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望来。
他们在看到一个完整的我,那种惊异得目瞪口呆的表情,即使当世妙笔,也难以描绘一二。
梵艳首先尖叫起来。梵毒的动作最快。
但我的动作更快,当他扬手要发出死光刀,我早趋到他身侧。
我的拳头在一秒的时间内,连续命中他身上三个脆弱的部分,当骨头的破碎声还未传往室壁,装在他臂上取自我的破阳刀,已回到我身上,我可以保证这是有史以来人类所能达到最快速的动作。
第二个反应最快的是莱朗少校,他因为尚是第一次见到我,虽认出我是谁,却没有梵艳等人所受震撼之大,死光刀在近距离越过梵艳和另一个魔鬼族人向我刺出,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此人是个高手。
在梵毒伤重倒地前,我的破阳刀泛起一道白光的半圆,半圆的最外围,恰好迎上莱朗刺来的一刀死光。
“蓬!”分子互激互消的彩光,在死光和死光盾的接触点爆开,气流的摩荡,将他们四人迫得往外跌退。
所有人都准备向我攻击。
可是我不再给他们机会。
破阳刀比一般死光刀优胜的地方,在于它能配合同级数的能源带,以快上三至四倍的速度作死光连发,那只是愉上百分之十七秒的速比,但在我比一般人灵锐千百倍的感官下,便象飞行和走路的分别那样,掌握了速度的优势。
他们的武器再没有任何施展的机会。
破阳死光刀闪出耀目的白光,裂破室内的空间。
两个魔鬼族人首当其冲,死光刀在他们脆弱的颈项割过,两团红光爆起时,生命早离他们而去。
我鬼魅般移到梵艳和莱朗之间。
莱朗死光刀此刻才再积满能量,发出第二下死光刀。
我不再以死光盾挡格,致命伤道死光针锋相对的迎上。
“蓬!蓬!”胜负立决。
莱朗的致命两道刀光给我分中切断,撞上室顶。
死光本是不可切断的,可是我破阳刀的能量却是远为强大,令他的死光刀的效能完全瘫痪,造成切断的现象。
莱朗大惊下,赖跃跳器往后退飞,避过我紧接而来的另一刀。
我暗赞一声,死光刀破空的声音从后而至,那可能只是万分一秒的时间,但我超级战士的灵敏,使我能作出适当的反应。
放弃对莱朗的乘胜追击,死光由肘后电射后方,形成一个死光盾的半圆光罩,光罩最强的一点恰好挡格了背后偷袭的一刀。
换了一般战士,定会身不由己地被死光刀刺在光盾上的强大冲力,带得往前仆跌跌,但我却能逆着冲力往后硬靠过去。
这一着大出梵艳意料之外。
光盾一收,我撞入她丰满的怀抱里。
能量由我的身体释出,送出她的胴体去,麻痹了她的中枢神经。
反手一搂,这蛇蝎公主变成我胁下之囚。
莱朗这时飞至门口,刚欲溜往门外。
我象炮弹般挟起梵艳向他弹去,死光刀笔直以所能达到的最高速刺向他背后。
他背上放出死光盾。
“蓬!”彩光爆开。
莱朗惨叫一声,仆出门外。
我如影附形,贴追而上。
室内剩下两条尸身和伤重欲死的梵毒。
我故意留梵毒一条狗命,是希望他尝一尝骨折肉离的死前痛苦。
瞬间我掠出门外。
一道长廊往右延展。
莱朗在前迅速远去。
冷哼一声,我疾追过去。
左右破阳刀同时刺出两道死光,斜斜偏往正中,当它们在我身前十多尺汇聚成一点时,蓦地化成一个光球,加速往前猛进,刹那间追上来莱朗,轰在他发出的死光盾上。
“蓬!”他背后爆起比前强烈十倍的彩光,惨嚎中整个人前仆地上,又在地上翻滚十多圈,才大字形在地上摊开来,这时我早到了他的身旁。
这是破阳刀独有的效能,即使以莱朗不凡的身手,也难以抵御,整个死光盾给我炸碎,还瘫痪了他的神经系统。
没有人能独力逃过超级战士的追击。
感应电波往四处送出,又收回来。
我的神经扫描长廊外的环境。
目前身处的地方是一个庞大废墟中心点的地下室,地面荒芜了的建筑物内驻扎着魔鬼族的军团,人数超过五万人。
他们现在均动员起来,显然侦知这里不寻常的活动。
在这地下囚室上东面四哩许处,停泊有两架灵巧型战机,当然是莱朗的交通工具。
本来我准备尽杀此地生人,以泄心中之愤,但现在我已改变计划,一方面我仍未有把握应付一个达五万兵力的武装军团,另一方面是我有更重要的事去干。
破风声由长廊另一端传来。
敌人赶至。
一声长啸,空下的右手夹起莱朗。
强大的能源由能源带输入破阳刀内,再由破阳刀送往头顶的廊壁上。
“轰隆轰隆!”沙石激飞。
一个大洞象给无形的巨钻破开,不住往上挺旋。我大喝一声,利用破阳刀发出的后推力,挟着两个人往升去。
泥土沙石和埋在土里的杂物,在破阳刀强大的力量下喷天而上,形成一个由地下室至地面四十多尺的深洞。
当我穿洞而出,来到四幢曾经修补过的破厦正中的广场上空时,下面满是吓得目瞪口呆的魔鬼族的战士。
他们手持的多是比死光刀次上一级的死光枪,仓皇里向我近乎盲目地发射。
破阳刀释放出强大的死光盾,保护我的下方。
彩光爆闪。
没有一道死光能穿破我的死光盾。
在没有任何阻拦下,我挟着两个人横移东南方,在越过数千码的距离,穿过另一所破厦后,两架灵巧型战机在一片破烂得象翻腾的泡沫的地面上闪耀乌黑的亮光。
其中一架战机刚要起飞。
破阳刀毫不容情地刺去。
“轰隆!”离地升起的战机那乌黑闪亮的机体泛起青白的异光,望上却象透明一样。
破阳刀在消耗战机护罩的能量。
我加速飞去,一边加强破阳刀的能量,甚至看到机师骇然欲绝的表情。
“蓬!”战机的护罩终抵受不往破阳刀无坚不摧的毁灭力量,彩光暴涨,接着是护罩被破后的必厄运。
机体弹上高空,就若羽毛般那么没有重量,红光闪跳间,沙石般解体。
剩下来空无一人的战机,应是莱朗的座驾,自然而然地成为我的战利品。
我的脑电波钻进战机的控制系统里,掌握启动密码,让战机昂然升空,将追来的魔鬼族人远远抛在后方。
我重新回复自主和自由。
战机载着我和两个人质,越过高山,飞行近一小时后,降落在一个无人的山谷。
莱朗和梵艳被我象小鸡般提出来,抛在地上。
莱朗只是受到震荡,并非真的受伤,当我的脑电波刺激他的知觉神经时,立时醒转过来,骇然撑起半截身,茫然望向我。
我微微一笑,温和地道:“让我们来作个交易,我问你答,只要我满意,即时放你离去,我保证不将我们对答的内容泄露出去,否则明年今日此刻就是你的忌辰。”莱朗呆了一呆,环目四顾,目光在仍然昏迷的梵艳身上逗留片刻,毅然点头道:“问吧!”我问:“暗影军团是什么一回事,为何从不见于联邦国的编制里?”莱朗答道:“暗影军团是联邦国内与元帅近卫兵团相约的精锐部队,人数在十万人间,数目虽少,战力却等于两个以百万编制的军团,专责执行城外任务,对付叛党和消灭躲在废墟里的异变人和各式各样的种族。”我点头再问:“从你的身手,我也相信你们是精锐里的精锐,你们的总指挥是谁?”莱朗犹豫片晌,才答:“是佛哥儿大将。”我早知道答案,当日元帅交给我“治国小组”的八人名单中,便有此人名字,可知是个地位显赫的人物,联邦国中军官的升迁极为严格,能居高位者,必有辉煌战绩,智勇双全。
我问道:“谁是暗影军团的真正指挥?佛哥儿听谁人的命令?”莱朗答:“当然是元帅!”我冷冷说:“你在说谎!”莱朗强硬地表明:“没有!”我长笑道:“你身体内的腺体加速分泌,显示你在不安的状态里,而且不要忘记,我是心灵对流学的专家。”莱朗呼吸急速起来:“你究竟是谁?”我冷冷道:“你并不没有问的权利,你只要再说一句谎话,我们的交易即时终止,你也休想呼吸下一口气。”莱朗在我的压力软化下来,急道:“但我怎知你会履得诺言?”我沉声说:“这是赌博,赌的是你的命,假若你连赌也不赌,你会把仅有的机会错过。”莱朗叹道:“好!我说吧,佛哥儿只听厉时大将的命令,他下达命令,要不惜一切手段将你杀死,因为你已成了元帅的秘密武器,至于其中细节,我真的不知道。”我浑身一震。
刹那间忘了还要问什么话。
这几句话暗示元帅正在极大的危险里,厉时大将一向是联邦国里掌握实权的第二号人物,而元帅身旁显然有内奸,将有关我的事泄露出去,这才使厉时不惜一切却干掉我,因为他了解到我的可怕。
我眼中厉芒射出,罩定莱朗,一字一字地问:“厉时还有什么特别的命令?”莱朗一呆,眼珠转动,好一会才答:“我可以告诉你一个重要消息,你听过后,须立即放我走,否则我宁死也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我冷静地道:“说吧!”莱朗问:“你答应了?”我肯定地点头。
莱朗胸口一阵起伏,急喘数口气后,快速地说;“厉时下令暗影军团的全部兵力,在今晚午夜前进邦托乌,执行特别任务,至于什么任务,则要临场才知。”这是在我估计之内,所以反没先前的震骇,厉时这家伙,竟要策动一场政变。
莱朗跳起来:“我可以走了吗?”我黯然不语。
他试探往外走去。
我叫道:“莱朗!”他的身体僵硬起来,颤声质问:“你要悔约?”我叹道:“好好编个令佛哥儿满意的故事,明白吗?”莱朗答应一声,冲天而起,转瞬变成一个小点。
我变了,为何不杀死他,这并不是冷血无情的方战的一向作风,我甚至感觉不到自己是方战,我的血液里多了很多不明的东西,凤玲美的死竟对我造成如此重大的冲击。
想到她,冷硬的心抽搐起来。
“啊!”梵艳的声音从她躺卧处传来。
我卓立不动,也没有回转身。
她从地上跃起的声音传来。
我冷冷道:“走吧!”忽然间我感到意兴阑珊。
杀多一个人,杀少一个人,有何分别?
我毁去自由战线的灵魂“达加西”,给他们带来巨大的灾难,只是为了保存联邦国的唯我独尊,而联邦国的当权者亦在丑恶的权力倾轧里你争我夺。
达加西说得对,人类并不懂得自爱。
凤玲美对我的爱,才是人世间唯一具有永恒意义的东西。
仇恨只带来伤害和毁灭。
梵艳来到我背后,尖叫:“你不折磨我吗?不想杀死我吗?不想强奸我吗?为何又把我带来,你忘记我曾逐口咬掉你身上的肉吗?”我平静地道:“趁我反悔前,快滚!”梵艳尖叫扑上来。
我横移转身,两手捉着她五指箕张,劈头抓来长满长指甲的手。
她猛挣下,发觉我的手有若钢箍,激怒下一脚向我下阴踢来。
“砰!”我眉头也不皱上一下。
身体上每一寸肌肉也受我控制,可以软如绵,也可以是硬如铁。她不忿地连踢我十多脚,终于骇然停脚,尖叫道:“你是否机械人?”我冷冷道:“自七十年前发生的‘机械人事变’后,联邦国早严令禁止生产机械人,我怎会是违禁品。”梵艳颓然说:“你想拿我怎样?”“你听不清楚吗?我叫你有那么远滚那么远,躲到一个我见不到你的地方,明白吗?”
梵艳象听不到我的说话,挺起高高的胸脯,放软身子往我靠来,温声软语道:“告诉我,你失去的眼睛和四肢如何能重长出来?”我用力一推,她整个人断线风筝般倒抛开去,跌个四脚朝天,狼狈不堪。
冷哼一声,我倒跃而去。
梵艳怒叫声中,死光刀横过虚空,向我刺来。
破阳刀由后肘射出,猛撞在她刺来死光的锋端上。
梵艳一声惊叫,给死光相激的反挫力撞得再变滚地葫芦。
我借势加速上升,不一会将梵艳远远抛离在山谷里。
我的侦察电波往上发送,嵌入最接近的人造卫星,再由卫星将电波送往邦托乌上的人造卫星,转送往金字塔顶端的元帅府,试图和元帅建立联系。
下卷 第六章 邦托乌之战
下卷 第六章 邦托乌之战
金字塔上空的防守卫星向我发出反询问:“报上你的身份、密码编号、联络对象,以便进行查察程序。”心中一寒,这是新加入的程序。
我增强输送,希望能侵入卫星的智能系统里,改变它的动作形式。
能量流忽被截断。
联系终止。
在几次再失败的尝试后,我终于放弃试图与卫星联系。
我直觉感到这一切都是针对我而设计的,元帅极可能已是厉时的阶下之囚,否则这些布置怎能在元帅眼皮底进行。
暗影军团由城外被如回城内,显示厉时仍未能控制大局,部分军方势力仍在拒绝接受他的指挥,不过若群龙无首,始终会被压下去,除非我能将元帅救出来。
我对厉时有种强烈的憎恨。
那不单由于他下达以残酷方式杀死我的命令,还似乎是因他对我做过某种事,可惜我却没法清晰地回忆起来。
我想起准慧。
在兵变里她会否成了牺牲品?
不知为何,我竟对她关心起来。
那女待思丝的命运又怎样?马竭能圣主是否仍生存?我有太多问题想从他处得出答案。
远方茫茫的地平线上,在厚重的气层后,隐见一道横过的长光带。
是邦托乌发出的亮光。
在一番绝不平凡的经历后,我终于回到这个大地上最伟大的都会。
厉时会在边界设立最严密的侦察系统,防止我的回归。
空中强烈的气流迎面狂吹。
邦托乌的边界已然在望,侦察电波在气流里激荡。
不出所料。邦托乌大大加强了她的警觉和防御,我由空中落下,立在地上。
邦托乌的方向传来“轰隆轰隆”的异响,一个黑影迅速由地平线升起,就象从邦托乌钻出来的怪物,转眼间扩大至成为一个浮在空中会飞行的小岛。
我心中一震。
明白了厉时为何会在元帅的斗争里取得优势。
眼前远方的是比“空中堡垒”更高上数级的“外空母舰”,以联邦国的人力物力,至今只建成了一艘,命名为“无敌号”,她不但拥有最强大的护罩和比空中堡垒大上十倍的躯体,装载百多架灵巧型战机,还有往返太阳系其他星球进行采矿的超卓能力。一向以来,成为“舰长”者,必是元帅的头号心腹,不知为何竟给厉时取得控制权,假设如我所猜,厉时现下应在舰里,那是最安全的地方,进可攻,退可守。
外空母舰以惊人的高速向我笔直飞来,不一会象一朵云般飞临我的上空,呈扁圆形的乌黑舱底忽地张开十多个小洞,每个小洞射出一架灵巧型攻击机,向我俯冲下来。
我冷哼一声。
能源传往脚下。
所立处的泥土立时生出分子变异,整个人象冰雪般溶入地内。
同一时间我释放出自己的幻影,往前奔去,造成我在地面逃走的假象,而事实上我却潜入泥土里。
“轰轰轰!”大地晃动起来。
灵巧型攻击机的战士中计了,竭力攻击地面上的幻象,而我却安安全全地不住沉进地底去。侦察电波在土壤里搜探。
我这超级战士本身有自给自足的循环境系统,只需太阳能的补给,便可保持强大的生命能,纵使在泥土里躲上数年,也不会有问题,可惜现在我却不能这样做因为元帅正急待我的援手。
我亦可以从泥土里钻往邦托乌,但那将耗费至少两天的时间来穿越那么远的距离,在这分秒必争的时刻,实在负担不起这种时间的损失。
可是外空母舰正在地面巡戈,她的侦察系统会使我无所遁形,而在她针对我而进行的防御下,尽管以我的能力也难以干扰她的控制系统,就若我不能嵌入人造卫星的智能系统内。
一时间我感到进退两难。
在黑暗压体的土层中,侦察电波生出微妙的变异。
在左方深入里许处,我感应到一道长长的空间,感应到流动其中的水流。
是一条地下河道。
心中大喜。
连忙往地下河的方向钻去。
半小时后,我穿过断积岩层,落入地底河的广阔空间。
踏足一块突岩之上。
流水轰隆轰隆在脚下蜿蜒流往远方。
尽管在黑暗的地底,我仍可毫无困难地以感应电波将环境“看”得一清二楚,空气在我体内循环流动,当氧气变成二氧化碳时,我又将它分解回清纯的氧气,血管和皮肤自然地调节,抗衡地底深处的压力。
思感随流水转过地洞的弯处,向远方流去,一刻后抵达邦托乌的境内。
我终于找到贯通城外和邦托乌的秘密通道,达加西和梦女等显然是凭借特制的工具,在这地底河道来往自如。
再不迟疑,破阳刀同时生出浮力和后挫力,使我在近乎真空的地下河洞里灵活地飞行,遇有挡路的岩块时,便潜入河水里,让水流带我往目的地挺进。
一个小时后,我由地底越过邦托乌的边界。
我计算地底和地面的关系,不一会骇然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
地底河若循现在的方向和曲度,恰好经过邦托乌的军政财权力最高象征——被称为金字塔的三角超级大楼底下。
金字塔的底部是十多层的兵工厂和实验室,这条河道离开她的最底层将不会超过一哩,难怪以前在金字塔下工作的达加西,能利用这地下河道逃过元帅的追捕,看来小姐也是被达加西由这河道带进邦托乌。
随着愈来愈接近金字塔,我的思想也愈去愈远,想到达加西正式叛变之前,早凭这秘密通道和城外各族建立联系,培养人才,作推翻联邦政府的准备。
可是他已毁在我手里。
究竟我是做对了还是做错?
我对元帅的忠诚在大幅减退。
前方的洞顶出现一个深洞,浑圆整齐,显然是人工开凿而成。
身随念转,离开河道,升进洞内,随洞势往上作四十五度斜飞,不旋踵置身在一个千来尺见方的人造石室。
一部小型水陆飞行车泊在石室正中处。
我的脑电波钻进飞行车的智能系统里,发现这飞行车上次的使用时间,是在半年之前,亦是梦女抵达邦托乌的时间。
我的脑电波四处搜索,很快找到了要找的东西,就是装在壁顶的一个装置,它能瞒骗任何侦察系统,使它们探察不到这里的空间、通道和地下河道。
这都是达加西的精心布置,难怪他成了联邦国最惧怕的人。
我将一组讯号输入室顶的控制系统。
“轧轧轧……”一道伪装的门在前方张开,露出层层上升的石阶。
我踏上石阶,不一会由顶端的另一道门,进入一个巨大的实验室。
内里的情形显示这实验室已长期未被使用,所有储藏柜空空如也,地上台面散满文件废纸,明显地经过了一番搜掠。
我醒悟到这是达加西十二年前仍是圣主时在这里的实验室,现已被联邦国政府查封。
侦察电波往上送去,穿过墙壁,直达金字塔的每一个角落,即使合成金属造成的护壁也不能阻隔我的感应神经。
这座联邦国最伟大的建筑,变成满目苍夷的屠场,廊道上满是浴血攻防战后的遗痕,战争仍未完结,但所有战事均集中至最高的十多层内,元帅的近寻兵团死守金字塔尖角端的元帅宫,不过已是强弩之未,时日无多。
思感扩展至金字塔外的上空,外空母舰正里应外合,不断攻击金字塔的强大护罩,还力图摧毁元帅仅余的空中力量。
我一声长啸,冲破密封的门,往元帅宫的方向冲上去,在破阳刀无坚不摧的死光下,我逢壁过壁,不一会越过三百多有若被弃置死墟的楼层。
若不是笼里反,没有人能对金字塔造成这么大的伤害。
死光裂破空气的尖响和爆碎声在上头愈来愈响亮,当我抵达元帅宫下的第七层时,以千计的情治局特攻队刚炸破一幅有护罩保护的强化金属顶壁,蜂拥往上一层攻去,他们象苍蝇般在两层间破开的大空间飞舞着,死光微闪,元帅的近卫不住往上撤退。
我一声长啸,盖过所有声响。
厉时的手下骇然往后望来。
但一切都太迟了。
我的破阳刀分左右全力刺出,前所未有的闪亮将其他所有光芒全比下去,破阳刀分上下两个半圆往外扩展开去,在他们施放死光盾前,斩扑切菜般割过他们的身体。
较堕后的百多人,立时爆起红光,身体分解。
我增加速度,抢入突击队的中间,以免受到他们全体的围攻。
在前头的人飞转回来前,我有若鬼魅般倏进忽退下,又扑杀百多人,没有人能形容我的速度,只有三刀能命中我,但都给死光盾轻易挡格。
厉时那方的人一时陷进慌乱里。
元帅的近卫兵团开始乘势反攻。
爆响声由右方传至。
我蓦地退后,由一道侧门穿进靠近金字塔外壁一条往上升去的廊道,往上冲去。
厉时的人兵分多路,由每一条通往元帅宫的通道,猛力攻往顶端的元帅府。
不一会我抵达这一路叛军的后方,衔着尾巴杀上去。
敌人纷纷倒下。
当他们骇然转身顽抗时,败势已成。
这并不算一场战争,而只是屠杀,由我单方面执行的屠杀。
近卫兵团的火力在此消彼长下,猛地加强,前面的叛军粉粉后撤,正好迎上我这煞星。
在绝对的冷静下,我猛施杀手,杀得叛军人仰马翻,哀号连天。
终抵达最后一层的元帅宫。
两道死光迎面刺来。
死光盾扬起,彩光爆闪。
元帅的声音传来:“住手!”我鬼魅般穿入元帅宫内。
脸容憔悴的元帅立在大堂的中心,欣然往我瞧来。
由中路攻上来和一边侧翼的战火沉寂下去,那当然是拜我所赐。
另三边侧翼的攻防战仍争持不下,传来强烈的爆破声。
金字塔外彩光大作,保护罩的能源接近油尽灯枯的劣境。
元帅仍是那么从容淡定。
白飞少将在百多名守在不同据点或控制仪前的近卫转来转去,应付各种各样的紧急状况。
当我见到元帅时,刹那间他对我的魔力又恢复过来,我向他跪下:“元帅,我来迟了。”元帅微笑道:“你来得正是时候,再迟一点我更不敢想象,快起来。”我站起身,望往大堂中心竖起的回环侦察屏幕,烟火里隐见厉时的外空母舰正对金字塔进行无情的轰击,占尽优势。
元帅道:“我们只剩下十七个炮垒,战机群则全被击溃,顶多能再支持二十分钟,你有没有什么方法?”我冷静地说:“当然有,否则也不配称作元帅的超级战士。”元帅大喜问:“什么方法?”我道:“元帅可否借你的破阳刀给我一用?”元帅呆了一呆,才解下肘上一对破阳刀,递给我。
我迅速装上:“请元帅用最快的方法将我送出塔外。”元帅点头道:“跟我来!”我随他来至大堂的下正中心处。
他着我站在一个略高起的小圆台上,头顶对正金字塔的尖顶。
元帅问:“预备好吗?”我作出个“成了”的手号。
元帅在一块控制板上按动掣钮。
一股力量由下而来,同一时间金字塔的尖顶象花朵般向外张开,冲开而上的我,炮弹般穿过顶端的出口,喷往战火漫天的上空去。
外空母舰刚好在头顶掠过。
我全速上飞,导弹般往母舰追去。
能量不信住输入两把破阳刀内,不停积聚,换了一般人,是绝无可能抵受巨大若此的能量换转,即使是我,也感到全身剧痛,神经象要爆炸开来那样。
直到我迫近外空母舰哩话的空间,母舰的侦察系统才发现我这危险品的迫近,一方面因为我的高速和体型细小,更重要是我发出干扰电波迷惑了舰上的苦战多时的疲乏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