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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然招手叫来领班,然后问道:“这唱歌的是谁?”
领班摇头道:“她不是我们这的人,好像是李少的朋友。”
李修然微讶,“你把那小子叫来。”
五分钟后,李乔拉着个人一路挤了过来。
“李大哥,你找我?”他笑呵呵地朝李修然肩上一拍。
后者笑道:“我是好奇你上哪给我找来这么一人才。”
李乔把身后的冷欢推了出来,大声介绍,“冷欢,我目前的追求对象!”
她什么时候又成他的追求对象了?冷欢忍不住瞪向这个欠扁的家伙,却触到一道森冷的视线,下意识转头,她身体顿时僵住。
“冷小姐你好,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到这来和小乔一起唱?”李修然微笑着向她伸出手。
冷欢还未开口,冷硬的声音已传来,“她是我的员工,我看你要失望了。”
李修然一愣,看了一眼听风有些反常的神色,顿时反应过来,随即对李乔介绍道:“乔,这是Windy赌场的老板,你爸认识他,你就叫他叶大哥好了。他旁边那位就是我妹妹若依,刚从法国过来。”
李乔冲两人点头微笑,“叶大哥的年轻有为,家父早已提过数次,若依姐的国色天香,我更是早有耳闻,今日得以一见,真是莫大荣幸。”
冷欢看着他,有些讶然,本以为他是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此刻看来,也是个十分精明的人物。他这番话游刃有余、滴水不漏,显然是习惯了长袖善舞的功夫。
叶听风淡淡一笑,伸出手和他相握,目光却异常犀利地盯着他。
虎父无犬子,眼前这二十岁刚出头的小子,看似慵懒,实则锋利,华夏建设有这样的继承人,李荣生足以欣慰。
“冷小姐,”李修然忽然看着冷欢,眼里有一丝诡异的光芒,“你唱得这么好,真的不考虑到我这来?至于薪水,我是绝对不会小气的。”
冷欢怔住,随即答道:“唱歌和调酒都不是我最想做的事情,既然都只是谋生手段,目前的工作能解决我的温饱就已足够。”
李修然微讶,然后会意一笑。
“各位不好意思,我先走一步了,你们慢慢玩。”冷欢微笑着站起身。
李乔也跟着站起来,“我送你。”
刚迈开步子,身后有低沉的声音传来,“你刚才唱的歌的中文名是什么?”
冷欢的脚步停住,转过身迎上那双正紧盯她的棕眸,平静地开口道:“没有中文名。”
回到家洗漱完毕,已经十二点多。
冷欢打开电脑开始整理论文资料,到了这里,养成的坏习惯就是老是三更半夜熬作业。
夜已深,偶尔听见马路上有汽车呼啸而过,十二月的风吹过窗户,轻轻呜咽。她盯着屏幕上的设计图,却总是无法凝聚心神。
电话突然响起,她吓了一跳,拿起来看见号码心里更是一惊,慌乱中竟给按断了。然后又后悔得要死,本来还可以装睡没接到,现在摆明了她是故意的。
她颓然地靠在椅子上盯着桌上的电话,五秒钟过去了,十秒钟过去了,一分钟过去了……它没有再响。
心里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些怅然。
楼下忽然传来马达声,随即一阵刺耳的长鸣响起。
冷欢惊得从椅子上跳起来,膝盖重重地顶在桌子上,痛得她眼泪都冒了出来,强烈的不安让她走到窗边看向楼下,只见路灯下一个人站在车旁,正仰头看向她窗户打开的方向。
这个人渣!冷欢在心里暗骂,居然大半夜长按喇叭,扰人清梦。
桌上的电话又响起来,她拿过来站在窗边接听。
“一分钟。”简短有力的命令传来,楼下那人望着她从容地切掉电话。
冷欢只愣了一秒,下一刻立马抓起床上的衣服套在身上,然后开门就奔向电梯。
跌跌撞撞地推开大门,某人的手又放在方向盘上,她气急,“喂!”
他却没有按喇叭,从旁边的置物格拿出一盒烟,抽了一根点上,姿势悠闲地欣赏她气急败坏的样子。
“跑得这么急干什么?这么想念我?”叶听风一笑,眼神戏谑地望着她。
冷欢气结,这个男人的不要脸堪称独步天下。
夜凉如水,冷风徐徐吹来,她不由得环住双臂,他望着她,眼神忽然变得灼热。
冷欢这才发现匆忙之间只在T恤外套了他的那件毛衣,此刻松松地挂在身上,垂到她的膝盖上。
“我随手拿来套上的……”她微窘,却觉得有越描越黑的感觉。
他不语,眸色深沉,只是盯着她。
“走吧。”他突然开口,扔掉手中的烟。
“啊?”冷欢一愣,正要问他去哪,他却把钥匙从她手上拿过来,一把横抱住她进楼。
“喂,”进了电梯她才反应过来,“我没有同意你去我房间!”
他眼神阴沉,视线自镜中射向她,“有别的男人在?”
她摇头。
他似乎满意于她的答复,步出电梯问:“几号?”
她不吭声,以沉默作反抗。
他淡淡一笑,大手忽然从她宽松的领口伸进,握住一只丰挺。
“啊!”她顿时惊呼,然后红着脸咬牙切齿,“12。”
房间门一打开,她就飞快地从他怀抱跳下,动作迅速地将晾衣架上的不明物体收下塞到衣橱里,然后砰的一声关上橱门。
他看着她一连串的动作,恶劣一笑,“内裤吗?又不是没被我看过,藏什么?”
她恼羞成怒,“如果现在不是法治社会,我早已把你千刀万剐。”
他微笑,“我宁肯你先奸后杀。”
她气结,放弃跟他作战,冷冷地问道:“你来我这做什么?”
“不能来么?”
“我们还没和好。”更何况,他又不是没有美女作陪。
“小孩子。”他很不屑地。
她郁闷,有些委屈。
他怎么可以这么轻松地再来找她?仿佛那天他从来没有说过那些伤人的话。
以为自己不在意的,原来还是隐隐受伤了。
他自然是无碍,正如他所言,她根本不会给他造成什么负担。
那么,又为何来找她?一时寂寞、空虚?
低头自嘲地一笑—她想这么多干什么?这样的夜里有一个人陪着也不是坏事,总胜过自己孤独。
“喝什么?”她转头问他。
“不用。”他坐下来,拉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双手环着她。
“你画的?”他指指电脑上的图。
“嗯,”这样亲昵的姿势让她有些不自在,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拂过脸颊,她耳根红了起来。
“不错。”修长的手指敲击着键盘,他往下翻图,“怎么总是喜欢大大的落地窗?”
“那样阳光可以照进来,满屋子都铺满,风吹进来的时候,可以抱着被子窝在床上睡觉,多惬意。如果窗外有海就更好啦,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她的一脸向往,颊上红扑扑的,在台灯的浅黄光晕下,像个可爱的陶瓷娃娃。
他低头,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她呆住,不敢看他的眼睛,目光偏过去,才发现他左耳今天戴了颗耳钉,Armani的银鹰,微微闪光,低调而华丽。
她心里叹了口气—这个风骚的老男人。
还是忍不住伸出手去触碰他的耳垂。
“喜欢?”他问。
她诚实地点头。
他伸手把耳钉摘了下来。
察觉了他的意图,她捂住自己的耳朵,“我的耳洞堵了快一个月了!”
“把手拿开。”他不耐地命令。
僵持到最后,终于还是她的惨叫成全了他的决心。
“好痛。”她小心地摸那只飞到她耳朵上的鹰,眼泪汪汪。
“不许摘下来。”他恐吓道,唇边勾起一丝轻浅的弧度,棕眸满意地看着她。
“我还得写会儿作业。”她抬眼看着他,可怜兮兮地。
“好,你请便。”他放开她站起身,往浴室走去,“我先睡觉。”
她傻眼,目送他嚣张地关上门。
洗过澡,他很自觉地睡到她床上。
空气里隐隐有沐浴液的清香,背后传来浅浅的呼吸声,盯着电脑,冷欢的心跳却跟着他的呼吸起伏不定。
挣扎了半天,她放弃,关上灯轻轻爬到床上。
有力的双臂自身后环住她,她身体顿时一僵。
“我只想抱着你睡。”他轻轻开口,下巴抵着她的头发。
身体忽然松弛了下来,她缓缓转过身,趴在他的胸口。别太烦,别太乱,只要这怀抱能让她取暖就足够。听这耳边的心跳一直是平稳的节奏,断不会为了谁而改变。
他不是她的王子,她亦不是他的灰姑娘,只是这长夜漫漫,适合彼此慰藉。
“为什么害怕爱?”他忽然问,打破宁静。
她心里一震。
这个男人早已看穿了她。
“因为害怕失去。”她轻声回答。
“好,”低沉的声音在头顶缓缓响起,“那就不爱。”
她疑惑地抬头,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脸,“我们在一起,只在一起。”
她没有出声,只是将手伸进他的掌心,手指张开扣住了他的。
他的吻轻轻地落在她的眉心。
原来女萝菟丝般的交缠,并非一定要两心纠结。
埋在他怀里,她忍不住叹息—这个男人的心到底在哪里?如花美眷亦得不到他忠诚相待,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福分,他却半点也不知道珍惜,偏偏跑来和她逢场作戏。
风般的男子,谁能恋得住?若爱上他,注定万劫不复,会低卑到如一颗细沙,随风漫飞天涯。
此刻窗外是冬日的冷风,而身旁的怀抱却温暖如春,这安静的感觉,仿佛他们已相伴多年。
孤单太久,她贪恋这体温,而最重要的是来日抽身而去,她也不必说抱歉,他亦不会挂念。
好吧,只有彼此能平淡相处的人,才能长久。
更何况,所谓长久,对她而言也不会太长。
清晨,依稀听见窗外有鸟儿清脆的叫声。
抬起头,却触到他的视线,专注而深沉。
“早。”她故作轻松地一笑,想从他怀里挣扎出来。
他偏不成全她,修长结实的双腿牢牢缠住她的。
她脸微热,有些挫败地看着他。
他笑道:“不要露出那种要被蹂躏的神情。”
她大窘,“我哪有。”
生气地转头,不想再看他那张得意扬扬的脸,白皙的后颈却从长发下露出来,分外香艳,微红的耳朵上,那只鹰正闪着银色的光芒。
他低头吻住她细嫩的肌肤,一路轻吮,到胸前,再到她柔软的唇瓣。
湿热的气息顿时充斥她的唇舌,她轻吟一声,接受了他霸道的攻占。
闭上眼,她任他在身体里挑起惊涛骇浪,四周的一切仿佛都被无形的黑洞吸附,悄然静止,只剩彼此的喘息,在脑海里搅起一阵阵的天旋地转。
她的睡衣滑落半边,露出雪白晶莹的香肩,他忍不住吻上去,啃咬出一点绯红。
“听风……”她骤然抽息,无助于这种熟悉的空虚。
她望着他,眼睛纯净脆弱得如一个孩子。
他眸色忽暗,脱下衣服蒙住她的眼。
她的世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耳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身体的感觉因为视觉的失去而更加灵敏。
他的吻密密麻麻地烙上她每一寸肌肤,每一次触碰都让她忍不住轻颤,以至于双手抓乱了身侧的床单。
忽然他停住了所有的动作,仿佛一切都止息了。
她紧绷的身体跟着放松下来,伸出手,想要触摸他。
她碰到他的同时,他突然沉下身子狠狠地进入她。
“听风!”她惊喊,抽泣出声,几乎魂飞魄散。身体里的撞击,带着不可阻挡的力量,宣告着他的占有。
她只能慌乱无助地攀住他结实的背,接受他带来一波波覆灭般的震撼。
每一次她都以为她快承受不住,他却一次又一次地证明她可以。
直到她带着哭音求饶,他才让她在极致的欢愉中得到救赎。
太多的激情,让冷欢倦极而眠。
叶听风坐起来,看着趴在身侧的她,神情晦暗不明。
汗湿的鬓发柔柔地贴在她的脸颊,他伸手拨开,看见两排长而卷的睫毛上,还有淡淡的泪痕。手指刚要触到她的眼皮,又慢慢收回。
冷欢醒来时,房间地上有一道微弱的光线。目光被那道光所牵引,她看见他无声无息地站在窗前,从窗帘拉开的那条细缝望向外面。
有风轻轻吹进来,他手中的烟白雾缭绕,让他的表情更加难测。他眉头微蹙,似乎在想什么,又似乎有些困扰。
冷欢拥起被子倚在床头,静静地望着他。
他听见声音,转过头。
“早上抽烟对身体不好。”她好心提醒。
“既然都抽烟了,计较什么时间抽岂非多此一举?”他嘲弄地一笑,掐灭烟在床边坐下。
他的手捉住了她来不及藏回去的一只纤足,邪恶的手指顺着起伏的曲线一路向上,又在她腿上流连。
她挣扎,他却握得更紧。
“这边怎么来的?”他点了一下她膝盖上的淡青,她疼得轻呼。
“昨晚太急撞的啦。”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他轻笑,俯身与她额头相抵,“你是在怪我吗,宝贝?”
她垂眼,避开他魅惑的视线,心里忍不住叹息,要抵抗这个男人的魅力,实在是痛苦的事情。
他握住她的手,松开时,她的掌心多出一张磁卡。
“我在赌场住处的钥匙。”他解释道。
她点头,默默地放在床头柜抽屉里。
“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皱眉道。
“我在想,”她明亮的双眼望着他,似乎极为困扰的样子,“我是不是应该挤几滴眼泪,然后扑到你怀里喜极而泣地说,听风,你对我真好—”
他一怔,随即朗声笑起来,“你真可爱。”
是可爱,可惜无法爱。
“饿吗?”他问。
她边点头边穿衣服。
“想吃什么?”他又问。
“随便点吗?”她歪着脑袋,很期待的样子。
他微笑颔首。
“豆浆、油条。”她狡黠地一笑。
“好。”他爽快地答应。
她半信半疑。
M市广式、粤式的茶餐厅不少,但好像都没有豆浆、油条卖吧。
他拨了个电话,简短地命令:“你给我再带些豆浆、油条。”
挂断电话,他看向她,“要等一小时,我们先去赌场。”
一小时后,赌场十八楼。
冷欢惊叹地看着眼前热气腾腾的食物,“哪里买到的?”
“伦敦。”他端起一杯豆浆喝了一口。
她呆掉,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怎么可能这么快?”她质疑。
“我们今天正好有专机过来,顺便。”他继续吃东西,姿态悠闲,似乎完全不觉得她问的算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