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柔发出了两颗铁蒺藜,先解了自己和萧秋水之危。
萧秋水立即救了邓玉函,邓玉函也立刻救了左丘超然。
四人一气呵成,等“秤千金”要出手时,他们四人八双眼已盯住“秤千金”。
“秤千金”苦笑道:“四位要不要谈生意?”
左丘超然道:“刚才大老板又为何不谈生意?”
“秤千金”强笑道:“什么时候?”
左丘超然悠然道:“我们被刀抵着背后的时候。”
“秤千金”苦笑道:“那是个误会,那实在是个误会。”他在那一刻看出这四位少年的身手,除了这左丘超然尚未动手,也不知是何派之外,纵然以一敌一,他也无必胜的把握。
没有把握的事,他是从来不会轻易做的。
萧秋水忽道:“大老板要谈生意?”
“秤干金”道:“我是生意人,当然要谈生意。”
萧秋水道:“好,那么我们就来谈生意。”
“秤千金”道:“不知萧少侠要谈的是什么生意?”
萧秋水道:“刚才那桩。”
“秤千金”呆了一呆,道:“是哪一桩?”
萧秋水道:“人头那一桩。”
“秤干金”小心翼翼地道:“萧少侠指的是…”
萧秋水道:“你的人头!”
“秤千金”苦笑道:“在下的人头不卖。”
萧秋水冷冷道:“那我就割下你的狗头。”
“秤千金”脸色一变,忽听一人朗声道:“我也要买人头,你们四只小狗的人头。”
只见一人金衣金服,硕大无朋,大步行来,手里拿着根金刚杵顿地轰然巨响,左丘超然道:“管大总管。”
那巨人大笑道:“正是我管八方。”
第 三 章 凶手与无形
左丘超然道:“你可记得一个人?”
“管八方”大笑道:“我老管一生只有人记得我,我不记得人。”
左丘超然接道:“那人复姓左丘,叫道亭。”
“管八方”的脸色一沉,厉声道:“是你什么人?”
左丘超然:“正是家父。”
“管八方”吼道:“他在哪里?”
左丘超然道:“他老人家告诉过我,十年前他放了一个不该放的人,现在这个人若仍作恶多端的话,就顺便把这个人的人头摘下来,看来,这点已不必劳动他老人家了。”
“管八方”狂笑道:“好小子,你有种就来摘吧!”
丈二金刚杵在半空舞得“虎虎”作响,左丘超然忽然扑过去,每一招,每一式,都攻向金刚杵,反而不攻“管八方”。
相反的,“管八方”却十分狼狈,左闪右避,怕左丘超然的一双手会缠上金刚杵。
十年前,他之所以败于左丘道亭手上,乃是因为左丘道亭用“缠丝擒拿手”扣住了金刚柞,用“六阳金刚手”震断“金刚杵”,“管八方”就一败涂地。
这一来“管八方”先势顿失,变成了处处受左丘超然所制。
“秤千金”“嘻嘻”一笑,忽然道:“傅爷,你来了。”眼睛直直望向萧秋水后面。
萧秋水一回身,忽然背后风声大作。
“秤千金”的铁秤闪电般打到。
萧秋水不回身,反手一刺。
“秤千金”的铁秤,不及剑长,所以他一个筋斗翻了出去;邓玉函大叫道:“别溜。”
正待出剑,忽然四名掌柜,四张快刀,向他砍到。
邓王函居然连眼也不眨,冲了过去。
他一剑刺入一人的小腹,那人的身体弯了下来,他用手一扯,那人的尸身就替他挨了三刀。
他错步反身,连剑也来不及抽出,剑尖自那人背脊露了尺余长,再撞入另一人的胸膛。
然后一个反时,撞飞了一人。
这时另一人一刀斩来,邓玉函拔剑,回身猛刺。
剑后发而先至。
那人的刀砍中邓玉函右肩才两分,邓玉函的剑尖已入那人咽喉七分,“突”地自后头露出一截剑尖来。
海南剑派使的都是拼命招式。
剩下的被撞飞的一人,简直已被吓疯了。
这种剑术之辛辣,与浣花剑派恰巧相反。
萧秋水若返身子,就追不上“秤千金”了。
可是他退后得极快,已到了“秤千金”身前,并回身,便已发剑。
一剑又一剑,犹如长江大河,雨打荷塘。
“秤千金”接下了十二剑,简直以为萧秋水背后长了眼睛。
接下二十四剑时,便知道这样打下去实在不是办法,何况邓玉函那边已杀了那三名掌柜,剩下的一名早已吓得不敢动手了。
“秤千金”一扬手,秤就飞打而出。
萧秋水一回身,左手接下了铁杵。
“秤千金”趁机掠起,飞过柜台,眼看就要进入内,唐柔忽然一掌拍在桌上,桌上忽地一样东西飞起,闪电般嵌入“秤千金”体内,“秤千金”就落下来,扶住柜台喘息。
桌上的那仅存的一颗铁蒺藜,已经不见。
唐柔平静地道:“我说过,这一颗,是留给你的。”
“秤千金”听完了这句话之后,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吼,才扑倒下去的。
“秤千金”一死,“管八方”方寸便已乱了。
左丘超然已经从“先天擒拿手法”必用“泰山碎石擒拿手”再转成用“小大山擒拿手”,来对付“管八方”的金刚杵。
“管八方”左继右支,难于应付,忽然左丘超然招式一变,用的是“武当分筋错穴擒拿手”一跃而上,竟搂住“管八方”的脖子。
“管八方”大惊,回手一记金刚杵横扫。
左丘超然忽然平平飞出。
“砰”地一声,“管八方”收势不住,一杵击在自己的胸膛上,鲜血直喷。
另一方面,他的脖子已被左丘超然扭反了筋,所以脸向后,耳向前,十分痛苦,狂吼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