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我和瘦猴一起撞到了门上。
又是一下！
比我想象的还要快，这一下撞到门之后，挡着门的东西被撞开了，门也顺势打了开来。
一开门，便有一股强烈的血腥味扑进了我的鼻子里面。
“不好！”我忍不住大叫了一声不好。
同时眉头也狠狠地皱了起来，我们看到的那个浑身冒着绿光的鬼就站在不远处，一动不动。
我情景略有些古怪，那绿光很惨，可又古怪，人形却无头。
我心里略有些发凉，可还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偏要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咬着牙，我朝着那无头鬼走去。
这无头鬼是唯一的光源，并且光又没有散开，除了它，这里任何东西都看不到。我只能盯着那光源往前面走着。
老实说，我的心里其实还有些忐忑，但又迫不及待地想要揭开这无头鬼的真面目，所以我走很急，同时脚步也十分轻浮。
就是以这样的状态，我往前走了数步之后，我猛地感觉到我的脚踢到了一个坚固无比的东西。
这东西我踢不动，自然反过来把我给绊到了。
猝不及防之下，我根本就来不及反应，扑通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摔了个狗啃屎。
“小远！”瘦猴的声音立马传出，我看不见他，但却能够感觉到他好像想要蹲下来扶我。
我哪敢让他浪费时间啊，于是一边大吼，一边朝着前方的无头鬼看去，“别管我，抓那只鬼！”
可我的话还只是说到一半，便怔住了，好像有一只手扼住了我的喉咙，让我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出声。
同时，我的背后也冒出一身冷汗，心脏更是止不住‘嘭嘭嘭’地直跳。
连瘦猴也在这个时候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啐声，不可思议，也略带着惊骇。
因为就在这时，我们看到了极度诡异的一幕。眼前不远处，那无头鬼竟然由上往下快速消失，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就好像是传说中的遁地了一样！
无头鬼不见了，猴子便蹲下来扶起了我。
“谁，谁在那里？”刚站起来，一声惊呼传出。
这是周凯的声音，而传出的地方是之前那个鬼所站之处，只不过在那只鬼稍微侧着的方位，有一些距离。
我还没来得及应，周凯的声音接着传了出来，“不管是谁，救我，救我啊！那个鬼要杀我，他要砍我的头！”
周凯被吓得不轻，呼救的同时也已经带起了一些哭腔。
“行了，别哭了！”瘦猴的声音从我的身边传出，他略有些不耐烦，“鬼都已经走了，你死不了！”
说完之后，扶着我一起朝着周凯的声音传出的地方慢慢地摸去。
“等一下，等一下！”只不过刚抬脚，想要跨过把我绊倒的东西的时候，小神婆的声音传了出来。
她也摸索着走到了我和瘦猴的身后了，“我有火折子，等我弄点光出来。”
她的声音落下之后，便听到她开始翻东西的声音。
而后又听到‘呼呼’的吹气声，每吹一下，便有一个不小的光团冒出来。
终于，在吹了四五下之后，光团变成了火。
火焰虽然不大，但是光芒散发开来之后，还是让这黑暗的空间稍微亮了一些。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小神婆那张清秀的脸。然后光芒接着散开，瘦猴的脸也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到底还是太暗了，这火光所照亮的范围也就只有这么大了。往一米开外的地方，还是什么都看不清。
但还是足够了。
小神婆拿着火折子快速的走到了我和瘦猴的身边，她张开了嘴，想要说话。
可她的目光猛地越过了我，落到了我的身后。然后双眼越睁越大，脸色越变越惊恐。一秒钟不到，她猛地大叫着。
“啊！死人了，死人了啊！”小神婆吓得快要跳起来了，连火折子都吓得快要从她的手里扔走了。
我翻了一下白眼，连忙把手伸到了她的肩膀上，用力按住了她。
瘦猴也跟我一样，伸手按住了小神婆，不过是按在了小神婆的另一个肩膀上。
“冷静点，冷静点！”我和瘦猴同时开口。
只不过我说完之后，瘦猴又接着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奇怪？看到鬼了跟我们一起追了过来，这会儿看到尸体倒是吓得魂不附体了。你怎么跟普通人反着来啊？”
“我，我，我！”小神婆一连说了三个我字，其他的却连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了。她真是被吓得完全没魂了。
“猴子，你看着点她！”我无奈的笑了笑，伸手把火折子从小神婆的手里接了过来。嘱咐了瘦猴一声后，我拿着从折子转过了身。
一个人，就躺在我的脚下。而刚刚把我绊倒的，就是这个人的脚。
之前太过关心站在我们不远处的那个无头鬼了，所以直到这时我才注意到，我们撞开门之后，那扑鼻的血腥味现在更加浓烈了！
我缓缓地移动着手里的火折子，往这人的上半身移去。
没移多远，我眉头狠皱。
地面上这人的头，已经没有了
第348章 你是凶手
除了不见的人头，还能隐约看到颈脖处喷溅而出的鲜血。
我的思绪瞬间被吸引，想要蹲下去仔细检查这具尸体。
“你干嘛呀，明摆着是砍头死掉的，你还要检查什么尸体呀！”
“救我，先救我啊！”
只是我才刚做出往下蹲的动作而已，小神婆和周凯的声音一同传了出来。
我的思绪也在这一刻被打乱了，无奈的摇了摇头，看向了周凯的声音所传出来的地方。
“瘦猴，你看好小神婆，我过去看看人有没有事！”我向瘦猴说道。
刚说完，小神婆的声音便传了出来，“我们出去吧，这地方我呆不了，真呆不了。”
“出去，你不怕外面有鬼啊！”瘦猴不爽地呢喃着，但还是能够听得出来，他已经扶着小神婆往外走了。
“鬼我不怕，可这死人我真的受不了！”小神婆小声地呢喃着。
我没有管他们了，借着火光，快速的向周凯走去。
没走多远，周凯便出现在了火光之中。我这才看到，他正躺在地上，面露惊恐。
之前对于他而言，也肯定发生了不好的事。身上的外套凌乱不堪，而且还有一种似乎是被人拽得快要从他的身上脱掉的样子。
除此之外，他的身上也有血。
是在他的脖子上，只不过只有一条血线而已。应该只是皮外伤。
“救我，救我啊！”他应该早就看到我了，一直伸着手向我求救。
我虽然不太喜欢他，但还是走到了他的身边，蹲了下去。
他的手立刻朝着我伸了过来。
“等一下！”我不耐烦的向他吼道，“我看一下你的伤！”
也没有管他同没有同意，我朝着他的脖子把手伸了过去。
轻轻地在血线上压了一下，周凯的眉头一皱，但却没有发出声音。
见到他的样子，我更加可以肯定他是没有受什么伤了。
于是又伸手一抹，把那血线给抹掉了。的的确确只有一个浅得不能再浅的口子。
眼见如此，我又扫了他一眼，也没有看到其他地方还有伤口了。于是站了起来，不爽地瞪着他，“行了，自己起来吧，你没受伤。”
周凯愣了一下，最后还是吃力的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看到没有，刚刚那个鬼！”一站起来，他就哆哆嗦嗦地向我说道。
我转过身去，想要朝着那尸体走去，同时也不客气地向周凯说道，“你不是说这些是迷信吗？”
“我信了，我信了！”周凯连忙哆嗦地向说道，“那个鬼就在我旁边啊，而且差点把我的头砍下来，我怎么可能还不信？”
“就在你身边？”这话听起来明明没有什么问题，可我却不自觉的皱了下眉头。
可也仅此而已，我也没有多想，又赶紧向他说道，“既然那鬼刚刚就在你的身边，那他是怎么消失的？你看清楚了没有？”
“看到了！”周凯连忙点头，“他钻进地里了，一眨眼的时间都没有它就消失了。”
“这真的是鬼啊！”周凯咽了口唾沫，深吸着气向我说道。
“样子看清楚了吗？”我没有管他是不是被吓坏了，只是淡淡的问道。
周凯停了一下，不过只有一秒钟而已，他就急切地向我说道，“看不清，看不清。除了只知道他没有头之外，其他的都看不清。太吓人了，我根本就不敢看啊！”
我无奈的摇了下头，转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的脸色还是白得不像话。
估计也问不出什么了，我也懒得再问了。
正好就在这个时候，我又已经走到了那具无头尸体旁。
火光映照之下，无头尸体完全暴露了出来。我身后的周凯又像是见了鬼似的大叫了一声。
只不过很快他惊恐的叫声又换成了轻轻地哭嚎声，“刘超，刘超啊！”
“行了行了，别喊了！”喊声径直涌进了我的耳朵里，又大又响，震得我耳膜直颤，也把我好不容易集中起来的精神打散了。
不爽地转头瞪了一眼周凯，“人已经死了，再喊也没有用了。”
“你怎么这么冷血？他是我朋友，他现在死了，我就不能难过吗？”周凯当即向我哼道。
“要难过可以，可你能别像是个娘们儿一样好吗？”我冷哼了一声，抬手指着记忆里走进来的房向，“那里是门口，麻烦你先出去，我要检查一下尸体。”
“还检查？”周凯顿了一下后，立刻向我说道，“我亲眼看到他是被鬼杀死的，这还有什么好检查的？”
“亲眼见到？”我站了起来，冷冷地盯着周凯，“没有这火折子，这里面什么都看不到。刚刚你就在那鬼的身侧，可我们也看不到你。你倒是跟我说说看，你是怎么亲眼看到你朋友被鬼杀死的？”
周凯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么问，一时间怔住了。但很快又显得气急败坏地向我说道，“你疯了吧？这里除了我和刘超之外，就只剩下了一只鬼了。我就算看不见，也知道是鬼把他杀了啊。”
“换句话说，就只剩下了两个人对吧？”我的脸色还是不变，“到底是不是鬼杀的，全是你一个人在说。我有理由怀疑你不过是假借‘鬼’的存在扰乱视线，然后再把这个人给杀了！”
“你是不是疯子啊！”周凯又稍稍地怔了一下，然后又朝着我破口大骂，“我也差点被鬼给砍了头了，你看到没有。”
他把头昂了起来，伸长了脖子，把伤口露在了我的眼前。
“而且你也说了，这里什么都看不见，我怎么就那么厉害，这么精确的就把刘超的头给砍掉了呢？”他伸出手指着我的鼻子，大声喝道，“我看你也是在胡说八道。”
“没错，我是胡说八道！”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可我也认为你也是在胡说八道。”
“而且！”我又不屑地哼了一声，“如果我出去了，去报警就说这里的人是你杀的。你觉得警察会相信是鬼干的吗？这里就两个人而已，你说警察会怎么想？”
周凯脸已经白了，瞪着我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所以，你如果想要自己不被冤枉，就给我安静点，呆远点。别妨碍我查案！”我又指了一下记忆中门的方向，“赶紧走！”
“白痴！”周凯忍不住了，骂了我一声之后，跨过死者的尸体朝着门走去，一边接着骂道，“明摆了是鬼杀人，还要查？真当自己是名侦探了？我看你能查出什么？”
说完之后，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我手中火折子的火光之中。
第349章 诡异消失的头
朝着周凯消失的背影不爽的翻了下白眼之后，我这才再一次蹲了下去。
其实我并不是因为他刚刚的表现而心里不爽。纯粹是一想到慕容洁和他的关系不错，我才觉得有些不痛快。
甩了下头，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抛掉之后，我这才朝着尸体看了过去。
最先看着的地方，当然是这尸体的断头之处了。
断口处虽然十分平整，但还是可以看到颈脖处的血肉略微不平，在颈部中间的位置有些皮肉往外翻着。
这说明凶手并不是一下就把头给砍了过来，至少是砍了两下。
而砍头的凶器自然是利器。但是从伤口处的挤压情况以及倾斜的情况，应该是斧子之类的！
血从脖子处喷了出来，呈现出十分明显的喷射之状，从颈脖开始，如同天女散花一般朝着断头的方向喷射出，喷射的距离也相当远。
看到此处，我的心里猛地一惊。
这人，是在活着的时候被砍掉的头的！
摇了摇头，好不容易才把心里的震惊消除，我拿着火折子朝着血喷溅的方向移动，让火光笼罩着的地方也跟着一起移动。
然而移动了好一会儿，我的眉头又狠狠地皱了起来。
“头不见了？”我的心里刚冒出震惊之意时，瘦猴的声音突然从我的耳朵边上传了出来。
我直接被吓了一跳，差点直接从地上蹦起来。
连忙移动火折子，让火光照到了瘦猴的脸上，朝着他猛翻着白眼，“你怎么来了，吓死我了。”
瘦猴还没有说话，我朝着门口所在的方向看去，“他们两个呢？”
“别提了！”瘦猴朝着我挥了挥手，“一个怕鬼，一个怕死人，都走了。回到上层去了。”
“你说那小神婆奇不奇怪，见到鬼不怕，可！”瘦猴还没有说完，我便抬手向他挥了挥，打断了他的话。
“别说这些了。”他对于小神婆的感觉和我一样，她是十分奇怪，可是在这样的情景中，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话题而已。
让瘦猴安静了下来之后，我站了起来，借着火光尽可能的朝着周围看去，“头不见了？被藏起来了吗？帮我找找！”
瘦猴也没有废话，站起来之后和我一起移动，他低头看着地面，我则举着火折子，仔细地看着前面，以免又撞到什么东西。
在找这尸体头颅的时候，我也弄明白了这是一处什么样的地方。
有门，当然是一间房间了。
只不过这房间相对来说十分的空，面积则应该是七十多平米的样子。
转了一圈之后，什么都没有看到。
这房间应该是不像楼上房间的那种病房，靠着墙绕了一圈，又在靠稍微里面的方向绕了一圈，没有见到一张病床，倒是在靠中间的位置有一个铁疙瘩。
那铁疙瘩上好像还有几个按扭和几个握把，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没有看到人头！
同时也说明头没有被藏起来，也没有地方可以藏。
除了这铁疙瘩之外，这房间里真的就没有任何东西了。
这铁疙瘩我也稍微检查了一下，四方封闭得十分好，似乎不可能用外力打开的样子。
即使要把头藏进去，我觉得可能也会弄出什么动静。
要藏人头，有可能，但却不容易。
最后，我和瘦猴又回到了那尸体旁边，我再一次检查起了尸体。而瘦猴则在我身边小声地呢喃了起来，“奇怪了，难不成这人头被那消失的‘鬼’带走了？那鬼要人头干什么？吃吗？”
“不！”我摇了摇头。
“不是鬼带走的吗？”瘦猴当即问道。
我还是摇起了头，“不对，不管是不是鬼带走的，但有一点十分奇怪！”
我指了指从尸体颈部喷出来的血迹，向瘦猴说道，“你看，血只有从脖子处喷射出来的这些。这周围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了。”
我举着火折子在尸体周围照了一圈，指着尸体周边空空如也的土地，接着向瘦猴道，“头被砍了下来，出血量虽然不大，但多少还会有些。人头如果被带走了，总该有血滴下来吧。”
瘦猴倒吸了一口气，连连向我点头。然后又向我说道，“不会这头？还在这尸体上吧？”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想到了一件十分荒唐的事。
慢慢伸手，把颈脖处的衣领掀开了一些，让伤口完全暴露在我的眼前。
随后我就摇起了头。
我最开始还以为，凶手是把头塞进了脖子里。但事实证明我想多了。脖子处的伤口可以看出很明显的血肉。
并没有被挖空，头当然也不可能被塞了进去。
至于衣服里，那更加不可能藏了。
这人身上所穿的是一套十分普通的衣服而已，也很贴身，根本就不可能藏得下一颗头。
要说真的能够藏得起一颗头的，也只有小神婆的那件宽大的袍子了。
摇了摇头，想不明白这个问题，我便不再纠缠这个问题了，继续检查起了尸体。
虽然火光微弱，但还是可以看清楚。而且似乎也正是因为火光弱，光芒聚在一起的原因，我的精神也要比平时更加集中。
除了没有了头之外，这具尸体的正面就已经没有了其他的伤了。
尸体身上的有骨头也没有断掉。
当然，也没有中毒的迹象！
“致命伤势就是被砍掉的头！”我朝着瘦猴说了一声后，把手里的火折子递到了瘦猴的手里。
他也没有多问，接过了火折子。
而我则用双手把尸体缓缓地翻转了过来。
顿时，我的眉头轻轻地皱了皱。
这人的背部，衣服凌乱而且也已经破开了，甚至还能看到尸体的背部也有伤势，是很明显的磨伤。
看来是被一直拖着而造成的。
同时也让我奇怪的，从这伤势上看不出挣扎的痕迹。
说起来，在我们看到这尸体在被拖行的时候，好像也没有听到这尸体发出什么声音。
既然他是砍头而死的，那被拖着的时候这人也应该是活着的才对。
在被拖着的时候他昏了过去？
可是不可能啊？
在我们撞开门之前，我们明明还听到了他的叫声。
在被拖行的时候是昏迷的，在被杀的时候又醒了过来，这太巧了吧？
而且也不太可能实现！
说拖的时候昏了，在被杀的时候凶手又用什么办法把这人给弄醒了。
而如果是能够人为弄醒的话，这人在地上被拖行了这么远，整个背都受伤了，那在被拖着的时候也应该醒过了才对！
第350章 一隐一现
“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才能让人在被拖行，甚至导致了后背受了这么严的伤的情况还不醒，而又在被杀的时候恰巧醒了过来呢？”我想了好一会儿，却实在是想不明白，“难道又是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手段？”
想了好一会儿，但实在想不明白，我只能摇头无奈地笑了一下。
见到我脸色稍微柔了一些，瘦猴这才走到了我的身边，向我小声说道，“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检查吗？”
我看着这漆黑一片，连烛火都不能照亮的空间一眼，摇了摇头，“暂时没有了，我们也先上去吧！”
瘦猴没有说话，跟着我一起往门口走去。
很快，我和瘦猴出了门。
本来打算直接往上一层走去，但走了一步之后，我又停了下来。
忍不住又转头，看向了我之前因为白光乍现，而忍不住闭眼之时所见到的鬼脸之处。
真有鬼吗？
除了那遁地消失的鬼，还有鬼脸，那可都是清清楚楚的。
我看到了，瘦猴肯定也看到了，因为这个时候，他也疑惑地看向了我所看的方向。
小神婆肯定也看到了，因为我在看到那鬼脸的时候，小神婆大喊了一声，让我小心。
借着火光，我也能够看清楚了，这之前出现鬼的地方，其实是一堵墙。
一堵看上去十分平常，看不出任何异样的墙。
漆是白色的。
可能是因为长期处于地底之下，又长期没有人的缘故，墙壁看起来是完好无损的。不像楼上的那样，漆掉了许多。
随后，我又抬起手在墙上模了一下。
我原本就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是想要摸一下而已。却不料摸到墙上之后，我不由得眉头一皱。
墙壁很滑。
不是因为墙上漆的原因，好像是在漆的表面，还有一层膜一样的东西。
略硬，略冷，甚至还略有些说不清的感觉。
我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地捏了一下，想要把这表面的东西捏起来，可却又无从捏起。
“手感是挺奇怪的！”这时，瘦猴也伸出了手，和我一样在这墙上轻轻地抚了一下，随后转头朝我疑惑地说道，“这是什么？”
我摇了摇头。
不再说话了，我转身借着火光往洞口走去。
这一路上再也没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了，我在往洞口走着的时候，还忍不住伸出了手，轻轻地在墙上抚着。
一路行来，手感都差不多。
直到走到了向上的楼梯口，这种感觉才消失不见。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但却让我感觉到十分不对劲。
当然，我能做的也只有把这些记在心里。
很快，我和瘦猴一起出了洞口！
“你们没事吧？”一见到我从洞口里钻了出来，小神婆就连忙向我问道。
“能出什么事？下面就一具尸体而已。”我还没有说话，瘦猴的声音便率先传了出来。
我也跟着一起摇了摇头，“没事倒是没事！”同时，我把手里的火折子递还给了小神婆。
“嘭！”
“嘭！”
“嘭！”
就在这时，一声又一声的剧响传了出来。
我眉头一皱，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小神婆的声音便传了出来，充满了不屑，“这些人在砸门呢，能砸开那就有鬼了。”
我没有说话，朝着房间的门外走了出去。
慕容洁的那些朋友，全都围在门口，手里各自拿着不同的东西，一下又一下的砸着那只是完整一块的铁门。
也有不少人在用力的撞着。
门锁肯定是砸不动了，不过门框却能明显的看到在轻轻地震动。
但也和小神婆说的一样，要是能砸开那就有鬼了。
我没有阻止他们的想法，在人群里看了一眼后，我认出了在钻进洞里之前，抓住了问的那个人。
走了过去之后，我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一下。
当他回头奇怪地看着我的时候，我才小声向他说道，“方便问两个问题吗？”
“还问什么问题啊，都已经开始闹鬼了。有这功夫，还是跟我们一起把门砸开了，出去了再说不行吗？”
我笑了笑，指了指门，开口道，“要砸开这门哪有这么容易啊。再说了，我最多也就耽误你几分钟而已。”
这人怔了一下后，还是朝我点下了头。
我则把他拉到了一旁，看了一眼也正和其他一起，在疯狂砸着门的周凯，小声道，“你之前说你看到周凯神隐了，能跟我具体说说是怎么个神隐法吗？”
当我的话落下去之后，那人也偷偷地看了一眼周凯，可以十分明显的看到，他在看向周凯的时候，脸上露出了十分明显的惊骇之状。
他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这才接着开口道，“我看到，周凯一直跑在我们的前面，他的身子，从头开始，往脚的方向，顺次消失。”
“从头到脚？不是一次性完全消失的？”我小声地呢喃了一声。
他赶紧点下了头，“就好像他的前面有一个看不见的怪兽，从他的头开始把他给吃掉了似的。”
刚说完，他又猛地震了一下，“哦，对了。还不止这样！”
“还有？”我没想到会这样，连忙瞪大了双眼。
“是啊，要不然我怎么会用‘神隐’这个词呢？”他苦笑了一下，又偷看了一眼周凯后，这才低头凑到了我的耳边，低喃着，“我还看到，周凯一边神隐的时候，那个冒着绿光的无头鬼跟着一起出现了。”
我心里一惊，那人则接着开口，略微惊惶地向我说道，“你说，会不会周凯就是那个鬼啊。”
“周凯一边消失，无头鬼则一边出现？”瘦猴早就已经走到了我们的身后，也听到了这人的话，连忙朝着正在砸门的周凯看了过去。
我则不由得狠狠地皱起了眉。
我是怀疑周凯，可现在一听这人的话，我更加疑惑，更加不解了。
听他说的，好像真的周凯是变成了鬼似的！
不由得，我抬头朝着周凯看了过去，他正砸着门，一副迫不及待想要尽快离开这里。
只是除此之外，我也看不出什么了。
“真的是周凯吗？”瘦猴这时也回过了神，连忙向我问道，“按刚刚那个人说的，周凯就是鬼的话，那不是没有可能啊。”
“可是他真的是鬼吗？”我忍不住摇起了头。
很快，我连忙朝着小神婆看了过去，“周凯如果是鬼？你不是会作法驱邪吗？有没有办法去试试他？”
“试他？”明明我们是在讨论周凯有没有可能是鬼，但小神婆却一点也不怕。反而我能够看到她的双眼里好像还冒出了兴奋之色，“这个就太容易了。你把他叫过来，如果他是鬼的话，我还能直接干掉他。”
第351章 第一次试探
“干掉他？”小神婆说得自信满满，而且也斜挑着嘴，看上去竟然还显得有些狰狞。这不像是开玩笑的话，也让我和瘦猴吓了一跳，我和他都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别，别，真要干掉他了，我们不好交差啊！”瘦猴连忙说道。
我也跟着一起向小神婆说道，“看周凯那样子，最多也是鬼附身了，你把他给干掉了，我们不成了杀人犯了？”
小神婆瞪了我和瘦猴一眼，“妇人之仁！”
“行了，把他叫过来吧，如果他真的是鬼，我有办法！”她朝着我们挥了挥手，然后掀开自己身上宽大的道袍，在她的胯包上仔细地寻找了起来。
我也没有什么废话了，直接朝着正在砸门的周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