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斯皱眉,“唔,那我给你开点调离的药。”
阿尔缇妮斯重重点头。
待他走了,阿尔缇妮斯虚脱地倒在床上,真是紧张死她了。但一想到自己怀孕了,心情就无比欢快,身体的任何不适在此刻都消散了。她竟然又有孩子了,她一直以为只会有四个孩子。萨鲁一定会很高兴。她得赶紧告诉他,转念一想,不行,要是告诉他,他一定不会再让她继续装下去,要是这样,千色那边该怎么办?
她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妥,她向来注重承诺,决定继续装下去。只要再一个半月,一个半月就好。她会小心的,一定不让这孩子出事。她得想个办法瞒住萨鲁才行。
第十四幕芯片塞舌尔。
“你找我?”
等千色午睡后,安德鲁来到书房,米修早已在里面等候。
“有事要和你谈谈。”米修答道。
安德鲁走到沙发旁左下,手指捏了捏鼻梁,看上去有些疲累。
“她已经没大碍了,你又何苦衣不解带地照顾?”米修忍不住唠叨,“那些仆人、护士又不是白请的。”
安德鲁抿唇不语,他又何尝不知道,但心就是放不下,他是一刻都不想离开她,等她好了,他便要放她走,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他而言都是极其宝贵的。
“说吧,找我到底什么事?”他靠在沙发上,闭上眼,休息一下。
米修知道自己再怎么劝也是枉然,只将手里的一张脑部X光片递给他。
安德鲁张开眼,“什么?”
米修手指指向X光片上的一处阴影,“你猜这是什么?”
安德鲁未曾学过医,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但凡有阴影之类的东西,准不是什么好事,等看仔细是千色的脑部X光片后,整个人一僵,“是她的脑子有问题?”
“你先不要紧张!”米修安慰道。
怎么能不紧张?他在看到那一处阴影后,还以为千色闹钟有肿瘤。
“这不是肿瘤!”米修知道,若不说清楚他会自己吓自己的,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道:“以我的经验,这应该是枚芯片,至于用途,我不清楚。”
安德鲁将X光片取过来,很仔细地看了看。的确,这东西方方正正,有棱有角,怎么看都像是某种硬物。
“你想说什么?”他的脸色阴沉了几分。
“我想说什么你会不明白?安德鲁,她脑子里装了一枚芯片,你认为普通人可能装这种东西吗?”经过仔细检验,他发现这枚芯片相当精密,科技含量应该十分高,重要的是它连接着神经,虽不知道真正的用途,但能够猜得到。他也不打算拖泥带水。直接了当地说道:“我怀疑她是杀手集团的杀手。”
安德鲁下巴紧绷,握着X光片的手一紧。
米修继续道:“一般杀手大多独来独往,但若是集团杀手,有组织的话,为了不让杀手背叛或者逃离,组织的首脑人物便会给杀手装上追踪器或者炸弹什么的。”
至于这枚芯片是追踪器还是炸弹,他就不得而知了。他和安德鲁都是江湖上的老手,这种事看太多了,他能猜到,安德鲁必定也能猜到。但,安德鲁确实缄默。
米修只好说出自己最担心的一个假设,“安德鲁,她可能是来杀你的。”
“米修,你想太多了。”安德鲁将X光片放在茶几上,脸上的表情不变,平静得一点都没有波澜。
“安德鲁,这不是开玩笑。对,你是隐退了,但想杀你的人不是没有。”
想杀他的人恐怕多得很,他当年心狠手辣,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那些人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不过是因为他的强大,心生畏惧,而不敢轻举妄动,他隐退了十几年,虽说余威犹在,但毕竟不年轻了。老一辈自是忌惮他,那些小的可不会,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他们可都是磨刀霍霍,想对他下手。
这几年,不是没有过暗杀。要是名的不行,他们就来暗的,或者这个女人就是。
米修越想越担心,那个女人长得如此像慕容悠,他本就觉得不可思议,她要真是杀手,那么这份相似可就一点都不突兀了,那张脸根本就是安德鲁的软肋。
“她不是!”安德鲁说得一点迟疑都没有。
“安德鲁,你不会傻到认为她真的只是陪酒女吧?你觉得这世界上有多少陪酒女郎会在脑子里安个芯片?”
安德鲁听闻,顿时冷眼微眯,“你在查她?”
米修一愣,这是自己说漏嘴了,既然如此,他也不藏着掖着了,“是,我派人查过她!”
“你竟敢无视我的命令!”安德鲁下巴紧绷得更紧,脸色也阴冷起来。他答应过她,不会过问她的事,这是他对她的承诺。
“我是有查,但除了她是酒家女外,我什么都没查到。”对此,米修气馁至极。
他派人去查,结果却只查到她在一家名叫艳后的酒店里当陪酒女郎,其他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比如她还在哪里做过酒家女,住哪里。重要的线索一点没有,但越是这样越可疑。
“你最好不要再动她的脑筋。”安德鲁起身,对着米修冷冷地警告。
“安德鲁!”米修急得直跳脚,“她明明九幽问题,为什么你就是不去正视?”
“不要再试图去查她的底细,若她真是杀手,我宁愿让她杀!”他的目光中有点灼热。
米修一顿,他已经爱得那么深了吗?
安德鲁不停地深呼吸,闭了一会眼,再睁开,只问米修一句,“能查出是炸弹还是追踪器么?”他从一开始在乎的只有这个。
“嗯?”米修愣了一下,过了会儿才回道,“恐怕要费点时间…”
“我给你时间,要是没有答案,我先杀了你。”他恐吓道。
米修只能应下,脸色米修只能应下,脸色万分难看。这场谈话纯粹是多余的,该解决的没解决,还把个烫手山芋弄到自己手上。
安德鲁回到千色身边,她正睡得沉。他徐徐垂下头,用眼神锁住她,苍白的脸,墨色的鬓,即使睡了,她也好似很不安稳。其实米修不说,他也知道她身上充满了迷团,但是他不想问。他爱上的是她的人,与她的身份—点关系都没有。
她会杀他?他苦涩地笑,她早已让他心死,还怕她要他的命吗?
他温柔凝视,在她耳边说:“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你是我爱的女人丨”
他俯下身,离她极近,隐约触到她的肌肤,却不再接近,于静默里,只听得见他的心跳声。若死在她手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因为能解脱!
没有灯光的病房里,淸苦的药香缭绕不散,好似一缕叹息。
翠的眸子明亮,即使在黑暗中也隐隐闪着光,他看着手里的通讯器,似犹豫,又似挣扎,却都含着一丝凄凉。好久之后,眸中渐渐凝起冷意,弥散了深深的凄凉。
他心下冷冷一哂,在组织里感情是不需要的。很久之前,他就知道,自己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让心愿达成。
他按下通讯器上的按钮,灯亮,接通。“Boss,千色怀孕了!”
危险逼近…。
第一幕背道而驰这是一个神秘的山洞,它的外表并不独特,地点在哪里无法得知,更不知道它的漆黑里隐藏了什么秘密。很阴森,很可怕,踏进去的刹那便会让人举步艰难,心就像提到了嗓子眼,不由自主地惊慌失措,在莫名的恐惧下飞奔逃离。出了洞,却没有一个人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害怕。
久而久之,这里无人再来,传说中它是一个有恶魔盘踞的山洞,生人勿近。
一丝阳光从石缝中钻进来,照着这个黑暗的山洞,隐约间能听到呼吸声,似乎是,在山洞的最深处,好似真有恶魔在里面,等待着吞噬误入的人类。
脚步声响起,听起来格外惊悚,是人还是魔?!山洞的最深处,脚步停了,洞内的石牢里有着一个人,因为太过黑暗,看不淸是谁,他死死地盯着牢外站立的人。
“她怀孕了。”牢外的一个男人张狂地说。
牢内猛地响起抽气声,接着锁链的哐啷声响起,他想冲过来,却因为锁链法靠近牢门。
“不准你再伤害她!听到没有?”锁链让他即使张牙舞爪,也只能是原地踏步。
“我等那么久,为的就是这一天,要我放弃。不可能!”牢外,阴冷的话语充满了歇斯底里。
“她是无辜的,她原本可以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你害了她一生,你知道吗?”
“我也被人害了一生,叉有谁来眷頋我?”
被锁链锁住的人目光闪烁,痛苦不堪,“都过去那么久了,你为什么还不能放下?”
“我不是你,我没法忘记!我们的家族,我们的妹妹,还有…莎…"”住口,你不配提她的名字。“锁链的哐啷声有响起,砸在地面上就像是恐吓。
牢外的人眼神鄙夷,“我再问你一遍,东西在哪里?”
“不知道!”就算知道,他也不会说。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阴冷的声音在山洞内回荡,更显森冷。
杀人对他而言,宛若捏死一只蚂蚁。
“最好是杀了我,因为我很后悔当年没有杀了你。”他满心悔意,若是那时就杀了他,就不会害了那么多人。
“杀我?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杀我玛?你已经老得连路都快走不动了。”
“是,我老了,但我宁愿老成这样,总比你有着年轻的皮囊,内里却是已经开始腐烂的内脏要好得多!你难道闻不出来你身上”那股腐臭味?真让我作呕。“仿佛是被人戳到软肋,牢房外的男人阴毒的目光更骇人,他大力的握紧牢门上的栅栏,张狂地吼叫:“我不会永远都这样,只要完成我的计划,只要拿到那样东西,我就可以永生,永远活在这个世界上。”
“那又怎么样,你能得到什么?”牢房里的男人冷冷道。
曾经他也以为永生就是一切,可后来他明白,活在仇恨中,因为仇恨所以想要永生,本身就是一种悲剧。他宁愿活短短数十年,也好过活着却必须看着所有的亲人在眼前一个接一个的小事。那种痛苦,他受够了。
“那是你的想法,不是我的!我的存在就是为了改变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根本就是不该存在,这个世界应该掌控在我的手里!我会成为这个世界唯一的主宰!”
唯有疯狂才能形容他现在的模样,仿佛所有的一切都该踩在他的脚底下。
牢房里的男人颤抖起来,是后悔,也是自责,更是愤怒。他亲眼看着无数的人为了他的野心被利用,利用完了就是毁灭。他还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活生生做成一个机器人,为他卖命。
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曾经的愿望,只是想让最爱的人复活,只是想回到曾经的快乐岁月,却在漫长的等待,无数次的失败后,变了质,成了荼毒生灵的恶念。是灭族的恨,也是心爱的人被残害的悲,造就了这一切。他在漫长的岁月里终是扭曲了,扭曲到连心都不要了。
“我再问一遍,东西在哪里?!”吼叫声再次响起。
锁链再无响声,他静静看着牢房外的他,即便黑暗让他不能看到他的模样,他也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他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他们是孪生子,他是他的哥哥,他曾引以为傲的哥哥。
只是他老了,他却依然年轻如昔。
想起过往,他老泪纵横,历史不能改变,残局不可能阻止,一切的一切都从那一天开始…撕心裂肺的惨叫,烧红天空的大火,烟雾遮盖了星空,鲜血无尽流淌,犹如修罗地狱一般可怖。他们就在场,却无力阻止这一切。从被救出牢狱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化作了恶鬼。只是从不知道这股恨意会如此强大。在之后的岁月里,一直控制着他们。
他也曾如此想过,这个世界负了他们,要想不被人欺辱,唯有站在世界的最高点。但他遇到了一个女人,他爱上了她,他有了儿子,仇恨渐渐消失。但他的哥哥却不是,强烈的仇恨让他变得如此可怕,为了实现自己的野心,变得残忍至极。他善于利用人的弱点,一次有一次让人为他卖命。那些人何其无辜,他们根本不知道,下场是成为他的垫脚石,最终被他所毁灭。
能阻止他的唯有自己,但还能阻止么?哥哥已经疯狂成这样了。自己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把那个孩子也牵扯进来,若是没有收养她,若是没有让她去救自己的儿子,她就不会被哥哥发现,而哥哥,也不会有一个最合适的大脑可以利用。
“你不说也无妨,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老实告诉你,翠已经潜入了WFP,东西在哪很快就能查出来,我就不相信你会没有留下线索。”
这又是一个让他心伤的名字。翠,这个孩子为什么也这么傻?难道用情太深的人,都是这个样子么?他的儿子是这样,他也是。为了爱,连沦为恶魔的工具都在所不惜。
他闭眼,痛的像身体被砍去了一半,“是吗?那就去找吧,不过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你找不到,永远都找不到。”
那样东西绝不可以落到他手上,否则这个世界绝对会被毁灭。
“你最好不要再惹怒我!”嗜杀的气息浓重地散布牢前。
锁链再次响动,“总有一天,你会为此付出代价!”
“是这个世界欠我的,我只是拿回自己该有的一切!代价?哼,我付出的代价还不够多么?我听腻了你的那些言论,你就是一个懦夫,从来都是!”
“我真后悔当初没有杀了你,这是我做得最错的一件事!”
“你儿子的命在我手里,你以为你动得了我么?”若不是如此,他早就将一切公之于世。
“没错,但现在这已经无法要挟我了!”他的儿子早已经不是一个正常的人,活着跟死了没有区别,若是当初能早想通这一点,他也就不会被困在这里了。
“你放心,我会好好疼爱他,他的愿望我也会帮他实现,不过…”隐含的话里有着绝对的残忍。
“你不如现在就杀了我!”他用力拉扯着困住自己的锁链,激动地喊着。
“我不会杀你,我要你看着我站在世界定点,而我会看着你慢慢老死!”
转过身子,他再不理会牢内挣扎吼叫的人,他们不再是兄弟,早已不是!他们早已背道而驰。
他没有错,是所有人都不懂他。不,有的,只要计划成功,还有她会懂他,也只有她。
纸是包不住火的。
当阿尔缇妮斯躺在病床上,半梦半醒之际,陡然感觉到有人注视着她。她醒转,黑暗中她只看到一个轮廓,但即使如此,她也知道是谁,心下忍不住一阵惊慌。
萨鲁!不是他还能有谁?
她明明有打电话让凯洛贝罗斯稳住他,告诉他她今晚不回去,因为******多,她可能要待一个晚上。她还说了狠话,要是他来,她就再也不理他。怎么会?她吞咽着唾沫,紧张万分,他知道了吗?她不经意间看到挂在床前的病历卡,脑中立刻警铃大作。
她急急道:“我…我可以解释!”
萨鲁根本没给她解释的机会,“露娜,跟我回土耳其。”
“不要!”她惊慌失措地起身。
他没有暴跳如雷,没有疾言厉色,更没有像魔王般发狂,可这更恐怖,这说明他是真的生气了。气得已经不会再听她的话,更不会受她的要挟。
“你没有拒绝的权力!”
他若不是实在担心她,悄然潜入这里,根本就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她突然怀孕了,还差点流产!他无法形容自己在得知这件事时,内心的愤怒和恐惧。她骗了他,为了不相干的人,她又一次骗了他。他完全没有要再次做父亲的喜悦,有的只是深深的忧虑。
回土耳其,是他唯一能想到的事情,既然白乌鸦以为她“死”了,他便带她回土耳其。这次他说什么也不会再让她乱跑,把她锁在宫里,让侍卫层层包围,即便之后白乌鸦知道她还活着,他也不信他们有办法将她夺走。他早该这么做了。他不会再容许她这么任性。
阿尔缇妮斯急了,她看得出,眼下无论自己说什么,他都不会听,但她还是说道:“萨鲁,你听我说,只要再一个半月,真的只要再一个半月,过了这段时间,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你要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好不好?”
她扯住他的衣袖,知道自己让他很担心,让他很生气,可是若真的如他所说回了土耳其,千色怎么办?!
“闭嘴!我不想听你说一个字。这是我的决定,谁都无法改变。”
“萨鲁…”
“你再说一个字,我就劈晕你,一样能把你带回去。”最多麻烦一点。
阿尔缇妮斯惊恐地退后,“你不能这么做!”
“你错了,我什么都敢做。”问题只在于他愿不愿意。
阿尔缇妮斯深吸一口气,不再说话,她要是不想个办法,跟他在这里继续胡搅蛮缠的话,她绝对会输。
她抚着肚子,灵光一闪,“医生…医生说我暂时不能下床。”
“我会让卡布斯过来!”他见招拆招。卡布斯的医术未必比罗马斯差,他可是御医。
阿尔缇妮斯汗了一把,“那你叫他来了再说。”
“我早就打了电话,不出意外,他今天下午就会到。”
“这么快!那…那…”阿尔缇妮斯词穷了。
“露娜,你一点都没想过我的感受,对吗?你总是这样忽略我。”萨鲁突然控诉。
“我没有!”她就是不想让他担心,才会让凯洛贝罗斯瞒着他,当然,她承认,有一半是因为千色。
“我不想跟你理论,有还是没有?”他的感觉早就告诉他,她有!
她可知道他担心而来,在得知她怀孕还差点流产之后吓得魂飞魄散?她又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他最在乎的是她?爱上这样一个女人,真是他的劫数。
他要怎么去告诉她,她一次又一次地涉险,让他寝食难安,让他承受着无尽的折磨?他听她的,才会来到纽约寻求WFP的帮助。也是听她的,任由她假扮成另一个人,伺机探查。她说过不会让自己有危险,然而她完全没有做到自己承诺的事情。她让自己一次次暴露在危险之中,他受够了,既然如此,他就不得不采取他认为最好的做法,带她回土耳其,他有信心能保护她。白乌鸦他已经顾不得了,幕后主使者是谁他也不在乎了,他在乎的只有她的安全。当他是赫梯皇帝的时候,他就说过,宁愿用链子锁着她,也不愿意她再离开自己一步。
“我不走!”憋到最后,她只有这句话。
萨鲁已经懒得和她废话,他来这里没有人知道,这归功于他的身手敏捷。再者这里是WFP的医院,防守自然没有总部那么森严,但这不代表他可以自由出入,为了能让她赶快离开这里,这时候动手是最好的。他要带着她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他已经不想在这里消磨时间。他用被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伸手便将她抱了起来。
“萨鲁!”她尖叫。
“你再大声点,那所有人都引过来,到时候我不介意撕了你脸上的伪装。”暂时不取下来,是因为在她离开纽约前,这张脸皮都是最好的保护。
阿尔缇妮斯消了声,不停地挣扎,可惜她的身子还没恢复到可以肆意折腾,没多久她就没力气了。
“肚子疼!”她只好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