皛皛从一开始判断凶手是个心理变态之人,但并没有说过变态有两个。

“这也是我自己很疑惑的地方。”

小李一副认真求教的模样,小抄本都拿出来了,“怎么说?”

“十二个死者的死法都是一样的,比如他们被BB枪打中的部位完全相同,如果是两人,一定会存在些许诧异,吃饭喝水都会存在诧异,何况是杀人,两个人不可能做到如此一模一样的境地。”

人都有自己的习惯,即便是模仿犯,他也不可能和原型做到完全一样的境地。

如果真能做到一样,如同镜子一般,除非是分身。

可是这又不是忍者,哪可能有什么分身。

“得了,你先别纠结这些了,我们一个个来,先把保洁员身份弄明白了,说不定弄明白后,答案自己就出来了呢。”

景飒对于现在的发现已经很满意了,一天前他们还一筹莫展,现在是突飞猛进,与其纠结,不如踏踏实实的一步步朝着真相前行。

“也对!”皛皛莞尔一笑,“指不定是我错了。”

她从不认为自己的判断一定是百分百正确的,因为她是凡人,不是神,有时候真相就藏在错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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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鼎鼎大名的精英律师,成功人士,钻石单身贵族。

她是初出茅庐的大学毕业生,菜鸟一枚,无家世无事业。

这两个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貌似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却因特殊的缘分而牵扯在了一起。

那一天,他的初恋女友结婚,她的现任男友劈腿。

然后,同一家酒店,两个同时醉倒的男女。

从此,竟成了夫妻,一对彼此都不知道对方存在的新婚夫妻。

Round 229 水流盘曲(四)

天刚蒙蒙亮时,早起的陈妈突然发现皛皛等人都在书房里开小会,那张慈爱和祥的脸刷的一下就成了水泥墙,灰青的发硬,眼神像镭射光似的扫着一干人。

景飒急忙扑过去企图转移她的注意力,“陈妈,您起来了,那正好,我帮你做早饭啊。”

“做什么早饭,你也不看看自己的黑眼圈有多明显!”

虽然看上去精神好,可一宿没睡,气色能好到哪去,尤其是女人,一熬夜就会暴露在脸上。

“有吗?”景飒摸摸自己的脸。

陈妈气呼呼的瞪着她,“我可没老花眼!”

景飒缩了缩脖子,只能呵呵呵的干笑。

“你们是不是像气死我!”陈妈叉腰训斥着,“一个个都不是省心的东西,把老人的话当耳边风,尤其是你…”她伸出手指头,指向皛皛,“不吃饭,不睡觉,成仙呢!”

皛皛自知犯了她的大忌,这时候开口说话只会火上浇油,聪明的选择了低头反省。

陈妈足足念了一群人二十来分钟,没一个能逃过她的口诛笔伐,都低垂着脑袋安静的听训。

“真是被你们气死了,你说说你们,晚上不好好睡觉,白天哪有精神干活,也不怕抓贼的时候腿软,别以为自己年轻就能扛,老了就知道厉害了,多大的人了,还以为自己是小孩子啊,小孩子都比你们乖,都知道早睡早起…”

她再念下去,估计天都要黑了。

曹震心系案子的事情,渐渐开始按捺不住了。

好在陈妈没词了,批斗大会也就结束了。

“都给我回房去睡觉,不到十点都不准起来。”

“陈妈…我…”

曹震对此提议是第一个不能苟同,但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妈眼里的冷冻光线给扫成了冰棍。

“不准有异议!”

这年头大妈可是猛于虎啊。

“还愣着干嘛,解散,回房,睡觉!”陈妈这副气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才是黑豹的教官呢。

众人不敢抗令,彼此对视了一眼,只好苦笑的往自己的房间走。

走廊上,曹震悄声道,“小李,想办法引开陈妈的注意力。”

“曹队,不是我不帮你,可你看陈妈那副样子,我怕啊,她老人家可是让我联想起了小学的班主任。”

“没用的东西,就是让你声东击西一下。”

“不要,你让景队干,得罪了陈妈,一定没好果子吃,我可还想吃她做的红烧肉呢。”这里可不是公安局,是康家大宅,陈妈的地盘。

曹震真想喷他一脸口水,心里却是拔凉拔凉的,怎么自个儿的手下全是吃货。

景飒道,“师兄,你也别太心急,门禁就到十点,现在六点半,很快的,回去睡下也好。”

“这时候我哪睡得着!”

“睡不着就躺床上好好计划一下,你可别忘了,我们这次查保洁员的身份得秘密进行,不能打草惊蛇,胜败说不定就在此一举了,可别急得砸了锅。”

小李使劲的点头,“景队说得对,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再说了,现在你去医院,行政的人肯定都还没上班。”这时候顶多只有值班医生。

“对嘛!”小李继续附和,“慢工出细活,咱们呐,这次一定要精细点…”

好嘛,两人都赶上唱戏的了,一搭一唱,配合的十足默契。

曹震直接甩门给了他们一脸灰。

门板子呯的一声刚关上,就听得陈妈一阵吼,“怎么滴,还闹上脾气了,哪个混球,吓到我们家皛皛我可饶不了你。”

曹震默默的开门,探出脑袋,弱弱的说道,“不是的,手滑,手滑!”

小李和景飒听了,忍不住捂嘴偷笑。

曹震这时不好发作,只能用堪比灌满了高压电流的眼睛扫射他们。

“师兄,不打扰你了,我上楼去睡了。”

小李也想来一句,但被曹震十万伏特的大眼给瞪了回去。

四楼的卧室里,皛皛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将熬夜疲劳驱散了一些,陈妈端了一杯热牛奶上来。

“赶紧喝了它再睡!”

“谢陈妈!”她接过牛奶,小口小口的喝着。

“谢什么,要在旧社会,你可是我主子,我得听你的。”

她是康家的帮佣,好听点是管家,其实就是佣人,只不过康家不爱这套,没什么上下等级之分,这也是她勤勤恳恳待在康家的原因之一。

皛皛听了这话,差点被牛奶呛到。

“唉,你也不要嫌我啰嗦,我是为你好,女人的头一胎最重要了,不只要生好,也要养好,你这样没日没夜的查案,身子垮了,吃苦的可是你自己,我以前有个姐妹就像你这样,跑到大城市里,为了赚钱,怀了孕还见天的瞎跑,结果呢,自己身子垮了,连带孩子也遭殃,八个月胎死腹中,到了医院,谁里你,医生就当你是头猪,直接扔床上给你打催产素,任你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搭理你,你说说,要是她能安分点,能受这份罪。”

皛皛很想说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她是不会乱来的,但相信要是这么说了,陈妈肯定会更激动,说不定会念她个三天三夜。

“引产啊,和生娃一个样,弄不好大人都是要出事的,有些因为这事,心理疾病都出来了。”

皛皛默默”

皛皛默默的点头,表示自己很认真的在听。

“你不就是学心理学吗,应该知道,这危害有多大。”

“是的,是的。”

“所以啊,千万别逞能,注意自己的身体最重要。”

“嗯嗯!”

她说一句,皛皛就回一句。

景飒从外头走进来看到这一幕,迈进来的脚,又抽了回去。

她怕踩到另一颗地雷。

“你可别怪我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我就是想给你提个醒。”

“我知道!”

陈妈接过她喝完的牛奶杯子,“不说了,我去做早饭,你赶紧睡一会儿,我做完给你送饭。”

“不用!”

“什么不用,今天我就把话放这了,躺着,不准再瞎闹腾。”

皛皛觉得这还没到三个月就这样,等月份大还得了。

“还不上床!”陈妈的教官脾性又开启了。

皛皛在心里头叹了一声,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听话为好。

她上了床,盖上杯子,陈妈替她掖了掖被角,这才满意的离开。

待她走了,景飒才敢进来,一进来便蹦跶上床,“皛皛,康熙这手棋下得可好?”

皛皛啐道,“去!”

“哈哈哈,他人不在,却让陈妈代替了他,啧啧,一个陈妈能抵得上十个他。”

“我还没找他算账呢!”

书房里那堆设备的事,她没忘了要跟他好好‘理论理论’。

“得了,你要能和算账,还会被陈妈这样压着,这就叫一个萝卜一个坑。”

“多话!”

景飒脱了衣服,躺到她身边,“那我睡觉,睡饱了,好干活!哦,差点忘记了!”她又爬了起来,将手机的闹钟调好,“调到十点,这样就不怕睡过头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牛奶的关系,皛皛本来不觉得有睡衣,现在眼皮子却微微打起架来。

她决定睡会儿也好,就像景飒说得,睡饱了才有精神。

这两人是安逸了,可曹震却在屋里急得来回徘徊,想着等陈妈去厨房,他就想办法‘越狱’。

哪知陈妈有绝活,让陈伯搬张椅子坐在大门口,阻挡了外出的必经之路。

陈伯优哉游哉泡了壶碧螺春,面前铺好了象棋盘,一边喝茶,一边自己和自己下棋。

这门神当得都找不到一丝可乘之机。

曹震下楼看到此,立刻就歇菜了,灰溜溜的回了房。

到了十点,他才奔下楼,陈妈见他急,也没再挽留,塞了打包好的早点,让他路上吃。

曹震开着小李停在康家花园里的警车,直奔医院,和张又成会合。

小李美美的吃完早饭后借了康熙的车去了公安局找交通课,调取医院外周边的监控录像,一个个筛选和整理,顺便和交通科的几个好友,讨论了一下所谓的豪宅是什么样子的。

原本张又成要调查楚冉养父母的事,因为他和曹震要暗查保洁员的身份,这事就交代给了景飒。

景飒出门的时候,皛皛还睡着,没人敢吵醒她。

她也睡得很熟,像吃了安眠药似的,直到下午两点才醒过来。

醒时,她有点浑浑噩噩,显然睡得有点多了,吃了陈妈做的营养孕妇餐后,见家里没什么人,一下子有点闲,便决定开车回福邸,拿些衣服过来。

前两天要紧查案,一直忘了这事,现在正好有这个时间。

她去福邸拿衣服的时候,忘了把手机带上,又在福邸逗留到了傍晚才拖着行李箱回来。

一回来,还没进门,就在大门口遇到了脸色阴沉的曹震。

“怎么了?”

他和张又成并排站在一起,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像是遇到了什么大事。

皛皛心里一惊,他们俩去医院查保洁员的事,莫非事情有变?

“走漏风声了?”

她说过这事最好不要打草惊蛇。

“比这个更糟糕。”

“是查无此人,还是货不对板!”

“不,不是保洁员的事,他的事我稍后再跟你详细说,是楚冉。”

皛皛皱眉,“他怎么了?”

还没到动他的时候,她相信曹震不会轻易去惹他。

张又成解释道,“我和曹队去医院查探保洁员的事,听到有两个护士的对话,说是楚冉昨晚突然去英国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

“英国?”

“嗯,是突然决定的事。”

“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问题就在这,谁也不知道他要去多久,医院的人也不清楚。”

曹震用拳头捶了一下自己的掌心,“我现在担心他根本不是去参加什么学术研讨。”

他怕的是楚冉这是逃跑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原本还想着不要打草惊蛇,以静制动,没想对方已经先动了,还干脆动到外国去了。

“查过出入境的记录没有!”

曹震点头,“一听到这事,我就去查了他的出入境记录,发现他的确是搭乘了昨晚的航班,去了英国。”

关键时刻,嫌犯跑了,这可是要命的事。

“有没有让医院联系他。”

皛皛认为楚冉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的逃跑。

“联系不到他!”

曹震当然有让医院想办法联系楚冉,但他的手机一直没有打通。

皛皛不会天真的以为那是楚冉刚到英国需要倒时差。

皛皛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学术研讨必然是个幌子。

难道他真的逃跑了。

不,如果他真是凶手,他不可能不知道现在逃跑对他一点没有好处。

这等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Round 230 水流盘曲(五)

楚冉的失踪无疑对尸坑案的破案是个重磅打击,皛皛实在想不通他为何要如此做,难道是和他见面的时候,她的怀疑太明显了?

可即便是如此,他也用不着自乱阵脚,警方这里根本没有证据,就算是她发现了那个神秘的保洁员,也不能说明什么,他大可以有一百个理由来推脱这件事。

“端木,接下来该怎么做?”

曹震今早的热情被狠狠泼了一盆凉水,只觉得一团乱。

皛皛看出了他的混乱,安抚道,“冷静,别自乱阵脚,不过是一天失去联络,不代表他真的失踪了。”

曹震知道自己的方寸有些乱了,经她提醒慌忙调整了自己的心态。

他着急着案子,好不容易有了进展,正是信心倍增的时候,却被楚冉的失踪打击了一把,会乱了心绪也是正常的。

“先进屋再说。”

大冬天站在花园里吹寒风,穿得再多也没用。

她和曹震、张又成回到了屋里。

陈妈正从厨房里端饭菜出来,见他们都回来了,加快了速度布菜,“回来的正好,刚好可以开饭。”

景飒比他们先回来,她早上去了楚冉养父母生前的居所,原本是要去医院的,但后来张又成打电话给她,告诉了她有关楚氏夫妇的基本信息,她觉得医院人多嘴杂,避无可避,她做事又大大咧咧,难保不会让楚冉发现,不如去找认识楚氏夫妇的邻里旁敲侧击。

楚氏夫妇因为事故去世后,楚冉就卖了楚家的房子,换了套离医院较近的宅子,之后便很少回原来的地方,她去找那些邻里问话,反而不容易被发现,所以她还不知道楚冉失踪的事情。

小李是最后一个回来的,医院周边的摄像头太多,一个个筛选花了整整一个下午,但也只带回了部分,还有一部分他委托了局里的同事。

等曹震将楚冉失踪的事一说,谁还有心情吃饭,整一个乌云密布。

陈妈见他们光坐着不动筷子,还愁眉苦脸的,以为是菜不合他们的胃口,可转念一想,这菜都是她之前问过他们的,每个人都点了一个菜,没道理不爱吃。

难道是不好吃。

她慌忙拿起筷子试吃了一口,咸淡合适,调味也正常,一如既往的手艺。

“这都是怎么了,怎么都傻不愣登的。”

景飒挤出一个笑脸,“不忙,待会儿再吃。”听了那么大一个噩耗,实在是没什么胃口啊。

“待会儿就都凉了,大冬天的吃凉菜对身体不好,快,趁热吃。”

未免她会担心,大家都拿起了筷子,但没有之前几餐的狼吞虎咽,全都一副要死不活的摸样。

陈伯抱着酒壶又想找曹震对饮了,后者却是兴趣缺缺,叫了两声都没回。

老两口狐疑的看着他们,不明白早上还好好的,怎么到了晚上,人就全蔫了。

皛皛站了起来,“陈妈,晚饭我们晚点再吃。”

“晚点吃怎么行?三餐要定时。”

“没事,一顿没按时间来,不会有事的,就算你逼我们也没用。”

此刻所有人的心思都不再吃饭上头。

陈妈觉察出了他们脸上的凝重,估摸一定和工作有关系,最好不要这时候打扰他们。

“行,你们忙你们的,等忙完了再喊我,到时我好帮你们加热。”她看向陈伯,“老头子还愣着干什么,厨房的锅子还没洗呢。”

“我还没吃呢!”

“吃什么吃,洗锅子去。”

陈伯最怕的就是这个老婆了,只好摇摇头,抱着酒壶和她一起回了厨房。

餐桌上的一众人也一起去了二楼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