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待在了公寓整整天不出,除了叫外卖,买一些新鲜食材自己做饭吃外,多数时候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季如琢不知节制的时候,让苏荷有种回到两人当初心照不宣地秘密私情了年的感觉。
而如今。
他的一颗心不再奉献给了藏月那满室冰冷冷的古玩里,无论是身体还是跳动的心脏,都永远都属于她一个人了。
夜间事后的时候。
苏荷站在明亮的浴室里冲洗,玻璃门未关,水打在光滑肩头,她稍微一转身,就能看到季如琢几分慵懒地半靠在门前,胸膛的线条冷白清晰,还有汗珠未褪,只穿着条长裤。
她谈起要回洛城的行程,有点想试探他的意思。
季如琢说:“我会在洛城另开一家藏月,沥城这边的生意就托付给林樾舟。”
苏荷听他话里,是要去洛城定居了。
心底担忧的事,被一句话就消散,她简单冲洗下,连浴巾都不裹,光着精致的小脚踩在地板上,就跑过去抱他:“那住苏家吧,小老头去山庄养老了,喊着缺下棋的人呢。”
未来的岳父自然是要讨好的,季如琢低头去亲她嫣红的唇:“你是一家之主,听你的。”
不过去见苏成业之前,他提起要先见一下自己那素未谋面的宝贝女儿。
苏荷笑他:“都没见面,就喊人家宝贝了。”
季如琢倒也不怕她笑话,挑了挑眉:“傅青淮怕是夜里躺在床上,都在自我怀疑为什么他生不出女儿,尽生了两个讨债的,你不懂女儿对我们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苏荷是不懂这些男人奇奇怪怪的胜负欲,因为姜浓在私下,曾经跟她说了一嘴。
傅青淮看季如琢有养女,喝茶都没滋味了。
姜浓创办的倾听是主慈善,其中也救助了不少困难家庭的女婴,于是便提议,不如学苏荷也领养一个女孩儿到家里来。
这事,被傅青淮拒绝了。
他喝着没滋味的茶,淡声说:“我要跟你长得一样的女儿。”
那姜浓就爱莫能助了,让他继续喝那没滋味的茶吧,别碰酒就行。
季如琢来到洛城苏家,一路畅通无阻,那些人只敢隐晦地围观这个把苏荷迷惑得失魂落魄,多年都不愿意归家的祸水男人,闲话是不敢摆在明面上说的。
只因人来前,斐泽就在暗中提点过:“你们要看清苏家如今是谁当家作主,不出意外的话,季先生日后就要住在这里,与各位一起同在屋檐下了。”
“若是得罪狠了他,苏总那边为他不要江山,也不是第一次了。”
有了变相的警告,季如琢面对的都是笑脸相待,就差八抬大轿请他入门了。
而季如琢更是跟小四月一见如故,好得跟亲生似的,比她还亲。
小四月不懂大人们的勾心斗角,她这个年纪,只知道这个新爸爸长得极好看,跟自己说话特别温柔,又做了一手好吃的菜,难怪妈妈那么喜欢他。
她从粘着苏荷,变成极粘着季如琢身边,喜去抱他的脖子,软软的说:“妈妈给我看过爸爸很多拍卖会的视频,你是小四月见过最好看的人。”
这色令智昏的小模样,倒是像极了苏荷。
季如琢也爱哄她,将珍藏的古董宝物变着法给她玩。
岁多的年纪,偶尔手拿不稳,要是磕碰掉了一个角,季如琢都不会责怪半句,他还时不时拿手机拍张小四月趴在他膝盖睡熟的照片,发给远在沥城的傅青淮看。
男人间奇奇怪怪的攀比心真的很重。
而傅青淮也不是好惹的,转手就发了一张姜浓给他下厨的背影照过来。
这局,两人都不相上下,难分胜负。
……
季如琢是在苏家待到了第天,才去山庄那边见得苏成业。
早晨醒来,薄弱的光线已经透过玻璃窗照映进来,如今苏家有烟火气息了些,窗外有喜鹊在叫,苏荷则是生物钟缘故,早就醒来梳妆打扮了。
等季如琢缓缓坐起身,侧过脸望去,恰好看到苏荷伸手拿起床尾的一条丝绸质地的窄裙在穿,在光的模糊笼罩下,腰身被勾勒得仿佛巴掌大小,比以前更细。
而裙下的双腿裸露在外,走动间,肤色晃着层珠润肤光。
苏荷接管家族企业后,就不再整日盛装晚礼服,穿着打扮都偏向西装长裙,端着的是苏家掌权人的清冷气势,只有在私下时,才会袒露出明媚娇气的一面。
季如琢看着她穿衣的全过程,逐渐心猿意马,想把人哄过来。
只是苏荷哪能察觉不出他眼中的欲,故意站远一些,扶着床尾说:“小老头今天点名要见你。”
季如琢还是想哄她靠近些,眼神变得柔和异常:“不着急。”
苏荷是最受不住他这副模样,被视线锁着,自动就走近了过去,白皙纤细的手腕让一扣,紧接着整个人又回到了蓬松温暖的被窝里,连带裙子都让解了。
季如琢的吻,如他克制多年的爱意那般太沉太重。
苏荷以前从未敢想,看似儒雅,却这么生冷薄凉的男人也会有热情的时候,趁着能喘息间,被亲红的唇故意说:“如琢、季如琢……你没以前擅长克制了。”
季如琢听着她轻柔带着控诉的声音,嘴角的笑意和吻都落下来:“如今我这副身子骨是靠药吊着命,不用在躺在病床上苟延残喘,能肆意潇洒活一天算一天,要那些克制做什么?”
他在苏荷耳边低语,说要将那七年在病床上不好做的事,都补回来。
至于怎么补,过程羞到她耳朵尖都烧红,蜷缩在被子里不出来。
季如琢长指滑过她冰肌莹彻的脚踝,低声问:“我送你的脚链,还在么?”
苏荷抬起水色晃荡的眼睛,望着他:“我说过要当传家宝的,当然是在。”
分开这一年里,她怕睹物思情,更怕那脚链佩戴的次数多久,总会有损坏的一天,便好生妥当的收起来了,不敢见光,就如同她的心境。
季如琢又问她在何处,等被告知后,特意从床沿起身去拿。
苏荷白皙的手指揪着被子坐起身,微卷的长发散乱,恰到好处地遮挡住了胸前的春光,她望着季如琢活动了下肌肉线条紧绷的肩骨,走向梳妆台,很快就从一个抽屉里找到了锦盒。
脚链被保存的很好,琉璃玲珑珠轻晃,在日光下闪烁着摄人心魄的璀璨光芒。
季如琢看了几次,又原路折回来,稍俯身,修长而分明的指骨握住她被子下的脚踝。
苏荷看着他专心致志给自己戴脚链的模样,莫名的有点眼热。
季如琢多欣赏了几眼,抬头,继而给了坐在被子里的她一记温柔至极的亲吻:“苏荷,自年少起,我就没了爱一个人的能力,除了对你——
除了只对你。”
……
今日山庄不见外客,旁人一问的话,苏成业绝口不认是在等季如琢登门拜访。
他说自己身体不适,要休养生息几日,实际上掐着怀表的时间,就已经一身极正式的西服套装坐在会客的大厅里,威风凛凛的形象丝毫不像是退休老干部。
苏成业有心压季如琢,谁知等人来了。
一看到,对方就穿着很休闲的西装,除了修长的右手带着个古董腕表外,并没有像他这种花里花俏的,稍打量一眼,整个人看上去清清爽爽,就如同春日里的温润白玉,怪不得他女儿要宝贝呢。
季如琢更不惧苏成业阴沉的脸色,先送上一盘万两黄金都难求的棋子,又规规矩矩递了茶过来:“苏董。”
光照在他修长的手指之上,茶水如同梨花舒展,好看的人,递个茶都赏心悦目。
苏成业一想到这小子就是靠过于出色的皮囊勾走了女儿,脸庞的神色就更差了,而时间才过去一秒,苏荷站在旁边,就耐不住性子出声:“小老头,他病才刚好。”
“老子不过是恍神了一下,落你眼里,怎么?故意刁难你的心肝儿?”
苏成业退休后,不知何时学了一套阴阳怪气的功夫。
他口头上这样说,却终究接了季如琢这盏赔罪茶。
有些话,当着苏荷的面不好说。
显然季如琢这种最擅长洞察人心的性子,一眼就看出他意思,侧过文雅清俊的脸庞,寻了个借口让苏荷先到外头去。
他说忘记吃药了,不知车上还有没有。
这关乎他的身体安危,苏荷哪里顾得上想别的,闻言就赶紧出去找。
等人走了,苏成业立刻变脸色,一秒都不耽误:“我也不跟你废话,莲莲顶着腥风血雨的传言,背地里不知多少人指指点点笑话她,还执意要跟你在一起,季如琢,你要不拿出点诚意来,你这条命怎么治好的,老子就怎么给你废了!”
季如琢望着坐在主位这个两鬓已生银发的昔日苏家之主,态度自始至终是尊着敬着,却又不显得过于谄媚:“我会娶她,给她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
苏成业冷笑:“继续。”
“这条命我是为苏荷而活,只要活着的一天,便视她为命重要。”季如琢知道苏成业是想让他表个态,清润动听的语气极坚定,字字缓慢溢出薄唇:“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让她伤心难过,她是苏家众星捧月长大的娇娇女,亦是我心上月。”
苏成业就怕季如琢不够爱苏荷,毕竟两人那点事闹的满城风雨了十来年,什么笑话都让人看尽了。
他怕是自己的傻姑娘,一门心思上赶着,而对方只是勉为其难的爱她而已。
如今季如琢就差发毒誓,苏成业的脸色逐渐好转,结婚的事竟在五六分钟内就谈了下来,他不是那种思想顽固的封建余孽,喝了口茶润嗓子眼,嗓音低沉:“先订婚。”
季如琢由长辈作主,微微笑道:“好。”
苏成业又说:“订婚宴的请帖你亲自写,把洛城一半的豪门都给老子邀请来,让那些背地里笑话过莲莲痴心妄想的人打打脸。”
季如琢记下。
苏成业还说:“订完婚,重新办个过继宴,小四月名义上也算你的女儿了,等事情忙一段落,再办一场盛大的婚礼,我不管你会不会掏空全部身价,这场婚礼必须你自己亲自策划。”
他身为父亲,不求任何聘礼,只要季如琢给苏荷一场名正言顺的盛大婚礼。
季如琢低声说是应该的,毫无怨言。
苏成业犀利的眼神瞧了他半天,终于满意了,将手中的一盏茶不轻不重搁在桌旁。
忽而,似想到什么。
趁着苏荷还没回来,他对季如琢说:
“听说你身体不能生孩子?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以后就在苏家养养,别走在老子前头了。”
十五分的步程,苏荷是故意用了半个小时。
等她回来,先是甜甜的叫了一声小老头,才拿着药走到季如琢的身边坐下,用高跟鞋尖,悄然无声的踢了他裤脚一下。
“你跟我爸,都谈好了?”
季如琢淡笑:“嗯。”
“那谈到什么阶段?”
为了满足苏荷的好奇心,季如琢薄唇弯起弧度,极轻的吐字:“生孩子。”
苏荷一脸雾水,忍不住靠近些,还知道要继续压着声:“我爸跟你谈起生孩子做什么?”
再往深了说,季如琢就避而不谈了。
同时,也决定不再笑话傅青淮生不出女儿,好歹他还生了两个儿子。
*
过了明路,季如琢的办事效率一向不喜拖泥带水。
等从山庄离开,当晚他在饭后,单臂抱起小四月,便借了苏荷的书房一用。
几盏古董的灯被打开,衬得宽敞华丽的四周清清亮亮的。
季如琢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将袖子半卷,露出一截肌骨均匀的手臂,气定神闲地开始写订婚宴上邀请的宾客请帖。
他第一个要请的,便是洛城谈家。
而谈晟这个名字,季如琢笔力透纸,写的极稳。
小四月趴在桌上磨墨,不一会儿就把小指头给染黑了,又去擦精致鼻尖,搞得跟小花猫似的,她不识字,只能好奇地看着纸上的字,觉得漂亮的很。
“爸爸——”
季如琢侧脸看她,眼神是温柔的。
小四月说:“我不想当小文盲,你可以教我读书认字吗?”
除了这张脸漂亮的惊人外,小四月的性格很多时候都不像苏荷年轻时骄纵,许是被领养的,小小年纪已经记事,才会在新的家庭里,懂事的让人心疼。
也让季如琢偶尔,会觉得这个孩子,更像姜浓分。
柔声应好的同时,心底也盘算着不能把小四月带到傅青淮面前,以免跟他抢女儿。
小四月殊不知父亲的爱女心思,弯着眼在笑:“爸爸真好。”
夜间差不多十点多,书房的灯还亮着。
苏荷已经在楼下跟一群精英秘书议事完了,也换了身真丝的睡裙,步声极轻走到门旁,她望着一大一小在书桌前谈笑的亲近画面,心里滋生起说不出的幸福。
等窗外夜色浓郁到最深处,苏荷才抬起白皙的手,象征性敲了敲门框。
季如琢和小四月默契地望过来那瞬间,她笑着说:“我的小季先生,月阔星高,深夜时分,最好带上你的小宝贝回房。”
……
订婚的请帖当晚些,第二天就派苏家的管家亲自跑一趟,送到了谈家去。
这些事,苏荷都被蒙在鼓里的,压根不知道季如琢会有这么幼稚的一面,她要结婚了,消息透露给外界后,收到的是更多人的祝福。
所以有好一段时间里,明媚的笑就没停下过。
苏成业闲来无事,看女儿这张脸蛋不再假笑,气色越好,嫩得都可以掐出水来,也没少跟斐泽打趣:“你猜这叫什么。”
斐泽不敢拿苏荷开玩笑,而苏成业下一句便落了地:“扬眉吐气啊。”
“也可以说,苏总终于——”斐泽酝酿着用词,早就将那颗暗恋的心深藏起来,由衷地祝福:“得偿所愿。”
第105章 综合番外
订婚宴选在四月初,满城流苏花浓如阳春白雪的时候。
苏荷还是第一次做新娘子,没什么经验,从昨晚开始就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说来也奇怪,让她年纪轻轻就面对苏氏集团的高层股东,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气势凌人。
但是想到订婚礼要宴请四方,就话都说不好了,舌头跟打结了般。
季如琢见她一大早就起来,裹着珍珠色的丝绸睡袍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膝盖并拢,规规矩矩拿着发言稿,在那边一笔一划认真涂抹,反复的朗读。
偏念一句,下句就忘词了,急得明媚的脸蛋儿都微微发红。
他慢步过去,骨节匀称的手气定神闲拿过那张发言稿,先是垂眼看了几许。
“我舌头都打结了。”苏荷白嫩的足尖踢了他脚一下,喃喃地自言自语:“谢客词怎么说来着,我的天……到时候喝酒归我吧,待客的话术你在行。”
季如琢见她纯粹是紧张的,俯身靠近些,长指轻轻摩挲着脸蛋:“让我看看,舌头怎么打结了?”
低声说来解,其实就是不断地吻她,勾缠着她那一点嫩的舌尖。
苏荷微微闭上颤抖的眼睫毛,从唇间感受到的灼热温度一直弥漫到了喉咙,连带那股好闻气息,都格外让她贪恋到不舍得分开,逐渐地,回吻了过去。
不知过去多久,窗外的日光越发璀璨了,无声照映在了两人身上。
季如琢退出她的唇,又在那眉心印上一抹温柔的亲吻:“还打结么?”
苏荷睁开潋滟的漂亮眼睛,直勾勾盯了男人文雅清俊的面容好一会儿。
季如琢用笑容安抚她,揉碎了四月春的明媚阳光,无论多少年过去,都一如初见,而苏荷的心则是悄然的平复了下来,不由地抬起手,隔着衬衫,去描绘他胸膛上干净清晰的肌肉线条。
室内气氛静了数秒,门外有人在敲。
是秘书低声提醒说:“苏总,傅家的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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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订婚宴办的堪比婚礼现场,而姜浓是作为季如琢的家人名义到场的,一家四口,连带燕杭这个大型拖油瓶都跟来了。
地点选在一处度假山庄里,周边开满流苏树。
放眼望去枝头盛开的洁白流苏花一簇簇的在日光下轻颤,就好似覆雪般,这种景象少见,姜浓到了地方,就听人闲谈起:“现在洛城花,是流苏了。”
倘若往深了问,就会知道早年种植这些树的神秘先生姓季。
姜浓心思通透,细品之下就知道这季如琢啊,不愧是混古董鉴宝界的,这心思极深,断情时,犹如没有七情六欲,实际要日积月累的朝后看,才知道没那么爱苏荷是装出来的。
爱她至深,才是季如琢这幅君子竹皮囊下的最真实一面。
婚宴是午后举行,苏成业这么多年都在听旁人拿女儿当茶余饭后的谈资,如今真正扬眉吐气一回,今日就数他笑的最开怀,远远地便拉着一些至交好友在吹嘘着季如琢。
把贤婿挂在嘴边,逢人就要强调一遍。
泗城谢家也来了人祝贺,这次不是谢忱岸,而是真正的谢家掌权人谢阑深出席。
姜浓会知道,起因是傅锦鸳把谢阑深认成了冷淡毒舌的谢忱岸,一开始是避着走的,后来偷偷摸摸的挨近了,发现这位是谢忱岸的父亲,便壮着胆子靠近去搭讪。
他认谢忱时做大兄弟,所以去管谢阑深叫叔。
想引起大佬的目光,这一声叔是没白喊的。
谢阑深看着傅锦鸳那双,与他女婿如出一辙的琥珀色眼眸,修长的腕骨搭在桌子边沿,到不计较这乱了辈分的叫法,难得颇有闲心聊了几句。
傅锦鸳说:“我很喜欢小观音表嫂。”
喜欢他女儿,谢阑深看着这还在喝奶的小家伙,自然会笑一笑。
而傅锦鸳又说:“我能很冒昧的提个建议吗?”
谢阑深惜字如金:“准。”
傅锦鸳稍微踮起脚尖,将手搭在他膝盖上:“能不能把谢忱岸从你家祖谱里面划掉——”
……
“我小弟社交能力可以啊。”燕杭眼尾一扬,漫不经心的来回摩挲着尾戒。
他这话,是对姜浓说的。
前方位于主桌的谢家主,是上一辈、商界里最高不可攀的神级别存在,据说家法极严,连一手培养出来的谢忱岸都颇有他的风范。
要严格论起,他们这些后辈都没资格上牌桌跟谢阑深谈生意。
当然,燕杭又说:“也就傅青淮有资本能博得谢家主一眼。”
而傅锦鸳都直接趴在人家膝盖上撒娇了,燕杭是羡艳又嫉妒,摇了摇头说:“本少爷要是玩生个二十来年,也能学我小弟这样装疯卖萌啊。”
姜浓自始至终弯着唇,听他自顾自地说话。
而一旁沈珈禾插话:“你去趴啊,又没人拦你。”
燕杭挑眉:“我去跪着听他说话还差不多……”
来参加订婚宴的,还有与苏荷青梅竹马长大的谈晟。
他娶不到年少起就心爱的明媚女孩,失神落魄了近大半年,如今鼓足勇气,将自己收拾的人模狗样来了,还带了亲生儿子谈濯来庆祝。
谈濯一见小四月,就回头问他爸爸,这小女孩儿是谁,也漂亮的过分了点。
随即,便欢喜地围绕在她身旁,小小年纪就颇有舔狗属性了。
谈濯听她说叫小四月,红着脸,自我介绍道:“那我叫小濯子。”
不远处穿着正式黑色小西装,带蝴蝶结的小豌豆默默地吐槽:“这名字像个小太监。”
话被谈濯听到的,忽而怒瞪这个比自己高一些的男孩:“你叫什么?”
小豌豆笑着说:“傅楚洄。”
怕这个阿谀谄媚的小太监不懂,微抬起脸,仍是那副人畜无害的笑意说:“傅知道怎么写么?是傅青淮的傅,他是我爸爸,我妈妈叫姜浓——你平时看不看新闻联播,里面最美美人音的女主持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