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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怀着身孕,还怕我把你给吃了?”

“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会睡不着,怕会做噩梦。”

“你可能不了解西门老爷的性子,除非他安排,这城堡里就算有再多的房间,也不会再空出一间给我。”

“那你就去大厅睡。”

“我伤成这样去大厅?老婆还真是冷血无情.....”

“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你多惨就会对你多好。”景佳人无情地说,“这个道理是冷大少爷教会我的。你不想走是不是?我走。”

景佳人走到门口,打开门。冷麟天努力支着身子起来:“行,我去大厅。”

“不用了,这个地方被你熏过,连空气呼吸起来都不舒服。我今晚陪我妈睡。”说完,景佳人用力砸上了门。

冷麟天支起的半个身子又软软地趴回去,臀部隐隐作痛……他打了西门龙霆,可是他也被打了。这次的赌局很公平。可他忘了,从一开始他就输在了起跑线上,不管多公平,她的心都始终向着西门龙霆。

景佳人快速朝景妈妈的房间走去,突然一扇门打开,用人端着托盘站在门外,盘子里都是些医用的瓶瓶罐罐。开门的是季子涵,她从用人手里接过托盘:“我来吧,你可以下去了。”

转眼看到迎面走来的景佳人,季子涵打了声招呼:“冷太太,晚安。”

听到“冷太太”这个称呼,她只觉极不舒服,尤其是从季子涵口里叫出。

景佳人面色僵硬,点了下头,在经过门口的时候从门逢里看过去。没有看到西门龙霆,但是她知道,他一定在这间房间里,否则根本用不着这些药。

景佳人心口一疼,在前面的房门口停下。没想到西门龙霆的房间就在她妈妈房间的隔壁。

景母还在昏迷中,只有几个用人留下来照顾她。景佳人看了看景母,满脑子想的都是西门龙霆和季子涵在一个房间里。

夜空飘着雨,不时响过两道巨雷。景佳人隐约听到隔壁有争吵的声音……一定是她听错了吧。

隔壁露台的门猛地拉开,一个黯寂的身影走出来,手里拎着酒瓶。

景佳人诧然瞪大眼,西门龙霆也在瞬间看到她了,雨夜中他一双红瞳如狼血腥……他们之间,总是冥冥之中牵系着红线,在哪都能遇见。

季子涵的声音在屋内响起:“西门,你受伤了,不能不擦药,外面在下雨,你进来吧。”

夜空划过闪电。

“西门,你不可以喝酒……”听季子涵的脚步声,她在朝这边来。

“滚!”西门龙霆干脆利索地吼出一个字。

季子涵止住脚步。她懂得这个时候不能再烦西门龙霆,但是他今天挨了那么多棍,伤势很重,她是真的担心他,所以才会逾越。

季子涵沉默地咬着唇:“那……我出去了,你自己擦?”

西门龙霆单手靠着栏杆,狠狠地灌了一口酒,就在他往房间走的时候,景佳人猛地叫住他:“等等。”

“我有件事想请西门少爷帮忙。”景佳人捏住拳头,如今她也是无可奈何,景妈妈的病现在只能靠西门龙霆了。

西门龙霆高大的身形微晃,极为嘲讽地说:“帮忙?我没听错?”

景佳人态度谦卑,“对……”

“难得冷太太还有事需要我帮忙。”

景佳人咬了下唇:“这件事只有你能帮我。”

西门龙霆靠着门,冷凝地回过脸,眼中充满了对她的厌恶。景佳人知道,她又一次把事情弄糟了。为什么这事必须牵扯上西门龙霆?如果可以,她更愿意去找西门老爷,可她到现在连西门老爷的面都见不到。

“我下午在河边跟你说过,我妈妈是西门老爷的情人,她的病只有西门老爷能治。”景佳人快速地说,“问题是现在我妈把你当成了年轻时的西门老爷,你能帮忙吗?”

西门龙霆懒得再听下去,就要进屋。

景佳人追声道:“西门少爷,就当我求你!”

西门龙霆脚步凝住,只有半个身影在外面。

“冷太太,你的请求现在在我眼里毫无价值。”

“你高抬贵手……只是顺手就可以救我妈妈一条命。我会永远感激你!”

西门龙霆更是猖狂地笑起来:“你的感谢对我更无意义。”

“我承认我是有很多地方对不起你……可那些都过去了。”

西门龙霆冷笑,抓着酒瓶的手指骨节发白:“你过去得还真是轻松……在我这,永远都过不去!”

“那你还想要我怎么样?”景佳人低声笑了,“你被打了六棍,我可以还回来。”

西门龙霆缓缓回身,面容在夜色中瑰丽无比:“打你,只会脏了我的手。”

景佳人心口绞痛,她从来没有这样卑微地去求过谁。而现在,她求他:“只要你肯帮我,就当我欠你一条命,你想让我如何我就如何。”

“想让你如何就如何?”西门龙霆挑了眉,“那你就一辈子给我当牛做马,还报恩情。”

景佳人瞬间沉默。

“做不到是吗?”

“你还有什么谈筹码的资格?”

“我可以答应你再反悔,但是我做不到的事,我不想再骗你。”

西门龙霆冷笑:“我有利用价值了,你第一时间想到我。我没有了利用价值,就被你当皮球一样一脚踢开。”

我不是……景佳人紧紧攥着手,不说话。

“冷太太,你最好擦亮眼看清楚,你要玩弄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他,西门龙霆,亚洲最权威的掌舵者,在她手里沦为玩具。

景佳人目光黯淡,也觉得自己的行径太可耻了。她已经把西门龙霆伤成这样,还出现在他面前去招惹他、利用他。

“你说得对,我确实不应该再打扰你。”景佳人别开脸,“我妈是死是活跟你都毫无关系,你确实没有帮我的道理。”

“……”

“对不起。”这句话,每天每夜她都在对他说。

景佳人情绪微微有些激动,但努力抑制着。

“西门龙霆,所有的一切,对不起。”

西门龙霆目光幽暗,似乎在探究她话里的真实性。

“即便我们不适合,你也是最好的,我相信你以后会很幸福。”

景佳人清淡的声音被雷声淹没。长时间站在露台上,雨水溅在她脸上和肩上,冷冷的。她身心俱疲,转身进屋。

恶魔般嚣张的嗓音传来:“这就放弃了?”

“……”

“刚刚还一副舍生取义的模样,我还以为你为了家人真的愿意牺牲自己。”

西门龙霆不无嘲讽地说,“原来还是个自私鬼!”

是啊,在别人眼里,景佳人永远都是自私的,可如果她真自私,早为了自己痛快地活一回了。

“到我房间里来。”说完这句意味不明的话,西门龙霆就先一步进去了。

景佳人微微诧异,在她绝望的时候,事情又有了转机吗?她脑子空白地走回房里,景妈妈虚弱地躺在床上,手腕上还有在冷家别墅发作时留下的割口。

景佳人,你真可耻,明知道西门龙霆对你还有感情,所以利用他去救景妈妈。你知道西门龙霆比西门老爷更容易说服,而现在,你达到目的了。为什么会绞痛得如此难受?

景佳人眼圈红红的,因为从始至终,她就不比西门龙霆好受。她迟疑地敲了敲门,发现门锁是打开的,她一敲门就开了。

西门龙霆冷凝的嗓音传来:“把门关上。”

景佳人看他站在书桌前,正凝视着墙上的一幅画。

景佳人把锁打下来,关上门,走近了才发现画上是个女人拉着一把和人比例等同的弓箭,箭头指向男人的心脏。画下的英文写的是:你放手,我就死了。

景佳人的心忽然狠狠一动。是啊,女人一旦松手,箭就会射穿男人的心脏。而画里的男人,却是朝女人做拥抱的动作。

“这幅画如何?”西门龙霆清冷的嗓音响起。

景佳人嗓音干涩:“很好。”

“哪里好?”

“哪里都好。”

西门龙霆蓦然转身,红色的瞳犀利而嚣张:“哪里都好?”

“画风、意境、颜色……”景佳人故意忽视重点。

西门龙霆讥讽地一笑,那眼神仿佛在问:这幅画不正是你我最真实的写照吗?

只可惜,你放了手,我的心已经死了。景佳人,我对你死心了。

他狠狠喝了一大口威士忌。

“别喝了。”景佳人伸手抢下来,“你让我来你房间,总不会是为了让我看着你喝成醉鬼?”

西门龙霆绕过她朝大床走去,自然地脱下睡袍,趴卧在床上。

“给我擦药。”

景佳人看到散落在厚地毯上的瓶瓶罐罐,应该都是季子涵服侍他的时候被他打翻的。

西门龙霆整个背瘀青得可怕,一大块一大块,还肿了起来。她只是看着,就觉得很痛。

景佳人双肩发颤,心痛得像是有鞭子在一下一下地抽着,可想而知冷麟天下了多大的力。当然,冷麟天被打了九棍,伤势更重。

她把药揉在掌心里,直到掌心发烫,才轻轻地揉搓在他的腰部。

“揉重点。”

“……”

“不下手重点,药怎么进去,伤怎么会好?”

景佳人下了力气,他的身体因为疼痛而紧绷。景佳人慌忙收力。

“我让你揉重一点。”他不知道是在折磨她,抑或是在折磨他自己。

景佳人努力吸了口气,平复情绪。

“在给我挠痒痒吗?”西门龙霆阴鸷地说,“你妈的病,还想不想治了?”

西门龙霆,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给我下力揉。”他说,仿佛那不是自己的身体,“有多少力气,都给我用出来。

“……”

“做不到,你就滚出去。”

景佳人下不去手,只想问他痛不痛。他当然痛,只是肉体的痛让他麻痹了,暂时忘却心口的痛。

“景佳人,我叫你重一点。”

景佳人根本不理会他,只按照自己的频率和力道上药。

她手指触到他受伤的部位,眼泪似乎随时会落下。她站起来,将泪水逼回去。

西门龙霆冷声说:“这就擦好了?你还忘了一个关键部位。”

“……”

“怎么,冷太太做事喜欢半途而废?”

景佳人咬唇,她知道如果不帮他上完药,他就不会允许任何人再给他上药。

看他背上和腰上的伤这么重,臀部也肯定不会好。

景佳人略微迟疑,还是脱下了他的四角内裤。伤势果然不轻,但没有腰部严重。

景佳人抹了药给他擦着,忽然,大颗的泪水控制不住地坠下,滴在他腰间的瘀伤上。

西门龙霆身子明显一僵,感受到了那颗泪。

景佳人咬住唇,忙站起身要走,下一秒,她的手腕被攥住。西门龙霆忍着伤痛站起来,手紧紧攥着她。

景佳人用力地挣扎:“放开我。”

她的身体狠狠地撞到他的胸口,他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景佳人通红的眼落入他的眼中。四目相对,景佳人又落下两颗泪。

西门龙霆怪异地看着她,用手指轻轻触着她眼角的泪水:“这是什么?”

景佳人努力克制着,为什么这些该死的泪水不听话,瞧她又做了什么蠢事?她又把一切弄得糟糕。

西门龙霆低吼:“景佳人,我问你这是什么?你凭什么流泪?”

“……”

“鳄鱼的眼泪?”

西门龙霆扯着薄唇,笑容越发诡异:“你又打算把我拆吃入腹?”可他再也不会信她,“你这个骗子。”

话音刚落,景佳人的双唇被他凶狠地堵住了。他的唇带着酒气,舌头狠狠撬开她的双唇……她发着呆,就像一个布偶被他箍在怀里,任由他玩弄着。

景佳人的拳头被缚在两人的胸膛之间,人也忘了挣扎。眼泪源源不断地从眼角溢下来,她从来没有这么痛苦过。咸涩的泪水流进唇里,和他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是如此苦涩。

景佳人脑子突然清醒,开始挣扎,连带着清醒的还有西门龙霆,他猛然推开她诡异地笑了起来。

“你猜,冷少爷知道你半夜三更进了我的房,跟我‘赤诚’相见,他是什么感受?”

景佳人这才发现他几乎全裸,一条褪掉的内裤挂在膝盖上。他托起她的身体,让彼此紧紧贴在一起。

景佳人泪眼蒙胧地盯着他。

西门龙霆笑容越发残忍:“结了婚还不守妇道,跟我藕断丝连。他会不会看清楚你的面目?”

爱情最怕好起来不给对方空间,恨起来不给对方机会。

他的唇在她脸上划来划去,带着恶魔般的酒气。

“西门龙霆,我怀孕了……我是孕妇……”

“那又如何?”他抓住她的头发,“你以为我在乎吗?”

“我会死。”景佳人眼睛空洞地看着他,“你想让我死吗?”

西门龙霆手略一僵硬,下一秒,爆发似的力量迸发出来,她的衣服被扯开了。那是愤怒,是仇恨,是不断汹涌而出的怒火。

西门龙霆疯狂地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在我心里,过去的景佳人早就死了。”

“而你,是冷太太。”

一个个的“西门龙霆标志”印在景佳人白皙的肌肤上。景佳人心里难受万分,揪住了他的头发。汗水从他的鼻尖上滴下来:“这次是对你的最后警告。你胆敢再来招惹我,别怪我把你抢回来……别以为回到我手里你还会享受以前的待遇。”宛如从地狱发出的声音在她耳边警告着,“你会尝到最可怕的折磨。

景佳人目光空茫,穿过他,不知道为什么就看到了墙上的那幅画像,它正对着大床。而那个被箭指着的男人,眼睛里的黑色不再那么深沉,似乎反着光……

景佳人突然明白过来:“你把摄像头藏在那画里了?你监视我?”

西门龙霆不说话,扳过她的脸,再次吻住她。摄像头不是他藏的,每个房间都有一幅藏放摄像头的画,他不过是开启了它。她的唇被他密实的吻堵住了,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西门龙霆发了狠地吻她,因为他知道,这会是他最后一次吻她。这个从来不值得他留恋半点的女人,再敢出现在他面前,扰乱他的平静,他会毫不留情地给予她重创,让她生不如死,让她清楚地明白招惹他的后果。

暴雨下得越来越大,雷声在她耳边轰隆作响。用人听到敲门声,打开门看到一脸呆滞麻木的景佳人。她走进房间,扫了一眼床上的景母。

“帮我准备一套换洗的衣服。”景佳人嗓音涩哑地说,接着走进浴室。身体很冷,她将水温调得滚烫,一遍遍地冲洗身体。皮肤烫得红红的,她却没有一点感知。

忽然,景佳人的手在胸前摸索着,那枚“情妇戒指”,她不够资格戴,怕又掉了,就用链子穿起来挂在颈上,而现在,链子和戒指都不见了。

是在西门龙霆撕扯她衣服时,链子跟着绷断,掉了吧。景佳人笑了笑,本来就不属于她的东西,不管怎么好好保管,都是留不住的。

景佳人看着身上的吻痕,这些可以遮住不给冷麟天看到,但是如果西门龙霆将那录像交给冷麟天看呢?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允许自己的妻子……

她放着冷麟天的伤势不闻不问,轰赶他,却转眼跑去西门龙霆的房间给他擦药。景佳人抓住自己的头发,皮肤越烫越红,她都干了怎样的蠢事啊?她只想要所有她爱的人都平安幸福,为什么这个小小的愿望实现起来这么难?

西门老爷的生日宴开在法国繁华的13橡树庄园。这是20世纪的法国建筑,辉煌气派。原来它才是西门家族真正的庄园,之所以叫13橡树,是因为除了西门家族,这里还有十二个势力牵连的家族。

这十二个家族都握有西门家族一部分势力,等西门老爷将家业彻底交给西门龙霆之后,这些势力才会转移到西门龙霆手上。也就是说,目前西门老爷手里还留着王牌。

冷麟天噙着笑意向景佳人解释这些利害关系。

“你的意思是,西门老爷怕西门龙霆造反?”

难怪西门老爷不会单独跟任何人见面,连吃个饭都戒备森严。

“坐到这个位置,得罪的人太多了,连喝杯水都怕水里有毒,除了自己,再没有任何可以信赖的人。”冷麟天拿起桌上的梳子,“你说可悲不可悲?”

景佳人看着化妆镜里的自己:“可悲。”

“不过西门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为什么?”

“老头早就立下遗嘱,一旦西门造反,他的权势会分给十二家族,再由他们联合铲除西门。”

景佳人背脊一冷,难怪西门龙霆甘愿被西门老爷压着。

“佳人,你今天看起来好像特别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