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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杀不成遭雷劈
某年某月某日,苏念念失恋了。
苏念念用了一个抗日战争的时间谈了一场恋爱,然后那个叫做于涛的男人终于在一场奥运会的时间里被一个比他大五岁的所谓美女勾走了。
咳咳,请不要怀疑苏念念的魅力,虽然称不上什么风华绝代,不过要跟一个比自己男朋友大五岁比自己大七岁的女人竞争,她自信还是有绝对优势的。
理论上说,苏念念不是败给了她,而是败给了她、的、钱。没办法,谁让人家是那负心汉的上司呢。
“哼,要不是我爸妈死得早,说不准本姑娘现在也是一个千金,到时候追我的人排一个长安街,你算老几…”苏念念坐在马路牙子上,气呼呼的吸着一瓶可乐。八月骄阳如火,冰凉的可乐却也难以把人跟这热浪隔离,更何况,苏念念心里的火,是浇不灭的。
终于,她大方的挥挥手,算了,钱也是一种信仰,你信仰爱情,别人就不可以信仰钱了吗?所以说,所以说…算了,装个毛的圣母啊,理直气壮的诅咒他们吧,妈的,老娘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于是她真的想到了做鬼。
事实是,她觉得,活着似乎也没什么意思了。从很小的时候,于涛一直是她的依靠。他们从小是邻居,苏念念十四岁就做了于涛的女朋友,一做就是八年。其间也不乏有美女丑女变态女骚扰于涛,都被苏念念一颗颗的排掉了。没想到,这次她却失手了。
苏念念不敢想象没有于涛的日子该怎么过,或者在她的意识里,没有于涛的日子就不是日子,于是,还是死了算了。
人吧,就是这么复杂。在一天之前,苏念念还生龙活虎的呢,现在,却一心想要自杀。所以,那些跳楼割腕上吊以及撞墙的,也就不怎么奇怪了,指不定人家哪会就失去了精神支柱,觉得活着没意思了呢。
苏念念把纸质的可乐杯捏扁,丢到了垃圾箱,然后酷酷的转了个身,风萧萧兮易水寒,弃妇一去兮不复返…自杀去也…
很明显一副香港电影中毒症状。
…
两个小时以后,苏念念重新坐回到马路牙子上。脸上的表情很痛苦很痛苦很痛苦。
奶奶个熊,一个人竟然可以倒霉到,连自杀都失误,而且是,屡次失误!
苏念念越想越郁闷,于是她冲着天空大喊:“老天爷呀,你劈死我算了!”
就在这时,她只听得天上一阵声如炸雷的响声,然后就看到天空中有一个发光的球朝她飞了过来,她没反应过来是什么,就已经被那个球击中了。
…
第二天,本市的许多报纸上刊登了这样一条令人震惊的消息:我市惊现晴天霹雳,球形闪电击死路人。
人们纷纷猜测这个倒霉的路人是不是生前缺德事干得太多了,那些严谨的学者则专门组织了一个课题调查此事,还做了一些像模像样的专访。
当然,所有的这些,苏念念都已经无从知晓了。
很明显,她就是那个被击死的路人。
苏念念,自杀也是要遭报应的,这下你可以含笑九泉了吧!
先遇恶狼后遭劫
苏念念醒来时,第一眼,一张放大的毛茸茸的脸映入眼帘。
“啊…”一声女高音划破天空,周围树上的鸟儿惊慌的飞走。
而那个毛茸茸的脸,以最快的速度跃到了离苏念念三丈之外的地方站稳。
苏念念回过神来,打量那个不明物体,原来是一只狼。以前只在动物园看过的,这次,难道是在动物园?不像啊。这狼…不会吃人吧?苏念念心里十分惧怕,动也不敢动地躺在地上。
狼一般都是成群出动的,这次算苏念念幸运,只遇到一只。而这只狼的倒霉之处在于,它无法辨别苏念念现在是什么动物…现在她狼狈到了极点(当然她自己还不知道),浑身破烂的衣服,加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最邋遢的乞丐都比她体面,从外形上看,她现在更像是猿人。更何况还有那一声长啸,让这只本来就多疑的动物不敢轻举妄动。
苏念念躺在地上不敢动,而在那只狼眼里,这一幕便变成了,地上的动物貌似很强大,并不怕它,也许,它应该去找同伴来解决的…
于是狼灰溜溜的走了。好在苏念念胆小,如果她爬起来就跑,那狼势必会扑上来,当然,苏念念此时腿已经软了,连爬起来都困难,更别说跑了。
苏念念看到狼跑了,心想果然是动物园,这里的狼都怕人的。只是,自己为什么会躺在动物园呢?
她回想了一下,最后一幕是,有球形闪电袭击到她,然后那一瞬间她感觉到了死亡,那种感觉很恐怖,令人窒息,她连回想都不愿。
原来死亡是如此恐怖,还是活着好啊。苏念念终于感受到生命是如此美丽,想要坐起身,看看怎么能出去。然后就在她要起身时,剧烈的疼痛感袭遍全身,她哀号一声,重新躺在地上。
想不到球形闪电竟然如此厉害,还能当刀子用,苏念念有些愤愤。自己生平许了无数个愿望,就这个灵验了,老天爷在对待劈死人的事情上怎么就那么积极呢。
总不能一直在这里躺着吧,被管理员发现了又是一个麻烦,说不定还要自己补票罚款什么的呢。于是苏念念忍着剧痛站起来,朝四周看了看,见附近有一条河,打算冲过去,洗洗身上的伤口。
当她看到水里那张脸上大大的叉时,她简直就要骂娘了,这球形闪电在我身上割几刀也就算了,还在脸上划几下,而且,还划叉,你怎么不打个对勾呢!
然而,当苏念念的目光从那个叉转移到脸上时,又是一声尖叫划破天空,这下连兔子都跟着跑了…
这根本不是她的脸嘛!
她随即看看衣服,虽然很破烂,还是可以辨认出,绝对不是她原来那件,而且她依稀能从那堆破布中辨认出来这衣服的风格还属于仿古型的。再看头发,变长了…
受网络小说影响颇深的苏念念相当有穿越者的觉悟,很快意识到了这到底发生了什么,穿越了。
也就是说,她身上的伤口,连同脸上那个叉,不是那个什么该死的闪电造成的,而是被人虐了又虐,这具身体就是被严刑拷打折磨死的?
“他娘的,谁这么狠!”苏念念终于忍不住骂了出来,从疼痛的特点和伤口的形状来看,这具身体应该是被板子拍过,被鞭子抽过,被针扎过,被刀划过,还被烙铁烫过…天哪,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折磨呀。苏念念一边洗着伤口一边发誓,老娘一定要把那个罪魁祸首揪出来把他千刀万剐五马分尸…
由于浑身都是伤口,苏念念现在也基本等于是在洗澡了。伤口浸在水里分外的疼,苏念念一个劲的呲牙吸气,心里不停的骂那个折磨人的变态。
有些人就是,死一次才能发现原来活着是如此的美好。苏念念就是这样,尽管她现在浑身疼得直叫娘,但是想想那闪电劈到她时带给她的恐惧和绝望,算了算了,还是活着好啊。
上天既然把她扔到这里,那她就好好地活着吧,活着总比死了好。
洗完澡,苏念念打算先找个地方把身上的伤治治。她却不知道去哪里,索性就顺着河岸走吧。她每走一步都会牵动全身的伤口,疼得她几乎要发疯了。苏念念真是怨念满天飞,穿就穿呗,你让我穿成公主穿成丫鬟穿成乞丐我都无所谓,干嘛要穿到一个如此破烂的身体上,疼死老娘了!
现在苏念念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快快找到有人的地方,先把自己包成木乃伊再说。
当然,除了被雷劈,倒霉的苏念念还没有心想事成过。现在她的确看到了人,只是,不如看不到的好。
一伙人酷酷的立在苏念念面前,为首的那个,苏念念看他第一眼,就想到了李逵…咳咳,那形象,那气质,简直就是一标准山贼。
“前面的人站住!”标准山贼把杀猪刀往身前一横,虎声说道,“此路是我开…”
还没等他说完,苏念念便打断他的话说道:“此树是你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是吧?拜托,下次打劫时换个有创意的口号好不好,劫匪也要彰显一下个性和品味的!”
标准山贼对她的话似懂非懂,用手背蹭蹭鼻子说道:“你以前也干这行?”
“呃,这倒没有。”
标准山贼还欲说什么,突然意识到跟她废什么话呀,赶紧打劫完了走人。于是板起脸说道:“不管你是什么人,今天若不留下钱财在此,休怪我大刀张二不客气了。”
“大哥,你看我穿成这样,像有钱人吗?当山贼也需要眼光的好不好!”
那标准山贼又用手背搔搔鼻子,自言自语道:“也对,”随即揪出身后一个小喽啰踢了一脚,恶狠狠的说道,“笨蛋,这样的人也要通风报信?岂不辱没了我大刀张二的身份?”
虽然知道这是事实,苏念念还是对他赤、裸、裸的歧视感到不满,心想你不劫我,我偏粘上你了,正好老娘要养伤。于是她上前一步说道:“大哥,我没钱,你还是先劫个色吧。”把我劫回去,然后包成木乃伊!
张二狐疑的上下打量着她,最后目光定格在她脸上那个大大的叉上面:“劫色?就你?”
苏念念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但考虑到自己的伤势,不依不饶的说道:“也不一定非要做压寨夫人哪,当个丫鬟也行。”等你们治好了我再说吧。
“把你劫回去,吓坏了我寨上的弟兄怎么办?”
“…”你一定要说的这么直白吗?
终于,苏念念脸皮的厚度帮了她的忙:“不行,你说了劫我,就得劫,做山贼也不能言而无信。”
“我何曾说过要劫你?我只是要劫你的钱财。”声音里竟然带着点委屈。
“我没有钱财,你就得把我带回去。”
“…”张二估计这辈子都没遇到这样的人,死皮赖脸的要人家把她劫走,而且还是一女的!他有些哭笑不得,此时也没了注意,于是偷偷瞟了瞟刚才被他教训的那个喽啰,看样子那喽啰是经常给他出注意的。
喽啰附在张二耳边叽里咕噜说了一阵,然后张二恍然大悟的看看苏念念,底气十足的说道:“你当真没钱,那脖子上挂的玉佩是什么?”
废话,当然是玉佩了!苏念念翻了个白眼,看看脖子上的白玉,她醒来时便发现那东西戴在自己脖子上,虽不懂得鉴赏,到也觉得那东西好看的很,这时被人家盯上,自然不舍。不过想想还是活命要紧,于是赶紧把玉摘下来,举着它说道:“这可是我传家之宝,传了十八代了。现在给你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
“把我连人带财一并劫了吧。”我真的需要养伤,疼死了!
张二脸上出现了为难之色,又看看那喽啰。喽啰很善解人意的又附在他耳边嘀咕。苏念念有些无奈,有什么话直接让他说出来不就行了,这样复制粘贴有意思吗?
此时张二脸上又恢复了自信,中气十足的说道:“我们做山贼的也是讲一些道义的,财和人向来只劫一样。不过你若是想男人想疯了,我这几个兄弟倒可以借你用一下…”
他说完,身后一众人都嘿嘿笑了,是那种猥亵的笑,苏念念感到愤怒无比,却又不知道从何解释,明明是自己吵着要他劫个色的…NND这些臭男人思想怎么如此龌龊。
苏念念待要说话,却已经被两个山贼架了起来,那块“传家之宝”的白玉已经被他们夺走交给了张二,此时她正被人架着往树林深处走去。我的妈呀,这下惹火上身了。
苏念念死命的挣扎,一边挣扎还一边大叫道:“放开我,我不玩了…我这么丑你们看着不恶心吗?”
“晚了。”架着她的一个山贼说道,“看不出你这小娘子脸皮倒也白嫩干净,只可惜了这两道疤却如此丑陋…”边说着边用粗糙的大手在她右脸上揉捏着,苏念念一阵恶寒加恶心,无奈怎样挣扎,都躲不开他的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