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欢兴高采烈地去收拾了两套衣服,徐敬余靠在门框上,提醒:“带泳衣。”
应欢拿了两套比基尼,还有一套分体带小裙摆的。
徐敬余:“粉色的。”
应欢:“…”
她转头,晃晃手上的比基尼,故意说:“这个不好看吗?”
徐敬余漫不经心地看着那两块小布料,嘴角斜翘:“这种你在房间里穿给我看就行了。”
应欢眨眼:“可是我喜欢这个。”
徐敬余舔了下嘴角,淡淡地说:“陆焯峰是军人,他人很正经,你穿成这样在中国军人面前晃,影响不太好,而且他妻子很保守。安晴人来疯,不过贺程管得严,也不会穿这种,你确定要穿这个?很可能就你一个人穿这么少。”
应欢:“…”
她脸色微红,把比基尼塞回柜子。
徐敬余抵着腮,笑了一下。
出门的时候,应欢从桌上拿起一本杂志,“我车上看。”
上车后,应欢想了想,问:“你能不能给我说说他们,职业和年龄。”
徐敬余把车开出去,目不斜视,嗓音低沉慵懒:“陆焯峰是特种兵,跟你说过了,他妻子是编剧明烛,你应该认识,也看过她的电影。安晴23岁,文工团的,贺程28岁,科技新贵。周柏颢和秦苏也会去,他们你熟,不用紧张,就是大家一起出去玩玩,聚个会。”
“明烛啊,旗袍控美人编剧!那部《反恐》她是编剧,当时拍摄还出事了,印象很深。”应欢倒是没想到陆焯峰的妻子是明烛,有些惊讶和兴奋,“你之前怎么没跟我说过?”
“之前你在德国,他们去年结的婚,今年春天办的婚礼。”徐敬余挑眉,“我当时跟你说过,他们的婚礼是中式的,挺有意境的,你如果喜欢的话,我们也可以这么办。”
应欢没想到他会把话题转到两人的婚礼上,她嘀咕道:“我又不爱穿旗袍。”
徐敬余笑:“那还是穿婚纱吧。”
他想象她穿婚纱的模样,嘴角笑意更深了。
第90章 应小欢X敬王【度假夜】
温泉度假区在A市周边的一个县级市, 开车要三个小时左右,徐敬余跟应欢是下午三点多出发的, 到那边遇上小高峰,抵达度假区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度假区开发得很不错,酒店也是五星级的,还有少量别墅,带小院子的那种。
贺程提前预定了一栋别墅,他们为避开高峰期,提早出发, 两个小时之前就到了。
应欢和徐敬余是最后到的,他们刚走进院子就听见有人在吵架——
“贺程!你就会欺负我!都不知道让我一下!你看陆哥, 你看小周总,他们都让了!”
“我让了你也赢不了, 别挣扎。”
“啊啊啊啊啊!你妹!”
“你就是我妹。”
“去死!你妹会陪你睡吗?”
…
应欢抬头看徐敬余,徐敬余见怪不怪地笑了下,想了想, 还是说了一下安晴的身世:“安晴和贺程, 安晴是烈士遗孤,本来养在陆焯峰家的, 被人说是陆焯峰的童养媳, 她不干了。后来,又转到贺程家里, 两人就搞在一起了。”
用“搞”字来形容这两个人, 非常真实。
应欢听到他们吵架, 觉得好笑:“他们这么吵架,怎么像…”
徐敬余挑眉:“乱lun?”
应欢:“嗯…”
他笑了声:“不用管他们,安晴很活泼,自来熟。跟她混熟了,其他就不用担心了。”
应欢嗯了声,她其实并不简直,“我们好像第一次有这种聚会,就是几对情侣这样一起出来玩。”她很高兴,笑得眼睛弯弯,两颗小尖牙露出来,“感觉有些兴奋。”
“你喜欢的话以后我们常来。”
徐敬余牵着她走进去。
几个人坐在客厅里打牌消遣,周柏颢抬头看见他们,啧了声:“你们可真特么慢。”
贺程打了个电话,叫人送餐过来。
陆焯峰把牌收了,淡声道:“收了,一玩游戏就吵个没完没了。”
说的是安晴。
安晴管陆焯峰叫声哥,被他一说,脑袋缩了一下,吐吐舌头,然后看向应欢,笑眯眯地站起来:“小医生来啦!我们也没等多久啊!你不用不好意思!”
小医生…
还真是自来熟的个性。
应欢忍不住笑,大大方方地说:“我比你大,叫我应欢吧。”
安晴笑:“好啊,应欢。”
应欢看向她身旁的男人,男人身形跟周柏颢差不多,比徐敬余和陆焯峰都瘦一些,长得很英俊,他看向应欢,嘴角淡笑:“贺程。”
应欢抿唇笑:“我知道,我能认出你们。”
安晴眨眼:“是么?看过照片吗?”
“不是,我没看过照片,我听徐敬余提起过你们,看气质能猜出来。”
她看向沙发上坐着一对,女人温婉漂亮,穿着一身素色改良旗袍,从大腿中部开衩,修长白皙的双腿若隐若现。她身旁的男人硬朗英俊,腰板坐得很直,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正气。
其实,这几个男人身上的气质都不一样,徐敬余是拳击手,转职业后的这几年,他身上那股子痞和狠厉渐渐显露,看起来就不太好惹。贺程有些吊儿郎当和傲慢,也有工科男的不解风情。周柏颢一看就是不肯吃亏的主,毕竟商人本色。
明烛微笑:“我有用你的表情包哦。”
应欢:“…”
旗袍美人也这么皮的么?
陆焯峰笑了声,把她拉起来,低声说:“吃饭了,不是说饿了?”
应欢不知道他们都在等她和徐敬余,这会儿有些不好意思,徐敬余改搂她的腰,低头看她:“饿了么?”
她点了下头:“有点儿。”
秦苏和周柏颢也站起来了,显然这群人都饿了。
等了十几分钟,饭菜送过来了。
八个人围在桌边吃饭,安晴很活泼,她喜欢跟“新人”聊天打交道,用她的话来说就是“跟他们聊天我都聊腻了”,也不怕得罪人。她年纪最小,小时候又没家人,其实大家都宠着她。
安晴看向秦苏,笑眯眯地问应欢:“之前徐敬余都跟秦苏上热搜了,你真的没有怀疑过他吗?”
秦苏看了她一眼。
周柏颢皱眉:“安晴,你又想挑事?”
安晴无辜道:“没有啊,我就是好奇,不能问吗?”
贺程闲闲地吃着饭,还给她夹了块鸡翅膀,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徐敬余给应欢夹了一块鱼腩,垂眸看她。当初他也没问过她有没有怀疑过他,他一直坦坦荡荡,也觉得应欢不会怀疑,事情一出,他就买机票去看她了。
这会儿倒是有些好奇,她会怎么回答。
应欢想了想,说:“本来不怀疑的,但是第二天他就去看我了,我就有点…”她说到一半,转头对上徐敬余冷淡的目光,嘴角微抿,“我以为你做贼心虚,才会去看我…”
徐敬余:“…”
他一言难尽地看着她,无话可说。
安晴毫不留情地哈哈大笑,秦苏也笑出了声。
一群人笑话似的看徐敬余。
徐敬余面无表情地看他们一眼,应欢反应过来,感觉自己好像有些不给他面子了,忙补充道:“我就那么想了一下,真的。”
徐敬余懒得搭理她。
过了一会儿,他提醒她:“不要吃太饱,等会儿泡温泉不舒服,晚上他们还要烧烤。”
应欢哦了声,抿嘴笑。
吃完饭后,大家各自回房,陆焯峰知道安晴和贺程要住三楼后,带着明烛去住二楼了,他说:“清静。”
那时候,应欢和秦苏都没太注意,也不懂这话的深刻含义,两人一致表示要住高一些。
半小时后,出发去泡温泉。
更衣室小隔间里,应欢最先换上自己带的那套粉色小裙摆泳衣,绑了个丸子头。
她走出去,看见安晴和秦苏,愣住了。
两人个子都很高挑,目测170-172,长腿细腰,穿着性感的比基尼,安晴穿的是粉色的,比较少女款。而秦苏穿的是黑色的,举手投足都是风情。
应欢再低头看看自己,有些后悔了,就不该听徐敬余的。
明烛走出来,她腰上系着条薄纱,直接把大腿全遮了。
应欢瞬间觉得有伴了。
安晴笑眯眯地:“走吧,嫂子们。”
“…”
几个人披上浴袍,走出更衣室。
快走到更衣室门口,四个人站得很近,应欢郁闷地发现一个问题…
徐敬余他们就在等在门外,同样披着件浴袍,应欢走到徐敬余旁边,皱了一下眉。
徐敬余手碰碰她的脸,低声问:“怎么了?”
应欢看了看她们,有些无奈地小声说:“徐敬余,我个子最矮。”
明烛看起来也很高,就算没有170,也有168,跟钟薇薇差不多。
徐敬余没想到她计较的是这个,勾住她的肩膀,低笑出声:“没事儿,你比例好,不显矮。”
应欢:“…”
什么叫不显矮!她抬头瞪他。
徐敬余忍笑,哄她:“真的不矮,比例好不显矮,腿长,而且…”他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屁股挺翘,胸也不小,够了。”
应欢脸红,小声骂:“流氓。”
徐敬余低笑,在她耳边又说了句。
应欢耳根一麻,红到了脖子,在心里骂了句:色狼。
他说:“身高不是问题。钥匙和孔对上了就行。”
…
浴场很大,分很多池。
夏天泡温泉的人比较少,但今天是周六,人流量不算少,走进热气腾腾的浴场,就看见不少人头了。
几个人都长得好,一走进去就吸引了旁人的目光,有人感叹:“果然好看的人都跟好看的人玩儿。”
徐敬余微低着头,他算半个公众人物,而且今天杂志一售而空,大家对他的关注度比较高,他不想别人认出来,省得麻烦。
贺程订了四个情侣浴池,情侣浴池在最上面。
安晴偏偏不安分,一路往上走,经过几个药浴池子她就要下去泡一泡,她把浴袍脱了,走进去。小姑娘身段好,皮肤白皙细腻,穿着粉色的比基尼,引来不少男人的目光。
贺程皱了皱眉,安晴试过三个池子后,兴致勃勃地又要走下一个带玫瑰花瓣的池子。
被贺程一把扯了回来,浴袍披到她身上,“行了,你要泡花瓣澡,等会儿上去我给你放个十斤进去。”
安晴:“…”
她顿了两秒,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贺程:“十斤,你要用花瓣把我活埋了吗?”
应欢忍不住笑出声,徐敬余勾勾嘴角,“走了,不用管他们。”
应欢嗯了声,跟徐敬余往上走。
前面是陆焯峰和明烛,周柏颢和秦苏已经到上面了。
身后,安晴和贺程还在吵架。
“把浴袍系上,暴露狂。”
“…你他妈是变态狂!”
“再骂。”
“哥哥。”
“…”
两人声音不高不低地吵了一路,他们的情侣池挨着,徐敬余带着应欢拐进左边,每个池子中间有堆砌的石子遮挡,基本上是看不见对面的。
应欢在德国的时候就没泡过温泉,住宿舍连泡澡都没条件,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泡温泉。
她脱下浴袍,走到浴池边,先用脚试了试水温,然后走下去。
徐敬余站在边上不动声色地看着,上面灯光有些暗,月色却动人,小姑娘穿着泳衣,一身莹白的肌肤让人看得有些血气上涌。他走过去,跟着下了水。
应欢转头看他,笑了起来:“水温好舒服啊。”
徐敬余在旁边的石墩坐下,水刚好到胸口,他漫不经心地看向她:“过来。”
应欢没有防备地走过去,眨了下眼:“怎么了?”
徐敬余把人拉进怀里,按在腿上,低头吻上她的唇。
应欢“唔”了声,心尖一颤,纤瘦的手臂搂住他的脖子,回应他的吻,一个绵长的吻结束,她的脸都是红的。她转头看看四周,确定没人看见,才放心。
徐敬余笑笑,宽大的手掌握着她的腰,轻轻抚摸。
应欢怕痒,拍掉他的手,小声说:“你别碰,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