小的“双龙印”。
“要不要印个玩玩？”毛志远笑呵呵的问道，“我找找，有没有印泥。”说着，他又在抽屉里面翻了一气，印泥倒是找出来了，无奈早就干了，自然也不能够用了。
“不用了，这东西我喜欢。”林枫寒笑道，他素珍诀学的不怎样，但是，摸玉诊金术学的还算不错，东西入手就知道真伪，也不用查看印文了，再说，这方古玉上面的有着三色沁色，让他可以准确的判断出年代来。
“只是……这东西价值不菲。”林枫寒皱眉说道，他那四百万还是给的太少了。不，四千万都嫌弃太少了。
“你不要老提钱的事情好不好？”毛志远说道，“你是我表哥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这玩意你喜欢就收下玩玩，不要提钱不钱。”
“好吧！”林枫寒笑笑，对于毛志远和沈冰这对表兄弟，他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有心说几句感谢的话，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偏生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也响了，当即摸出来看了看，顿时就呆滞了。
那个神秘莫测的乌老头，居然会打电话给他？想到这里，他有些开心，忙着走出去，手指划过屏幕，接通电话——
“乖孙儿，你在哪里？”乌老头一如既往，猥琐的笑了两声，问道。
“姥爷，我在南京这边呢。”林枫寒说道，“你呢？你来扬州了？”
“没有，说正经的，你那边方便说话？”乌老头问道。
第129章 元代瓷器（3）
林枫寒走了出来，走到鱼塘边，四处都很开阔，这个时候已经下午五点过了，鱼塘边一个人也没有，当即说道：“方便，你说！”
“南京有个姓刘的，叫做刘北，最近要出一副黄筌的鸟东西，你听说过吗？”乌老头问道。
“听说过。”林枫寒忙着说道，“我知道这事。”
乌老头想了想，这才说道：“乖孙儿，你听着，这事情很重要——那幅鸟东西，他爱卖给谁就卖给谁，和我们没有关系，但是，这人手中还有一副残卷，你想法子把那幅残卷弄到手，无论多少钱都要想法子弄到手。”
“什么残卷？”林枫寒问道，“这么重要？”
“是的，这副残卷关系到你父亲的清白，你说重不重要？”乌老头说道。
“啊？”林枫寒的手指都颤抖了一下子，当即忙着镇定心神，屏息凝神，说道，“姥爷，您说——孙儿听着。”
由于林家祖上就是做古玩生意的，手里自然也积攒了一些好东西，加上民国时期动乱，国外列强窥视，国内军阀割据，大盗孙殿英炮轰清东陵，盗走慈禧墓和裕陵乾隆墓中的大量珍宝，由于做的不够机密。被千门中人拦截，来了一个黑吃黑。
而后，这批珍宝就一直下落不明，但却有传说，当初裕陵中一帝二后三贵妃的珍宝，都落在他们林家。
财帛动人心，一场蓄意已久的阴谋，就这么悄然拉开序幕。
林枫寒的母亲周惠娉亲手设下的局，诬陷他的父亲林君临盗取博物馆，走私价值连城的文物出国。
从那以后，年仅五岁的林枫寒就成了一个孤儿，父亲仗着聪明，或者说是命大，侥幸躲过一劫，却也只能够远走他乡，面对亲身儿子也不敢认，就连着老父逝世，他也不敢回来以尽孝道，应该说，从那以后，那个叫做“林君临”的人，就已经死了……
活着的，是另外一个人！
而作为那个亲手布局，害的他家破人亡的母亲周惠娉，从那以后，就一直生死下落不明，似乎，她已经从茫茫人海中消失了。
而他，只是一个阴谋下的产物！
从那以后，他似乎已经被人遗弃，孤苦伶仃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那副画是《清明上河图》，刘北手中大概只有五分之一，你想法子买来，明白不？”乌老头的声音，通过手机再次传了过来，嘱咐道，“别担心钱的事情，如果钱不够，就把那个石头西瓜卖掉，姥爷我这边还有些钱，不愁生计。”
“好！”林枫寒盘算了一下子自己的资产，想来应该还是够买一副残卷的，他知道，乌老头的二个儿子，都是死在当年这个案子中，他心里应该比他更苦，他也更加希望，这个案子有着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因为就算那幅《清明上河图》是真迹，刘北也只能够当摹本卖，重点就是，只要不是那些著名的名家真迹，这东西就卖不起个价钱，何况还是残卷，只有五分之一。
除非，刘北能够证明，北京故宫博物馆那卷《清明上河图》是摹本。
不由自主的，林枫寒陡然想起李老头也曾经说过的话，当即忙着叫道：“姥爷，我前不久也碰到一个人，说要谈一宗大买卖，就是《清明上河图》。”
“是谁？”乌老头问道。
“一个自称姓李的老头，叫做李白。”林枫寒说道。
“小寒，如果那个李老头手中也有《清明上河图》，想法子也买下来，这事情真的很重要。”乌老头说道，“你可不要掉以轻心，你至少需要拿到一部分残卷。”
“姥爷，我知道了。”林枫寒忙着说道，“你放心，我今晚就去南京城，着实打听这事。”
“好，姥爷这边还有事，就不和你多说了。”乌老头说道，“没事别打姥爷电话，不要让人知道你和姥爷有联系。”
“是！”林枫寒答应着。
挂断电话，林枫寒看着鱼塘发呆，想了想，终于拿起手机，拨打马胖子的电话。
没多久，电话就接通了——
“小林子，有事？我刚刚到上海浦东机场，明天来南京。”马胖子说道。
“胖子，我最近想要买点东西，我帐号上有多少钱？”林枫寒直接问道，他的这个损友，别的本事没有，最擅长的就是赚钱，马胖子曾经说过，给他一个硬币，他就能够让它变成一堆硬币。
所以，林枫寒的资产都是交给他打理。
“大概四千多万，最近没什么好生意。”马胖子笑道，“你要买什么？钱不成问题，没钱，胖大爷我这边有，你先用着就是。”
林枫寒盘算了一下子，刘北的着重点应该在那幅花鸟画上，而不是那幅不知道真伪，还是残卷的《清明上河图》，如此一来，他想要入手，问题就不大，想来就算有人挣，也不会把价钱抬得太高。
马胖子说的四千多万，并非是指人民币，而是指欧元，有这笔钱在，想要买点什么应该都不成问题了。
实在不成，大不了再找马胖子或者是陈旭华借一点，这两人一个是做房地产生意，一个是做珠宝生意，都是有钱的大户。
“应该是够了，我估计不会太贵。”林枫寒说道，“具体明天说。”
“好！”马胖子只要他这个朋友没事，别的一般都不在意，对于钱方面，他一贯的作风就是，既然赚了，就要花出去，否则放在那里就是一串没有意义的数字。
而且，钱只有不断的花出去，才会能够活跃和繁荣市场经济，所以他一点也不感觉，林枫寒想要买点贵重物品，有什么不妥。
“对了，小林子。”马胖子爽朗的大笑道，“我和你说，我这次找到个宝贝，准备给你，你可要好好谢谢我。”
“你找到什么宝贝了？”林枫寒不解的问道，“胖子，我不缺什么，你别塞东西给我了。”他和马胖子从小就是同学，小时候，他父母双亡，是个孤儿，爷爷守着一个小铺子度日，他的一应用品都缺乏，日子过的相当拮据。
那个时候，马胖子就会找各种借口塞东西给他，零食、生活用品、学习用品等等……
第130章 似曾相识（1）
“这个宝贝只能够给你，给别人没用，哈哈……”马胖子大笑不已，说道，“苏州那边有个老房子拆迁，院子里面有一颗据说有百年老龄的大紫薇花树，可惜已经枯死了，不过老根还在。”
“这算是什么宝贝？”林枫寒不解的问道，“这要是没有枯死的大紫薇树，我还有兴趣，都枯死了，我又没有起死回生术，要它有什么用？”
“我就知道，你没有我聪明！”马胖子得瑟的大笑道，“你不知道，那个老房子听说在解放前就在了，是民国时期一个有钱人家的大院子，后来就没落了。这次拆迁，照着评估，该付的钱我都付了，可是你不知道，那个人家忒让我郁闷，最后就是不让我动那个树，说是百年老树，有灵根了……”
“这……”林枫寒无语了，拆迁碰到这样的钉子户，够头大的，“他们家要多少钱？”
“开口要八万，我最后还价到五万，如果没有枯死，他要八万我就认了，可是如今这树都枯死了，你跑来找我要八万，这简直就是坑我。”马胖子提到这个，忍不住愤愤然的骂道，“我讨厌不厚道的钉子户。”
林枫寒干笑不已，去年他居住的景萍园要拆迁，他不知道开发商是马胖子，曾经戏言——他要做勇猛的钉子户。
“这事情又和我有什么关系了？”林枫寒问道，“难道你就是要告诉我，苏州有个和我一样的钉子户？”
“不是，我是说那颗大花树，好歹是我花了五万买的，我们把它移来，种在你家院子里面。”马胖子说道。
“你弄一棵枯树种在我家院子里面？”林枫寒皱眉问道，“你还跑来找我显摆？你这是欺负我好不好？”
“你傻啊？”马胖子骂道，“你想想瘦西湖边那颗银杏和凌霄花，可也是扬州瘦西湖一景，如今我们用这个大紫薇花树仿那个，点缀奇石，种个凌霄花，岂不是也是生死相随？”
林枫寒认真的想了想，照着他说的，确实就是“生死相随”了，如果他再弄上一些奇异怪石做点缀，想来极美。
凌霄不是什么难以寻觅的稀奇花卉，也容易成活，他脑补了一下，感觉很好看，忙着说道：“胖子，真有你的，你那五万没有白花！”
马胖子也是哈哈笑着，说道：“具体得等我过去看了才知道，如果真是百年老树，有了灵根，成了气候，白白砍了确实可惜，但如果太小，也不合适做生死相随的景点了。上次你说，我还想要就直接弄个老银杏树过来的。”
“不不不，你把活的老树折腾死，也是不美，反而造孽。”林枫寒连连摇头道，“我正准备问你，你上次给我从洛阳弄过来的牡丹，活了几棵？”
“什么叫活了几棵？”马胖子得瑟的笑道，“你要相信胖大爷请的园艺师傅，本事绝对不是盖的，全部都活了。”
自从马胖子知道林枫寒喜欢这些花花草草之后，他就动了心思，在老房子拆迁的时候，会特意注意一点人家栽种的花草。前不久还给林枫寒寻觅了二棵老大老大的茶花树，种在屋子后面。
至于牡丹，那是他请了人，从洛阳那边购买来的。
他自己对于这方面从来平常，平时喜欢青松翠竹，只在屋子后面种了几棵银杏树，前面就是偌大的草坪，全部空着，顶多种植一些普通的月季美人蕉之类的花卉做点缀，他认为这样开阔，才配得上他那个胖子。
“谢天谢地，我就怕你把它们都折腾死了，那就是我的罪过了。”林枫寒说道，“这些花儿都是很娇贵的东西。”
“放心，不会死的。”马胖子说道，“等着过几天，我们去苏州走走？”
“好！”林枫寒点头答应着，马胖子上次就约他去苏州，但他懒得动弹，就没有去，这次听得他再次约他一起去苏州，当即点头答应着，他也感觉，他太宅了，老是不动，今天钓了一天鱼，他都感觉有些累。
“等我明天到了南京再说，再见。”马胖子说着，就挂断电话。
林枫寒只是笑笑，挂断电话，看着手机发呆，这个胖子对他真是没得说的，有这种肝胆相照的好朋友，人生又夫复何求？
顺着鱼塘，他慢慢的向着毛志远那边走去。
“大猫，你忙好了吗？吃鱼了。”鱼塘那边，毛志远挥舞着手臂，大声嚷嚷道。
“啊？”林枫寒愣然，他怎么就成了大猫了？所以，他快步走到近前，反驳道，“我不是大猫！”
“你不是会学猫叫？”毛志远笑个不住。
“你别老是说这个。”林枫寒想想，有些尴尬，怎么就脑残着学了一声猫叫，这不，让毛志远和沈冰笑死了。
“吃饭了！”毛小方也过来招呼，说道，“喜欢钓鱼，你有时间可以常来玩，下次你把东西带过来，我这里虽然不像城里地方多，但空房子也有几间，你下次过来，就在我这边住几天，让小志带着你四处走走。”
林枫寒听了，心里也高兴，点头道：“好的，我过段时间再来打扰你。”
里面，沈冰围着围裙，正好端了一碗鱼汤出来，递给林枫寒道：“尝尝，鲫鱼汤虽然不像河豚那么浓香，但也别有一番风味。”说着，他就拿起汤匙，舀了一汤匙汤，送到林枫寒嘴边。
林枫寒尝了一口，果然和河豚汤不同，不像河豚那么浓郁，却带着另一番鲜美。
“阿冰的手艺越发好了。”毛小宁对于沈冰的厨艺，也是赞不绝口。
新鲜的鱼虾，还有炖蛋，炒青菜等等，青菜就是自家种的，绝对新鲜。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晚饭过后，毛小宁说道：“知道你们要走，我也不留你们坐了。宁可早点走，路上车子开慢点，不要赶！”
“舅舅，我知道了。”沈冰忙着答应着。
林枫寒也跟毛小宁和毛志远告辞，坐在车上的时候，毛小宁的老婆，那个胖胖的中年妇人急冲冲的追出来，塞了二个煮熟的鸡蛋给他。
“早上一糊涂，我就忙晕了！”毛太太憨厚的笑着，“上门是客，我连着一个蛋茶都没有煮，这个——你带在路上吃吧。”
“伯母，你太客气了！”林枫寒感觉，毛小宁一家真是太好客了，让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自幼无父无母，也很享受这种家庭温馨的感觉。
毛志远把那一只纸箱子打包好，搬上面包车，也嘱咐沈冰慢点。
“好了好了，我不会把那只大猫颠簸着的。”沈冰笑个不住。
“我不是大猫……”林枫寒死也不承认自己是猫，自己一脑残，学了一声猫叫，这不，留下笑柄了？
但随即想想，自己这辈子，似乎都没有像今天这样放肆玩笑过，他和沈冰、毛志远虽然只是初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竟然能够一见如故，似乎已经有了多年的交情。
毛志远和沈冰闻言，都是笑个不住，等着他上车坐好，他就发动面包车离开。
林枫寒上车不久，就有些困倦，闭上眼睛打瞌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听得手机响，顿时就醒了过来。
摸出手机看了看，林枫寒微微皱眉，竟然是许愿打来的？
许愿酷爱金玉之物，是扬州城里有名的大收藏家，他和许愿认识，就是因为古玩的缘故，而后，许愿无意中在他家发现一尊汉代白玉麒麟，缠着他想要盘玉，林枫寒不同意，他无耻的要学清代时期的玉奴一般，认他做玉主人。
然后不管林枫寒怎么说，他强行搬来他家，给他盘玉。
事实上，林枫寒一直都认为，许愿之所以搬来他这里，盘玉是一个原因，另外一个愿意就是，许愿的老婆喜欢养龙猫，凡是鼠大爷第一，许愿受不了那三只大龙猫，不得已翘家而已。
第131章 似曾相识（2）
“哈啰，我的主人，你南京玩的开心不？”接通电话，许愿的笑声传了过来，问道，“那个邱小姐如何？”
“不如何，我们分手了。”林枫寒淡淡的说道。
“不会吧？”许愿有些意外，林枫寒去南京做什么，他自然是知道的。
“是真的。”林枫寒说道，“我那房东太太误会了，她侄女有男朋友，害的我做了尴尬人，别提这个，你找我有事？”
许愿愣然，原来是女孩子脚踏两条船啊？既然这样，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当即说道：“是这样的，扬州和南京一起举行了一个鉴宝大会，我这边没人，让你做代表参加，可以不？”
“什么鉴宝大会？”林枫寒愣然，他怎么就没有听说过？
“这几年民间收藏盛行，但是，不是所有的收藏者都知道自己所收藏的东西有没有价值，是不是真的古玩，心存疑惑，所以，鉴于这种原因，在南京那边举行了一个鉴宝大会，到时候有名家鉴定师坐镇，凡是家里有古董的，都可以拿过去免费求鉴定，也会有一些大收藏家想要趁机淘换淘换。”许愿解释道。
“类似于古玩交流？”林枫寒问道。
“是的！”许愿说道，“但是，这次规模比较大，各家古玩商有东西想要出手，都可以参与。”
“我用什么身份参加？”林枫寒问道。
“我想让你作为鉴定师参加。”许愿说道。
“不！”林枫寒断然拒绝，爷爷临终之前再三嘱咐，不可以让人知道祖传的摸玉诊金术和素珍诀，否则，会招惹无穷麻烦。
私下里他自己鉴定鉴定古玩真伪，倒也算了，实在没有必要去抢人家大鉴定师的工作？
“让我用古玩商人的身份去参加就好。”林枫寒说道，“也方便我淘换一点东西，做鉴定师太累了。”
“哈……”许愿忍不住笑了出来，半晌，才说道，“还真让那个胖子猜中了，他说你不会同意——而且，他也反对让你用鉴定师的身份参加，既然这样，我安排一下。”
“嗯，多谢。”林枫寒问道，“时间是什么时候？”
“定在五月九号到十一号。”许愿说道，“具体我会安排。”
“好！”林枫寒笑道，“谢谢你！”
“我的主人，你我之间说谢谢，实在是太生分了，你看，我都叫你主人了。”许愿大笑道。
“你不就是躲避那几只老鼠，来我家避难的？”林枫寒不满的说道，“不交房租的恶劣房客，和入侵我家园的僵尸一样可恶，我要种二排向日葵，再种二排豌豆炮把你驱赶出门。”
他不说还好，一说之下，许愿更是大笑不已，感觉这个玉主人真不是普通的逗，当即说道：“既然这样，我不打扰你了，晚安！”
“晚安！”林枫寒说着，就挂断电话，摇摇头，把手机放口袋的时候，正好摸到口袋里面还带着温热的鸡蛋，当即摸出来，剥掉蛋壳就开始吃。
“杯子里面有热水，你喝点。”沈冰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嗯！”林枫寒拧开杯子，喝了一口热茶，轻轻的叹气。
“你什么时候回扬州？”沈冰突然问道。
“估计还要过几天。”林枫寒说道，想起乌老头特意关照过，必须把那幅《清明上河图》残卷弄到手，这东西关系到他父亲的清白。
想当年父亲被人诬陷，至今蒙冤，为人子嗣，自然当以孝道为先，只要有机会，他一定要想法子证明，父亲是清白的——没有盗取博物馆也没有把国内珍贵文物走私出国。
“要我开车送你回扬州吗？”沈冰说道，“你带着瓷器不好走。”
“这岂不是太麻烦你了？”林枫寒忙着说道，“我朋友要是开车过来，我就搭他的车回去，否则，再麻烦你送我？”
“你朋友是否靠得住？”沈冰说道，说着，他单手握着方向盘，另外一只手做了一个手势，说道，“这些东西还是不要让人知道的好，你家还有什么恶劣房客？弄二排豌豆炮赶紧把他赶走。”
“朋友靠得住，那个人——也没有问题。”林枫寒说道。
沈冰点点头，说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还是小心点。”
“嗯！”林枫寒感觉，沈冰对他还是很关心，确实，元代瓷器太过醒目，盛名在外，被人盯上会出问题。
想当年为着某些东西，自己父母亲反目，而他成了孤儿。
“对了，沈冰，你和李白很熟？”林枫寒好奇的问道。
“嗯。”沈冰点头道，“怎么了？”
“李老头说，他手中有一副《清明上河图》，我很有兴趣。”林枫寒直截了当的说道，“那天在你家，他说起过，要找我谈个大买卖。”
“我也听说过这事情。”沈冰说道，“但是，那不是我能够做主的，你有兴趣，我帮你联系问问。”
“好，多谢！”林枫寒忙着说道。
“说谢有些生分了。”沈冰笑道，“明天你的朋友就来了？”
“是的！”林枫寒说道。
“那你明天就不需要我陪你了？”沈冰突然问道。
“呃？”林枫寒听着这句话，似乎有些不对劲啊？仔细想想，沈冰的语气中，好像还透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喂，沈冰，你什么意思啊？”林枫寒忙着问道。
“你有朋友来了，自然不用我陪着你吃喝玩乐，四处闲逛了。”沈冰说道，“我很少碰到谈得来的朋友。”
“哈哈——”林枫寒闻言，顿时就笑了出来，说道，“我也差不多，不知道为什么，我见到你，还有你表弟，感觉就像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一点生疏感都没有——我以前一直都不相信有一见如故，现在算是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