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该做的都做了,现在只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等待。

“等?等什么?”

“席明玥电话,如果我的预料没有错,凶手会马上行动,所以我们现在只要等就行了。”

景飒越听越糊涂,完全不懂她要等席明玥的电话做什么。

曹震也不明白,但他知道皛皛这么做肯定有她的理由,也就不去多问了。

皛皛倒是有件事要问问他,“庄霆现在怎么样?”

“按照你的吩咐,暂时将监视他的人减少了一半,也尽可能隐藏起来,由黎华出面带着他大街小巷闲逛。”

“有黎华在,他的安全暂时不需要担心。”

曹震却不能那么想,“我明白你要他做诱饵的理由,可是凶手也不是省油的灯,真要遇到了危险,周边的那些人手紧要关头可能会比较捉急。”

“不用担心,凶手会闻风出动,但绝不会要他的命。”

景飒在听到这句话后,整个脑袋都浆糊了,“庄霆是害死林允儿的凶手之一,凶手是为了她报仇,他杀了林楚童,杀了席明诚也是为此,你也说过的,江万里和庄霆也是他的目标。”

“我的意思是,他会杀,但不是这次杀!”

“皛皛,你越说,我越乱了,完全听不明白。”景飒觉得脑子里已是一片空白。

“你很快就会明白的,我们先吃饭,等席明玥打我电话了,我再和你们解释。”

“用不用这么卖关子啊!”听了前头,就没了后头,引得人心里直发痒。

“我出门前就说过,这是我的一个测试,能不能成功我也不能笃定,只有等席明玥的电话来了,我才能确认我的推测是正确的,在这之前,无论我怎么解释都只是纸上谈兵,你逼我也没用。”

“好,好,听你的,真是的,每次都弄得人心痒痒的就不管了。”

“反正你也是要留下吃饭的,有的是时间。”皛皛将抱着她小腿的康灥抱了起来,“你们呢,该休息的时候,尽量休息,一旦测试成功,你们会比我累得多,不跟你们说了,我先上去洗个澡。”

她今天在庄园里吃烧烤,虽然没有亲自去烤,但也沾了一身的油烟味,闻着油腻腻,让她这个孕妇的胃有些不好受。

景飒挥挥手,“去吧,我去找陈妈开小灶去。”她现在急需吃甜的东西来补充一下大脑的养分,省得之后更加跟不上皛皛的思路。

皛皛洗完澡,换了身衣服,牵着康灥的小手下楼准备吃饭。

餐厅里,陈妈已经做好一大桌子菜,景飒和曹震已经坐好,但康熙不在,她也没问康熙去了哪里,径自走到餐桌边坐下,筷子还没拿起来,她的手机铃声便响了,景飒和曹震的注意力立刻从佳肴美食上移开,聚焦到她的手机上。

铃声大作,屏幕上清晰的显示着‘席明玥’三个字。

皛皛镇定的接起电话,“明玥,怎么了?”

“还不是小姬,你走后他吵着闹着要我想办法约康熙出来,我当然不答应了,他就撒泼了,我哥去劝,也不知道怎么了,手就被扭到了,真是气死我了,我打电话是要告诉你,你下次你要和我出来吃饭,千万别带上康熙,我怕小姬一抽疯,真会饿虎扑羊。”

把康熙比喻成羊似乎有点不准确,关键时刻谁是虎,谁是羊,还说不定,不过联系到姬岑飞身上,某种意义上而言,康熙还真的是羊——要被吃的嘛!

皛皛语气关心的问道:“你哥哥没事吧?”

“做过紧急处理了,不是很严重,不过暂时手不能用力,要养上一段时间。”

“那就好,我有空去看看他。”

席明玥再次提醒道,“行啊,不过你记得别带康熙来哦,我可不想小姬再闹腾起来。”

“知道!”

“那就这样,我挂了!”

“拜!”

皛皛挂了电话后,将手机放在桌上,看向曹震,“庄霆现在在哪里?”

“这个时间,按照计划应该到龙莱饭店了。”

“好!”皛皛闭上眼,沉思了一会儿,再次张开时,静谧的目光中有着运筹帷幄的沉着之色。

“皛皛,你现在可以说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席明玥的电话已经来了,现在总可以说了吧。”

沉默了数分钟后,皛皛爆出了一句惊人之语,“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景飒和曹震立刻站了起来,紧盯着她问道,“谁?”

她却不再说话,又陷入了沉思。

景飒急得直跺脚,“你不要说一半藏一半啊?”

“我不是藏,而是虽然知道了凶手是谁,但有两个地方,我不明白。”

“什么不明白,你说出来,我们一起分析。”

皛皛拿起纸巾擦了擦康灥嘴角上的酱油渍,“他和席明诚的关系!还有他是怎么将林楚童引出去的!如果凶手是另外一个人,这两个问题都能解释,但唯独他是凶手的情况下,我却有些不明白了。”

曹震道:“按照张显说的,席明诚和凶手肯定是认识的,还很熟。”

“对啊,上次黎华就是这么说的,我和师兄都在场!”

“是熟,但应该不只是熟那么简单!”她在确认凶手是谁后,一直对这个问题耿耿于怀。

这时,康熙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档案袋。

“这是你要老计查的东西,他查到了!”

“这么快!”她显得有些讶异。

“他就是个喜欢悬疑侦探的人,一有这种事,不用我多说,他跑得比谁都快,这几年让他做工作室的事情,估计是憋死他了,所以格外给力,你先看看,有没有用,我也不能保证。”

原本皛皛是想让计孝南去查席士漓离开席家是否安全,但有关他的事,席明玥已经透露了,所以席士漓的信息,她已不需要,然后在确认凶手的身份后,她改而让计孝南去查了别的事情。

这真是及时雨,来得太好了。

皛皛将牛皮档案袋打开,开始翻阅计孝南查到的东西,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都没有说过话,眼睛里的色彩却千变万化,时而惊讶,也时而愤怒。

“原来如此…”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了!

而在三个小时后,庄霆遭到了袭击。

OK,即将结案,你们还有啥要说的吗!?

可以脑洞大开,畅所欲言了。

来吧,跟上二狗哥的节奏,扭起来!

脑洞,脑洞,药药切克闹!

Round 387 引君入瓮

庄霆就像皛皛说的那样,没有死,但是脑袋被砸破了,送到医院的时候,缝了好几针,经法医判断,凶手是从后面进行的袭击,凶器是石块一类的硬物,面积不大,凶手应该是捧着类似的硬物砸的,但没有砸到要害,只是让庄霆流了不少血。

景飒和曹震一听到这个结果就把视线瞄准了皛皛,好奇她是怎么知道庄霆会被袭击,但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凶手不是恨死他了吗,应该杀之而后快才对。

确认庄霆无碍后,皛皛随同曹震和景飒回了警局。

路上,景飒问起了有关袭击庄霆的事情。

“你快说,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凶手没杀庄霆,只是弄伤他。”这简直是匪夷所思,从整个案件上来说充满了不协调。

“凶手在杀人前通常都会有周密的计划,保证杀人成功,也保证自己能无风险的退离,而这次是突发事件,他没有充裕的时间来杀庄霆。”

皛皛坐在后排,奔波了一天,却没有什么疲劳之色,反而精神奕奕。

“既然凶手动手前都会有周密的计划,那么没有计划前,他就不会动手才对,这突然砸了庄霆的脑袋就跑算什么?”景飒认为皛皛给的答案也太模棱两可了,还有些矛盾,未得其解的同时,她突然想起今天一天皛皛要她做的事情。

第一件事是减少庄霆的监视人数,第二件是想办法通知黎华,让他接近庄霆,带他到处转悠,第三件则是在她的授意下打电话,告诉她庄霆逃跑的事。

这一桩桩一件件,看似没有联系,可现在想来却像是一个周密的部署。

她脑中突然‘叮’了一声,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皛皛,你别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了的,是你让凶手在无计划的情况下突然袭击了庄霆。”

前头开车曹震听到后,下意识的回头看向皛皛,被景飒这么一说,他也觉得皛皛就是庄霆袭击案的真正始作俑者。

“看前面,别看我!”皛皛拍了一下驾驶员座椅,就算现在已经是半夜,路上车流少,也不能不看着前面开车。

“不好意思!”曹震将头转了回去,耳朵却竖得高高的。

“皛皛,真心求你别卖关子了,赶紧说!”景飒在副驾驶座上扭转身体,对她拱手道。

“我没有卖关子,只是觉得我的推理还需要验证,等事情的确按照这个步骤走了,才能确定我的判断没有任何错。”皛皛靠在椅背上,语气轻巧,这样的深夜,她不仅没有任何疲惫之色,眼中光波更是熠熠生辉,“你说的没错,这一切都是我设计的,是我逼凶手突然出手的。”

“那…庄霆的脑袋瓜子破了,也在你的计划里?”若是真的,是不是有点过了,毕竟她也算半个警察。

“与他做的肮脏事比起来的话,我觉得不过是小惩大诫,他的命还在,不是吗?”她的语气更轻巧了,一点没有愧疚感。

景飒忍不住抖了抖,以前就有想过,要是让皛皛去犯罪,一定会是完美犯罪,警察可能连个屁都找不到。

曹震对此很想说两句,就算庄霆十恶不赦,但故意让他受伤,他心里的正义是无法苟同的,但有感于说一句,可能会被她顶回去十句,最后还很有可能会被说服,也就不废那个口舌了,还是先想想上头要问起这件事的话,他要怎么交代。

景飒先不去管皛皛的黑化因子会有多可怕,她现在只想搞清楚庄霆袭击案的来龙去脉,“你说是你逼凶手在无计划的情况下动手的,凶手会这么听话吗?”

皛皛纠正道,“不是听话,是逼于无奈!他只有这么做才能保护想要守护的那个人。”

“守护的人?谁?”

“他爱的人!”

景飒惊叫道,“凶手不是林允儿的恋人吗?”这可是她之前亲口说的。

“你不用那么吃惊,一开始我的确认为凶手是林允儿的恋人,这么说吧…”皛皛直起身体,靠近了景飒,“我打个比方,你可能更容易理解,假如卫宝被人怀疑是杀人犯,你会怎么做?”

“哎?为什么拿卫宝做比喻?他那模样怎么可能会杀人!”

皛皛挑了挑眉毛,“模样和会不会杀人可没有直接关系!还说对他没意思,不过是比喻一下,就急着要帮他开脱了。”

她明显是因为内心笃定卫宝不会杀人才会那么说的。

“你…你少笑话我,我是就事论事!要是…要是真有他杀人的证据,我是警察,自然是要抓他的,如果最后证据确凿,我肯定会大义灭亲。”

“大义灭亲?是哪种亲?”皛皛暧昧对她挤了挤眼睛。

两人虽然有了孩子,但至今都是单身,要说关系,也就继兄妹的关系了。

景飒听出了她话里的揶揄,急道:“说案子就说案子,你扯到我头上干嘛,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好,说案子,那你回答我,如果你不是警察,只是普通人,要怎么办?”

“怎么,还有前提条件的吗?”

“你回答我就是了,别问那么多!”

景飒想了想,“要我不是警察,那…那当然是看警察怎么办了?”

普通人又没有查案的权利,除了等警察给结果之外也做不了什么。

皛皛又问道,“那要是人其实是你杀的,可是警察怀疑到他身上,怎么办?”

景飒立马反驳道:“我杀的人,警察怀疑到他身上,怎么可能吗,警察才没有那么笨!”作为现役警察,她可不允许这种冤案发生。

“你不要作为一个警察回答我,而是一个爱着卫宝的人!”

话刚说完便引来了景飒的反弹,“谁说我爱他了!”

皛皛有时候也真是佩服她,回答个问题,总喜欢往实际关系上扯,“是假设,假设你爱他,然后你杀了人,但警方怀疑他,你要怎么做,前提是你不是警察,是普通人,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景飒觉得这个提问太残忍了,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用想那么多,按照你的第一想法回答我就行了,哦,我先提醒你,你爱他,是很爱很爱!”

第一想法…还很爱很爱?

景飒挤了挤眉,“要像你假设的那样很爱很爱的话,我肯定会想办法替他洗脱罪名,最快的方法就是在他有充分不在场证明的时候,动手再杀一个…”话未说完,她的眼睛突然就睁圆了,“啊…我知道了!”

皛皛又靠回了椅背上,叹了一句,“终于是明白了!”

不止景飒明白了,一直在倾听的曹震也想到了。

凶手不是林允儿的恋人,是深爱林允儿恋人的人!

但,这人是谁?

回想一下皛皛今天去的地方,还有那通要景飒打的电话,以及席明玥打来的电话…一切便昭然若揭了。

庄园之行,在场的人除去皛皛和康熙,只剩三个人,而晚上席明玥打来电话告知席明诩受伤了。

一个手扭到,需要一段时间修养的人,是绝对不可能举起硬物伤人的,他是三个人之中最不可能袭击庄霆的人,不在场证明也最充分。

有了这个前提,谁是凶手,谁是被守护的人就很好分辨了。

席明诩就是那个被守护的人,他也就是林允儿的恋人。

而爱着席明诩的人就是凶手。

那么身为他妹妹的席明玥就不大可能是凶手,因为首先她是个女人,皛皛说过,凶手绝对不可能是女人,也就排除了这点,更不可能存在亲妹妹深爱着哥哥这种狗血剧情。

那就只剩下…只剩下…

曹震和景飒对望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出了凶手的名字。

“姬岑飞!”

这个见了康熙就发花痴的GAY!

这个答案似乎是最合理的答案,但曹震和景飒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景飒不由问道,“皛皛,你真的确定吗?”

“确定,他是凶手无疑!”

“你什么时候怀疑他的?”她会去席家参加葬礼是为了席明诩,但为什么最后凶手不是席明诩,变成了毫不相关的姬岑飞。

“很简单!”皛皛交叠着双腿,双手在膝盖上搭起了尖塔,“我劈晕了他,他却在半个小时后醒了过来。”

“啊?”景飒对这个答案有点接受不能。

“在席家,他拼了命的向康熙示爱,我让明玥想办法赶他出厨房,当时的他,手无缚鸡之力,就像个女人,连席明玥的手劲都挣脱不开,而后为了不让他再瞎闹,我动手劈晕了他,我用了十足的力气,即便是特警队的队员也至少要在七八个小时后才能醒的过来,而他却在短短的半小时内就苏醒了过来,所以他绝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相反,他是个有一定武功底子,甚至可以说长期训练过自己身体的人,那么这样的人,为什么一开始要装出那么娇弱的样子,欺瞒人呢?答案只有一个,他有问题!”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说他就有问题啊,那个姬岑飞是个GAY啊,照他那种风格,肯定是受,受不都喜欢装柔弱的吗,无害的兔子,其实是大怪兽!”

“我起初也这么想过,但他对席明诩表现出来的关心已经超出了正常朋友的范畴,他醒的那一刻正巧是鲁美玲想杀害席明诩的时候,我猜测他在这之前就醒了,但一直没有出手,他是席明玥和席明诩的朋友,在那种情况下,既然醒了,就应该帮忙,而不是偏在席明诩有危险的刹那,突然出手。”

“或许,他一开始是不想惹麻烦!”

“这个可能也有,但在后来踢飞鲁美玲的刀子后,他脸上的焦躁和康熙因为我怀孕还群殴了一群人表现出来的担忧是一模一样的,对了,当时康熙不在屋子里,这样乱斗的情况,如果他真爱惨了康熙,他醒了会没有动静吗,应该趁着我很忙的时候,跑去追他才对,也因此,我知道了,他所谓爱惨了康熙是假的!这么多隐瞒和假装,早已说明了他绝不是看上去的那么无害!”

皛皛一番言论让景飒停止了提问。

一个人隐瞒得太多,假装得太多,除了有问题,还能有什么?

苦衷什么的,在这样的事件里,已经不值得一提了。

曹震踩下刹车趁着等红灯的时候问道:“所以,你安排好了一切引君入瓮?”

“是,庄园之行,我的主要目的就是确认自己的判断是否有错,我带了桂花和汤圆去,就是想要在姬岑飞面前,表现出我怀疑了席明诩,我认为席明诩就是杀害林楚童和席明诚的凶手,我先借着汤圆和桂花将话题扯到小动物救助中心,林允儿和恋人是在小动物救助中心认识的,所以席明诩不可能没有反应,他当时就冷了脸,当我继续想问的时候,姬岑飞打断了我的话,再后来…呵呵,他露的马脚就更加多了。”

“什么马脚?”

“方糖!”

“什么方糖,咖啡的方糖吗?”

皛皛点头,“席明玥泡了三杯咖啡,每杯咖啡都放了一颗方糖,就打算送去给人喝了,但由于羊腿肉的关系,她将咖啡给了姬岑飞,但姬岑飞没有马上将咖啡送到席明诩面前,而是走到调味台那里,在一个咖啡杯子里,又放了半块方糖。”

景飒说道,“这杯咖啡是要给席明诩的?”

“没错!这是一个很耐人寻味的小细节,当一个人很爱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如此清楚的记得他喝咖啡的时候,要放几颗糖,更何况一颗半!那不是单一的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喜欢穿什么,而是一个非常细腻,细腻到我认为只有不停的注视这个人,关心着这个人才会注意到的事情。”

或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也会发生在闺蜜和兄弟之间。

但,当她猜测姬岑飞所爱的人是席明诩时,这个细节就成了决定性的证据。

他爱着席明诩。

爱到愿意为他杀人!

关于姬岑飞为什么要杀,后面会讲的,不要急。

我只能说,我的脑洞里,这个案子才是最悲伤的!

Round 388 单独会面

皛皛会这么判断并不是肆意的武断,而是通过各种细节综合后得出的答案,是与不是都需要验证,因此她答应了席明玥的邀约,而在庄园的这场饭局正如她推理的一样,将姬岑飞逼出了马脚。

但对于脑回路远不及她的曹震和景飒而言,姬岑飞是凶手仍存在着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端木,如果姬岑飞是凶手的话,那么他和席明诚是什么关系?”席明诚死前见过一个女人,对于这点,如果凶手是姬岑飞的话,倒也能解释,因为他看起来就是雌雄莫辩的模样,化个妆,戴个假发,在晚上这种灯光有局限的环境里,被当做是真女人也不奇怪,但关系呢,席明诚在死前说过的那些话要怎么解释,从这些话上分析,席明诚和凶手的关系非同一般,他还提到了鲁美玲,说借钱的话,让鲁美玲发现了不好办,这说明鲁美玲也应该认识凶手才对,可在席家时,不管是姬岑飞,还是鲁美玲都没有表现出来,相比之下凶手是席明诩更合理一些,而且席明诩也是一副男身女像的样子。

“嗯,你说的这些,当初我也有想过,我也曾怀疑过席明诩,但有时候越是合理的事情,越容易误导人,至于姬岑飞和席明诚的关系,老计已经帮我查到了,之后我会和你们说,眼下最重要的是我想单独再见一次姬岑飞。”

“哎?你还要见他?你都说他是凶手了,见面的话岂不是很危险?”景飒摇头道,“不行,要见也是我们警方去见,你不能单独行动。”

尽管对于姬岑飞是凶手的事,她还有些接受不能,但她相信皛皛的判断,既然她说他是凶手,那就肯定是了,因此对于她要单独去见凶手的事,她坚决反对到底。

“我有不得不见他的理由。”

“什么理由?他可是非常残忍的杀害了两个人,谁知道会不会对你下手,他能在你用了全力劈手刀的情况下不到半小时就苏醒了,肯定也是个练家子,还十分厉害,他要是想伤你,防不胜防啊!”

“他我知道他会武术,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危险,而他的脑子也不笨,会露出马脚是因为他太过关心席明诩,也就是所谓的关己则乱,未经细想就贸然的对庄霆动了手,但等到静下心来,他会马上发觉这一切都是我故意挖的陷阱,我担心他会做出很极端的事情来。”

她这次筹划完全没有给姬岑飞思考的时间,一环扣一环,让他在来不及细想的情况下动了手来保护席明诩,这第一回合,她是赢了,但只是暂时的,以他杀人的手法和安排,这种错误很快会被发现,她曾在不知凶手真实身份的情况下就分析过凶手的动机,凶手是报复杀人,且极度憎恶OK俱乐部,他不仅要杀了那些害死林允儿的人,也想毁灭OK俱乐部,因此在他察觉今天的一切全是她为了引他上钩的计策后,他一定会有行动,这个行动恐怕会是他的终极行动,也就是如果警方一直无法破案,也无法撼动OK俱乐部的根基时,他会进行最终的极端行动,虽然很多人死不足惜,但站在犯罪心理专家的立场上,既然已经有预料到了,就必须消弭它。

“这我不管,反正就是不能让你单独去!”景飒依然坚决反对,“你只需要在会议室里指挥我们就行了,用不着亲自涉险。”

“单独见他不会有危险,他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只杀该杀的人,而且你们也看到了,他至今为止所有的布局都是为了让警方察觉到OK俱乐部的存在。”

“驳回!你休想说服我,事情已经到了这里,你就不要瞎操心了,我们会小心行动的。”

曹震也反对皛皛单独去见姬岑飞,这种杀过人的人,谁知道会不会突然变卦为了自保动手,危险系数太大了。

皛皛自觉说服不了他们,也就没再继续说下去,要见姬岑飞并不难,她有的是办法。

“如果姬岑飞是凶手的话,那赵叶是不是在他那里?”景飒没忘记赵叶这个人,他的行踪依旧成迷。

“谁是凶手,谁就是带走赵叶的人,但他不会有什么危险,姬岑飞带他走不过是不想让我们利用他去说服金朵心交出日记,相信等事情了了,他也就会被放回来,安全是绝对有保障的,和去朋友家做客没什么区别。”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从赵叶的事入手,以非法禁锢来逮捕姬岑飞?”

即便皛皛已经肯定姬岑飞是凶手,但这都是她的推理,就算推理正确,杀人证据没有,警方也是不能逮捕人的,如果贸然去找他,最多也是配合工作,他完全可以拒绝,要怪就怪他,之前杀人的手脚动得太干净了,能和他直接联系上的证据一件没有。

“不,你们暂时不要接近他。”

“为什么!?”

“他已经被我逼得露出了马脚,你们再行动的话很可能将他逼到极致。会让他孤注一掷的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来!”这也是她为什么要单独见他的理由。

“你是不是又想说服我们,同意你单独去见他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不行,你想也不要想了,要去的话,必须团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