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里没人说话,他便点名道:“黄敏行,你来说,是不是有这回事?”
众人一听,就知道黄敏行这段时间收到很多情书的事了,这些情书有些是别的班女生写的,还有一些是本班同学写的,只是有些是匿名情书,趁黄敏行早上和中午出去吃饭,悄悄塞在黄敏行桌子抽屉里的,听到秦老师问黄敏行,心扑通扑通跳,都快吓得哭出来了。
黄敏行倒是淡定,一点都没有因为被班主任点名而感到慌乱,很是平常地点了下头,“是。”
秦老师将黑板擦往讲台上面重重一摔!“你们才多大?就写情书了?你们父母给你们钱来学校是让你们学习的!不是来谈恋爱的!想写情书是吧?行,把你爸妈叫来,当着你爸妈的面说,只要他们说:‘我的女儿!我的儿子!来学校不是为了学习,而是为了谈恋爱’,我就不管你们,你们想怎么谈怎么谈,但是我告诉你们,你自己不想学,也别给我影响别人!”
这个别人显然是只黄敏行。
他话音阴测测地一转,“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你们也想过个快活的年吧?我也想!要是你们哪个在期末考试中成绩倒退!或者让我知道你们做了什么影响别的同学的事。”秦老师冷笑了一声:“寒假也不要回去了,把你们爸妈一起叫过来,什么时候成绩提上去,什么时候回家!”
听得下面同学噤若寒蝉。
黄蓁蓁一听就知道秦老师是在吓他们,哪个老师放寒假,不想趁着假期多休息休息,还留下学生补课?不补完不准回去?又不是专门办补习班赚外快的老师。秦老师的重点还在让大家收心,把成绩提上来,这段时间班里确实有些浮躁。
之后秦老师又做了具体的指示:“头发散下来的同学,全部给我扎上去!男生头发长长的,都去给我剪掉!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后我要是还看到有哪个男生刘海超过眉毛,我就拿个剪刀进来,一个个的替你们剪!女生手镯项链全部给我摘了,一个不许戴!小小年纪,不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以后有你们后悔的时候!”
秦老师对班里每一个同学都十分严厉,班里不管成绩好的,成绩差的,都管的很严,这也是导致二六班平均成绩总是年级第一的原因。
三天后,班里齐刷刷的,男生全部理成小平头,稍微时尚点的,理成谢霆锋的发型,刘海还剪得短短的,这时候大家正崇拜郑伊健的古惑仔呢,觉得郑伊健头发长长的很帅,现下全剪了。
女生头发都扎了上去,黄蓁蓁没有扎,她头发太短,扎不起来,不过秦老师看了也没说什么,冷冷地扫视了全班之后,和往常一样上课。
自此之后,黄蓁蓁桌子抽屉里一封情书一个礼物都没了。
第54章
即使有外班同学过来送,二六班的同学也不敢帮她们接,最多帮着在外面喊一句:“班长,有人找你。”
黄敏行一句:“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叫我。”
班里同学就不敢叫了,生怕耽误到他学习,或者被记下名字告诉班主任。
当然,这是表面上,私下里大家在一起聊天的时候,还是难免会说谁谁谁喜欢谁谁谁,谁谁谁对谁谁谁有好感。
黄蓁蓁收了那么多情书和小礼物,都没有扔掉,每天都开开心心的装在书包里带回家,王琼和马萍看到,很好奇她喜欢的人谁,便低声问她:“蓁蓁,其实你喜欢黄敏行吧?”
和王庚生们在一起下棋的黄敏行放子的动作突然就顿住,竖起耳朵凝神听着。
这已经是第三次有人问她这个问题了,原本黄蓁蓁只当大家开玩笑,没有放在心上,但老是被问这样的问题,怕是没事都能被人传出有事来,便认真的对待了这件事,一次性和她们说清楚。
“你们知道我多大吗?”
“和我们差不多大吧,十四岁?十五岁?”王琼猜测。
黄蓁蓁白了她一眼:“十三!”
王琼十四岁,马萍十五岁,少女情怀刚开窍的年纪,两人还不解黄蓁蓁什么意思。
黄蓁蓁气呼呼地指着学校外面:“墙上的宣传语上都写着呢,男子结婚需满二十二周岁,女子结婚需满二十周岁,我才十三岁,你们说我急着喜欢别人干嘛?玩暗恋扮文艺啊?”
见两人还是不懂,干脆说的更明白点:“我离二十岁还差七周年,就是我再喜欢一个人,这七年当中有什么变故谁知道?不说七年后我还喜不喜欢这个人,到时候我都上大学了,能不能在一个城市都不知道,今后更不可能有结果,明知道没有结果的事,你们说我还喜欢干嘛!”╮(╯_╰)╭
“以此论证,读书期间,我根本不可能去喜欢谁,读书年纪就以读书为主,玩的开心,学得踏实。”她严肃地看着二人:“你们明白了吗?”
马萍和王琼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三观尚未完全形成,在她们眼里,爱情是纯洁的、高尚的,哪里会像黄蓁蓁想的这么多,被她说的有点懵。
王琼叫道:“你……你也想太多吧?要是我有喜欢的人,我才不管那么多呢,会计较那么多就不是爱情了。”
马萍倒是觉得挺有道理的,听得直点头。
王庚生见黄敏行一步棋想了半天都没有想好,催促道:“想好了没啊,快下啊。”
黄敏行这才将手中的棋子放了下去。
马萍似有所悟:“也就是说,你不喜欢黄敏行了?”
黄蓁蓁无奈地摊手:“关系太熟,不好下手啊。”
马萍看她又不正经的开玩笑,笑着捶她。
黄蓁蓁见误会总算说清楚,松了口气。
她月份小,前世二十岁的时候遇到魏东青,看周岁算实际上才十八岁,结果如大师所说,真遇上一朵大烂桃花,她还对烂桃花死心塌地的,不管迷信与否,她都不打算在二十周岁前谈恋爱了,大好的青春不用来学点东西,看看祖国大好河山,享受生活,跑去谈恋爱,多浪费青春啊,反正二十周岁之后谈也不迟嘛,大不了先看好,等满二十周岁再下手。
这一天黄敏行都很沉默,傍晚和她一起回去的时候,也没有了平日的和煦,小小年纪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今天那番话,黄蓁蓁并没有避着说,她和黄敏行是族亲关系,两家又是近邻,从小一块儿长大,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就是同学,关系并不比旁人。
前世因花钱买进这所学校,又经常被孔引娣拿出来说嘴,底气总是不足,加上她总是被人拿出来和黄敏行比较,连黄妈妈都忍不住经常说黄敏行如何如何,又考了年级第一,你成绩如何如何,使得她对黄敏行一直心怀芥蒂,即使两家亲近,也从不和黄敏行玩,甚至见到他都会主动避开,是以两人关系与陌生人并无二致。
直到转学后心结不再,彻底释然,重生后两家又是同族,同在一个学校,自然相互关照。
她虽是十三岁的皮囊,却是二十六岁的灵魂。黄敏行生的面如冠玉,皎皎似清风明月,她看到自然是欢喜,如同对待自家子侄一样,喜欢逗弄一二,却一直讲究分寸,并无出格之处,两人是族亲,别说她从未往这方面想过,就是为了他的学业着想,黄敏行现在才读初中,她也不会和他有什么,屁点大的孩子,真要影响到他的成绩,她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所以才这般清楚的说出来,说给王琼、马萍听,也是说给其他人听,平时玩笑归玩笑,这样的闲话不要乱传。
晚上两人做作业的时候,黄敏行突然对她说:“你说的我都明白了,现在我们还小,当以学习为主,不会让此事影响到我们学习。”
黄蓁蓁:“你明白什么了?”
黄敏行却是清浅一笑,“看书吧。”
黄蓁蓁见他一如既往的努力,并未因此事受到半点影响,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感到十分欣慰,两人又回到往常一样,如兄妹间相处。
很快就进入十二月份,天越发冷了,时不时地下雨,南方阴雨缠绵,淅淅沥沥一连就是好几天,风雨中夹杂着小冰雹。
两人住得远,早上下雨只能穿雨披骑车上学,黄爸爸怕不安全,也怕把黄蓁蓁冻的感冒,便每天早上不到六点就跟着起床,将黄蓁蓁和黄敏行送到学校,再回家洗脸刷牙吃早餐,晚上开车来接二人。
他们放学早,一般四点四十分就放学,若是黄爸爸工作忙来不及接,黄敏行爸爸在国税局上班,也接不了,他就让二人打车回家,或者跟初三同学一起上一节课的晚自习,等他来接。
通常他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透了。
黄敏行原本不想这么麻烦,表示自己可以骑车上下学,但黄蓁蓁娇气的很,她上辈子因为爱美冬天也穿一条裤子,冻得腿一到下雨阴天就疼,骑车上下学,遇到风雨天气,即使有雨披,也挡不了风雨,冬风如刀子一般,割在脸上,寒气穿过衣裤浸入身体,她受不了,也不愿意受。
他每天陪着黄蓁蓁在初三的班级等,两人在晚自习课上将作业写好,再坐黄爸爸车子回去吃饭。
因为回去的迟了,黄蓁蓁玉佩里渗出的水珠无法再给黄爷爷,她便又自己吞服,只有早上渗出的水珠,她每天放在早上新烧开的热水壶里,一家人都能受益到。
她已经尝试过,水珠似乎无法储存,就和普通的水滴一样,时间久了,它就风干了,消失在空气中,单弱溶在水中,虽然效果没有直接吞服好,却可以多存在很长时间。
十二月中旬的一天晚上,正在埋首做作业黄敏行忽然抬头问她:“晚上你有空吗?”
“嗯?什么事?”
“今天晚上凌晨两点十九分开始有狮子座流星雨。”他灿若星子的眼睛里喊着期待,“你要去看吗?”
黄蓁蓁记了起来,这一年似乎确实有流星雨,因为太有名了,上一世这时候她还没开窍,可没闲情雅致去欣赏什么流星雨,这辈子既然能遇上,当然不愿意错过,便笑着点头,“好啊。”
“那我两点去你家楼下叫你,你到时候多穿点衣服。”黄敏行抿着唇,想抑制自己雀跃的心情,却还是忍不住笑的很开心。
“哦。”黄蓁蓁点头。“不用你叫我,我们两点钟在我家楼下见就是了。”
黄敏行展颜一笑,如萧瑟冬季里盛开的一朵兰花,真真叫人移不开眼。
黄蓁蓁今天早早回去就睡了,定了夜里一点五十的闹钟,睡了将近五个小时,起来刷了牙,穿着保暖的衣裳,带着帽子裹着围巾下楼。
整个世界一片寂静,只余路灯昏黄。
黄敏行推着自行车安静地站在路灯下,看到她走出来,唇角噙着愉悦的笑容,“天太冷,你不要骑车了,坐在我后面,我给你挡风。”
他从自行车框里的袋子中,拿出一条厚厚的大毛毯,折成两折过来给她裹上,裹得跟阿拉伯国家的女人一样,只露一双眼睛在外边,自行车后座上还垫了个厚厚的棉坐垫。
他细心地将坐垫折成两折,捏着后座坐垫:“这样就不冷了,快上来。”
黄蓁蓁这一刻无法形容自己内心的感觉,又酸又涩,就像做梦一般,安静地坐上他自行车的后座。
路灯下,他眸光温暖的像冬日里的火光,他开心地骑上车,小身板特别单薄地挡在她面前,挡住了凛冽寒风,仿佛为她撑起一方温暖的小世界。
这一刻世界过的特别慢,整个世界如同慢镜头一般,萧瑟的寒风,寂寥的路灯,马路两边干枯的树枝,这些画面构成了一道无声的童话,而她,身在童话世界之中。
她眼眶蓦然湿润,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她打开身上的毛毯,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在里面,他身体怔了一下,自行车龙头险些把不稳,东倒西歪,好不容易才平稳了,整个人却僵硬的像块木偶。
黄蓁蓁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两只手一上一下紧扣着他胸前厚厚的毛毯,这样可以让他少受点寒风。
黄敏行能感受到自己心跳如鼓,他像是从来没有如此快乐过,哪怕寒风如刀,再寒冷,他也如饮甘露,快乐的想飞起来。
他欢快地蹬着脚踏车,自行车在只有路灯的马路上哧溜而过。
“你要带我去哪儿?”黄蓁蓁在他耳边喊着。
他耳朵酥~麻,一股电流从颈脖窜到尾椎骨,“我们去江坝上!”
黄蓁蓁便不再问他,只跟着他前行。
两点十九分,狮子座流星雨准时降落。
一开始只有一两颗,黄蓁蓁看到兴奋地叫了起来:“流星!快许愿!”
她赶紧低下头,闭上眼睛默默许愿。
然而很快,她的愿望都许不急了,越来越多的流星无声地划过夜空,转瞬即逝,那一瞬间的光辉美的令人迷醉。
两人一路骑车,一路观看流星雨,到了江坝上时,夜幕中的流星雨,如同穿着冰蓝色长沙衣裙的少女,在天穹中舞动晶莹美丽裙摆而划出一道道圆滑美丽的弧,美的无法形容。
黄蓁蓁一直痴迷地抬头,几乎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地看着这样的美景,它们明亮如七彩宝石,水蓝的,冰蓝的,淡蓝的,紫蓝的,还有明亮如月,甚至还有橘色、红色、青色,它们似乎很近,她伸手想去摘下一颗,却那样遥不可及。
这样令人迷醉的夜里,两个年轻稚嫩的少年少女坐在江坝上,清亮的眼睛里仿佛洒下无数繁星,她看着天上的星星,他看着她。
江坝上江风凛冽,黄蓁蓁将毛毯分给了他一半,两人像团子一样裹在毛毯当中。
“刚刚那一颗好亮!”黄蓁蓁惊叹地叫着,转过脸指给黄敏行看,却见他一双清亮如星的眼睛正含笑在看着她。
两人离得太近,她蓦然回头,措不及防地撞进他的眼底,他清澈如镜的眼睛倒影的全部是她。
或许是这一刻的景色太过美好,时光太过动人,黄蓁蓁看着少年近在咫尺的嘴唇,忽然生出了一股渴望,对着那嫣红如花瓣般柔软的唇就亲了下去。
第55章
他一愣,脸像火一样燃烧起来,耀眼的星雨尚且不及他眼中的灼灼光芒。
黄蓁蓁仿佛能看到他眼睫扇动间眼眸中璀璨的星光。
两人就这么傻傻地对视着,黄蓁蓁脸忽然爆红,转过头去捂着老脸,好半响才闷闷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黄蓁蓁贴上去之后就后悔了,她懊恼自己怎么就没抵御的了美色,做出了如此唐突佳人之事。
问题是,这个佳人还是她的族兄啊!
定力这么差,黄蓁蓁这一刻羞窘的简直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
“没关系,我很喜欢。”他的声音清润如玉石相击,“可以再来一次吗?”
黄蓁蓁不敢置信地将脸从掌心中抬起,侧着脸惊讶地望着他:“你说什么?”
星光下,他的脸越发的红了,眼里却是纯然的喜悦:“可以再来一次吗?”
黄蓁蓁冰凉细腻的手心摸上他的额头,“我脑子发热,你脑子也发热了么?”
她转过眼,有点不敢面对他。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把纯洁无暇的小白兔吃干抹净时候拍拍屁股走人,不肯负责的大色狼,面对他如此明澈的双眸,她竟有种深深的负罪感。
她再度捂住了老脸。
那一刻她真的是被蛊惑了啊,脑子一热就亲上去了,美色惑人啊!
可是,她竟然觉得那滋味从未有过的美好。
她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唇,回味唇上那一瞬间的温软触感。
黄敏行一直微微弯着双眼,含笑看着她,仿佛她在他眼里就是全世界。
黄蓁蓁心猛地一跳,狼狈地转开了视线:“看我做什么?看流星啊!”
清冷的空气也带了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热意,让她羞窘的坐立不安。
他长长的睫毛扇了一下,笑道:“嗯,看流星。”
他忽然转过脸,在她脸颊亲了一下,他鼻间浅浅的呼吸洒在她的脸颊上,温温热热,如同他唇瓣上传来的触感。
黄蓁蓁如被雷击中一般,差点跳了起来,心脏止不住的砰砰砰乱跳,像是要冲出胸腔。
他说:“蓁蓁,你要对我负责啊。”
黄蓁蓁脑子都木住了,“负……负什么责?”
黄敏行脸更红了些,眼睛却璀璨明亮,不避不让地含笑凝视着她的眼睛:“你亲了我,不对我负责吗?”
说着,眼里的笑意褪去,含着委屈,眸光水润。
这样小狗般的眼神,差点把黄蓁蓁心都看化了,脑子已经无法思考,她挣扎地说:“可……可我才十三岁。”
“没关系,我等你。”他眼睛清澈水润,“我们一起长大。”
我等你……我等你……我等你……这三个字如同魔咒一般,不停地在她耳中回荡,在梦里回荡。
她倏地从梦里醒来,抹着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手贴在心口上,依然能感觉到梦中心口剧烈的跳动,直到现在,依然砰砰直跳,悸动不已。
“还好是梦。”她喃喃自语了一句,大脑懵然地起床穿衣服。
黄爸爸早早地起来帮她把空调打开,现在房间温度正好,掀开被子穿衣服并不冷。
她机械地进入洗手间刷牙洗脸,分不清梦与现实,说它是梦,却那样真实,说它真实发生过,却分明是一场美丽的遥不可及的梦。
等她回房间拿书包时,她忽然看到搭在椅背上的大毛毯。
和梦里黄敏行给她的毛毯一模一样!
“让我死了吧,我居然真的对他伸出了禄山之爪。”没脸见人了呜呜呜。
“蓁蓁!好了没?敏行已经来了,快一点!”黄爸爸已经把车子发动,正在热发动机。
黄蓁蓁像一只鹌鹑一般,耷拉着浑身的羽毛,没精打采地上车,眼睛看都不敢看黄敏行。
黄敏行倒是很欢快的和她打招呼:“蓁蓁,这边来坐。”
黄蓁蓁看着后座拍着自己身边座位的他:“不要!”
坐到黄爸爸身边。
黄敏行也不介意,一直眼含笑意地对着她笑。
过了几天,是黄蓁蓁生日。黄敏行送了她一罐子星星。
黄蓁蓁当时愣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过来,指着那透明罐子里的小星星,“这……这是送给我的?”
黄敏行低低地应了一声,黄蓁蓁才敢将东西接过来,沉重又烫手。
她不可思议地摇了摇手中星型的透明玻璃灌,难以置信地问:“这……不会是你折的吧?”
黄敏行只是羞涩地笑了笑:“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