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被带进了公安局，和她的丈夫正好在隔壁，但她却不知道。
连亦直接通知了柳蔚，然后开始审讯。
最关键的一个因素是，凶手对柳慢进行了猥亵，但并没有侵犯她，如果按照一般情况，不可能出现这样的结果。
现在却可以做出猜测了，如果是女人的话，自然是不能的，所以身上可以留下伪造的痕迹，但其他不行，而且当年也没有现在这么多工具。
第一个问题自然是她知不知道这场婚外情。
“他怎么可能出轨，别胡说了。”老板娘表示不相信，“我们感情很好的，我女儿都三十八岁了，还经常一家人出去旅游呢。”
感情很好？连亦默不作声，前面的酒吧老板就说了和柳慢的那些事情。
因为不想回家，所以才经常在酒吧逗留，和几个导演都十分熟识，也正因为导演的介绍才认识了柳慢。
柳慢当年正是年轻貌美的时候，娱乐圈生涯十分顺利，一颦一笑都含着乐观，又天生带着一丝诱惑风情，最是吸引人。
而酒吧老板呢，当年三十七岁正是魅力散发的时刻，而且长期浸淫社会，一身独特的气质也吸引了柳慢的注意力。
后来两个人渐渐熟识，聊天也开始深入，最后水到渠成发生了关系，两个人都忘了措施，最后谁也没想到她居然怀孕了。
后来怀孕五六个月的时候，这件事被妻子发现，柳慢也因此和他断了关系，两个人再也没联系过，柳慢也再也没去过酒吧，从娱乐圈也销声匿迹。
再次出现的时候就有了柳蔚，而且她专注于拍戏带孩子，一些庆功宴也从来不去，每日除了剧组就是家里，直到被人杀害。
连亦冷声问：“你丈夫亲口说的，二十多年前他和你感情不好，所以才逗留在酒吧，这件事你不知道？”
酒吧老板被带走的时候是深夜，他们也没去通知，老板娘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估计就是这样才会肆无忌惮地撒谎。
谎言被戳破，老板娘不说话了。
“当年你丈夫和柳慢发生婚外情，直到柳慢怀孕五个月的时候你才得知这件事，是不是这样？”
“是，我那时候才知道，柳慢就是个不要脸的，勾引有妇之夫，还怀孕了，不检点的女人。”提到这件事，老板娘就非常愤怒。
连亦缓缓说道：“所以你对柳慢怀着恨意，于是在精心策划后杀了她？”
老板娘哼了一声，“我才不会杀一个贱人，有的是人收拾她！”
她的话倒是让两个人都觉得话里有话，这个人她到底知不知道呢？
对于柳慢被杀这件事，酒吧老板也是从刘导那边得知的，没有什么有力线索，而他的证词则是当天自己的妻子的确是在家里，那天还去酒吧里和他碰面了，两个导演也在场。
可以说，这几个是互相的证人，一个人撒谎，几个人都要弥补。
连亦再度逼问了几番，老板娘一还不承认自己有杀过人，态度十分恶劣，对于柳慢一骂再骂，一点也不留情。
范阳记录了半天，凑过来小声道：“连队，这女人这么强硬，会不会她不是凶手？”
连亦思索了几秒，回答说：“她也许不是凶手，但她和凶手肯定有什么联系，不然不会去清洁工那里。”
范阳发现自己被绕懵了，“为什么她给的纸条，自己的丈夫去见人的？”
说完，他就明白了。
柳蔚最近问了几个导演当年的事情，这个消息肯定传到了酒吧老板的耳朵里，但他自己出面肯定容易被拍，自己妻子是个普通人，最好不过了。
至于老板娘，她应该是想挽回自己的丈夫，或者是不希望家庭再次破裂，所以才选择同意。
果然，连亦一问，老板娘就将这件事说了出来，她的确是抱着反正两个人也不可能真正相认，见面也没多大事，那个女人都死了，自己丈夫之前也对这个女儿没什么感觉。
对于所有的事情都承认自己做，但杀人这件事却强硬地说不是自己做的。
柳蔚和姬十一到达后就被人带到了审讯室外，她可以观察外面的情况，但不可以进去参与。
面对这个对自己母亲恶言相向的女人，柳蔚只觉得厌恶，她母亲当年也是受害者，罪魁祸首就是酒吧老板！
既然她是嫌疑人，那一定要弄清楚，柳蔚不希望自己的母亲死不瞑目。
她当初只看到半只胳膊，一直很愧疚没能看到全部，又因为自己吓懵了没出去赶跑人，这件事说到底她有很大的原因，也许自己跳出去，母亲就不会被人杀害。
当然，也许是两个人一起被杀。
姬十一站在外面，看着里面坐着的女人，微胖的身形占了椅子大部分空间，她皱着眉头，思考哪里不对劲。
她用过灵力提示，但眼前的画面非常模糊，也就是说时间太久，柳蔚自己遗忘了一些，梦里告诉的情况不是多清晰。
然后今天柳蔚姐再度说了自己重复做梦，姬十一从公司回去后再度使用了灵力提示，这次得到的画面比之前要好一些。
画面中，模糊的黑影拿着刀，这把刀反射出来的光正好让画面有一点亮了出来，映出来细细的手腕，非常年轻。
姬十一突然想到了一点，她没想过什么，只觉得那个手腕很细，所以柳蔚才记得清楚，但现在仔细一想，似乎哪里不对劲。
她伸手比划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发现灵力提示里的那手腕实在太细了，不像是个成年人的。
两个人都在外面走神，里面的连亦和范阳出来也没注意到。
“柳小姐，姬小姐。”连亦点头示意，“目前来看，老板娘应该不是凶手，但有很大的嫌疑，隐瞒了什么——”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姬十一匆忙打断，“连警官，能找到她二十多年前的照片吗？必须要露出手腕的，全身照也可以。”
只要有照片，就能确定当初的手腕到底是不是她的，照片不会骗人。
她急切的样子显然是发现了什么，连亦没继续说，而是吩咐范阳，“去把她所有的照片都调查出来！档案里没有就去她家里搜！”
范阳立刻应了声，跑开了。
他觉得大师肯定找到什么了，如果确定下来指不定就发现了真正的凶手…这实在太让他激动了。
然后他看向姬十一，沉声道：“你发现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结束，然后就完结卷啦，这次是真的
要开始舟舟与十一的奇幻之旅了
ヾ(≧O≦)〃~
第160章 160
连亦突然开口：“为什么这么问？”
“我不能确定…我得先看到照片。”姬十一摇着头，手挥了挥。
从今天上午回到公寓后她就用了灵力提示, 这个画面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处, 但现在似乎派上了用场。
范阳动作很快, 他也知道这件事非常急, 所以一跑到电脑前就拿出了平生最快的速度。
电脑上关于老板娘的档案很齐全, 正是他们去见她之前调查的, 但他翻看了一下, 里面只有证件照，唯一的几张照片也他现在的年纪的照片。
既然大师想要她年轻时候的, 那就说明五十多岁的时候的根本没有用。
正巧连亦一行人也已经走了过来，范阳赶紧站起来, 说道：“里面没有她年轻时候的照片, 所以我们只能去她家里看了。”
话是这么说，姬十一还是走到了电脑面前, 仔细的看了眼屏幕上的照片，的确，里面的照片就算是全身照, 也没有露出胳膊的，而且现在是深秋，都穿着外套。
姬十一抬头, 明亮的眼睛直视连亦，“去她家里看，我想验证一个想法。”
连亦沉吟片刻，最终还是点点头, “好。”
老板娘的家还是和他们之前一模一样，不过当初他们将他带到公安局的时候，并没有进去搜查，毕竟她只是有嫌疑的人，而不是真正确定下来的凶手。
老板娘也被放了和他们一起，对于这一行人她非常不乐意，尤其是柳蔚的存在，让她恨不得把剔其骨饮其血，这个女人就是在提醒她，当初她的丈夫出轨了。
柳蔚对这个人也没有什么好印象，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酒吧老板能赚到那么多钱，他家的房子自然也不会差，复式的房子看起来格外精致有情调，但是和老板娘这样的存在似乎有些不是太和谐。
不过不管怎么说，出轨都是一件很不应该的事。
范阳率先进了屋子里，第一眼就看到了摆在桌上的照片，是她和她老公的合照，穿着正式的西服。
连亦沉声道：“把你年轻时的照片找出来。”
老板娘非常不情愿，但她还是上了楼，几乎是一步一回头地看着四个人，脸色难看。
姬十一环视这个房屋，很显然，这房子非常冷清，看的不来没什么住的迹象，大概只有老板娘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吧。
很快几张照片被拿了出来，老板娘慢慢地下楼，在连亦的眼神中缓缓地将照片摆在了桌面上。
姬十一冷静地说：“告诉我年份。”
“你又不是警察，我凭什么告诉你！”老板娘显然积很久的怒气，这下子一下子全发出来了，“你和这个女人最好都给我滚！”
被她指的柳蔚冷冷一笑，“你以为我想进你家？真是可笑。”
这话嘲讽得厉害，老板娘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正好看到连亦从那边走过来，赶紧拿起照片，闷闷地介绍起来。
“这是我结婚的时候拍的婚纱照，那张是我和他回娘家的时候，还有一张是我和我女儿在一起旅游的时候拍的，那时候她刚考上大学，最后一张是我女儿考上大学时拍的。”
姬十一盯着几张照片看了很久，档案上一瞥而过的时间线她还是记得，她今年57岁，在19岁刚过就和酒吧老板结了婚，后来补办的结婚证。
柳慢被杀是在二十三年前，当初的老板娘应该34岁才对。
姬十一正要问什么，突然看到最下面的一张照片，拿起它问道：“这是什么时候？”
老板娘看了眼，说道：“这是我女儿考上国外名牌高中的时候，我去接她，我们在校门口拍的。”
而她的女儿今年38岁，当年考上高中应该才16岁左右，还没有成年。
这张照片上面两个人都穿着外套，还有背包挡着，姬十一并不能看到什么，她忽然眯了眯眼，盯着老板娘，“你女儿的单人全身照有吗？”
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几个人都没有想到，本来他们以为他想看的是老板娘的，但现在似乎另有其人，而这个人正是老板娘的女儿。
老板娘心里有点不安，结结巴巴道：“我女儿、在国外上学，没有、照片。”
连亦却在一旁突然敲起桌子来，桌子是实心的，发出沉闷的叩响声，要是锤在人的心上，让人感到不安和紧张。
少顷，他冷冷道：“你确定没有单人照？”
如此摄人的眼神让老板娘脸色苍白，她家里的确有女儿的照片，可是要她的照片做什么…不能给，她心里不安，肯定有什么事。
看她还是这样，连亦索性自己直接去找，反正这家不可能没有女儿的单人全身照。
姬十一也没再看她，而是上了楼，上面肯定有老板娘女儿的房间。
柳蔚看他们都上去了，也抬脚准备去，但才走一步就顿住了，回过头平静地说：“虽然你可能不信，但我还是要说，我母亲根本就不知道你丈夫结婚了，她是不知情的，也是被骗了的，我替她道歉，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你丈夫的错。”
对于这个女人她不喜，但总归是自己母亲让她产生了怨气。
说到底，都是那个男人的错。
姬十一上了楼后停在楼梯口观看了一下，顺着直觉选择了里间的一个房间。
一推开这个门，她就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里面的装饰非常简洁，在床头的上方挂着一张大的照片，里面的女孩笑靥如花，露出了上半身。
唯一可惜的是没有手。
姬十一在房间小心翼翼地观察起来，这个房间一看就知道很久没人住了，所有的东西都摆得很整齐，而且桌上的书也是整整齐齐的，看得出来主人是个挺冷静的人。
她正要从书桌那里离开，眼角扫到夹子上，立刻伸手抽了出来，果然是一张照片，而且还是双手比耶的姿势，背后是刚才看到的那所学校大门。
姬十一定在她的胳膊上许久，深呼吸一口气。
她闭上眼的时候，那画面中细细的手腕就浮现在眼前，逐渐和眼前这张照片重合在一起，两只手腕渐渐地重合，最后眼前恢复平静。
终于让她找到了，就是这手腕，一模一样的细度，没有丝毫差别。
姬十一喜悦于心，拿着照片快速地跑出去，正好从栏杆边看到连亦出现，叫道：“是她女儿！她女儿下的手！”
这声音一下子就在房子里炸开了。
老板娘大声反驳，“你这个神经病说什么啊，我女儿好学生，你不要诬陷我女儿，我就知道你们没好心——”
接下来越来越难听的话都从她口中蹦出来，一点也不顾忌边上还有警察在。
姬十一也不搭理她，反正自己找到了真正的凶手，她走到刚跑过来的柳蔚那边，“柳蔚姐，是她杀的人。”
柳蔚接过照片，上面的女孩子不大，青春洋溢，让她有些发抖。
她颤抖着声音问：“十一你怎么知道的？”
姬十一沉默几秒，“抱歉，我不能说，但我可以确定。你自己回想当初看到的场景。”
柳蔚闻言，皱着眉站在那里，半晌后摇摇头，二十三年过去，她实在记不清了。
两个人都没说话，一前一后下了楼。
连亦正好在问老板娘话：“你女儿现在在国外？”
老板娘呛道：“不在国外在哪儿，我女儿怎么可能杀人，你们警察不调查真相，在这里听一个小贱人的——”
范阳急忙地堵住她的嘴，这个女人真是泼妇一个，骂起人来丝毫不留情。
连亦将照片装进了袋子里，虽说凭借一句话不太科学，但他们经历的不科学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么多次的帮忙，让他们信任姬十一。
而且老板娘女儿的确有动机，柳慢在他们眼里就是小三，还生了私生女，她一时泄愤杀人也不是不可能。
证词里有显示，柳慢当天吊了一下午的威亚，整个人精神就很差，挣不过一个十五六岁的也正常。
当然，这一切都是猜测。
连亦很快在手机上拿到了老板娘女儿的档案，上面显示的一条条非常令人震惊。
她女儿是个学霸，从小学开始就是学校第一名，从小就被酒吧老板送去了国外，后来更是被国外名校录取，还拿到了全额奖学金。后来她基本就在国外工作结婚，不过这么多年还没有孩子。
档案上标注清楚得很，她上高中的时候曾经回国住了两个月，而后才出国，而出国日期就在柳慢被杀后的一个星期后。
这时，打完电话的范阳突然叫道：“连队，我问了机场那边的记录，她女儿早就回国了，都有一星期了！”
老板娘不可置信地尖叫：“不可能！不可能！”她女儿回国怎么可能不和她说呢，这一定是假的。
没人理她，连亦深吸一口气，“找到她住在哪，然后盯住她。”
抓捕自然是不可能的，必须要有证据才行，不过可以先进行询问，只要她做了什么，自然会有痕迹破绽。
柳蔚和姬十一坐在车后，尤其是柳蔚，现在的心情非常紧张，如果这个人真是凶手，那她当年才十几岁，怎么下得去手？怎么想得会去杀人？
作者有话要说：ヾ(≧O≦)〃嗷~
今天中午的加更是很多宝贝没看到咩/_(:з」∠)_
发现很多宝贝们都记着火锅店老板啊哈哈哈
卷十四·终卷
第161章 营养液2万3加更
虽然这并不太可信，但柳蔚却莫名对姬十一有种信任感。
明明两个人认识也不长, 但她就是对她好感蹭蹭地上, 而且她关心自己的确让人很暖心。
这些年, 也有很多借着母亲的事情对她说着关心, 但大多都是想靠上她的关系, 说到底, 真正关心她的不过是蒋雪一个。
现在又多了一个了。
连亦在出了门后就打电话回了公安局, 立刻吩咐了几件事。
虽然现在是晚上，但公安局加班是常事, 这又是大案悬案，自然都激动得不得了, 一个队的人分工合作, 纷纷开始工作。
回国和出国都有出境记录的，老板娘女儿也许没考虑到警察再查的因素, 再者这样的情况下她也不可能抹掉记录，除非偷渡回来，或者用其他护照, 但就有被抓起来的危险。
而且现在帝都大部分地区都有监控，不可能一点痕迹都看不到。
可以说只要她在国内，一定会留下记录。
在回公安局的路上, 范阳在一旁说：“你女儿回国你都不清楚。”
老板娘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女儿才不会是凶手！你们就为了小贱人冤枉好人！”
范阳耸耸肩不说了，这女人回国毫无消息，又不回家住, 本身就有点猫腻，按老板娘的话，两人经常通话，这次她可是一星期都没打电话了，显然是故意瞒着的。
不过这要是真的，那就谁能想到呢，一个学霸好好学生，竟然在刚上高中就做出了那样的事，就说是成年人都不一定有勇气下得去手。
要是一般情况下告诉他，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杀人还伪装现场情况，造成警方以为凶手是男性，这么聪明的决定理智的人都不一定做出来。
大多数凶手都是抹除自己留下的痕迹，她反倒留下痕迹，以此来达到目的。
这年头，高智商犯罪还真是厉害。
谨防老板娘还在继续骂来骂去，范阳直接捂住了她的嘴，真是越讲越难听，但也怪不得酒吧老板会不愿意回家，但出轨倒是真不对，实在不行可以离婚。
很快，公安局就到了，范阳带着人下车，姬十一和柳蔚也紧跟其后。
其实对于这两个大明星，公安局还有很多人是她们的粉丝，尤其是姬十一，多次有她的帮忙，所以这次非常用力。
公安局内电脑敲击声不断，几个人进去就看到认真工作的人。
平心而论，姬十一最敬佩的就是警察和军人，这是她在梦境大陆所见不到的，他们有种特殊的情怀，和国家的战士似乎差不多，但又不尽相同。
一队人一起行动，查的速度很快。
老板娘女儿回国的记录，包括她离开机场后的方向，再者一些路口监控上直接就找到了她的身影，几个路口一起看，最后定在了一个地方。
连亦点了点，“是这家火锅店。”
“在这里？”柳蔚不可置信，“我今晚还在那里吃火锅…”
屏幕上再一转，几个人就看到老板娘女儿和一个年轻小伙子站在一起，似乎是在说话，但动作却又不像，更像是争吵。
姬十一微微皱眉，她之前看这个火锅店的老板一直关注柳蔚觉得不对劲，后来以为是他喜欢柳蔚姐，毕竟柳蔚姐魅力大，但现在两个人居然有了牵扯？
连亦转了转，说：“去火锅店，你们在这里盯着，如果她出来汇报给我。”
“是，连队。”
柳蔚满心的疑惑，直到坐上车她还有点不可置信。
公安局离那里有点远，等到了火锅店那条街时已经是深夜了，街头上看不到几个人，偶尔一两个都行色匆匆。
从这边看，火锅店还在营业，远处看灯火通明，正巧几个人相互打闹着从里面走出来，嬉笑声传的很远。
柳蔚坐在车里看着那边，心里只觉得冷冷的。
几个月前，她和火锅店老板认识，和他就像老朋友一样，而且他关心人很有一套，柳蔚都觉得她对自己有意，自己可以再谈一次恋爱了。
现在这样的画面实在难以接受，那个老板娘的女儿是通过火锅店老板得知她的信息的吗？她是被出卖了吗？
姬十一歪着头，看到她心情不佳，低声道：“柳蔚姐，你别想太多，现在还不清楚具体情况。”
柳蔚应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
但就在这时，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这次过来不算，上一次她来火锅店是半个月前，恰好撞到火锅店老板在视频，两个人还打闹了一两句，对面那人她也没注意，只知道应该是他的母亲。
这样一想，柳蔚就想通了，因为看到她，所以又起了杀心吗？
这次范阳开的车，连亦让他转到后门去。
巧的是，他们刚到后门，刚下车就看到老板娘女儿走了出来，手里还拎着包，应该要去买什么东西。
车这边有路灯，连亦和范阳一下车，警服就非常明显，正巧老板娘女儿无意识往这边看了眼？
这一跑就直接坐实了心里有鬼。
连亦和范阳动作很快，况且天又黑，路灯不亮，一个快四十岁的女人也跑不过俩大男人，不过半分钟就被按倒在边上。
“你们干什么？强抢民女啊？我要去告你们！”女人挣扎起来。
火锅店老板原本在后门庭院内，听到动静跑出来，就看到这画面，一时愣在原地。
连亦正好回头，看到他，“把他也带回去。”
两个人一起被押上车，火锅店小哥看到后座上的两个人顿了一下，默默地坐到了旁边，正好是柳蔚的前面。
现在的柳蔚目不斜视，心里平静如水。
回到公安局后，连亦决定连夜审讯。
趁他还没进审讯室，柳蔚赶紧将自己刚刚发现的和他说了一遍，然后等在外面观看。
火锅店老板坐到公安局里也不害怕，大约是早预料到了会有这一天，都没用询问，直接就说了出来。
他的确是老板娘女儿的儿子。
而他也知道自己母亲当年做的事情。
隔壁，被连亦审讯的老板娘女儿也在沉默很久后交代了自己的罪行。柳慢的确是她杀的。
一开始父亲经常不回家她只觉得两个人感情可能不好，而且她在国外上学也不清楚，谁知有一次她回国住家里，两个人正好吵架被她听到了，才知道父亲居然出轨了，还有了个女儿！
她虽然不在国内生活，但回国后那几天也会关注国内，从母亲那儿听壁角得到小三竟然是柳慢，她以前看过她的电影，还算有好感的一个女明星。
插足家庭，她几乎是立刻就愤怒了起来，尤其是父亲在这之后又不回来，而媒体上还到处是柳慢的消息，还有夸她女儿的新闻。
凭什么一个小三还能这样活，破坏了别人的家庭后还洋洋得意，带着私生女整天出现在别人面前，就没有羞耻感吗？
她一气之下就杀了人，柳慢对于一个未成年哪来的心防范呢，正好给了她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