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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马路上刚和红豆,杜晓航打了拜年电话,心底一股火苗就就直窜头顶,季凉川也不知道打电话给我拜年!肯定正在家里和小美妞秀云腻呼呢!色鬼!

到了季家时,小美妞秀云给我开了门,一看见是我立刻翘起嘴巴一脸不乐意:“老爷,沈小姐到了。”

爸爸和季董正在客厅里下着象棋,季董看见我点头示意,我也附和着笑了笑,季阿姨从沙发上起来就向我跑过来,小声对我说:“给凉川的礼物准备好了吧,不好意思直接给,就悄悄放在他房间里去吧!他跟几个朋友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呵呵!”

好你个季凉川!我一个人傻乎乎闯天南地北一样给你送礼物过来,你倒好外面逍遥自在不说,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这辈子,这是我第一次送你东西,也是最后一次!

我气冲冲地就往楼上走,推开季凉川卧室的门,一股淡淡的Gucci味瞬间扑鼻而来,让我恍惚以为他就站在了身边,这种淡淡的味道是他身上特有的,优雅,清凉带着浓浓的潇洒,像他的名字一样--微凉青川薄日浓,江淮几渡两岸流。

我关好房门,小心翼翼地将装着围巾的纸袋放在他的书桌上,这个时侯心里却又莫名其妙地紧张了起来,他会喜欢么?会不会笑话我?

他的房间简约而优雅,和他的性格很像,总是淡淡的似乎不留一丝痕迹。我将手缩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迎面倒扣着的相框,拿起来一看,是季凉川高中时期的样子,灿烂的笑容依旧没变,迎风飘扬的头发显得他更加英俊潇洒,而旁边穿着一袭白纱裙的女孩头部却被剪了下去,如果是爱,为何将女孩的脸剪下去了?如果不是爱,这张旧时的照片又为何残留着?我苦笑了一声,鼻子酸酸的感觉再一次袭来,心底搅动着说不清的苦水,正在我刚想放下相框的时候,相框被突如其来的一股怪力生猛地夺了过去。

季凉川的眉眼纠结成一团,眼底隐隐透着的怒火几乎要瞬间将我焚烧一样,而视线却是冰冷的透着巨大的悲凉和寒意,那对曾经波澜不惊的好看的双眼,此时,波光暗涌浮动着,仿佛是即将吞噬一切的黑海,瞬间淹没,泯灭。

这样的他,让我觉得陌生,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

“季……”我痴呆地看着陌生的他,顿时忘记了如何言语。

“是谁允许你进我的房间,看我的东西的?”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他的眼神冰冷地让我不敢发出声音。

“你不要以为你要嫁给我了,就可以干涉我的一切私生活了,至少目前我跟你还没有任何关系。”那声音中带着的嫌弃那么明显,深深刺痛了我的心。

忍住眼泪,为什么要把脆弱展露在这种人的面前,太不值了,眼泪是女人的珍珠,只有对自己爱的人才管用,必要时就拿出来索取无穷无尽的宠爱,只是太多太多的珍珠都奉献出来了,男人觉得富有了的时候,谁还会介意是否再拥有一颗珍珠呢?

连爱自己的男人都有漠视眼泪的时候,更何况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

时光像静止了一样,他看着我不再说话,只是那股蕴藏在深处的怒火却丝毫没有消失,而我酸涩的眼睛开始有了知觉的时候,他微微一怔,不等他再度伤害我一次,我已经转身跑走了,远离那股淡淡的Gucci味,远离他,远离一切。

第八章 幸福是会撒谎的

客厅里所有人都在忙碌着,我庆幸没有人发觉我,也好,本来我就应该孤独一人,孤独本来就应该是我活着的义务,义无反顾的将所有悲苦的情绪包揽在自己小小的世界里,伤痛过后,自己将身体蜷缩起来,一点一点在没有阳光的地方舔舐伤口,等到伤痛过去了,面对阳光的时候,我的皮毛又是崭新的光泽。

今年的大雪,纷飞漫天,落在鼻尖上,小小的六菱形瞬间残缺了形状,无奈地融化,消逝。我疯狂地跑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人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只有我一个人挂着两串不断涌出的泪水疯狂地奔跑,没人注意我,没人关心我,我找到那个市中心自动贩卖机旁的那个巷子口,一头扎进去,缩在深深的阴影里,浑身冰冷地止不住颤抖。

我自责极了,我不明白凭什么我沈檬会花一个月的时间给一个花心少爷织一条围巾,还傻傻地呆在红豆家赖着不走,直到她教会我,跑回家把自己关起来一阵一阵地织,不分白昼黑夜地盯着毛线团发呆,傻笑。太不值得了,劳动输出大于利益回报了,我委屈死了,亏死了!怎么就这么贱!凭什么把我的一个月青春就耽误在了他身上!

心里止不住的抽痛,心底的那片本来就不被爱灌溉的土壤,被突如其来的一片苦楚的肥料这么一浇,一切都荒芜了。

“沈檬。”我一惊,把深埋在膝间的脸抬起来,那张混杂着忧郁和一丝淡淡无奈的表情深深刻画在我的脑海里,变成一张静止的相片,安静而沉沦。

他冲上来紧紧抱住我,单膝跪在我的身边,圈住我全身的每个部位,快要将我嵌入他的身体里一般的用力。

“你放开我!谁允许你抱我了!你以为我跟你是什么关系!”我歇斯底里地大声喊着,疯狂地在他的怀里挣扎,不停地将紧握的拳头砸在他剧烈起伏的胸膛里,但是他不为动容,依旧固执霸道地抱住我,任凭那些莽撞的力量敲击着他的全身。

“对不起,我不该跟你发火。”他轻柔的话语里满是深深的自责,脆弱地回响在我的耳边。

“你凭什么跟我说对不起!你以为我沈檬会在乎你这种人对我说的话么!你少自恋了!”我想推开他,他却更紧的抱住我。

这时他突然放开我,将怀里的那条丑丑的围巾一端栓在我的脖子上,另一端栓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抬起头来对我轻轻一笑:“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我有瞬间的恍惚,但是很快我狠狠扯下自己脖子上的围巾,站起来冲他吼:“我告诉你!这是别的男人送我的,我不想要才把他扔给你的!少往你自己脸上贴金!”

他看着我不说话,眉眼间弥漫着一种未知的迷茫。

这时,我终于想通了,冷静了一会儿,淡淡对他说:“季凉川,我们取消婚约吧。”

不给他言语的时间,我愣愣地转身就跑走了,消失在人海里,渐渐离开他的视线里。

冰冷的寒风风干泪水时,脸上像刮起了小型的风暴一样,残忍,无奈。我掏出手机给爸爸打了一通电话,告诉他同学有急事需要我赶过去,得到了爸爸的允许,我二话不说拦了辆车直奔红豆家。

红豆推开门看见我的时候,吓了一跳,赶快把我拉了进去,我一屁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孩子一样嚎啕大哭了起来。

红豆还以为我是在耍小孩子脾气,“哎呦哎呦!你这是怎么了啊!大过年的,掉眼泪多不吉利!”

“红豆!我跟季凉川解除婚约了!”我抹着眼泪说。

红豆吓得一愣愣的,呆了几秒种后进浴室里拿出了一条大浴巾扔给我便喊道:“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拿起浴巾在脸上胡乱摸了一把,断断续续的把事情告诉了红豆,红豆快气疯了,跺着脚直骂我:“你们俩因为一条破围巾就闹别扭,有病是吧!”

我抹干眼泪,气鼓鼓地瞪她:“都怪你!撺掇我织什么破围巾!什么生死相随,狗屁!”

这时,红豆不说话了,坐在我边上,想了半天小心翼翼地问我:“你刚刚说你看了他跟一个女孩的照片,他就发火了?那你哭什么?”

我嚷嚷道:“他态度恶劣!还有我对不起我一个月的青春!我亏了!赔本生意!”

“……”红豆不说话,叹了口气,进厨房开始给我煮饺子。

过了好久,我擦干眼泪,决定从此把季凉川这个倒霉人抛至回忆垃圾场里,再也不愿意想起他。我一步一步挪到厨房里,看着娇小的红豆煮饺子的背影,顿时,一阵感慨:“红豆,你太贤惠了。”

红豆扭过身来看着我,严肃地说:“你真的打算解除婚约?那季董那边你打算怎么办?你可想好了,你这个决定一做,星海完了,你的实习岗位完了,你的名誉完了。”

我一愣,红豆确实说的有道理:“那我怎么办……”

“你到底为什么生这么大气?不就冲你发一次火么,至于么?”红豆仔细地盯着我的眼睛看,我却不知为何,再也无法理直气壮地说出原因了。

过年这几天,季凉川给我打的电话全部被我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等到过年的气氛渐渐消退时,我犹豫过要不要找季董商量一下解除婚约的事情,但是,想起红豆的话,我还是忍住没有去,面对季董不容反抗的气势,和那些我不能舍弃的条件,我还是退缩了,没想到,小小的社会在我的身边只是一角,小到一件事,小到一个人都能让我这么的无能为力。

一直到年后,好几个月里,季凉川再也不打电话过来,我也没有找过他,找过季董,我和他们家一夜之间好像切断了所有的联系,但是庆幸的是,季董没有发现我的不对劲,因为我实习地方的那个贺总还是对我一如既往的拍着马屁。

在21层楼的这个类似于翔日律师事务所的分公司里,我渐渐熟悉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跟着好几个出色的律师一起出席法庭,旁听他们审理案件。

等到我逐渐熟悉这里的环境的时候,我才发现了什么叫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感觉,如果真要解除婚约,我又要面临再度滚进求职大队里的生活,每天从这条马路狂奔到另一条马路,害怕晚一秒钟都会被人抢走机会,跟着一帮市井小民也好高素质人才也好共同挤在小小的走廊里,就为了看一眼招聘人员的臭脸。我多么鄙视那帮给底薪都任劳任怨,到后来还舔着人家的皮鞋说谢谢的高材生,可是轮到自己身上,才发现我其实还不如那些人呢,最起码人家明白自尊在什么时候能拿出来炫耀,什么时候应该当屁放掉!

我打电话向红豆姑娘哭诉,她说我不明事理,我又打电话向杜晓航哭诉,他说我不够成熟。于是乎,我狠狠挂断他们的电话,重重地告诉自己,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

这婚必须结!但是,我要高高在上地站在女王的位置等着他好好表现!

我把我近乎自己都不能忍受的“贱民思想”转告给红豆的时候,红豆哭笑不得地说:“沈檬,我有的时候觉得你傻,有时候觉得你精,你丫就是个神经,人格双重分裂的产物!”

我乐翻了,对于我本人的特色终于找到了归属,红豆姑娘评价的太对了,精神,人格双重分裂才是真正的我。

我和杜晓航研究了一下毕业论文的大“编”程序,上网这抄点,那搜点总算对付完了。忙碌,不停地忙碌,这样精神和思想才能同时麻痹,才能让我不再想起某个人。当我一个人在黑暗的房间里逐渐拾起那些记忆并且摒弃它们的时候,红豆打了一通电话,语气里夹杂着笑声,她让我立刻赶到她家去。

于是,迎着春天的暖风,走在潇潇的春雨里,我感觉自己像是个流浪的女侠,不理世俗,坦然淡定,我心里暗自窃喜,以为那些伤痛随着旧时光一并消磨了,那些颓靡的花朵会腐烂,那些倔强的爬山虎会放弃挣扎,那些沧桑的泥迹在墙上会一点点的剥落。

但是,我错了。

红豆将一个巨大的,精美的,吓人的,令我暗自惊喜却不敢表现出来的大礼物袋子扔在我的怀里,憋着笑对我说:“拿去!”

我快哭了,扑过去冲红豆可爱的小脸蛋狠狠的就是一口:“红豆,你对我太好了!”

红豆厌恶地将我推到一边,用袖子猛烈地擦着被我亲过的痕迹,不满地道:“你该亲的不是我,是你老公!”

我愣了半天,还在回想“老公”这个词,好几个月不曾出现在我的耳边了:“你说谁是我老公?”

红豆哼哼鼻子道:“表面装傻的女人一般心里美滋滋的,还不好意思承认。这是季凉川跟我说的原话,他就知道你来这套,提前跟我说的。”

“季凉川是谁?”我扔下礼物,一脸平静地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慢慢品茶,扬着头,兰花指,一脸淡定。

其实……我心里一汪一汪的泉水汇合成了一条大瀑布,在我小小的心间瞬间倾斜,哄然飞流直下三千尺。

“不认识好啊,季凉川说了沈檬要是不要就直接送给红豆小姐也无妨。”红豆美滋滋地抱着礼物袋子就要冲进卧室里,我见状一伸腿正要给她绊了个趔趄,从她怀里一把抢了过来:

“谁说我不要!”

拆开精美的包装一看,里面是一只巨大的兔子,呆呆的小圆眼,可爱的三瓣嘴,毛茸茸的大耳朵,比起昂贵的首饰,我更喜欢这些简单可爱的娃娃,兔子的脑袋上还放着一张风格淡雅的便笺,打开一看,是季凉川挺秀的笔体,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新年快乐

便笺底下打上了一行日期,果然是大年三十那天,原来,他也给我准备了一份礼物……

“别憋着了,想乐就乐!”红豆用手肘顶了顶我的胳膊,一脸坏笑。

“谁乐了!”我羞红了脸,恶狠狠地说。

打闹中,楼下一阵有节奏的喇叭声传来,红豆跑过去看了一眼就冲我嚷嚷道:“宝马王子来接你了!”

我心头顿时悄悄滋生一丝喜悦,如被冬日里干涸的田野瞬间滋生了繁密的枝芽,饱满而生动。

他在楼下扬着头看我,眼睛在阳光的投射下闪着灵动的光芒,从容温和的笑容依旧如阳春三月。

我几乎是被红豆推下了楼,刚看见他英俊潇洒的身影,红豆就一个箭步地冲上了楼,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周围清雅静谧的空气里只存在了我和他之间的呼吸声。

面前是季凉川熟悉的二皮脸笑容:“妻,数月来可安好?”

“……”

“看来你很喜欢我的礼物。”我一愣,才发现大兔子正抱在我的怀里,外人看应该算是死死地搂住。

“我不认识你。”我扭身就旁边走去。季凉川这个无耻的家伙一把揪住了我后背的内衣带,我瞬间就被他拉进了怀里。我急了,冲他大喊:“你怎么老跟我内衣带过不去!”

季凉川深情地看着我道:“这么长时间躲着我不见,你就不怕我想你?”

“……季凉川,你不觉得你很恶心么?”

“还可以。”他没心没肺地一笑,一把将我拉进了车里。

重返“狼穴”后,我手肘撑着脑袋,佯装欣赏着车窗外无比灿烂的春光。

“沈檬,你真的要和我解除婚约么?”他的声音少有的带着点庄严,语气似乎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转过头,仔细打量着数月未见的他,依旧一副慵懒清逸的模样,笑容似淡淡的春风:“不。”

“这么说,那天你说的果然是气话?”他的眼底划过一丝淡淡的喜悦,然而只是淡淡的,令人捉摸不透。

“季凉川,我这个人不喜欢卖关子,就直接告诉你好了,我不想再去看人脸色应聘工作,你爸给我的工作岗位,从各方面考虑都很适合我。”

“……”他不再说话,笑容僵在唇边,只是不知为何,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的内心是如此空落。

他沉默许久又说:“爸妈让咱俩过去,商量婚礼的事。”

“哦。”我淡淡地回应了一声后,彼此之间的沉默突然被时光突然拉的很长,很深。

来到季家的时候,又是秀云开的门,看见季凉川立刻容光焕发地迎上来:“少爷,你回来啦!”

“嗯。”季凉川的淡然让秀云突然一愣,但又没好说什么,因为她又看见了尾随其后的我。

季董和季阿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冷一热地看着我,于是,我和季凉川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

“凉川,你和沈檬的婚礼今年6月26举行。”季董一字一句说道。

“檬檬,还有3个多月就要成为六月新娘了,是不是很紧张啊?”季阿姨在对面笑盈盈地说。

“呵呵……”我只能陪笑。

“还有婚礼在东行海岸那边举行,到时候各大企业的客户老板都会来。”季董说。

季凉川仿佛没听见一样伸手召唤着站在不远处的秀云,秀云立刻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低头小声问着:“少爷,有什么吩咐?”

“秀云,你今天身上擦的香水是什么名字?我闻不出来。”该死的季凉川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心思问这个!

秀云的脸立刻变得跟火烧云一样:“我……我哪有啊……”

忍住,我不能激动,对于季凉川的个性我早已经摸透了。

“凉川,你好像对我的安排不太满意。”季董声色一沉,冷冷说道。

“哎呀,老头子,儿子又没说不同意,凉川,赶紧跟你爸表个态,你是不是觉得哪里不合适?”季阿姨立刻打圆场。

“我哪敢说不合适,一切随您。”季凉川笑道。

季董紧紧抿了抿唇,分明想发作又忍住了:“沈檬,你和凉川这两天就去拍婚纱照去。”

“用不了这么着急吧,毕竟还有3个月呢……”季阿姨话说到一半,就被季董冷色的眼光将话哽到了喉咙里。

“就这么定了,具体别的事情回来再说。”季董将话一扔立刻转身上楼回了房间。

气氛沉了一会儿,季凉川一直忙着观察秀云,一句话不说,一直到秀云脸红地实在忍不住落荒而逃。

“儿子……你还是放不下么?”季阿姨说的话,我隐隐有所感觉,但是只能装傻,我有什么资格来询问呢。

这时,季凉川回过头来深深看了我一眼,我一愣立刻扭过头去,捂住微微泛红的脸颊不知所措,他又开始勾引!

“沈檬,明天跟我照结婚照去。”季凉川说。

我撅撅嘴点了点头。季阿姨幽幽看了一眼心疼的儿子,也不再说话了。

转天,老张开着宾利早早就来到我家门口等着我,我鬼上身了一样刻意选了一件纯白色的棉纱裙,下身还穿着黑色的棉线袜子,上车后发现季凉川穿着一身淡蓝色的格子衫,随意的牛仔裤,低首坐在后座上倚着车门,看见我的时候立刻将眼光斜睨向我。

一直到车子发动以后,他才说:“原来你比秀云要漂亮,以前没发现。”

“……”我贴着门坐,离他老远,眼神不自觉地不敢看向他。

季凉川明显向我这边靠了过来,语气似笑非笑:“你最近看我的时候,总是莫名其妙的脸红,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喜欢上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