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份?”张显虎目一亮,两只手往裤子上蹭了蹭,“这怎么好意思…”话是这么说,但是他手速极快将袋子接了过来,生怕会被人抢走似的。
“这是金先生打赏你的,听说你喜欢雪茄,就给你买了一些,刚到货的极品雪茄。”皛皛凑过去在他耳边嘀咕道,“一支一万,高兴吧。”
知道张显有抽雪茄的爱好,对皛皛而言不是很难,她看人是专业级别的,但提议要送雪茄的却不是她,而是康熙,在人际交往这个深奥的问题上,她是拍马也追不上他的,先前在雪茄店挑雪茄的时候,康熙每挑一支,她就心疼一次,但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是恒古不变的道理,用在小人身上是最合适不过了。
张显在OK俱乐部的地位不低,且是个老人,熟知俱乐部的一切,只要能撬开他的嘴,必然能水到渠成。
“哎呀,这真是…”张显对着康熙鞠了一躬,“让金先生破费了。”
康熙高冷的哼了一声,算是回应了。
对这种人,糖要给,鞭子也要抽,省得他以为自己是个猪脑袋好欺负的二世祖。
张显将雪茄袋交给身后的随从,搓着手问道,“金先生今天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我一定帮你办到,包您满意。”
“这话说得巧,我还真一件事要找你。”
“您说,我洗耳恭听。”张显走到他身边恭敬的垂着头。
“我要换个房间。”
“哎?”
“你们那总统套房,位置是靠南边吧?”
张显点头,“金先生神人,的确是靠南边。”
OK俱乐部的内部设计极其复杂,弯弯道道好几十条,又是地下城堡,不是螺旋形的楼梯就是分散而设的电梯,很多客人下去后,方向感全无,没有人带路,上楼的路在哪里都找不到,这也是出于安全上的考虑,生怕有人混进来捣乱,这样一来,混进来的人很难逃出去,到时候就能瓮中捉鳖了。
“南边的风水不合我,有北边的吗?”
张显愣了愣,有点没摸清他的意思。
皛皛凑了过去,在他耳边嘀咕,“南属火,北属水。”
张显听闻,狠拍了一下脑门,五行之术,风水之说,他是完全不懂,但金先生脸上的伤怎么来的?被火烧的啊,火是他的劫,是他最忌讳的东西。
“我真是猪脑袋,怠慢金先生了!北边的也有房,我马上让人去安排,望金先生莫怪,我这人就是蠢。”张显自我贬低道,然后做了个请的姿势,让侍者在前面带路。
三人进了OK俱乐部,这个时间,里头早已宾客如云。
张显按了往下的电梯,将康熙和皛皛带进休息区。
“没想到金先生生在美国,也对风水之说有研究。”这是拍马屁,但也是试探,别看张显一脸没文化的莽夫像,其实精明着呢。
“想知道?”康熙沙哑着嗓子,声音听起来就像喉咙里堵了一把沙子。
皛皛特别好奇,他到底怎么能弄出这种声音的,但他说了,商业机密,不外传。
张显狗腿的答道,“自然是想知道,省得我又犯错。”
康熙缓缓道:“这事得从我烧伤前说起,那年我7岁吧,去公园玩的时候遇到一个个喂鸽子的人,他说我近日有劫难,还是个攸关性命的劫难,当时我嗤之以鼻,当他是想骗钱,给了他一百美金就想走人,那人却不要给了我一张名片,说若是日后想通了,就让我去找他。”
张显听得很仔细,“这人恐怕是个高人吧。”
康熙嘲讽的一笑,“中国的高人啊,都去了美国了,你看孔子的后代不就是美国人吗?”
“对,对!”
“我当时也没放在心上,名片就随便塞在了口袋里,过了两天,我真遇到火灾了,烧得面目全非,差点去见上帝。”
张显见缝插针的恭维,“这是金先生您福大命大啊。”
“有没有福还是两说,但当时真的是命悬一线,我在穿上躺了许久,植皮手术做了四次,每次效果都不好,医生都说我是没希望了,等死吧,我也觉得这么痛苦的活着,还不如死了好,可事情就是这么巧,那张名片有一天被一个打扫的佣人给找了出来,我就想起那天在公园遇到的人,秉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我父亲打了他的电话,相约见了面,你猜怎么着?”
“我笨,哪猜得着啊,还是金先生告诉我的好。”
“他说我和他有缘,他们这些学风水的人,一生里都有一个命中注定要帮忙的人,我就是那个人,他那天是特地在公园等我的,也算到了我会来找他,听到这个我父亲自然是半信半疑,但他教了几个风水上的摆阵,回家让人这么一弄,还真
家让人这么一弄,还真是奇了,第五次植皮竟然半点没风险的成功了,之前几次有副作用的也慢慢消失了,之后便是吃得香,睡得好,钱也莫名多了几倍,你说神不神奇?”
“神奇,神奇啊!”
“之后我对风水也有了兴趣,跟着那位高人学了一段时间,因此对方向比较敏感,要怪就怪这里建造的像个迷宫,让我蒙了眼,以为是北边,下午的时候,我的脖子莫名起了疹子,我琢磨着你安排的必然是南边的房间,这南方就是克我!”
张显抬眼一看,果真康熙的脖子上有红疹,
这也太灵验了吧。
这小疹子其实就是康熙因为带妆太久引发的过敏,脸上延伸到了脖子上。
“我该死,差点害了金先生。”
“你今天可不能再犯这个错了,要不然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定,一定,我这次绝对让您满意。”张显擦了一把汗,风水这东西,他原是不信的,但今天却是信了五分,这还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出了电梯,三人和面带路的侍者又弯弯道道的走了好几圈,来到另一块地方,这里相似的柱子和壁画太多,靠脑子记方向不靠谱,最好能看到全景,暗中画个地形图,另外还要记清楚这里的摄像头位置。
到了一间‘泰姬陵’风格的房间前,康熙问道,“确定这是北边?”
昨天南边的房子是欧式宫廷风,今天是印度风,看着倒也新鲜。
“确定,您放心,这次一定不会错。”
康熙点点头,但走进去后,他蹙眉道,“这颜色不合我!”
“哎?”张显看向室内,主色调是朱红色
这不就是火的颜色吗。
“北边还有其他房间吗?”
“有是有,可您这身份不合适。”这里面积大,房间有几十间,划分了等级,是按照客户的级别来选择的。
“这房间我不住,省得我又遭罪。”
张显头疼了,“要不我们去东边?”
“东边是木,和火是一伙的。”
皛皛道,“虎哥,有中间位置的吗,我听金先生说过,中央是土,土能灭火。”
来的时候,她就发现了,中央位置似乎有片很大的区域,门禁很森严,她很想知道这里头是做什么的。
这可是她和康熙预先想好的,就是想通过风水之说,让张显带他们在地底下逛一圈,理由多的是,就算这‘泰姬陵’的主色调不是红色的,是绿色,哪怕是蓝色的,康熙都会说不好,他是贵客,他说不好,谁敢反驳。
“中央没房间,那是个仓库!放酒水和食材的地方。”
仓库?
骗鬼呢!
仓库哪里需要派那么多人把手,这都地底了,有把锁就行了。
皛皛更加确定那里有猫腻。
康熙戴着面具没显露表情,但声调冷了几分,沙哑中带着怒气,“你刚才还不是,说有需要就找你吗,我现在需要了,你赶紧给我想办法。”
张显急得一头汗,可他哪有办法,第一次遇到这么讲究风水的客人,他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应对之策。
皛皛提议道,“有没有靠近中央的房间,最好靠近中央又靠北的。”
这提醒了张显,“有,就是不符合金先生您的身份。”
“那也比克我的好,带路,我今天累了一天了。”
“马上,马上!”张显打了个电话给服务生,让他们迅速去收拾一下,换一套好一点的家具,电话完,他安抚道,“您稍等片刻,我让人去准备了。”
“等多久?”
“半个小时最多了。”
“这…”张显词穷了,拼命的使眼色给皛皛,要她想办法。
皛皛早就想好了,撒娇的扯了一把康熙,“你别生气了,虎哥不是尽力了吗,你就等等,要不我们随便逛逛,走路对身体好,你今天吃了那么多生蚝…”她媚眼流光一闪,“走走路,省得晚上被你折腾死。”
生蚝是壮阳的东西,这话中含义男人都听得懂。
康熙捏了捏她的鼻子,“鬼灵精!”
皛皛哼了一声,“走嘛,就当陪我好不好?”
“好,看在你面子上。”
张显见皛皛摆平了,松了口气,哪还敢怠慢,跟在他们后头,他们爱怎么逛都行。
康熙瞪他,“你要我在这站半个小时吗?”
这就给了皛皛机会,可以更详细的摸清这里的一切。
半小时后,房间整理好了,张显带着他们去了那间中央靠北的房间,比起昨晚那间,差是差了一点,但在普通人看来仍是奢华无比的。
康熙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又掐指又勘测的,活像个风水大师。
良久后,他从某个袋子里拿出块玉石,球状,下头有基座,将它放在了南边,
张显好奇道,“这是…”这玉石端看色泽就知道价值不菲,是个宝物。
“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有钱吗,就靠这个,它是生财消灾的,要摆好地方,南虽然克我,但有了它,也会旺我,这房间的方位最适合这么摆了。”
“原来如此!”张显笑道,“金先生也是个高人。”
“久病成良医,风水也一样,遭过难就会明白了,这玉石还有压小人的摆法,非常有用。”
“小人?”张
小人?”张显想到了黎华。
若是他也有这玉石的话…
这时,皛皛拿着康熙的手机跑过来,“你手机响了!”
康熙接过,打开屏幕,进入邮箱,看了一会儿后,大笑道,“这玉石真有用,刚放上就给我带了一笔财富来。”
张显听闻凑过去看了一眼,邮件寥寥几笔,说是三分钟前,久久拿不下的一块地皮收购成功了。
这还真是奇了啊!
“怎么样,风水很神奇吧?”
张显点头点得就像只拨浪鼓。
“今天高兴,这样吧,我还有一个小的,反正也没用,送你了。”
他从袋子里拿出小玉石,比放着的那个小了一大圈,像个大坠子。
“这怎么好意思,金先生太客气了。”
“你先别着急谢我,告诉我你的生辰八字,我要算算那种阵法合适你。”
张显如实相告。
康熙掐指算了算,“根据你的八字看,性向还是配的,但你不能离身,找个红绳挂着吧。”
张显稀罕的将玉石揣进怀里,屁颠屁颠的走了。
待他走后,皛皛对着项链说道,“OK,可以随时监视张显了。”
指挥车里景飒和曹震击掌道,“收到!”
Round 328 投其所好
夜深人静好眠时,康熙却睡不着,被脸上的痒意折腾的翻来覆去,皛皛打了冷水过来,泡了一些冰进去,再将毛巾放进去,等它吸饱了冰水敷在他脸上。
“你别再用手挠了。”
康熙就像个生水痘的患者,手无意识的老想往脸上抓。
“痒!”
“谁让你自己耍帅,怪得了谁?”皛皛说着气话,眼里却含着心疼。
“再换一块,不冰了。”
“你别动,我来!”
皛皛又拧了条冰毛巾,交替的敷在他脸上,又帮他上了些许芦荟胶。
过了一会儿,康熙好受些了,躺在床上吐了一口气。
“还有一点红,你千万别再挠了,挠破了就该发炎了。”
康熙歪过头,捉住她拧芦荟胶盖子的手,“你拿块冰块过来放我脸上滚滚,应该会舒服些。”
“你现在这种情况最好的方法是睡觉。”睡着了才会什么感觉都没有。
“脸上有点烫。”他哪里睡得着,只觉得脸皮子难受。
典型的过敏反应,又红、又痒、又烧。
皛皛取了冰块放在手心,慢慢的在他过敏的地方滚动,“你明早还是去医院看看,让医生给你开点药。”她真担心他会因此毁容。
“不上妆就好了,没事。”
“还嘴硬!”
“不提这个了,说点别的!”老提他的脸只会适得其反,他现在最需要的是转移注意力。
皛皛继续用冰块在他脸上滚动,大概是舒服了,他眯起了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见他睡着了,皛皛松了口气,将毛巾冰块收拾好后爬上了大床。
她睁着眼睛细细思量着之后的行动方案,张显已经在控制之中,那块玉石里装着窃听器和GPS,只要他戴着不离身,指挥车里的曹震和景飒就能时时刻刻知道他在哪里和在干些什么,至于黎华和陆鑫,这两人绝不会像张显那么好骗,必须得想另外的法子,最好是能接近他们,从旁观察一下他们的喜好,这样才能有效的入手,但相比张显,这两人明显是很难应付的角色,若是法子用错了,极有可能会暴露身份。
这样的人,与其主动去接近,不如等他们来接近她会更好,但是要怎么让他们来主动接近她呢。
她侧过身,习惯性的往康熙的怀里靠去,康熙睡得正熟,但像是知道她靠过来似的,大手搭上了她的腰,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皛皛仰起头瞅了他一眼,许是芦荟胶起作用了,脸上的红斑褪了不少,到早上应该会全部消失,她安心的又往他怀里靠了靠继续思考她的正事。
前天晚上,黎华对她非常感兴趣,很想招揽她到麾下,但由于张显抢先了一步,他未能得逞,心里必定是不服气的,又碍于老大的面子,没敢明抢,要是张显因为她而业绩大涨,风头大起,会怎么样?
皛皛的眼睛亮了亮,黎华肯定会想办法拉拢她。
业绩…就是钱啦…
她瞥向康熙,肉顿时就疼了。
这钱看来是省不了了。
天明时,康熙因为口渴醒了过来,夫妻俩习惯了搂在一块睡,他有了动作,皛皛必定会被吵醒,再睡过去就难了,趁着还早,皛皛又用冰水帮他敷面,好让过敏的皮肤更镇定些。
康熙昨晚睡得挺香的,精神恢复的相当不错,挑了个大苹果啃了起来。
皛皛将昨晚思考的事情告诉了他,他点点头,表示赞同,要加深黎华对张显的不满,从业绩下手是最有效的,虽然他同意了,但皛皛还是附加了一句,“你也别花得太多,意思意思就行了。”
“我知道该怎么做,你放心好了,不过光花钱没用,重要的是要让张显意气风发。”
“的确,黎华摆明了就是想打压他,他越是落魄,他越欢喜,反之便是戳他的心肝。”
康熙剥了个橙子递给皛皛,孕妇要时时补充维生素,多吃水果准备错。
“你打算怎么让张显意气风发起来?”皛皛往嘴里塞了一片橙子,香甜可口,一点酸味都没有,水分还特别足,肯定是进口货。
“张显是个藏不住的人,你看着好了,我昨天送他的雪茄他肯定会拿出来晒给黎华看,就怕黎华对雪茄看不上眼!”
贿赂人要投其所好,刺激一个人也是一样,成天在他面前晒一些他想要,却没有的东西,铁定能激起他内心的不甘和愤怒。
“黎华喜欢什么,我前天还真没看出来!”
她对黎华的第一感观是这人可能有同性恋的倾向,伪娘十足,又爱美,指甲修得比女人还好看…想到指甲,她冷不丁想起了前天晚上黎华手上戴着一枚戒指,好像是…伯爵戒,看式样应该是一枚古董戒指,玛瑙质地,鲜红色。
古董?
皛皛脑门上亮起了一个灯泡,“我知道了!”
“嗯?”
“古董,他一定喜欢古董,那种特别有历史故事的古董。”
伯爵戒中最有名的当属伯爵的鲜血之戒,记得她曾去伦敦开学术研讨会的时候,逛过大英博物馆,里面流传着有关鲜血伯爵戒的故事,有点和和氏璧的故事雷同,区别仅在于,和氏璧是白色的,伯爵戒却是鲜红色的,都是宝物,却无人慧眼识得,让拥有宝物的人遗憾终生。
巧合的是,中国古代有一句话是得和氏璧者得天下
话是得和氏璧者得天下,伯爵戒也一样,都被定义为圣物一般的存在。
黎华戴的那枚戒指是否就是鲜血之戒,她暂时没法判断出来,但喜欢这种戒指的人,必定喜欢老物件,年代越久,故事越神秘,更能让这类人趋之若鹜。
“你确定?”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康熙抚了抚下巴,“古董这种东西,我懂得不是很多,这种东西小宝比我知识面广。”
“我们必须要找一件能让黎华一眼就动心的东西,若是不能马上入他的眼,时间拖得太久,对我们也不利。”她卧底的时间不宜太长,必须得速战速决。
“行,等早上,我们偷偷去找小宝一趟,和他合计合计。”
皛皛点头,伸手捧起他的脸看了看,“看样子好了很多,但安全起见,还是让医生看看,小宝家有私人医生,这次去顺便让医生也瞧瞧。”
康熙嘟起嘴啄了她的红唇一口,“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现在可是我的心肝宝贝。”
“现在是你的心肝宝贝?以前不是吗?”
他又亲了她一口,“以前是心尖尖!”
她娇笑,“肉麻!”
不过,听得她心里挺甜的就是了。
天明时,皛皛和康熙没急着出去,现在的他们是一对‘狗男女’,晚上是要在床上滚几番的,大清早就出门肯定让人生疑,所幸皛皛身上有通讯设备,可以和曹震景飒交流,讨论讨论案子,时间过得很快。
吃过张显预备的午饭后,两人才慵懒的出了门,理由有很多,购物、吃饭、美容、逛逛S市的旅游景点都是借口,张显乐得两人如连体婴儿般的在一起,说不定今天出门了,心情一好,又给他带什么好东西了呢,昨天给的雪茄,他晚上回家就享受了一根。
极品就是极品,抽完再抽他自己买的那些,渣都不如。
皛皛和康熙上了车后,先让司机开去美容院,这是最好的掩护地,女人到了这里没七八个小时怎么可能出得来,这里也有男宾部,因此康熙进去做个SPA也不奇怪。
他们来前和小宝通了气,让他开间贵宾房在里头等他们来。
康熙给了司机一叠小费,数量极为可观,喜得司机都找不到北了,让他去哪里瞎晃,他都愿意,约好了几点来接人后,他和皛皛便进了最里头的一等贵宾房。
卫宝等他们的时候,没浪费时间,享受了一回泰式按摩,松弛一下肌肉,正舒服的要昏昏欲睡时,被康熙吵醒了。
“来了?”卫宝从按摩床上抬起头,看了一眼康熙和皛皛后,视线穿过他俩往后头看去,蹙眉道,“阿景呢?”
皛皛回道,“阿景在指挥车上!”
卫宝从床上爬了起来,叹气道,“你们夫妻俩倒是开心,卧个底还能如胶似漆,但能不能也稍微眷顾我一下,找我的时候顺带把阿景带上,她都几天没回过家了,儿子都快记不得她的长相了。”
他说得有点夸张,但很形象,景飒办案子的时候就是这样,天天的不着家,职业女性的通病。
康熙揶揄道,“小宝,我忘了告诉你,你看不到阿景,但她看得到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