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将军总被欺负哭上一章:第19章
  • 将军总被欺负哭下一章:第21章

为首的一人正指手画脚嚷嚷着:“动作麻利些,手脚都干净点,别一会公主回来了发现了。”

“一个小小马夫,竟也花爷爷们这些功夫。还差点给他跑了。”此人面上青紫了一块,高高肿起,显然刚刚此地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他捂着脸,呲牙咧嘴,“这么点小事要是都给办砸了,君上怪罪下来,我可吃罪不起。”

余下的侍卫按住地上挣扎的司马徒。在他身上压上一个又一个沙袋,直叠了三四个,到沙袋下之的人动弹不得为止。

“行了。就这样等一刻钟。把沙袋取下,人就没气了。保管查不出死因。只当突发疾病猝死了。公主也怪不到谁头上。”

“兄弟你莫要怪我等,你一个马夫,敢招惹公主,自己也早该做好这种准备了。这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几人围着压在沙袋下的男子,七嘴八舌的说着话,恶毒的看着一个生命在眼前慢慢煎熬死去。

窗外一道黑影闪过。

那领头的侍卫听得两声破空声响,还不曾反应过来,就见到眼前两个同伴软软的倒了下去。

屋中出现一黑衣男子,他出腿如风,旋身一踢,顷刻间又放倒一人,冷森森的目光向着自己看了过来。

那侍卫刚喊出半句:“什么人?”

一铁拳携着破空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击他面门而来。他双眼一黑,失去知觉。

……

程千叶和姚天香回到屋内,只留一二亲信,屏退余人。

墨桥生抗着一个男子闪进屋来,把那昏迷不醒的人放在地上。

姚天香脸色刷的白了,站起身来。

“人没事,昏了过去。”墨桥生跪地行礼,“多亏主人及时发现,若是再晚一步,恐怕……”

姚天香向前走了两步,看着地上面色苍白,双眉紧蹙的男子。她紧抿住嘴,双手在身侧拽成拳头,微微发颤。

程千叶探查了一下地上之人,站起身来,拍拍姚天香的肩膀:“幸好人没事。”

“我喜欢上了一个马夫,”姚天香挑了一下眉,“他长得俊,活也好,能让我开心,最重要的是,他眼中永远只有我一个。”

“母亲说他是个低贱之人,配不上我,但我就喜欢他,只喜欢他。”

司马徒悠悠醒来,咳了一声,抬头看向姚天香。

“兄长知道了此事,大发雷霆,要处死他。我抱着兄长的腿,苦苦哀求。”姚天香漂亮的左眼掉下一滴泪来,“兄长终于答应放过他,但要我嫁到鲁国去,嫁给一个和我爹一样年纪的糟老头子。”

她昂直了脖子,伸手抹去了那滴眼泪:“于是我就嫁了,反正迟早要嫁,又何必让自己心爱的人白白送命呢。”

“嫁给鲁庄公后,我夜夜缠着他,不停的给他送歌姬,送栾宠。果然不到一年,我就自由了。”姚天香裂开嘴笑了,“我回到了自己家,兄长似乎对我有愧,不再管我的私事,还把他送到我身边来。”

“我就迷惑自己,以为终于有哪怕短短一段时间,能和自己所爱之人醉生梦死的活着。”

她突然收住笑容,对那个男人伸出手,“你起来,跟我走,我们现在就走,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

司马徒不接她的手,只是看着她:“公主,小人死不足惜,你怎可为了小人,抛弃家国至亲……”

他转头看了一眼程千叶,眼中充满不信任的神色。

姚天香的手伸着不动,她冷冷的说:“司马徒,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跟着我走,二是现在就站起来,滚出这个门去,再也不要见到我。”

司马徒拧着眉,看了她片刻,拉住那小巧白皙却坚定的手,站起身来,把姚天香一把拥入怀中。

姚天香带上数名亲信之人,提上简易的行装,携着程千叶往府门外走去。

一名管事娘子笑眯眯的蹲身行礼:“公主和驸马爷这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儿呀?”

姚天香从鼻子里哼了一身:“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管?母亲命我携驸马去放河灯祈福,难道也要向你汇报么?”

撇下她便往外走去。

柳绿和春馨一左一右挽上程千叶的胳膊,“驸马爷要放灯,也带我们同去瞧瞧成么?小人初到卫国,还没见过放河灯呢。”

程千叶笑着在柳绿的脸上捏了一把:“走,我带你们一起去。”

那管事娘子看程千叶神态自若,又肯带上柳绿春馨,心中微微松了口气。直到他们走远,才招手唤来一名心腹之人。

“去禀告主公,驸马爷同公主出门去了。”

那心腹道:“公爷今日喝醉了,只怕轻易惊动不得。何况此事却是太夫人首肯,万一公主真的只是去放个河灯……”

那管事娘子跺了跺脚:“罢了,罢了,你将此事告知沈军师,另派几个身手矫捷之人,远远跟着,看公主的车驾去向何处,若有不妥之处,速速回报。”

姚天香的马车甚为宽广,柳绿和春馨在车上慇勤伺候。

柳绿渐渐察觉出气氛的诡异。

不论他怎么逗趣取笑,天香公主始终撑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

驸马爷和平日一般,脸上挂着温和的笑,但今日的笑却没有到眼底。

那个奴隶墨桥生冷冰冰的跪坐在角落,一言不发。

柳绿发现不对,心中逐渐有些害怕:“驸马爷,我们走了这许久的路,怎么还没到河边,是不是走错了道?”

程千叶笑了,她冲墨桥生挥了挥手:“小墨,处理掉。你忍很久了,现在随你出气。”

等墨桥生捆住惊慌失措的二人,堵住他们的嘴,把人拖下车的时候。程千叶又掀起车帘交代:“诶,手下留点情,不要伤了性命。”

姚天香撇了一眼:“留什么情,一国之君,心那么软。”

程千叶摸摸鼻子:“毕竟是美人嘛。”

第36章

卫恒公座下的第一幕僚沈文秀接到消息, 他沉吟片刻, 一拍手中的羽扇, “坏了,晋越侯只怕是要跑!”

他毫不犹豫,召来袁武,命他速率轻骑将公主和晋越侯追回。自己亲自前来求见卫恒公姚泓。

姚泓宿醉, 摇之不醒,过了大半个时辰方才被勉强唤醒。

姚泓用凉水洗了几把脸,清醒过来。

一捶桌子怒道:“原来程千羽先前诸多作态,都是诓骗我等而已。竖子胆敢把我耍着玩,我必要他好看!”

沈文秀沉着面孔:“想不到晋越侯年纪轻轻, 却这般隐忍狡诈, 日日假做沉迷于声色犬马之态, 无一丝归国之意,我等具被他所蒙蔽。此人心机如此深沉, 不可留之。”

姚鸿下令:“文秀, 你速派快马轻舟, 水陆并发, 务必将人截回来。若不能活捉,就地正法也无妨。”

“主公,我已遣袁将军前去,”沈文秀抱拳道:“但天香公主和晋越侯同行,公主自小秉性刚强,军中将领对她多有畏惧, 若是她一意维护,怕是难以成事。”

姚泓从墙上摘下佩剑,递给他:“你亲自领军前去,务必要将晋越侯擒获。不论何人阻挡,一刀杀了,不必留情。”

沈文秀领剑前去。

行至门口,姚泓喊住了他,“文秀,若是晋越侯追之不得,你也要将天香给我带回来,我国就只有她一个公主,我留她还有用,不能便宜了晋越侯那个狡诈小儿。”

……

话说程千叶在半道上,命墨桥生把柳绿和春馨捆束起来,丢下马车。

一行人继续赶路。

驾车奔走了数里地,早有姚天香的亲信人手,领着数匹俊马,等候在道旁。

众人下车换马,向着卫国和宋国交界处的定陶县一路奔去。

程千叶数日前秘信寄出,联系上了肖瑾、张馥。约定在宋国定陶的济水渡口相会。

今夜子时,肖瑾同贺兰贞等人将亲率一路水师,沿济水突进,接应程千叶。

行至半道,身后传来喧杂的马蹄声,卫国上将袁武带着一队轻骑,追击而来。

姚天香拦在道中,手持马鞭,口中娇斥:“袁武,你何意拦截本宫,莫非意图行刺不成!”

袁武本就对这个素来刁蛮的公主,有所畏惧。

被她这一呵斥,心中一慌,滚下马来,跪地行礼:“公主何出此言,末将奉军师之命,请公主和驸马返转。公主和主公乃是至亲骨肉,何必出逃,还请移驾随末将回去,万事都好商量。”

姚天香冷哼一声:“我乃奉母亲慈旨出行。沈文秀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管我的闲事。”

她将手中皮鞭当空一甩,指着袁武道:“你也知道我和哥哥乃是至亲骨肉,我的车驾,你也敢拦?速速给我让开,否则待我回去,面见兄长,必要你好看!”

袁武心中暗暗叫苦,嗔怪沈文秀,军师啊,军师,你给我派得好差事,这公主和主公毕竟是兄妹,此刻闹起来,稍后又好了,倒叫我老袁里外不是人。

于是呐呐无言,让开道去,眼睁睁看着姚天香携着晋越侯,打马扬长而去,不敢再追。

过得些许时候,沈文秀亲领军追来,见着袁武领着一众甲士,呆立路边。

沈文秀勒马问道:“将军何故止步不前?”

袁武道出缘故。

沈文秀举起手中宝剑:“现有主公佩剑在此,务必追回晋越侯,如若公主阻拦,不必顾虑,一并斩杀。”

遂和袁武兵分两路。

命袁武沿路陆追击,自己点起水军,领楼船轻舟,沿济水逆行而上。

程千叶一行人,快马疾驰,来到济水河畔,坐上两艘事先准备好的渔船,沿着济水河向定陶行去。

午夜时分,定陶渡口遥遥在望,众人心中都雀跃了起来。

身后昏暗的江面上,出现了星星点点的灯火,三艘巨大的楼船,仿佛暗夜中游行于江海中的巨兽,吞吐着巨浪,排风追来。

那高高的船楼上,火把通明。

沈文秀立于船头,遥遥喝道:“前方渔船速速停下,否则休怪我等兵刃无情。”

姚天香钻出船仓,冷声道:“无情?你要怎待无情!难道尔还敢取吾之性命不成?”

沈文秀高举手中宝剑:“奉主公之命,捉拿程千羽,若有阻拦者,不论是谁,格杀勿论!”

众楼船士齐声应和,雨点般的箭矢从楼船上飞来。

姚天香躲回船仓,命渔夫加紧划船。

她白着脸道:“接下来能否逃走,只看天命,我已经不顶用了。”

只见那楼船两侧放下数艘船身狭长轻巧的赤马舟,舟上各坐数名水军,摇浆破浪,飞速靠近过来。

很快,便有穿着黑色皮甲的士兵跳上渔船。

船上众人,包括程千叶,姚天香,均拔出佩剑相抗。

在狭小的空间里,墨桥生以一当十,刀光如水,长腿疾风,把一个个跳上船来的敌人,击落进漆黑的济水河中。

但敌我实力悬殊,跳上来的敌人越来越多,情势危急,眼见便要抵挡不住。

正在绝望之时,上游江面,隐隐出现数艘高大的战船,船行飞速,顺流直下,船头上立着一个雄姿英发的年轻将军,正是贺兰贞。

程千叶大喜过望,对着姚天香道:“快,脱下外衣,跳下水,我们游过去。”

此刻的渔船上布满了卫国士兵,吃水极深,顷刻就在翻覆之际。

姚天香和司马徒二话不说,脱下外衣,跃入江中,他们生活在遍布湖泊水泊的卫国,水性娴熟。

程千叶脱下外衣,对墨桥生道:“桥生,我们走!”

墨桥生挡住数名敌人的兵刃,转过头来,喝了一声:“主人先走,我断后!”

程千叶突然呆住了,她想到墨桥生至小便对水有阴影,下水都会害怕,必定是不会游泳的。

她一时犹豫,一个敌人的刀刃砍中了她的后背。程千叶向前一扑,感到背部一阵刺痛。

墨桥生大喝一声,手中已经卷了刃的单刀脱手而出,飞没入那人胸膛,抢下程千叶一命。

他一把抓起程千叶的衣领,把程千叶远远丢落水面。

程千叶瞬间坠入冰冷的河水中,好在她从小学游泳,各种泳姿都会,水性算是不错,初时慌了一下,但很快便挣扎出了水面。

黑漆漆的水面上早就乱成了一片,火把箭雨,敌人和自己人都分辨不清。

渔船上什么情形,程千叶不敢多看。她潜在水中,找准方向,向着贺兰贞的船队游去。

很快,一艘大船靠近了过来。

船沿上露出张馥的面孔,张馥头上缠着绷带,胳膊打着石膏吊在肩上,显然是在上次嵬名山的突袭中受了伤。但却依旧跟船前来搭救程千叶。

程千叶露出脑袋,挥手呼唤。

冰冷的河水,黑色的暗夜,虎视眈眈的敌军。

此刻,那楼船上明亮的火把,和招展的晋字军旗,让她胸口一热,产生一股浓烈的归宿感。

张馥看到水中的程千叶,指挥楼船士停下船来,放下绳梯接应她。

程千叶攀上绳梯,浑身湿透的姚天香从船沿探出头来,向她挥手。

程千叶加紧向上爬去,数只熟悉的手臂从船上伸下来,扶住了她,把她接上甲板。

贺兰贞脱下身上的披风,跪地捧奉。

程千叶展开披风,把它披在姚天香身上。站向船头,看向漆黑的江面。

沈文秀站在卫国的楼船之上,和他们遥相对峙。

一艘赤马舟开了过来,在晋军船前不远处停下,船上士兵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黑衣人,是失手被擒的墨桥生。

张馥站在船头,对沈文秀遥相喊话,“沈公大名,如雷贯耳,馥于公神交已久。今日始得一见。”

沈文秀冷冷道:“你就是张馥。”

张馥笑道:“我家主公幸蒙卫恒公款待多日,还将公主许配,十分感激。只是国务繁忙,不得久留,今日这便回去了,沈公不必如此相送。”

“此人是我家主公喜爱的一个奴隶,还请将其送还,主公必念沈公之情,你我晋卫之间还是姻亲交好之邦。”

沈文秀道:“不必花言巧语,我棋差一招,也没什么好说的。但奉我主公之命,不能让天香公主随你们走。我知此人是晋越侯甚为看重之人,若肯将公主交还,此人无碍。如若不肯,血祭江中。”

程千叶站在船头,寒风把她从身到心吹得凉透。她回头看一眼同司马徒双手交握的姚天香,又看向被按在快艇上,刀斧加身的墨桥生,一时两难。

墨桥生跪在那小艇之上,昂首同程千叶四目交汇。他那一身湛蓝色,即便在夜色中依旧莹莹生辉。

程千叶突然见着那透亮的蓝水晶中,升起一道浓郁的樱粉色,一圈圈旋绕而上,在夜色中绽放出一朵明媚的花。

墨桥生挣开刀斧手,扑通一声,跃下船去,沉入水中。

贺兰贞大喝一声:“放箭!”

顿时箭如雨下,那敌方的快艇只得飞速退走。

沈文秀见夺回姚天香无望,此地又在他国境内,不宜久留,于是指挥船舰,掉头离开。

张馥正命令士兵下水救人,只见身侧人影一晃,听得扑通一声。

“主公下水了!”

“快来人,下水救人!”

作者有话要说:墨桥生:我拚死拚活,才亲过主人的头发丝而已,你为什么那么快就能得到公主。

司马徒:我活好。

墨桥生:好想扶墙出去哭一哭

第37章

程千叶第一时间跳下水去, 春夜的河水又冷又暗, 她扎入水中数次, 都没有找到人。

楼船上火把高举,越来越多水性好的士兵,下水帮忙找人。

程千叶泡在水中,漆黑的水面上倒映着星星点点的火光, 周围全是自己人。

但程千叶感到越来越慌,时间一分一秒在过去,墨桥生还没有被找到。

桥生,他最怕水了。

此刻的他泡在又冰又冷又黑暗的水中。我却找不到他。

一种极端的焦虑感占据了程千叶的内心。

意识到了自己有可能会永远失去这个男人。她的心脏被深刻的恐惧感抓摄。

那仰望着自己双眸,那在选择死亡的前夕才敢绽放的爱情之花, 清晰的浮现于自己的脑海。

程千叶深吸一口气, 再度扎入水中, 她一直往下潜,眼前逐渐昏暗, 难以视物。就在她要放弃的那一刻, 她终于在水中发现了一团浅浅的樱粉色的光芒。

樱粉色!

墨桥生赴死之前, 对自己展现的恋慕之色。

那浅浅的粉色时隐时现, 忽明忽暗。

程千叶飞快地向着那团光芒游了过去,抓住了一个毫无反应的身躯。

她带着那个身躯,拚命向着水面上的灯火划去。

众人看见程千叶找到人,冒出水面,欢呼了起来,七手八脚地帮着把人拉上船去。

程千叶爬甲板的时候, 已经有军医围在墨桥生身侧诊治。

姚天香回过头来看她,露出了难过和怜悯的神情,轻轻冲她摇了摇头。

程千叶一把分开人群,只见着甲板上躺着一个浑身湿透的身躯,他面色苍白,墨黑的发丝凌乱的糊在五官上,修长的四肢毫无生机。

军医的手离开他的颈动脉,摇头叹道:“已无脉像。”

周围响起数声沉重的叹息声。

张馥知道这个墨桥生虽然只是个奴隶,但随着主公出生入死,对主公来说份量不同。他心中沉重了一下,伸出没有受伤的手臂,准备开口安慰程千叶。

只见他那位时而靠谱,时而荒唐的主公,一言不发地挥开了他的手。咬着牙走上前去,推开那个军医,冷静的捏开那个奴隶毫无反应的口唇,侧过他的脸,伸出手清空他口中异物。

随后她扯开那个奴隶的衣物,蹲跪在那人身侧。右手手掌交叠左手手背,十指交叉,双肘伸直,掌心根部按在那具“尸体”的胸膛正中,快速有力的上下按压了起来。

主公这是干什么?

围观众人吃惊于程千叶奇特的举动,纷纷议论了起来。

程千叶一言不发的按了三十余下,抬起手来,一手按着墨桥生的额头,一手托起他的下巴,让他的呼吸道不由自主的打开。

随后她在周围一片惊呼声中,捏住了墨桥生的鼻子。当着众人的面,把双唇覆盖在那冰凉的口腔之上,用力向内吹了两口气。

看着那胸膛鼓起了两次,她放开手,继续交叉十指,有节奏地按压那冰凉的胸膛。

“主公这是做什么?”

“主公怎么了?”

“莫不是太过伤心了?”

周围响起嗡嗡议论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