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奇怪了,“玉,我身上的伤不要紧的,都包扎好了。”

我更无语,终扬起头来,刚好瞧见他的嘴唇在眼前,便向他的嘴唇贴了上去,学着他以前对我那样,以舌头舔着他的双唇。

他的呼吸终于急促起来,一把抱过了我,双手几乎要将我揉进他的身子,舌头灵巧地探入我的嘴里,我趁势将手从他的胸襟之处探了进去,抚摸着他的前胸。

他呼吸更为急促了,却只是吻着我的嘴,连手都不象第一次那样乱动。

我心想这可不行,这前戏要进行多久?

他有耐心,可这时间不等人啊?

不知道怎么的,我忽然想去乌木齐在双井谷战之时,拉了我的手摸在他的那里,那个时候,他眼神兴奋不能自己,于是联想开了…于是,在心底道了声罪过,此时还想着其它男人,实则罪过啊!

于是,我的手便探到了那里,隔着衣服,感觉到它的坚硬与滚烫,不由自主地用手一捏,却听他从喉咙之中呻吟出声,嘴唇离开了我的嘴,抱着我急喘:“玉,你别这样,你再这样,我就伤着你了,你腹中有孩子。”

我低声道:“不要紧的,我吃了保胎药,大夫说不要紧的。”

我想将一切来龙去脉向他解释清楚,包括他体内之毒要经过这事才能消缓,可又怕引来他喋喋不休的询问的担心,如此一来,时间可就过去了。

我用手包住了那里,有轻轻地捏了捏,低声道:“尚,我很想你,大夫说,已经三个月了,你轻一点,我没事的…”

“在这里?”夏侯商的喘息虽是更急促,身体有些颤抖,声音也更低沉压抑了,语气却是惊奇不已,“玉,是不是你中了什么毒?要这样才能解?是不是双井谷那时,乌木齐下的?对了,乌木齐呢?”

我心想,这倒是一个好借口忙道:“是啊,他逃走的时候,不留神在我身上下了这药,大夫说…”

他忙抱住我,开始扯我身上的衣服,见地上无物,又将担架拿了过来,取了担架上的铺被,放于地上,再将我放了上去。

这下子进程快了,不一会儿,我身上就光裸了,又不一会儿,他身上也光了。

他的肌肤贴在我的身上,进入我的身体之内,我只感觉头顶上的胡杨树微微的晃动,他拥着我,随着节奏,那种酥麻感一遍遍地在五肢四髓滚过。

他身上的汗珠滴落在我的胸口,又伏下身子舔着那里,将那里咬得直立坚挺,喘息之声却未停止,低声道:“玉,我忍不住了,我要加快了。”

我没来得及做回答,他脸上已露出极苏畅之色,身体急促地在我体内冲了起来。

我只感觉那入骨的快感从他接触这处传至整个身体,竟使我忍不住勾紧了脚趾,哪知这却使他更是加快了动作,终于一声低吼,他崩溃地伏在我的身上。

却是马上从我身上下来,躺在我的身边,担心的问:“没事吧,可有那里痛?”

“没有,商,很好呢…”

“什么很好?”他问。

“刚刚…”我听清楚了他语气中的戏谑,见他的健胸便在我眼见露着,油光发亮,新鲜可口,不由自主地,牙齿便痒了,触上去就咬了一口。

又引得他低吟一声:“玉,我…我还想…”

两个时辰过去了吗?怎么月亮升了起来,升至了半空,又斜下了?

又过了许久,他终于躺在我的身边睡了过去。

我便知道,这一次之后,他醒过来之时,便是三日之后了。

看着他光裸的身子,我想,我还是给他穿上衣服吧。

可我浑身酸痛,自己给自己穿衣服时手都在抖,好不容易穿好了,便给他穿,才穿上条中裤,君楚禾便在树林外边叫上了:“辗玉…女儿…好了没?”

我气道:“你说好了没?”

我的声音传到我自己的耳朵里,有些颤抖,自己听了,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更何况外边的人?

所以,君楚禾便走了进来,边走边大声道:“为父身兼母职啊,什么事都要为父来。”

我心想,谁要你多管闲事了?

他走进来见到了夏侯商情形,又望了望我,小心道:“女儿啊,你去休息一下吧,剩下的我来?”

我慢慢站起身来,他一招手,来了两位原住民女子,扶住了我,我心中虽是羞恼,可朝他望过去的时候,却看清了他眼内真切的关心。

第二百零七章 害怕

他也在害怕,说得也是,遇上这样的怪人,有谁不会害怕。

可这圣者倒没有说假话,三日后,夏侯商当真醒了,而且身上的伤恢复得极好,除了那两根被斩的手指长好之后略有些伸不直之外,一切皆极好。

他醒了的这些日子,恐怕是我们过得最平静快活的日子,他一刻也不愿意离开我,而我也一刻也不愿意离开他,他陪着我看沙漠朝阳升起,又望着它日落西沉,看着我的肚子一天天地大,想象着腹内的小东西在里面翻滚,外面的杀戮与谋划离我们已经很远很远。

落日霞率草石部落的族人回去了,她终于接受了豪格,理由却是这样的:“看来我也要成亲才好,如果不成亲,怎么有女儿或儿子生了出来和你的配对?”

于是乎,原站得离她有二三十米距离的豪格拔脚飞快地跑到她面前:“族长,你要成亲?不如跟我吧,你瞧瞧,君将军和王爷长相俊美,生下的儿女肯定是美的,您如果选了个稍微歪瓜裂枣些的,生下个裂枣歪瓜,人家可看不上,你瞧瞧我…”

落日霞原本眼里没他,此时也考虑上了:“说真的,豪格,你长得…倒真有些人模狗样呢。”

他们离开之时,落日霞与豪格定了亲,他不在乎她脸已被毁,她仿佛也没意识到要因此而自卑,他们原本都是心怀坦荡之人,如一望无际的草原,可在上驰骋策马。

可我却感觉到那样的幸福。

在小家伙冷不丁地将尿洒在高举着他的爹爹头顶上的时候。

在八骏和小六小七小三小四每天都要打上无数场架只为了争取抱他多一些的时候。

在君楚禾小心地抱着他嘴里喃喃地道:“我的外孙,我也有外孙,这真的是我的外孙?”的时候。

我就在想,其实不管到了哪里,只要身边有了亲人,哪里都是我的君家村,永远心里都有洁白的木檩花飘落。

这一年之间,君楚禾渐渐将以前的事告诉了我,我渐渐明白,原来当年那场大祸,要负责的人,并非只是他。

他被她一步步逼离了自己的职责,却如骨附蛆,再也没办法甩开。

当年,她离开了永乐帝,与君楚禾相遇,他对她百般安慰ie,原以为她心中已有了自己,可没有想到,她只是将他当成了暂时的替代,生下我之后,她终是离开了他回到西夷,恢复了自己原来的身份。

而君楚禾则伤心之下,一下子娶了三位夫人。

多年之后,她再次找到了他,他以为她还和以往一样,可没有想到,再见之时,她的心底只余仇恨,她得知李士元找到了金铁之精,从他嘴里套出了运车路线,她暗派人劫下车子,将失车之事嫁祸于李士元,再暗使手段让李士元怀疑上了君楚禾,李士元虽因罪责过大而被诛,可君楚禾也因李士元上奏辩解而被上面疑心,再在太子与秦家在里面唯恐天下不乱,君楚禾那次受的伤,便是秦家派人下手,不过伤的不是地方,让君楚禾渐渐对朝廷生了怨气,她再以情义诱之,终使他渐行渐远。

子归绿洲唯一的一座石山之上,有君楚禾亲自雕成的一面石像,一名软红轻绸的女子坐在船头以手划水,巧笑嫣然,眼里俱是调皮,她与长公主已经不是同一个人。

她曾向他承诺,等一切皆定,她会和他隐居于此,可到终了,君楚禾明白了真相,她也不愿意放弃多年经营的一切。

君家大祸,虽则因为君楚禾终有了异心,亦是她一手促成,在朝廷派人捉拿君家之人时,她派刺客扮朝廷衙役杀尽了那些忠心于朝廷的君家人,更广散消息,说君楚禾终会让铁蹄踏入中原,更派人杀了康大为,终使得永乐帝大怒,下了雷霆手段,让君家一众将领被引上了断头台。

我原就猜到少许真相,可真从他嘴里听到,心中却升起淡淡的悲哀,难怪他一直将所有的事归于自己身上,恐怕在心底里,他宁愿相信这一切当真是自己所为,也不愿意相信,那个说过愿与他白首不相离的女子,已全然变样。

她早就知道了子归绿洲,从勃勃克丝手里取得了那缠绵之毒,下于酒中,她知道中朝皇族能人众多,所以,她选了这种闻所未闻让人无法察觉之毒,想要出去夏侯商,可没想到最终饮了那酒的人是我。

她便让勃勃克丝现于乌木齐眼前,引得乌木齐练了那邪功。

到最后,君楚禾知道了她的布置,知道乌木齐的打算,终幡然醒悟,带了小三奔出临桑城千里相告,她派人拦阻追杀,对君楚禾已没有半点情意。

乌木齐是极狠毒之人,可她,却也同样是,乌木齐被勃勃克丝救走,是奉了她的命令,还是自己有了私心?

这都不是我能知道的,但我知道,西夷内部,只怕会有好些年的内乱了。

这对中朝西疆百姓来说,却是一件好事。

夏侯商说过,他只认定我是君辗玉,曾是西疆少将,曾镇守西疆,立下无数功劳,别的,无光紧要,他也是这么做的。

他说皇祖母曾教诲过他,人一出生,不能选择自己的血缘与家庭,但却可以选择日后将要走的路。

因宁太后自己也出生微寒,以罪奴之身入宫,她看的比许多人都透澈,我不得不在心底赞了一声,宁雨柔,当真是天朝有史以来最英明的一位皇后。

可不知道天朝如今怎么样了?夏侯商离开那么久,会起什么变化?

夏侯商却笑了,他道:“皇祖母的身体还好得很呢,秦家除了实际有功的将领,其他的人,已被撤换得七七八八了,全换上年轻有为的,而当年君家将一案,除了君楚禾与几位有牵涉案件的人之外,全都已经平反…此举当然遭到那些守旧之臣的强烈反对,可皇祖母说得好,以你们所见,家族之中有人犯罪,都当连坐了,你们谁家没有一两个害群之马?如果没有,才有资格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