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抽出一本书,是有关于演绎方面的书,上面还有一些注解,看得出主人已经看过这本书。

把书放回原处,再次抽出一本书,是一本有关于经济学的,刚翻开书,就见到一个夹在书页中信封掉在了地上,信封角上还遗留着暗红的污渍。

看到暗红的污渍,肖祈甚心底涌出一种慌乱,他弯下腰捡起信封,看到信封上“单瞳绝笔”,心中一片冰凉。

单瞳,是单亚瞳没有出道时的名字,联想到单亚瞳手腕上的伤口,肖祈甚手指轻颤的拿出信封中的信。

信纸一个角也染上血迹,肖祈甚看着信纸上的内容,闭上眼睛,叠好信纸,把信再次装进信封中,夹在书页里,再把书放回原处,他无力的坐在书桌旁的转椅上,那封信里写满了一个少年对未来对爱情的绝望,被队友欺负,被心爱的人抛弃,然后自杀,写下这封遗书的少年,与自己眼中的单亚瞳已经大大不同,也许一次死亡,真的能让人大彻大悟?所以才会看透生死,看透情爱?

手机响起,看到来电显示上的名字,他按下接听键,“表兄,你好。”

“你说今天要拍定妆照?”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平静。

“啊,我说了吗?”肖祈甚靠着转椅,“昨天晚上酒喝得有点多,记不太清了。”

“是吗?”唐阮卿的声音微微停顿,“单亚瞳与你在一起?”

“他喝醉了,现在已经睡了,”肖祈甚现在没有与唐阮卿开玩笑的心思,他站起身拿出刚才有关演绎的书,翻开道,“表兄有什么事吗?”

“他怎么会喝醉?”

“啊……”翻了一页,上面有一些主人留下的记录,“雨欣心情不好,他陪着雨欣喝酒,当然醉了。”突然,他眉一挑,“表兄,你喜欢景安爵吧?”

他以为对方会直接挂电话,可是让他意外的对方只是沉默片刻,“你想问什么?”

“没有,随口一问而已,”肖祈甚合上手中的书,“有些想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而已。”

“子墨,我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竟然会对这些事情感兴趣了,”唐阮卿的声音很平淡,“他走红的时候你在英国留学,而你就算回国也只会玩赛车,而他……离开的时候,你还在国外,这样一个与你没有交集的人,你了解不了解又有什么意义?”

指尖轻点桌面,肖祈甚轻笑,“好了,我不问,我不问,我还是照顾我亲爱的小亚瞳去。”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肖祈甚合上手机,看着桌上的书,起身把书放回原位。

闭上眼睛,唐阮卿把电话挂上,靠着椅背出神。

敲门声响起,他坐起身,“进来。”

“唐总,”谢勋进门,仿佛没有看到男人微笑下那抹疲倦,“韩晶的事情,现在我们必须先下手。”

唐阮卿点头,想了想,“我要让舆论把顾森毁掉。”

谢勋有些为难道,“可是他现在是泰勒旗下的一线艺人,可能……”他顿了顿,“公司现在正在准备祈甚的巡回演唱会,还有景天王的纪念晚会,如果过于插手韩晶的事情,可能对另外两件事有影响,尤其是景天王……”

“我知道了,一切以纪念晚会为重,”唐阮卿看了眼欲言又止的谢勋,“还有什么事情?”

谢勋想了想,“我是想说单亚瞳的事。”

“哦……”唐阮卿指了指一旁的沙发,“你先坐下说。”

谢勋也不推辞,坐下仔细思考着自己的措辞,“我听闻在飞娱的单亚瞳很不起眼,而且在拍专辑MV的时候也经常NG,而且曾经的确出现过假唱的状况。”

唐阮卿笑容渐渐变浅,“你是说……单亚瞳是在藏拙?”这样的说法,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作为一个想往上爬的艺人,藏拙等于参加高考的学生故意做错题,这根本就是不可能。

而显然谢勋也觉得自家BOSS说了一句废话,自动把这句话过滤,“而且他的生活方式也与现在有很多地方不同,而且我听说前些日子,他打电话叫回收公司把他家里原来的东西搬走,而随后订购了一架钢琴,而据我所知,单亚瞳根本不会钢琴。”

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唐阮卿微微皱眉,“所以呢?”

“所以……”谢勋耸了耸肩,“所以这个单亚瞳是个很有意思的艺人。”

“你说了这么多,就想说他很有意思?”唐阮卿掐灭刚刚点燃的烟,站起身,“谢勋,我看你是不是太闲,既然这样,韩晶的事情就全部交给你负责。”

谢勋摸摸鼻子,看来老板现在的心情不是很好,他站起身走到门边,突然蹲下脚步,回头看着站着的男人,“难道……你不觉得进入天冠的单亚瞳,很像他吗?”说完,不去看男人的表情,关上了门。

像他吗?看着身后大大的玻璃窗,唐阮卿嗤笑,没有人可以比得上他,谁都比不上!

单亚瞳……

他眼微眯,再次点燃一支烟,这只是一个不算美丽的意外,即使自己很多时候会忍不住想靠近那个少年,可是他依旧不是那个人。

烟花三月,春光正好,乍暖还寒,谢勋微微垂下眼睑,即使是春天,也会有寒冷的时候。

林雨欣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黑下来,她坐起身,揉揉还有些疼的头,走下床,拉开门便听到厨房里传来的交谈声。

“肖哥,这个土豆丝好像……太胖了。”某后辈比较客气委婉道,“要不你去客厅休息一会,马上就好。”

“咳,你今天下午喝醉了,我是担心你不小心切到手,”某天王尴尬的辩解,“我帮你洗菜好了。”

然后便传来什么掉在地上的声音,林雨欣抽了抽嘴角,走出房门,双手抱胸看着肖天王一脸茫然的看着地上的黄瓜,而单后辈一脸无奈的看着肖天王。

“我说,肖大天王,你是准备把亚瞳的厨房毁了么?”林雨欣嘲讽道,“像你这样的帮忙,还真让别人有些承受不起。”说完,再不屑的瞟了眼地上青绿的,直直的黄瓜。

肖祈甚反讽道,“总比某个自诩千杯不醉,实际上几杯就倒的女人好。”

单亚瞳冷眼看着天王天后在自家厨房门口拌嘴,不咸不淡的开口道,“如果你们精神很好的话,我那里还有两包方便面。”

肖天王立刻闭嘴,林雨欣笑得一脸灿烂,这样的亚瞳才是亚瞳,果然很有女王的气势。

“嘭!”厨房门被关上,天王天后同时被一个后辈鄙视到客厅的沙发上,肖祈甚笑眯眯道,“终于能吃到亚瞳亲手做的午餐……不对,晚餐。”

林雨欣斜睨他一眼,“恭喜。”可惜没有多少真心。

肖祈甚心情颇好,不与她计较,“谢谢。”

“希望……你能成功,”林雨欣站起身,“我去洗个澡,你慢慢等晚饭做好。”

肖祈甚侧头看了眼她的背影,微微一笑,不做声。

不管未来如何,今天晚上他就要吃到亚瞳做的晚饭,这样也算是向成功迈了一小步。

会做晚饭的亚瞳,真是十足的可爱呢。

当然,陷入爱情中的某些人总是会自动删除一些不好的东西,比如单同学鄙视的眼神,又比如被他掉在地上翠绿直直的黄瓜。

第44章 番外爱上

他第一次遇到那个男人,是在进入天冠的第二天,那时候他不是天冠的总裁,只是一个部门经理。

他记得那天的天气不是很好,沉闷得像要下雨,他走在楼道上,隔着玻璃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心情也无端差了起来。

走道的另一边,一行人匆匆的走了过来,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正扶着一个穿着白西装的男人,因为白西装男人头侧着,他看不清他的脸。

“安爵,你怎么样?”戴眼镜的青年神情有些紧张,而拥在四周的人神色也难掩担忧。

一行人走到他旁边的时候,白西装男人似乎是撑不住了,突然软软的向下倒了下去,戴眼镜的青年一时间没有拉住男人,眼看着男人向地上倒去。

有的时候,人的动作总是比自己的大脑快,当他把男人搂在自己怀中时,他深深的相信了这句话。

男人的面色有些白,但是长得却极为好看,即使见惯公子小姐的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有着一张让所有男人嫉妒的脸。

虽然只是一个部门经理,但是戴眼镜的青年似乎知道他是唐家的继承人,忙道着谢一面为男人解释道,“安爵已经连续拍了三天的戏,也没休息过,刚刚回公司就晕倒了,所以我们准备送他去休息。”

“哦,那你们赶紧送他去吧,”他把男人推到青年的怀中,微笑道,“我先走一步。”

看着一行人惊惊慌慌的走远,他微微皱眉,原来是公司的艺人,难怪长得这么好,看这样子,似乎还是一线的演员,不然怎么这么大的阵仗。

回到办公室处理了一些不算重要的文件,然后开始拿出天冠名下艺人的资料开始记忆,作为将来天冠的总裁,他至少要知道旗下有哪些艺人,他们的特点是什么。

看完一线艺人的资料,并没有那个男人在内,有意的翻了一些二线艺人的资料,依旧没有那个男人的资料。

真是奇怪,他皱眉,连二线艺人都不是,怎么会引得那么大的动静。

“嘭!”刺耳的破碎声传进办公室,办公室外面是小型的公共办公区,十多个格子间里坐着的是一些普通的工作人员,他皱了皱眉,这个办公室的隔音效果似乎不太好。

“你说他晕倒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带着惊慌。然后又是好几个人担忧的询问,其中还包括一些男人。

他合上手中的资料夹,这些员工心理素质似乎有待提高,至于这些人说的他,应该就是今天早上晕倒的那个男人,叫什么来着,他仔细的回想,却没有想起戴眼镜的青年叫了那个男人什么名字。

下午,被自己的父亲叫到总裁办公室,他敲门进去的时候,见到了早上的男人。

男人的脸色仍旧有些白,脸上带着些许微笑,坐在沙发上的姿势优雅而高贵,见到他进来,男人礼貌的对他笑着颔首,然后再无别的表示。

“父亲,”他走到办公桌旁边,眼角的余光落在男人脸上,男人此刻仍旧只是浅浅微笑着。

他的父亲绕过办公桌,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带着和蔼的笑容,“来,阮卿,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我们天冠的王牌,景安爵,圈子里面都称他景天王。”

原来不不仅仅是一线,竟然是天王巨星吗?

男人站起身,笑容十分得体,“唐总就不要这么取笑我了,没有天冠就没有我,天王什么的,不过是不实的称呼而已。”

“哈哈,你小子啊,还这个样子,”父亲的心情似乎不错,又在他面前把男人夸奖的一番,两人一起出办公室还没走多远,就看到戴眼镜的青年领着两个人匆匆的走了过来,还没说话就先递上一盒鲜牛奶。

再然后,男人便被三人接走,似乎是参加某个残疾儿童慈善晚会,而他在意的确是男人苍白的脸色。

晚上回到家,父亲告诉他,那个男人是现今娱乐圈最红最有影响力的艺人,同时也是天冠的活招牌,而他接手天冠后要做的事情便是与男人续约,还有培养更多的一线艺人。

景安爵,仅仅是这样一个名字,便足以说明男人的傲气与强势。

然后他继续做自己的部门经理,偶尔听到门外那些女人聊着有关那个男人的消息,谁谁与男人关系暧昧了,男人又代言什么广告了,男人扮演的电影又创下什么票房纪录了,男人又出新专辑了。

这个公司,关于男人的消息,无处不在。

再次见到男人,还是在那条走道上,男人站在透明的玻璃前,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自然不是偶像剧中王子般的微笑或者忧郁,他只是看着天空而已,什么表情也没有。

他突然觉得男人的侧脸很好看,就在他的怔忪间,男人侧头看到了他,随即便是完美的微笑,“唐经理。”

也不知道自己在那一刻是怎么想的,他走到男人的身边,抬头看着除了有朵看不出形状的白云什么也没有的天空,“你在看什么?”

“啊,我只是发现那块玻璃上有一只蝴蝶,二十三楼上有蝴蝶飞上来,真有意思,”男人摩挲着下巴,样子仿佛是发现了新大陆般的青少年。

他蓦然一笑,“也许这只蝴蝶是一层楼一层飞上来的,边歇边飞,就到了这,没准它现在也只是在这里歇歇气,等一下还会飞得更高。”

男人挑眉看着他,“是啊,一层层飞上来,有时候歇歇气就会飞得更高,是这样吗?”

他心头一跳,这个男人是在提醒他吗?近来自己在唐家的动作有些大,所以这个男人……

“好了,我走了,”男人随意的摆摆手,走得很潇洒,让他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完美到极点,为什么他会提醒自己?

走近电梯的男人揉揉额头,“看来我需要好好休息,再忙下去,真是要累死了。”

有时候,缘分始于美丽的意外,结束于残酷的现实。

后来,他遇到男人的次数多了起来,很多时候他会在钢琴房里看到男人练着曲子,又或者在自家父亲办公室里看到男人,他有些疑惑,男人竟然闲下来了?难道被公司雪藏了?可是看父亲对男人的态度,似乎又不像。

在一个慈善酒会上,他看到男人端着酒杯,被一群男男女女围着,其中不泛一些大财团的总裁,男人在一群人中依旧格外的显眼,不仅仅是因为他完美的脸。更因为他一身的气度,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阮卿,这位是你肖伯伯的大儿子肖呈御,刚刚从美国加州回来,你们年龄相仿,好好一起玩玩,”他看着眼前浑身散发着寒气的男人,收回放在男人身上的目光,伸出手,“你好。”

而叫肖呈御的青年只是随意的与他握握手,而他发现,青年的目光放在那个男人身上,眷恋、愧疚、悲伤。

他突然记起,那个男人曾经在美国加州读书,难道他们两人认识?忽略心底莫名的不悦,他与青年说了几句,便被另一家财团的公子拉走,他好不容易脱身,来到一个偏僻的角落,发现那里早已经有人。

“穆言,你现在还好吗?”他听出,这是肖呈御的声音。

片刻的静默,他听到男人平静得几乎冷漠的声音,“无所谓好与不好,至少没有人做出让我恶心的事情。”

“叮!”酒杯掉落在地破碎的声音格外刺耳,他看到男人满眼的讥讽,“啊,对了,肖先生,我必须提醒你一件事情,我叫景安爵,至于那个景穆言可能已经死了。”

男人端着酒杯的姿势很优雅,吐出的话语却格外冰寒,“肖先生,他死在你以友情编织的网中,利用一个孤儿孤寂的心,骗去他的友谊,结果对他却抱着那么丑陋的心思,这样的你……”男人喝下整杯红酒,那一刻,他似乎看到男人眼中的愤怒与掩藏的悲伤,“真让我恶心。”

他看到传言中冷静优雅的肖家少爷血色尽失,仿佛死去了一般,他收回目光,转身走入人群中,这些与他无关的事情,他不需要知道。

即使是这样,那夜,他还是忍不住留意男人,看着他一杯杯喝下别人敬的酒,一整夜脸上都挂着笑。

宴会结束,他跟着男人进了洗手间,男人趴在洗手台上吐得一塌糊涂,面色惨白如纸。

扶住站立不稳的男人,才发现他全身冰凉,他担忧的问,“你还好吗?”

男人慢悠悠的看着他,半天不说话,他以为男人会发酒疯,或者有别的行为,结果男人只是微微一笑,“没事,谢谢。”

他能看出,男人已经醉了,可是即使醉了还保持着完美的礼仪,这样的男人叫做完美还是可悲。

刚走出洗手间,他就看到站在外面的肖呈御,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放开男人,还是带着男人离开。

肖呈御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可是他却看出,肖呈御说的是,“穆言”。

他微笑,“肖少,还没走吗,这是我们公司的艺人,有些醉了,我现在正打算送他回去。”

肖呈御大步走到他与男人面前,想伸手触摸男人的脸颊,可是最终无力的垂下,然后他退后一步,微笑道,“那就不打扰唐少了,对了,听闻景天王胃不怎么好,醒了酒后叫他一定要吃些东西。”

“我知道了,谢谢,”他看着肖呈御,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的犹豫扶着男人走远,他只是不想让男人有那种不堪的绯闻,只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急着带男人离开。

也许,后来他才明白那是什么原因,因为在那个时候,他忘记男人还有自己的助理与经纪人。他只是想带着男人离开,他不想让男人与肖呈御在一起,可是当他明白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升为公司总裁那晚举办的酒会上,很多人对他说恭喜,也包括那个男人,他穿着一身阿曼尼西装,微笑着道,“恭喜你,唐总。”

“也许是该我说谢谢,”他想起男人曾经对自己有意的提醒,因为自己的兄弟动作太大,被自己精明的父亲发现,结果什么也没了,他不禁想,这个男人或许是自己的救星。

他抬头看男人的表情,却只看到他不变的笑。

只是这样的笑,他却觉得格外的好看。

升为总裁后,他偶尔听到有关男人的绯闻,看着他匆匆的进自己的办公室,又匆匆离开。

他慢慢发现,男人喜欢82年的拉菲,喜欢站在高高的地上望着天空,喜欢喝红茶,喜欢笑得一脸的完美,喜欢不起眼的满天星,还喜欢打没有难度的小蜜蜂与超级玛丽,喜欢坐在沙发上微笑着神游太虚,喜欢……

在他没有完全男人的时候,他却听说男人死了。

死了?怎么可能,那个笑得完美的男人怎么可能死?!

他不开电视,不看报纸,也不接电话,这些记者总是这样,什么娱乐消息都写,怎么能写那个男人死了这么过分的消息,他一定要起诉那些媒体。

他才不会相信,一定不会相信,绝对不相信,男人……怎么会死?

他想,也许明天那个男人还会站在走到上,抬头看着天空,装作一副沉思的样子。

他想,也许明天男人还会窝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喝着一杯红茶,对于经纪人安排的行程不理不睬。

他知道男人总是喜欢弄一些新闻出来给记者制造话题,所以,这一次男人一定又是无聊了,才做出这样的恶作剧。

第二天,他早早的去公司,他想早一点来到公司,他想,男人一定会站在走道上望着天空。

可是,走道上没有,办公室也没有,钢琴室也没有,录音室也没有,舞蹈房也没有,哪里都没有男人,也许男人是赶通告去了,一定是赶通告去了。

“总裁,”一个人拉着了带着笑意的他,这个人脸上恐惧与惊慌几乎扭曲了他的脸,让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总裁,安爵死了,安爵死了?”这个人,这个谢勋的经纪人这样说。

“死了……是什么意思?”他看着这个人,脸上的笑僵住,“你告诉我,死了,是什么意思?”

“总裁……”谢勋似乎被他的样子吓住,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今天不是愚人节,别开这种玩笑,你把景安爵叫来,我刚刚找到一部很好的剧本,让他来演主角……”

“总裁,安爵已经死了,你明不明白?!”谢勋再次重复,只是看他的眼神带着比刚才更明显的恐慌。

“谢勋,我今天心情不好,不跟你开玩笑,等景安爵回来了,你叫他来见我,”他沉下脸,“我先回办公室了。”

“总裁……”谢勋嘴唇颤抖,“你……怎么了?”

他才发现,自己的掌心被自己的指甲扎出血来,可是,为什么没有觉得痛?

“没事,”他扯着嘴角笑了笑,“你去把路凡叫来,我同他商量景安爵角色的问题。”

“总裁……”谢勋脸上的恐慌越来越明显,仿佛就快要倒下,语气也带着颤抖般的小心翼翼,“路凡……路凡在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