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新兵向前跨了一步。“你们这些屌人是垃圾中的垃圾!”Ruiz正对着他们说,“你们这些傻逼按照他妈的海军陆战队的作风办事,在CDF干死的自己人比外星人杀的还要多。你们可能还在自己的老身体上有个‘永远忠诚’(译注:“Semper Fidelisi”(永远忠诚),美海军陆战队箴言)的纹身。是不是?”
“是,军士长!”他们同时说。
“你们他妈的运气真好,纹身没带身上,如果带了,我发誓我会亲自把它用刀给削下来。哦?你觉得我不会这么干?嗯?我不喜欢他妈的海军陆战队,以及其他的任何兵种,在这里教官就是上帝。我可以把你们的屌肠子掏出来用来做香肠,可能其原因只是你告诉让另一个新兵去扫垃圾而不是你亲自去。”Ruiz重新注视所有的新兵,“这就是真实的军队,女士们先生们。你们现在不是在陆军、海军、空军或者海军陆战队,你们是我们当中的一员,你们时刻牢记这一点,否则我就冲过去猛踹你们的傻逼脑袋。开始跑步!”
他们两个跑走了。
“谁是同性恋?”Ruiz说,四个新兵出列,包括站我旁边Alan。我看到他出列的时候双眉紧锁。
“历史上一些最好的战士都是同性恋,”Ruiz说,“亚历山大大帝,勇者理查德,斯巴达有一队特殊的人马都由同性恋组成,认为一个男人为保护他们的情人作战时要更勇敢。甚至我认识的一些最好的战士都是同性恋,这还真奇怪,他妈的都是。”
“我还没有告诉你一件让我觉得很傻逼的事情:你们他妈的总选错倾诉的时机。有三次我和一个同性恋单独作战,然后就出了岔子,每次他妈的都有人都向我表白说他一直深爱着我。我操!有病!一些外星人正准备把我的脑髓吸出来,而这时候我的战友跟我玩真心大表白,好像我闲得慌。给你的战友们他妈的帮帮忙,把你的热诚藏藏好,到了休假的时候再放松,不要再他妈的在有生物准备把的心脏掏出来的时候谈情说爱。前进!”他们立刻跑动。
“谁是少数民族?”十个人战了出来。“操!你们这些傻逼能不能看看你们自己,就站在这看,每个人都是绿色的,这里没有少数民族。你们想变成什么屌少数民族?靠,宇宙里有两百亿人类,而另有四万亿种智慧种族正准备把你们当作午餐小菜给嚼了。而且这些数据还不包括我们所不知道的。你们当中那些唧唧歪歪再说什么自己是少数民族的贱货,就等着我用拉丁足球的脚法在你们的大屁股上踹一脚吧!出发!”他们闷头就跑。
等他们跑了之后,Ruiz开始修理那些基督徒、犹太教徒、穆斯林、无神论者、政府公务员、医生、律师、教师、蓝领工人、养宠物的、拥有枪支的、武术教官、摔跤迷(每一个他都非常讨厌,而且还恰好有人就是这个职业)和舞蹈家。他们或者有一组,或者一对,要么就一个,他们一组组地离开,被迫完成跑步任务。
最后,我明白Ruiz开始盯着我看了,因为我还没动。
“我操!”Ruiz说,“这帮傻逼中还漏了你一个。”
“是,军士长。”我玩了命地喊着回答。
“我简直不能相信你居然不在我讨厌的那些类型之内。”Ruiz说,“我猜你不想参加明早的跑步。”
“不想,军士长!”我吼道。
“我不相信这里有什么人是我看得爽的。”Ruiz说,“你从哪里来?”
“俄亥俄州,军士长!”
Ruiz作了个鬼脸,别的什么也没发生。俄亥俄看来没给我添麻烦。“你靠什么生活,菜鸟?”
“我是自由职业,军士长!”
“到底什么职业?”
“我是个作家,军士长!”
Ruiz野蛮的笑容收回去了,很明显他认为把我当成靠编故事混的人了。“你写过什么小说,菜鸟”他说,“我有一个小说列表。”
“不,军士长!”
“靠!伙计,我问你写什么小说。”
“我是写广告的,军士长!”
“广告!你都做过什么弱智广告?”
“我最著名的广告是关于Willie? Wheelie的,军士长!Willie? Wheelie已经成为特种交通设备品牌Nirvana Tires的吉祥物。我改善了它的基本理念和宣传语,公司的图形设计师创作了图片。Willie Wheelie的到来促使了摩托车市场的复活,甚至一度流行了好几年。Willie Wheelie为Nirvana赚了很多钱,后来又获得了毛绒玩具、T恤、射击眼镜等产品的许可证。但儿童娱乐市场没有赚钱,这个计划非常蠢,不过Willie的成功使得我成为它的永久合伙人。它到现在好像还经营得很好。”
Ruiz突然大笑起来,直面着我,大声吼叫:“你是Willie? Wheelie的幕后策划人,菜鸟?”
“是的,军士长!”朝离你的脸只有一毫米的另一张脸大声吼叫有一种特别的快感。
Ruiz和我对峙了几秒钟,仔细地观察了我,看看我会不会退缩。他很可怕。然后他退了几步,解开他衬衣的扣子,把他的右肩露出来,然后又走进我:“新兵,告诉我你在我的肩膀上看到什么。”
我扫了一眼,心里想,什么屌事都有。“这是一个Willie? Wheelie的纹身,军士长!”
“就是这个屌东西,”Ruiz说,“我给你讲个故事,新兵。在地球上,我有一段错误的婚姻,娶了个坏女人,真正的毒蝎心肠。这段婚姻让我生不如死,当她提出离婚的时候我准备自杀。在最后的关头,我在一个公交站台上,准备当最后一辆车开过来的时候一头撞死。这时候我无意看到了车上Willie? Wheelie的广告,你知道那广告说什么?”
“有时你只需离去(译注:原文为Sometimes You Just Gotta Hit the Road)。军士长!”这条宣传语总共用了我十五秒就写出来了。其实狗屁不通。
“一点不错,”他说,“我看着那个广告,我获得了一种被称为‘顿悟’式的清醒。我知道我需要的就是他妈的离去。我和那个恶心的老婆离了婚,唱了一首赞歌,把我的东西装进一个鞍囊扔了出去。从此日子就好过多了,Willie Wheelie就是我的救世主,是我在自由上的一个象征,他拯救了我,新兵,我要永远感激它。”
“不必客气,军士长!”我吼叫着说。
“新兵,见到你我感到非常荣幸,并且你是我服役历史上第一个我没有立即鄙视的人。你不知道这种情况我让多不爽,可能这种感觉还要维持几个小时。你肯定很想让我立即滚蛋,为了加深你这种情绪,我决定让你担任排长,不过就这屌职位还要等上级批准。你最好像我一样好好管教那些屌人,因为这些屌傻逼中的任何一个做错了事,你都要帮忙背黑锅。他们会恨你,鄙视你,密谋搞垮你,而且不管他们怎么搞你,我都一点不会屌你。你有什么意见。新兵?大胆地说,不要有顾虑。”
“听上去我屌事大了。军士长!”我叫到。
“一点都不假,新兵。”Ruiz说,“但这些屌事是我这个排的。现在出发。领袖不能落在他们的部下后面。”
“我不知道是该向你祝贺还是表示担忧。”当我们一起去食堂吃早饭的时候,Alan对我说
“你可以两个想法一起来。”我说,“虽然我觉得担忧的成分应该更多一点。哎,他们在那边。”我手指指一堆新兵,三男两女,正在大厅前面晃悠。
早晨,当我正在往信息塔跑的时候,脑伴突然给我一大陀文本消息,直接挡住我的视线。我一个趔趄,差点把肩膀摔掉下来,我告诉“傻逼”在把我干死以前选择语音模式。“傻逼”接受了指令,开始阅读消息。
“Antonio Ruiz军士长关于任John Perry为第63预备排排长的议案已经通过。祝贺你获得提升。现在你可以介入第63预备排的人士档案。请注意这些信息仅供公务使用,所有非军方的用途将导致领导职务的撤销,并讲送入基层军事法庭审判。”
“牛逼。”我自言自语,跳过一个沟。
“在部队早餐结束的时候,你需要向Ruiz军士长汇报你的班长人员。”傻逼继续说,“你现在要进入挑选模式,看看你这个排的人士档案么?”
我察看了档案,傻逼在我跑步的时候快速地报告了新兵的档案,看完的时候我已经跑到了通讯塔。我将名单缩小在二十个候选人,完成的时候我已经回来了。最后把不沾边的人剔除掉,给五个挑选出的新班长每人发了一封信,让他们在食堂与我见面。这种事情对脑伴当然是小菜一碟。
从基地到通讯塔的一个来回花了我五十五分钟。回来的时候我没遇到一个其他新兵,便向傻逼查寻了一下,发现最慢的也只用了五十八分钟三十秒。我们明天不用再做通讯塔的往返跑了,至少不会因为跑得慢重跑。不过我不知道Ruiz军士长会不会找到别的借口修理我们,我希望别留给他什么把柄。
五个新兵看到我和Alan都不自觉地立正,向我鼓掌祝贺。其中三个立即向我敬礼致意,另两个则慢吞吞地有点害羞。我向他们还礼:“不要这么拘谨,”我对另两个说,“我也是头一回被提升,我们进去排队吧,边吃边谈。”
“我需要回避一下么?”排队的时候,Alan问我,“你跟他们可能有些不能公开的交流。”
“不用,”我说,“我希望你在这,我需要你对这些家伙把把关。而且我也有个消息要告诉你,你现在是我的副手,负责一个班。我要把整个排的菜鸟都弄好,你也要把你那边的人搞定。希望你别介意我的这个决定。”
“谢谢你把我升了官,”Alan笑着说,“不过我怕罩不住。”
“哎,”我说,“我可不是给你个虚职高兴高兴,我要是顶不住,你要帮我扛啊。”
“赴汤蹈火,两肋插刀。”Alan说。
食堂都快挤爆了,不过我们七个还是找了个桌子。“自我介绍一下吧。”我说,“至少知道大家都叫什么。我是John Perry,目前任排长。这是我的副官,Alan Rosenthal。”
“Angela Merchant。”我话音未落,一个女人就开口了,“来自新泽西的特伦顿。”
“Terry Duncan,”接下来一个说,“来自蒙大拿的Missoula。”
“Mark Jackson。圣路易斯。”
“Sarah,波士顿,奥康内尔”
“Martin Garabedian,来自加州的弗雷斯诺。”
“好了,我们不是地理学家。”我说。大家笑起来,气氛好了很多,“简单说,我对我现在做的到底对不对也他妈的搞不清楚。基本上,从你们的档案中我觉得你们可能会胜任班长一职。比如说我选了Angele是因为她以前是CEO。Terry管理过一个牧场,Mark曾是陆军上校。我觉得这些都是有利条件。”
“听起来似乎有道理。”Mark说。
“Martin在弗雷斯诺的议会工作过,Sarah在幼儿园工作了三十年,Sarah可能是我们当中最有资格当领导的。”大家都笑起来,我也笑了。
“我坦率地说,”我继续说道,“我并不想跟你们太凶,有Ruiz军士那个榜样,我就不想东施效颦了,这也非我所欲。我不知道你们的管理风格是什么样的,但是我希望你们能身先士卒,带领好自己的下属。我对自己是不是排长其实并不在乎,但是我非常在意我们排的每一个人是不是能够得到充分地训练和技能,因为大家要靠这个活命的。Ruiz的小电影震住我了,我希望你们也能有足够的重视。”
“靠啊,我就是干屠宰的。”Terry说,“他们把那个屌人像杀牛一样开膛破肚。”
“我真希望在入伍之前让我们看看那段录像,”Angela说,“那样的话我宁愿当个老太太。”
“这是战争,”Mark说道,“这是战争的必然。”
“我们要竭尽所能地让我们的队伍像点样子,”我说,“我把整个排分成六个班,我带第一个,A班,Angela带B,Terry带C,Markc带D,Sarah带E,Martin带F。我已经给你们的脑伴下发了权限,可以查看你们下属的档案,你们可以选择自己的副官,午餐的时候带他们跟我碰个头,保持好纪律,文雅一点。就我个人的看法,我之所以选择一个副官是因为这样我就可以什么都不用干了。”
“除了管理你自己的小队。”Martin说。
“那里有我。”Alan回答。
“我们每天午餐的时候碰头,”我说,“如果有什么重要事情,可以立即向我报告。不过我非常希望各位能竭尽所能地自己就处理好。我说过的,我不想太凶,但不管怎么讲,我都是排长,如果你们不称职,我不会客气。这不含私人恩怨,我们要清楚,我们现在是在学习求生的技能。大家都明白吧?”所有人都点头。
“很好,”我举起我的被子,“为63预备排干杯,万众一心。”我们铿锵有力地碰杯,然后边吃边聊。我觉得形势一片大好,不过好景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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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战争》作者:约翰·斯考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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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到达罗盘座Beta已经二十二小时三十分钟二十四秒了,我们总共只睡了两个小时。
第一个晚上,我就碰上好事了。当傻逼诈尸一样地在我脑子里拉警报的时候,我从床上——上铺跳起来,差点撞碎了鼻子。一砣文本信息过来了。
“Perry排长,这条信息是提醒你,请注意这里的数字已经开始倒数,现在离Ruiz军士长和他的副官进入你的兵营还有一分四十八秒的时间。当他们到的此地,你应该让全排的战士清醒并保持立正姿式,任何人如果没有做到这一点,都将算你失职。”
我毫不犹豫地将这条信息在我昨天刚新建的班长通讯组里群发,每个人都会收到警报,同时营房的灯火通明。我觉得这个事情很好玩:在同一时刻每个人都会听到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爆炸一样的警报声。绝大多数人都飞身下床,分不清东南西北,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的,我和班长们连拖带拉地把他们弄到地板上。一分钟之内,我们把所有人都弄醒并站得笔挺,动作慢的新兵还没来得及撒尿或者穿衣服,但是他们也不得不放下手头的事情保持立正,这才总算让Ruiz进来的时候满足警报的要求。
但这并不妨碍他发火。“操他妈的,”Ruiz大声说,“Perry!”
“到,军士长!”
“你在两分钟的警报之内到底做了他妈的什么?手淫吗?你的小组没有准备好!他们没有按照规定迅速把衣服穿好,你有什么解释?”
“军士长,通知说,当你和你的人进入兵营时所有人都必须立正!但没有特别说明要穿衣服!”
“我操!Perry,你难道不认为着装整齐是立正的一个部分?”
“我没有想过这个‘认为’,军士长!”
“想过这个‘认为’?你认为自己很聪明么,Perry?”
“不,军士长!”
“那么,现在你应该‘认为’你的人要到操场上去列队,Perry,你有四十五秒时间。开始!”
“A班!”我大吼一声,希望上帝保佑我的小队直接跟在我后面。当我窜出大门的时候,我听到Angela也在嚎,带着B班出来,我选对人了。我们在操场上排好,我的班在我后面站成一片,Angela直接在我的人右边接着排,然后是Terry。F班战好的时候正好是四十四秒,干得漂亮。我们已经搞定的时候,其他排还在整队,而且也跟我们一样,衣冠不整。这一点让我稍微放松了一下。
Ruiz立即跟了过来,后面跟着两个副官。“Perry,现在什么时候?”
我联结到我的脑伴:“当地时间0100,军士长!”
“很好,Perry,你还知道时间。什么时候熄灯?”
“2100(译注:疑为2300,除非“当地时间”的2200与0000是同一个时刻,但这个假设显然与文意不合),军士长!”
“又说对了!你们当中有些人可能在想,为什么我们才睡了两个小时又要起来跑步。我们还不够痛苦?还不够悲惨?是要把我们搞垮才罢手?算你们猜对了。但是这与我们叫醒你们无关,叫醒你们的原因非常简单,你们不需要更多的睡眠了。感谢你们的新体格吧,现在你们只需要每天睡两小时!要睡八个小时不过是因为习惯。睡觉就是在浪费我们的时间,两个小时足够你们用了,所以从现在开始,只有两个小时觉可以睡。”
“现在,谁能告诉为什么我昨天让你们在一个小时之内跑上二十多里路?”
有个家伙举手。“Thompson,说。”Ruiz说。不知道是他记住了排里每个人的名字,还是他的脑伴提醒他的,我不敢妄加揣测。
“军士长,我们跑步是因为你非常讨厌我们!”
“说得非常好,Thompson,不过,你只答对了一半。我让你们一小时跑上二十里还因为你们能做到。即使你们当中最慢的,也提前两分钟完成了任务。也就是说即使不受半点训练,你们这些屌人也能回到地球上拿块奥林匹克金牌。”
“你们知道这为什么么?知道么?因为你们已经不再算是人类了,你们比普通人要强大。你只是还没认识到这一点。我靠!你们浪费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在飞船上像研究发条玩具一样研究自己的身体,但你们还是没有弄清楚状况!女士们先生们,你们已经不再是以前的你们了,第一周的训练只是要让你们相信这一点,而且你们会相信的,你们不得不信。”
然后他让我们穿着小内裤奔了25公里。
二十五公里长跑。七秒钟的百米冲刺。六英尺的跳高。跳过十米深的坑洞。两百公斤的自由举重。成百成百地做仰卧起坐、引体向上和俯卧撑。但Ruiz说,这只是小意思,你相信你能做到什么,你就能做到什么。新兵们在每个阶段都会因为勇气不足而一次次地失败,然后Ruiz和他的助手们就恐吓威逼他们,直到完成任务(并且一旦他们没完成,我就得陪着做俯卧撑)。
每一个士兵,毫无例外地,总会有他/她感到自己顶不住的时候。我是第四天,当时第63预备排正在游泳池里列队,每个人用手举着一个二十五公斤重的大沙包。
“人类身体的弱点是什么?”Ruiz环视着大家问道,“不是心脏、大脑、脚或者别的你们所认为的。我告诉你们弱点是什么,是血液,尤其弱在你们全身都充满了血液。血液用来携氧,也带来疾病。如果你们受了伤,血液会凝固,但是往往没来得及在你们失血过多之前凝固,失血过多,你们就会因缺氧而死,而且一旦血液喷涌而出流得他妈的满地都是,那血就他妈的什么用都没有了。”
“CDF,以他们超凡的智慧,对人类的血液作了全新的改动,现在你们身上只有强化血。强化血有数十亿个极小的纳米微粒组成,它们具有正常血液的一切功能。它不是器官,所以不怕生物型攻击。你的脑伴可以在一毫秒以内使血液凝固,因此即使你断了一条腿,你也不会流半滴血。最重要的是,每一个强化血‘细胞’的携氧能力都相当于普通红血球的四倍。”
Ruiz停止了走动:“你们泡在水池里,还拿着沙袋。沙带队你们来说很重要,因为它马上要帮助你潜到池底。你们要在那潜水六分钟。六分钟对于一般人来说已经是致命的时间了,但对你们来说不会死一个脑细胞的。为了激励你们,第一个冒出水面的将被奖励打扫厕所一周,如果有人还不到六分钟就爬上来,那么你们每个人都会与基地某些装大粪的地方来个亲密接触,明白没有?行动!”
我们都直接潜入池底,三米深。我立即就开始胡思乱想。当我还小的时候,曾经踩破一个暗池的封装,掉了进去。我完全失控,惊恐万分地企图再突破顶部封装到达水面。落水的时间并不足以溺死我,但却足够在我脑海中留下对水的终生恐惧。大概只到三十秒,我就觉得我需要一大团新鲜空气。我一分钟都别想撑得到,更别说六分钟了。
我感到有人在拖着我。我稍微转了转身,是Alan。他在我旁边,凑了过来。在昏暗中,我看见他朝我点点头,又指指我的头。然后傻逼通知我Alan发出一个联接请求,我默读地接受了。一个亦真亦幻的Alan的声音在我脑子里响起。
“怎么了?”Alan问。
“恐惧症。”我心里默读着说话。
“不要慌,”Alan回应说,“想象你不在水里。”
“想象个屌。”我说。
“那就假装你不在水里。看看你的小分队里有没有人扛不住了,帮他渡过难关。”
Alan的脑伴模拟出的怪异而平静的声音给我很大帮助。我联通下面几个班长,命令他们帮助他们的手下。每个班都有一两个已经要到崩溃的边缘,但都被班长安抚住。我自己的班Alan照看这。
三分钟,四分钟,Martin那一组有一个新兵开始挣扎,紧紧地攥着手里的沙袋,好像那是个防止它飘走的锚。Matrin扔开他的沙袋游过去,抓住那个新兵的肩膀,让他看着自己的脸。我进入Martin的脑伴,听到他说:“看着我的眼睛。”那个新兵停止了挣扎,放松了下来。
五分钟,有没有氧气的供应已经非常明显了。每个人都感到了痛苦。大家开始扭来扭去,或者来回换着脚站,或者慢慢晃着沙袋。我看到边上有个新兵把脸埋到沙袋里,我心里一半觉得搞笑,一半也想如此缓解压力。
五分四十三秒,Mark那一班有个家伙扔掉了沙袋,准备冒出水面。Mark丢开自己的沙袋,憋着气,抓住那个新兵的脚踝,用自己的体重拖着他不上浮。
我估计这时候Mark的副手应该在照看整个团队,一查档案,发现他的副手正是这个快顶不住的伙计。
六分钟。四十个新兵甩掉沙包,往水面冲。Mark松开他副官的脚踝,把他猛地往上推,以确保他第一个冲出水面,为全队得到那个扫厕所的工作。那家伙得到了第一名。
我准备松开沙包浮上去,但Alan在冲我摇头。
“你想干死我。”我发送一个消息给他。
“抱歉,我并不想干你。”他回复。
我潜了七分三十一秒,直到我的肺快炸了才浮出水面。但是这打消了我的某些疑虑,我已经不是人类了。
第二周,我们开始接触武器。
“这是CDF标准制式MP-35步兵步枪。”Ruiz端着他的枪说,而我们的则摆在指定位置,套着保护层,满是泥泞地放在我们脚边。“‘MP’是多用途的简写,根据你的需要,它可以发射六种不同的子弹或者波束。其中包括爆炸性和非爆炸性的步枪子弹,可以半自动或者全自动开火;还可发射低当量的榴弹,低当量的跟踪飞弹,高压火焰,以及电磁波。电磁波是对付高密度的微型机器人的好弹药。”Ruiz抬起一道暗淡的光束照出一片金属光泽,我脚旁边也有一块地方被锁定了。“开火前它会自锁定,这会带给武器最大的适应性和最好的操作性,你们这些懒散笨拙的白痴肯定会很感激它的。”
“你们那些当过兵的肯定还记得你们的武器很需要拆了装装了拆地去擦拭保养,但是MP-35不需要。MP-35是一种非常复杂的机械装备,不要他妈个逼的企图对它搞什么装卸,它自己就有自动检查和修补功能,即使你要看看它有什么状况,也只能通过你们的脑伴去检测。而且你不会看到什么状况的,一只MP-35用三十年也是一只完好的MP-35。这是因为,跟你们地球上那些搞军事研发的蠢货不同,我们造的武器性能极好!相信你的武器,它比你们自己要管用得多,它是你们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