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君卿舞另外一只缓缓的扣住阿九的腰,随即,自己调整了位置,俯瞰着阿九。
“梅二,你给我听清楚。下面的话,这一生我只说一次。”紫瞳绞着她,他的语气,犹如誓言般,有前未有的冷酷和认真,“你是我的女人,现在是,将来还是!属于我的东西,我永远都不会放手。”
话一落,甚至没有任何的前戏,他挺身而入,犹如一把燃烧的利刃,将她切割开来。
“啊!”
突然起来的进入,突来的疼痛,让阿九惊呼,仿似被人生生推入地狱那般,想要开口求救,然而,对方却根本不给她任何机会。
动作粗鲁凶狠,每一次,都顶到了最深处,每一次,都如一把锥子,扎进了她心里。
没有那一晚的温柔缠绵,没有那一晚,他贪念的抚摸。
此时,他就如同发-情的野兽,所作的一切,不过是身体本能的泄-欲。
阿九痛苦的扭开头,紧紧的咬着唇,强忍着不发出一丝声音。
见此,他捏着她下巴,逼着她睁开眼,“梅二,景一碧就在外面,你想要他跪多久?”
疼痛全都聚集在一处,阿九吞了一口血水,布满血丝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身上的人,一字一顿道,“君卿舞,我恨你!”
君卿舞,从这一刻开始,我会恨你!
恨,恨他的威胁,恨他的残忍,恨他的冷漠。
“好!”他动作一缓,慢慢的退出,再狠狠进入,几乎用尽所有的力气。
便听得到她隐忍的痛哼声。
那一夜,他反反复复的折磨,根本就不停歇。
甚至于,最后,他解开了她的双手,然而,她没有反抗的能力,甚至是反抗的心。
窗外寒风呼啸,她知道,景一碧,仍旧跪在外面。
后半夜,他终于从她身上起来。而那个时候,她犹如被破烂的玩偶,蜷缩在凌乱的被褥中。
而他除了头发散乱,身上衣服整个过程都没有脱去…
阿九抬头,看着君卿舞站在床榻边,捡起地上的发带,慢条斯理的将发尾束起。
动作优雅而高贵,举手投足,都是皇家才有的雍容气质。
然而,这个长着天神容颜的少年,却彻底是一个魔鬼!
他转身俯瞰着她,挑起紫瞳细眼,薄唇轻扬。那明明是带着笑意的脸,而眉色却冷漠和疏离,“梅二,别忘记了刚才朕说过的话。若是你再逼我说一次,那一定是你和景一碧的死期。”
说完,他拂袖,转身离去。
而隔着屏风的缝隙,阿九看到,景一碧依旧保持着最初的动作,跪在地上。
他发丝垂在两侧,因为看到他的脸,看不到他的神情。
待门关上的瞬间,君卿舞冰冷的声音才想起,“景爱卿,可以平身了。”
阿九将头埋在被褥间,心底一片苍凉。
原本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自由的飞翔,无所牵挂。
然而,自己,终究还是抵不过皇权两字。
那一夜,从她房间离开之后,阿九就听到了外面马车响起的声音。
君卿舞回宫了…
而那一晚,景一碧并没有起身,一直跪到了天亮,直到有人端着热水进了阿九的房间,他才离开。
阿九从苏州离开时并没有丫鬟,所以,进来服侍的是客栈的老板娘。
。
那老板娘四十来岁,是右名走的时候,特意吩咐了等天亮时,却二楼乙字房间伺候一位夫人,还千叮万嘱,一定要小心翼翼,不得有任何闪失。
昨儿下午的时候,老板娘就知道,有人高价将自己的客栈包了下来。
对方就一辆马车,然而,从马车上下来的那俊美如神裔的少年,一看就气质不凡,浑身有一股凌然霸道的雍容贵气。
客栈被包了,就进来一个女子。
昨晚,厨房有女子发出的尖叫和怒骂声,老板娘便看到了那少年将那个女子丢进了房间。
那女子进来的时候也看出绝非气质一般之人,身后一群带刀护卫都对她唯诺尊敬。
右名走时,那么仔细的吩咐,那老板娘自然也猜出了两人的关系。
端着热水进去的时候,老板娘倒是被里面的情景给惊了片刻。
那女子,蜷缩在被褥里。
苍白的脸藏在凌乱的发丝下,裸露在外的皮肤,紫青一片,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甚至于,那白色的蚕丝被都血迹斑斑,而那个女子右手心,更是一片暗红,手腕还有被绳子勒过的痕迹。
听闻有人进来,那女子微微抬起头来,老板娘注意到,女子唇边亦有几处牙印,显然,是被自己咬伤的。
老板娘走过去,拿起女子的衣服,只是,外衣已经被撕破了,还好中衣完好。
只是这女子,瞧着委实的可怜。
纱绢沾着热水将阿九脸上的血渍一点点的擦去,那老板娘叹息道,“夫人,这夫妻二人,哪有不吵架的。两人应该多担待些,更何况,你夫君看起来年纪尚小…”
“他不是我夫君!”
阿九打断了老板年,双瞳看着窗外,眼底一片冰冷。
君卿舞,你为他人君,却永远不为我夫!
永远…
看着眼前女子,眼底掠过一丝冷厉的杀意,老板娘手一抖,亦不敢再多说。
虽然,明眼能看得出来两人是夫妻。更何况,那吩咐的下人也千叮万嘱的说是夫人,夫人…若真不是夫妻,那下人,哪里敢喊这个称谓。
阿九上车的时候,左倾说景一碧已经离开了。
其实,她知道,他并没有离开。
景一碧是心智聪慧的人,自然明白昨晚发生的事情,为了不给阿九带来过多的困扰,谎称离开。
马车缓缓前进,阿九无力的靠在车里,推开了窗户,看着外面那一掠而过的风景,苍白的脸色没有一丝表情。
许久,她从旁白的盒子里,翻出一个小锦带。
打开带子,里面是一块紫色的同心双人玉佩,紫色的流苏,精致的同心结…只要拉开,那同心玉佩可以分成两块。
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世界上没有那一生一世一双人,又何必留着这一块举世无二的同心双人玉呢?
阿九将手伸向窗外,勾着玉佩的手,微微一松,那玉佩掉落在窗外。
小豆子有些摸不着头脑,明明好不容易才将重点摆放好架,然而皇上突然回宫,命人将所有的东西都搬回去,不落下一件。
小春子同情的看着小豆子,又看了看恢复原来摸样的中殿,叹了一口气。
看来,夫人真的要回来了。
果然,东西搬走的第二天,夫人的秘密回来了。
最想得到消息的到不是中殿,反而是苏眉。
因为阿九敢走到琉璃宫门口,便在前殿看到了迎风而立苏眉。
她披着一件火红色的披风,踩着与披风颜色一致的漂亮鹿皮小靴
,看起来,高贵精致,气度不凡,美艳绝世。
相比起风尘仆仆,面容枯槁的自己,苏眉的美,当然张扬,刺人眼球。
而这不是让阿九惊奇的,惊奇的是,当时为了保护她,君卿舞严厉要求,她不能出内殿。
而此时,她站在的是琉璃宫的门口。
这…是不是意味着,君卿舞要恢复苏眉的身份,要告知天下,谁才是琉璃宫的主人?
阿九走下马车,旁边的宫人忙上前来,将她扶住,而这个时候,苏眉也迎了上来。
“夫人。”
她笑颜如花,这个女人,无论何种时候,脸上都挂着让人难以拒绝的微笑。
对女人,那笑容的亲近和温和的。
对男人,那笑容是妩媚和诱惑的。
“淑妃娘娘,天色不大好,你为何在这里?”
阿九直接问道,口气冷淡。
苏眉倒似乎没有想到,自己亲自来迎接,倒是贴了阿九一个冷脸。
不过,依旧保持着笑容道,“听说夫人今日回来,我担心路途遥远,夫人身体不适,便来看看。”
“淑妃娘娘,担忧了,一切都好。”
阿九点点头,然后和苏眉一同走进了琉璃宫。
“淑妃娘娘,这些日子过的可好?”
“一切也甚好。”苏眉紧了紧身上那件红色的披风,漂亮的手指上涂着鲜红的蔻丹,一如她人一般妖艳,“不过,看夫人脸色似乎不大好。刚才我吩咐了秋墨,为你准备了一声滋补的汤,兴许这个时候已经好了。”
“秋墨?”
阿九淡淡挑眉,看向了苏眉,眼底掠过一丝不悦。
明知道秋墨是她的人,苏眉竟然还用上了吩咐两个字。
“如果秋墨这段时间有照顾不周到地方,那还要请淑妃娘娘担待。待会儿,我便重新安排两个宫人进入内殿。”
苏眉微微一愣,才知道阿九有话外之音。
阿九的意思是要将秋墨调回来,至于,安排两个人宫人在内殿,便是告知苏眉,虽然这儿金屋藏娇,但是,事物目前还是阿九掌握。
“既然这样,又要劳烦夫人费心了。“
苏眉挑起来眉,声音带了一丝调挑衅,“不过,我觉得秋墨是一个很不错的丫头,非常贴合我的心意。”
“淑妃娘娘,你可知道,这世界上有很多东西都是符合心意,但是却并不见得适合你用。”阿九迎上苏眉的目光,勾唇一笑,指着她红色的狐裘,“就比如红色。穿的有些人身上,高贵自然,然而穿到有些人身上,不管如何精致打扮,都终归摆脱不了一种媚俗。”
说完,阿九亦懒得再和脸色气得苍白的苏眉废话,转身留下她,独自呆在原地而去。
今日这个女人,与其说来迎接她,还不如说是来直接光明正大的挑衅。
第一次看到苏眉,就对她有一种不可亲近的敌意。
才开始,本以为是自己多心,然而,今日两三句话,已经看出来,对方将自己视为眼中钉了。
走进中殿的时候,秋墨和小春子都慌忙迎了上来。
秋墨远远的看见了阿九,当时因为苏眉在,她不好近身。
如今看阿九走进了,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脸色十分的憔悴,不免就红了眼睛。
阿九疲惫的靠在榻上,让秋墨将礼物一一的分了下去。
然后问了一些关于这半个月琉璃宫的事情。
关于君卿舞,她坚决不问。
不过听到那日说,君卿舞喊景一碧去内殿吃饭,阿九到是问了几句。
秋墨也将苏眉和景一碧就腰间吊坠娃娃争论一事告诉了阿九。
不重在礼物,在乎的是那个送礼物之人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