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徐盈玉冷笑,“真是愚蠢的无以复加!一个江南女子,家里遭了灾,来帝都投靠亲戚,结果亲戚没找到,只得在帝都漂泊。这样简单的谎话,你也能信!这样的女人,你更坚信她的处女!哼哼,弄点鸽子血,你就当那是纯洁雪白的处女!”

“肚子里有了种,你就认是你曾家的?”

徐盈玉摇摇头,叹道,“我实在是恶心的受不住,你把个娼妓弄到家去,再将个野种做宝贝,还要我照此效仿。曾公子,你这样的人品智商,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展少希自认见多识广,赵令严更是才学满腹,这俩人听徐盈玉道出此等内情,都震惊的忘了反应。

曾静怒吼,“不可能!你胡说!你不过是嫉妒红朱有了孩子!嫉妒我更喜欢她而已!”

徐盈玉上下扫了曾静一眼,悠然道,“你这种人的喜欢,我还真不稀罕。”

“好了,知道的,我都念在情份上与你们说了。”徐盈玉浑身懒洋洋的舒服,开始撵人,“恕我不能相送了。”

曾静犹不能相信,脸色惨白。

展少希与赵令严见事已至此,再在徐家呆下去,无非自取其辱,忙拉着曾静告辞。

三人刚走到门口,就见徐秉忠徐秉堂正人手一块砖头等着曾静呢。仇人见面儿,哪能容情,兄弟二人当下就冲了过去。

“兄弟们,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唉哟!”

“操!”

展少希与赵令严都是曾静找来帮忙的,这次帮忙的实在是彻底,徐家兄弟二人的板砖没砸着曾静,倒是这二人挨了个满脸花。

徐秉忠一看把驸马打了,顿时慌神,不知所措。

徐秉堂见砖头砸偏,立时捡回来,瞅准了曾静的脑门儿,面无表情的就给他补了一下。

女人是一种很奇妙和生物,多情的时候,能为情不吃不喝不要命。可若是真狠下心,女人绝对比男人更狠。

徐盈玉在屋内没瞧清楚,出来一看,三人全都躺地上了,顿时拊掌赞道,“二弟三弟,打的好。”

展少希赵令严死的心都有了,还是曾静幸运,他刺激过大,又挨一板砖,已经晕了过去。

徐盈玉再道,“咱们虽是普通人家儿,可是,弟弟们对我的心,却是如同陛下对待淑仪长公主的心是一样的。”

“只是,打两下出出气也就罢了。咱们家也不好搞出人命来。”徐盈玉指挥着丫环们或扶或抬或拖的将人弄进了一处厢房,“这位赵榜眼是通医道的,取些干净的白绢帛来,再拿上好的象牙粉来,请三位裹伤。”

徐家人是如何的不好惹,赵令严真是身有体会了!就是赵令严亦得庆幸,还好有他与二驸马陪着表兄一道儿来。就这样,表兄还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呢。

小舅子这种生物,实在太凶残了。

虽然徐家兄弟把人揍了,徐家姑娘也如愿的拿到了和离书,且曾静给徐盈玉打击的失了声伤了神发了傻,眼瞅着只剩一口气。

赵令严回了曾家后将事情原原本本的与姑姑姑丈说了,姑姑赵氏直接晕过去,幸而赵令严略通医术,方无大碍。

接下来,曾家如何审讯那位名唤红朱的女子,又是如何处置的,赵令严则不得而知。

倒是徐叁在朝上面临着御史的指责,说他“纵子行凶”,以至家里儿子把二驸马与赵榜眼打破头啥啥的。

明湛八卦之魂熊熊燃烧,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徐尚书,你儿子是疯了怎么着?瞧着秉堂是个老实人,怎么倒干下这种事?连朕的姐夫与朕的榜眼都敢打?到底得有个原由?”

徐叁尴尬的要命,只得略略将事说了,再三强调,“实在是误伤,犬子们只是气不过,为他们姐姐出口气,哪知二驸马与赵榜眼挡在前头,这一错手,就伤着了。臣已命他们去二公主府与赵榜眼家致歉,得知二人并无大碍,臣方放下了心,已在家好生教训过这两个混帐!”

明湛心里直乐,忍俊不禁,摆摆手,极是体谅道,“唉,这做小舅子的,难免脾气不大好。怪不得二姐夫与赵令严都没来呢。不过,到底把你们误伤了。想当年,朕敲了孝真法师一砖,尚且得赔礼呢。徐叁,罚你一年俸禄,你可服气?”

徐叁自然无所不服,明湛对那告状的御史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人家又没闹大,二驸马与赵榜眼也没上折子与朕喊冤,无碍国法,就罢了。”

明湛又宣了太医去二公主府与赵家为二人把脉看伤,根本没提曾静的事。

宋遥探望了赵令严一番,看他伤了不重,只是失血过多,需要修养,便自赵府告辞。

刚自三条胡同出来,大街上车辆往来,一人素服素马走过。宋遥以为自己眼花,张嘴唤了声,“少凉——”

53、更新 ...

薛少凉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在帝都并无人相识,只是习惯性的微微侧脸,视线一百八十度无死角扫过,并没有看到什么熟人。

转身,继续走。

宋遥却是正看清薛少凉的侧脸,急忙追上去,又唤了一声,“少凉——”

薛少凉这次看到了来人,微讶,“表哥?你怎么在帝都?”

宋遥见薛少凉一身孝服,并未多说,反问,“你住哪儿呢?刚来帝都么,这是?”

薛少凉点头,“客栈。”

“跟我回家。”宋遥过去帮薛少凉牵马,一面热情邀约道,“我刚在帝都寻了处小宅子,不大,两进,有个老仆跟我一道来帝都的。你来了正好,咱们一道住呗。”

薛少凉没说话,只管跟着宋遥走。

宋家住的并不选,这一处属于帝都贫民区,宋遥与赵令严都不是什么有钱人,如今在帝都禁军里当差,也不好总是寄居亲戚家,便一道寻了住处,好在价钱便宜,离的也近。

宋遥把人带家里去,又倒了碗凉茶给薛少凉喝了,方问,“你这衣裳是怎么回事?可是家里出事了?”

薛少凉道,“父亲过逝了。”

宋遥虽然料到如此,真正听到这消息仍是叹了一声,“我在帝都,也不知道,姑丈的身子向来不错,怎么会?”

“是我的错。”

薛少凉向来冷面,他连说话的声音都是凉凉的,此时提及父亲之死仍是一副面无表情,可浑身上下又透出一种骨子里的悲凉来,再加上他人生的好,令人顿生不忍之心。

“别这样说,姑丈若是泉下有知,知道你这样伤心,也会牵挂你的。”宋遥温声相劝,亦不敢再问有关姑丈的事。

薛春泓是个好人,他这一生只爱一个女人,亦仅有这一个女人。当年宋遥家里落败,若不是这位姑丈仗义相帮,不知有没有他今日。

那时,自己的姑妈早已过逝。甚至宋遥在记忆中并不能记起自己这位姑妈的模样。不过,薛春泓真的是个非常痴情的男人,发妻病逝后,他不染二色,一意拉扯独子长大。

以往宋遥总觉得,薛少凉的臭脾气都是被姑丈宠出来的,他简直没见过比姑丈更会宠孩子的家长了。

如今看薛少凉这样伤心,宋遥叹口气,“咱们好不容易见了面,你就跟我住,咱俩也做个伴。中午想吃什么?我带你出去吃。”

“在家吃吧。”薛少凉从怀里拿出几张银票塞宋遥手里,宋遥大惊失色,连连推却,“这是做什么?”

“你拿着,我用再给你要。”薛少凉眼睛落在屋角的蜘蛛网上,看来表哥实在不富裕。还有这屋椅器具,灰突突的实在不像有档次的东西。

听薛少凉这样说,宋遥珍而重之的数好放起来,对薛少凉道,“那也成。你别瞎寻思,暂时住的地方,要多豪华不成?你歇着,我去做饭。”

薛少凉跟在宋遥屁股后面,宋遥瞅他一眼,“去歇着吧。”

“帮忙。”

贵公子也是要吃饭的,何况是两个落魄的贵公子。

宋遥还好,他落魄的早些,自幼历练出来的本事。薛少凉刚刚落魄,就显的笨手笨脚,碍事儿的不成,最后,被宋遥撵了出去。

薛少凉在外头井里提了水预备给宋遥洗手,宋遥笑,“比以前可爱多了。”

薛少凉瞪他一眼,宋遥洗着手,嘴里指挥,“去把菜端到堂屋儿来,厨房太热了,咱们在堂屋吃。”

“变坏了。”薛少凉说一句,干活去了。

“死小鬼。”宋遥年长薛少凉几岁,颇以兄长自居。

能在帝都遇到亲人,薛少凉也喜欢这种感觉。

用过午饭,兄弟二人都灌了一大碗凉茶。宋遥将放在井里湃着的果子捞出来,放在大瓷碗里与薛少凉分吃,各自说着这些年的事。

大多是宋遥说,薛少凉听。

当听到宋遥中了武状元时,薛少凉道了声“恭喜”,宋遥道,“少凉,你就别到处乱晃了。咱们一道在帝都过日子,也有个照应。你又不懂外头的事,若是被骗或者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心里可不落忍。”

“嗯。”薛少凉道,“那等你娶妻我再走。”坚决不当拖油瓶。

宋遥叹道,“在这帝都,哪里敢娶媳妇。嗨,你不知道帝都的女人何等厉害。这界的武榜眼叫赵令严,跟咱们住的近,他表嫂跟表兄要和离。他跟着表兄去表嫂娘家劝和,还有二公主的驸马跟着呢,三人去了一趟,给揍的一人一脸血逃了出来。其中他表兄被打的最狠,叫人给抬出来的。”

“我今天是去看赵令严伤的如何,从他家出来遇到的你。”宋遥唏嘘道,“赵令严的表嫂还是文官家的女儿呢,就这样凶悍了。倒也有几人给我说亲,大都是武官家的闺女。听赵令严说了这事,哪个不要命的还敢娶帝都女呢?帝都女人哪,比老虎都厉害。”

“娶个脾气好的不就成了。”薛少凉道。

宋遥絮叨,“赵令严那位表嫂原来是标准的大家闺秀,喘气儿都不敢大声的人。这一回娘家,大嘴巴把他表哥给抽的脑袋都肿了。赵令严想起来就哆嗦,你不知道那女人多厉害。”

“有武功。”在武力值上,薛少凉可不认为会输给女人。

“哪个敢打?他表哥的岳父是户部尚书兼帝师。”宋遥道,“二驸马跟赵令严给揍的满脸血,皇上就罚了户部尚书一年薪俸罢了。”

薛少凉道,“活该。惹不起,还敢去。”这不是找揍么?根本不必同情。

“我就是说帝都女人不好惹。”宋遥很同性赵令严,不过是去劝架,结果被炮灰,实在运气够差。

徐盈玉午睡刚醒,梳妆打扮后,与父母说了一声,便带着二弟徐秉忠去曾家清点嫁妆。

至于三弟徐秉堂,在敲完曾静的板砖后,他就又跑回内务府接着搞研究去了,倒是逃了父亲的一顿好骂。结果,两人份的臭骂落在徐秉忠一个人头上,好不苦也。

如今陪姐姐去前夫家清点陪嫁,徐秉堂不在,徐秉忠是义不容辞。

对于曾家人,徐秉忠是给茶不吃,问话不理,只管黑着脸伴在姐姐身畔给姐姐撑腰。

徐盈玉的奶妈程嬷嬷将余下的嫁妆清点毕,将单子交给自家姑娘,顺便将少的那部分也列出单子来。

曾母赵氏容色憔悴,出来招待徐盈玉,叹一声,“好孩子,现在说什么都迟了,是我们曾家委屈了你。”千言万语,只余一声叹息。

“伯母不必说这个,我与你家公子,有缘无份罢了。”徐盈玉将两样单子递予赵母,温声道,“这是我剩下的嫁妆,其中这些有的是走动时随礼随掉了,有的是曾公子出去拜师访友的送人了。伯母,您家里的情形,我清楚。你也不必与我说客套话,虽说和离,倒不必搞的像乌眼鸡一样惹人笑话。这些东西,用掉便也用掉了,我不会提,伯母日后也不必提。”

赵氏面露窘色,“这怎么好?”又叹,“多谢你了。”

徐盈玉再无话可说,起身道,“告辞。”

曾静站在门口,头缠纱带,形销骨立,夕阳下,剪影单薄而憔悴。曾静双目痴痴的望向徐盈玉,眼包热泪。

徐盈玉对他礼貌的一颌首,脚步未曾稍停,远远离去,只剩衣带留下的一段清香。

徐秉忠狠狠的瞪了曾静一眼,跟着姐姐走了。自有奴仆将一箱箱的嫁妆带归徐府,连同徐盈玉陪嫁的仆佣,俱回归徐家。

曾府顿时空了一半,明明是大夏天,却透出几分冷寂来。

与曾家的婚事,顺着女儿的意思和离了。

徐叁仍有许多话想要与女儿谈一谈。

徐盈玉亦有话想与父亲说,“爹爹,恕我放肆了,我实在不愿意再与曾静过下去了。”

徐叁一听女儿这样带着点儿撒娇的声音,就有些无抵抗力,无奈道,“做都做了,还说这个做甚?当初,你也不听我的劝。”

“是啊。”徐盈玉在父亲身畔坐下,头搁在父亲肩上,笑道,“这都怪爹爹太宠我了。”

徐叁忍不住笑,只得道,“罢了罢了,连陛下都说女孩子得稍微宠着些让着些。你回了家就好生歇着,这次武举结束,我瞧着武状元就不错,人生的俊美无双,又是状元出身,才学也是有的…”

“爹,您别一厢情愿。我一个和离女,人家堂堂状元,能乐意?”徐盈玉挽着父亲的手臂,笑道,“且让我在家好生休养一段时日,嫁人这几年,实在大伤元气。”

“先订亲,再休养也不妨。”在徐老爷的眼里,这世上只有他女儿看不上的,哪里有他女儿配不上的呢。

可怜的宋遥,就这么被惦记上了。

徐盈玉不再与父亲说这个,她低声道,“父亲,我总觉得曾静这次弄回的这个女儿不简单。”

“怎么说?”

“其实我早知道他外面有人。”徐盈玉叹道,“曾家那么丁点儿大,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呢。”

“先前他身子的事,我刻意没说,只是求了太医开了药,日日放在汤里面给他服了,希冀能有转好之日。”徐盈玉道,“我们毕竟还年轻,哪怕一直没有孩子,过继一个也无妨。”

“只是不料曾静心结太重,他母亲又一直急着抱孙子的事。我只是想看看,他是站在哪边儿。”徐盈玉冷笑,“结果,实在令人心凉。”

这件事,徐盈玉的确存了私心。她一是想保住曾静的面子;二则也有试探之心;三则她是想一个适当的机会再巧妙的揭穿曾静不育之事。

徐盈玉是个很特别的女人,对于她而言,先前受些婆婆责难,甚至是曾静的不满,这都没什么。毕竟只是些言语态度上的东西,徐盈玉并不放在眼里,且以她的出身,曾家人并不敢太过份。何况,当真相揭穿时,先前的责难有多大,曾家对她的愧疚就会有多深。

想要真正的收拢住一个男人,一些手段绝对是必要的。

不过,徐盈玉也没料到事情会了这一步。

当她知晓曾静外面有人时,她立刻断了对曾静的一切念想。

徐叁忽然想到什么,悄声问女儿,“那个女人肚子里的,究竟是不是曾家的种?”你这偷偷给人吃药的,别把曾静吃好了吧?

徐盈玉摇头,肯定,“不是。”

“那就好。”即便是,对于徐家也没什么影响。当然,不是,最好了。

“爹,你不知道曾静那人,外头瞧着好,真不是个手面儿大方的。”徐盈玉道,“他那个脾气,就是真去什么花街柳巷的,凭他的手面儿,怕是那些花娘都看不中他。”

“可是这次这个女人却有些不简单,她说她是南面儿的农家女,可我看她手细白柔软,绝对是不可能干过重活儿的。”徐盈玉长眉淡拧,“且我审问了曾静身边的小子们,还是这女人主动,花灯节那天撞到了曾静怀里去。法子虽拙劣,对会曾静这样的呆子倒有用。”

“爹,帝都这么些有钱有地位的公子们,花灯节那天何其热闹,她怎么别人不撞,单去对曾静投怀送抱?”徐盈玉思量道,“且为了能进曾家门,不惜在外勾搭男人怀了身孕。”

“我怎么想都觉得事情里透着蹊跷。不与爹爹说一声,始终不大放心。”

徐盈玉的眼睛望向父亲,徐叁微微抿起唇角,沉思不语。

 

54、更新 ...

明湛第一次见薛少凉时,惊艳了足有三十秒。

阮鸿飞看明湛跟只呆头鹅似的蠢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找这个的死色胚做情人,阮鸿飞颇觉丢脸。

“飞飞。”明湛捏捏阮鸿飞的掌心,扭头感叹,“原本我以为宋遥已是芝兰玉树,天下难寻。不想少凉眉目如画,亦不逊于宋遥。”

薛少凉与阮鸿飞最不爱听的话,给明湛说出来了。阮鸿飞根本不搭理明湛。薛少凉人生的冷,亦非多言的性子,带冰渣子的目光瞟了明湛一眼,明湛大乐,若不是碍于身份,恨不能亲自招呼小美人儿,连声道,“坐,坐。在朕这儿不必拘束紧张。”

古代人讲究面相,譬如一个帝王,大家就难免好奇,什么是帝王之相。如黄帝吧,人家生的奇异,碧眼金发。炎帝呢,也不逊色,红面赤发。

薛少凉自然也好奇明湛长啥相,先前没敢抬头,就听明湛赞他眉目如画,心里气个饱。他人生的胆子大,就抬头看一眼,霍,吓一跳。

这要在大街上见着,薛少凉得以为是哪家的小少爷呢。完全没想像中的那种身高八尺气宇轩昂的模样,像人家薛少凉,年纪虽不大,人家个子高,脸色冷,哪怕俊美过人,大多数人也得觉得人家是少年老成。

像明湛,个子不高,他还圆润,胜在脸小,皮肤极佳,剥皮鸭蛋似的,这让明湛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小。薛少凉心里琢磨着按皇帝陛下的身高相貌,哪里像十八的,说十四五岁他也会信。

皇帝陛下不但生的不够威武,他还以貌取人,说心里话,薛少凉有些失望。

明湛看到漂亮的人就心生喜欢,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么。明湛还亲切的问,“少凉,你现在住哪儿呢?”

薛少凉答,“草民与宋遥住在一处儿。”

明湛原打算若薛少凉无房,他立码留人住宫里,哪想是这个答案,明湛失望之余又来了兴致,“唉哟,你与宋遥还认识?”

“我们是姑表兄弟。”

明湛感叹,“宋家基因真是一流。”这家专门出美人儿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