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掌控 作者:多梨
文案:
「非典型间歇性社恐少女X掌控欲强大佬」「男女主人设图戳微博@晋江小多梨」
舒瑶被长辈强制性安排一场相亲。
还没等到见面,对方小情人就一个接一个、哭哭啼啼来找舒瑶要说法。
数量多到舒瑶怀疑自己捅了鸡窝。
以牙还牙,舒瑶当机立断,请来一个男人来陪自己演戏。
男人姓梁名衍,演技如相貌一般优秀,其敬业程度令舒瑶叹为观止。
相亲那日。
她雇来的人闲散地坐在主位之上。
袅袅红茶香,衬衫纽扣一丝不苟地扣到最顶端,一双眼睛沉静如墨,微笑看着舒瑶。
舒瑶的相亲对象,恭恭敬敬地对他叫了一声:“大哥。”
-
在得知舒瑶长达一月未曾踏出梁衍房门后,朋友注意到,连续三天,梁衍脖子上都顶着新鲜抓痕,低气压满满。
碍于他本人那恐怖的掌控欲,朋友忍不住暗暗揣测,梁衍是不是对舒瑶做了《刑法》上的事情。
商议之后,几人战战兢兢上门,一探究竟——
阳光灿烂,舒瑶锁骨处印着小草莓,趴在沙发上开开心心地打游戏。
梁衍细致擦去她唇边残留的奶渍。
温柔又耐心。
[小剧场]
朋友苦口婆心劝诫舒瑶:“你不怕今后衣食住行全由梁衍一手安排,永远活在他监视之下、只能穿着漂亮衣服撸猫养狗、除了金钱外一点儿自由都没有吗?”
舒瑶眼前一亮:“这天堂般的生活在现实中真的存在吗?”
/我喜欢你眼中只有我的样子/
/但我也会为你学会克制/
/你所以为的全部偶然,都是他暗地里的蓄谋已久/
排雷指南:
1.男主白切黑,掌控欲极极极极强,雷者慎入;女主社恐性格含有「夸张」成分,非大女主文,男女主皆「遵纪守法」,「文风小白」,追求严肃深度的勿入。
2.年龄差八,25cm身高差,「非现实向」,皆无前任,彼此「唯一」;诸多巧合阴差阳错只为推动男女感情线。
3.作者是人,也会思虑不周。有错处请温和指出,拒绝人身攻击以及无理由谩骂;吵架从未赢过选手,谁杠我我啾咪谁。
4.暂时也不知道有什么雷点了,先空着,待补充
一句话简介:我喜欢你眼中只有我的样子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天之骄子 业界精英 励志人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舒瑶;梁衍 ┃ 配角: ┃ 其它:
☆、有一个社恐(精修)
「请把外卖放入前门旁边,别打电话也别敲门,更不要叫,别发出任何动静。我看到送达提示后会自己拿,谢谢。」
踩着限制的五十字数边缘,舒瑶认真地给最新的一单炸鸡外卖下了备注。
这里是“衍幕新星杯”的决赛后台,比赛已经结束,如今是节目展示时间,由各下级学院自主选了节目上台。
而舒瑶作为一个普普通通混学分的志愿者,从中午忙到如今的九点,还没能吃上一顿晚饭。
就连舒瑶都想心疼地抱抱自己。
对于一个不计划考研也不计划进业内Top公司的咸鱼而言,大四这个学年将过的格外惬意。
但现在摆在咸鱼舒瑶面前的燃眉之急,是还没有凑够的那部分拓展学分。
从大一到大三,舒瑶从未主动参加过运动会或其他项目,临毕业时,才发现拓展学分没修满,离毕业要求还差几分。
为了不影响毕业,她不得不开始报名参加学校组织的志愿活动。
经过一天的忙碌,如今活动已经到尾声,大家多半已经疲惫不堪,坐在旁侧的椅子上,轻轻地揉锤着着酸疼的肩膀,三三两两地聊天。
聊眼下最热门的电视剧,抑或者今年流行的衣服和突然火起来的口红色号。
唯独舒瑶除外。
她唯二的朋友,一个今天生病,没能过来,而另一个还在忙。
她习惯了一个人。
独自坐在角落中,舒瑶打开奶啤拉环,裹杂着酸酸甜甜气息的气泡挤出来,她贴着喝了一口,酥酥麻麻。
她抱着手机,和姐姐舒明珺聊天。
舒瑶:[今天又有十多个自称邓玠前女友的人加我]
舒瑶:[我现在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捅了鸡窝]
舒瑶:[明珺姐,您就和大伯说一声好不好啊?我现在不想谈恋爱。]
舒瑶口中的大伯,是舒明珺的父亲舒世铭。
她父母亡故的早,从小到大一直由大伯——也是舒明珺的父亲照顾。
在舒瑶成年以前,父母留给她的遗产都由大伯代为打理,舒世铭将她当作自己亲生女儿一般看待。而堂姐舒明珺,对她也是照拂有加。
而就在昨天,舒瑶才得知一个近乎噩耗的消息。
鉴于舒瑶不喜欢与人交际这个性格,大伯舒世铭简直要为她的感情生活操碎心,直接给她介绍了一名“男朋友”,就在下周六。对方姓邓名玠,比她大四岁。
是舒世铭眼中前途大好的男人,但舒瑶不愿意。
——自从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舒瑶已经收到99+来自邓玠“前女友”的消息和电话,其数量之多、品类之盛,令舒瑶忍不住怀疑,邓玠是不是从刚会走就开始马不停蹄地撩妹,不然为何会有这么多的风流债。
舒瑶等了好久,才终于等到舒明珺冷酷无情的回复。
舒明珺:[不行]
舒明珺:[邓玠那边肯定有误会]
舒明珺:[如今邓玠没有女友,他也向父亲保证,今后会洗心革面]
冰凉的液体把微燥的空气成功同化,空气撞到奶啤罐身上,凝结成一串小水珠,慢慢地滑下来。
舒瑶放下奶啤,抽出张纸巾,擦拭手指。
她轻轻地捶捶自己的胳膊。
还是工作时间太长了,就连肌肉都泛着酸疼。
刚锤了两下,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舒瑶抬脸,看到了好友秦扬站在门口,手中还拿着一张名单。
他四下张望,看到舒瑶之后,径直走过来,神色复杂地问:“你什么时候报的节目?怎么现在还不过去?大家等你快等疯了。”
旁边聊天声音小了,不少人忍不住转脸看向舒瑶。
要知道,在已经度过的三年同窗时光中,大家对舒瑶的印象就是孤僻自闭,少与人交流,几乎从不参加任何活动——
“衍慕新星杯”并非普通的校级活动,而是数十所大学联名举办,今日决赛,更是有省级电视台进行转录播报,观众席更是坐的满满当当,在这样众目睽睽之下,舒瑶竟然要上台表演?
舒瑶惊住,无比讶然地询问:“什么节目?”
秦扬不说话,示意她看手上的节目单:“古筝曲,不是你自己要报的?”
舒瑶摇头:“你也知道我性格,怎么可能会报?”
说话间,她探头看那张节目单,微微皱眉:“这是弄错了吧?”
秦扬知道舒瑶的性格,极度排斥和陌生人接触,甚至恐惧人多的场合。
对于舒瑶而言,让她登台表演节目,无异于公开处刑。
秦扬不说话,他捏着节目单,出去四下打听之后,面色凝重地回来,告诉舒瑶:“我问过了,这张节目单,经的是何逸的手。”
何逸是她们的院级学生会会长。
舒瑶追问:“那何逸呢?”
“何逸前天刚割了阑尾,不在,”秦扬说,“最近由舒浅浅代为负责交接工作。”
一听到舒浅浅的名字,舒瑶心头顿时泛起强烈不适。
舒浅浅是大伯的一笔风流债,舒明珺同父异母的妹妹,比舒瑶大三个月,打小就叛逆。
或许因为舒明珺太具有长姐威严,而从小身体瘦弱、住在大伯家中的舒瑶就顺理成章地成为舒浅浅的重点欺负对象。
只要是舒瑶想要的,舒浅浅必须得有;有了还不算完,她总有一百种方法把舒瑶的东西弄坏,看她哭的时候再耀武扬威地过来炫耀。
两人对视一眼,已然猜出事情大概。
秦扬说:“这节目单是院里筛选出来之后再往上报。何逸前几天恰好请了假,不在校内,或许是交接工作时出了差错,也可能是——”
他顿住,没有说。
舒瑶明白,也可能是舒浅浅使坏。
目前情况来看,后者的可能性显然要比前者大多了。
舒瑶捏紧节目单,沉声说:“没有人通知我。”
秦扬想了想,说:“这次全程盯排练的人是校文艺部的——舒浅浅和部长是闺蜜。”
舒瑶明白了。
眼下是舒浅浅故意整治她,要逼得她上台。
舒浅浅知道她不敢上台,故意迫她出丑。万一真发生什么乱子,舒浅浅和她的那些闺蜜,也有无数种方法来为自己开脱。
毕竟和沉默寡言、极少参加活动的舒瑶相比,老师可能更愿意相信活泼外向的舒浅浅。
舒瑶深深吸一口气,低头看手中的节目单,飞快地思考,该怎么把今天这个局面处理好。
节目单上清清楚楚显示着,“舒瑶”报的是古筝曲,《高山流水》。
曲子她倒是会,只是有段时间没弹了,手生。
舒瑶在音乐方面极有天赋,而舒世铭也愿意栽培她。
当初舒瑶和舒浅浅一起学的古筝,只不过舒浅浅那个性子,天生好妒,要强。为了避免无谓的纷争,每次展示时,舒瑶都会刻意藏拙,绝对不会越过舒浅浅风头。
在舒浅浅眼中,舒瑶就是个琴渣,又挑了这时候给她报古筝曲,心思不言而喻。
还没等舒瑶理清楚,负责的节目老师已经到后台,她推开门,声音并不温和,已然带了几分焦躁:“谁是舒瑶?在哪儿?怎么还不过来?”
立刻有人指了指舒瑶。
老师循着看来,看到角落里,穿着黑裙子的舒瑶。
一眼惊艳。
面色苍白,唯独嘴唇带着润润的血色,眼睛大而亮,睫毛长长,透着一股安静易碎的美。
漂亮精致的像个人偶,只是少了几分活气。
老师定了定神,才催促:“已经等你很长时间了,彩排时候就说病不过来,做人也不能这样不负责任……”
谈话间,不等舒瑶解释,老师径直拉起她,将人从这边带到表演者在的后台。
这边乱糟糟的,刚刚表演节目结束的人走下来,还有的正在化妆,声音嘈杂。舒瑶被老师按着肩膀,艰难避开人,免得撞了上去。
她的社恐要发作了,胳膊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老师并没有在意她,扭头叫旁边的人:“你是小王吧?小王,赶紧去把琴室的古筝搬过来。”
被点到名字的人答应一声,匆匆往琴室去。
老师这才低头斥责舒瑶:“你说你,什么情况?”
舒瑶说:“老师,其实我没——”
事情过于紧急,而古筝表演排在第六个节目,老师无暇听她的解释,按着她的肩膀:“趁着现在这个空闲时间,你得赶紧练一会。你这弹得怎么样,我还一次都没有听过。”
话音刚落,舒浅浅拨开人群走过来,瞥了舒瑶一眼,笑了,声音甜甜:“老师,我妹妹弹得其实可好听了。”
她略带讥讽地看向舒瑶,声音却像是灌了蜜糖:“瑶瑶,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呀?”
舒瑶没理她。
几个人小心翼翼地抬着古筝和架子过来,老师走过去,俯身,掀开布:“舒瑶,你赶紧先弹——”
声音卡在咽喉之中。
几人齐齐愣住。
古筝断了两根弦,断掉的弦丝可怜兮兮地垂在两侧。
老师脸都黑了,看向舒瑶,强压着怒气:“你明明知道自己要上台表演,竟然连古筝都不检查的吗?”
她的精神强压着要崩溃了——
这次节目挑选是她负责,但是她没当回事,这两天偷了个懒,把任务交给了学生去做。哪里想到今晚才听秦主任说,梁先生今晚也会来看。
老师不得不亲自上阵,绷紧了神经处理事务,哪里想到,上来就遇到这种问题。
负责照顾古筝的人都快哭了:“早上还好好的呢,我检查清楚了,没有问题……”
舒瑶没说话,她弯腰,伸手将琴弦拾起,仔仔细细地看着那断掉的琴弦。
琴弦的断茬处整整齐齐,显然是人为割断。
舒瑶说:“老师,这弦是被人故意弄坏的。”
“我不管你是故意还是有意,”老师怒气值俨然已经积攒到顶,她说,“舒同学,你今天要是上不了台,就是把这两个月来,全体师生的心血都毁的一干二净。”
此次表演如果弄砸的话,她肯定会被骂的狗血淋头。
老师已经听不进去别的话语,俨然就是迁怒。
临时再找其他节目救场肯定来不及,但是也不能不上场——表演时间掐的精准无比,倘若这里空出七分钟,往后的所有时间计划都会被打乱。
舒瑶不言语。
这里压根就没有多余的琴弦,更别说安装工具,她侧身回望,舒浅浅斜斜地倚着柱子,面色凉薄。
哪里还有刚才甜笑的模样?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舒瑶已经差不多明白了。
她转过脸。
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如何把这个场面应对过去。
舒瑶询问秦扬:“还有没有其他闲置的乐器?”
有一点,舒浅浅没有料到。
舒瑶擅长的,可不止古筝。
秦扬老老实实地说:“还有一把二胡。”
舒瑶:“也行。”
秦扬:“啊啊啊???”
秦扬还没想好阻拦的话,旁边的同学跑过去,把二胡拿过来。
这把二胡已经有段时间没用过了,看上去破旧不堪,蛇皮返潮,琴弦也松了。
舒瑶毫不在意,她坐在凳子上,找了块软布垫上,轻轻地擦拭掉木料上沾染的松香。
她低头,左手握住琴轴,右手运弓,尝试着调调音色。
完全可以。
时间紧迫,舒瑶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一把二胡之上,埋头调着二胡,抿着唇,头发垂下来,盖住她半边脸颊。
舒浅浅脸色很差,慢慢地走过来。
她竟然不知道,舒瑶竟然还会弹二胡。
还是一把这样陈旧不堪的二胡。
舒瑶已经有阵子没拉二胡了,她重新试了试音,沉思片刻,便定下曲目。
不如选一首经典的、励志的歌曲。
舒瑶嘱托秦扬:“你快去写新的报幕卡片,给主持人送过去,现在来不及了,只能希望台下的领导和嘉宾没有留意节目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