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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决定转型!”她小手握拳,仰起头,眼里闪着热切的光芒。

景飒和皛皛显得很茫然。

“我决定做武打女明星!”她宣布道。

话落,一阵沉默。

好一会儿,皛皛问,“你是打算跟我学武术?”她随即摇摇头,“不可能,你一点基础都没有,而你也吃不了练武的苦。”

景飒非常同意皛皛的观点,“卉卉,你连只鸡都抓不住。”

她做打女简直是天方夜谭。

“你们不要那么快泼我冷水,听我说下去。”安卉嚷道,“我可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这哪是深思熟虑,这分明是狗急了跳墙。

安卉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最近我接了一部戏,演一个侠女,有好几个场景需要武打镜头。”

景飒道,“不是有替身吗?”

很多武侠片,武打镜头是替身代演得。

“说了我不想再做花瓶了,这次我决定武打镜头亲自上。”她可是豁出去了,不成功就成仁。

“那你该找武术指导,找皛皛作什么?”

武术指导又叫动作指导,或武术设计,相当于武侠片、动作片中的“编舞”,也负责指导演员安全地完成一系列的武打动作。

“还不是那个武术指导,她特别瞧不起我这种花瓶演员,说我手软脚软,还说我胸大…无脑…”安卉两只食指对戳着,声音越说越小,“我也有认真学得,可那些动作我真的记不住,学了好几回都学不会,她也不肯再教我了,所以…”她可怜兮兮的爬向皛皛,“我只好求你了,只有你能帮我。”

“你要我替你学会那套动作,然后教你?”

安卉眼睛顿时一亮,“对!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明天你能不能和我去片场…”

皛皛冷眉一挑,“我拒绝!”

“不要嘛,你就帮我这一次吧!”安卉对着她又拱又拜。

皛皛不为所动,片场是什么地方?到处都是人,她最讨厌人多的地方。

景飒是知晓皛皛习惯的,帮腔道,“你别为难皛皛了!”

安卉掉转枪头,朝景飒眨眼,“康熙是主演哦,我可以帮你拿签名海报哦,你要想清楚哦。”

景飒眼都亮了,“你说得是《水潋青绡锦衣染》?你就是接得这部戏?”

安卉点头,“没错!”

景飒立马倒戈,“皛皛,你就帮我她一次,你看她怪可怜的。”

没办法,她是康熙的脑残粉。

安卉继续游说道,“你看,你平时也不怎么出门,医生怎么说来着,让你尽量到外头走走,又不是让你去危险的地方,就是去片场,帮我把那些动作记下来,然后偷偷教我,就一天,明天早上出发,下午就让助理送你回来。”

她撒娇的扯住皛皛的衣服,语气也酥软了,“好不好嘛!就这一回!我都快30岁了,不能再继续花瓶下去了,我得突破!”

见皛皛还是不答应,眼眶立马蓄满了水,活像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狗。

皛皛最见不得她这种眼神,站起来打算离开。

没走几步,就听到后头抽鼻子的声音,一声接一声,让她的脚再难跨出一步。

景飒在后头推波助澜,“别哭了,小心眼睛哭肿了就不漂亮了。”

“这次机会真的很难得,制作班底又好,只要我表现出彩,一定可以打个翻身仗…呜呜呜呜…你知道吗,他们背地里说我能接这部戏,都是因为我和导演有一腿…呜呜呜呜…还说我为了这部戏,连道具师都睡…呜呜呜呜…”

皛皛听不下去了,僵硬的转头,咬牙道,“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安卉一听,立刻从沙发蹦跶起来,“万岁!”冲过去往皛皛脸上一阵猛亲,“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皛皛被她抱得不好乱动,只能用眼睛狠狠瞪着景飒。

景飒无辜的摆摆手,“谁让你自己心软的。”

“早点洗澡,早点睡觉!”皛皛推开安卉,径自走进盥洗室。

安卉继续活蹦乱跳了一阵,高兴的又多喝了一罐啤酒才作罢。

三人轮流洗了澡,和以往一样都在皛皛家住下。

Round 5 (下)

第二天,皛皛是第一个起的,她的生物时钟不允许她懒惰,一如往常的带着芝麻晨跑,顺便买早餐回来。

晨跑完回家,景飒和安卉还没醒,她冲了个凉,换好衣服,开始收拾闺蜜之夜残留下的垃圾,将茶几上的易拉罐和包装袋,分类的往垃圾袋里扔,再把地扫扫干净,脚跟碰到了景飒放在地上公文包,包盖没上锁,倾倒时,将里头的一些文件洒了出来。

皛皛弯腰,正准备收拾,低头就看到一张照片,照片里的男孩7岁左右,身上的衣服都覆盖着土灰,看不清原本的颜色,颈部有很明显的淤痕,双手双脚都被麻绳捆绑着,双眼紧闭,脸色苍白,显然已死亡,照片被粘在一张档案纸上,上头写着男孩的姓名、籍贯,失踪时间,死亡时间,还有法医鉴定。

皛皛的手抖了抖,她发现这样的照片不只一张,下面还有,至少有5个孩子,一模一样的年纪,一模一样的死法。

这些孩子竟然都是绑架案的受害者。

绑匪撕票并不少见,但赎金呢,赎金交付了没有。

她翻开资料,上头写着:绑匪通过邮件索要赎金,金额、地点、时间都写得很清楚,但赎金交付当天,绑匪没有出现,之后联络全失。

“皛皛,看到我的拖鞋没有?”

景飒揉着睡乱的短发,从房间里走出来,正问着,看到皛皛手里的资料,她愣住了。

皛皛也是一颤,清冽的黑眸闪过一丝懊恼,迅速将手里的文件塞进景飒的公文包。

“我买了早饭,趁热吃!”

景飒本想张口说些什么,见她那么明显的扯开话题,话又吞了回去。

这时,安卉也醒了,听见有早餐,活蹦乱跳的跑到餐桌前,见只有豆浆和包子,抱怨道,“怎么没有小笼包,我要吃小笼包!”

“我去买!”皛皛动作迅速穿上外套。

“我还要咸豆浆,记得多加点酱油和辣油。”安卉吩咐道。

皛皛点点头,打开门便走了出去,关上门后,她背靠在门上,仰头望着天花板,沉默的扯了一记嘴角,像是在嘲笑自己,最后又淡淡的消失,恢复一贯的淡漠。

吃完早餐,三人分道扬镳,景飒往公安局赶,安卉带着皛皛直奔机场。

助理办好登机手续,安卉带着皛皛通过贵宾通道直接上了飞机的头等舱,她知道皛皛讨厌人多,所以尽量避过人群。

一个半小时后,飞机稳稳降落,助理已经安排好一切,皛皛只要跟着安卉走就行,两人很快上了剧组的车,赶往影视城。

B市的影视城是集旅游、度假、休闲、观光为一体的大型综合性旅游区,在国内颇负盛名,成为国内拍摄场景最多,配套设施最全,历史跨度最长,全球规模最大的影视拍摄基地,吸引了众多海内外影视导演率剧组前来取景拍摄,很多热门电影电视剧均产自这里。

这里,每个景点有剧组在拍戏,很多车子前面都会写着剧组的名字。

安卉带着大墨镜口罩,拉着皛皛避过人流,除了游客,大多是群众演员,等开戏的,也有怀揣着梦想寻找机会的。

助理在前头替他们开路,很快进了一个颇大的院子。

看建筑风格像宋朝时期的,左建宗庙,右筑社坛,亭台阁轩,堂室楼榭,无所不备,红墙黄瓦,云阶玉壁,辉煌壮观。

安卉找了个僻静的角落,让皛皛呆在那,便风风火火的去找武术指导。

皛皛尽量往角落里站,远离人多的地方,尽管如此扔抵不住人来人往的热闹,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应该都是群众演员。

国内的群众演员也分三六九等,被划分成了普通演员和特约演员。普通演员就是被征集去演“路人甲”的,每天收入几十元,有些能混到盒饭就算不错了。

像女支女,抬棺材的,演死人的,这样的角色是没人愿意演的,演了报酬也相当低,一般都是5元、10元。有身体好的群众演员尝试一些挨打的角色,剧组为了镜头逼真往往是拳头鞋底真往身上打,这样也就30元。

因为涉及到禁忌,有些“讲究”点的剧组,对抬棺材、戴孝或者演死人的演员会有些额外的红包奖励,也不过是5元、10元而已。

极少一部分普通话过关、形象较好的演员,能混成“特约群众演员”,混到这个级别后,每天的酬劳是500至1000元,台词相对较多,但并不是每天都有戏演。这些演员运气好的话,遇到好剧好片,播出后,一段时间内也会有些名气,但也只是昙花一现。

这样的世界不是皛皛喜欢的,太过光鲜亮丽,她更喜欢默默无名的过一辈子,至少有很多事情不会发生。

过了一会儿,安卉便和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走了过来,看对方穿着打扮应该就是安卉嘴里那个看不起她的武术指导。

武术指导大多为男,女人能做武术指导真是少之有少,安卉曾说她在这这个圈子里很有名气,皛皛瞬间明白她为什么看不起安卉了。

武术指导不看脸,看得是实力,是技术,他们在武侠片幕后,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能混出一片天地,要付出难以言喻的勤奋和艰辛,像安卉这样靠脸吃饭的,男指导可能还好些,女指导的话,安卉可能是她最看不起的人。

远远就听见安卉边走边哀求,“林姐,求求你了,最后一次,你再耍一下那套动作,不用分解,我再看一遍就好。”

林姐鄙夷道,“你之前学了十几遍都没学会,怎么回去一天就开窍了。”

安卉听出她的嘲讽,但没回嘴,“我有我的办法!”

皛皛此刻藏在一颗树后,能听到两人的对话,林姐却看不见她。

安卉不停的磨着嘴皮子,林姐仍是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挥了挥手打断她,“要我教你也行,不过说好了,这次是最后一次,你要再学不会,就去跟导演请辞,我可不想把一套好动作浪费在你身上。”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死乞白赖的就太没尊严了,安卉一口答应,“好!”

林姐不再为难她,接过身后助理的剑,“那你看清楚了!”

武术指导一般都有戏剧功底和武术功底,他们本身的功夫,也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通过后天学习积累的,很多武术指导出自于京剧学校,而少部分是出生于功夫世家,林姐是属于后者,自小练武,一招一式都分外利落。

动若脱兔,静如处子,双臂如分水之势,虎虎生威,她左手从腰间冲拳而出,转马步为弓步,右手的剑使得流光飞舞,一个乌龙盘打,又接一个旋子,扑步着地,手引身形,虚步亮相,行云流水。

一套动作下来,安卉看得眼都花了,记了后头,就忘了前头,她偷偷看向皛皛,皛皛朝她点点头,意思是已经记住了,招式对她而言,就跟记笔画一样。

林姐停下动作,问安卉:“怎么样?记住了?”

安卉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记住了!”

林姐自然不信,“那你试一遍给我看看。”

“你急什么,我的戏份在后天,到时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林姐哼了哼,“你就吹吧!”突然将剑一指,“看招!”

剑是假的,伤不了人,但是安卉仍是被吓得不轻。

皛皛踏步而来,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树枝,挡下了林姐的攻击。

林姐没想到另外有人,也是大吃一惊,“你什么人?”

安卉躲在皛皛后头,探出脑袋答,“我师父!”又对皛皛悄声道,“你怎么出来了?”

皛皛回道,“条件反射!”小时候,安卉很调皮,每次惹了事,她都会像这样保护她。

“原来是背后有高人!”

安卉见被戳破了,也不害臊,“那又怎么样,你不肯教我,自然有人教我。”

林姐对自己还是很自信的,她不信有人能看一遍就记住所有的动作。

皛皛手持树枝将刚才的动作耍了一遍,一招一式毫无差错,比之林姐更多了一份灵动,流畅的动作就像一副水墨画,看得林姐都呆了。

安卉在一旁直叫好,更有了底气,对着林姐鬼脸道,“怎么样?怕了吧!现在有人教我了,不劳您操心。”

皛皛停了动作,脸皮子却紧绷得厉害,对安卉说道,“这套动作我不能教你。”

安卉惊叫,“为什么?”

“会害了你!”

“什么意思!?”

皛皛冷冰冰的瞟向林姐,“这套动作太过讲究腰胯合作,招式美丽,衔接却不顺滑,很容易拉伤韧带,若是有武术基础的,没什么问题,但对没有基础的,没等练会就会进医院。”

林姐脸色刷得一白,皛皛继续道,“不会严重,但足够让人疼上几天!”她顿了顿,又看向站在林姐身后的助理,“你身边的这位助理就不一样了,看得出是从小练武的,上了妆应该也很上镜,身形和卉卉也很像,但鼻子却像极了你,年龄不太像你女儿,我猜应该是你哥哥或者是姐姐的孩子。”

“你胡说什么?”林姐急躁起来。

皛皛迅速捉住她的手,按住她的脉门,“心跳很快。”又侧眼看了看她的脖颈,“动脉起伏明显,手心开始出汗,这是心虚的表现。”

林姐用力甩脱皛皛的手,“你…你不要乱说!”

安卉再蠢也明白其中的意思了。

“原来你想害我!我就说你怎么老带着这个助理在导演面前晃,原来是想捧你家亲戚进演艺圈。”

她越想越气,冲到皛皛前头,抖着手指,指着林姐的鼻子,“你欺人太甚!皛皛,上!给我揍她!”

林姐见事情败露,又不好发作,周围的人也感觉到这里的动静,纷纷往这里看,她不想把事情闹大。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反正…反正要是后天安卉还不行的话就要辞演。”说完,人就溜了。

安卉气急得猛跺脚,“你怎么就让她走了!”

“你不是要翻身吗,你和她闹僵了还怎么翻身。”

“那我要怎么办?我可不要进医院。”

“我会在她招式的基础上做点改动,风貌不变,根据你说得角色形象,我觉得招式再柔美些会比较好,你可以拿给导演看看,如果他不笨的话,应该会选择我们的,你也会比较好练习,晚上辛苦一些,至少演起来你不会太丢脸。”

安卉心情立刻阴转晴,“我现在就带你去见导演,赶紧把事情解决了。”

里头的人更多,道具师、场记、灯光师、摄影师、各色演员,拉拉杂杂一堆,人声鼎沸,一路进去,皛皛显得很不自在,莫名有些焦虑,看着乌压压的人,她只觉得头胀,松开安卉的手,“我不进去了,我就呆在这。”

安卉知道她的顾虑,也没勉强,“那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

皛皛又找了个角落,一双眼睛警惕着人潮。

PTSD症状之一是多疑,尤其在这种人群里,一个都不认识,让她心悸。

等了好久,也不见安卉回来,她开始手心出汗,人渐渐的越来越多,直往她角落这里靠,她避无可避,被挤到了人群里。

不远处的大屋里,导演正和康熙讲话,化妆师忙着帮他补妆。

导演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像以后都没机会说一样,这位导演和康熙合作了很多回,正是曾经在颁奖典礼上哭诉康熙不NG的那位,趁着没开拍,他像机关枪一样说个不停。

这部剧是古装剧,朝代是架空的,这几年影视剧条件放宽了不少,让很多网络小说有了搬上荧幕的机会。

戏里,康熙演一个皇室私生子,一步步走上帝王之位,他的古装扮相一直是粉丝们最钟爱的。

此刻,灯光淡雅如雾,他乌发束着紫色丝带,一身紫袍,宛若无暇美玉熔铸而成的玉人,更像傲然绽放的一抹清冷月华,孑然独立间散发出傲视天地的强势。

底下,一些女演员都看入迷了,明明还没到自己的戏份都来凑热闹,人也就越围越多。

这场戏有封妃的场面,导演指了指一边的临时演员,让康熙选几个顺眼的做他的妃。

康熙觉得随便就好,又不是他真的老婆,他看女人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一点区别都没有,见导演还在那唧唧歪歪的不停口,他只好朝那堆女演员瞧去…

那群女演员都上了妆,穿着花花绿绿的古装,发髻高盘,珠翠步摇,环佩叮当,都很极力的表现自己,皛皛恰巧被挤了进去,一身黑风衣,个头尽管小,依然格外扎眼。

康熙的眼一浊,那眼神就像当年他爹看到她娘一样。

深埋在记忆里的一张小脸与此刻的她重叠,小小的脸盘子,细白如瓷,只是那时圆圆的眼睛变成了杏眼,鼻子和唇形还是一样的轮廓。

刹时,他眼里的浊气更浓了,“导演,等一下,让朕先立个后!”

“啊?”导演翻了翻剧本,“立后?哪来的后,没有这场戏啊。”

皛皛一忍再忍,耳畔的嘈杂让她陷入一种难以言喻的焦躁。

她从人群里挤了出去,找了一块空地,大口大口的吸着气,捂住耳朵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脑子里始终轰乱,嗡嗡发响。

康熙来到她身后,想拍她的肩打招呼。

皛皛感觉到后头有人,神经已经紧绷到了极限,所以当康熙伸手过来时,她的身体主动判定为有敌人攻击,一把抓住康熙的手肘,迅速切入,以自己的背部作为支点,使出杠杆原理,把康熙丢投了出去。

俗称——过肩摔。

柔道中的必杀技!

过肩摔不需要太大的力量,因为柔道讲究的是四两拨千斤,但是被摔出去的人就不一样了。

康熙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狠狠砸在地上的痛感,传遍四肢百骸,眼前顿时一黑,什么也看不见。

他一直是注目的焦点,很多人的视线都会跟着他移动,也都看到了这一幕,离他最近的是一位打风的师父,手一滑按下了巨型风扇的开关,立时风卷残云,吹起了皛皛的浓密的黑发,将她漂亮但杀气四溢的小脸曝露了出来。

耿不寐坐在康熙专属的演员休息椅上喝着茶,因为晚上有个饭局,他要和康熙要一起参加,他就在片场等着,康熙从里头出来时,他的视线习惯性的跟着跑,自然也看到了这触目惊心的一幕,一口茶水当场喷了出来。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娇小的姑娘竟然把康熙这个身高187CM,体重80公斤的男人就这么摔了出去。

康熙躺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耿不寐心急火燎的跪在地上直喊他,“康熙,怎么样?醒醒!”

康熙没反应,耿不寐一惊,捋起袖子,拍他的脸,见他还是没动静,心里急得团团转,扯着嗓子就吼,“万岁爷!你醒醒啊!”

万岁爷是康熙的绰号,在场的人都知道,所以也见惯不怪。

倒是有个新来的群众演员,第一次演戏,又是演太监,一直很紧张,在角落闭着眼睛,一个劲的默背台词,冷不丁听到耿不寐的话,正好是自己台词的触发对话。

他一紧张,扯开嗓子就喊,“皇帝陛下,宾天了!”

顿时,整个现场骚乱了。

另一边,这部剧的制片人齐丽华也在,她先是被吓到了,但是看到皛皛的脸后,整个人抽疯似的颤抖不停,身旁的小秘看得一阵心惊。

齐丽华对着小秘一阵掐,“看到没有,画风,画风统一了!”

齐丽华是国内很著名的制片人,她和康熙合作过很多部片子,最苦恼的就是有人老跟她说,女主不够漂亮和康熙站一起就像布景板,这个问题让她成了心病,日思夜想。

如今,她终于找到个画风堪比康熙的了。

“那姑娘是谁?”她抓着小秘的手问。

“不知道,看着不像是我们圈子里的。”

齐丽华迅速反应过来,急吼吼的往皛皛那跑,一定不能让她给跑了。

比齐丽华更快的是安卉,她和所有人不一样,她惊吓的是皛皛这是发病了,完蛋了,她把康熙给揍了。

趁着别人都在关注康熙的时候,她一把拉过皛皛往外跑,到了门口直接将她推给自己的助理,“赶紧去机场,送她回去,不能用剧组的车,叫出租车。”

助理见她急得脸色分外狰狞,没敢问原因,迅速护着皛皛去机场。

里头,康熙终于醒了,抬头没见着皛皛,那张脸黑得让人胆颤。

二十二年后,第二回合:他依旧惨烈无比!

Round 6 (上)

皛皛浑浑噩噩的被助理送上了回S市的飞机,到家后,她呆滞的坐在沙发上,芝麻见她回来,高兴的在她脚边来回蹭,却不见她的爱抚,发出撒娇的呜呜声。

这让她回了魂,家中的安静和芝麻的温暖,让她的不安和焦虑平静了下来。

手机铃声响起,是安卉打来的。

“皛皛,到家了没有?”电话那头,安卉关心的问。

“嗯!”突然想起那个被自己过肩摔的人,皛皛愧疚的问道,“他没事吧?

“没事,你走后没多久,他就醒了,导演让人送他去医院做了检查,结一切OK,安全起见,还是让他先回酒店休息,你别担心,我誓死不会透露你的信息。”她一想到康熙被摔出去的情景,立刻笑了出来,“皛皛,康熙一醒就追问你是谁,那脸黑得让所有人都不敢接近他,不过他人品不错,等他休息好了,这事也就过了,你千万别往心里去,晚上好好休息,我还有事,先挂了,回来再跟你说。”

“好!”

通话结束,她却心有余悸,看来以后她要离人群远一些。

看了一眼挂钟,已经晚上21点了,早餐后,她就没吃过什么东西,却没有一点饥饿感,正打算洗个澡,早点睡觉,手机又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