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第二天,应驰正准备跟陪练训练的时候,徐敬余走到他们面前,看向陪练,淡淡地说:“我来陪他练一练,跟教练打过招呼了。”

应驰一副见鬼的表情看他,皱眉说:“不用。”

陪练看看徐敬余,瞥了眼应驰,忍不住笑:“他比我有战略多了,有他陪你练一场不是挺好的吗?”

这小子竟然还拒绝,不是傻吗?

徐敬余看他一眼,“你不是不爽我吗?等会儿尽力打。”

应驰就是别扭,不过他对待训练很认真,看徐敬余已经在准备了,没说什么,开始热身。

石磊一群人往这边看了好几眼,啧啧,小祖宗待遇真是越来越好了,连徐敬余都主动陪练了,以后还不得上天了?

半个多月后,应海生出院了。

这次出院后,应海生更加注意身体了,十月底的天气,还不算多冷,他已经穿上了羽绒服。应海生坐在沙发上,对应欢笑笑:“放心,爸还能再撑撑,别听你姐瞎扯,你让应驰好好比赛。”

再怎么样,也要撑到有合适的肾.源的时候。

再怎么样,也不能毁了应驰的梦想。

应欢抿嘴笑,答应下来,她给他背上塞了个抱枕,“你都瘦了很多了,要多吃点儿。”

应海生笑,“行行,你快去学校,最近都请了几次假了?”

“也没几次,就两次。”

应欢背起桌上的书包,看向应海生,“那我去学校了。”

“去去。”

回到学校后,应欢就去图书馆啃书了,她现在很忙,本身专业课就已经很忙了,还要去俱乐部兼职,主要是多修了一门德语课程,刚开始学比较难上手。

她几乎一整天的时间都排满了。

徐敬余不比她好多少,两人各自忙到了学期末。

拳击队奥运赛前最后一次冬训也要来了,以及年初的WSB落选赛也即将开始。

最后一次冬训安排在海南三亚。

应欢期末考结束,回到家收拾东西,准备第二天出发去三亚。

自从上次出院后,应海生格外注意身体,陆镁也小心翼翼地照顾着,两个多月以来,身体看起来没出现什么大问题。加上两人也记挂应驰,一直催她去看看。

第二天出门前,应欢还有些不放心,她怕应海生和陆镁有事又瞒着她,忍不住说:“我就去几天,最多年前会回来的。”

应海生皱眉:“回来做什么?过年的话你就陪应驰在那边过啊。”

陆镁笑笑,摸摸她的脑袋,“你放心,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应欢想了想,回头跟堂姐说一声,如果真有事,就让她告诉她。

她拖着行李箱走到门口,回头看:“那我走了,爸妈,你们好好注意身体。”

“去去。”

中午,应欢抵达三亚的时候,下了一场雨。

徐敬余让俱乐部司机过来接机,等在外面。

她看了一下雨势,不是太大,犹豫了几秒,拖着行李箱冲进雨里,找到司机的车。司机看她外套都湿了一半了,忍不住说:“小医生,你刚才应该给我打电话的,车里有伞。”

应欢笑笑,把外套脱了,拿纸擦了擦:“没事儿,不是很湿,我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就好。”

司机笑笑,把车开出去了,“三亚这天气也是说变就变,我出来的时候还没下雨,突然就下了。”

“嗯,是啊。”

她看向窗外,有一点点发冷。

不过,又有些热血沸腾,很久没见徐敬余了。

嗯,还有应驰。

车开到酒店门前,应欢刚下车,就看见通往酒店的林荫小路上,有个高大的身影撑着一把大黑伞向她走来。男人穿着一身运动服,红色棒球服拉链拉到了顶,还是短寸头,帅得十分醒目。

见男朋友和见弟弟的心情是不一样的,尤其是久别后的心情。

应欢看见徐敬余,心跳都快了,脚跟有些软,她安静地扶着车门,眼睛发亮,看着他一步步走近。

徐敬余站在她面前,把伞遮到她头顶,垂眸看她,嘴角带笑:“冷么?”

应欢身上只穿着一条单薄的长裙,怀里还抱着半湿的外套,她摇摇头,又点头:“有一点儿。”

徐敬余把伞架在车门上,利落地拉下拉链。

刺啦——

他把棒球服脱下,手一杨,宽大带着体温的棒球服罩到应欢肩头。

应欢浑身一暖。

徐敬余身上只穿一件薄薄的黑色贴身运动T恤,肌肉线条清晰可见,今天气温有些低,但他火气旺,完全不会觉得冷。

他绕到车后,把她的行李箱拎下车,让司机先走了。

他走到应欢面前,垂眼看她。

应欢抿唇,看着他:“徐敬余,我觉得还有点儿冷。”

徐敬余抵着腮,似笑非笑地看她,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应欢有些脸红。几秒后,徐敬余放下行李箱,左手勾住她的腰,俯身把人抱住,低笑:“来,哥抱抱。”

作者有话要说:徐敬余:应小欢,要命吗?

应小欢:…我先验货,害怕jpg。

——

我又是小渣渣,感觉一整天都在码字,都码不出多少,最近的时间线走快比较难写,我尽力了嘤嘤嘤。据说敬王有些强势,嗯…他是有点,他也承认啦,我的男主好像都不是很温柔的那一挂,不过,应小欢是女王!她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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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

应欢整个人被他拢进怀里, 男人怀抱宽大温暖, 她满足地眯起了眼, 脑袋埋进他胸膛。徐敬余在她后脑勺上揉了一把, 手指刮过她细嫩的脸颊,声音闷着笑:“够暖了么?”

她小声说:“够了…”

徐敬余低笑出一声,松开她, 右手拎行李箱, 左手拿过雨伞, 把人拢在怀里,“先回酒店,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免得感冒。”

应欢低头看路, 乖顺点头:“好。”

走了几步, 她才想起来问:“你怎么来了?应驰呢?”

徐敬余:“我趁着午休过来的,跟教练请了一个小时假,他在训练场,我没让他过来。”他低头看她,“怎么?我来还不够?”

“也不是…”

就是很久没见应驰了,想看看他。

徐敬余笑笑:“那就好。”

冬训不是在高校,所以运动员这次住的是酒店。

两人回到酒店大堂,徐敬余直接把人往电梯口带,应欢扯住他:“不是要先办理入住吗?”

徐敬余按下上楼键,解释几句:“酒店住满了,现在没房间, 先带你去我房间。晚上经理要回俱乐部几天,等他退房后,我搬过去,你住我房间。”

应欢愣了一下,说:“麻烦吗?不行的话我就去跟韩医生住。”

“不麻烦。”

电梯门开,徐敬余牵着她走进去。

房间是8层,还是在走廊尽头,徐敬余刷门卡的时候,应欢忽然有些紧张,总觉得一进门就要被压在门背上亲了,她默默深吸几口气。

进门后,徐敬余把她的行李箱放浴室附近,从柜子里拿了条浴袍塞进她怀里,走进浴室打开热水,回头看向愣在门口的小姑娘,“先洗澡。”

应欢面无表情地:“哦。”

水汽蔓延,徐敬余伸手试试水温,觉得合适了,手伸过去把人拉进来,垂眼看她,漫不经心地说:“愣着干嘛?不怕感冒?”他把她贴在脸颊上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捏着她的耳垂,“还是想让我帮你洗?”

应欢耳朵红了,推他一把,“不用,你出去。”

“等你洗完澡我再走。”

徐敬余松开她,嘴角翘了翘,出去还顺便关上门。

应欢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慢吞吞地脱下衣服走进花洒下,热水淋在身上,舒服得她叹了口气。

徐敬余坐在沙发上,听着浴室淅沥沥的水声,有些口干舌燥,他剥了颗薄荷糖塞进嘴里,漫不经心地等着。

应欢套浴袍的时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她为什么要穿浴袍?而且这个浴袍也太大了!她看了一眼镜子,感觉自己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她想了想,把浴袍脱了,穿上刚才那条裙子。

裙子有点湿了,不太舒服。

她拉开门走出去,徐敬余靠在沙发上,手搭着沙发,偏头看向她,微微挑眉:“怎么穿湿衣服?”

“你浴袍太大了。”

她嘀咕着蹲下,拉开行李箱,从里面拿了一整套干净的衣服,又飞快从小袋子里拿了套内衣裤,塞进中间。

应欢抱着衣服转身,走到浴室门口,余光瞥见徐敬余直起身,她转头看他,眨眨眼睛:“你要走了么?”

徐敬余走到她面前,睨了一眼她怀里的衣服:“不着急。”

应欢抬头看他,总觉得他眼神有些变了,她莫名紧张,指指里面,“那…我先去换衣服,换完衣服我们…”

她话没说完,就被人搂着腰一把抱起来。

她抽了口气,没叫出来。

徐敬余扯了条浴巾垫在大理石台面上,把应欢放在上面,右手压住她的后脑勺,仰头吻住她的唇,舌尖挑开她的唇瓣,探进去勾缠着她的。

应欢“唔”了声,满嘴的凉意。

这该死的薄荷味儿…

徐敬余左手把她怀里的衣服放到浴袍上,又转回来抱紧她。

他吻得动情又缠绵。

两人许久没见,应欢被他吻得情动,搂住他的脖子,努力回吻,不过坚持没多久,胸腔气息告急,她开始喘。

徐敬余捏住她的下巴,垂眼看她,眼底深沉,又带着星点笑意。他侧脸,在耳垂上舔了一下,“多久没接吻了?怎么还是这么没用。”

应欢:“…”

她红着脸瞪他,修长纤细的小腿垂在他腰侧,右腿不高兴地踢他一下,不满道:“那你找个运动员去啊,运动员肺活量好。”

徐敬余顺势抓住她纤细的脚踝,应欢蹬腿,凶道:“你放开!”

他攥得更紧,垂眼看她:“我不就喜欢你么?还找谁?”

应欢被他抓着一条腿,动都动不了,这男人力气实在是太大了。这个姿势实在有些别扭,她满脸通红,小声打着商量:“我知道你喜欢我,你先放开行不行?”

徐敬余笑了声,松开她的脚踝,摸着她身上的衣服有些潮湿,“先换衣服?”

应欢手自他脖子放下,嘀咕道:“我本来就是要来换衣服的。”

“我给你换。”徐敬余侧头,咬住她的耳朵,“好不好?”

“…”

应欢心跳砰砰砰地,红着脸低头,“不用,我自己来…”

徐敬余手放在她膝盖上,拇指在小姑娘的膝盖窝上按了按,她的裙摆已经卷到大腿上了。应欢个子真不算高,纤细娇小,贵在比例好,瘦归瘦,屁股挺翘的,双腿纤细,直溜溜的。

“不是说要给我碰么?”他低声问。

“…”

她是说过。

徐敬余一寸寸地卷着她的裙摆,捏住她的下巴,垂眼看她,在她嘴角亲了亲,“要不要我换?”

“…”

应欢脑袋晕乎,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半响,她抿紧唇,特别小声地说:“好。”

“里面那件也给你换了,嗯?”

“…”

应欢回答不上来了,不能说好也不想说不好,最后她闭上眼,恼羞成怒:“你别问了!”

徐敬余又问:“那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闭嘴。”

徐敬余笑了声,点了点头:“好。”

整个过程,羞耻又刺激。

浴室灯光炽亮,小姑娘浑身白得像牛奶,眼睛泛着水雾,纯净又会勾人。徐敬余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身体,又闭上了眼,微微别过脸,低低地一句:“要命。”

应欢羞耻不已,没太听清楚他说什么,下一秒就被他用力吻住了。

这次有些不一样,他好像有些失控了,吻自脖子往下,强硬地拉开她环着双肩的纤细手臂。应欢觉得自己像离了水的小金鱼,他唇所到之处又麻又疼,陌生的感觉让她几乎快喘不过气来,快没命了。

更亲密的事吗?

这样算不算更亲密了?

不算。

徐敬余觉得这样远不够,他浑身热血沸腾,身体比打比赛的时候还要热,他们还可以更亲密,更亲密…

直到他裤兜里的手机响起——

突兀的手机铃声惊得应欢一抖,徐敬余顿了一下,直起身抱住她,沉沉地深吸了口气,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吴起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