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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赌气般地刷了他的副卡,一买就是几万块,他从来都不生气,他关心的只有她开不开心。可一想到在这个夜晚,他还和另外一个女人住在一个酒店里,那点融入心底的柔情瞬间消失殆尽。她关了机,换了睡衣搂着闹闹就睡下了。
恢复工作后,池骋能看出她的任何喜怒哀乐,尽管她伪装得很好。
“我给你报了个课外班,要不要去听听,一共十节课,一万多块呢。”池骋拍拍她的肩膀道。
沈檬一愣:“什么班,这么贵?”
“一个海归留学生私人办的,他在美国读的是犯罪心理学,现在已经拿到博士文凭了,我觉得你可能会有兴趣,而且对于咱们这个职业也算有点帮助。”池骋道。
正好她需要把自己的生活变得忙碌一些才不至于总是想起季凉川和那个女人的事情,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下来:“行,我去听听,费用我回来还给你。”
“行了,我擅自做主给你报的名,还能找你要钱啊,你能让我留点面子吗!”池骋咧咧嘴不满地道。
沈檬一笑:“那谢啦,改天请你吃饭,大餐。”
“成交!”
“对了,陆振虎的事情,你问连少了吗?”
池骋摇摇头:“问了,他也不敢相信这件事,但他跟陆振虎最近都没有联系,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是静静地等着警方那边的线索吧。”
沈檬点头,也只好如此了。
这周末的早上,沈檬就拿着收据单还有笔记本去听课。拿到听课证刚进入教室,她就发现教室规模居然还挺大,大概能容纳八十个人的样子,里面居然都坐满了人,看来这上课的老师还真是在国内小有名气了。
她找到一个角落的位置刚坐好,老师就进来了。和她想象的不一样,穿得斯文雅致,带副黑框眼镜文质彬彬的,五官也还端正,声音更是儒雅温和。他自我介绍的时候底下就有好多女生开始兴奋了,沈檬再怎么说也是从学生时代过来的,多少能理解,无非是感兴趣的课加上迷人的男老师罢了。
海归让大家喊他里克斯老师,底下立刻有调皮的男同学说:“立刻死老师你好!”下面紧接着是一阵偷笑声。
里克斯没介意,只是温和地一笑,以他的留学经历为开端引入了犯罪心理学的基础知识。沈檬一开始只是想打发时间,可没想却越听越带劲儿,不知不觉竟然还记了好多笔记,重点是她居然还想下课去提问!
然后下了课她就真的去了,里克斯见到她,眼前一亮,美式招呼:“你好,美丽的小姐。”
“里克斯老师,我想问你,怎么缓减犯罪心理?”沈檬看着他问。
里克斯一笑:“怎么,你想犯罪啊?”
沈檬点头。
里克斯一愣,表情立刻严肃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我能帮你吗?”
沈檬摇摇头:“没,只是有的时候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比如看到有女人缠着我喜欢的人,其实我挺想过去给她们一巴掌的,不犯法的话,当然捅一刀最过瘾了。”
里克斯忽然哈哈一笑,捏了一把冷汗:“你吓了我一跳,那不是犯罪,那是女人吃醋而已,你叫什么名字,明天还来吗?”
“沈檬,来,我想多了解了解这方面的知识。”
里克斯笑笑说:“好,我不会让你白交钱的。”
刚走出教学大楼,季凉川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好不容易抑制住的犯罪心理,又浮上来,沈檬一气之下就把电话给掐了。这几天季凉川给她发的短信她一概都没回,现在直接打电话过来,她也根本就不想接。过了一会儿,他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沈檬干脆按了关机键。
一路开车回家,刚进家门她就感觉肚子饿了,有点撒娇地说:“爸,妈,我饿啦,给我和闹闹做点……”
天哪!她看到了什么!某人居然臭不要脸地在跟她爹妈打牌!
沈檬愣在门口,见季凉川居然正在客厅的桌子上跟自己爹妈打牌呢。他听见她的声音,扭过头来看她,眉眼一弯:“老婆,晚上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好不好?”
“你都嫁人了,还让你老公给你做饭。乖,一会儿跟你妈做去啊。”沈睿思明显牌瘾上来了,这会儿也不宠着她了。
沈檬愣在那里半天,现在也不能跟他翻脸,省得自己父母担心。于是她强忍住脾气,笑着换好衣服走过去把在一旁看打牌的闹闹抱起来,一直抱到卧室里,小声问他:“你爸什么时候来的?”
“上午,妈妈,你跟爸爸吵架啦?”这小家伙居然一脸幸灾乐祸地问。
沈檬脸一僵:“没有啊,你听谁说的啊?”
“爸爸给外公打电话才知道我在这而,不过爸爸跟外公说你们没吵架,还偷偷问我,你怎么不接他的电话,说你又生气了,让我哄哄你。”闹闹学舌道。
沈檬气不过,干脆捏了一下闹闹的小屁股:“妈妈哪那么爱生气啊,那是你爸欺负我。”
闹闹噘嘴:“爸爸跟我说,女人特别麻烦,让我以后小心着点。”
居然敢教坏她的宝贝儿子!
“闹闹,你可千万别把爸爸妈妈的事情告诉外公外婆让他们担心听见没?爸爸妈妈就是偶尔闹点小别扭,没事的。”沈檬跟闹闹说道。
基于平时季凉川跟沈檬基本就没吵过架,就算有意见相左的时候也不敢当着闹闹的面争执,这小家伙也没见过大人吵架是什么样,所以不是特别害怕地点点头:“妈妈,你别生气了,一会儿我去教训爸爸。”
沈檬忍不住一笑:“你怎么教训啊,小鬼头。”
“咱们不理他,然后晚饭不给他吃。”闹闹噘嘴道。
这话可把沈檬乐坏了:“那是你亲爹啊,怎么那么狠啊。好啦,妈妈和爸爸自己能解决,就不用闹闹操心了好吗?”
闹闹皱皱眉,忽然搂住沈檬的脖子:“那妈妈你别气了,气坏了对身体不好!”
她搂过她的小宝贝,亲了又亲:“好好,妈妈不气。”
晚上,季凉川还是坚持要亲自下厨,沈母拗不过他,只好把沈檬一把推进厨房,让她在边上打下手,沈檬还得装出一副特别高兴的样子。进去以后,季凉川正系着条印着草莓图形的围裙在那儿削土豆呢。这一幕实在太滑稽,让她差点没绷住笑出来,可一想到他背着她做的那些事儿,她又忽然觉得心底一阵阵发凉。她没说话,走过去站在他旁边洗菜,季凉川侧过头去看她,声音放得很小:“这是怎么了?”
他从来都知道给她颜面,他从来都知道她的心思,自然也不会让沈父沈母知道他们俩吵架的事情。
沈檬表情冷淡,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忙着洗自己的菜,然后又转过头找了几颗蒜开始剥。季凉川干脆放下东西,扭过身子从背后搂住她,那种熟悉的温度刚刚贴上她的肌肤就让她觉得一阵恶心。她用手肘推开他,皱了一下眉头,低声说:“别碰我。”
季凉川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干着急,皱着眉头在背后小声问她:“你总得让我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事吧?”
沈檬根本不想跟他说话,剥完蒜后,洗了手就出去了。季凉川拉不住她,看她进了客厅和沈父沈母说话,他也不好再跟过去。
晚上一桌子丰盛的饭菜都是季凉川做的,沈檬又没出息地开始心疼起他来。人家堂堂天域总经理,家财万贯的,把她娶进家门后一天少爷日子没过过,反倒是她跟个千金一样被他宠着,现在又在娘家伺候他们一大家子,连沈父沈母都看不下去了,几次进去厨房要帮忙,却都被他婉拒了。
沈檬知道他是有意讨好她,先让她别气,给他沟通的机会,可是,她就是没办法理解她深爱的好老公会背着她跟别的女人去北京,还住在一起,这还是她的好老公吗?
晚餐的时候,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沈檬尽量配合他,席间还让他少喝酒。季凉川特别乖,尤其在她娘家的时候,立刻就不喝了,没了酒伴倒是让沈睿思觉得有点扫兴。
晚饭结束后,沈睿思把季凉川叫到书房里下军棋。
刚摆好棋子,沈睿思一笑:“跟我女儿吵架了吧?”
季凉川只能敷衍说:“没有,就是我出差时间有点长,她不太高兴。”
“还想骗我,那毕竟是我的女儿啊,我一眼就看出你们有问题。说吧,怎么了,一会儿我帮你说说她,她这丫头就是从小我给宠坏的,有时候你得体谅体谅。”沈睿思道。
季凉川知道骗不住,只能笑着说:“我知道,没事的,可能是我做得不够好,等她不气了,我会好好跟她沟通的,您就不用操心了。”
沈睿思拍拍他的肩膀,点了点头。
晚上,他们就留在这儿过夜,闹闹吃完饭让沈母带着玩了一会儿就在沈母的房里睡着了,沈睿思正好就让闹闹睡在了这屋,用眼神示意季凉川晚上好好努力,季凉川无奈地一笑。
趁沈檬在浴室里泡澡的工夫,季凉川进去她的房间每个角落都想看个仔细,这还是他第一次住在沈檬小时候住的房间里。淡粉色的墙纸有些泛黄了,墙上还贴着幼时喜欢的男明星海报。家具摆设很简单,正中间一张单人床,左手边放着梳妆台和一个简易的乳白色书柜,上面有很多书,有儿时的童话书,还有中学时期的习题册。渐渐的,一直到大学时期的专业课书籍、法律书籍,他用指尖扫过每一本书的书脊,不禁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摸着这些书就好像陪着小时候的她重新长大了一次一般,让他觉得温暖和甜蜜。他走到床对面的书桌,打开抽屉发现一本发黄的作文本,是六年级的,封面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六年一班 沈檬。
他实在是忍不住笑起来,看着小时候的沈檬写的字都觉得好可爱。翻开第一页是她小时候写的一篇作文,题目叫:我的梦想。
他津津有味地读了起来:我有一个梦想,我想嫁给童话故事里的王子,他们英俊,他们勇敢,他们总是能一心一意爱着自己心中的公主,并且一生一世在一起。故事的结尾都是他们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我也想要幸福地生活,所以我一定要嫁给一个王子……
这是什么逻辑啊?季凉川忍不住一笑,不知道嫁给他,算不算实现了六年级的小檬檬的梦想。
耳边忽然听到一声惊呼:“喂!别看!”
沈檬刚从浴室出来,浴袍的带子还没来得及系上就看见某人在看她珍藏的作文本。她冲过去一把抢过来收在怀里:“你居然偷看我的作文本!”
季凉川盯着她裸露的香肩,笑说:“这么烂的作文,老师居然还给你个优秀。”
沈檬冲他翻白眼:“你懂什么,那是我六年级写的,你都快三十了,看了当然觉得烂啊。”
“我有这么老吗?我还差好几岁才到三十好吗?”季凉川表示抗议。
沈檬冷哼一声,抱着作文本就钻进被窝里要睡觉。季凉川看她的浴袍半遮半掩的,看了一会儿就觉得血脉贲张,扑过去就要给她就地正法。沈檬根本没那个心思,一把将他往边上推了过去,只可惜她这张是单人床,太窄了,季凉川一下子就掉下了床。沈檬一愣,翻过去低头问:“没事吧?”
季凉川捂住额头:“你床怎么这么小,这还怎么折腾啊?”
沈檬见他没事,干脆说:“那就别折腾了,你睡地上吧,给你被子。”
说着,她从衣柜里扯出一条毯子和一床被子扔给他,没再说话翻身就进了被窝。季凉川爬过去,扯开她的被子低声问她:“老婆,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先认错还不行吗?”
沈檬心里酸酸的,可就是倔强得不肯理他。季凉川像个小孩子一样摇了摇她,见她闭着眼睛不说话,他低声叹了口气,翻身睡在地上。
第二天,沈檬醒过来,发现季凉川在地上睡得很不踏实,一会而皱皱眉,一会儿翻个身,她心里都快心疼死了。可她又气得不行,干脆眼不见为净,翻身下床洗漱。家里人都还没醒,于是她干脆下楼买了五个人的早饭,自己吃了一点后立刻赶着去上课了。
今天是周日,来的人依旧很多,教室里全都是人,以女生居多,从她们的眼睛里能看出她们等里克斯很久了。沈檬叹气,幸好她离花痴的年纪已经有点远了,不然估计她也会是她们中的一个。
里克斯今天讲的内容更加生动丰富,而且大部分的时候是在给学生做心理测验,比如什么如果你一个人半夜12点在一家无人经营的医院里,忽然在走廊里看到一个病人出现在你面前,而你的身边有三样东西,一种是烟雾弹,一种是剑,一种是手枪,你会选择使用哪种武器攻击忽然出现的病人,这让整个教室充满了诡异的气氛,大家都被这个题目吸引得有点振奋。
沈檬拿着一支笔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一边想着选哪种武器,一边想着某人起床了没……吃早餐了没……想到这儿,她忽然猛地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懊恼地低吼了一声:“贱!”
她今天坐的位置比较靠前,这话就正好被讲台前的里克斯听到了,他愣了一下,立刻对沈檬说:“沈檬同学,你选的是剑吗?那你可要注意了,据我在美国的研究报告来分析的话,选剑的,暴力倾向与其他两者相比是最为严重的。”
“不,不是,我没选那个啊,我……”
班里坐在她周围的几个男生本来对她还有点兴趣,一下子都带着恐惧的眼神看了看她,不敢再动搭讪的念头了。她扭头一看,发现别人都惊恐地看着她。她长吐了一口气表示无语,里克斯也看出了端倪,连忙打圆场:“这只是我个人的分析,并不适用所有人,大家当个娱乐就好。”
课间休息的时候,楼道里出现了一阵小骚动。沈檬昨晚没睡好,就没去理会,趴在桌子上小憩了一会儿。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第二节课已经开始了。她睁开惺忪的睡眼,朦朦胧胧就看到讲台上站着两个人,她正纳闷老师怎么变两个人了,再等看清楚的时候,她也彻底惊呆了。
“这位同学报名的时间比较晚,所以今天才来,大家欢迎一下,我们继续上课。”里克斯道。
教室里忽然响起一片欢呼声、尖叫声,都用不着里克斯让他们欢迎,那些女生早就疯了。
然后就看见“这位同学”从容不迫、顺理成章地坐在了沈檬旁边的位置上,冲她笑了笑。
有谁能跟她解释一下,为什么昨晚还在睡地板的某人现在会出现在她旁边的位置上跟她一块听课呢!
沈檬盯着季凉川正在认真听课的侧脸足有十分钟,季凉川终于重新回过头来小声教训她:“好好听课,别分神。”
她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就是那种不知该如何开口的心情,她该怎么形容呢?
可能是她看得太久了,坐在她另外一边的女生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声地跟她耳语:“他很帅对吧?我以为里克斯老师已经算是极品了,没想到人外有人啊!你离他近,帮我问他下周还来吗?”
沈檬呵呵一笑,嘴角一僵,不用问了,她来他就来,她不来,你打死都看不见他了。
又是课间休息时间,很多女生都把季凉川的桌子围了起来,问东问西的。
“你好,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啊?你下周还来吗?”
“帅哥,我们班晚上有一个联谊会,想大家彼此认识一下,你也来呗?”
“来吧来吧,我们几个班花可都去哦!”
我去,沈檬没听错吧?居然有人自称班花,她一口老血恨不得喷到那女生脸上。仔细一看,长得是不错,不过没什么气质,也不机灵,肯定不是季凉川的菜。想到这里,她才反应过来跟他去北京的那个女的是谁她居然都不知道。
季凉川就坐在沈檬旁边哪敢应下来,直接笑着摇摇手:“我晚上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几个女生明显一脸失望,怏怏地走了。
等人一走开,沈檬就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季凉川说:“我问的你的合伙人。”
行啊,她跑哪儿去,他都能逮到人问是吧!
“那你又跑过来干什么?”
季凉川一脸委屈:“你不理我,还不让我跟着你,还让我睡地板,这应该吗?”
“对不起,我错了。”沈檬严肃道。
季凉川吓了一跳,配合说:“没事别吓我,你还有认错的时候?”
“是啊!我应该让你睡厕所的!”
沈檬赌气地扭过头不再理他,季凉川皱了皱眉:“女人真是难懂。”
课上到一半的时候,季凉川偷偷在底下玩手机,根本就没听课,刚刚还教训她要好好听课的人也不知道是谁,老偷偷看他在干什么的自己也真是受不了自己了,沈檬从他那儿转移心思开始好好听课。手机这时震动了一下,她一看,原来人家在那儿给她发短信呢。
她侧过头瞪他一眼,季凉川示意她看短信。
她低头偷看手机:老婆,有什么事别冷战好不好,我宁愿你打我一顿骂我一顿都比不理我要好,这样我心里很难受。咱们已经快一个星期没好好聊天了,我出差这么多天,你都不想我,可是我很想你,像得了相思病一样。
这么肉麻是要干什么!她虽然觉得肉麻,可心一下子就软了起来,她抿抿唇,想要给他回复短信过去。
里克斯忽然叫她的名字:“沈檬同学,这个问题你知道吗?”
久违了的学生时代的感觉,低头开小差,被老师逮到,然后被点名回答问题。她微微一怔,抬头,黑板上一个字都没写,连个提示都没有,这让她怎么回答啊!
她自从季凉川来了以后根本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过啊!
“您能不能把问题再重复一遍?”沈檬小声道,有点不好意思。
里克斯笑笑说:“昨天我提到过的反社会型人格,你觉得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是什么?”
她怎么知道,她又不是这方面的专家。
旁边某人立刻接话说:“我替她答。”
里克斯瞅了一眼这个新来的,只好点头:“那这位同学你来替她回答吧。”
沈檬仔细看了看里克斯的表情,就好像他笃定他会答不上来一样。毕竟昨天某人还没来上课呢。
谁知某人淡定从容地答道:“针对社会上的弱势群体来说,犯罪的几率最高,主要来源于幼儿教育的缺乏,还有社会的支援不足,导致这部分群体感到受挫、失望、绝望,到最后形成一种极端化情绪,而这种极端化情绪最终导致了对社会的报复、反抗和仇视等一系列负面心理,最后形成反社会型人格。”
底下的人忽然暗暗传来一声带着仰慕语调的惊叹:“哇哦!”
沈檬愣了,偷偷跟季凉川咬耳朵:“你怎么这么清楚?”
季凉川斜眼看她。轻声说:“不知道这是你老公大学时期的必修课吗?不是为了你,我也不会在这里听这么无聊的课浪费我宝贵的时间。”
……
瞧他那副得意的样子,沈檬干脆收起手机不跟他发短信了,继续专心听课。
季凉川看她收起手机明显是不打算理他了,用笔敲了敲额头侧过头去盯着她看,沈檬装没看见,他就一直这么看着她,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这让沈檬有些坐立难安,像个初恋的少女一样,竟然被他看得浑身都不自在。
“这位新同学,你好像一直在看沈檬同学,是有什么事吗?”里克斯站在讲台上自然能一览底下的一切,他没忍住好奇心,还是问了出来。
然后季凉川就大言不惭地随口说:“我在追她,老师,不用在意我,请继续。”
全班哗然!
沈檬把书盖在自己的脑袋上,就当自己不存在吧!
一下课,沈檬就捂着脸冲出教室。刚走出大楼就被季凉川逮了个正着,来来往往经过的都是刚下课的同学,沈檬有点臊得慌,赶紧拉着季凉川躲到了大楼另一侧隐蔽的地方,抬头就低吼说:“你干什么啊?我这两天不想看见你,你回家行不行?”
“好,你说清楚原因,我可以给你冷静的时间。”季凉川立在她面前,收起了以往的笑容,严肃地盯着她,问道。
“问你的秘书去吧。”沈檬冷冷道,扭头便走了。
当天晚上,季凉川没走,还赖在她家陪沈父沈母聊天,沈檬只能边听边随声附和着,脸上带着笑容。
睡觉前,季凉川又被勒令睡在地板上,只不过今天多给他加了一条毯子,算是这两天给他们家当大厨的报酬了。半夜,季凉川根本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想解决他跟沈檬之间的问题,他偷偷摸摸爬上床,钻进她的被窝里,肌肤立刻感受到了女人香软的气息,他太想念这个味道了,忍不住搂住她纤细的腰身,低下头吻了吻她的脖颈。这家伙不知是装睡还是真睡着了,他拼了命地当了半个小时的调情高手,可她就是无动于衷,季凉川没办法,只能往里挤了挤搂着她睡着了。
第二天,季凉川一大早就起来了,见沈檬还睡得沉,也不敢打扰她,干脆又做了一家子的早饭才拎着公文包开车去上班。
一到办公室,他立刻拨通内线把秘书叫了进来,那秘书一五一十地跟他说了沈檬问她的事情。听完后,季凉川双手撑住额头一副很疲倦的样子,看起来心情很糟,然后那秘书有点害怕地解释:“季总,是不是我说错话了,我怕季夫人找你有急事所以……”
“没事,跟你没关系,你先去忙吧。”季凉川抬起头来说道。
那秘书刚要走出去,季凉川忽然又叫住她:“以后她再问你什么事要第一时间通知我,明白吗?”
“是。”
“走吧。”
他有点心烦意乱,这种情绪更多的是来源于自责。是他选错了方式,他以为不告诉她,她就什么都不会察觉到,他就是怕她会这样所以才瞒着的,可事情还是发展成了这样。
Betty的电话忽然打了过来,他接通:“喂?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忽然有点想你。对了,伯父和伯母快要回国了吧,咱们一起去接他们吧?”
季凉川想拒绝,可又实在找不到很好的理由,如果换了是别的女人,他可以冷漠无情,可以冷言相向,可是,Betty确实帮助过他,为了挽救他父亲的生命付出了很大的辛苦和努力,他不愿意这样对待她,所以只好疲惫地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