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夏心口猛跳,抬头望他,整好撞见他垂下的眼眸,清黑而温柔,带着星点嚣张的笑意。栗夏心尖一暖,抿着笑不自觉地往他身旁靠了靠。
他的心意她已经百分百地收到了。
她和他之间,不是债权人和借债人的关系,他们是合伙的同伴。
她不欠他的,却只剩相互扶持。
多好啊!
这两人毫无顾忌的相视而笑再一次把郎晓和傅忆蓝刺激疯。
郎晓原本是要让栗夏好好看看他的本事,是想把这个女人打垮让她爬到自己面前来哭求的,结果却反而让所有人看了一幕他被倪珞打得希望落空丢盔弃甲的惨状。
和人一对比,实力悬殊,他怎么不气?
他气得几乎呕血,倪珞却至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说完这些话,就直接看千贤。
之前还慢吞吞拖时间遵循规则的千贤,立刻道:
“由于股票变动,支持栗夏继续担任董事长的超过了50%。我宣布,解除现任经营团队和董事长职务的申诉,无效!”
在场支持栗夏的员工们全都欢呼雀跃,跳起来鼓掌,一下子都涌到栗夏跟前去祝贺。
失败的一方沉默不言,安静离场。
很多法人代表的心里也起了变化,原本觉得栗夏一个女孩儿比不上郎晓,才想换董事长。可现在有倪珞,栗氏的发展一定是一片辉煌的啊,以后坐着收钱就好了。谁还那么傻去支持郎晓?
郎晓和傅忆蓝自然也知道这群势利人心里的想法,只能再次从头到尾气一遍,咽着一肚子气被栗氏的员工推骂着轰了出去。
倪珞和栗夏回到办公室,才一进门,栗夏就锁上门,欢欢喜喜喊了声“倪珞”,下一秒就一下子蹦起来跳到他身上。
倪珞猝不及防,赶紧手忙脚乱地把她接住,某人柔软的小屁屁隔着质地顺滑的正装裙坐在他手心,这种触感还真是叫人,心神荡漾。
栗夏圈着他的腰,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连连啃了好几口,亲得他一脸口水,才美滋滋地说:“倪珞谢谢你啊,谢谢你为了帮我,大出血了一回。”她夸张地在他胸口拧了一下,“有没有心疼得肉跳很受伤?”
倪珞浓眉一挑:“挽救一个八流企业,不至于让我大出血吧?”
一点儿感激的心思全灭成了渣渣~~
栗夏瘪瘪嘴,瞪他一眼,扭着小腰肢要下来,他却不松手了。
某人跳起来圈住他的腰时,紧身的短裙已经缩到了大腿根处,一垂眼便看到她细瓷般白净的腿,不想起歪心思都难。
他抱她放在宽大办公桌的边缘,双手仍是扶着她的臀,并没有给她多大的自由空间。栗夏只是半边坐在桌子边缘,双腿依旧圈着他。
他静静看她,说:“我需要表扬。”
他知道她词穷,必然会说常说的那一句,果然,她咧开嘴笑嘻嘻的:
“倪珞,你好棒哦!”
他点了点头:“嗯。这句话有歧义,让我想到了别的事。”这么说着,胯部似有似无地抵了她一下。
栗夏的腿又开了一度,裙子直往上窜,随之窜上去的是电流般心悸的感觉。两腿之间的敏感地带只隔着薄薄的衣物和他贴合着。
栗夏咽了咽口水,从善如流地说:“如果你不介意,那我肉偿吧!”
“哦,是吗?”倪珞垂眸,她的衬衫扣子开了一颗,居高临下的角度整好看见一小片粉色的蕾丝和起伏的细腻肌肤,呼吸就在不经意间沉重。
他复而抬眸看她,清亮的眼睛里染了一丝情/欲,说出来的话依旧欠扁,“你算是补偿我?我怎么觉得你又是从我这儿获取福利呢?”
“你要不要脸?”栗夏瞪他,这男人还真是自信啊!
可话才说完,倪珞直接托起她的臀,把裙子掀到了腰上,修长的指头探到两腿之间,隔着薄薄的布料在温热柔软处不轻不重地一拨。
栗夏浑身一颤,低低地哼出一声,更加不松手地抱住他,半晌后凑到他耳边咯咯地笑:
“好吧好吧,实话告诉你吧,你刚才在会议室里说那些话的时候,好man好性感啊,我那时就想把你扑倒了滚一滚。”
倪珞:……
他揪揪她的脸:“你要不要脸?”
栗夏搓搓脸蛋,一边胡乱解开倪珞的衬衫,小手伸进去乱摸肌肉,一面眼睛放光地喋喋不休:“好吧,我应该矜持一点儿。可是办公室这个地方真的好带感哦,我以前看电视男女主角在办公桌上做简直是太喷血……唔……”
“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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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夏接到傅忆蓝电话的时候,是大半夜。
她被倪珞折腾得半死不活,才迷迷糊糊睡下,又被电话铃声吵醒。一看是傅忆蓝,她火气不小,可对方只说了一句:“快来医院,奶奶不行了。”
栗夏惊得睡意全无,赶紧上楼把睡得沉沉的乔乔抱起床,和倪珞一起赶去了医院。
到了病房外,就见玻璃窗内的奶奶面容安静,戴着呼吸罩沉沉地睡着,而傅家所有的人都是愁云惨雾的样子,尤其是傅鑫仁,看上去悲伤至极。
栗夏只望了奶奶一眼,便心惊肉跳地疼,颤声问:“奶奶她怎么了?”
没有人应话,好一会儿,傅思蓝才低声说:“我们也不知道。明明之前还好好的,突然就病情恶化,医生说只怕有生命危险了。”
栗夏皱了眉,病情恶化?奶奶根本就没有生病啊!是不是哪里有不对劲?她飞快地扫了一眼在场的人,却看不出任何端倪来。
找医生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只能忐忑不安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咬着手指等结果。
乔乔一直一小坨歪在倪珞怀里呼呼大睡,丝毫不知道周围发生的事情。倪珞抱着乔乔走到栗夏身边坐下,看了一眼傅家的人,慢慢地说:“不要担心,你奶奶没事。”
栗夏一愣,倪珞已凑近她耳边,低声道:“我刚才看了好久,奶奶的脸色不差。我们家好几个人都进过手术室抢救,相信我,真正的病人不是那个样子的。而且我看见她的手动了好几下。”
栗夏惊讶了,她自然相信倪珞:“可是为什么?”
倪珞看向傅思蓝,眼眸暗了暗:“你奶奶肯定不想让你担心,演这出戏之前应该交代过什么,所以你还是问问导演吧。”
栗夏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傅思蓝,思虑了片刻,把她叫去了走廊,开门见山地问:“奶奶其实没有事吧?”怕她有所隐瞒,又底气十足地加了句,“你和奶奶在演戏?为什么?”
傅思蓝一愣,不知道栗夏是怎么看出来的。
奶奶装病之前确实叮嘱过她,不要让栗夏担心。她想着速战速决,又考虑到效果,没有事先通知栗夏,却没料到傅忆蓝把栗夏喊来了。
这一迟疑,栗夏更确定了,见她闷声不语,便道:“那我去把奶奶叫醒来。”
“傅忆蓝要害奶奶。”傅思蓝一把拦住栗夏,“爸爸和奶奶说不管傅忆蓝和谁在一起,嫁给王子都好,也不会把商厦给她。我和爸爸都知道她的脾气,所以暗中盯着她。没想到,”她说到此处,脸都红了,像是羞于承认自己有个狼心狗肺的妹妹,
“她暗中把给奶奶输的营养液换成了别的药水。我拿去给医生看,医生说是有损中枢神经会致人脑瘫甚至死亡的药。”傅思蓝屈辱地垂眸,“她既然已经出手,为了奶奶的安全,我们只能将计就计地装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