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挂了电话，准备下车把副驾驶让给杨怡。
人才歪了一点点，季慕希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动。
白欢欢轻声道：“小季……季导。”
季慕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抬起头，却不是对着白欢欢说话，“杨怡，找个地方聊聊吧。”
杨怡只觉得被这两人深深地羞辱了，脸气得通红，“行，聊！”
她“啪”一声摔上了车门，上到了后座。
白欢欢低着头不说话，季慕希便也不开口，从后视镜里瞟了杨怡一眼，发动了汽车。
三个人找了个茶馆，要了个包厢。
杨怡一来到这个茶馆，眼神就忍不住闪了闪。
这是上辈子季慕希最喜欢的茶馆，兴致来了，就会带着她千里迢迢地飞过来品茗。
上辈子的季慕希追了她很久很久，一心一意地对待她，要不是她拿乔，加上对娱乐圈的男人有一丝不确定，两个人应该会提前很多很多成为非常美满的情侣。
可是现在，季慕希却像是站在了她的对立面——他毫不犹豫地坐在了白欢欢的身边。
杨怡压住了心中酸涩的感觉，冷傲地开口道：“聊什么？”
白欢欢一直低着头，听到她说话，才抬起头来，“是杨怡姐姐吗？我叫白欢欢，很高兴认识你。”
她的声音有一些怯怯的，听起来很嫩，对比起杨怡刚刚的声音，总是让人觉得自己在欺负她一样。
杨怡在心中冷笑了一声，骂了一句“绿茶婊”，面上却不动声色，“你好，我是杨怡。”
白欢欢犹豫了一下，拿起桌上的茶杯，无意识地握在手心，像是要借力支撑一样。
“杨怡姐姐，我们之前有见过吗？”
“没有。”
“那……姐姐不喜欢我吗？”
杨怡愣了一下，看到了旁边季慕希的表情，皱了皱眉头，“你在胡说什么，我们又不认识。”
白欢欢抿了抿唇，“季导，你可以先出去一下吗？”
季慕希刚想拒绝，看到了白欢欢祈求的眼神，心一软，“嗯”了一声，关门离开了包厢。
直到这时，白欢欢才轻声说出了想说的话，“姐姐的X涯ID是不是叫‘月落霜花’，账号是用自己的手机号注册的？”
杨怡脸色大变，厉声道：“你在胡说什么？！”
白欢欢将手上的杯子放在红木桌上，轻轻地“哒”一声，像是重重锤在了杨怡的心上。
“姐姐，你要是喜欢季导的话，就自己去追，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
第40章
杨怡铁青着脸, 看着这个变脸极快的女人。
白欢欢从刚刚见面到现在一直保持着有点柔弱可怜的样子，非常招人心疼, 但是季慕希一出去，她的表情虽然还是柔弱，但是说的话里却又让人恼怒的戾气。
至少杨怡是这样感觉的。
白欢欢这种人……说一句绿茶婊完全没有问题，杨怡从心底看不起她, 也不想给她什么好脸色，自然语气也冲得不行，“可不敢当白小姐一句姐姐，小小年纪血口喷人起来倒是挺厉害的。”
白欢欢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她, “真的吗？”
杨怡“哼”了一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如果找我是来问这些莫须有的事的话, 那我要走了。”
“杨怡好感-1，魅力值-1”
“杨怡好感-1……”
“杨怡好感-1……”
系统的声音在她的脑中刷屏。
白欢欢深深地叹了口气, 低头按了两下手机。
不到一分钟, 季慕希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坐到白欢欢旁边。
“聊了什么？”
白欢欢没有回答, 扯了扯季慕希的衣袖，示意他靠近她。
季慕希很顺从地靠了过去。
白欢欢飞快地亲了一下他的脸颊，不顾对面杨怡铁青的脸色, 哭着轻声道：“小季叔叔, 是我做得不好, 让杨怡姐姐伤心了……以后我们就不要再说话了……”
季慕希简直被她气笑了。
他还当小姑娘是想当众秀个恩爱, 原来是准备把他当枪使呢。
只不过看白欢欢这可怜巴巴的模样，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他居然也狠不下心来戳穿，便依着她的剧本往下走。
“怎么回事？”他把视线转到杨怡身上，“欢欢做错了什么事情？”
杨怡的脸色像是喝了鹤顶红，随时都要一脚驾鹤西去的模样。
她狠狠地瞪了白欢欢一眼，委屈道：“慕希，你在怀疑我什么？我是那种小鸡肚肠，容不下小女生的人吗？”
季慕希知道杨怡这儿问不出什么，干脆扭过头去扶着白欢欢的肩膀，低声哄道：“欢欢……”
白欢欢抹着眼睛不说话。
季慕希看到了她手中握着的手机，眼神一点点严肃起来。
“杨怡，你干什么了？！”
杨怡被他突然的怒喝吓了一跳，手一抬，碰翻了桌上的紫砂杯。
茶水顺着矮脚桌流淌下来，杨怡却在季慕希吃人一样的眼神里一动都不敢动，直到茶水打湿了她的裤子。
“慕希，我……”
季慕希冷笑了一声，“你去发帖了是不是？”
杨怡愣了一下。
这一愣，季慕希直接确定了这件事——白欢欢刚刚含含糊糊的，想给他暗示却又胆子小，还说着没事没事，还把他赶了出去，估计就是问杨怡这件事去了。
季慕希翻了一下微博热搜，从上到下，很快地扫完了整个帖子。
之前还看得不够仔细，现在把剧情从头到尾地看完，他立马就确定这是杨怡写的了。估计是白欢欢她们公司已经查到了发帖人，白欢欢又不好意思跟他说，就演了这么一出。
这样脑补了一下，季慕希更加心疼白欢欢了。
他再也不愿意看杨怡一眼，转身亲了亲白欢欢的额头，拍了拍她的背，“我让你的经纪人来接你。”
白欢欢轻轻地“嗯”了一声，看起来就是无比的低落。
她越是这样，季慕希就越发地生气。
艳姐来得很快，白欢欢先一步离开了包厢。
“小季……季导，杨怡姐姐，我先回去了。”
杨怡恨不能把她吃了，完全不理睬她，季慕希则是捏了捏她的脸，“回去好好睡一觉，没事的。”
“季慕希好感 1，智慧值 1”
回到保姆车上，白欢欢已经止住了眼泪，皱着眉忧心忡忡地问艳姐：“艳姐，这该怎么办啊？”
“热搜已经撤了，X涯的原贴也因为不实言论举报删除了，这种空穴来风的事情，过几天热度就散了。”
艳姐是老江湖了，处理过不少这样的情况，白欢欢这个都不算严重的，有的时候艺人公司还会主动编一些事情来炒作一番，最后再出来卖个惨，虐粉又有流量，算是一石二鸟了。
只不过两人这么紧张也是有原因的，白欢欢知道自己和温舟之前被苏定笑拍了，她是怕苏定笑把照片发给杨怡，往外一爆……
她刚刚惹恼温世景没多久，这次没有人来帮她压住，按照那几张照片的尺度，基本是洗不清的。
既然艳姐已经这么说了，她也用季慕希警告过杨怡了，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白欢欢低下头，无所事事地翻了几个社交软件，最后还是打开了微博。
与此同时，艳姐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什么！？”
白欢欢完全没有听到艳姐诧异的声音，她只看到了热搜第一条。
“段沉表白白欢欢”
白欢欢以为自己看错了，点进去之后，发现在五分钟以前，段沉的大号真的发了一条微博。
“我想追你，不是空穴来风。@白欢欢”
底下的转评已经超过3W条。
艳姐挂了电话，往外看了一眼，发现他们已经开到了酒店附近，再拐个弯就能看到酒店大门了。
她立马喊了一声司机，“掉头，快点掉头。”
酒店应该已经被闻风而动的狗仔记者围住了，本来《乱世》剧组住在这里就不是什么秘密，一直都有人在盯，之前他们出去都是借了酒店的车，现在白欢欢坐着自己的车回去，估计压根开不进停车场。
“这又是怎么回事？”
面对艳姐的质问，白欢欢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冲着她做了个稍等的手势，给段沉打了电话。
“段沉？你疯了？”
段沉在电话的那头轻声地笑了起来，“你不用担心了。”
“……现在我更担心了！”
帖子因为没有照片实锤，虽然上了热搜，但是严格来说甚至都不算黑料，只是一群人在无聊，最多败坏一些路人缘。
段沉这一发，看样子就是要送她上天。
白欢欢彻底感受到了好感度给她带来的负面影响，“……段沉，你真的要追我吗？”
“难道是开玩笑的吗？”
“可是，你为什么要给我带来这么多麻烦？”
段沉笑了一声，“因为我是小学生啊，想引起你的注意。”
白欢欢气得挂了电话。
路演还剩最后一场，白欢欢不能中途消失，只能打起精神参加。
艳姐几乎是一晚上没睡好，打了一百个电话在找处理方式——可是段沉不删PO，这件事就不会结束。本来可能只是一个告白的热搜，但是她的负面贴才删除没多久，人们很容易就把两件事联想到了一起。
“看来那个帖子说得是真的啊，白欢欢确实是勾到了段沉诶！”
“现在看起来是段沉主动，白欢欢是被动接受的那一方吗？”
“到现在还没回应，估计是不会接受了，看样子确实是玩了一下段傲娇。唉，我们傲娇嘴巴毒，心却很好，为什么要这么对他啊！”
“我决定从今天起开始DISS白欢欢了。”
……
白欢欢还在离路演场所很远的地方，艳姐就担忧地开口道：“门口被记者堵了。”
《乱世》的第三场路演，因为一个配角艺人的八卦，到达了空前火爆的程度。
第41章
白欢欢伸头望了一眼, 看到会场外那一片黑压压的人头，以及各种各样的□□短炮，心里恨不得把段沉给吃了。
她这是撩了一个什么样的神经病啊！
早知道当时就应该听艳姐的，离得远远的就好了。
白欢欢第一次生出了一种后悔的情绪——她所做的这一切，是不是错了？
如果能安于现状，不拼命地借用系统提高自己的自身素质, 会不会就没那么多事儿了？
和所有人都是路人，不作死的话……她可能会被姜林给骂死？
白欢欢深深地叹了口气, 只觉得自己的剧本实在是太糟了，走成现在这样, 她快乐的时候有很多, 但是偶尔也会有歉疚，得失难言啊。
段沉这事儿给她提了一个醒, 原来她的万人迷梦想并不是那么容易，想要当好万人迷, 更是要把握好度才好。
不管白欢欢怎样追悔莫及, 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处理路演的情况。
艳姐打电话联系了保全公司，十分钟之内给她弄来了20个保镖, 一路开路，从记者堆中挤了进去。
“请问您看到段沉的表白了吗？是否有做出回复的打算呢？”
“网上所说的潜规则事件可以解释一下吗？”
“是你主动的还是段沉主动的？”
“听说你才高中毕业，单亲家庭出身, 确实是这样吗？”
“……”
白欢欢抿着唇, 低着头一眼不发地往里走, 表情看起来倒不是特别紧张。
一直到走进工作人员搭出来的、当后台用的棚子之后, 她才松了口气。
外面还有记者在大呼小叫的，白欢欢低着头，无意识地捏着自己的手指。突然，她的双耳被一双手给覆住了，手心里传来了源源不绝的温暖。
白欢欢回过头，看到了背后的温舟。
温舟的脸色不是很好，黑眼圈非常地浓重，但是对她说话的态度还是温柔。
“别听。”
白欢欢心中一动。
温舟看到她不说话，淡淡地笑了起来，将她的耳朵捂得更紧了一些。
实际上又有什么用呢，外面的声音还是清晰，只是温舟的心跳声、白欢欢自己的心跳声，却更加清晰了起来。
怦。
怦。
白欢欢抬起手握住了温舟的手指，冲着他摇了摇头，“温舟哥哥，我没事的。”
不管怎么样，路演总算是有惊无险地结束了。
《乱世》一周的票房已经刷新了国内电影的年度新高，白欢欢的小小八卦在绝对的质量面前可以说是毫无影响力。
艳姐没事的时候算了一下票房，“应该是年度最佳了，现在网上都是一片好评，还有要二刷三刷的。”
白欢欢“嗯”了一声。
剧情完全就是按照着原本书的剧情走向在发展，她的影响力几乎是无。
《乱世》之后，苏定笑就要一炮而红、一飞冲天了。
“不过你拿奖的希望不是很大，一般的奖项不会搬给一年里有负面争议的演员。明年我准备给你主攻电影这块儿，你看呢？”
艳姐是老牌经纪人了，白欢欢对她的决定一向都是支持的，自然点头，“没问题，谢谢艳姐，我会加油的。”
“……段沉这件事，需要公司出面处理吗？”
白欢欢冷了表情，“不用，我会处理好。”
一想到段沉，她就心情糟糕——也不知道是结了多大的仇，段沉要这么坑害她。
他微博上这样的表白，如果在合适的时机，也许她会有那么点感动，但是在这么恰好的时候，她只觉得段沉那些好感度基本都是白刷了，人根本就是想搞死她啊！
白欢欢回到本市，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了段沉。
虽然之前温舟有说过会帮她处理，让她直接忘记这回事就好，但是白欢欢并不想像小说里的苏定笑一样，害得段家和温家对抗，最后搞得两败俱伤。
段沉这件事和杨怡还不一样，杨怡是因为季慕希才想着使计谋弄她，所以白欢欢就想好了要用季慕希去打她的脸，也好一劳永逸。
但是段沉完全就是出于她自己的原因。
这是她自己惹上的事儿，不能让温舟替她出来挡枪。
温舟因为之前休息了很长的时间，所以最近的行程很紧。他有很多代言都是签了合同的，定期要为代言品牌拍摄宣传，没来得及跟着白欢欢一起回来，就直接飞去了国外。
人高皇帝远，白欢欢要怎么处理，温舟的手就够不着了。
白欢欢现在不敢随便出门，又等不到《青梅》的宣传启动，干脆把段沉约到了私房菜馆，这家菜馆平时都是接待明星的，保密性很好不说，安全系数也高，大门设在山下，菜馆都要到半山腰了，完全不给奇怪的人溜进来的机会。
她换了个牛仔裤加羽绒服外套，不施粉黛地就出了门，倒是有点像普通的学生了。
段沉来得很快，与白欢欢相比起来，他打扮得倒是尤为庄重，虽然是一套休闲服，但是头发也精心地梳理了，鞋子和表都非常认真地做了搭配，举手投足都能露出一种贵气。
看到白欢欢，段沉痞痞地笑了一声，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什么事？”
白欢欢的视线一直定格在桌子的纹路上，直到段沉开口，她才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段沉摸了摸自己的脸。
“段沉，你是不是讨厌死我了？”
“……”
这个问题白欢欢自己心里有数，就算段沉一开始对她的好感是负数，加了这么几个月，也加到正值了。
但是说实话，她实在是想不到别的理由。
“你在微博上给我表白，是不是想羞辱我？”
她的语气带着一点点好奇，却实实在在地触怒了段沉。
段沉抱着胸，冷笑了一声，“你能这么想，我也挺高兴的。”
白欢欢看着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你放了我吧，求求你了，我会发微博说我们只是普通的合作关系，你就说是为了新剧的宣传可以吗？我保证，之后一定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她现在连段沉掉好感都不在乎了，只想快刀斩乱麻解决这个人，让大家都轻松一些。
怪不得书中的苏定笑对他避之如瘟疫，最后也是挑了温舟，段沉的性格实在是太奇怪了，连苏定笑都把握不好，白欢欢自认自己撩人的手段低级，更加无法掌控他了。
段沉被她气得连连深呼吸，一时之间都说不出话来。
“段沉好感 1，智慧值 1”
“段沉好感 1……”
白欢欢头疼地捂住了脑袋。
段沉心头的怒火怎么都无法平静，一连喝了两杯冷水，这才稍微冷静下来一些。
白欢欢现在对他就是避之如狼，和刚开始那个撩人少女判若两人——按理来说，他是顶顶看不上这种又当又立的女人了，但是偏偏他就是舍不了这张脸，舍不了她百变的性格。
段沉一直喜欢刺激的事情，所以白欢欢这样的人，倒是激起了他的兴趣。
他对白欢欢和温世景那一段还是很好奇的，温世景这样的人居然会为了她大打出手……他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温叔了，没见过他这样失态的时候。
越好奇就越想知道，越想知道就越靠近……
只是人家姑娘都求着他别再出现了，段沉只觉得自己的自尊心都碎成了一片一片的。
他跟白欢欢表白过好多次，却次次都是这样的结局。
“行！我回去就删微博！以后就再也不要见面了！”
段沉摔手离开了私房菜馆。
白欢欢只觉得这件事不会这么容易收场，毕竟段沉的昵称就是段傲娇……只不过再糟也糟不过现在的情况了，颇有些松了口气的感觉。
她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将桌上的菜都一一品尝了一遍，吃出了一番惊艳的味道。
回到家的时候，白欢欢休息了一会儿，拿出手机打开了微博。
她已经养成了不看热搜的习惯，先一步打开了段沉的主页。
段沉已经把那句“世纪浪漫告白”给删掉了，并且在十分钟前发了新的微博。
“某女演员可能就是天生的艺人，剧组里表现不错，连生活里也很能演。加油，明年的维密你开场[冷笑]。”
底下的评论几乎是不需要猜测，都直接点出了她的名字。
“段傲娇是被拒绝了吗？”
“应该不是吧，一个小明星哪敢拒绝段沉啊……不会是被设计了吧？被盗号了？”
“我的重点好像不太对，连段老师都夸剧组表现不错，这个新人看来确实有点实力啊！”
白欢欢点进了最后这条评论人的主页，第一条就是她在《乱世》中的戏份剪辑。
她截了个图，将这个人的ID发给了艳姐，“艳姐，这是公司的号吗？”
艳姐回得很快，“是的。”
白欢欢笑了起来，“嗯”了一声，给温舟发消息道：“温舟哥哥，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我。”
温舟在的地方和国内有时差，这时候应该还是早上五点多，可是他却秒回了她的消息，看起来像是早早起床在等待一样，让白欢欢不免得怀疑是不是艳姐泄露了她要去见段沉的事。
“就算没事我也担心啊。”
白欢欢想象了一下温舟的表情，抱着手机笑出了声。
她不由自主地按住了心脏的位置。
第42章
经过这一连串的事件, 白欢欢算是出道没多久就有了满满的话题度, 也提前感受了一把网络暴力的感觉。
好在她心态还挺稳定的, 直接把微博大号交给了艳姐管理, 自己开了个小号, 每天刷刷一些八卦号，也算是从另一个角度了解这个圈子了。
过了元旦，《青梅》就要开始做播出的预热准备了。
这个城市的冬天很冷, 但是再冷也冷不过两位主演之间的低气压。
段沉本来人缘就不咋地, 大家都怕他的毒舌犀利，也怕被他骂, 在剧组的时候一般他也只会主动跟白欢欢吵架、互相嘲讽, 现在两人都撕破了脸, 他自然不会再凑上去, 远远地坐在候机室最旁边的沙发上, 旁边站了几个人在跟他说话, 基本都是他团队里的人。
白欢欢就坐在离他最远的位置, 耐心地看着台本。
像《青梅七分甜》这样的网剧, 一般是不会给卫视的节目宣传的，只有火了之后, 才可能去上一些卫视的综艺。
只不过这部剧的投资平台是目前网络剧一家独大的平台, 这又是他们今年冬天的主推剧, 基本把所有可以给的资源都给到了, 甚至给段沉和白欢欢开了一档预热综艺小节目, 名字就叫七分甜的问答室。
这个问答室就是两个主演随机抽一些问题, 不管抽到什么都必须作答，哪怕是跟剧无关的私生活问题，也必须回答。
这个噱头着实吸引了不少好事的观众，问答室第一期的播放量就碾压了同期的不少节目。
其实抽取题目的机器也是提前设定好的，但是为了吸引噱头，导演组确实给他们俩抽了一些比较敏感的、能给炒热度的提问。
白欢欢为了不跟段沉尴尬互动，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板，结果她被CUE到奇怪问题的时候，一时之间就愣住了。
“更喜欢段沉还是温舟？”
“呃……”白欢欢握着话筒，假装没有注意到旁边段沉时不时飘来的眼神，“我们这是七分甜的问答室，当然是更喜欢我的陆迟小可爱啦！”
段沉若有似无地“哼”了一声，眼里却带着一丝笑意。
白欢欢在心里把提这个问题的人骂了八百遍才勉强能维持住笑意。
因为每周都会有这个七分甜的问答室，虽然几期之后点击量有渐渐地在下滑，但是到《青梅七分甜》正式开播的那天，还是引起了热议。
导演是曾经执导了好几部大爆青春剧的名导，剪辑、服饰、场景都非常有青春的感觉。
男女主的颜值都足够高，互相也有话题度，之前还经历了告白、撕逼等等一番经历，就搞得好事的观众更加有兴趣了。
开播的第一天是寒假开始的时候，艳姐给白欢欢挑了几个剧本，让她好好挑一挑，新年一过完就会开始拍摄。
哪知道好久不见的人再次出现。
白欢欢在猫眼里看到了姜林的脸，愣了一下，打开门，喊了一声，“妈？”
姜林看起来容光焕发的，只是表情不太好。
听到白欢欢的声音，她伸手推了白欢欢一下，自顾自地走了进去。
白欢欢抿了抿唇，反手关上了门。
姜林已经在她的沙发上坐下了，“给我倒杯水。”
白欢欢没动。
姜林冷笑了一声，“翅膀硬了？你妈都喊不动你了？”
白欢欢本来是不打算理她的——又不是真的亲妈，她也不是真的白欢欢，只是用了人家的壳子而已。退一万步说，这种能把自己刚成年的女儿往自己情人床上送的亲妈，就算她就是白欢欢，她也不想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