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芙从没睡得这么踏实过。
尽管彼此都是第一次,但是许砚谈却比她周全很多。
过程中他并不算温柔,甚至在她适应后变得有些粗鲁,不过岑芙一向喜欢他的强势。
不过结束后,倒是抱着她哄了好久,直到她眼睛的泪花干掉。
然后抱着她去浴室,全程都伺候得服服帖帖。
许砚谈那张床暂时收拾不出来了,所以岑芙是在自己房间醒来的。
她迷糊睁眼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随风鼓动的乳白色窗帘,风缠绕到她的指尖,清清凉凉的,给予她无尽缠绵后的清爽。
身后覆着强烈又温热的男性气息,她低头,看见搭在自己腰间的手。
家里温度足够,许砚谈是穿着半袖睡的,所以整条蕴含力量感的手臂尽览无遗。
微微浮起的青筋从胳膊一直蔓延手背,即使在睡着,他的指腹也时不时地抚摸着她肚眼的位置,磨挲爱|抚。
她身上穿着他的长袖卫衣,即使隔着布料他的手掌依旧能传递给她温热。
当情侣之间再进一步的时候,那股说不清的亲近和甜蜜是无需任何人工作用,如清晨的甘露,如火候到了自然出汁的口蘑。
想起昨晚的大段回忆,岑芙害臊的同时不仅忍不住弯动嘴唇,她低头,用自己的指尖去碰触他的手背,迷恋他修长的手指,眷待他手背上的浮筋。
她想转身面对面扎进他怀里再睡会儿,可是刚一动弹,浑身的酸痛瞬间袭来。
尤其是胯骨腰部这些位置,像是猝不及防接受一顿柔韧度训练后的那种酸痛。
还有一些肿胀的别扭。
一瞬间的扯动,让岑芙没忍住嘶嘶出声。
这一出声,弄醒了她身后的许砚谈。
听见小姑娘暗暗的吃痛声,他顿时从深睡中清醒,睁开眸子的同时把自己的额头抵到她肩膀处,放轻语气,冷硬的声线难得听出柔来:“哪儿不舒服?”
岑芙忍着不适转身扎进他怀里,摇摇头,凌乱的头发软乎乎的,小声回应:“没事…”
“昨晚上看着有点肿,给你买药了。”许砚谈低头亲亲她的嘴唇,哄着问:“你自己弄还是我帮你。”
她闻见他呼吸中的那股薄荷漱口水的清冽,哼唧一声,环着他的腰还在赖床:“原来你都起过一次了…”
他起床她都没感觉。
“等我一会儿…再弄…”说着说着,她又紧闭了眼。
睡意刚起,她贴在许砚谈怀里,又感觉到哪里怪,一股硬顶着自己。
配合着这清早的时间段,岑芙没好气地抬手轻飘飘打了他脸一下,几乎没力度,睡过去之前闷闷地骂:“不许…坏蛋…”
听着她没好气的埋怨,许砚谈紧搂着人,静了两三秒,忍俊不禁地震颤了胸腔。
他贴着她耳畔,颇为恶劣地嘲笑:“昨晚上,不知道是谁。”
“在浴室快睡着了也非要再弄一回。”
……
岑芙再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她庆幸今天是个周六,如果一般的日子还要忙着上课,就自己这个状态怎么起得来。
艰难下床以后,她用了许砚谈给买的药,因为腿软所以要全程撑着盥洗盆的边缘洗漱的样子很是狼狈。
岑芙对着镜子拉了拉领口,看见下面那些啃咬的痕迹,倒吸着气拿衣服盖好。
许砚谈似乎很喜欢咬|揉|她身上纤细的地方,脖颈,手腕,脚腕,腿。
这些地方留着轻重不一的痕迹,看上去暧|昧又吓人。
两人都有些失控。
岑芙下楼的时候,看见景淮和许砚谈在楼下。
景淮盘腿坐在地板上正在组建画架,要把自己的几幅新作品暂时放到客厅晾着。
许砚谈在厨房,好像在煮面条。
他们俩人也不说话,但是同处一室各忙各的模样,在岑芙眼里却鲜活温馨。
这是她如今的家人。
许砚谈听见楼梯声回眸,与一步步往下走的岑芙对上视线。
完全清醒后,无间亲密后给予她的那股羞赧驱使岑芙低下了头,躲开。
许砚谈反倒坦荡,他瞧见扶着扶手一步步走得缓慢的岑芙,放下筷子,三两步走到楼梯去接人。
岑芙又往下踩了一节台阶,抬头就看见许砚谈走到自己面前,他勾着手指把她的碎发归到她的耳后,气定神闲地问:“抱你下去?”
语气里的暗示和揶揄不能再明显。
景淮还在,她怎么会依他,再难受也要自己走下去好吧!
岑芙刚要开口拒绝,面前的人行动更快,二话不说抄起她的腿弯就把人横抱起来。
“你!”她吓得叫出声,搂住他脖子的同时拍打了下他肩膀,想着景淮还在,头脑嗡嗡地臊。
“放我下来,我没事。”她小声央求。
许砚谈就跟没听见似的,抱着人往餐厅走,然后把她放在餐椅上。
他双臂撑在她身侧的椅面上,与她平视,而后没忍住凑近口允|吻了下她的唇瓣,尝到她嘴唇上柔软的甜味。
唇角勾起故意让她害臊的玩弄坏笑,许砚谈揉她的头顶直起身:“等着吃面。”
岑芙红着脸根本不敢往景淮那个方向看。
而坐在客厅弄画架的景淮用余光将方才那对情侣的一系列互动尽收眼底。
敏锐的他又怎么感知不到他俩与往常截然不同的气氛。
另外。
景淮往画架里继续塞进去一枚螺丝,叹了口气,有些想笑。
这许砚谈,显摆地还能再明显一点儿么。
像什么样子。
开屏的花孔雀一只。
“岑芙。”景淮拿起旁边的改锥,在自己修长的指尖转着玩,平稳的语气与他下意识勾起的眼尾并不相配,“有些话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如果…”
说到一半的话被许砚谈冷漠打断。
“没必要。”
“把你嘴闭上。”
岑芙心跳一顿,差点以为这俩人要打起来。
她偏头看向景淮,瞧见他歪着头余光也在看自己。
习惯穿浅色灰色衣服的景淮身上总有一圈柔漠的气质,他的笑常常令人深不可测。
他耸耸肩,指尖转着的改锥骤然转向,尖头指向许砚谈所站的方位。
景淮扬抬眉头,示意她,笑得无害:“瞧瞧,连话都不让人说完。”
“就这种狗脾气没礼貌的,还是不要对他太好。”
许砚谈握着汤勺在锅边抖了抖汤汁,邦邦两声敲打在锅边上。
他转身,手里还拎着汤勺隔空指他,睥睨中带着衅味的压迫,“找揍是吧景淮。”
景淮摇头,露出遗憾的神色,又给岑芙加上一条:“甚至还目无尊长。”
岑芙坐在餐椅上,黑澄的眼珠转来转去的,悻悻眨着眼,无声看热闹。
说实话,这两人打起架来什么场面,她有些兴趣。
半晌,她忽然心神绽放,眼眸溢笑。
明媚皓齿地扑哧一笑,格外动人。
岑芙这一笑,原本虎豹之间谁也看不上眼谁的胶着气氛瞬间被这一股随风飘来的白嫩花瓣柔和打断。
两个男生短暂对视一眼,各自继续做自己的事儿。
岑芙将脸蛋靠在椅背上,侧着坐,时而看看景淮,时而瞧瞧许砚谈。
只觉得当下的时间,无比惬意。
作者有话说:
白白:甜呀甜呀~下一章继续~回忆篇快结束啦~
估计还是很多人想不通这两人怎么分手的,伏笔都在前面,有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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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b:是醇白
第52章 Anecdote
Anecdote:52.
自那以后, 岑芙度过了一段无尽快乐的时间。
除了平时上课以外,所有的课余时间几乎都和朋友们,和许砚谈度过。
跟着许砚谈, 岑芙见识到了人生的另一种活法, 天性肆开。
平常的六日,要么是许砚谈带着她去崇京郊边露营,要么是被她拉着窝在家里看电影看书。
每逢小长假, 或是两人都没课的连休日,许砚谈就带她出去。
他乐于让她去挑战一些在接受范围内的极限运动。
尤其乐于看她疲惫时示弱的模样,或是吓得往他怀里缩的架势。
穿越荒漠,跳伞, 潜水,徒步。
也是因为有许砚谈在身边, 岑芙才会有勇气尝试这些。
一些跟队爬山攀岩的活动,岑芙根本就比不过徒步队那些队员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体能, 走到一半都撑不住地扶着登山杖喘气哭丧脸。
这时候许砚谈就会回头,站在距离她几米开外的位置, 双手揣在冲锋衣的兜里, 满眼戏谑地欣赏她的狼狈。
然后在她生气之前恰到好处地往回走, 到她面前蹲下,无奈又享受:“上来吧,姑奶奶。”
许砚谈的体能极限似乎是个未解题目, 就算背着她也能迅速跟上徒步队的进程, 甚至还要背着她走到最前面,臭屁又欠揍。
几个徒步队的大哥大姐瞧见, 直笑这对小情侣, 打趣不断。
岑芙累了, 被调侃也只会红着脸往他颈窝埋,搂着许砚谈脖子不带撒手。
趴在他后背上,听着他轻而稳的运动喘|息,岑芙满足得眼睛比月牙弯。
不仅不害臊,而且理所当然地把许砚谈当成自己的登山工具,趴在他背上欣赏风景,时不时还要荡荡小腿,指来指去,问个不停故意扯着他聊。
人是自己一手惯出来的,许砚谈只能无奈继续惯。
然而,他用勾着她的腿弯的手指往上,往里,捏掐了几下。
岑芙恍然没准备,忍不住嘤|咛一声。
光天化日的,动作扯着不明不白的暧|昧暗示,力度含着警告。
许砚谈停在原地,微微侧头,用运动中那沙哑的嗓音问她。
喘|气中散播性|感。
“岑芙,累死我有你什么好处。”
她深知这人睚眦必报的狗脾气,还有实在无法抗衡的体力。
之后,岑芙臊着耳朵老老实实不再折腾,直到上山。
……
交往一个多月的时候,岑芙常常偷着在网上搜一些奇怪的词条。
即便岑芙不愿意,可她不得不承认,她对许砚谈的需要远远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许砚谈的强势和结束后的温柔周到,让岑芙几乎掺了瘾,以至于有时候感到不适,却还是想凑上去。
最后反倒是许砚谈要照顾她过于娇气的身子克制自己。
还要哄着她。
青涩者放肆,狂野者克制。
她卧室里那面白色的窗帘,逐渐染上无色的绚烂。
岑芙逐渐对他袒露的需求,也进一度触犯了许砚谈崩忍的理智底线。
两人越来越爱,越来越疯。
……
5月22日那天是朋友云迹的生日。
骆杭在郊边围湖租了一片草坪,包下整间别墅民宿,支帐篷布景给她庆祝生日。
然而,许砚谈带着岑芙开车出去买东西,买完却将大G开进了湖对面的树林里。
夜晚的树林里,草木繁盛,飞蛾与萤火虫掺杂在一起被原本不属于这片草林的动静惊得纷飞。
厚重的车胎把娇嫩的蛇莓草挤压破碎,汁|水渗到雨后湿润的土壤中。
车窗旁的连丛野蔷薇稍许闭合花瓣,低头遮羞。
湖对面,朋友们围坐烧烤,沿湖放着烟花仙女棒,嬉笑声阵阵。
车里,难|耐的吟声段段,溪声片片。
这片树林并不算茂密,他的车高大显眼,岑芙只怕对面稍微来个强光,他们在车里的动静就会被所有朋友王健。
这种生怕被发现的感觉莫名有种偷晴的刺激,让岑芙比平时还要敏感。
夏天,树林里积攒多日的阴凉被两人肌肤相亲迸发的热度破坏。
夏虫与树花被迫也要承受一份人造的暑热。
隔着薄薄的T恤,岑芙几乎要把自己的指尖嵌入他硬实的肩膀里。
“许…别…”她软若无骨,有劲都不知道该怎么使,叫出去的话到一半又被自己咬唇的动作打断。
副驾驶的车座椅后仰大约120度,宽敞的车型在此刻绽放了便利。
许砚谈一手搂在她的背后,另一手不知藏去了哪儿。
像小溪汩汩,像小狗喝水。
这种声音,从她身上诞生的声音,让岑芙大脑宕机,几乎疯狂。
而这始作俑者,就在她眼前。
许砚谈用自己身形打下大片阴影,半眯着深邃的棕色眼眸,细细品鉴着她无法控制的表情,餍足坏笑。
交往两个月,许砚谈早就对她的所有了如指掌。
东西在民宿房间的行李箱里,不过这并不影响如被点燃的仙女棒般璀璨的兴致。
许砚谈一句故意的“委屈我成,不能委屈芙芙。”就酿成了此刻几乎令她想喊救命的“祸乱”。
“停下…”岑芙举起自己的手挡住自己的眼睛,唇瓣殷红吐着碎片似的话语:“求你…”
许砚谈抽|出搂在她背后的手,直接握住她纤细手腕强迫拿开。
岑芙含水雾晕的眸子再度映入他眼底,许砚谈惬意轻笑一声,低头含|住她的唇瓣,不让她再说话。
不仅是树林里的胡闹。
晚上大家都回去休息时,深夜,许砚谈捂在自己嘴唇上的力度也让岑芙长时难忘,掐得她脸颊生疼。
许砚谈贴在她耳畔的嗓,像蛇薄凉的尾,她神经网末端的敏感全被勾惹发颤。
“小点儿声。”
满意地愉悦,撩拨的提醒。
韧中带着滚烫。
朋友生日野营的这一天。
成了岑芙未来多年,一度又一度反复品尝,不愿醒来,沉浸其中的梦境。
*
六月初,崇京那股不顾人死活的热劲上来了。
周六,岑芙赖在家里,提前为期末周要交的作品做准备,做完一半身心疲惫,她贪玩跑到楼下找电影看。
刚下楼梯,她余光扫见有人坐在餐厅。
岑芙扒着楼梯扶手,靠着对楼下的许砚谈开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许砚谈坐在餐桌前,面前摆着一台笔记本,抬眸前修长的手指还在键盘上翻飞,因为注意力都在电脑上的东西,所以回话的语气慢悠悠的:“刚才。”
岑芙往下走,拖鞋踏着木质楼梯板发出的声蹦蹦跳跳,透着轻快。
“我想看会儿电视,影响你吗?”她往客厅走,回头望他。
“没事儿。”许砚谈说着,食指的指腹触摸在笔记本的触控板上,缓慢,并带有说不清的犹豫。
他缓缓掀眸,注视着窝在沙发里摆弄遥控器的岑芙的娇小身影。
片刻,他收回视线,盯着自己的电脑屏幕,一时缄默。
……
选择太多反而挑不出想看的,最后岑芙还是选了个看过的片子二次播放。
因为想到了此刻已经成为自己男朋友的许砚谈,所以岑芙打算再看一遍《公主日记2》。
上次看这部电影,岑芙用影片里的桥段勾出了他过去的经历。
那个有着伤痛,有着亲|吻的凛冬深夜。
听着餐厅那边许砚谈敲键盘的声音,配着原本剧情就比较平缓的影片,放到中间部分的时候岑芙有些发困。
客厅中央空调给的冷气很充足,岑芙扯过薄毯合上眼小憩。
不知道是空调的温度太低了,还是她身上的毯子不够厚,岑芙总觉得越躺越冷。
她吸了吸鼻子,动了下身子沉浸睡意。
就在下一刻,她忽然感到陷落感,再睁眼的时候,自己已经被许砚谈半身搂起。
身板贴上他怀抱的瞬间,方才的那股薄凉感瞬间消去,空调爽冷中有他恰到好处的体温,岑芙这才满足。
她撬动嘴唇,伸出自己的手去环绕他脖颈,贴得更近。
岑芙睁开眼,把毯子扔开双膝跪起来,直接坐到他怀里,靠着。
然后用她被空调风冻冷的鼻头使劲蹭他温热的脖子,自己发笑。
许砚谈抱她入怀,调整最舒服的坐姿,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他用手背推开她乱蹭的鼻尖,嗤笑:“哪儿来的坏妞。”
岑芙扭头看了一眼电影进度,公主为了国家的治理权,不得不和贵族公子男二敲定婚约。
她来了兴趣,继续带着他代入剧情,搂着许砚谈脖子问:“许砚谈,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是王室留在凡间的公主,并且我和邻国王子早就定了世纪联姻,你怎么办?”
她细密匀称的睫羽微微抬动着,渲染着眼眸里的惬意和皎谲,观察着许砚谈似乎在思考的神色,问:“和王子公平竞争吗?”
不远处巨幕的电视屏幕还响着电影男女主互动的英语对话,此刻,再度成为了二人调|情的背景音。
开口间,许砚谈悄悄把右手放到她腿窝的位置,语气拖腔带调的:“…公平竞争?”
他哼笑一声,偏眼,攫住她视线,“想得挺美。”
下一刻,岑芙忽然被他推倒在柔软的沙发上,吓得她只知撑圆眼眸,黑色柔软的头发扑散开。
许砚谈把她放倒,欺身而上,膝盖撑在她身侧。
他大手掌在她颈后,指腹掐着她柔软的脖子强迫她正面与自己对视,力度不大,却极有强取豪夺的反派味道。
许砚谈手上用劲,眼神却闲适,一副放|荡又悠哉的恶角色嘴脸。
他知道岑芙最喜欢自己什么,于是挑着那疏冷又勾人的低嗓缓慢磨人:“我会把公主殿下占为己有。”
“使劲浑身解数,把人伺候舒服了。”
岑芙听着自己砰砰砰乱撞的心跳,盯着他滚动的喉结,感知自己又如浪潮般扑过来的冲动。
听着他补充最后一句攻下自己心房的情话。
“让公主半步都离不开我。”
……
不知过了多久,电视系统自动播放的下个爱情电影已经到了尾声,什么剧情岑芙概不知道。
岑芙还在细细喘,呼吸没有平复,窝在沙发里裹着毯子休息,瞧着许砚谈起身,走到电视柜前蹲下,重新把家庭摄像头的插头重新连上。
她一时羞窘。
他起身回来,在她额角亲了口,问:“洗不洗?”
岑芙点头。
许砚谈去二楼给她放水,她总喜欢在那之后泡一泡浴缸,一来二去他就记住了她这习惯。
他上楼以后,岑芙也没有再多躺着,重新穿衣后感觉干掉的汗都是粘的。
她撑着沙发站起来,又重新扫了扫周围,确定许砚谈都收拾干净了,这才往餐厅走。
有些口渴,她想喝冰箱里的凉果汁。
岑芙走到餐桌,看见他电脑还亮着。
她不怎么看他学习工作上的东西,就是余光扫了一眼。
就一眼。
岑芙愣在原地,身上的血液循环都停止了,零散在肩膀的发丝都露出僵硬的趋势。
电脑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国外留学的offer信息。
许砚谈的。
斯坦福,法学系。
今年九月。
作者有话说:
白白:如果这章我在评论区说有修改痕迹就来红色大眼仔找我~
这章也改过了有大眼珠子版 over
【这章总体我写的还是很喜欢的,希望你也喜欢,晚安】
【上一个篇章《不能说的秘密》结束啦,看内容提要,《我落泪情绪零碎》篇章开始,至于为什么要选周董这首歌,你们去看看歌词,就知道有多贴剧情了!尤其是马上要回到都市篇的剧情!】
第53章 Anecdote
Anecdote:53.
一室的温存旖|旎还未完全散去。
岑芙去洗澡的这四十分钟, 几乎是两人交往后的第一次冰点时间。
自从看见他的offer,然后撞上许砚谈下楼来后发现她偷看的沉静目光后,岑芙的脑袋就一片空白了。
知道他马上就要离开就已经够五雷轰顶的。
而他面对这一切, 面对自己震惊又生气的眼神, 却依旧淡定平静,这更让岑芙窝火。
本来应该好好享受的泡浴,也被这一出突如其来, 急转直下的插曲搞得毫无兴致。
洗了一整个澡,岑芙的思绪就没从这事上脱离过一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