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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净鸣终于沉不住气,除去外袍,跳进湖中。
一旁的西雪见状,笑道:“此等英雄救美的好差事,向来是我西雪的事情,又怎能劳烦风兄呢。”说着,也除去外袍,跳入水中。
风芷儿看到哥哥和西雪公子都去救苏念念了,终于发现了事态似乎有点严重了,于是她担忧地看着水面,难过地对宁璧玄说道:“宁哥哥,我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宁璧玄答道:“以后莫要再开这种玩笑了,苏姑娘的脾气让人着实摸不透,若是出什么意外,你哥哥定然不会轻饶你的。”
风芷儿虽然不太明白她哥哥为什么会因为一个小丫鬟而不能轻饶她,此时她也没心思问这些,只是担心道:“那她会不会死?”
宁璧玄安慰她:“有风兄和西雪在,苏姑娘应该能够平安无事吧。”
风芷儿和宁璧玄两人在上面等了一会儿,便看到湖面露出两个人的脑袋,正是风净鸣和不省人事的苏念念。此时风净鸣托着苏念念,顺着深入水中的与水廊连在一起的柱子往上蹭蹭蹭地几下,便翻到水廊之上。
风净鸣把苏念念放在地上,除去她肺部的积水。
苏念念剧烈地咳嗽了几下,算是醒了。
风净鸣见苏念念醒了,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看到差点毙命的苏念念,拉下脸来怒道:“胡闹!”
苏念念知道自己这次差一点铸成大错,于是躺在地上笑嘻嘻地看着风净鸣,说道:“谢谢庄主的救命之恩!”那笑容,像朵狗尾巴花似的,宁璧玄在一旁看着都不禁好笑。
风净鸣本来就是想吓唬一下苏念念,现在看她这个样子,他也实在跟她生不下气,只好无奈地俯下身,将她拦腰抱起,然后足下轻点,飞上了屋顶,接着就在一系列屋顶和大树上蹦跶,直奔着苏念念的住处奔去。
果然,两点之间,线段最短,这一点古代人已经理解得很透彻了。
苏念念知道他这是要送她回去,虽然这厮依然没什么好脸色,不过她心里还是很感激的。
当然,除了感激,苏念念心里还有一种感觉就是…好害怕呀…
苏念念紧张得很,她死死地抱住风净鸣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胸前不敢往下看,坐飞机还能发生空难呢…
总之,高空作业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风净鸣被苏念念勒得难受,低头想让她不要紧张。然而当他低头时,很不凑巧地正好看到了某人胸前乍现的一小点春光…风净鸣一口气没提上来,抱着苏念念陡然下坠。
苏念念在他怀里惊叫道:“救命啊…”
风净鸣踩到一根树枝,借力又升了起来,吃力地说道:“闭嘴!”
苏念念以为风净鸣还在生气,立即老老实实地把嘴巴闭上,心里却对他这种小肚鸡肠的行为很是不屑。
而风净鸣,却再也不敢低头看她。
…
而被他们甩在身后的停烟阁中,宁璧玄和风芷儿也早已离去。西雪公子从湖中翻到水廊上,看着木板上未干的水迹,轻哼一声,自言自语道:“又给那小子拣去了便宜。”
他走到刚才作画的木桌前,看着桌上那幅得意之作,弯弯嘴角,唇边扯出一丝微笑。
风净鸣的新计划
风净鸣很暴力地一脚踢开苏念念的房门,然后把她放在椅子上,招呼了两个丫鬟为她准备热水洗澡,随后就出去了。
苏念念把那身牛皮扒下来,跳进大大的冒着热气的木桶中,一边舒舒服服地泡着澡一边心疼她的那五百多两银子,五百多两啊,够她赎好几次身的了!
因为五百两银子的不翼而飞,让苏念念心情老大不爽,于是她洗完澡,就匆匆地爬上床睡觉了,任谁在外面敲门都不理。
到后半夜里,苏念念于半睡半醒之间只感觉浑身发热,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箍住了一般沉重,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异常难受。
第二天早上,风净鸣许久不见苏念念,以为她又和西雪公子混在一处,便也不理会。他突然想到一事,便把风芷儿叫到面前。
风芷儿本来就为昨天的事情有些懊恼,今日被哥哥叫来,便知与苏念念的事情脱不了干系,于是神情更加沮丧。
风净鸣看到风芷儿脸上的神色难过得几近扭曲,心里便有些不忍,毕竟是他的亲生妹妹。于是,他淡淡地对风芷儿说道:“苏念念此人对我来说很重要,你以后不要为难她。”
风芷儿眼珠转了一转,试探地问道:“我又要多一个嫂嫂了吗?”
风净鸣失笑道:“你这孩子,想到哪里去了,你的哪一个嫂嫂不是国色天香倾城倾国的?”
风芷儿却帮苏念念说起话来:“她也很美啊,昨天…”
风净鸣似乎不太想提及昨天的事情,于是打断风芷儿:“她再美,也是一朵有毒的花儿,不是你哥哥能消受得起的。”
风芷儿不解,瞪大眼睛看着风净鸣。
风净鸣也不原风芷儿涉及太多的江湖事情,于是只拍拍她的头说道:“总之,那苏念念身上有你哥哥需要的东西,在我拿到这件东西之前,你最好能和她修好。”
风芷儿想了想,不安地问道:“哥哥,你是要…利用她?”风芷儿虽然刁蛮任性,但也不太喜欢那些不怎么光明的作为。
风净鸣暖暖地冲她笑了笑,说道:“我若不利用她,恐怕就要被她利用了去。”
风芷儿听到这些,便不再问。她虽年纪小,但作为风波山庄的大小姐,一些江湖恩怨情仇的东西她也多少有些了解,哥哥既如此说,那便说明那个苏念念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在苏念念和哥哥的斗争中,她自然要站在哥哥的这一边。
就在风净鸣兄妹二人正在谈论关于苏念念的事情时,外面却传来了说话声,竟然是西雪公子的声音。
西雪公子在外面嚣张地喊道:“喂,风净鸣,你那宝贝丫鬟没事吧,怎么一直都没见到她?”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进来,丝毫不顾忌里面有没有人,以及有谁。
西雪公子拣了个椅子坐下,外间有丫鬟端上茶来。
风净鸣看到西雪公子不像是在说谎,于是说道:“我以为苏念念一直和你在一起。”
西雪公子迫不及待地喝了口茶,结果被茶水烫到嘴唇,他丢开茶碗,盯着风净鸣不怀好意地说道:“不用装了,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不就是怕那丫头心里喜欢我,跟着我走了吗,风净鸣啊风净鸣,做人也不能忒小气了…”
风净鸣不理会西雪公子,抬头对风芷儿说道:“芷儿,你先去吧。”
风芷儿便老老实实地出去了。
等到风芷儿把门掩好,风净鸣才一边摩挲着茶杯,一边不紧不慢地说道:“不管她是不是真的钟情于你,你明知道我是无论如何不会让她跟你走的。”
西雪公子满不在乎地说道:“等你拿到了你想拿的东西,我们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到时候我们两情相悦比翼双飞,必定会羡煞旁人啊!”他故意把“旁人”两字咬得很重,其意图再明显不过。
风净鸣似乎很不屑:“堂堂俊才风流放荡不羁的西雪公子,怎么会突然钟情于我风波山庄一个小小的丫鬟?”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身边的温婉美丽的女人已经太多,独缺一个有趣的女子,而苏姑娘,则有趣得紧哪。”
风净鸣不置可否,继续把玩儿着茶杯。
西雪公子突然正色道:“喂,风净鸣,那个…等你的事情办完了,能不能留她一命?这样的女子,杀了实在可惜。”
风净鸣突然把茶杯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然后冲外面喊道:“青儿,去看看苏念念去哪里了。”
外面叫青儿的丫鬟轻声答了一声“是”,便离去了。
过了一会儿,青儿回来,在门外禀报道:“禀庄主,苏姑娘现在尚未起床,奴婢在外面敲门,她也不应。”
“奇怪,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西雪公子有些不安,起身出去。
风净鸣也起身跟了出去。
西雪公子拍了拍苏念念的房门,在外面叫道:“苏姑娘?苏念念?苏美女?开门啊?”
风净鸣很有实干精神地抬起脚又是一踹,苏念念房间的那扇门终于在风净鸣接连两次的暴力相向之后,掉了下来。
两人踩着门板走了进去。
此时苏念念正裹着一条被子低声自言自语着,说得不亦乐乎。风净鸣和西雪二人仔细听了听她说话的内容,无外乎就两个词:银子,水。
风净鸣那张淡定的脸终于被她雷得有些茫然,他走到她的床前,拉开她的被子,刚想问她你又在搞什么鬼,却又被一张红得不正常的脸惊悚到了。
风净鸣伸手探了探苏念念的额头,终于了然,原来这女人还是正常的,只不过是发烧了,说胡话了。
西雪公子端着一杯水走到床边,把苏念念扶起靠在自己怀里,然后把水送到她的唇边,一点一点地喂她。
风净鸣在一旁看得若有所思,终于,他眼前一亮,微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
…
苏念念醒来时,发现身旁正坐着一个人。她定睛一看,那脆弱的小心肝儿立即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怎么会是风芷儿,不,应该说,怎么又是风芷儿!她苏念念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怎么总是让这个小魔头来折磨她!
风芷儿看到苏念念睁开眼睛,便冲她笑了笑。
风芷儿这一笑,对苏念念的打击也不小。在苏念念看来,风芷儿和风净鸣应该是一路货色,只要对你笑,那就没什么好事。
于是苏念念终于忍不住了,老老实实地说道:“大小姐,饶命啊…”虽然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又得罪你了。
谁知风芷儿却说道:“你没事吧?”
苏念念多想告诉她,只要您不在我面前晃,我保准没事!
风芷儿继续说道:“那个…以前是我不好,让你吃了很多苦头…”
虾米?苏念念平时以反应快著称(她这么认为),到这时候,她却反应不过来了。
风芷儿继续刺激她:“我这人很任性,从来不知为别人着想,以前多有得罪,你,你别往心里去…”
苏念念突然感觉呼吸有点困难,难道她还没有睡醒?她只知道自己昏昏沉沉地似乎一直在沉睡,现在这情形,其实更像是在做梦啊…
就在这时,外边又走进来一人。苏念念看到来人,心里感叹,果然啊果然,这家伙就是连她做梦的时候都不会放过她!
风净鸣身后挥了一下手,身后的小丫鬟将一碗药放在桌上,随即离去。风芷儿见状,也一起出去。
…
风芷儿在外面遇到了宁璧玄,便拉住他问道:“宁哥哥,你说,我哥哥为什么突然对苏,呃,苏姐姐,对她那么好?”
宁璧玄叹气道:“他也不过是将计就计而已,他们都是逢场作戏罢了。”
风芷儿的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可是,我觉得苏姐姐不像是那样的人啊…”
宁璧玄摇了摇头,神情似乎颇无奈:“我也觉得不像,可是事实摆在面前。你没听到那日她和西雪说了什么。”
提到西雪公子,风芷儿便问道:“对啊,今天怎么都没见西雪公子呢,他应该很关心苏姑娘才对啊。”
“他走了,不辞而别。这个西雪,见到女孩子总免不了要调笑一番,至于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便很难说了。”
…
现在,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了。
风净鸣端起药,坐在苏念念的床边。他舀起一匙汤药,放在唇边吹了吹,估计不会太烫了,便将药送到苏念念嘴边,说道:“张嘴。”
苏念念现在更加确定,她果然还没有睡醒。想想看,风芷儿竟然装得像个小媳妇似的和她道歉,然后她的变态哥哥又跑来亲自给她喂东西吃,这不是做梦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