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手走开了,陈七跟上来,站在后院门口回头看了眼,见对坐的二人果然开始下棋,他们神情认真而专注,一句话也没有交谈,各自在棋盘上一步一步的落子。
“还真是下棋啊。”陈七嘀咕说道,又皱了皱眉。
他不是没有见过男女对弈,但不知道为什么,晨光蒙蒙笼罩下,这认真专注对弈的男女,看起来怎么有些莫名的酸涩。
有什么可酸涩的,要知道眼前的这两个人可不是一般人咯。
他们都是扶持怀王成为皇太子的最得力的人,将来怀王登基为天子,他们可都是从龙之功。
这身份地位必将无比的荣耀,必将人人艳羡,这世上他们想要什么要不到,他们还有什么可酸涩的。
“我觉得我可能有病了。”陈七转过头,对方锦绣说道。
“有病吃药。”方锦绣头也不抬的说道。
陈七忍不住委屈,又带着几分赌气。
“那你去给我拿药。”他说道。
方锦绣瞥了他一眼,抬脚走开了。
陈七哎哎两声跟上去。
“那我自己拿,你看着我吃这样行不行?”他说道。
…
再精妙,棋局亦有终了时。
宁云钊起身对着君小姐含笑一礼。
“告辞了。”他说道。
此一去将有多危险,他自然知道,但是没有挽留也没有叮嘱保重,只有一句告别。
君小姐看着他,想要说些什么,最终没有说话,低头还礼。
宁云钊转过身大步而去。
君小姐伸手接过方锦绣递来的披风,九龄堂外一队兵马已经等候,君小姐上马没有丝毫的停留催马前行。
晨光明亮,两边的店铺正在打开,街上民众开始走动,说笑声招呼声,妇人训斥孩子的吵闹声,喧闹嘈杂又热闹相送这一队人马远去。
第八十章 以后的以后
冬夜,整个大地蒙上一层白光。
这是几日前的大雪。
在白茫茫的大地的映衬下,夜空中的繁星更加的明亮清晰。
似乎一伸手就能摘下一颗。
一只手高高的举起,虚空的一握。
手收回放到面前,松开,并没有星星璀璨,只有一团团白气漂浮。
这是口鼻间呼出的热气,遇冷而化为白雾,白雾升腾,片刻凝结在眉毛胡子上,星光山碎碎而亮。
“这星空真好看啊。”
沙哑的声音说道,伸出的手枕在脑后,积雪在身下发出咯吱的声音。
星光下这个人穿着白皮袄,整个人躺在雪地里与大地融为一体,如果不是那一双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睛,就一时察觉不出来。
“是啊。”
他的身边响起说话声,雪地起伏,呈现出七七八八的身影。
“难得看到这样的星空。”
“原来星星这么漂亮。”
“此时当吟诗一首。”
“你淫啊。”
“要是有酒就好了。”
“再来一块烤肉。”
说笑声乱乱的响起,让这冰冻的寒夜变的几分鲜活,就如同踏春赏雪,趁着着冬夜赏星空何尝不也是一件风雅之事。
忽的适才那只手再次举起来,伴着这动作,说话声戛然而至,天地间瞬时陷入死静。
这死静中又忽的响起一阵得得声,就好像凭空出现,瞬时接近。
马蹄扬起积雪,也露出其上包裹的兽皮。
正是这兽皮消去了马蹄的声响,直到近前才能察觉。
这是一行十几人兵马,星光下铠甲盔帽,背后刀枪剑戟弓弩闪着寒光,纵然雪夜马儿的速度也没有丝毫的减弱,忽的中间的马儿发出一声嘶鸣,从地上直直的一柄长刀斩断了马的前蹄。
马儿嘶鸣跌倒,其上的人也翻滚而下,不待那人来得及起身,一柄长刀已经将他斩的身首两处。
血喷涌而出,瞬时染红了雪地。
整个队伍都变得混乱,因为雪地上接连跃起人来,长刀短斧砍向这些骑兵。
胡语的喊叫,痛苦的嘶吼,马儿的嘶鸣,原本一片清冷的大地变得喧闹,但这喧闹却是带着血肉横飞。
一杆长枪刺穿了一个骑兵,将他整个人从马上扯了下来,长枪跟着骑兵一同甩开,袭击的男人已经瞬时捡起一旁跌落的一柄阔刀,嚓啷一声回旋将身后袭来的镰刀撞开。
但到底却因为脚下微微一滑,被另一边一个骑兵甩出的飞斧砍中了脖子,他大叫一声人扑到在地一动不动,血染红了地面和他的白袍,再次与大地融为一体。
战斗残酷而短暂,一切似乎发生在一瞬间,又在惨烈中瞬时结束,马儿或者被杀或者逃散,随着一柄长刀毫不犹豫的刺入伤者的胸口,哀嚎声也瞬时消失,天地间再次恢复了安静。
星光依旧,只是地上不复先前的雪白,而是到处都是鲜血尸体。
有金兵的,也有穿着白袍的男人。
大胡子男人蹲在一个白袍男人身前,伸手抚上他的还睁着的双眼。
“老大。”
身后响起提醒的声音。
大胡子男人回过头。
“我现在是不是越来越多愁善感了?”他问道。
身后的男人们没有人理会他,或者扯下金兵尸首上的兵器和衣袍靴子,或者趴在死去的马匹身上大口大口的喝血。
“老大,快点吧,喝几口走了。”有人含糊说道。
大胡子男人摇摇头。
“人生的意义不光是吃喝啊。”他说道,用手里的刀一挥,割下一块马肉,血淋淋的就塞进了衣袍里,“还有诗与远方。”
他说到这里歪头想了想。
“她应该是这样说的吧,时间太久了,我都要忘了。”
其他的男人们已经起身,随便的擦了把嘴角的血迹。
“老大,你是不是多愁善感且不说,你是比以前话多了。”一个男人说道。
“你是说我话痨吗?”大胡子男人不悦的说道,“我这怎么能是话痨呢,我们越来越北,连个人毛都看不到,好容易见了,还一口的胡语,我是怕时间久了我都不会说咱们的话了。”
男人们都笑起来。
“老大你真是深谋远虑。”他们说道。
大胡子男人眼睛里溢出笑意,带着满脸的得意。
“那是。”他说道,说罢一摆手,“今晚看了一把好柴吃个饱饭,我们走。”
一众人没有停留,在星光之下的雪地里向北疾奔,慢慢的身影与大地融为一体消失不见。
日光照亮大地的时候,这边因为更多的兵马驰来而重新变得喧闹。
他们黝黑的帽盔,鲜红的碎缨,身上更是雪一般相似的水银铠甲,一个个面容骄横戾气满满,正是皇城最精锐的骑兵。
看到这些散落的与雪冻在一起的死尸,他们愤怒的咆哮。
“又是这些砍柴人。”
“怎么又让他们得手!”
“我们的勇士难道如此废物吗?”
“大人,他们没有多少人了,大雪封山,他们连火捻子都没有了,必死无疑。”
“那样死太便宜他们了,他们必须死在我们的手上,剥皮拆骨,为大皇帝报仇。”
“勇士们,杀一个砍柴人,封官加爵。”
伴着这喊声,金兵们咆哮着向前而去,大地上乱雪飞扬。
…
天地间似乎一切都被雪覆盖,连山石树木都不例外,整个天地都如同冰冻。
但偏偏在这冰冻之中一株雪白的莲花盛开,好似这是一片湖水。
但事实上,这是陡峭的山崖。
一只手伸过来,将这雪莲摘下。
在雪莲的映衬下,这只手越发的红肿,其上冻疮遍布,令人不忍睹目。
这一个摘雪莲的动作对于这种冻伤的手来说很艰难,更不用说用手扒住雪覆盖的石头。
这个男人贴在光滑的悬崖上,身形绷紧,神情轻松,还慢慢的将雪莲放到口鼻下嗅了嗅,越发憔悴的神情浮现几分惬意。
“真香啊。”他说道。
说完这句话,整个人猛地向下坠去,就好像再也支撑不住跌下去,但实际上他在悬崖上灵巧的攀附,最终安全的滑落到崖底。
“你们看。”他举着雪莲对着四周散坐着的五个男人喊道,“漂亮吧。”
五个男人看过来,虽然一个个神情憔悴嘴唇干裂,但却都浮现笑意。
“老大,你怎么又对花草感兴趣了,你该不会真的要变成小姑娘了吧?”他们笑道。
“你们懂什么,这是药材。”大胡子男人说道,将这雪莲小心的放进随身的皮带子里,“有个家伙正需要这个,等回去了拿给她,老子欠的债也就能还清了。”
他嘀嘀咕咕的欠债什么的,其他人并没有在意,只是听到回去二字,眼中闪过一丝怅然。
还,回得去吗?
虽然都是是抱着必死的心来的,但还是想要回去的吧。
几人的视线看向大胡子男人,看着他小心又欢喜的审视着装了雪莲的皮口袋,其实根本就没有必要去摘悬崖的花,空浪费了本就不多的体力,但因为雪莲而记挂的想念的人,却能带来心灵上的抚慰吧。
时时刻刻的惦记着想着,就好像这个人就在身边一样。
他们的笑容变得有些酸涩,但下一刻神情又凝重。
“金贼追来了。”他们说道,人也从地上一跃而起。
手中已经没有刀斧,只有折下的树枝打磨成的木棍。
但他们的神情没有丝毫的畏惧,似乎手中握着的是精良的武器。
“那就再拉上几个垫背的。”大胡子男人更是带着几分闲散说道,活动了下手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干活吧。”
随着他的话,五人分别向山石后隐藏而去。
大胡子男人独立在原地,神情闪过一丝怅然,低头看了看腰里的皮口袋。
“可惜了,你这个没福气的女人,这么好的东西你是拿不到了。”他低声说道,下一刻抬起头神情恢复了不羁,将手中的长棍一甩,等待山口骑兵的冲来。
外边的声响越来越大,但却迟迟没有兵马冲进来,这让在场等候伏击的几人神情几分不解。
“莫非不打算再来战,只是等着困死我们?”一个男人说道。
“这些孙子胆怯如此?”另一个皱眉说道。
大胡子男人竖耳听着,忽的神情一变。
“不对,好像,有周语。”他说道。
不过有周语也不奇怪,这些金兵也曾经用周语诱惑过他们。
“不,这次,是真的,而且很多人。”大胡子男人说道,他的声音有些微微颤抖。
这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某些猜测。
某些不可能的猜测。
其他人也神情变得复杂,似乎想要激动但又怕因为这激动毁了心智。
他们从来不给自己希望,因为一旦有了希望,希望破灭的时候就彻底丧失了意志,没救了。
他们保持着戒备藏在石头后,直到耳边忽的轰的一声,紧接着地动山摇。
“我日,这不是青山军的…”大胡子男喊道。
但他刚要一跃而起,就听得头顶哗啦作响,紧接着大雪夹杂着山石滚落。
而躲在山石后的其他人更没来得及动作,滚落的雪瞬时将这些人掩埋。
哗啦一声山谷陷入安静。
而山谷外则喧嚣声厮杀声更响亮,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切也归于平静,紧接马蹄声由远及近,一点点一片片充斥了整个山谷。
“没人啊。”有男声说道,带着几分讶异,“难道已经撑不住死了?”
但下一刻,一只手猛地从雪下伸出,紧接着一个头甩着雪钻出来。
“我去!”
沙哑又愤怒的声音盖过了马蹄声,响彻山谷。
“我们没死在金人手里,被大雪压死了,这可真成了大笑话了!”
而随着他的动作,其他的地方有人挣出来,呸呸吐着雪晃着头,但他们的神情都满是不可置信的狂喜。
不过先前的大胡子男人依旧愤怒的看向围过来的人马。
“我说你们谁手下的?怎么这么蠢啊?”
他抬起头,甩开了脸上的雪,也看清了近前的人马,然后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眼前的人马散开,一个女子出现在视线里。
她并没有穿着铠甲,而是裹着厚厚的红斗篷,白绒绒的帽子几乎遮住了她的小脸。
她也正看着半个人还埋在雪里的大胡子男人,她看的很认真,一寸一寸一点一点的扫过他的头脸,然后眉头微微皱起。
“朱瓒。”她说道,“你怎么变的这么丑了?”
朱瓒大怒,顿时从雪里跳了出来。
“你这女人眼有毛病。”他喊道,“这世上哪有比我更好看的人。”
他跳出来,伸手拍打身上的雪,又胡乱的抹脸。
“来来,你好好看看,我这样玉树临风…”
他的话没说完,君小姐已经跳下马扑过来,张开手一跃抱住了他的脖子。
她的动作太突然,朱瓒被扑的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喂你别以为你这样,刚才的话就算了。”他喊道,“你起来好好看看,我哪里丑了?”
话虽然这样说,却半点没有推开身前的人,而是伸手抱住。
“你好好看看。”他再次说道。
君小姐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肩头重重的点头。
“我好好看看。”她说道。
朱瓒没有再说话,只是将她用力的抱紧,不知道是因为身子冻的僵硬还是不熟练,动作还是有些僵硬。
当初应该多抱几次练习一下的,他心里想道。
…
春暖花开的时候,这个山谷里变得更加漂亮,但此时气氛却有些紧张。
一群男人神情悲戚又担心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子。
这女孩子正被一个妇人带到一座墓前。
女孩子似乎被惊吓到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汗青。”萧婶子抚着她的肩头,将声音放轻柔,“你父亲的事,是我让九龄瞒着你的,你…”
赵汗青抬手握住萧婶子的手。
“娘,我想单独在这里待一会儿。”
萧婶子神情略一迟疑,还是点点头答应了。
她转过身摆手示意大家都离开。
“大嫂,这样行吗?”夏勇有些担心的低声说道,“妞妞一路上兴高采烈就等着见大哥,结果…”
萧婶子轻叹口气。
“我相信她能理解。”她说道。
忽的夏嫂子低呼一声。
“哎呀,妞妞拿起刀子了。”她说道。
这话吓了大家一跳,众人停下脚看过去,果然见赵汗青在墓前举起了一把长刀。
大家尚未反应过来,就看到她挥动长刀,舞出一片刀光。
众人愣了下,这…好像不是要自伤,而是…
赵汗青很快收起长刀,又从一旁拿起弓弩,一言不发的十箭连发射在不远处的大树干上。
这还没完,在众人呆呆的注视下,她轮番展示了长枪,镰刀。
“原来她是想给她爹看看她有多厉害。”萧婶子眼中有泪光闪闪。
众人也都松口气,而墓前的赵汗青也吐了口气,将盾甲和长枪扔到一旁,在墓前半蹲下来,看着墓碑上赵志宜三字。
“哎,爹,你看到了没,我没有丢你的脸吧?”她说道,扬眉带着几分兴致勃勃,哪里有半点的伤心,“我够厉害吧?有没有青出蓝胜于蓝?”
墓碑上的字并不能回答她,她静静的看了一刻,又从怀里拿出三根纸裹着的香一般的东西。
“这个,是九龄姐姐让我捎给你的。”她看着手里的东西,用火捻子点着。
一股烟冒出,且异香散开。
赵汗青一脸古怪的审视着手里的三根短香,很显然她也好奇。
“九龄姐姐说,这是你手札里提起过的什么烟。”她说道,“她说你也没写的太详细,她试着做了,不知道对不对。”
她越闻越好奇,干脆试探着放到嘴边,用力的吸了下,顿时呛的连声咳嗽,蹲坐在地上,吐着舌头眼泪都冒出来了。
“真是可怕。”她说道,“怪不得你说能再吸一口就死了。”
她说着将这三根短香插在墓前,静静的看了一刻。
“爹,你是很厉害,但,九龄姐比你更厉害。”她忽的说道。
说出这句话似乎怕被眼前的人打似的跳了起来向后退去。
她眼中带着几分小得意,慢慢的一步一步退开,最终转过身一脸笑的向萧婶子跑去。
在她身后,墓碑前三根短香冒着袅袅的烟,随风舞动。
(全文完)
给大家问一声晚安
凌晨二十三分,写下全文完三个字,君九龄便结束了。
每天都是固定的早七点更新,最后一章定格在凌晨。
其实,早上更新不是什么好习惯,因为那时候是大家签到获得赠币的时候,看到更新的话可能会顺手就用了,而赠币对于作者是没有收入的。
我曾经因为订阅的差额试着改成下午更新,但不习惯,觉得浑身不舒服,只得又改了回来。
因为,我想跟大家问第一声早安,陪着大家吃早饭,坐地铁,等公交,迎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和大家开始一天的生活工作学习。
有读者说是我在陪着大家,其实,是大家也在陪着我。
我喜欢写故事,我害怕故事的结束,因为没有了故事没有了大家的陪伴,我很孤独,就好像被全世界抛弃,感觉很可怕,很无助。
所以很感谢大家陪着我醒来,陪着我吃早饭,上班,开始一天的生活工作。
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故事也总有结束的时候,所以还是来跟大家说告别了。
明天早上就没有更新了,不能跟大家问早安了,不过,很高兴跟大家说声晚安。
最后,还是想郑重的感谢一下。
首先感谢我自己,这本书写的还不错,对一向自卑又敏感的希行提出表扬,至少这本书比前几本写的都快乐。
然后感谢猫腻,有三个转折点我写的时候有问题,是他及时的指出我做了修改,否则这本书的情节将大大的折扣,嗯,但还是有一个情节我不满意,很多读者作者也对我提过那里写的不好,这是因为那时候猫腻太忙了没有看那段,所以,摊手,只能怪他了。
再然后感谢南方的冰一,他这人不喜欢我这样总是感谢他,但,如果连感谢我都不能随意表达的话,人生还有什么趣味呢?
感谢我的所有盟主们,你们的名字挂在榜单上,也挂在我的心上。
还有我的读者们,最最重要的你们,你们的订阅打赏支持让我得以养家糊口,让君九龄驰骋各大榜单。
感谢你们,无比诚恳和感激,鞠躬。
感谢我的管理们,其中的快乐以及艰辛,我们共同经历,不多言了。
感谢大家。
今天一天写了一万多字,说实话现在有点傻了,这个感言原本可以以后写,但还是想现在写,因为特别特别想跟大家说声,晚安。
晚安。
我爱你们。
赞美你们。
给大家拜个早年。
晚安。
期待大家新书再来陪我,你们,是我的一个世界,非常幸福的世界,感谢你们的赐予。
晚安。
有些慌乱,词不达意,遗漏之处,不敬之处,还请见谅,我明天醒来或许会修改,也或许就这样了。
晚安。
没有了你们,我该怎么办?
安。
关于顾先生的几句碎语
看到有读者问顾先生的来历,我突然想到了娇娘医经。
娇娘结束之后有朋友来问我,那个给娇娘写了“你是谁”这封信的人是谁。
这个人说来就厉害了,大家都知道娇娘的成长就是程家打造的终结者机器。
为了保证改变程家的灭族命运,程家当然做足了准备,除了娇娘,为了以防万一还准备另外一个协助者。
果然娇娘重生出现了纰漏,这个纰漏一多半原因是因为她的丈夫杨汕用巫术挖走了她的心,目的就是让她忘记这一切。
娇娘醒来失去了记忆,这时候程家安排的协助者就起作用了,但是这个协助者也出现了问题,就相当于穿越途中魂魄不全,毕竟程家也不是无所不能的,所以这个人也变得疯疯癫癫,不多好歹还记得自己的任务,写下了你是谁这当头棒喝三个字,对娇娘恢复记忆起了关键作用。
这就是这个人的来历和故事,我兴致勃勃的给朋友讲完,朋友哦了声,平静的问我,你写出来了吗?我说没有,他说,所以你是在用脑电波跟读者交流吗?
所以我就想告诉大家,故事里每一个人,哪怕是个小配角,在设定的时候我都会想很多,不是信手拈来,有些甚至只出现一次的人,我也兴致勃勃的给他们设定了背景,故事,但奇怪的是写的时候不一定写出来,就好像我在微博上写的那件关于地名的事,哪怕是编的地名,在编造之前我也查了很多地图,简直是莫名其妙的事,但这样做写故事的时候就会觉得特别踏实有安全感。
话收回来,所以顾先生这个人呢,我是这样设定的,他和师父是旧相识,师父呢当然很霸气虎躯一震让人拜服的人,所以顾先生对他特别拜服。
他知道师父收了一个郡主做徒弟,知道太子有病,后来太子出事怀王被囚禁,他本着旧情以及一些野心赌注来到了怀王府,对陆云旗自荐做怀王的老师。
然后事实证明,顾先生赌对了,怀王登基,鉴于怀王对他的信任,他将来的地位可想而知,这也是为什么他这么快在朝堂运筹帷幄,能放陆云旗出来,君小姐也为什么对他说他也可能变成袁宝那种弄权的人。
嗯,这就是顾先生的事,我好像真的在和大家用脑电波交流了哈哈。
最后,一日不见,甚是想念,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