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有损坏的迹象。”伊丽莎白说。
“再试着跟他们联系一下吧? ”麦克用探询的目光征求伊丽莎白的意见。
“可以!”伊丽莎白走近对讲话筒,声音有些颤抖地喊道:“探索号”呼叫“大同一号’,你们听见了吗? “探索号’叫“大同一号”,你们听见了吗? ”
路德望着扬声器咯咯直乐:“我们叫他们大吃一惊好吗?”
“噢,路德,我最喜欢叫人吃惊了。哈哈好极了,让他们大吃一惊!”
“你收到了我们的信号吗?”伊丽莎白望着话筒,神昏气散地跌坐在靠椅上,颓丧地说:“还是没有回音。”
“现在只好让我亲自去看看。”麦克看见伊丽莎白沮丧的神情,大动恻隐之心。
“唉,大概只好如此了,没有别的办法。”黑人舵手西添也很着急。
麦克脱了上衣,只穿一条游泳裤衩。裤衩上印有来自他们那个世界的徽记。
伊丽莎白深情地望者准备出艇的麦克,一再叮嘱:“千万别冒然进去,先在外边看看动静,不能掉以轻心!”
“我会小心对待的。”麦克又对旁边的船员说,“请打开空气闸门。”
船员说:“已经开了。”
麦克从侧舱门走出潜艇,一瞬间就到了“大同一书”跟前。伊丽莎白象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奔向通话器:“麦克——你听得见吗?”
“我听见了,伊丽莎白你说吧。”
“我已经得到‘大同一号’的蓝图,它的入口在底部。”
“是的,我看见梯子了。”
麦克围着“大同一号”绕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样的迹象,就登着梯子爬进了“大同一号”。驾驶舱没有人,实验室里也没有人。麦克正在纳闷,突然背后有一个小孩对他嚷道:“不准动,把手举起来!”
麦克无可奈何只好把手举起来,并慢慢地转过身子,一个身材高大、仪表堂堂的军官用手枪对着他。麦克不难断定这就是路德指挥官。
“我是在海军部工作的麦克·哈里斯。”为了避免误会,麦克主动介绍了自己的身份。
“你是一个侵略者,”,路德杀气腾腾地说,“侵略音应该就地枪毙!”
麦克还来不及申辩,路德眯着眼睛,轻蔑地对他说:“如果你不能说明你钻到这儿来的目的……”
路德用枪口在空中划了个小圈。
麦克说:“我叫麦克·哈里斯。或许伊丽莎白向你提到过我……。
“我不许你提伊丽莎白!”路德怒目圆睁,大声吼道,“我枪毙你!”
只见路德扣着手枪扳机的食指一动,“咔哒”一声,枪口红光一闪,麦克心头一震,脑袋嗡的一响,鲜血直涌太阳穴。但是他很快就明白了自己并没有中枪也没有受伤。定神一看,枪口里射出来的是—小团红布,布条挂在枪口上,活象爱恶作剧的孩子正伸着长长的舌头在作鬼脸。看到麦克受了一场虚惊,路德笑得前仰后合不能自己:“啊,哈哈……
啊,哈哈……”路德用袖子擦着眼泪,边笑边说:“瞧你那幅可怜相! 要我再倒回去给你看看吗?”
说着又笑个没完。麦克对这场滑稽戏哭笑不得,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来吧,多没意思。”路德笑够了,开始恢复平静。
“探索号”焦急地等待着“大同—号”的消息,满头黑发的女通讯员珍妮看了看表说:“已经过去二十七分钟了!”
伊丽莎白让“探索号”向“大同—号”靠拢了五十米。
“就停在这个位置。”伊丽莎白吩咐:“把所有通向‘大同一好’的频率都打开。”
“都打开了,但是没有收到麦克和其他人的消息。”珍妮报告说。
“继续联络。”伊丽莎白说道。
路德收起了手枪。麦克绕过挡在跟前的一把有扶手的靠背椅,打开和外边通话的频率开关。扬声器里传来了珍妮的呼号:“‘探索号’呼叫‘大同一号’,谈回答!”
麦克指了指扬声器,对路德说:“‘探索号’正在和我们联络。”
“‘探索号’呼叫‘大同一号’。你听见吗? 麦克——你在那里吗?”珍妮在不停的呼喊着。
麦克走近话筒回答道,“我在这里!我和路德指挥官在一起。”
“路德,路德你出事了吗?”
“探索号”传来了伊丽莎白激动的声音。
“我很好!哈哈……”路德笑嘻嘻地问答,一点儿没有正经。
“你是不是……”伊丽莎自觉得难于开口, 又改问:“麦克,其他的人怎么样?”
“我没有看见他们,伊丽莎白,只有指挥官在这里。”
麦克说,“我带他回‘探索号’吧!”
“好,越快越好!”伊丽莎白感激地说。
麦克回过头来对路德说:“我带你回‘探索号’去。但是你要穿上深水潜水服。
路德笑嘻嘻地指着墙上的一个小柜说:“在那儿,你拿吧。”
麦克取出深水潜水服交给路德,路德叫他再打开旁边一个齐人高的小阀门,麦克不知什么意思,顺手把门拉开。“嗵”的一声,一个小小的爆炸装置被拉响了,一股乳白色的烟雾喷到麦克的脸上。
路德在—旁幸灾乐祸:“这下你可上当了吧,这是我们装的。”接着又是没完没了的傻笑。
“我们? 你不是一个人吗?”麦克问。
“我们是谁?”路德没有回答麦克的问题,接着又问,“我们去哪儿呢? ”
“我们到外面去,你明白吗?”
“噢,——明白。我一定跟你去。”
下了扶梯,麦克帮路德穿上潜水服,对路德说:“我走前面。好,我帮你下去。”
路德高兴解象要过年似的,大声嚷道:“到外面去游泳了!”
麦克领着路德出了“大同一号”,游向“探索号”。
马利看他们下了扶梯,才悄悄地从里边溜出来,紧跟在他们后头,嘴里还哼哼啊啊地唱着:“大家都来玩吧,马利是个多好的人呀……”
“探索号”已经作好了一切准备,等待着麦克和路德的到来。
珍妮说:“上次联络以后已经十九分钟过去了!”
“象十九天那么长。”伊丽莎白叹了口气。
正说着,麦克和路德的影像出现在监视器上。
“麦克!”伊丽莎白情不自禁地叫起来。
“他和路德回来了!”西添说。
“我看见了,准备打开气压门。”伊丽莎白对着话筒说,麦克,你能听见我的话吗?”
“我听见了,给指挥宫预备病房吧!”麦克不慌不忙地说。
麦克上船以后,大家七手八脚地把路德弄到病房。路德象是吃了安眠药那样,倒在床上就睡着了,他太疲乏了。伊丽莎白忧心忡忡地坐在床前,默默地坐了十多分钟,路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大同一号”的其他工作人员又哪儿去了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实在叫人操心。
当伊丽莎白从病房里出来,麦克谈了自己的想法,他认为无论如何不能在这里呆下去了,应该尽快返航。特别是不能把从海底里钻进“大同一号”的那个怪物带到陆地上去,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虽然他并没有看见那个怪物,一时也不敢肯定是不是因为有怪物作祟,但是他早已朦胧地意识到,或许就是那种怪物在捣鬼。
“麦克,你认为“大同一号’的病人有传染的危险吗? ”伊网莎白望着麦克沉思的眼神问。
麦克说:“这不是一种细菌。”
伊丽莎白追问道:“不是细菌是神经错乱吗?”
“我一时还说不准,等以后再说好吗? ”麦克不愿意把不成熟的意见拿出来,这是他的习惯。
“好,我们返航吧。”伊丽莎白了解麦克的脾气,她是很尊种麦克的。她知道,麦克对人类所说的“雇佣”,也就是把自己的肉体和思想交由别人去支配十分反感,他认为这种支配在他们的世界里是绝对不存在的,也是不可想象的。
“返航,全速前进。”麦克对舵手西添说。
“向右航行,全速前进。”西添重复了一遍。
路德被安置在潜艇后舱临时布置的一个病房里,他处于昏睡状态。伊丽莎白守候在他床前已将近一个钟头,她时而试试体温,摸摸脉搏,时而抚摸抚摸路德那柔软的金发。
体温、脉搏都很正常,毛病出在哪儿呢? 伊丽莎白苦苦地思索着,不知不觉走出了这小小的临时病房。珍妮正要找她。
“刚才基地厄巴甸医生问,路德被带回船上以后他说过什么话没有?”珍妮劈头便问。
“没有。他有一种回避人的精神状态。”伊丽莎白仍然沉浸在痛苦的思索中。
麦克告诉伊丽莎白,医生已经预备好了车子,准备潜艇一入坞就把路德接到高级医院去观察、治疗。他说,经过医学家和心理学家分析,认为路德目前的精神状态和遥控病状预测器分析的结果是一致的,他们正在努力探索出现这种症状的病因。
突然,病房里传来了微弱的路德的声音,他不停地喊着伊丽莎白的名字。伊丽莎白赶紧跑进病房。考虎到路德现在有回避人的病态反应,麦克到了房门口又停住了脚步。
“路德,我在这儿!”伊丽莎白俯下身子,扶着正要起来的路德躺下。
“伊丽莎白,我疯颠了吗? ”路德带着疑惧和惶惑的口气问道,眼睛直盯着伊丽莎白。
“告诉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伊而莎白象一个老医生询问自已的病人那样亲切、和蔼。
“我,我感到……很混乱……很害怕。”
路德怯懦地回答道,活象是个要寻求保护的孩子。
当伊丽莎白要他讲讲“大同一号”在海底碰到什么情况的时,路德似乎半似清醒半似糊涂、他抽噎着说,是他杀死了他的同事。他告诉伊丽莎白,他作了个梦,他们都变成了小孩。他虽然有时候意识到嘉保罗他们不应该是小孩了,但他们又和小孩完全一样,“他们还要罚我哩!”说着又露出了淘气的神情,手舞足蹈。
伊丽莎白怕他再次恶性发作,劝他好好休息,到基地后立即送他到医院详细检查。路德听了大吃一惊:“我有神经病吗? ”
“没有,路德,你好好休息吧!”伊丽莎白连忙掩饰、劝慰他。
路德为自己一时大意造成的无法强补的损失悔恨莫及。
他说大卫、奥图利、嘉保罗都是他杀死的,不知是他亲手开枪打死的,还是让他们走出潜艇的气压门,使他们掉到海里淹死的,反正他们的死他是有责任的,他是有罪的罪犯。
说着说着,嚎啕大哭起来。但是,从他的哭声里,你很难感觉到有什么发自内心的病苦的感情色彩,相反,给你的印象只不过是四、五岁的孩子因为少吃了一块糖而大声哭泣。
“好了,别哭了。”伊丽莎白连哄带劝地说,“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你现在到家了。”
听了这活,路德立即转悲为喜,哈哈大究高兴得要从床上蹦起来。这情形真让伊丽莎白啼笑皆非,只好再次劝他好好休息,有空再来看他。
“探索号”象一条回游产卵的大马哈鱼,归心似箭。大副在探头式的圆形台灯下观察着航海图。灯光不太明亮,正适合看图的需要。大副用六分仪在海图上比划了一下,抬头看了看用红漆标着最佳呼叫时刻的航海马蹄表,报告说:“我们已接近基地。”
通讯员珍妮接到通知,立即打开和基地联络的频率,银铃般的声音转换成电磁波信息飞往基地:““探索号’叫基地!,探索号’叫基地!”
“这是基地,‘探索号’请开进来。”
舵手西添报告基地潜艇离闸口三千米,请他报告泊位。
基地工程师告诉了他们潜艇的泊位让他们入坞。大副告诉全船职工做好入坞准备,西添打开了电脑装置,潜艇里立即显出紧张、繁忙的气氛。
“右舷三十五度,减速前进。”大副发出命令。
潜艇在海湾里轻轻地滑行,缓缓地调转了头。基地报告海闸已经打开,请“探索号”入坞。船长命今关闭所有引掣,让“探索号”利用惯性徐徐退入船坞,并准备好减压舱。
《大西洋底来的人》作者:[美] 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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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出乎意料
下船以后,“探索号”的研究人员,先在船坞隧道尽头的几个地下预备宝里休息。这种预备室里有全自动化的生活、理疗设施,有利于深海作业的船员恢复林力。贾志伟在这里迎候他们。见面后,贾志伟告诉伊丽莎白,厄巴甸医生决定暂时不把路德送往医院,他要亲自对路德作一次详细的检查。
厄巴甸医生是一位出色的大夫,他对神经和心理学研究造诣颇深。把路德送到他那里检查大家是放心的,而且相信老博士会研究出点名堂来。但是,路德听说要把他送去请厄巴甸大夫检查治疗,十分反感,他觉得自己并没有病,一切都是多此一举,人们都在故意和他开玩笑。他只对地下室的设备有浓厚的兴趣,东张西望,嘴里不停地赞叹:“这里太好了!”似乎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些设备似的。其实,他不仅是这里的主人,而且还是贾志伟主任家里的常客,因为他们是多年的同窗老友。
“他神经失常了吧? ”贾志伟看着这个“熟悉的陌生人”,吃惊地问道。
“完全失常。”伊丽莎白伤心地答道。
麦克却反对,他说:“我看没有。”
“诸位好呀!”马利连蹦带跳地,边跑边说:“难怪你们在上面的人不愿意到别的地方去,这儿多好玩呀? ”
大家虽然没有见过马利,但是对他已有所猜疑,况且这里是军事禁区,外人是很难进来的。
“谁让他进来的?”贾志伟奇怪而又气恼地问道。
马利跑到贾志伟的写字台前,伸手要关台灯:“我按一下它行吗?”
贾志伟生气地站起来抓住他的手。伊利莎白跑过来,伸手拿起写字台上的电话,正要拨号叫警卫,马利的另一只手冷不防握住了伊丽莎白的手。马利捏着他们俩的手,兴高采烈、转动着滚圆的眼赌,看看贾志伟,又看看伊丽莎白,娇声娇气地自我介绍:“啊,我叫马利——你们叫什么?”
贾志伟和伊丽莎白也眉开眼笑地作了自我介绍。贾志伟象是见了童年时代的小伙伴似的把马利抱了起来,嘴里还不住地叫着“我的好朋友”。
马利乐得两只脚在空中乱扑腾,答应和贾志伟一块玩。
他从贾志伟的胳膊里挣扎出来,又跑过去握在地下室里工作的一个小胡子的手,亲热地对他说:“好吧,我既然来到这里,大家都可以玩个痛快——你也可以参加!”
“我也能跟你们一块玩!”小胡子立即象上足了弦的玩具蛙,活蹦乱跳起来。
眼前象旋风般发生的情况,使麦克证实了自己先前的猜疑,果不其然,这个自称“马利”的人就是他们水族世界里的“哈哈”。
“哈哈”和麦克一样,都是深海里的高级智慧生物,性情温良,喜欢群居,他们身上能放射出一种非常特殊的生物电。“哈哈”利用这种生物电捕食海洋生物,只要他们在鱼群里游一圈,被电击的鱼就象一群跟着牧童回圈的牛羊,乖乖的跟着“哈哈”游,任他们宰割。这种优异的生存条件,使“哈哈”过着与世无争、其乐无穷的消遥日子。不过这种乐淘淘的生活也妨碍了“哈哈”向更高一级进化。“哈哈”身上的这种特殊生物电,对水族的理智生物不起任何作用,就象电老虎对非金属无能为力一样,也许这些理智生物有特殊的防护功能。可是这种生物电对人类却危害很大,它通过接触传导,使人类的中枢神经受到府游,出现智力降碍。这种麻醉现象,很象酒精中毒以后出现的兴奋、轻狂状态,但要严重得多。出于它在临床上表现为过度兴奋、神经失常和玩忽职守的健忘症状,这些人又是从深水作业区来的病人,因此潜水医生根容易错判为潜水人员的一种严重职业病“高压症”。怪不得贾志伟说“深水隔离对人的心理危害比我们想象要大得多”。
麦克作出判断以后,立即伸出手,大步走到水族“小人国”
的“哈哈”跟前。马利赶紧躲开他,在屋里乱蹦:“你要干什么? ”
麦克不动声色地答道;“我要和你握手。”
“不,不!不要你!你是海里的人,我知道,哈哈!”马力嘻笑着东躲西藏。
麦克不得不停住脚步,而带励色地问他是怎么钻过海闸闯进来的,并要他立即离开这里。
马利没有回答麦克的问题,反倒笑嘻嘻地说:“离开? 我刚刚来就离开?这儿多好玩呀,我永远也不会离开!”
麦克觉得问题很严重,告诉贾志伟和伊丽莎白,绝对不能让马利跑到地面上去,否则后果难于设想。可是贾志伟和伊丽莎白报之于痴呆的傻笑,他们正惦记着和马利痛痛快快地玩呢。马利不知从哪里弄了些弹子,他跳到一张椅子上,两手一扬,把弹子往空中一撒,喊叫着:“玩弹子喽!”
弹子象爆豆似地落在地上,贾志伟、伊丽莎白和那个小胡子,立即狂笑乱喊地扑到地上抢弹子,你争我夺滚成—团,笑成一团。
麦克看了手足无措,抓起电话要和海军部联系。马利和路德乘机溜了出去。路德告诉马利可以坐电梯到地面上去玩,外面可好玩了。两人不声不响地直奔电梯。
麦克转眼不见了马利,撂下电话就往外跑,马利和路德已经上了电梯,麦克喊了几声,无济于事。马利和路德已经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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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寻踪索迹
麦克只好回到预备室,把情况报告了保安部门。
贾志伟和伊利莎白他们精疲力尽地坐在地上,喜气洋洋地谈笑着。
麦克从表情上看,觉得伊丽莎白症状要轻些,于是,问她自我感觉怎么样。
伊丽莎白说:“我不知道,就想乐。”
贾志伟望着他们傻笑,憨海可掬。他大声地笑着问伊丽莎白:“我们玩弹子的时候,你看见麦克是什么表情了吗? ”
说完又笑个不停。
伊丽莎白也兴奋地说:“从当小学生到现在,还没有象现在这样开心过。太好玩了!”
他们两个人又是一阵捧腹大笑。
麦克在一旁自言自语,“据说笑声是可以传染的,这次倒挺灵的!”
这话被贾志伟听见了,他说:“麦克,你是说我们受马利影响了?”
麦克明知这时候跟他说不明白,但他还是旁敲侧击地说:“是啊!问题在于传染上这种病的人,似乎都很乐意接受这种病!”
伊丽莎白不高兴地反驳道:“麦克,笑一笑有什么不好?”
麦克告诉她,马利的笑声对人类是有害的,甚至是非常危险的。我们中的一些人不正是在这种笑声中死亡了吗? 他的话使伊丽莎白大吃一惊,似乎清醒了些,甚至还能想起奥图利他们。她问麦克:“你认为“大同一号’的事故是这个人引起的吗?”
麦克看她能够用理智思考问题了,高兴地点了点头说:“正是! 潜艇返航的时候你问过我是什么原因,我想到了,但那时没有充足的证据和把握。”
麦克提醒伊丽莎白注意,因为“大同一号”和“探索号”都是高压舱,工作船内的压力和海水压力处于等压状态,打开舱门海水也不会涌进船里。因此,在水下工作的时候,为了便于出入,底舱门那是敞开着的,这样就给马利造成了可乘之机。
伊丽莎白点头同意。她问麦克是否在“大同一号”上看见过他。而最使麦克迷惑不解的是马利是怎样躲过保安系统钻进海闸、闯入船坞的地下预备室的。麦克暗思,也许他是藏在“探索号”里进来的吧。
“麦克,无论你管马利叫什么,可我们都亲眼看见他确实是个人呀!”
伊丽莎白打断了麦克的沉思,说出了自己难于理解的问题。
麦克苦笑了一声,以不无讥讽的口吻反问:“难道唯有陆地上的‘人’才是地球文明的唯一标志吗? 不知在你的眼里我是不是象你们所说的‘人’。”
麦克故意把“人”说得很重。伊丽莎白这时才如梦初醒,羞得满面通红。
麦克没有再难为她,而是严肃地说道:“如果他是人,那他就是在你们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人物。”
伊丽莎白开始着急了,但她认为马利到处留下指纹,警察很容易抓到他。麦克却担心警察不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因此不能把希望寄托他们身上,必须判断马利到底会跑到哪里去,及时找到他。他们和基地联系以后,才知道路德从基地开出去了一辆车,向E 街驶去,好象里边还坐着一个人。
“那是通到哪里去的?”麦克着急地问。
伊丽莎白说:“那是通向超级公路的。马利很可能沿着超级公路驶向渔村,或是渔村附近的一个码头城市。那里有码头商场、艺术品商店、书局和几家娱乐场所,是一个非常热闹的码头市镇。”
麦克知道,“哈哈”最喜欢到热闹的地方玩耍,他到那里的可能性最大。
马利一心要找好玩此地方。路德说,基地西边有个地方最好玩,那里有好多人,商店里有好多玩具,还有挂着好多旗子的船。他们在电梯上就商量定了,要到那里玩。
他们走出电梯,一溜小跑到了基地,从那里开出了一辆新车。车子拐出基地大门,路德把方向盘往西一打,一踩油门,车子象旋风似的上了超级公路。马利看着车窗外呼呼往后飞跑的树木、房屋,乐得从车座上跳起来,“当”一声,脑袋撞在车子的顶蓬上了。就这样他还嫌开得太慢,嘴里不住地嚷着:“快跑!快跑!”
一瞬间,车子跑了四十公里,进了沙滩码头市镇。在街口上险些和一辆出租汽车相撞。那个司机刹住车,正想伸出脑袋去问问他还要不要命,为什么酒后开车?路德的车子却一阵风似地挨着他的车边冲过去了,吓得那个司机赶快把头缩回去,半天不敢伸脖子。
路德和马利下了车,走不多远,正好看见一家玩具商店。他们大模大样地走了进去,摸摸这个,看看那个,在他们眼里,这里简直是一个极乐世界! 路德玩什么,马利总是跟着:“这是什么?让我也玩玩! ”路德从货架上取下一个小皮球,抬脚就踢。马利也取下一个,踢了一脚,当场打碎了好几块玻璃。路德看见货架上有发火枪,拿起来“哒哒哒”
扫射了一阵,马利也抢着要玩。他们看见货架上有电动车,两个人趴在地上就玩开了。
店老板听见一阵哗啦响,不知出了什么事,过来看个究竞。只见货物被弄得一片狼藉,可是连个人影也看不见。突然从一个角落里传来两个小孩子的放肄的笑声。他绕过几个货架,顺着声音找去,只见两个男子汉正在聚精会神地玩着儿童电动玩具车,其中一个还是留着两撇胡子的老头! “你们想干什么?!”店老板气得七窍生烟,咆哮般地大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