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又解了不怎么好的梦…
现在，三个受害人都曾经梦见过这个相似的梦，同样的影子, 同样的眼睛，一定是有关凶手的。
连亦去受害人询问过不少事情，第一个受害人袁芳遇害前一天曾在自己的空间内发表过说说, 详细介绍了噩梦的内容；而第二个受害人陈昕则是那晚做噩梦叫醒，丈夫被她吓一跳问出来的。
这么特殊诡异的梦境, 他们几乎都能记得。
良久以后，姬十一终于开口：“刚刚有个人找我给她室友解梦, 梦者就是曹丽, 而她做的梦就是影子里长出了眼睛，盯着她。”
“那个人？于萧萧？”连亦问。
他们分了两边的, 从于萧萧那边并没有得到有利线索, 没想到峰回路转。
“应该是她吧。”姬十一也不太确定, 转了话题，“我从曹丽的梦里得知，她发现自己被偷窥, 而且再根据她的叙述, 曹丽似乎是当天上午就发现了, 所以中午回宿舍就做噩梦了。”
连亦快速记录下来。
这个线索已经足够缩小范围了。
曹丽上午才穿的衣服，然后就被跟踪，那个凶手一定是住在边上的, 要么就是工作在那里。
而最有机会注意到的就是凰天娱乐的员工。
当然，工作在那周围的也有可能，或者是住在那里的。
曹丽当天穿上衣服当晚就被杀了，很大可能是临时起意，毕竟这周围并不是人迹罕至，第一个第二个都是在人烟稀少的地方。
也间接说明，凶手开始不在意被人发现的因素了，也许很快就会有第四个受害人的出现。
他还在思索，又听到那边悦耳的女声说：“我想听听第一个人的梦，然后还有第二个人的梦。”
这三个梦是不是都属于直叶之梦还不清楚，但绝对有不小的联系。
“第一个受害人袁芳是话剧社正在排练的话剧女主角，故事讲的是最普通的三角恋，她饰演的是旧时代封建妻子，新婚当夜被留学的丈夫抛弃，然后改变自己的一生。”
连亦三言两语介绍了内容，补充说：“他们学校的话剧社名气不小，所以社团房间很大，舞台搭建的也很漂亮，比起那些专门的丝毫不差，梦就是发生在那里。”
将第一个人的说说截图发过去之后，他又缓缓叙说了第二个梦。
姬十一将语音录下来，回道：“我稍后会尽快给你回复的。”
挂断电话后，她才点开截图，仔细地观看。
这个梦和曹丽的梦有点不同。
袁芳一点也没有意识到梦给她的意思，还以为就是因为要上映了有点紧张产生的压力。
【我梦见自己在话剧社的后台，周围人忙来忙去，我一问才知道话剧要上映了，前面坐的全都是观众，我马上就要上舞台表演。】
【我有点慌，之前都没人和我预告，但我还是立刻换上了衣服，我出场的那一幕就是新婚当夜，话剧社买的旗袍特别好看，有种回到当年的感觉。】
【幕布拉来的时候，我戴着红盖头，看不见底下的人，但掌声很大，心里有点开心。我低垂着眼，看着自己的脚，等着男主角家里的仆人来告诉我男主角跑了。】
【但是就在我准备抬头的时候，我看到烛火映照下的影子里似乎多了一只眼睛，那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充满着恶意。】
【事情往可怕的地方发展了，我惊吓之下没等人来自己揭开了盖头，周围哪里有人，除了一根蜡烛点着，黑暗侵蚀着这个大厅。】
【舞台下的座位上空荡荡的。】
【我当时就尖叫一声，差点打翻烛台，随着声音响起，底下的座位上像是点火一般，一只只眼睛出现在座位上，如同满席的观众。】
【那数不清的眼睛贴在座位上，一个座位一个，从第一排到最后一排，紧紧盯着我，黑暗中只看得见这些可怖的眼睛，齐齐地眨动。】
【整个大厅里除了就是无数只眼睛。】
【我后退几步，声音卡在喉咙里说出不来，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像是打鼓一样，扑通扑通的，在安静的大厅里十分清晰。】
【我和那些眼睛对视，可以看见里面满是恶意，再低头，影子里的那只眼也和自己对视，并且在我的视线内，逐渐分裂成无数只眼，占据了我的影子。】
最后袁芳被吓醒了。
姬十一捏捏眉间，袁芳描述的基本上和曹丽是如出一辙的梦，只是情况略微有点不同。
应该说，两个人的梦类型都属于同一种，只是由于情况的不同，导致梦境呈现的内容有些不同。
曹丽的梦中，她是发现有人偷窥她。
而袁芳的梦中，严格来说，她也是发现了奇怪的地方，但她不知道来自何方，于是有了每个座位都有眼睛在盯着她。
人的潜意识会比本身更加敏锐，她强烈的潜意识构造了这个梦境，告诉了她那些信息：有人在排练话剧时盯上了她。
而这个人，约莫就是杀了她的凶手。
但是和曹丽的梦相比，这个梦关于凶手并没有给出什么有利的信息，更为宽泛。
不过综合两个梦可以得知，这个凶手和曹丽离得并不远，并且在袁芳死前曾去过她的大学观看话剧排练，只要得知之前排练时的来观看的人员就行了。
姬十一将解梦的结果整理之后放在一旁，调大声音开始播放录音，第二个受害人陈昕的梦。
她的梦更为奇特。
陈昕梦见自己下班出了服装厂，她工作的厂在人少的地方，一条大道通往市区，她家在还没到市区的一个小区里。
今晚起了很大的雾，她才到马路上，雾气就遮住了两旁，可见度极低，烟雾朦胧的黑暗中，只有这条路到头。
大概是天很晚了，这条路上只有她一个人，往后看是触不可及的黑暗，往前看是白茫茫的雾气。
由于能见到的也就几米的距离，她走得十分慢，而且还有点焦心。
往常这个时间是有车的，毕竟这条路后头不远是另外一个厂，有人会开货车经过，以前她就是搭顺风车回家的。
不知走了多久，陈昕停了下来，借着隐隐透出来的路灯，自己身上的旗袍倒是颜色更为好看起来，不过她无心欣赏，看了看周围，防止走错了。
但是观察了一番她却犹疑起来，她感觉自己到现在都在原地似的，就像是鬼打墙。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后面传来汽车的声音，她惊喜地转身，果然看到一辆车从后面她这个方向行驶。
和平时坐的不是同一辆，这么晚了有车还真是奇迹。
面包车车在她的招手下停了下来。
她上了后座，车里不开灯，她又看不见司机长啥样，只是报了自家小区的名字，随后就靠在椅子上看着窗外。
车在浓雾里前行，陈昕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是在路上行驶，还是白茫茫的一片，和刚才没什么两样。
她有点狐疑，虽然自己坐的是面包车。
虽然很少关注新闻，但一些人尽皆知的还是知道的，比如之前厂里人就聊过有出租车司机杀人的事情，开到荒无人烟的地方杀人。
她今天穿的新衣服，红旗袍质量也不差，又为了配衣服让女儿给她绾了头发，看上去还真不像是服装厂的工人。
不会是自己碰上了黑心司机吧…
她偷偷地看向驾驶座，但太黑了看不清，只看得到模糊的轮廓，只好警惕着心，盯着前面。
就在她瞥到后视镜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
后视镜上有一只眼睛在盯着她！
那只眼睛和普通的眼睛一样，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似乎充满着恶意，又包含着其他的意思。
陈昕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下了车，由于是突然地，车还在开，直接就从上面掉了下来，在路上滚了好几圈，胳膊和腿也蹭破了不少。
面包车居然没有停下来，陈昕不由得松了口气。
但是，紧接着她就再次僵住了。
路灯照射下，她的影子斜着长长的，从头到脚，上面到下面，毫无缝隙地布满了眼睛。
和刚才那只眼睛一模一样！
那晚陈昕也是尖叫着醒了过来。
姬十一整理了下这个梦，然后打电话给了连亦：“连警官，我想知道这两个人的死亡时间和做梦的时间。”
怕他为难，她又加上一句：“事关凶手。”
连亦这才开口说：“袁芳做这个梦就在模拟话剧上映的那晚，死亡是在三天后，陈昕做这个梦在袁芳死亡的当晚，她自己的死亡时间是一星期后。”
果然！
姬十一几乎是立刻就回答说：“所以陈昕梦里做的那辆面包车司机是凶手！”
至于凶手的真正职业，她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恐怖吗…作者君感觉不恐怖呀
好吧，经历这样的事，受害人做噩梦是正常的，我个人感觉每个人做噩梦能记得的比美梦多，它会记忆更加深刻
我有个小学时做过的噩梦一直还记得：小学同学一起玩丢手绢，然后里面有个是鬼
要是美梦的话，估计早八百年前就忘了
这里作者君推一本小说，黑色火种的《地狱公寓》，设定超级棒
第36章 036
连亦已经听懂了。
“她们三个人做的梦都是由于察觉被盯上了, 但是对方的正脸恐怕没有人见到，否则陈昕自己看到的不该是眼睛。”姬十一继续说。
凶手在郊外杀死袁芳的当晚经过的那条路就是陈昕服装厂所在的路，并且遇上了陈昕，发现她穿的红旗袍。
但奇怪的是, 为什么不当晚就杀死对方呢，而是选择了一星期后，还性侵了对方。
凶手从注意到袁芳到杀了她花了三天时间, 而陈昕则是一个星期的时间。
这一星期的时间，凶手必定是在监视陈昕, 她是中间三个唯一一个被性侵的，原因恐怕是和凶手本身有关。
“找出九三路的监控, 尤其是服装厂的那段！要陈昕死前一星期的！”连亦几乎是立刻就站了起来。
局里立刻就忙碌了起来。
他坐下来才发现自己的电话还没挂：“姬小姐, 还有没有想要补充的？”
姬十一也不怪他，慢条斯理地说：“我只能跟你说, 这个人那天上午活动范围在曹丽那附近, 然后之前袁芳话剧模拟上映的时候去看过, 就坐在观众席。”
已经足够了。连亦在心里说。
陈昕工作的服装厂周围人是比较少的，回家途中经过一个废弃的小区就到了她家，而这个废弃的小区就是死亡发现的地方。
监控调度需要一段时间, 从姬十一那边得知三个梦的事情后, 连亦随后带人去了袁芳的大学。
“模拟上映的观众？”社长抬抬眼镜, 解释道：“不是我不想说，是那天我们是任由全校人进来的，我也不太清楚到底来了多少人, 反正人挺多的。”
模拟上映其实就是为了消除真正上映的紧张感，人自然来得越多越好，他们把宣传单都发到了全校。
连亦沉吟：“有监控吗？”
社长点头，“监控虽然没有，但我们那天请了摄影社的人拍了全程，好像观众进场也是拍了。”
全程的录像很快被拿到手。
拍摄的人说：“我记得我拍的时候座位还没有坐满，就来了两三排的人。”
连亦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仔细观看整个录像。
演员还没上舞台的时候，摄像头对准的台下和入口处，拍摄得很清楚。
两个小时后，录像终于播放完毕。
范阳在一边猜来猜去，半天没猜出来哪个才是凶手。
这上面来的人真不少，还有和学生一起来的家长，座位都坐满了。
连亦合上摄像机，指腹反复摩擦下巴。
凶手力气很大，选择的人是随机的穿红旗袍，学校的人不太可能，毕竟袁芳的照片早就在全校公开了，只可能是校外的人。
也就是说，在学生带进来的家长之中。
案件已经足够明朗了。
“将这上面的非学生人员全部调查一遍。”连亦猛地站起来，把摄像机给范阳。
“哎哎我马上就去！”范阳快步跑离这里。
红旗袍案困了他们不小时间了，要是今天能破那可就太好了。
回到局里后，范阳就沉浸在找人中。
连亦看向另外一个人，“陈昕服装厂那边的监控拿到没？”
找监控的人苦着脸来汇报情况：“我找到了，但是那里面的面包车没有车牌，一看就是提前拿掉了，现在只能看看其他路段能不能看到。”
毕竟不可能一路都拿掉车牌，否则在繁华路段早被交警逮了。
“再仔细看看。”连亦挥挥手，这个案子进行到现在已经算是快的了。
没过多久，范阳惊喜的叫声响起：“连队！我找出来里面的人了！”
他迅速将文件和摄像机都带了过去，一个个指认说：“这个人，他住学校外面，离曹丽很远，而且有病，力气应该不大；这个人住在我们这不远，有点老年痴呆…”
一直到最后，有五个人确定活动范围离曹丽不远，并且年龄四十多岁，身体也非常健康，而且其中两个人还是认识的。
有三个人是凰天娱乐对面一条街的住户，另外两个一个是凰天娱乐看监控的，一个是宿舍楼的保安。
五个人都力气不小。
在要确定的是，谁有面包车，还有当晚的不在场证据。
＊
一次性解了两个梦，姬十一也得了些灵力，都轻松了许多。
现在差不多都天黑了，索性洗洗直接睡了。
明天没有她的戏份，她想去公司看看，自从上次签约后，她就再没去过公司。
明舟接手公司这么多天了，也不知道管理得怎么样。
第二天下午，伍菁陪同她到了公司。
伍菁在公司内几乎人人都认识，不少和她点头示意的，也不乏一些明星。
“其实《锦绣河山》公司是有投资一部分的。”伍菁在一旁道。
导演文清的名头拿出去就可以赚到不少收视率了，公司不可能放过这块肉，加之她的参演，公司又追加了不少。
伍菁看向姬十一，琢磨着再接点什么。
她在剧里的戏份不过只有一个月，而预定的拍摄时间是六个月，再加上后期，约莫会在年后播出，所以这段时间是没有什么曝光率的。
再者这个月过去后就是开学，她又会去《探案情缘》的剧组拍摄，保守估计要一两个月。
还是代言和广告更好一点。
伍菁心想，不能让人累着，那就得不偿失了。
“那个是不是姬十一啊？”
“她是我们公司的，来也正常…我好想上去要她给我解个梦！”
姬十一和伍菁进入电梯，门合上的时候还能听到外面的说话声。
“你现在是火了，但是凭借这个火起来对前途不太有什么帮助。”伍菁突然开口。
一个演员最重要的评价就是演技，其他再好也只是补充。
姬十一因为王宁的事情在众人面前露了一手，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她解梦好像挺正确的，然而圈内选演员可不是看解梦对不对。
不过现在多加点名气的确很好，能让她不在短时间内消失在众人视线内。
姬十一笑起来，狡黠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发自心底地想跟着笑。
“菁姐，不用担心那么多，我会努力的，等《探案情缘》结束了，我想去试试电影。”
伍菁诧异。
电影她还没和姬十一说过，没想到她自己现在就想试试了。
“电影比起电视剧来要难度大点，导演的要求会更多，你现在没有铺垫可能接不到多好的电影。”伍菁解释说，“不过我会尽量多留意的。”
最重要的是，电影大屏幕并不是适合每个人的脸的。
不过看她家艺人的颜值，应该不用担心这种问题。再者，有老板在，大制作也不成问题…
“谢谢菁姐，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姬十一眉眼里充斥着自信。
电梯门“叮”地打开。
伍菁站在原地：“我就不过去了。”
姬十一挥手告别，自己去了走廊深处。
看到正向门口走去的秘书，姬十一眼睛一亮，赶紧阻止他敲门的手，小声道：“把文件给我吧。”
秘书犹豫了几秒，果断将文件递给她，三步两步消失在门口。
姬十一有节奏地敲门，里面很快传来苏明舟的声音：“进来。”
和她说话相比，这声音可是严肃多了，不过听惯了他撒娇的语气，乍一听到还有点忍俊不禁。
她推门而入，办公桌后的明舟正低着头用心地处理公事，只是冷声道：“放在桌上就行了。”
姬十一弯了弯眼睛，这样另一面的舟舟还真是可爱，尤其是他抿唇不语的时候，一点都想不出来他会瘪嘴眼泪汪汪的样子。
她轻手轻脚走过去，将文件放在桌前，扫到那边的沙发，不出声音地走了过去。
久久没有听到关门的声音，苏明舟意外地抬头，看到沙发上的人心里一跳，有种吃了糖的感觉，润声问：“你怎么来了？”
姬十一闻言抬头，“来看你呀，省得你到时候又嫌弃。”
苏明舟也不气，扬唇浅笑，如猫眼的眼睛里闪着别样的光芒，他盯着她看了几眼，再看看手上的工作，苦着脸说：“你等我处理完，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听到这个，姬十一眼神都亮了，“啊舟舟你真是善解人意。”
被夸奖的苏明舟心里开了花，面上却十分矜持，坐直身体认真处理文件。
好像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
姬十一也赞同这句话，欣赏了一会儿后歪在沙发上眯眼小憩，不知不觉中就睡了过去。
…
等苏明舟将文件处理好已经是日落西山了，晚霞透过落地窗照在沙发上的人儿身上，泛着金色的暖意，衬得面容愈加虚幻美好。
姬十一歪在一旁，无知觉地动了动。
眼见着她翻身就要落下来，苏明舟三两步跨过去几乎是半跪在地上才揽住了她的脑袋，她睡得太熟竟然没有醒。
他稍稍将她扶正，一点点地抽离自己的胳膊，眼神却不经意间落在一旁。
姬十一歪着头靠在他的手腕处，那唇上泛着水润光泽，微微嘟起，像熟透了的樱桃，诱人一亲芳泽。
苏明舟莫名觉得有点口干。耳后根也微微发热。
第37章 037
甜甜的, 软软的，像果冻一样。
苏明舟睁着眼睛看近在咫尺的小脸，嘴唇上的感觉比起那些年心脏的疼痛还要来的清晰。
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胸腔了，如鼓声加快。
良久, 他伸出舌尖小心翼翼地舔了舔唇珠，缓着呼吸，生怕熟睡的察觉到他的动作。
唇蜜上裹着甜, 于他而言像是吃了蜂蜜一样，然而这样简单的动作丝毫满足不了他。
就在这时, 面前的睫毛微微颤动。
苏明舟惊恐地起身，僵住身子, 定在原地, 看着人悠悠转醒。
“噫你好啦？”
姬十一睁眼瞧见苏明舟就在自己面前，欣喜地问。
苏明舟猛地抽出手往后一退, 捂住嘴含糊不清道：“嗯好了。”
她被猝不及防地一放, 差点摔下沙发, 低声囫囵了一句。
苏明舟伸出手，半路上又收回来。
姬十一揉揉僵住的脖子，眼神转到面前的青年上, 忽然凑近了对方。
间隔不过几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