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那次寿宴,说了些不好听的话,你可别往心里去。”
皛皛摇头,“不知者不罪!”那件事她早就忘记了。
“还有…还有我…”计孝南也拿着酒杯走了过来,“那个…你千万别和万岁爷提。”
耿不寐立刻附和道,“没错,千万别让他知道。”
想起那天说得话,两人都忧心了许久,就怕康熙知道后,要了他们的命,不对,是往死里整他们。
皛皛也是爽快的人,为了让他们安心,她给自己倒了杯啤酒,一饮而尽,涓滴不剩。
耿不寐、计孝南、卫宝三人没想到她会这么豪气,说喝就喝,还直接干杯了,也赶紧喝干酒杯里的酒,算是回礼。
景飒道:“对嘛,这种日子就该喝酒,喝什么茶,来,皛皛,我也和你干一杯。”
她提溜了个酒瓶子过来,又替皛皛倒满了酒,也给自己满上,举起杯子,说道,“祝你和康熙白头偕老,永浴爱河,甜甜蜜蜜。”
这话说得像结婚祝词,引得一干人都笑了起来。
不过也没差了,和康熙谈恋爱,不白头偕老都难。
皛皛今天也很高兴,说喝就喝,满满一杯酒瞬间又下了肚。
见她喝得分外豪气,卫宝和计孝南的胆子也大了起来,见康熙还没回来,也敬了她两杯,她二话不说照单全收。
这酒喝得又快又干净,连着几杯下去,都没见她脸红,离得最近的格格看得咋舌。
“舅妈,你酒量真好!”
啤酒,虽然酒精度数低,但喝多了一样可以醉得不省人事,何况她喝得还是‘快酒’。
景飒又给皛皛倒了一杯,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这位舅妈,酒量可是出奇的好。”
安卉也点头道,“绝对生猛!”
比女人还八卦的耿不寐,立刻好奇的要死,问道:“有多好?”
“我也想知道有多好!”
康熙从厕所回来,口罩都来不及摘,就见一群人围着皛皛敬酒,别人觉得是敬酒,他自动更正为灌酒,眼神立刻魔王化,幽绿幽绿的盯着这群敢灌他老婆酒的人。
被他盯到的人,莫不觉得背脊发麻,脑门发凉。
“这不是高兴嘛…”耿不寐道。
皛皛帮腔道,“嗯,高兴!”
她是真的很高兴,那颗心是乐得快要盛不下蜜糖一般的喜悦,多的都快涌出来了,连笑都是甜蜜的。
真是好久没有这么高兴过,快乐过了,因为康熙,她觉得每一天都是暖洋洋的。
她那甜蜜的微笑,活像一朵盛开的玫瑰花,又像一股清凉的泉水在康熙心中流过,像是被感染到了,一阵醉人的快乐也浸透了他的心。
但是…
“那也不许喝,喝醉了怎么办?”
喝酒伤身是一说,这晚上他还等着她‘侍寝’呢。
侍寝之事,重中之重,不容耽误。
虽然他一度有想过要灌醉她的邪恶念头。
她没他想那么多,以为他担心她会喝醉,说道,“你放心,我酒量很好的。”
康熙明摆着不相信,因为从来没看她喝过酒,“有多好?”
她用手指比了个‘1’字出来。
他笑,“一瓶?”这可不算酒量好。
她笑眯眯的摇头。
康熙一愣,“一箱?”以啤酒为例,一箱是12瓶,或者24罐,这就有点凶猛了。
哪知,皛皛还是摇头。
康熙心一惊,“皛皛,这个1到底什么意思?”
他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这也是耿不寐等人想知道的。
皛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一、直、喝!”
除了安卉和景飒,其他人都惊到了。
一直喝…是几个意思?
景飒笑着解释道,“皛皛是千杯不醉的体质,俗称酒精免疫体。”
遗传自她的亲爹。
格格猛呼:“哇靠,这么牛逼!”
比起耿不寐等人的震惊,康熙就震惊了几秒,然后是郁闷。
他用手撑着脸颊,悄悄别过脸去,脸上布满郁卒之色的嘟了嘟嘴。
也就是说,以后,他想灌醉皛皛邪恶一下的可能性是——‘0’!
好…好郁闷!
郁闷了好一会儿,他回过头,“那也不准喝,这些啤酒都是冰镇过的。”
女人不宜喝凉的东西。
“好啊,听你的。”
没想她会这么听话,康熙顿时心里一甜,迅速往她脸上亲了一口。
这甜蜜劲,完全没想过在场的人都是未婚人士。
安卉看不下去了,“你们节制点,没看到这里都是单身狗吗?”
格格无所谓的耸耸肩,“我过了年才二十岁,对我杀伤性不大,舅妈舅舅你们继续。”
这绝对是神补刀,男人也就算了,安卉和景飒可都是奔三的人了,已经是单身鳖了。
果然是康家的品种,‘阴人’血统生生不息。
耿不寐乐呵道,“我也不是单身狗,我有未婚妻的。”虽然尤佳今天因为工作没法赶来,但他可是名草有主的人。
卫宝和计孝南狠瞪了他一眼,齐齐上阵执行灌酒刑法。
一顿饭下来,众人不仅酒足饭饱,宾主尽欢,礼金也给了不少,热闹了许久才结束。
皛皛推了推已经喝醉的景飒和安卉,两人倒在桌上,已经醉生梦死了。
她朝康熙喊道,“帮我一下,把这两丫头送回去。”
送回去…
康熙眉毛一抖,他只负责请客吃饭,绝没有送人回家的服务,再说,他的侍寝大业今晚喷发,怎容耽误,视线一扫,看向卫宝和计孝南。
卫宝也喝了不少酒,但他是商场上游走的人,没点酒量怎么混,一群人喝了四箱啤酒,他也不过是脸红了点,计孝南也是个酒桶,清醒的很,耿不寐倒是醉得差不多了。
卫宝出门都有司机接送,这送人的活非他莫属。
而且,圣旨一下,他敢不接吗?
“行了,她们两人我和老计负责送,保证安全到家。”他推了一把计孝南,让他过去扶人,然后又问道,“皇后娘娘,劳烦告诉我这两人住哪?”
皛皛觉得让他们俩送不合适,刚想拒绝,康熙将她搂进怀里,“你放心吧,他们都是正人君子,绝对不会对你这两个宫女有非分之想的。”
宫女?
皛皛嘴角一抽,这角色搭配得还真是专业,不愧是‘万岁爷’,但她还是更正道:“是闺蜜!”
他笑了笑,牵起她的手就往门外走,完全忘记这里还有一个是他的外甥女。
格格叹了一口气,伸手搭上卫宝的肩,“小宝,格格要起驾回宫了,你送不送?”
他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你都是格格了,我能不送吗?”他和康熙从小混在一起,看着格格长大的,对她,他就像对亲妹妹一样。
和秦媛道别后,康熙和皛皛出了饭店,这时已是凌晨两点,要平常,康熙可不会花那么多时间吃饭,但今天不一样,因为皛皛很开心,他耐着性子陪她。
反正有…一整天的时间。
小街上,还有几家小食店开着,但门可罗雀,正要打烊,街上萧瑟得很,连路灯也只开了一边,另一边没开,整个街区有点昏暗。
康熙见没什么人,也就不戴什么口罩眼镜了,牵着皛皛的手,慢慢荡悠。
皛皛还是有点担心,拖着他,老往视线昏暗的地方走,停车场正对着大马路,偏门倒是在小路上,为此她还特意绕了点路。
他也不介意,权当散步消食了。
皛皛一路脸上带着笑,看得出今天她真的很高兴,大概是高兴过头了,她突然扑上康熙的肩膀。
“背我!”
这小女儿的娇态,让康熙的眼睛亮得都能当路灯了。
“皛皛,你确定没喝醉?”这样的俏皮可爱让他有点忧心她是不是已经喝醉了。
她摇头,清醒的很,完全没有醉意,但喝了点酒,就算不醉,也很容易兴奋。
康熙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眼色清明,不过是略带了一点跃跃欲试的兴奋,心就安了。
“来,我背你!”
浪漫一下,再侍寝…
嗯,情趣也很重要!
不急!他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以和她厮磨。
一整天…一整天…
他内心已经喜悦的开满了鲜花。
康熙背着皛皛绕到了去停车场偏门的小路上,这里白天都很少有人经过,大半夜的寂静无声,连狗叫的声音都没有。
一路行走,康熙道:“回家我们就不洗澡了,反正完事了,还是要洗的。”他心里补了一句,终于可以洗鸳鸯浴了。
“嗯!”皛皛轻哼了一声。
他喜不自胜,喏喏的又道,“虽然…虽然我是第一次,但我一定…一定会很温柔的。”
说完,他就脸红了,红得就像煮熟了的虾子。
大体很多男人在嘿咻前都会说这种话,但脸红的都是女人,像他这种会自己脸红的男人,还真是少有。
“嗯…”
皛皛又轻哼了一声。
康熙顿时就像打了鸡血,加快脚步,快到停车场的时候,他鼓足勇气说道:“呐,皛皛,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她却无声了。
康熙走到车边,见她不说话,心里一紧张,以为自己要求太多,她反感了。
“皛皛,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她依然无声。
康熙慌张的回头看去,刹那间脸就黑了。
皇后娘娘…华丽丽的…睡、着、了!
说好的侍寝呢?
睡着了还怎么喷发?
康熙仰头望天,无语泪先流——这是欺负人!
他将她轻柔放到座椅上,狠狠的搔着头发,凶狠的瞪着已睡死的皛皛,他内心熊熊烈火燃烧,正考虑着要不要把她摇醒。
但,她睡的是那么柔美,淡淡的月光下,她的脸庞泛着水润的色泽,就像个洋娃娃,微微翘起的嘴角,像是正在做着一个美梦,让他有点不忍心吵醒她。
“康熙…”梦里,她甜甜的唤了一声。
听到这声的康熙,脸还是黑的,但无限深情的注视着她,不可自拔。
他狠狠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不是滋味的狠瞪了她一眼,然后叹息一声,弯腰温柔的吻上她的唇。
康熙就像个吃不到糖的孩子,别扭着一张脸将车开回了家,到了家皛皛依旧睡得沉,雷打不动,他只得又狠狠的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悲催的去洗个冷水澡。
一边洗,一边在浴室里碎碎念,“让你睡,让你养足体力,我就不相信,你能睡一整天!”
夜已深…
灿烂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皛皛的脸上,她用手轻抚贴在嘴边的几缕青丝,抿了抿嘴,缓缓冲梦中醒来。
她揉了揉惺忪朦胧的眼睛,骤然发现有人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康熙?”
“哼!”一声冷哼,酸涩又憋屈的从康熙嘴里溢出。
皛皛心中一凛,顷刻清醒,看着外头高升的太阳,再看看自己的衣服,又瞅了瞅他臭的有点发酸的脸,已明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羞涩的想说什么,可是没说出来。
猛的,又把头扎进了被子里,康熙却一点没动静,她悻悻然的探出脑袋,白皙的脸庞因为羞涩变得绯红,像天边一道最绚丽的晚霞。
“你…你睡了吗?”
“你说呢?”他可是耐着性子在等她醒。
她又蒙进被子里了。
康熙这回儿说什么也不会放过她,磨了一下牙齿,直接就扑了过去。
“你等一下,让我刷牙…”晚上她也没刷牙。
刷什么牙,她一口白的发亮的健康牙齿,比牙医医院的广告还漂亮。
这种时候必须争分夺秒,他已经等不及了。
“皛皛…皛皛…”他激动的呢喃着她的名字。
接着,狂吻落下,夸张到她疲于招架,烫热的唇烙吻住她的唇时,她的心思完全地怔愕,一刹那间,几乎无法呼吸。
下一刻,他又换成了温柔的爱怜索吻,但长臂往她纤细的臂膀上一揽,姿态极度霸道。
他完完全全地宰控了她,强而有力的大掌摁住了她的肩膀,高大昂长的身躯箝困了她的身子,教她无法动弹分毫。情难自禁的嘤吟声自她的喉间溢出,随着他缠绵的亲吻,女性本能的羞涩,在他的掌控下瞬间化成了软泥,一阵异样的情潮浮泛不休。
她彻底臣服了,“康熙…轻点…”他在这种事情上,实在有点懂怎么控制力量。
他轻嗯了一声,却是厮磨的更厉害了。
正当两人热火朝天时,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皛皛的手机。
“等一下…”
“不准接!”抚着她如云的黑发,他深邃的黑眸中情欲汹涌。
“是景飒的电话。”这是她专门设置的铃声。
而且,她觉得很热,微烫的汗水湿了身子,胸前却有点凉,她揪紧衣襟,身子往旁边挪了几寸,小手不禁微颤着抵着他的胸膛,“你总要让我知道她找我什么事?”
他哼了一声,粗砺的大手抚弄着她柔腻纤细的脖颈,扳过她小巧精致的脸庞,又狠狠地封住了她的唇,另一只手掌深入纠缠她如黑云般泄落的长发,他的吻霸道蛮横,吮去了她的请求。
没门!
铃声停了,但又再度响起,反反复复了好几次,吵得皛皛根本无法集中精神。
这不肯消停的节奏,肯定是有急事。
皛皛极度重情,猛的推开康熙,伸手敏捷的拿过电话,接了起来。
“阿景?”
那头传来一阵急促的哭泣声,“皛皛…我那个…”
她皱眉,“别急,慢慢说!”
慢慢说三个字听到康熙耳里,整个人就怒了,贴着她的后背,在她圆润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皛皛嘶了一声,转头瞪他。
他邪魅的一笑,很禽兽的用手从后面钻进了她的衣服里,享受了一把软玉温香的滋味,然后任她抵抗,就是不放。
皛皛脸红得发烫,小手不断地攻击他,但徒劳无力,只能强自镇定的听景飒在话筒里哭诉。
“我有份警局的档案是不是在你那?”
“你等一下,我看看!”她急忙下床,但康熙不放,她只好抬起腿扫了他一下。
康熙直接被她踢翻在床,爬起来的时候那张脸已经黑得不能看了。
打不过老婆,能怪谁!
皛皛往背包里找了一下,果然看到一个牛皮袋,“在我这!”她想起昨天景飒怕弄脏了牛皮袋,让她将它放进包里。
景飒松了一口气,又嚷嚷道,“你现在有没有时间,这里头的档案是师兄今天开会要用的,是公安厅的会议,非常重要,绝对不能开天窗,我…”她突然打了个酒嗝。
明显是宿醉未醒。
她早上还吐了一盆酸水出来,脚都是软的,要不是曹震突然电话来,她早就忘记了这件事。
喝酒果真误事。
她哭求道:“皛皛,求你了!”她现在要是过来取,再送过去,只会是浪费时间。
“好了,别哭了,我帮你送,在公安局开会?”
“嗯,在刑警大队四楼的汇报大厅里!”
皛皛迅速挂了电话,急忙到衣柜前找衣服穿。
康熙的脸已黑的不能再黑了,这都提枪上阵了,怎么能说停就停。
皛皛套上棉质的T恤,回头道,“我现在有急事!”
“我也很急!”
他涨红了脸,想爬起来将她摁倒。
皛皛躲了过去,手一推,他又翻倒在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