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快九点了。
徐敬余皱眉:“你接了吗?”
助理忙说:“接了,她说她到三亚了,问我你住几楼,房间在哪里。”
徐敬余脚步顿住,转头看他,皱眉:“你怎么不早说?”
助理:“…”
那么多赞助商围着,他哪好上去打扰了,赞助商啊!金主啊!这次卫冕赛的奖金累积近亿,不都是靠他们吗?!
叮——
徐敬余手机拨着应欢的号码,走出去,电话接通,他走到拐角,一抬眼,就看见坐在行李箱上的小姑娘。
应欢穿了身米色的套装,两条修长纤细的小腿交叠,脚上勾着一双银色高跟鞋,比起三年前,多了一丝女人味儿。
不过她没化妆,那张脸几乎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
她手机贴在耳边,转头看徐敬余。
那种熟悉到骨子里的感觉从心底一点点勾出,又因为太久没见,有了一丝陌生和怯怯。
徐敬余为了拍宣传片和硬照,发型有了一些改变,还是短寸头,但耳边刮了几条花纹,多了几分玩世不恭和痞气,这种有点坏的气质,很勾人。
哎,这个男人,怎么越来越迷人了呢?
应欢放下手机,站起来面向他。
徐敬余拍拍助理的脑袋:“也不知道回来给她开门。”
助理:“…”
徐敬余:“你回房间,不用管我。”
助理忙说:“好好好!”
他立即转身,就要飞奔,想了想又回头小声提醒了一句:“那个,敬王,快比赛了,悠着点儿…”
徐敬余看了他一眼。
助理飞快地跑了。
徐敬余走到应欢面前,看着她,又扫向她的行李箱,搂住她去开门,低声问:“等多久了?”
应欢穿了高跟鞋,比平时高一些,抬头看他的时候不需要那么费劲儿了,“唔,也没多久,一个小时。”
“就傻等?”
徐敬余把行李箱推进去,搂着人走进去,关上门,又把她放在行李箱上,膝盖一顶,手抵在门板上,彻底把她困在自己范围内,垂眼看她。
应欢坐在行李箱上,又矮了一截,她不高兴,站起来。
徐敬余笑了声,把行李箱踢开,“怎么不说话?”
应欢定定地看他,小声说:“我觉得你今天有些不一样,不是…是这三年,每次见你,都觉得你有些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徐敬余微微挑眉,有些好奇,“好还是不好?”
“好的。”应欢伸手,碰了一下他耳边那几条花纹,这才发现,那几条线有些像金鱼的尾巴,跟他腰上的纹身吻合,“就是觉得…”
徐敬余低头,靠近,温热的呼吸悉数喷洒在她脸上。
他想吻她,特别想。
应欢呼吸有些急了,闭上眼,“有些陌生,每次很久不见面,都觉得有些陌生…”
徐敬余皱眉,有些不悦:“陌生?”
“嗯…”
下一秒,直接被人腾空架起,抵在门背上,徐敬余低头,在她耳边轻啃:“应小欢,你说这话我就不高兴了,我是你最亲密的人,是不是太久没做了,你才会忘记我们亲密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徐敬余转移,吻她的嘴角,低声:“嗯?”
应欢睁开眼,呼吸有些不稳:“我没忘!”
徐敬余咬住她的唇,轻啃吸吮,手滑入她的衣摆,捏得她泛起了疼,“我看你就是忘了。”
“没…”
徐敬余把卡插进去,浴室的灯瞬间亮了。
他把人抱进去,压在洗手台上,一边吻她一边伸手去开热水,再转回来,手扶在她腰上,把人慢慢剥干净。应欢面红耳赤,羞涩地往他身上靠,企图寻求一丝遮蔽,再提醒他:“徐敬余,你别忘记了,你要比赛!卫冕冠军赛!”
徐敬余笑了声:“嗯,没忘。”
他勾起她一条腿,把她脚上的高跟鞋脱了,扔出浴室。
两秒后,另一只也被他扔出去了。
应欢:“…”
徐敬余低头吻她,嗓音低哑:“宝贝儿,从这里开始复习好不好?”
应欢喘息,推他:“你别…赛前一个月,不能做,你以前说过的,你失忆了吗?”
徐敬余充耳不闻,哄着她:“乖,你不想么?”
应欢被他弄得浑身发软,理智丧失了一半,但她还在坚持:“你别…”
徐敬余把人抱起来,抵在隔断玻璃上,两人浑身都湿了个透,密不可分地紧紧贴在一起。男人呼吸粗重,在她耳边冷笑了声:“陌生?操熟了就好了。”
“…”
应欢身体发颤,快被他逼疯了。
徐敬余彻底放纵,把以前用在她身上的花样全部复习了一遍。
什么比赛,什么禁欲,什么破戒,都是鬼话!
应欢再也不相信徐敬余了!
第二天上午,应欢醒来的时候,徐敬余已经不在了,他给她留了纸条,手机也发了短信,她看了一眼,就丢开了。应欢一瘸一拐地去洗澡,换衣服,化妆,订机票,约车。
徐敬余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应欢的手机关机,打了好几次都是关机。
还没睡醒?手机没电了?
他正想让助理回去看看,助理就跑过来,喘着气说:“刚才小医生给我打电话了,她说她上飞机了,让我等会儿再告诉你。”
徐敬余:“…”
他舔了下嘴角,皱眉想,昨晚是不是太过分了?
他看向助理:“她还说了什么?”
助理看了一眼他脖子上的抓痕,默默低下头,咳了声:“她说,等比赛的时候再过来。”
徐敬余抵着腮,说:“好,我知道了。”
徐敬余算了她落地的时间,给她打了电话过去。
应欢刚坐上出租车,她看了一眼,接通了,很高冷地“喂”了一声。或许徐敬余是对的,两个相爱的人,抵死缠绵的亲密后,那一点点陌生感全然消除了。
徐敬余用最直接的方式证明,我是你最亲密的人。
应欢在他面前,又变回以前那个在他面前偶尔骄纵的小姑娘。
徐敬余低笑出声:“还生气?”
应欢哼了声:“反正你比赛之前,拒绝跟你见面。”
徐敬余:“…”
“你有意见吗?”
女王高冷到底了。
徐敬余笑:“没意见,女王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应女王把电话挂了,嘴角抿着笑,看向窗外熟悉的城市。
应欢这次回来,正好赶上过25岁生日,生日是应驰钟薇薇还有陆镁以及应海生陪她一起过的,她拒绝徐敬余回来,怕耽误他比赛。
切蛋糕的时候,应欢拿出一份计划表,递给应驰。
计划表很厚,是应欢跟她的导师以及资深教练探讨,配合钟薇薇在国内给出的应驰的身体各项数值,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做出的一份计划。
应欢看着应驰,微笑:“你还想来吗?”
应驰愣住,眼睛微红。
应欢笑:“我做好准备了,你想来的话,我们就试试。”
这份计划表,徐敬余也给了她很大的帮助,如果应驰还想继续,他的团队都可以为应驰服务。
应欢这三年,写了不少论文,上过医学杂志,获过奖,她是真的很努力在做这件事。
这年,应驰接近24岁,他已经很少炸毛咆哮了,他现在在读研,业余爱好是拳击。但是心底总是藏着一个梦,那颗种子随时都可以发芽,给点阳光和水分就能长大。
他抱着计划书,跑到窗边,大声喊:“啊啊啊啊啊!!!!”
亦如当年那个豪情壮志的少年。
卫冕赛前一天,一行人前往三亚,包括林思羽石磊等等,几乎所有人都去了。
比赛当晚,现场热火朝天,拳台中心灯光闪耀,拳击宝贝性感**,座无虚席,坐在前排的还有好几个当红明星。应欢跟应驰他们坐在最显眼的位置,她身后那一排是杜雅欣徐路平和他们的朋友,全是来给徐敬余呐喊助威的。
她看着拳台上正在接受检查的男人,眼底如星辰,泛着光。
徐敬余检查完毕,弹跳地活动了几下,目光转向台下。
他做了一个当年在奥运会做的动作,左手拳套放在唇边,再举起放空。
应欢弯了弯眼睛,站起来,比了一个大大的爱心。
给卫冕拳王的爱心。
她今天穿了很漂亮的裙子,化了很美的妆,皮肤雪白,笑容甜美,一站起来就吸引了无数目光,摄像头对准她,闪光不断。
徐敬余嘴角勾了勾,身体的血液升温,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心却是软的。
比赛正式开始。
WBC比赛一共12个回合,比当初的WSB以及奥林匹克拳击赛事要激烈许多,体能耗费极大。
徐敬余在第6个回合击倒对手。
成功卫冕拳王金腰带。
现场呼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敬王!敬王!敬王!敬王…”
“敬王牛逼!无人能敌!!!!”
“敬王我爱你!!!!!”
周围的人都站了起来,应欢也一样,她左边是应驰,右边是林思羽。林思羽靠过来,在她耳边笑着问:“做拳王的女人是什么感觉啊?这么多人为他呐喊,连我都热血沸腾了,太刺激了,你听听,多少女的喊着要睡你家敬王。”
应欢直接略过哪些呼喊,看向林思羽:“你觉得我眼里有什么?”
林思羽认真看着她,然后笑:“有光。”
应欢眨眨眼:“对啊,我会崇拜他,看他在拳台上比赛,无论输赢,我都会激动,会热血沸腾。”
她爱他,也崇拜他,为他着迷。
林思羽转头看了一眼拳台上的徐敬余,啧了一声:“早知道当初我也找个拳击手当男朋友。”
应欢笑:“你不是分手了吗?还有机会。”
林思羽掐了她一下,故意说:“要找,我也要跟薇薇学习,找个小奶狗小鲜肉,奶驰长得多好看啊,早知道我当初就下手了。”
应欢:“…”
钟薇薇会跟你拼命的。
…
比赛结束后,观众慢慢离开,有些女观众迟迟不肯归,等着看徐敬余赛后采访。
后排的杜雅欣揉了揉应欢的脑袋,应欢回头,笑道:“阿姨,你跟叔叔要不先回去休息。”
杜雅欣笑:“你来我这里,我们说说话,你回来后我们都没见过。”
应欢听话地往后跨了一步,坐到杜雅欣身旁。
杜雅欣拉着她的手放在膝盖上,往拳台看了一眼,笑了笑:“看样子,那小子这几年之内不会退役了。胜负欲这东西很难放下,赢了一场,还有下一场卫冕赛。我本来以为,你回国了,他打完这场也差不多退役了,然后你们俩结婚,再生个孩子,就圆满了。”
应欢愣住,这是想让她劝徐敬余退役吗?
在全盛时期退役。
杜雅欣微笑看着她:“如果,我让你劝他退役,你会劝吗?”
应欢没有迟疑地摇头,低声说:“我不会劝他,除非他身体真的不好,不能再承受比赛带来的伤害,但现在他身体处于全盛时期,至少在三年内,他会攀上顶峰。”她往拳台上看了一眼,眼睛微亮,“我会支持他,就像他支持我一样。”
杜雅欣仿佛已经知道了答案,拍拍她的手,“好,我知道了。”
应欢抬头看她。
杜雅欣笑笑:“我没生气,也不会逼着你去劝他,不过我确实希望他早点退役,你可以考虑一下。”
等杜雅欣和徐路平走后,徐敬余已经走下拳台,被记者团团围住。
记者问:“今天卫冕成功,最想感谢谁?”
徐敬余看向不远处的应欢,微笑道:“我女朋友。”
记者已经熟悉徐敬余这种不时放狗粮的不正经采访了,故意问:“为什么是女朋友啊?她一直在国外。”
徐敬余之前脸上挂彩,已经做过简单处理,但眉骨那边又慢慢渗出血来,他不太在意,“她在台下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我想为她赢。”
记者眼睛一转,又问:“听说您每次赛前一个月为了保存状态和体力,严谨自律,禁酒禁欲,这是真的吗?”
应欢:“…”
记者挑事!干嘛问这种问题!!
徐敬余眉骨和嘴角渗着血,微笑看着镜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