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他们有所为和有所不为
一个真正吃得起武林饭、流得起江湖血的道上人物。就一定要百无禁忌,六亲不认:所以他们可以剥光女人的衣服。
强暴她。
打她。
杀她。
而且居然还可以像司徒这样老看脸皮说:「由於这是个妙龄少女:所以这是个妙局。」
还得像司马这样厚颜的问:「你说这妙不妙?」
二十四。格局於是
司马和司徒开始「投石」。
/投石是为了问路口
他们投的是坭块。
也许他们残酷和快意的想「狎玩」得久长一些,所以手上并没有很用劲。
但这也够惨的了。
第一块坭块,击中村姑的小腹。
村姑给绑在柱上。
她痛楚的俯下身去,黑发在玉颈上勾勒出黑白分明动人心魄的姿态。
第二块坚硬的坭石,打中她右乳首娇嫩的红悔上,她惨哼一声,仰首向天,痛待全身都发颤不已,更显得她娇嫩无比的求死不能。
第叁块坭石,击中她的额,血自那儿不住的冒出来,她全身痉挛了起来,到第四块石在她洁白之躯留下了青紫,她不只能发出小犹在寒冬时濒死前的哀鸣呜咽。
司徒哈哈大笑,问赵昼四:「你也要不要来一块?」他塞了一块坚泥团给赵昼。
司马更趁风拨火的说:「给她脸上来一下子,让她那标致的脸蛋儿再也分不清五官,咱们再上来乐她一乐,才让她死/」话已说到这儿局面已生变化司马和司徒,用泥块扔向雪白的女体,看到那女子痛苦的样子,心中的确也生起了兽其实用「兽欲」二字也并不妥当,因为野兽也大都不受折磨它的性伴:只有人/至少好些人喜欢这样,正如许多人爱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不过,司徒和司马也很警省。
他们虐待的目的不止为了 欲。
而是为了要激出埋伏的人/或者,试探出到底有没有敌人潜在这儿。
他们认定:只要有侠道中的人在,轨一定不能忍受这种场面。
/侠者怎能忍见他们如此虐待一弱女子?所以他们选中了这样一个女子。
/美丽得令人心碎。
/甜得每一声哀呼可以要人屏息。
/青春得使人觉得不回头也已百年身。
连她额上的疤,在痛楚之际,也增其艳。
所以他们要杀伤她。
要让天衣居士的门人现身来救她。
这就是投「石」问路。
口 匚
路呢?
有没有路?
/是生路还是绝路?
路是人走出来的?人呢?人是不是路走完了就过了一生,是谓人生的路?
赵昼四手上的坭团还没扔出去,遽变已然发生/也许是因为那小村姑的痛,许是因为这小姑娘所受的伤,令人不忍,故此,有一尊金身罗汉,眼睛眨了一眨。
只不过是眼一霎。
霎眼有没有声音?
有,只不过平常人听不到。
但习过式的高手眨起眼来,就能令练过武的高手也一样听不到。
可是司徒残马上察觉了。
他一鞭就向那村姑抽了过去,鞭风撕空。
他不是攻向那尊没有眉毛但正自剖腹剜心的罗汉。
他彷佛是奋亢过度,骤然向村姑下毒手。
果然,这回,那尊罗汉连嘴角都搐了一搐。
这就够了。
司徒残就是要敌人分心。
要敌人不忍心。
司马废已道疾无伦的疾闪至四大天王塑像下,那尊剜心剖腹无眉罗汉之後。一记金鞭就砸了下去。
这凌厉无俦的一鞭,竟是无声的。
他们发现了敌人。
他们终於找出了敌人的位置。
现在他们要做的,当然就是杀敌。
司马废一破向罗汉头上砸落。
汉似不知头上有鞭打下,司马废也不防他自己头上有个天王:天王手上也有一根金鞭。
那金鞭也正向他砸落,凌厉无声|。
他没有发现,可是司徒残惊觉了。
他急要救司马废。
司徒残鞭长。
他使的是蟒鞭。
一鞭卷向天王。
鞭风所及,整个神殿为之骤暗了一喑:鞭像一条活蛇,却有着电的灵姿。
这一鞭是要救司马的。
但却抽击在司马的腰间。
因为他已看不见。
/一个失去了头的人又怎看得见自己的出手?
击出那一鞭的时候,司徒残当然是活看的,但抽出那一鞭之後,他却已是死人。
因为赵画四突然拔刀。
这刀拔出来,没有刀的形状。
只有一把火。
他也甚为错愕,没想到挂在自己腰畔的刀竟是这样子的,但他仍一「刀」斫了出去。
一刀就斫下司徒残的头。
由於刀极快、且利,一刀下去,头飞出,血仍末溅。
头落下,眼珠子转了一转,还会说:「好快的刀/」这才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