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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马胖子不解的问道。
“不管是玉质，还是金丝的编工，都是极好的，比中山王刘胜的那套金缕玉衣，可能还要好一点。”林枫寒说道，“我猜测，可能是汉代某个皇帝之物。”
“嗯，这个可能也不是没有。”马胖子点头道，“只是可惜，如今就剩下这么一块。”
“对了。”马胖子从路边的花坛里面拔了一颗狗尾巴草，轻轻的挥舞着，问道，“你到底准备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林枫寒问道，“金缕玉衣？”
“不是，我说他！”马胖子说道，“小寒，以前在杨城的时候，你要是出门，一天不回来，我也很是担心，甚至，我不在杨城的时候，我都不想你出门。”
“嗯……”林枫寒笑笑，他又不是三岁小孩了，这二十年，他什么事情没有做过，也没出过事情，不也长这么大了？
“你如果出门一天不回来，到了晚上，我哪怕不在家，我也会逼着许愿出去找你，确定你安全，我才放心。”马胖子说道，“小寒，不瞒你说，我在杨城的时候，曾经命人跟踪你。”
“我知道！”林枫寒说道，“原本你还只是作为朋友，怕我有什么不测，我有点呆萌，怕我被人骗了。后来，你开始和我父亲合作生意，他委托你照顾我，你就更加肆无忌惮的派人跟踪我了。”
“小寒，但是他似乎更加紧张你。”马胖子说道，“你才出来多久，他明明也有人跟着你，可是，他还是不放心，打电话给我，让我找你。”
第417章 黑钨砂（1）
林枫寒看了他一眼，问道：“他紧张什么啊？这么多年，也没见他紧张过，把我活埋进古墓的时候，他倒没见过他紧张，对了，他还甩了我一巴掌。”提到这个，他就一肚子的火气。
“唉——”马胖子叹气，石高风做的种种事情，想要让林枫寒原谅他，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以前的诸多事情不说，那是他和木秀之间造成的矛盾，林枫寒还小，可以无视。
可是最近这一次，他命人把他埋进古墓，想要让林枫寒不介意都难。
“小寒，我们去吃点什么？”马胖子问道，“出去吃吗？”
两人说闲话之间，已经走到酒店门口，如果要出去吃，就要去停车场开车。
“我们去酒店餐点吃自助，一边吃东西一边说说闲话，我想要喝点酒。”林枫寒说道。
“好。”马胖子点头答应着，随口问道，“你想要喝点酒自然没事，但是，你怎么开车回去，晚上住这里？”
“那也不得安宁。”林枫寒说道，“他估计会连夜遣人来接我——他有人跟着我，等下我打一个电话，让人过来给我开车就是，总不能够让他们每次都白跟着。”
“哈……”马胖子听了，笑道，“他派人跟踪你，居然还让你知道了？”
“你派人跟踪我，我不知道。”林枫寒说道，“应该说，一直都不知道，直到最近才知道的，我一直都以为是许愿的人，既然他们喜欢跟着，就跟着吧。事实上，我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你们这么明着暗中遣人跟踪，浪费大量的时间和人力，实在没有必要。”
两人说着话，已经走到酒店的门口，林枫寒的目光落在酒店门口一个老乞丐的身上。
那个老乞丐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蜷缩在酒店门口不起眼的角落里，面前摆着一个破旧的塑料盆子，里面放着几枚硬币和几张小面额的人民币，还有一块只有鹅蛋大小，黑漆漆的石头。
林枫寒不由自主的站住脚步，马胖子顺着他的目光，自然也看到了那个乞丐，当即摸出皮夹子，掏出一张红票票，放在那个乞丐的盆子里面。
“小寒，走吧！”马胖子说道。
这世上有很多乞丐，哪怕是清平盛世，国泰民安，叫花子总还是免不了的，马胖子虽然有钱，但他绝对不是为富不仁的人，所以，能够帮的时候，他总会给一点钱。这个乞丐也够可怜的，右眼瞎了，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眼窝子，右手也断了，露出一截断臂，所以马胖子断定，这老人确实是丧失了劳动能力。
马胖子说着，伸手去拉林枫寒。
但是，林枫寒却是站着没有动。
“小寒，你怎么了？”马胖子愣然问道。
林枫寒在地上蹲下来，伸手摸下那块黑漆漆的石头。
石头入手，林枫寒已经可以肯定，他刚才判断的没错，这块石头并非是普通的石头，而是一块翡翠毛料。
而且，这块翡翠毛料的成色还非常好，表面的沙非常细腻，标准的黑钨砂，林枫寒几乎可以断定，这块翡翠毛料非常有可能出自于历史名坑老帕敢。
林枫寒没有说话，集中注意力，利用祖传的摸玉诊金术慢慢的摸过去，然后，他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对着那块毛料的表皮看过去。
看完之后，林枫寒还真是动心了，问道：“老人家，卖不？”
刚才林枫寒开始看那块翡翠毛料的时候，老乞丐就开始看着他，这个时候听得他问价，当即伸出一只左手，竖起一个大拇指，然后握拳。
“胖子？”林枫寒彻底糊涂了，他知道在揭阳那边，赌石着问价，有时候就是比个手势谈价钱。
可是他不懂这个啊！
“老头，你穷疯了？”马胖子看着老乞丐那个手势，当即就骂道，“这辈子没有见过钱啊？”
“嘿嘿！”老乞丐忍不住笑了一下子，声音嘶哑难听，似乎嗓子也受过伤，说道，“早些年的时候，我老头子也见过钱，实话说，那个时候，我老头子都是住这等酒店的。”
“现在你就只能够在这等酒店门口要饭。”马胖子没好气的说道。
“胖子，他要多少钱？”林枫寒问道。
“一百五十万。”马胖子说道。
“呃？”这一次，林枫寒也呆了一下子，如果这块小料大一点，一百五十万他就认了，可是，这块太小了。
“你小伙子不是赌石的人？”老乞丐问道，他也很诧异，林枫寒能够一眼就看出来，那黑漆漆的石头是翡翠毛料，而且很有可能出色。理应是精通赌石的人。
普通人根本没有这种水平，可问题就是，懂得赌石的人，多少都知道一些讨价还价的手势，可是，这人居然一窍不通，还需要那个大胖子指点。
“老头，可以正经谈谈价钱吗？”林枫寒问道。
“你想要怎么谈？”老乞丐反问道。
“二十万。”林枫寒说道，
“你小伙子倒是识货的人。”老乞丐说道。
林枫寒白了他一眼，不识货，他没事跑来找他一个老乞丐谈石头生意，他疯了？
“老头，二十万可以卖了。”马胖子说道，“卖了，今晚你就可以住这样的酒店了，不用蹲在这门口了。”
“听着似乎有些道理。”老乞丐居然一本正经的考虑了一下子这个问题，然后说道，“既然是识货的，想来也知道，二十万有点低，加一点。”
林枫寒听了，笑了一下子，说道：“二十二万？”
“呃？”老乞丐一呆，随即，他就忍不住吹胡子瞪眼，说道，“小子，你是骂我？”
“你让我加点，我就加点呗。”林枫寒说道，“怎么就是我骂你了？”
“二十二万不成，绝对不成。”老乞丐摇头道。
“那好吧，我再加点，二十五万。”林枫寒说道，“老头，如果卖，就这个价钱，我不会再加了，不卖的话，你继续等有缘人吧。”说着，他就站起来，拍拍手，一付无所谓的样子。
“我是二百五吗？”老乞丐皱眉，半晌，这才说道，“我难道不是二百五，我要不是二百五，我能够这么惨？成，二百五就是二百五了。”
第418章 黑钨砂（2）
“是二十五，不是二百五。”林枫寒纠正道，“我可没有二百五给你。”
老乞丐点点头，说道：“你小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是，我有一个附带要求。”
“什么要求？”马胖子问道，这个老叫花子看着也不像什么好人，他可要问问清楚，不要让林枫寒吃亏了。
“我现在卖给你，我要看着你解石。”老乞丐说道。
“现在？”林枫寒目瞪口呆，问道，“现在怎么解石，你以为这是鸡蛋，拿点水煮了，直接磕破剥蛋壳就可以？”
老乞丐听得他这么说，当即站起来，从屁股底下拉出来一个黑漆漆，脏兮兮的包，打开，把一包东西丢给他道：“这种小料，有沙石足够了。”
看着那块沙石，林枫寒欲哭无泪，他赌石是被陈旭华带去缅甸，豪赌了一场，从而也证实了祖传的摸玉诊金术的最后一篇的用途。
他在缅甸赌石，运气加上眼力，真的没有垮过。
可问题就是，他没有解过石，每次解石都是陈旭华代劳的，缅甸虽然落后一点，但是翡翠公盘上，工具还是一应俱全。陈旭华也曾经对他说过，一些极小的翡翠毛料，如果成色很好，唯恐一个不小心就伤了玉肉，都是采用最保险的手工用沙石磨着，一点点的磨出来。
很显然的，现在这个老乞丐，就是准备让他磨一下子。
“怎样？”老乞丐说道。
“好吧！”林枫寒点头，问道，“老头，你有银行帐号吗？”
“有是有……但是好久没有用过了。”老乞丐一边说着，一边在破旧的黑色包袱里面翻着，很快，他就翻出来几张银行卡。
马胖子眼见，在老乞丐那个残破的黑色包袱上，发现了一个瞩目的标识——二匹马拉着一辆车。爱好奢侈品的人都知道，这个一个奢饰品的品牌标识。
这个老乞丐，早些年的时候，应该是很有钱的。
“这个卡？”老乞丐摸出一张卡，递给林枫寒，指着银行门口的自动取款机，说道，“我等下可以查进账。”
“没事。”林枫寒看了一下子，点点头，他也懒得用手机转账，直接就打电话通知银行转账。
“可以了！”不过片刻，一切搞定，林枫寒对老乞丐说道。
“嗯！”老乞丐点点头，把破盆子里面的散碎零钱，全部倒在包袱里面，拎着包袱，站了起来，走到取款机钱查了一下子进账信息，确认钱已经到账之后，他这才把那块黑漆漆的翡翠毛料递给林枫寒，说道，“小子，这毛料归你，解石吧，我老头子想要看看。”
“非要解吗？”林枫寒看着老乞丐递过来的沙石，头都大了。
“嗯。”老乞丐点头道，“我想要看。”
“难道你就让我们蹲在这酒店门口解石？”马胖子诧异的问道。
“可以去酒店啊。”老叫花子笑呵呵的说道，“胖子，你不是有钱吗？”
马胖子看着林枫寒一脸为难的样子，当即叹气，首先向着酒店门口走去。
酒店服务员看到马胖子和林枫寒这个大户，自然是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叫着“欢迎光临”，但是，看到老乞丐，立刻就把他挡住了。
“让他进来。”马胖子对酒店服务员说道，“等下你们再把他轰走。”
酒店服务员顿时就被他逗乐了，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说道：“先生，这不太好吧？我们酒店可以是有规定——”
“规定什么，顾客之上？”老乞丐冷笑道，“我等下还就要住你们酒店了，哼，我付得起，我不信你们不让我住。”
“你要是付得起钱，我们自然是让你住的。”酒店服务员说道。
由于马胖子坚持，他们自然也不便说什么，当即就让老乞丐一起跟着进来。
马胖子带着林枫寒，走到酒店大厅一边的休息区，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问道：“小寒，你准备怎么解石？”
“陈旭华说过，可以慢慢磨。”林枫寒一边说着，一边就开始拿着那块翡翠毛料，用沙石慢慢的擦石。
马胖子跟着他们一起去过缅甸，自然也知道解石的一些事情，当即还特意嘱咐酒店的服务员，打了一盆水过来。
林枫寒足足磨了十五分钟，才算把表皮磨开，然后，他放在水中清洗了一下子，那块小小的切口上，出现了一抹清新可人的翠绿色，只有指头那么一点点大，但却是晶莹剔透，水润光滑。
“胖子，你看——”林枫寒把那块翡翠毛料递给马胖子。
“我靠！”马胖子笑道，“小寒，你成啊，这都能够捡到宝？”
马胖子不懂得赌石，但是，他知道翡翠，没法子，他们有一个共同是损友叫做陈旭华，人家专门做翡翠珠宝生意的人，没事自然而然就喜欢给他们灌输一点翡翠的常事和市场价钱。
这块翡翠虽然只磨出了一点点，但是，马胖子知道，这种绿，叫做正阳绿，虽然没法子跟林枫寒原本身上那块“枫清影寒”的翡翠玉佩相比，自然也比不上他现在挂在脖子上的“富甲天下”的翡翠玉佩。
但是，这种艳绿色，在市场上并非很多见，要水种极好的，没有裂纹和白棉、黑癣，只要出一个大一点的蛋面，市价卖个七八十万，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呃？”那个老乞丐立刻就扑过来一把抢了过去，对着光看着，叫道，“出绿了，出绿了，真的出绿了……哈哈哈哈……出绿了。”
林枫寒看着他样子，形同疯癫，不仅微微皱眉。
这个五星级酒店，被他这么嚷，顿时，酒店的服务员就走了过来，另外还有一些顾客，也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走了过来。
马胖子直接从他手中把那块翡翠毛料抢了过来，说道：“老头，现在已经解石出来，你可以滚蛋了吧？”
老乞丐这个时候回过神来，说道：“这不是还没有全部解石出来？”
林枫寒看了他一眼，说道：“我不想解石了，如果把表皮全部磨掉，我会把手都磨破了。”
第419章 黑钨砂（3）
“小子，你这个态度可不对。”老乞丐顿时就激动了，说道，“能够解石出一块这样的翡翠，那是你一辈子的福气，你的手重要，还是玻璃种帝王绿的翡翠重要？”
马胖子一听，顿时就恼了，骂道：“死老头，你什么话，就算是玻璃种帝王绿的翡翠，也没有我家小寒的手重要。”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翡翠？”老乞丐很的激动，站起来，挥舞着拳头就要找马胖子理论。
“老头，这翡翠达不到帝王绿的标准。”林枫寒说道，“勉强算是正阳绿了，水种都是不错，磨一个蛋面出来，我就回本有得赚了，但是，我真的不想磨了，我还要吃饭，我饿了。”
“我还没有饿呢。”老叫花子不满的说道。
“你耐得住饿。”马胖子笑道，“你都做叫花子这么久了，你自然耐得住饿——但我不成，我是胖子，我要吃饭。”
“那先吃饭，然后我们继续磨？”老乞丐妥协道。
“不要。”林枫寒摇头道，“我一点也不想跟你一起吃饭。”
“小子，你可以不和我一起吃饭，但是，你做做好事，把那块翡翠磨出来，给我看看？”老叫花子说道，“你看看我这眼睛，我的手……”
“你的眼睛和你的手……”马胖子看了一眼他那光秃秃的手臂，皱眉道，“赌石输掉的？”
“是的！”老叫花子点点头，说道，“早些年，我在揭阳地面上做生意，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后来——”
“后来，就把眼睛和爪子都搭进去了？”林枫寒皱眉，他也蛮喜欢赌石，可以解出好看的翡翠来。
但是，他一直都认为，赌石玩玩，能够赚几个最好，能够解石出翡翠来，就更加好了，亏掉一点也不要紧，适量就是——这玩意，小赌怡情，大赌，可是倾家荡产的玩意儿。
凡事做翡翠生意的人，赌石，大部分都是迫不得已，他们需要采购原材料，陈旭华在这方面就控制得极好，宁可价钱高一点，买一点明料，也不要去冒险赌。
林枫寒从来没有去过揭阳，就是听说那地方赌石风气极盛，因此衍生出来的各种花式赌，种类繁多，所以，他一点也不想趟这种浑水。
“是啊！”老乞丐说道。
“赌石就赌石了，为什么还搭上这个？”林枫寒不解的问道，“你们要是赌个家产，也就算了，怎么还……”
“这话说来长啊，一言难尽。”老叫花子说道，“要不，先吃饭，慢慢说？”
“好吧！”林枫寒点点头，说道，“我真饿了，我今天好像忘了吃下午茶。”
“他没有让你吃？”马胖子皱眉问道。
“来了一个客人，就忘掉了吧。”林枫寒说道。
“好吧，去吃饭吧。”马胖子收拾了一下子东西，把那块翡翠毛料递给林枫寒，冲着他挤挤眼睛笑着。
实话说，他是真佩服林枫寒的本事，这都能够解石出翡翠来，除了眼力，运气也算是逆天的好了。
马胖子嫌弃那个老叫花子实在太脏了，因此带着他去酒店房间，让他洗澡换衣服，他还特意让服务员去外面给那个老叫花子买了一身衣服。
等着老叫花子盥洗之后，把乱糟糟的头发梳好，胡子刮掉之后，虽然瞎了一只眼睛，但看着脸型轮廓，早些年的时候应该还不丑。
之后，他们才去餐厅吃饭，马胖子特意要了一个小包间，要了红酒。
老叫花子喝了两杯酒，在马胖子和林枫寒的询问之下，他才简单的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早些年的时候，他和一个兄弟一起做翡翠毛料生意，在揭阳也算是一号人物，生意做得极大，也曾经有数亿资产，开了二家玉器店。
老乞丐赌石的眼光不错，在揭阳街面上频频赌涨，未免就有些志满意得。
这事情说起来，也怨不得别人，大概在二十年年前，他在揭阳遇到一个年轻人，带着一个相当美貌的女子赌石，那天他喝了一点酒，趁着酒兴，就了一下子那个美貌女子，和那个年轻人发生了冲突。
“然后呢，你和他赌石了？”林枫寒诧异的问道。
“没有。”老乞丐摇头道，“如果我是跟他赌石，亏掉所有，我一点都不怨念，谁让我自己嘴贱，跑去人家大妹子，这是活该。”
“对！”马胖子点头附和道，“如果真是这样，我一点也不同情你这个死老头。”
“不是这样，那却是如何？”林枫寒问道，
“我了那个女孩子，我还纠结了一群无赖，打了她的男朋友。”老乞丐说道，“她那个男朋友，就是像你一样，是一个特清俊，但看起来很文弱的少年。”
老乞丐一边说着，一边指着林枫寒说道：“至今为止，我都没有见过比她那个男朋友，更加好看的少年。”
“老头，你不会有特殊爱好吧？”马胖子愣然问道，“你人家女孩子是假，你看上人家男朋友？天啊，死老头，你离我远点。”
“妈的，死胖子，你怎么说话啊？”老乞丐骂道，“我老头子像是这种人？如果我是这种人，你带着一个清俊小生在大街上溜达，你算什么？”
“你们说话，别拉扯上我。”林枫寒不满的说道。
“得得得，老头，你说下去。”马胖子说道，“我从小立志要养小寒的，你别胡说八道。”
“打了人，还了人家大妹子，于是那个女孩子说了几句狠话，我也没有在意。”老乞丐说道，“她说——我是因为赌石发家的，她诅咒我，从此逢赌必输，再好的翡翠毛料，我切出来都是石头，一年之内，我将倾家荡产，妻离子散，兄弟背叛。”
老乞丐说到这里，顿了顿，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孩子，因此也没有在意。”
“你了人家大妹子，还打了人家男朋友，人家姑娘恼火，骂你几句，正常。”林枫寒说道，“换我，我也骂你。”
第420章 穷则思变（1）
“我那天喝了酒，自然也没有当个回事。”老乞丐继续说道，“第二天酒醒了，自然也就把这个事情丢掉了，但是接下来的大半年，我开始走衰运——那半年时间，我真正的逢赌必输，很快，我的资产就大大的缩水了。这还不是最悲剧的……”
马胖子喝了一口酒，问道：“老婆红杏出墙了？”
林枫寒听了，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说道：“你都说的什么屁话？”
“真话都是不怎么好听的。”马胖子笑道。
“虽然我看着你这个胖子各种不顺眼，但是，胖子，你真说对了。”老乞丐说道，“不久，我赫然发现，我的女人和我合伙一起开玉器厂的一个兄弟，睡在一张床上，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和老婆大吵了一场，但那个时候，我这边已经负载累累，老婆提出来要离婚。”
“然后你就离婚了？”林枫寒问道。
“不离婚还能够怎样？”老乞丐继续说道，“她直接收拾东西，准备去和我那个兄弟过日子了，人去不中留，我同意了离婚，并且把玉器厂全部合并给那个兄弟，那个玉器厂，我女人原本也有一些股份。”
“嗯。”马胖子点点头。
“他们给了我一笔钱，这事情就算彻底了了。”老乞丐说道，“离婚之后，我心里憋着一股气。”
“嗯，换我，我也难受。”马胖子说道，“钱没有了，事业付诸东流，连着女人都跟着自己兄弟跑了，换谁都不好受。”
“那时候，我手里还有一些现钱，我就跑了一趟缅甸，准备收一点货，东山再起。”老乞丐说道，“赌石一行，运气重要，但是，眼力也是很重要的，这位兄弟应该懂吧？”
最后一句话，老乞丐是问林枫寒的。
林枫寒点点头，外行的人赌石，纯粹碰运气，想要赌涨，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这东西，好称一刀穷，一刀富，那是刀刀要命的，哪里能够纯粹靠运气？
“祖上传下来一些赌石技巧，我自认眼力也不错。”老乞丐再次说道，“我去缅甸购买了一批料，回到了揭阳，但是，就像见了鬼一样，我回家解石，再好的料，解石出来，都是一些粗劣不堪的石头，翡翠……呵呵……”
说到最后，老乞丐讽刺的笑了起来。
“不会你买回来的翡翠毛料，都是切垮的吧？”林枫寒问道。
“都是切垮的，没有一块出过翡翠。”老乞丐说道，“就是这么邪门。”
“赌之一道，本来就邪门。”马胖子说道，“老人家，你应该信邪，找到那个女孩子，倒个歉。”
老乞丐摇头道：“后来，我就准备孤注一掷——跑去了一家地下赌场。”
“揭阳那地方的地下赌场，和普通地方的赌场也不同吧？”马胖子问道。
“是的。”老乞丐说道，“那个地方，就是赌石，一切的赌，都离不开翡翠。”
“嗯！”林枫寒点点头，说道，“我曾经听得家父说起过一次——据说……”说到这里，他陡然打住。
“不会吧，他也去赌过？”马胖子却是好奇，问道。
“很多翡翠商人，都会去这样的地方收明料。”林枫寒说道，“他也去过，他……他……胖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好赌，以他的性子，能够不赌？”
“我当初是带着一块老帕敢的老料过去的，那块翡翠毛料，重八点四公斤。”老乞丐皱着眉头，他至今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输？
“表面表现非常好？”林枫寒问道。
“是的，非常好。”老乞丐说道，“表皮细腻，松花莽带齐全，这还不算，还露出了巴掌大小的一块绿，小子，你别不信，那块绿的成色，就和你刚才解石出来的绿一模一样。”
“同一块料？”林枫寒听得这里，已经明白过来，为什么老乞丐执著的非要看他解石。
“是的，同一块料。”老乞丐说道，“那块料大，所以，我就带着那块料去的，结果，我碰到一个说是香港过来的商人，也带着一块翡翠毛料，过来准备小玩玩。”
“你不会又得罪了人吧？”马胖子说道。
一般来说，就算赌石输掉了，也不至于把眼睛都手都搭上吧？
“言语不和，吵了几句，然后就开始赌石。”老乞丐说道，“事实上，我也没用说什么，但不知道那个年轻人，为什么有那么大的煞气，一言不合，就要求赌那血淋淋的，如果换成以前，或者是现在，我可能都不会和他赌，那天，我喝了一点酒，加上还有别的事情，气急之下，就和他赌了。”
“嗯？”林枫寒问道，“还有什么别的事情，你竟然压下这种赌注？”
“我从缅甸回来后不久，得知我老婆怀孕了，于是，我就跑去找她，希望她能够把孩子生下来，如果她不想要那个孩子，我可以抚养。”老乞丐说道，“但是，她不同意——她不想生。就是那天，她瞒着我去打胎了，我赶去医院的时候，手术已经结束，那个时候胎儿已经五个月了，成型了，有着小手小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