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说不定还真会有点危险。
成天乐帮毕然一起分析道:“假如那人真是个骗子,依你看,他会打妹子什么主意呢?”
毕然一撇嘴道:“不就是见人下菜碟嘛,什么话都敢说、自称什么人都认识、又好像什么都懂,这种人除了骗子还会是什么?他可能是在茶室里看到了妹子,见人长得漂亮,又特单纯,平时也挺大方的好像挺有钱的样子,所以才会特意去接近,能骗到什么算什么呗!”
成天乐越听越觉得问题严重,干脆打电话把时强也叫进来,三个人坐在一起讨论这件事。时强的年纪比他俩都大一些,也见过各种人和事,他听明白始末便分析道:“他约妹子去看古玩,是不是想试探她对古玩感不感兴趣?他又说自己认识古玩界的人,其实这种东西骗钱是最快的,而且数额都很大。”
成天乐点头道:“是这样的,在交易部做市场也有类似客户调查的技巧。他问妹子对什么样的古玩感兴趣、可能的话会买什么,这也是在摸她的底细,想看看究竟能从这个人身上骗到多少钱?”
第101章、观人知简,品茗可同雅意
几个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分析起来,时强说道:“那人知道妹子在学古琴,所以就说自己认识制作古琴的名家、能帮妹子买到当今最好的古琴。这种东西的价格相差的空间可太大了,他真是能骗什么就骗什么,狐狸尾巴已经露出来了。”
成天乐总结道:“骗钱倒是小事,假如连人一起骗,才是最可恶的!妹子太单纯了,我们不可不提防啊。应该让妹子少接触那种人,最好能拉下脸来不再见面。”
毕然愁眉苦脸道:“这有点难度啊。成总,您是没见到,那人的谈吐确实温文尔雅,说的话都是妹子感兴趣的,显得很有学问见识啊。而且他的样子总是彬彬有礼,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总去茶室里找妹子聊天,确实也不好拉下脸来。”
成天乐却冷笑道:“骗子嘛,这些就是他们吃饭的本事。他听过妹子在茶室里和老师聊天,知道她是从国外回来的、对什么感兴趣,所以选择这种方式接近。这种人,有时候你骂他、他还跟你赔笑脸,好像很有修养的样子,无非因为是有图谋。世上的大骗子都是从反复练手、练黑心、练脸皮开始的。其实只要拆穿了面目,心里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不管对方态度多好多热情,也拉下脸来别搭理才是正道。”
成天乐一向不爱琢磨事,今天怎么变得对骗子这么有研究了?他谈的话与经历有关,说得也都是在传销团伙中的“人生感悟”。几人又聊了一阵,成天乐决定要去亲眼看看那个人是怎么回事,既然妹子更愿意听他的话,那么成天乐就去茶室一趟。
最后成天乐说道:“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我们三个好好想想办法,还对付不了一个小骗子吗?我明天就去茶室好好看看,总有机会揭穿他的真面目。”
时强赶紧说道:“不,成总您太谦虚啦!我们三个在一起,是一个诸葛亮加两个臭皮匠,您就是诸葛亮,所以我们是一又三分之二个诸葛亮。”这句话把大家都逗笑了,本来挺沉重的话题,聊到最后又有些轻松。
成天乐说办事就真办事,他白天也不用休息,就去了南宫平常学琴的茶室。他到的比较早,南宫还没有来,倒是见到了这里的茶艺师甄诗蕊,一位很有古典气质的美女。
她的个子不高,但身材却很窈窕,身体的每一部分比例仿佛都那么完美,穿着印花窄身连衣裙,由于天气还不算热,披着浅格羊绒披肩,裙子下面穿着羊绒长袜、半高腰深褐色皮靴。她的腰很细、腿也极美,坐在那里有一种非常恬静的气质,却还有一种自然而然的清纯媚态。这样的女人很耐看,而且越看越有味道。
成天乐今天倒不是来看美女的,但有这样赏心悦目的风景当然更好。他点了一壶凤凰单枞,坐在了茶室最不起眼的半隔断角落里,很不容易被人注意到,一边品茶一边不动声色的观察周围的环境,时不时还隔着卡座垂下的竹帘多看甄诗蕊两眼。
成天乐真琢磨起人来,也算是很有眼力了,他想到了一件事,这家茶室可能就是甄诗蕊开的。身为茶艺师和现场古琴演奏者,从经理到服务员却没有任何人去打扰她,也不用她亲自去招呼客人,甚至可以在这里教学生学琴,那是相当大的自由度了,恐怕只有真正的老板才能做到。
但她这位老板好像很清闲,并不太管茶室的事情,只是平时自己有个地方可以饮茶弹琴,假如她不来的话,这家茶室也能正常经营。成天乐正在心里这么琢磨着,南宫玥背包走了进来,向甄诗蕊笑眯眯的问好。甄诗蕊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她在旁边坐下。
南宫玥并没有发现成天乐,她坐下后一开始并没有弹古琴,而是给老师泡了一壶茶,就是成天乐刚点的凤凰单枞。甄诗蕊品了一口,开始和她讲起茶来。成天乐也收敛神气凝神入境很认真的在听,觉得很有启发。
可是甄诗蕊今天讲完茶之后,却又插了一段很奇怪的话:“南宫,品茶与品人的道理,很多时候是相通的。你对各种物性很有感觉,可是看人却不太清楚。”
南宫好奇地问道:“老师,您是什么意思?”
甄诗蕊淡淡答道:“昨天吴贾铭是不是约你了、而你又去了,毕然是不是不高兴?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吗,你又做错了什么?”
南宫玥一撅嘴道:“毕然就是小心眼,见到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就会不高兴,其实我根本没有别的想法,就是对吴贾铭说的事情感兴趣而已。多有学问、有涵养的一个人啊,他却把人想得那么坏!我可没有什么三心二意的,如果他连这点都不信任我,我还要生气呢!”
甄诗蕊却摇了摇头道:“你错了,那不是不信任你,而是在乎你所以才会担心你。你对很多东西太好奇,所以遇到感兴趣的事情时,往往就忘了应该有足够的警惕心。要是我的话,就不会有这种事了。”
南宫更加不解道:“老师,你难道想说那个吴贾铭有什么问题吗?”
甄诗蕊看着南宫玥,眼神中有些许无奈道:“到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情,这是人世间最简单的道理。我们这里是茶室,你也见到他不止来过一次了,但可曾见过他点过一壶茶?到茶室不喝茶,却又总来,你说他是来干什么?”
南宫玥瞪大眼睛道:“听老师这么一说,倒也是哦!这样的客人确实挺讨厌的,一坐半天却不消费。但老师您不也说过,只要客人愿意进来坐就行,消不消费随意吗?”
甄诗蕊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道:“没错,我是这么说过。如果有人喜欢这里的气氛,愿意进来坐坐,也算有同道之好,就算当时没有品茶,也能品到这里的雅意。可这种人不包括你认识的那个吴贾铭。
我们聊点俗的吧,郭德纲的相声听过没?总说天大的话却不愿使小钱。天天来这里坐着与人搭讪,却从来不点一壶茶,假如换成你,还好意思吗?而且还总能把话说得那么漂亮,你认为他的涵养好,实际上是脸皮不一般。这人一定是混过的、专门练过脸皮,尴尬事都能做得那么自然。”
南宫却有点误会老师的意思了,眨着眼睛追问道:“您是不喜欢这样的客人吗?不管他说什么,都不是真正的客人。”
甄诗蕊终于叹了口气道:“小南宫啊,实话跟你说吧,我以前就见过这种人。曾经就有一个男的,言谈举止和他差不多,也是没事在店里坐着,看见有什么姑娘漂亮又单纯,就用各种方式投其所好、搭讪套近乎,然后要人的联系方式、再约人出去。后来我注意到了,特意打听了一下,你猜那个男的是干什么的?”
南宫玥:“干什么的呀?专门骗女孩子的吗?”
甄诗蕊:“他跟不同的女孩接触,用过不同的名字,自称的身份也不同,但真名叫容寂,是一位台湾老板手下的马仔。他的老板在台湾就是混黑道的,开了好几家大型夜总会,去年到苏州来了,也是做夜场娱乐生意的。如果他把那些姑娘的情况摸熟了,认为其中有可以下手的,就会有各种纠缠。”
南宫玥有点听明白了,但还是有点不解,眨着眼睛问道:“他想骗女孩子去夜总会消费吗?”
甄诗蕊终于把脸色沉了下来,语气仍然很耐心,只是用教训的口吻道:“有些事我不想多说,因为说出来很恶心、破坏好心情!南宫啊,人间真正的险恶事,可比你上次说的在饭店吃饭、汤里有厨师吐口水一类要可怕多了。操控人的手段也有很多种…算了,我不说了,你自己想吧!”
南宫琢磨了一会儿,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追问道:“您的意思是说,吴贾铭和那个人也可能是同样的来历,他也是夜总会老板的马仔吗?”
甄诗蕊有些无奈的笑了,她笑着叹息道:“不论是骗财骗色,方式有很多种,未必都是一个来路,但手法总是类似的。我也不清楚那个吴贾铭是什么来路,但清楚他到茶室来却不是为了喝茶,那么他约你出去逛街,其目的恐怕也不是为了逛街,明白了吗?”
南宫玥好像是明白了,点了点头道:“嗯,老师说得有道理!但您怎么不早告诉我呢?”
甄诗蕊摇了摇头道:“我不想在背后议论人的是非,但看你实在太单纯、对什么事都好奇,简直就像刚刚涉世一样,所以才忍不住想提醒你。”
这番话听得成天乐是暗暗点头,他刚才还在琢磨该怎么劝南宫玥呢,不料已经有人在劝了,甄诗蕊所说的,比成天乐想说的可要好多了,分析得也更有条理、更透彻、更有说服力。但南宫玥接下来又说了一句让成天乐很无语的话:“我还没见过江湖骗子呢,嗯,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是怎么行骗的?能不能被我发现并戳穿!老师,我可是学过女子防身术的!”
第102章、璞玉出世,人间尚须雕琢
甄诗蕊苦笑道:“这并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你又何必好奇呢?真正的自我保护意识,比所谓的防身术要重要得多!”
正在说话间,有一个约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进门的时候,甄诗蕊和成天乐不约而同的从茶室的两个角落都抬头望了过去。成天乐在这里已经坐了一个多小时了,只有这么一位客人引起了他的特别关注,因为此人的生机律动特征很有些与众不同。虽然分辨不清那是何种气息,但成天乐却注意到其特异之处。
此时还有一件更特别的事发生,他察觉到甄诗蕊周身也散发出一种很独特的神气波动,若有若无、非常难以察觉。假如成天乐不是处于凝神入境、仔细感应周边环境的状态,恐怕也是体会不到的。这种感觉仿佛很熟悉,却一闪而逝,时间太短来不及仔细去分辨,成天乐的脑海中有模糊的灵光一闪,却又没抓住。
这时候“耗子”在成天乐的元神中说话了:“注意点,刚进来的那个男的,非常有可能是一位妖修!”
成天乐暗问道:“耗子,你也学会怎么分辨妖修了吗?”
“耗子”答道:“完全能确定的方法当然没有,但别忘了我也会那套敛藏气息的法诀,上次经你提醒,能注意到有些平常人不应该具备的气息,那人并没有敛藏得太好。他如果是妖修的话,应该比南宫玥更高明,但也高明不了太多,只是在人间混的颇有经验。”
成天乐又问道:“那个甄诗蕊呢?你注意到她没有,会不会也是妖修?”
“耗子”:“这我倒没注意,你进门的时候我就特意观察过她,一切都挺正常的,也就没有再特别留意。我比你专心,刚才只注意那个男的了。…成天乐,你是不是有点神经过敏了,看见什么人比较特别,都琢磨着像妖修啊?”
成天乐却暗中摇头道:“不是那么回事,以前的我可能会那样,但如今丹火劫已度,正在修炼周天璇玑运转,不会无缘无故的乱想的。如果不是有原因,我是不会特意动念头的。我刚才觉得那甄诗蕊有些异常,但又好像是错觉。”
“耗子”提醒道:“别忘了你今天是来干什么的?就别再节外生枝了,还是注意那个吴贾铭要紧,应该就是刚进来的那个人。他很可能是妖修,也可能与你一样发现了南宫玥也是妖修,故意这么套近乎,恐怕就是另有目的了。”
那刚进来的男人果然就是吴贾铭,他先文质彬彬地向甄诗蕊和南宫玥点头微笑,摆了个很优雅的姿势坐在了靠窗边的位置上。茶室不是酒吧,而且时间是上午,客人通常都是坐不满的,空座位很多,他待在这里倒也不碍事。此人真是一副好脸皮,对服务员明显有些鄙夷和厌恶的目光视而不见,样子仍显得好整以暇。
在这家茶室中,如果客人不叫服务员,服务员是不会特意过去。但有一名服务员大概是想找他的难堪,主动走过来明知故问道:“这位先生,请问您点什么茶?”
吴贾铭很有礼貌的微笑道:“我暂时不喝茶,就是想在这里坐坐,听听美妙的古乐。…谢谢你,请问没有打扰你们做生意吧?”
服务员没说什么话转身就走了,倒也不好当面翻脸赶人。又过了一会儿,南宫玥学琴学完了,吴贾铭主动招手道:“妹子,你今天弹的真好!累了吧,坐下歇会儿。我恰好有好玩的事情要和你说,你上次在古玩市场提到了珠宝,我有一个朋友就是做珠宝的…”
南宫玥还真坐过去了,然后吴贾铭开始和她谈起玉器来。中国最名贵的玉料产地在疆省和田一带,但是大部分人并不清楚,最好的、最精美的、最有艺术价值的玉器大多产在苏州。因为自古以来,技艺最精湛的玉雕大师大多是苏州人,这里有世代相传的玉匠技艺。史上最出名的玉雕大师陆子冈,也出身在苏州、学艺在苏州、琢玉在苏州。
所以被开采出的精品和田玉料,往往都会运到苏州来加工,这是玩玉的人都知道的一项老传统。成天乐是外行,对此并不太了解,但吴贾铭说的却是实话。想骗人,还是需要用实话来下套的,当代技艺最精湛的玉雕工艺者确实集中在苏州。在观前街就有一家玉器古玩城,里面有很多知名工艺师的玉雕工作室,成天乐也从外面走过好几次,却不太了解这个情况,今天听吴贾铭这么一说才恍然大悟。
顺着这个话茬,吴贾铭又约南宫玥去逛玉器古玩城,令成天乐很郁闷的是——南宫玥居然又答应了!
甄诗蕊也曾用眼神示意,劝南宫玥不必再去。但南宫玥却扭头很调皮地朝甄诗蕊眨了眨眼睛:那样子仿佛在说——我知道他是骗子啦!就想看看他到底怎么行骗?想骗我,哼,没门!
看着南宫玥背起包和吴贾铭出门,成天乐也是摇头直叹气,这个妹子也太不令人省心了。成天乐也结账走出了茶室,掏出手机给毕然打了个电话,告诉了他今天观察到的结果。令毕然高兴的是,已经有人向南宫玥指出吴贾铭是个骗子;令毕然懊丧的是,南宫玥居然对骗子也很好奇。
有些话,成天乐却不好直接对毕然说出来。但在他看来,南宫玥这只小兔妖可能自恃是妖修,有常人所不具备的手段与修为在身,所以不太害怕一个凡人想怎么骗她。但她却不清楚,自己所遇到的很可能是另一位妖修,人家看出了她、她却没有看出人家来。
再过一会儿,毕然又给成天乐来了个电话,说他已经联系上妹子,要陪那两人一起去逛古玩玉器城。既然毕然已经去了,成天乐也就没有再跟着了,晚上到交易部再问结果吧。南宫妹子究竟闹的到底是哪一出、而那位吴贾铭又在打什么算盘?
这天晚上,南宫玥是跟着毕然一起来交易部的,毕然有些犯困打瞌睡,毕竟白天没有休息好,但南宫玥却显得很兴奋。他们在交易部旁边的餐厅里吃的晚饭,算是员工的工作餐了,成天乐也凑过去一起吃了。
南宫却在饭桌上说了一句很令成天乐意外的话,只见她挥舞着筷子兴冲冲地问道:“成总,你知不知道?我们今天识破了一个骗子,是我亲眼识破的耶!”
成天乐一愣,暂且装作糊涂赶忙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啊?什么人那么大的胆子,敢骗妹子?妹子你又是怎么识破的?”
南宫玥眉飞色舞的解释道:“就在我学古琴和茶艺的茶室,有天遇到了一个男的,叫吴贾铭…”
她把事情的经过尽量详细的说了一遍,并没有隐瞒什么,就连今天早上甄诗蕊怎么提醒她的话都说了。而南宫玥当时很好奇,就想自己去发现骗子的破绽,结果吴贾铭还真的露出了马脚,就在今天逛玉器古玩城的时候。
闲逛的时候,吴贾铭仿佛是不经意间注意到了南宫玥戴的那串香檀木手珠,然后又很巧妙的卖弄起他的学问见识来。根据他的“掌眼鉴别”,南宫所戴的木珠手串并不是真正的香檀木,只不过是加了香精的普通木料而已。他自称认识行内的人,像这种东西一二、百块钱就能拿到手。而真正的香檀木在市面上是很少见的,如果南宫喜欢的话,他倒可以帮她买到真的,就按进货的批发价。
就是这一番话露了大破绽,因为南宫所戴的香檀木手串不可能是假的,如果它是假的,世上就不可能有真的了!那可是物性精纯的法器,南宫玥自己亲手炼制的,对此物是再了解不过了。假如换一个人,并不了解这串手珠的价值,听见这种话可能会以为自己被卖家骗了,同时也会对吴贾铭能拿到真正的檀香木手串的渠道感兴趣。
其实吴贾铭最早注意到南宫玥,就是因为这串手珠。他也看出了南宫玥的妖修身份,但修为尚不如自己,他能发现她、她却发现不了他,所以胆子也大了起来,暗中打起了主意。在他看来,南宫这样的小妖修恐怕还得不到这种法器。但南宫偏偏就戴在手腕上,可能这只小妖修是偶尔拿到的,只觉得很特别,却还没认出这是什么东西。
吴贾铭说那番话的目的,也是想试探一下。假如南宫玥还不清楚手上戴的是法宝,他就有机会骗过来,而且说不定还能继续骗南宫玥更多。因为妖修得到法宝往往都藏起来不轻易暴露,而南宫玥却就这么直接戴在手上示众,可能是真不认识。
通过这一点,南宫玥终于自己发现了“骗子的面目”,她感到很得意,也不再继续逛古玩城,当时就说有事拉着毕然先走了。有了这么“大”的发现,她当然想找人好好说说,于是又跟着毕然到交易部来吃晚饭。
她不好直说自己的那串手珠是法宝,而是坐在那里晃着手腕道:“成总,他居然还想骗我?一谈到真东西就露了破绽,我还没见过有谁对香檀木的了解比我更清楚呢。这种骗子,水平也太低了!”
第103章、造福人间,扯来好大杆旗
成天乐无可奈何的苦笑道:“妹子啊,这不是骗子不高明,而是你恰好对香檀木很了解。假如他说的是你不熟悉的东西呢?这么多天、他说了那么多话,你的老师早就发现了不对劲,而你不是到现在才识破吗?”
毕然也说道:“你是学古琴的,所以他和你搭讪不谈古琴而谈什么尺八,这一次提到香檀木被你识破,只是凑巧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