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有点暴躁:“那是我的事,不要你管!”

我:“…”

那你还问我干嘛>_<

苏言走后,钟原突然走过来,坐在我旁边。他抬手揉了揉我的头,把我扯进怀里搂着,然后抓过我的手握着。我的手在冬天里总是很冷,钟原的手却可以像火炉一样暖和,老天真是不公平。

沉默了一会儿,钟原说道:“我生日快到了。”

我在他怀里蹭了蹭,答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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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叉腰笑,今天开仓放粮,大家表客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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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上) ...
钟原的生日比较悲催,据说他是12月31号的晚上11点钟出生的,结果他刚生出来一个小时不到,他爸妈就把他丢到一边,俩人卿卿我我地过新年去了。

12月31号这天我一整天的课,晚上还有实验要做,钟原对此十分不满,然而却没有办法。

中午吃饭的时候,钟原很不淡定地问我,“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

我有点不好意思,“呃,十字绣可以吗?”暑假里答应给他绣十字绣,现在终于绣好了。

钟原眉毛微微地挑了挑,有点不满地说道:“那个是你已经答应过我的。”

我惭愧,可是真的不知道送他什么好。于是我只好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钟原低头想了一会儿,突然不怀好意地看着我,笑道:“把人送给我吧。”

我:“…”

虽然钟原比较流氓,不过我多少还是有点内疚的,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好吧,今天晚上我们去刷夜,玩通宵怎么样?”

钟原意味深长地笑,“刷夜?”

我擦汗,“你、你别乱想啊…”

钟原笑眯眯地看着我,问道:“哦,那怎么样才算乱想呢?”

我低下头,感觉脸上热热的。我现在有点疑惑了,到底是我猥琐还是他猥琐?

我更疑惑的是,为什么我们明明都已经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了,在他面前我还总是脸红呢…

晚上的实验有点麻烦。

我在实验这方面算是落后分子。一般情况下,我都是班里最后一个做完实验的,并且隔三差五地搞点破坏,实验室的美女老师都认识我了,她一看到我就总是表现出很头疼的表情。

平常的时候我实验做到九点钟左右就差不多完工了,于是我和钟原约好了九点半见。谁知这厮八点钟就跑来找我了,那个时候我正因为打碎了一个容量瓶而遭到美女老师幽怨眼神的控诉。

虽然我脸皮不算厚,不过这种事情做多了,我也就很厚脸皮地泰然处之了。

美女老师走后,我看到钟原正靠在门口,笑着看我。我无视他,清理掉容量瓶的尸体,继续做我的实验。过一会儿老师要拿新的容量瓶给我,我得表现出很努力地在工作,咱虽然笨,但是态度是绝对端正的。

钟原却旁若无人地走进来,站在我旁边。他看了一会儿,说道:“有那么难?”

我瞪他,你这是在变相地嘲笑我笨…虽然我的确很笨>_<

这时,老师走过来把一个新的容量瓶放到我面前,她的目光在钟原身上停留了几秒钟,然后看着我,“男朋友?”

我有点不好意思,这个话题好像不太适合在实验室讨论。


钟原却十分从容地摆出一副乖巧有礼的样子,朝老师弯了一下腰,笑道:“老师好。”

老师十分受用地点了点头,“既然有约会,那就快点做吧。”说完又看了一眼钟原,然后飘走。

我看着老师的背影,不解地问钟原:“什么意思?”

钟原敲了敲我的头,“笨,意思就是,今天可以放水。”

虽然老师表示可以放水,不过考虑到我是一个态度端正的学生,所以基本的实验过程还是要走一遍的。本来我对这些就迷糊,如果不实际地操作一遍,就什么都搞不明白了。

当然现在身边有个现成的帮手,不用白不用。于是——

“钟原,这些试管拿去洗,注意要用去离子水冲洗。”

然后钟原就乖乖地捧着试管架走到水池边。

“钟原,去称量五克高锰酸钾,注意要读到小数点后四位。”

然后钟原就拿着小烧杯屁颠屁颠地去药品台了。

“钟原…”

过了一会儿——

“木头,你把零点一摩尔每毫升的盐酸溶液和一摩尔每毫升的盐酸溶液弄反了。”

“木头,那个是酸式滴定管,你放了碱性溶液。”

“木头,那个试管里的反应时间还没到,你不要乱动。”

“笨蛋,浓硝酸怎么可以往手上滴!”

又过了一会儿——

钟原耀武扬威地站在实验台前,对我颐指气使着。

“木头,四氧化三铁的浓溶液。”

“木头,稀硝酸。”

“木头,去把这个做离心。”

“木头,去洗试管。”

我悲催地任劳任怨着,实在想不明白,我一堂堂化学专业的学生,怎么会在化学实验室里给一个学金融的家伙打杂。

我把这个疑问和钟原说了,结果这厮一边在纸上记录着实验现象,一边十分不屑地说道:“实验步骤里都写着,照做就可以了…乖,把实验现象抄在报告里,然后找老师签字就完工了。”

我捧着实验报告泪流满面地跑到老师的办公室里,始终还是没弄明白,为什么实验步骤里明明有写着,我还是做不好。这种事情,用单单一个“笨”字已经是无法解释的了…

老师扫了几眼我的实验报告,在末尾签好字,“做得不错。”

我攥着实验报告,激动地看着老师,美女啊,你第一次夸我耶…

老师大概是被我看得有点不舒服,她别过眼睛,淡淡地说道:“眼光不错。”

我没反应过来,“啊?”

老师没管我,开始翻看其他学生的报告。我想老师终究还是不喜欢我,于是灰溜溜地迈步想要撤,结果她却在背后叫住我:“回来。”


我站定,胆战心惊地看着她,“老师…”你不会后悔了吧?

老师敲了敲桌子,有点不耐烦,“赔钱。”

汗,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我摸了摸口袋,糟糕,我钱包忘在宿舍里了…

这时,钟原正好在办公室的门口往里面张望,看到我迟迟不出去,干脆走了进来。我只好扯了扯他的袖子,“借点钱。”

钟原笑着掏出钱包,“多少?”

“二十一块五。”回答的是老师。

钟原递上一张红色的毛爷爷,老师皱了皱眉,“没零钱?”

“剩下的钱下次再扣吧。”钟原说着,拉着我就往外走。

我也没在意,心想一会儿回宿舍取了钱还他就好了。然而我没想到的是,这么小的一件事情,却给我带来了很大的不痛快。

总之,我要给钟原过生日了。

本来所谓刷夜,我只是想陪他唱唱歌什么的,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我们刷夜竟然刷到酒店去了。

这个事情说起来比较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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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泪,我知道我字数比较少,可素人家真的只能写出这么多来了,大家凑合着看……
话说,推个文: TXT狗血事件

生日(下) ...
我把绣了好几个月的十字绣抱枕拿给钟原,“钟原,生日快乐。”

钟原拆开礼品盒,把那十字绣拿出来仔细看着。那抱枕的正面是一片大海,大海里有两只可爱的小鱼,其中一只小鱼正抬着鱼鳍,敲着另一只小鱼的脑袋,被敲的那个明显一副受气包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钟原指着那两条小鱼,嘴角弯了弯:“这个是你,这个是我。”

我怒,不满道:“凭什么我是被调戏的那一个?”

钟原抬眼深深地看着我,“需要解释?”

我悻悻地垂下头,好吧我承认,我确实一直是被调戏的那一个…>_<

今天晚上我打算给钟原献歌,我这人擅长的东西还真不多,唱歌算是其中之一。作为纯洁的学生,我们的夜生活也仅限于唱唱歌打打球之类的了。

我和钟原来到了离学校不远的一处俱乐部。元旦要到了,俱乐部里很热闹。一进大厅,我就看到了一张关于此俱乐部的台球比赛的海报,很显眼。海报内容我没具体看,我只是两眼放光地盯着“一等奖价值1888的球杆+神秘礼物”那句话,吞了吞口水。

钟原勾着我的肩膀,说道:“喜欢?”

我指着那句让我口水横流的话,骄傲地说道:“钟原,我把那个球杆赢来给你怎么样?”

钟原很怀疑地看着我,“你会玩?”

我盯着那张海报,阴森森地笑,“让他们在我的球杆下颤抖吧,哈哈哈哈哈…”

钟原:“…”

其实我这也不算吹牛,说实话我一直觉得我的球技不错。如果说我擅长唱歌那是天生的,那么我擅长打台球,那就是后天被我们村的台球室慢慢磨练出来的。话说我们村台球室里的球桌,几乎没有一个正常的。每一个球桌的桌面,都多多少少地有倾斜,后来才知道,那些球桌是店主二十块钱一台,买的二手货。

虽然桌子很破,偏偏我对台球很是狂热,小时候经常跟着一帮男孩子去打球。考虑到我家里的条件,我爸不会有闲钱让我打球,而我们打球的习惯是,输了的付钱。因此这些情况导致的结果是,我只能赢。

我的球技一开始就是这么被逼出来的。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在面对那些二手球桌时,我慢慢学会了因地制宜地根据每个球桌的特点来制定作战计划…

后来,我终于能够在面对千奇百怪的球桌时,在两个回合之内虐掉那个无良的店主——他的球技一直被全村的地痞流氓们认可着,当然他的人品亦如此。

我很清晰地记得,当初我第一次一杆挑掉那无良店主时,围观群众掌声雷动,接着就把我抬起来往天上抛(后来没接住),大家似乎都有一种终于出了一口恶气的感觉。

至此,我一直用“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来告诫自己不要自大,因此也没有觉得自己球技有多好。直到后来高中的时候,有一次在一个有着正常球桌的台球室,我一个人虐了七个男生,其中包括一个有着我们学校“球王”之称的学长。那个时候年轻气盛的我,终于忍不住得瑟起来了。

好吧,回忆完毕,且说眼前的这个台球比赛。

这个比赛据说是俱乐部里的某两个主管因为打赌而临时决定举行的,似乎完全是为了增加一下节日的气氛,不那么严肃。因此组织得也比较仓促,比赛规则更是简单:报名的人一层层地挑战俱乐部里的各级陪练员,只要在一定时间内搞定了对手,就可以晋级。虽然规则简单,想要晋级却不那么简单——因为时间限制,所有的对决,都要求速战速决。

不过不好意思,这个苛刻的要求正好成了我的竞争优势,因为我打球最大特点就是快,至少别人是这么评价我的。

于是,九点半开始的比赛,到十点半的时候,我已经站在了领奖台上。

当然大家也不用觉得我有多神,其实由于今天这比赛很仓促,所以报名的人大多数都是像我这样的毫无准备的路人,我不过是一群玩票者里面玩得还算不错的。

台球室的主管把一杆沉甸甸的球杆递到我手中,我得瑟地朝钟原丢过去一个骄傲地眼神,钟原笑得柔和而温暖,轻轻地拉起了我的手。

然后,主管公布了那个所谓的神秘礼物。他一说出来我就汗了,那神秘礼物竟然是这里的某个明星陪练员的拥抱。本来我有点不以为然,然而周围的人一听到那谁谁谁的拥抱,立即传来一片女人的尖叫声。

咳咳,看来那明星陪练员挺有群众基础的嘛。

我东张西望地,发现一个长得很妖娆的人向我走来。呃,没错,是妖娆,所谓男生女相,说的就是他。这人我刚才见过,我打球的时候,他一直若有若无地朝我这边看,估计是在评价我的技术。所以我有点印象。

他朝我走近,我倒退一步,摇摇头说道:“不、不用了吧?”

他却笑了笑,笑声蛮好听。然后他不由分说地朝我伸开双臂…

关键时刻,钟原把我往身后一拉,挡在了我的面前。那个美人陪练员由于惯性,直直地扑进了钟原的怀里。

两大美男就这样抱上了。

周围的尖叫声比刚才更疯狂了,果然YY两个帅哥比YY一个帅哥更让人振奋吗…

我看着眼前这俩错愕的美男,点了点头,心想,我家钟原还是有攻的气质的。

正胡思乱想着,钟原已经推开了对方。他转身敲了敲我的头,脸色有点尴尬,“木头,想什么呢?”

我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地答道:“你是攻。”

然后我就看到钟原的脸更黑了。

这时,那个妖娆的美男走过来,问我:“小妹妹,有没有兴趣来我们这里做兼职陪练?”

钟原重新拉起我的手,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十分有气场地帮我拒绝他:“她是我的私人陪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