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轻水一拍桌子道:“说详细的经过!”

康小甲:“那天晚上他上班,开车经过一条人很少的路,也不知道谁放了几块大石头在路上。他停车下来,我们就想过去帮忙,同时也攀攀交情。那石头挺大的,帮他搬开总要付点辛苦费吧?结果他不领情,我们就谈崩了…然后我们有好几个人就进了医院。当时都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出手的,身手太好了!难怪会那么拽,我估计不是少林寺就是武当山毕业的。今天又看见他,被铁笼子关在一起跑都没地方跑,我们这几条小杂鱼哪还敢过去乱攀交情?”

李轻水又盘问了几句,但是康小甲的回答并无破绽,时间地点人物事件都交待的非常清楚,只是在说法上尽量回避了自己的法律责任,也没有说出受张潇潇雇佣的事,其他的一切都是事实。在警察面前说实话是最好的自我辩护方法,假如李轻水真想去查的话,也确实能查出这几个人的就医记录。但李轻水可没闲功夫管他们的事,盘问一番后就将康小甲打发回去了。

李轻水会盘问康小甲等人,其实成天乐早就想到了,在他出去之前就叮嘱过这六个人该怎样回答。就算再笨的人,连续经历了传销团伙和飞腾公司这样的骗局,又走了一圈局子,很多事情也能想明白了,更何况成天乐并不笨!

有人对康小甲等人打招呼要收拾他,他们却没动手,那就要给警察一个合理的交待,最合理的解释就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成天乐不得不“暴露”自己有“功夫”在身,这样也能合理解释他为什么敢出去。

就目前掌握的情况,在李轻水看来,成天乐也是没什么犯罪嫌疑,只是一个被人利用的糊涂蛋而已。但这个糊涂蛋竟有一身好功夫,而且还能惊动谢宗霖这样的大律师,这让李轻水的心里又泛起了嘀咕,觉得此人有了新的疑点,一定不能轻易的放弃追查。

他能想到易老大等人会去找成天乐麻烦,心里甚至还有一丝幸灾乐祸的期盼,因为他早就看易老大不顺眼了,看谢宗霖则更不顺眼!成天乐跟谢宗霖混在一起,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就让他们去狗咬狗吧,说不定能咬出什么线索来。

不提李轻水有了新想法,成天乐正坐在车上与谢律师交谈。谢大律师是吴燕青找来的,但以吴燕青的面子,原本也是请不动谢宗霖的,此人是花膘膘推荐的。吴燕青听说了成天乐出事的消息,心里非常后怕也非常后悔,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很对不起成天乐。成天乐会不会找他算账是一回事,他本人得主动想办法弥补啊。

想当初就是他发现的成天乐有修为在身,出于本能的警觉,去找花膘膘商量对策。花膘膘出了个主意把成天乐从饭店弄走、去交易部做总经理。他们本以为成天乐只是一个懵懂的人间小修士,后来才“发现”成天乐竟是“深藏不露的前辈高人”。

在吴燕青看来,成天乐早就识破了他的妖修身份,却仍然能以平常心相处,既没有点破还暗中给了他不少指点,这让吴燕青很是感动也很感激。如今飞腾公司出了事,回头再看,当初是他和花膘膘合谋,把成天乐推进火坑里的啊!

这件事成天乐本人是不知情的,就连已失踪的毕明俊也不清楚是他俩干的,但是成天乐这样的“高人”未尝查不出来啊。但他们事先也不知道毕明俊会玩这一手,如今赶紧收拾残局吧。于是吴燕青找花膘膘,花膘膘通过私人关系找谢宗霖,先把人捞出来了。

此刻谢宗霖正在车上和成天乐谈案情,成天乐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把自己知道的情况都交待了,甚至包括合同上面签名的错误。正在开车的吴老板愕然道:“原来你叫成于乐?天呐,这么长时间以来我都不清楚,真人不露相啊!”

成天乐很不好意思的解释道:“什么真人不真人的!从小朋友们都爱叫我成天乐,叫来叫去我自己都习惯了,想当初在饭店,我真不是故意的!”

谢宗霖却插话问道:“那么你在合同以及各种单据上的签名都是成天乐,是故意的吗?”

成天乐苦笑道:“只有合同上是故意的,其他的都是顺手,请问有什么讲究吗?”

谢宗霖解释道:“据我所知,毕明俊将飞腾公司的财务资料销毁的很彻底,只有其他的资料可以做旁证。你与飞腾公司仅仅是聘用关系,并没有参与诈骗犯罪的行为,在刑事上是没有责任的,检察院并不能对你提起公诉。”

成天乐拍了拍胸口道:“谢律师,听您这么一说,我总算松了一口气。”

谢宗霖却语气一转道:“但是在民事方面,你可能面临着法律纠纷。虽然地下外汇交易不受国家法律保护,赔赚都是客户自己的事情,但是客户与飞腾公司的委托投资关系是存在的,要承担相应的民事责任。毕明俊虽然跑了,但你是交易部的直接责任人,别人有可能把你作为共同被告告上法庭。如果对方胜诉的话,你可能要承担连带赔偿责任,到时候就看法院会怎么判了!”

这番话把成天乐给吓着了,眼巴巴望着这位知名大律师道:“您是专家,能告诉我该怎么办吗?”

谢宗霖很自信地说道:“如果你的委托代理人也就是律师,业务能力很强的话,根据现有的材料是可以帮你胜诉的。就算有人把你作为共同被告告上法庭,只要诉讼与辩护材料准备的充分,抓住对方的弱点与破绽,你也不必承担连带赔偿责任。”

成天乐叹了一口气道:“是我的责任,我一定会去面对的。但钱不是我卷走的,我也从来没骗过客户,我的工作就是尽量帮他们去赚钱。钱应该找毕明俊去要,但我也有错,一定会想办法把毕明俊给揪出来,否则我会永远不安。”

在谢宗霖眼里,成天乐就是个被人利用的傻小子。但成天乐也是一名度过魔境劫、修炼成丹的修行人。他所练成的可不仅仅是神通法力啊,也有处世的心境、遇事的看法,不如此又怎么度过那魔境的考验呢?他说的话就是对此事的态度,就像面对魔境一样,这件事中他该承担的责任,他会去承担。

第125章、巧舌冠冕,难掩獠牙青面

谢宗霖律师却摇头道:“抓毕明俊不是你的事,那是警方的责任,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准备好应对民事诉讼。”

吴燕青忍不住插话道:“谢大律师,听您的口气很有把握,那我们就请您来代理呗!”

谢宗霖笑了:“我就是为这件事来的,否则就算花总打了招呼,我也不会专门为了办个取保候审跑一趟。毕明俊卷走了三点七个亿,涉及客户二百一十六名,标的额很大啊,所以我才会感兴趣的。成天乐,如果你请我代理的话,有些手续问题是先要说清楚的。”

他们就在路上说起委托代理的手续来,谢宗霖把事情说得很可怕,假如成天乐真的作为共同被告被起诉的话,可能会承担巨额连带赔偿责任,但假如由他代理,绝对有把握胜诉。律师干活当然要收钱了,谢宗霖很大度的表示愿意接受风险代理,也就是胜诉了才收钱,算是给花总一个面子。

谢大律师是按照涉案的标的额收费的,开口就要了百分之十五的代理费,这一句话让吴燕青和成天乐的脸色都变了。什么意思呢?举个例子,假如有人起诉成天乐,向他索取的连带赔偿是两千万。而谢律师把官司打赢了,成天乐不必赔钱,那么付给谢律师的代理费就是两千万的百分之十五——三百万!

成天乐问清楚之后目瞪口呆道:“我哪有这么多钱请您?就算有人告我,从法律上我不用赔一分钱、官司都能赢,也付不起您的律师费啊!”

谢宗霖看着成天乐似笑非笑道:“成总,我调查过,你做交易部总经理这段时间,是业务增长量最好、客户资金存量最高的时期。毕明俊卷款逃跑了,你这个总经理难道就没积攒点什么吗?如今是为了回避法律责任,该出血的时候就得出血。”

听他的意思,居然认为成天乐在外汇交易部捞了不少好处,既然毕明俊没干正经买卖,那么成天乐这位总经理私下里也应该有不干净的收入。只不过现在毕明俊跑了,没有办法查到成天乐头上而已。而且他说话的语气,竟隐约有怀疑成天乐和毕明俊合谋的意思,分明在暗示毕明俊卷走的钱当中,成天乐应该也有一份,可能早就私分过好处,否则毕明俊也不可能绕过成天乐做的干净漂亮。

成天乐只得一摊双手道:“谢律师,你恐怕是误会了!我在交易部每个月拿到手的工资只有六千多,另外还拿过两次奖金,税前合计二十万,除此没有别的收入,也没有拿过不该拿的钱。”

谢宗霖仍然笑道:“这是当然,成总,我明白的!从法律角度,你在飞腾公司只有合法收入。我既然愿意代理你的案子,在这方面是不会让人抓住你的把柄的。”他口中虽然说明白,但其实还是误会了,总之不相信成天乐没捞钱,只是从法律角度认为他做的干净,却用心照不宣的暗示语气,不把话明说。

吴燕青用商量的语气道:“谢大律师,你的代理费比例是不是收的太高了,能向下浮动浮动吗?事情都可以商量嘛。”

谢宗霖的神情很矜持:“以我及我们事务所的能力与影响,我收这个比例是不高的,况且我做得还是风险代理,不胜诉是不收钱的。这还因为成总是被告,所以我才收百分之十五;要是接受原告委托向别人索赔的话,我的代理费比例是百分之三十。”

这位大律师的语气分明是在告诉吴燕青与成天乐——我敢收这个钱,是因为我值这个价!

成天乐沉默不言,坐在那里面无表情也不知在想什么。吴燕青仍然陪着笑脸协商道:“可是这些案子可能涉及到的金额太大了,总共有三个多亿呢!假如每个客户都来告,就算成总把官司都打赢了,岂不是还要给你四五千万!他又没有拿客户的一分钱,哪有道理给律师这么多?”

谢宗霖叹了一口气道:“唉,国人就是缺乏法律意识啊!假如在美国,人家就不会像你这么想,这样的事情太正常不过了!…但你也别担心,成总绝对不会出这么多钱,实际上他只要花很小的代价就能回避所有的法律纠纷。”

成天乐又开口道:“哦?这是怎么回事呢,我究竟需要花多大代价呢?”

谢宗霖不紧不慢的解释道:“刚才吴老板的计算方式是不对的,你最多负连带责任,就算法院判你败诉,也不可能要你全额赔偿。另一方面,从司法实践上看,这个案子也不可能是集团诉讼。如果第一个客户来告你,其他的客户都会观望,假如他胜诉了,其他人都会抢着起诉;但如果第一个人败诉了,其他的客户也不会白费功夫再起诉你。所以我们只要把第一个或前几个官司打下来,就解决问题了,你付出的代价并没多大。”

成天乐追问道:“谢律师,以您的专业眼光看,什么人或者哪几个人会首先起诉我呢?”

谢宗霖答道:“当然是交易部里资金量最大的客户,他们的损失最严重,而且本人也是最有实力和地位的,请得起最好的律师来告你。”

成天乐低下头道:“交易部里的大客户,每个人的资金都是上千万,就算有一、两个来起诉我,你把官司打赢了,避免了所有的法律风险,我也得给你几百万,不是吗?”

谢宗霖点了点头:“这点代价你当然还是要付的,要知道,这是一起非常严重的大案!假如不谨慎对待,你的损失将是几倍几十倍!”

成天乐突然笑了:“谢大律师,谢谢你的好意提醒。但我现在所有的存款也只有二十万,如今没了工作,这笔钱还不知道能过多长时间的日子,我实在是请不起您这样的大律师啊,只有说声遗憾了!”

谢宗霖的笑容敛去,意味深长的提醒道:“法律是无情的,成总要考虑清楚自己的处境与得失。我是因为花总的面子,也是因为这个案件涉及金额巨大,所以今天才会来的。不妨告诉你一句实话,你们交易部的客户中已经有人联系过我,希望委托我向飞腾公司索赔,你现在是唯一能找到的连带责任人。假如我是你的代理律师,你自然不必担忧这些;但假如我接受了对方的代理,成总知道结果吗?”

成天乐的目光变得明澈起来,神情也很平和,他看着谢宗霖的眼睛问道:“谢律师,你认为我有赔偿责任吗?不论是在事实上、还是法律上。”

谢宗霖又笑了:“如果是我代理你的案子,你当然不会有!但上了法庭有些事很难说的,如果我不是你的代理律师,而对方的代理律师很出色的话,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判决结果。”

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吴燕青和成天乐都听明白这位大律师的意思了。谢宗霖开口就要了百分之十五的风险代理费,而且分明在告诉成天乐,假如不请他代理的话,他可能会去接对方的委托、反过来起诉成天乐,那样成天乐的损失会更严重。言下之意,同一个案子不管是站在原告方还是被告方,官司他都能打得赢!

成天乐神情有些古怪,在外人看来,他好似又有哪根筋不对了,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道:“你是不是吸血鬼?”

成天乐不是第一次犯这个毛病了,过年的时候亲戚安排相亲,他就曾没头没脑的问了人家姑娘一句——“你是不是妖怪?”如今又来了这么一出。谢宗霖愣住了,脸色一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吴燕青和成天乐对望了一眼,这一刻这两个人仿佛心有同感。吴燕青突然脚跺油门把车刹住了,晃的谢宗霖差点将头磕在前排椅背上。他以为是前方路上出了什么问题,刚直起身子,旁边的车门已经自己打开了。吴燕青转身一指车门道:“谢律师,走好,不送!”

后面的两辆车不清楚怎么了,也跟着停在了路边。就见谢宗霖大律师下了车,很尴尬的抖了抖衣服,就像一只落水的狗想甩干身上的毛,然后灰溜溜的走了,脸上还带着一股怨恨之色,与今天刚来时那种自信满满、高人一等的样子判若两人。

吴贾铭等人正想下车问问发生了什么事?前面那辆宝马车又启动了,他们也只得跟着开车继续走,仍然是驶往观前街的方向。

吴燕青一边开车,一边带着歉意向成天乐解释道:“这个谢律师不是我找的,而是花总介绍的,据说他在公检法系统人脉很广、能疏通很多关系。但没想到他是这种人,竟然敢这么威胁你!你别生气,也犯不着和这种人一般见识。

其实法律上的问题不必太担忧,我也有一个很不错的律师朋友,只是他的身份有些特殊,所以就没有叫他来。现在想想,是我有点多心了,待会儿就把他叫来一起吃饭。他的名字叫黄裳,你见多识广,见到他应该不会太惊讶。”

第126章、黄裳元吉,在座只感逊德

吴燕青说话的同时,“耗子”也在成天乐的元神中叫道:“你们真是太客气了!还开门让那个律师自己下去?要是换成我,把他直接从车窗里扔出去!…咦,不对呀,这吴老板怎么会法术!他分明有修为在身,我们以前怎么一直没发现?”

成天乐也正在愕然之中,因为他刚才也察觉到了神气法力波动的痕迹,吴老板开关车门用的是御物之法!现在很多高档车都有中央门控系统,驾驶员可以把车门弹开一条缝,但不可能将车门开的那么大,而且车门打开的时候,吴老板双手扶着方向盘并没有任何动作。

谢宗霖在后面看不清楚,但成天乐感应的可是很清晰。谢宗霖下车后,车门也是自动关上的,还发出了“砰”的一声,就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用力扣上。

成天乐与吴老板认识这么久,直到今天才察觉他竟有修为在身!平时看不出来,刚才他施展法术的那一瞬间,却有生机特征流露,以成天乐的经验,竟然不像人!尽管成天乐也不清楚这是何种妖类的气息,可吴燕青十有八九是位妖修。

最令人震惊的事,还不是发现世上有妖怪的存在,而是自以为一直很熟悉的人,竟然是妖怪!就算成天乐定力深厚,此刻也不禁变了脸色,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应。但吴燕青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以为成天乐的脸色不对是在生那位谢宗霖律师的气。

在成天乐面前,吴燕青并不敢擅作主张,刚才就因为成天乐说了那句话,并且毫不掩饰对谢宗霖的厌恶,吴燕青才心领神会跟风配合,毫不犹豫把谢宗霖赶下了车。在他看来,成天乐这等“前辈高人”,怎么会怕谢宗霖那种人的威胁?

而且谢宗霖也确实不是个东西,刚才那番话简直是连蒙带骗、连哄带吓。吴燕青自信施展出来的手段,谢宗霖当然看不出破绽,而车上并没有其他人,让成天乐察觉也无所谓,因为这位“高人”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却不清楚,成天乐以前哪里知道,而此时倒是真知道了。

成天乐在沉默中回忆,他想起了那天去梦湖美蛙饭店应聘,吴燕青从外面走进来,自己当时就有一种错觉,仿佛身体被一种目光穿透了似的。现在想来那并不是错觉,而是吴燕青以神识扫过、查探他的神气。此刻吴燕青在自己面前施展了御物之法,而且表现得很自然,听他的意思,应该已经知道了自己有修为在身。这就更让人纳闷了,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又为何一直没点破呢?

心中有此疑问,当然先和“耗子”暗中嘀咕。只听“耗子”以很高深、很有见识的语气分析道:“这个吴老板不知是什么妖类出身,修为不错、气息敛藏的也很好。…咦,不对不对,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现在回想起来,他的气息还是有变化的!”

成天乐也暗道:“是的,我过年前到饭店还钱的时候,发现他的神气不对,还以为他是生病了呢!现在看来,他当时是在修炼某种敛藏神气的法诀,只是还没有掌握纯熟而已。其实以我现在的眼力,假如倒退到刚去饭店打工的时候,应该是能看出来的。可惜我当时的修为尚浅、发现不了,也不知道世上有妖怪,所以根本没注意。等到我能发现的时候,他应该已经将法诀练成了,平时将气息敛藏的非常好。”

耗子附和道:“是的,是的,请况应该就是这样!”

成天乐又问道:“那他刚才是什么意思啊?”

“耗子”答道:“当然是帮你出气啦!”

成天乐:“我是说——他为什么要当着我的面施展法术?”

“耗子”:“呃!…看来他知道你有修为在身,以为你也识破了他的身份,所以才会那么做。”

成天乐:“可我不知道啊!”

“耗子”接着分析道:“你在饭店干了那么长时间,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小心,让他察觉到你有修为在身,而且也让他误会——你已经识破他的身份了。你又不是不认识妖修,到现在还不明白它们的脾气吗?既谨慎又多疑,最怕被人识破!”

两个二百五凑成半吊子,成天乐与“耗子”还真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分析的八九不离十。成天乐又问道:“那现在应该怎么办?”

“耗子”答道:“不怎么办,将计就计呗。”它最近是越来越爱用成语了。

成天乐很突兀的说了一句:“吴老板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