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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璧玄和西雪公子本以为苏念念发泄一晚上也就差不多了,谁知第二天他们去的时候,她竟然不许任何人靠近风净鸣。两个人又不忍心对她使用暴力,反正现在冬天,尸体一时半会儿也坏不了,她愿意抱就让她抱着吧,早晚她会意识到,自己抱着的是一具尸体。
西雪公子于是趁火打劫干了一件不地道的事情,他威胁苏念念,她要是不吃饭,他就把风净鸣抢走埋了!于是苏念念吃饭乖得像个小学生,西雪公子看着都心疼,
第二天依然如此。
第三天,风波山庄来了一个人。当然这人来的时候,西雪公子和宁璧玄正在宁璧玄的房间里商量着怎么干掉庄永沐,所以也并没有发现这位不速之客的到来。
主要是这人武功太好,连以前的风净鸣都发现不了,更何况他们。
结局
阮姐姐来的时候,苏念念正坐在床上,抱着风净鸣发呆。
阮姐姐看到苏念念,似乎很是惊讶:“了缘,你怎么还在这里?”
苏念念看到阮姐姐,哦不,应该说是清尘师太,眼中闪过一丝怨恨。她冷冰冰地说道:“你认为我应该在哪里,清尘师太?”
清尘师太并不生气,只是面色平静地说道:“你不应该叫我师父吗?”
苏念念挽弄着风净鸣的凉凉的发丝,说道:“你若是我师父,又为何利用我?”
清尘师太长叹一声说道:“我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苏念念秀眉一挑,面含不屑,“为我好,那你为什么还要让我卷进这场乱七八糟的争斗中来,让我爱上他,然后让他死?”
清尘师太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是我青衣派的后继之人,自然要绝情弃爱,我这也是为了历练你。况且,”她顿了顿,又看向苏念念,“若是想要练就情难殇,自己最爱之人必死。”
情难殇?这就是情难殇?还真是讽刺啊。苏念念嘲讽地笑了笑,无力地说道:“我不要练什么情难殇。我只要他活着。”
清尘师太脸上笼罩着一股狠绝的色彩:“那可惜了,他却是该死的,不管怎样,他都该死。”
“为什么?”
“因为…”
苏念念打断清尘师太:“只怕是因为他是风谨之的儿子吧?”
清尘师太面色一变:“你都知道了?”
苏念念摩挲着风净鸣的脸庞,静静地说道:“风谨之是你杀的,然后嫁祸给邢祜宽。后来你又用同样的方法把邢祜宽也杀了,又嫁祸给风净鸣。其实你和风波山庄以及寒冰门都有什么深仇大恨吧?从听说了当年的这件事情之后,我就怀疑是你干的,因为只有你,才会一心算计着要干掉风净鸣,这说明你和风净鸣或者风波山庄有仇。并且也只有你,才会在风波山庄里自由进出,这说明你的武功已经很高。而且你似乎很了解风净鸣和庄永沐之间的恩怨,如果不是他们和你交情太好全盘告诉了你,那么原因只有一个,这场恩怨的策划者,是你。”
清尘师太静静地听完苏念念的分析,微笑着点点头:“了缘,你比原来聪明了一些。只是,你却没有猜对。”
苏念念冷笑:“你休想再欺瞒我,我已经被你涮过好几次了!”
清尘师太摇头,微笑:“我佛慈悲,出家人怎么可以随便杀生呢。那风谨之确实是邢祜宽所害,而邢祜宽,却是自杀的。”
“你胡说!”苏念念有些激动,“风谨之和邢祜宽当年是好朋友,怎么会相互残害?更何况邢祜宽身上中的乘风心法,是他自己打自己的?”
清尘师太依然淡定自若:“好朋友?他们在十八岁之前确实是好朋友,只是,后来他们同时认识了一个人。”
苏念念有些摸不着头脑。
接下来,清尘师太给苏念念讲述了一个狗血的故事,这个故事涉及到江湖恩怨、爱恨情仇、宗教信仰,以及…三角恋。
苏念念虽然是从一个狗血的世界穿越到了一个不太狗血的世界,但是当她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感叹了一句:生活无处不狗血。
故事大致是这样的。话说风谨之与邢祜宽在少年时相遇,一见如故,互相引为知己。然后两人的关系发展得一直很好,直到阮落尘的出现,这女人就是后来的清尘师太。年轻时候的阮落尘长得很美丽(当然现在也很美丽),而且相当有个性,喜欢到处找人比武,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下次再打。当时风谨之和邢祜宽已经小有名气了,于是自然难逃阮落尘的魔掌。后来三个人就通过比武认识了,也算不打不相识。当时三个年轻人都是处在血气方刚荷尔蒙旺盛的年代,于是三角恋就出现了。阮落尘与风谨之眉来眼去郎情妾意,邢祜宽却天天盯着阮落尘那张没人脸发呆。大家也都不是傻子,没多久,三个人就发现了问题,要说两个女人加一个男人,他们大概还可以接受,而如果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不好意思我们这文的背景不是女尊。
于是当资源分配不均匀的时候,就会出现竞争。邢祜宽和风谨之两个人竞争的方式也很老套——比武。关于比武的过程,当年唯一的目击者——阮落尘,也就是现在的清尘师太,说得比较含混,反正最终是她和风谨之走在了一起,把邢祜宽给晾了。
听到这里,苏念念心里就有一些了然。清尘师太说得如此含混,只怕当时输了的人是风谨之吧?而她又不想和邢祜宽在一起,于是最后肯定是违反了约定,和风谨之走了。苏念念想到这里,便感慨起来了,你说清尘师太你丫这不是没事找事吗,明明想和风谨之好,就直接选啊,干毛非要比武?不过后来苏念念又想明白了,这个清尘师太当时那么在乎武功,估计是想在老公的情敌面前显摆显摆自己的老公很厉害,她没有选错人,没想到结果却…咳咳,自作孽,不可活啊…
于是清尘师太接着讲。风谨之很喜欢清尘师太,这在最初是没有错的。不过男人嘛,喜新厌旧是男人很重要的一项特征。后来风谨之不幸喜欢上了别人,于是只好抛弃了清尘师太。清尘师太一怒之下,跑到青衣派当了尼姑,并安安发誓,要让风谨之众叛亲离,断子绝孙(够狠的)。当然武功狂人清尘师太之所以选择青衣派,也是经过了慎重考虑的…她听说青衣派有个镇派之宝,情难殇,据说这种武功天下无敌…
风谨之后来也娶妻生子,发扬风波山庄。而邢祜宽和风谨之的关系也得到好转,反正大家谁都没有得到,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当时谁也没有想到,会有人为了一件衣服,砍掉自己的手足。
清尘师太在青衣派发愤图强地苦练武功,后来终于熬死了老掌门,接替了掌门之位,以及,情难殇。清尘师太那个兴奋哪,把情难殇放在月亮底下一看,却发愁了,为什么?因为情难殇之所以叫做情难殇,取的就是“情”不容易泯灭掉这一层意思。而要练这门武功,就首先要绝情弃爱。那么,这个“情”,要怎么泯灭掉呢?很简单,你最爱的人死了,你不就没有情了?当然这个结论是有待争议的,不过那秘籍就是这么写的,阮落尘也是这么理解的。于是阮落尘为难了。当时阮落尘知道,她最爱的人是风谨之,即使在她当了二十年尼姑之后,她依然爱着风谨之,当然爱归爱,该杀的还是要杀,况且那孙子背叛了她抛弃了她,她给他个痛快的死亡,已经很给他面子了。而另外一个原因,却更让她无语。那就是,她拿什么杀风谨之?练武这东西讲天分,风谨之天分比她高,所以即使她天天闻鸡起舞连节假日都没有,到头来和风谨之的武功相比也差着一层。也就是说,她清尘师太,杀不了风谨之。那么就找一个能杀掉他的吧。于是清尘师太想到了邢祜宽。
邢祜宽这个人吧,虽然很重义气,但说到头,也是个情种。也不知道清尘师太用了什么方法(在这里她不肯透露,不过苏念念怀疑有色 诱手段),反正最后邢祜宽牙一咬心一横,就干这么一件背信弃义的事情吧。于是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邢祜宽把风谨之干掉了。由于他这个人实在太厚道,于是在杀风谨之的时候,用的正是他的独门绝学寒冰掌,摆明了就是告诉大家,这人就是我邢祜宽杀的,以后有什么疑问可以前来咨询,当然报仇也可以。
邢祜宽杀完人之后又去办了点其他的正事,后来估摸着风波山庄的人快找到他了,他想反正自己罪大恶极,活着也没意思,而且风净鸣报仇的时候他肯定也不好意思还手。与其死在乘风心法的掌下,倒还不如自己了结。于是这位大叔干干脆脆地自绝经脉了,结果是,死了。
厚道的邢祜宽在自杀之前写了一份遗书,承认了自己的恶行,遗书中没有提及清尘师太,看来他即使死,也要护这个利用他的女人的周全…真是个情痴,当然,也是个白痴。
清尘师太第一时间出现在了邢祜宽的死亡现场,她发现其实这个邢祜宽的死亡也是可以利用的。于是她揣走了邢祜宽的亲笔遗书,并且在邢祜宽的胸口上印了一掌半吊子的乘风掌法。讲到这里我们不得不提一句话,那就是,无巧不成书。话说,乘风掌法给人造成的痛苦,就是打得你经脉尽断,不死不行。乘风掌法虽然是风波山庄上的绝学,但清尘师太太对于所有的高深武功都有着浓厚的钻研精神,死缠着风谨之非要学习一下不可。风谨之那么爱阮落尘,于是只好偷偷教了她一些。其实对于乘风心法,清尘师太也就是能装装样子,至于具体的症状,她打不出来,尤其面对邢祜宽这样的绝顶高手。可是谁让邢祜宽他自己先把自家的经脉都绝掉了呢…
然后事情的发展就简单了,误会,结梁子,下挑战书…
清尘师太笑眯眯地在暗处观赏着,看着风净鸣一步步被引向绝境。
清尘师太讲述完了这个狗血的故事时,苏念念正靠在床上发愣。
清尘师太清了清嗓子,和蔼可亲地说道:“那么,你是不信么?”
苏念念回了神,眼珠转了两下,说道:“我当然不信。”根据前几次的教训,这女人从来没说过实话。
清尘师太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苏念念:“这便是当年邢祜宽的绝笔,你看过之后,便知我所说的话是否属实。”
苏念念狐疑地接过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来翻看着…其实她连繁体字都看不太懂,要论辨认这信的真假,纯属扯淡。
苏念念偷偷瞄了一眼清尘师太,此时那老家伙正淡然地看着她,时而送上一个迷人的微笑。
苏念念一咬牙,刚想宣布这信是假的,此时,一只手却伸了过来,将信拿过去。
苏念念顺着那手,往上看,往上看,顿时…石化了…
同样石化的还有清尘师太,她眼睁睁地看着床上的男人突然坐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惊怖之色…怎么,可能?
风净鸣捏着那陈旧的信纸扫了一眼,淡淡地说道:“的确是邢祜宽的手迹。”
苏念念哆嗦着去拽风净鸣:“你…你…”她发现自己已经紧张得说不出话来了。
风净鸣朝他淡淡一笑,说道:“我怎么了?”
苏念念:“你不是鬼吧?”
风净鸣拉起苏念念的手,挑起一双俊眉,说道:“你见过那一只鬼的手是热的么?”
苏念念恍然大悟,好像风净鸣的身体一直都没变凉呃…苍天啊,她还真是笨啊,这么关键的问题都没有发现,害她平白无故地为他伤心了好几天…
这时,被忽略的清尘师太终于说话了:“不可能,你身受重伤,又被庄永沐踢中要害,怎么可能会保住性命?”
风净鸣眼眸微眯,说道:“清尘前辈,我想家父大概忘记和你说了,风波山庄一直有一门武功是可以和情难殇匹敌的,不同的是,情难殇善攻,而这门武功善守。这门武功就是,龟息神功。”
清尘师太失态地连连摇头,十分地不信:“不会的,如果的确有这样一门武功,当年风谨之为何没有与我说?”
风净鸣想了一下,答道:“大概是因为他也没有练成吧。”男人都是好面子的,我懂,你也应该懂。
清尘师太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凌厉:“那么,由你的龟息神功,来对我的情难殇,孰强孰弱?”
风净鸣老老实实地摇摇头:“前辈,龟息神功是用来保命和恢复功力用的,并不能用来和人打架,我劝你省省吧。”
清尘师太仰天大笑,一点淑女风度都没有:“也就是说,他风谨之的儿子,今天还是要死在我的手里?虽然我乃出家人,然而事情到了这个份上,贫尼倒也不得不大开杀戒了!”
苏念念在一旁听到她的台词,一个劲地打哆嗦。她所谓的不杀人,不过是借用别人的手来杀人,其情节更加可恶!还贫尼,我看你是装X!
这时,风净鸣看到清尘师太摆好架势正在运功,他不疾不徐地说道:“前辈,我的龟息神功虽然不敢和你碰,并不是说,我对付不了你。”他说着,突然抬头朝房梁上响亮地吹了一下口哨。
接下来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了。正摆好进攻状态的清尘师太突然闻到鼻子间一股异香传来,心想大事不妙,刚想闭气,却已经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房梁上一条白影跳下来,稳稳地落在了风净鸣的怀里。
苏念念看着风净鸣怀里那只猫不猫鼠不鼠的家伙,惊喜道:“小花?”
宁璧玄很久之前就已经研制出可以预防小花的解药,两人都吃过,所以现在无事。
此时小花看到苏念念,乖乖地舔了舔她的手,随即又躺在了风净鸣的怀里。
苏念念气不过小花这么快见异思迁,于是把它拎过来,胡乱揉搓,弄得小花呜呜地低叫,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原来小花当日在风波山庄的后山里迷了路,后来被山庄的护卫捡回去。风净鸣便把小花留在身边好好□着,当时也没想到会有用到它的一刻,只是他看到苏念念的东西,就想好好对待。
现在,风净鸣不理会厮闹的小花和苏念念。他跳下床,卡擦几下,把清尘师太的胳膊和腿都脱了臼,然后点了她的好几处穴道,这才招呼外面的侍卫,把她抬出去捆绑好。
苏念念还在床上和小花厮混,却见风净鸣朝她走来。她心里一紧,丢掉小花,别过脸去不说话。
苏念念不知道自己是紧张还是害怕,反正一想到她之前和风净鸣的种种,心里就别扭。
风净鸣上前拉扯了一下她的袖子,噙着笑意说道:“怎么,看到我活着,你不开心?”
苏念念甩开他,说道:“你就算活着,也该知会我一声吧?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我还差一点,差一点…”差一点和你一起跳崖穿越了…
风净鸣坐在她的身边,淡淡地笑了笑,轻声说道:“我不是说过,我没事?”
苏念念突然想到风净鸣在“死”前和她说的那句“我没事”,靠,那也算?
风净鸣又揉了揉苏念念的头发,她没有避开。
“那么,”苏念念想想还是心有不甘,“你之前误会我,还要杀掉我!”
风净鸣勾着她的肩膀,柔声说道:“好吧,任凭你处置。”
“真的?”苏念念眼睛一亮。
“真的。”愉悦的回答。
苏念念左思右想前思后想,终于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于是她得意地拍着风净鸣的肩膀,说道:“以前我一直是你的丫鬟,那以后你就当我的小厮吧,怎么样?”
风净鸣低头认真地看着苏念念,眸中闪过一丝色彩:“好。”
他的反应没有想象中的强烈,苏念念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吃亏了…
风净鸣揉着苏念念的头发,低声说道:“小厮要照顾主人的饮食起居。”
“哦…啊?”这小厮怎么这么听话?苏念念觉得有些不妙。
“所以,”风净鸣揽着苏念念的腰,将她搂在怀里,“我一样也不会放过。”
苏念念:“那个…起居…”
风净鸣:“尤其是起居。”
苏念念:“…”
风净鸣:“小厮还要十二个时辰陪着主人,添茶倒水,伴读暖床。”
苏念念:“咳咳…暖床…”
风净鸣:“暖床是重中之重。”
苏念念:“…”
风净鸣:“小厮是主人的心腹,所以主人有什么事情,都要告诉小厮,不得隐瞒。”
苏念念:“好…吧。”
风净鸣:“包括私房钱。”
苏念念:“…”
风净鸣:BLABLABLA…
苏念念:…
半个时辰之后。
风净鸣:“念念?念念?”
苏念念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呃…说完了?”
风净鸣揽着她的腰收紧了一下,说道:“念念?”
苏念念:“恩。”
“念念?”
“恩。”
“念念?”
“我说你烦不…唔…”
突然而降的吻,让苏念念有些措手不及。她被风净鸣抱得很紧,动弹不得。风净鸣的吻很有侵略性,仿佛要把她整个吞进肚子里一般,一点都不温柔。苏念念不得不感叹,果然大神就是大神,在床上躺了三天,滴水未进,这会儿生龙活虎的,哪里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苏念念被风净鸣吻得有些恼火,于是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张口迎了上去。风净鸣得到了她的鼓励一般,吻得更疯狂了,让苏念念一度怀疑他是不是饿坏了…
风净鸣嘴上疯狂着,手上也很不安分,灵活的手攀着苏念念的腰肢,便往上方游走…
就是这时,伴随着一句“苏姑娘,该吃饭了”,房间的门被推开。
宁璧玄手里端着饭菜,看着眼前香艳的一幕,如被雷轰。
于是,一向淡定的神医,一个失神,饭菜掉在了地上。他随即醒悟,转身一跃,没了踪影。
苏念念尴尬地看着门外,她想先结束这场激情碰撞,毕竟大家的心理承受能力有限。她努力向后仰,想摆脱风净鸣的牵制。谁知风净鸣却顺着她一直倾斜,倾斜…于是最后,两个人齐齐倒在床上。
(河蟹期间不宜上火,以下内容请读者自行想象。本作者未传播任何误导青少年的文字,谢绝跨省追捕~)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