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无泪之宸妃传》
作者:步摇佳人
内容简介: 她本是大草原最闪耀的明珠,最珍贵的格格,却成为了奴婢,唯唯诺诺多少年。 她与庄妃是姐妹,却有着夺夫之恨,杀母之仇。 他是大清建国之帝,运筹帷幄,冷冽睿智。 可不料她为复仇而接近他,嫁给他,利用他。 那心驰神往的权利,人人追之,本想借他的宠爱、权利,以报杀母之仇,却不料跌入深潭之中,无法自拔。 这个爱他,宠她,伤害她,凌迟她的男人,竟会是她的仇人?! 可她是他的罂粟,让他欲罢不能却有痛不欲生。 相爱相杀,爱恨缠绵。 她是宸妃海兰珠,他爱新觉罗皇太极一生的挚爱,唯一的妻。 —— 好姐妹?!为什么要骗她,她们一起笑过,哭过,开心,伤心过,却终究敌不过命运的捉弄,恨过,怨过。 ———— 他含上她的耳垂:“你不是男人,不是我,所以你不会知道,对你抱着怎样可怕的欲望,你逼我选了一条简单的路。”可为何他还心存怜悯:“我对你朝思暮想,牵肠挂肚,我为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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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楔子:风起云涌,反目为仇
盛京,关雎宫内。
窗外飞雪成阵,海兰珠只觉整个身子寒凉,僵硬不已,她俯下身,只跪在屋门前,眼前放着一金色的火盆,炭火愈燃愈旺,尔间窜出明亮的火花,空气里只听见‘噗嗤’燃裂的声响。
她一袭白色的孝服,精致的容颜渐淡下,眸间黯然失色,视线木讷的没有任何立脚点,静默的,绝寂的,她拿捏起纸钱,指间微松,纸钱飘落,散在那灼热的炭火中,遇火又迅猛的燃烧着,火红的光影映得她颊边,昏暗不明。
如莹踏进,只见着宸妃跪着,她连忙赶来搀扶着:“娘娘,您快起来,快收拾好,皇上来了,皇上摆驾前往关雎宫来了。”
海兰珠怔着,他来了?!
绝寂的笑容,淡然的挂在她唇边:“他来了正好。”她怎么也未想到,未料到,这个爱她,宠她,伤害她,凌迟她的男人,竟会是她的杀夫仇人?!
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浓。
她静望着,屋外那颀长的身影相向而来,步伐急切,她寂寥一笑,唇边微咧,几分嘲弄的味道,
直到那双黑色的锦缎朝靴在眼前驻足,逆光下,她只觉一阵黑压压的影子,夹着压迫的气势,将她笼罩,良久
海兰珠颔首,男人一袭明黄的朝服,精致的绣映着龙团图案,威慑、霸气,又带着绝对的危险,深深的撼动着她。
可她迎着他的愠怒的视线,男人素净的长指直指向她:“起来,给朕起来。”
她硬是不起。
她钻紧着拳心,以为千苍百孔的心已不会再疼痛,她迎上,静望,可为何还像是撕裂了一般,将她快窒息,
屋里,沉寂。
终于:“卓林是不是你杀的?”
男人一怔,果然不出他所料,卓林,卓林,还是那个男人,怒意腾腾:“你这孝服给谁穿的?那个男人?嗯?你还是忘不了他,是不是?”
“卓林是不是你杀的?”她再问。
他只觉那抹滚烫的怒意,嗖的冲上了胸腔,近乎爆裂,他引以为傲的自制瞬间蹦裂,四眸对视,他见她眼中的厌恶,狠狠的斥吼着:“真的是我杀的那又怎样,那个失心疯的男人有什么好?还是每次你在我身下辗转承欢时,你的身,你的心都还在念着他,是不是?”
在得到他肯定答案时候,她崩溃,泪水翻涌,是他杀的,真的是他杀的,她忽儿站起,噌的冲上,紧握着他的肩背,低吼着:“皇太极……”她竟脱口直喊出他的名讳:“告诉我,为什么要杀卓林?为什么?”
“因为朕不想失去最心爱的女人。”怒意的低吼声刺破了整个关雎宫中,
不想失去?!为什么骗她?为什么?!他们一起笑过、伤过、爱过,却终究敌不过命运的捉弄,恨过、怨过。
利剑出鞘,
只狠狠的刺入男人的胸膛,血液四溅,温热的喷洒在她颊边,他不可置信的回望过她。
可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还是会选择回到科尔沁的大草原,回到那年的叼羊大会上?选择认识他?!
闭眸,泪划,浅笑,倾城!
时光变幻,风起云涌,已是物是人非。
第一卷 第一章 :运筹帷幄:四贝勒
十五年前,
幽静寂寥的夜晚。
月华如练,宛如清霜,静静的覆掩科尔沁的大草原。而那一望无际之地,竟还有一方碧绿的深潭,似仙境,在月下,薄薄的轻雾浮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
而那波光粼粼的潭面,倒映着一淡色的剪影,那年轻的女子,她叫海兰珠,在蒙语中寓示着‘美丽的玉’,人如其名,顾盼流转,翩若惊鸿。
一袭木兰青色长袍,领口和袖口绣着黄色的条纹,一抹翠绿将那纤纤楚腰束住,她轻解开衣衫,露出柔白的肩背,月下光影,如梦如幻。
女人抽出翠绿的腰带,左手拿捏起,又在潭水中打湿着,支手拧干,她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右手手臂的伤痕,嘶
因那剧烈的疼意,柳眉蹙起,臂上的鞭伤,血肉模糊,每一次她轻擦过时,女人几近倒吸着气,眸中氤氲。
她是科尔沁领主赛桑之女,却是庶出,额祁(母亲)塔纳是
(亲们,不好意思,文的开篇在修改中,这两天尽量全部修好。)
玉儿连忙拉起海兰珠:”姐姐,走,我们去看看到底有什么噱头?”
“玉儿,”没等海兰珠反应过来,玉儿早就拉着她藏在帐房旁。
这是玉儿的老把戏,海兰珠无奈的摇摇头,真拿那丫头没办法。只好跟随他们的视线,向布窗内探去。
”哥哥,你就收下吧,这是贝勒爷的一片心意。”哲哲轻语,
”哈哈,四贝勒,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可藏在帐房外的三个姑娘却看的目瞪口呆。
苏末儿凑近玉儿低语:“格格,您看到了吗?那黄金白银,玛瑙翡翠,可都是货真价实。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
玉儿笑着,轻拍着她额头,取笑道:“就你没出息。”
“格格,您又取笑我。”
“呵呵。”海兰珠抚唇轻笑着,一对大活宝。
”格格,您又取笑我。”
站在帐房内的多尔衮隐约听到布窗外传来一阵嘻戏声。
寻声而望,却不料玉儿警觉的压下海兰珠和苏末儿,愤愤的说:“有个臭小子发现我们了。”
”那怎么办”着急的可是苏末尔:”要是领主知道我带格格您躲在这偷。。看。。”苏末尔不敢往下想。
多尔衮只觉奇怪,他明明听到,而且是姑娘的声音,回首只见窗外空荡。可那玲琅的声音却在耳畔徘徊。
赛桑见这白衣少年玉树林风,貌比潘安,好奇的问:”四贝勒,这位是。。”
皇太极笑着说:”这位是我十四弟,多尔衮。十四弟,快给赛桑领主请安。十四弟”
只见多尔衮朝着布窗失神,这孩子在别人面前将自己的神情全然表露,无疑是个软肋。
”咳咳”皇太极清了清嗓子,多尔衮这才回神。
窗外的玉儿推了推海兰珠:“姐姐,现在派你看看帐房内是什么情况?”
海兰珠无奈,悄悄的攀上布窗,颔首,一瞬之间,却对上一双冷冽的棕眸。
她一怔,男人冷峻的容颜映入眼帘。
皇太极轻睨,眼中的惊奇一闪而过,布窗外的女子白衣胜雪,眉目宛然,半遮面。原来十四弟是为此失神,薄唇轻扬,勾起一丝魅惑却冷淡的笑意,他静静的望着她:“十四弟,还不快给塞桑领主请安。”
多尔衮连忙上前:“多尔衮给赛桑领主请安。”
”好,好,快起来吧”
皇太极收回视线,对于他来说,女人只有两种,得的到和可利用的到,他习惯将此放置在安全位置,不主动,却可以牢牢控制。
赛桑笑道:“我瞧你大概与我小女年纪相仿。”
”噢,”哲哲饶有兴致:”哥哥提的可是玉儿。”
“是啊。”提及玉儿,赛桑脸上挂着慈父般的笑意:”要不让玉儿过来看看。”
”这样算来,我倒是有好多年没见过那丫头了。”
赛桑连忙下命:”苏末尔呢?快把格格叫来。”
海兰珠连忙俯身:”玉儿,快别玩了,额祈葛找你。”
玉儿起身,偷偷的转回帐房的正门,拍拍靴上的灰尘,迎着笑脸踏进帐房:”额祈葛。”
那声音甜美动人,多尔衮一怔,不是错觉,藏在布窗外的姑娘,原来是她。
颔首相望,只见那女子一袭淡红色绸衣,乌黑的长发上垂着一串串玛瑙和珊瑚。
他看见自己的影子映在那双盈盈翦水中。
玉儿朝他仰起下鄂,仿若在叫板,只是多尔衮不知,玉儿早在心底喃喃,臭小子,差点被你发现。
可在多尔衮看来,这妮子,太有趣了。
眉心刚舒展,他却发现玉儿的腰间系着一块和田玉配佩,如果没猜错,八哥也有一块。多尔衮转身只见八哥眉心微蹙,视线久久徘徊在那块玉佩上。
第一卷 第二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帘幕低垂,留半窗斜月。皇太极静静的杵立在布窗边。
”玉儿,快喊姑父。”再相遇,他记得是那个被她救起的丫头。她是谁,他并不敢兴趣。他关注的只不过是她腰间的那枚玉佩是他落下的。
玉佩对他有多重要,只有他知道,十二岁那年他的生母叶赫纳喇氏临终前,亲自递交给他,那块和田玉并没有多名贵,只是承载着母亲美好的希冀,愿他一生平安幸福。
可生在帝王家,又岂是他能奈何。
早已明白锋芒毕露的下场,自成年后早就学会忍辱负重。
他不能选择自己想要的,也不能违背父汗之命。
比如爱情。
哲哲回到帐房时,她一怔,清霜般的月光一泻而入,他的身影寂寞而孤独
“贝勒爷”温宛的声音在他身后徘徊,皇太极回神,转身,唇边轻扬,魅惑的弧度。
可哲哲怔着,心底却是如此清凉,一如既往的温文儒雅。
可他是她的丈夫,他的理智,他的相敬如宾,对她来说是一种耻辱。
这话浮在唇边,却还是硬吞了下去。
“怎么了”皇太极问。
这么多年,她才发觉,原来关于爱情,她一直都无能为力,爱情若不是心甘情愿,亲力亲为又如何。
她甚至不知这样的男人,怎样才会快乐。
哲哲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想起明天是我们科尔沁一年一度的叼羊会,赛桑哥哥邀请你一定要参加。”
皇太极轻笑,这次来科尔沁省亲是幌子,试探虚实是真,但既然要做戏,那就要逼真:“转告你哥哥,我非常乐意。”
哲哲轻咬着唇,他怎么能做到如此镇定,甚至那双深沉如海的眸中还透着置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终于,还是没能忍住的问:“皇太极。。。怎样。。。才会让你的心痛。”
皇太极一怔,这是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眸中的疑惑很快一闪而过,静静的告诉她:“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本就无心,又何来的心痛?”
。。。。。
天赐祥福,叼羊会那日天气出奇的明媚。
玉儿偷偷的躲开赛琪娅,拉着海兰珠进自己的帐房。
“玉儿,你要干什么。”一大早玉儿硬是要她扔下手中的活。“姐姐,你答应我的事可要生效。”
玉儿拍了拍手,苏末儿呈着名贵的锦袍走进:“你答应我陪我一起参加叼羊会,不许反悔。”只见海兰珠连忙起身,玉儿向苏末儿递了个眼色:“上。”
两人又将海兰珠压回坐位。
一番折腾,玉儿满意的点点头,又重新将海兰珠拉回铜镜前,玉儿倚在她肩头:“姐姐,你看,你有多姐姐,你看,你有多美。”
海兰珠缓缓的走近铜镜前,修长的手指微微触碰着镜中的影子。那。。。是她吗?
绸缎般的长发从中分开,碧绿的宝石发暨系在额前,衬的她肌肤如瓷,灵巧可人。
原来她也可以那么美丽。
。。。。
科尔沁的大草原上是天然的擂台,青年男儿们为此大会,早就从数月前做准备,只有在摔跤赛上拔的头绸的勇士才能最先进入最终的叼羊比赛。
有的为名誉而战,也有的为心怡的姑娘。但无论如何,今天对于科尔沁的族人来说,是一场顶极的盛宴。
族人们早早将擂台围的水泻不通,勇士们各各飙悍英勇,潇洒孔武。未婚的姑娘们也打扮的花田锦簇,也都盼望兴许能找到钟情的勇士。
玉儿拉着海兰珠挤进严严实实的人群里,“姐姐,姐姐,你快看。”
海兰珠随着她的视线,一眼望去,擂台上两名勇士早已拼的不分上下。
台下的姑娘们早已沸腾,喊着各自喜爱的勇士:“卓林,卓林。”
卓林,那是她第一次听闻他的名字。
海兰珠站在擂台下静静的仰望,看着那个穿戴牛皮坎肩,头缠红色头巾,脚蹬花皮靴的男人。
卓林俯着身,即使台下人声鼎沸,摩肩接踵,他还是在熙攘的人群里寻找到了她,一身淡色的锦袍就像月下的一株白色蔷薇,让人再也无法忘怀。
那一刻,他心涌澎湃,涌上的不是别的,竟是几分爱慕之情,他嘴角上扬,就连自己都未曾发觉。
可那一笑映在海兰珠眼里,不经意间跌进她的心里。那个男人带着朝气蓬勃的生命力,像一缕阳光,撞进了她羞怯蒙胧的世界。
海兰珠被那记炽热的眼神睨的无处躲藏,脸颊微红,立马让她感觉到热烫,只听见心房急促的跳动,她连忙羞涩的别过头。
可玉儿正看的起兴,好奇的问:“姐姐,照你这样看,你猜谁会赢?”
“………”
“姐姐。”没得到回应,玉儿疑惑的转过身:“姐姐,你怎么了?”奇怪,姐姐的脸颊红烫烫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海兰珠立马回神,才发觉有些失礼,连忙捂住自己的脸颊:“没…有,没…有。”刚才她心跳如鼓,失了方寸。
可玉儿就觉得事态不对,姐姐的神情,明明就像小鹿乱撞,迷了心扉。科尔沁的叼羊会本就是为年轻男女搭建爱慕之桥,难道???
玉儿凑近她,只是玩笑道:“姐姐,是不是…找到意中人了?”
“不是,不是。”她连忙解释:“没有那回事。”
可从一开始姐姐就关注着擂台上那个缠着红色绸缎的男人。
“哎呀,卓林摔倒了。”
“怎么会?”海兰珠立马着急的颔首,却见卓林一声斥吼,早已掩耳不及的速度将对手摔置于擂台上,台下迎来一阵欢呼雀跃。
该死的,中了玉儿的诡计。
无奈,海兰珠瞪向身旁的玉儿:“玉儿,你居然骗我。”
却引来一阵窃喜,玉儿笑着:“姐姐,你是不是看中了卓林?”
原来姐妹心有灵犀,玉儿那么轻易就看清她的心意。
海兰珠不语,要承认自己的心意不难,只问自己敢不敢。
第一卷 第三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2)
不远处,哲哲陪伴在皇太极身边,若不是借此机会,他很少能抽出时间这样陪着她。
哲哲指着热闹非凡的赛场上:“贝勒爷,您看,他们正在举行摔跤比赛。那些勇士们脖子上戴的绸缎条儿叫吉祥带。”
“吉祥带?”
“对,带的越多说明获胜的次数越多,这绸缎条儿虽然不过一指多宽,但不是随便给的。”
“为什么?”他倒是有几分好奇,低沉的声音,仍是冷清的语调。
哲哲笑着:“是送给心怡的姑娘。”
皇太极不语,爱情,对他来说,已遥不可及。
卓林赢得了最多的吉祥带,是草原上当之无愧的雄鹰勇士:“卓林,卓林,卓林。”台下迎来排山倒海的呼喊声,唯有卓林静静的睨着海兰珠。
他步步走近,于她却是一场默剧,瞬间摒除了杂音,只剩下他的脚步声回响着,可她的心越来越急,定定的站在那里,一时间竟然措手不及。
卓林一笑,忽然察觉已被眼前的女人深深吸引。
他停在她身边,四周却一时鸦雀无声:“你…愿意收下我的吉祥带吗?”
科尔沁勇士的告白向来直白,可卓林没有,擂台上他从不惧怕对手,遇上她,却害怕被拒绝。
海兰珠不知如何回复,早已心跳如鼓。四眸对视,卓林一把将她横抱起,她惊呼的抓起他的坎肩,修长的手臂无助的攀上他的颈项。
“噢…”族人们却开始起哄:“收下,收下。”
卓林抱着她轻松的跨上擂台,垂眸只见海兰珠羞涩的倚在他胸前:“我叫卓林,你呢?”
“海,兰,珠”
卓林雀跃的抱着她旋转飞舞着,温婉的声音愉悦的落入耳畔,他大声的宣泄着:“海兰珠,我喜欢你。”
皇太极站在远处斜睨着:“汉人有句话叫男女授受不亲,看来…对于科尔沁来说,这还真是个例外。”
话语间难免有些淡淡挖苦的味道,但哲哲毫不介意,看着不远处欢腾暧昧的男女,她打趣的说:“我们相亲习俗当然和汉人不同。”
“噢?”
“族人们并不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崇尚自由交往,男女相见相恋,皆是出于自然。贝勒爷,您看,能在人海中寻到意中人,又何曾不是件幸福的事呢?”
命中注定?!
皇太极只是淡淡一笑,只觉那女人几分眼熟,却不知哪里的冲动好奇的问:“她是谁?”
“噢,是赛桑哥哥的另一个女儿。”
“她叫什么?”
“海兰珠。”
“她叫什么?”皇太极不深不疾的询问,目光仍淡淡的注视着,男女欢愉的身影落入他平静无波的眸中,忽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他不常记人名,可又偏偏记下了。
哲哲问;“贝勒爷,要不要上去也比试一番?”
回应她的是久久的沉默,忽然:“不了,那是年轻人的游戏而已。”
年轻人?!他说时风轻云淡,只是这科尔沁又有几人能及他?
他七岁时就开始主持家政,任何事物都处理的井井有条。
二十岁就参与与乌拉之战,渐显头角,就得到了父汗的青睐。
可就是这样的男人让人无法释怀,哲哲难以掩饰心底的失落:“贝勒爷,知道吗?您总这么把人推开,最终只会孤独一生?”
孤独一生?
他从小跟随父汗南征北战,只愿平定天下,以此换来一生孤独,但那心中一盏孤灯,又有谁能点燃?
第一卷 第四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3)
“这又算的了什么?我还没上来打擂,这位好汉又怎算的了勇士?”正当族人们一同欢庆时,突兀的声音在人群里响起,众人寻声而望,一少年自信满满的杵立在外。
卓林将海兰珠放下,这大金男人又如此欺蛮,正当他欲上前下战帖时,海兰珠顺势拉扯住他,卓林疑惑的回头,科尔沁的男儿从不做缩头乌龟。
“是吗??”玉儿心里有些添堵,她站出不服气的反驳:“多尔衮,对付你,根本无须我们科尔沁的男人出手。我博尔济吉特氏就能将你摆定。”
这话几分讽刺,立马引来一阵讥笑。
多尔衮却不怒反笑,步步靠近:“那倒是,我只知道科尔沁的女人只会躲着偷听,果然妇人之仁而已!!”
“多尔衮,你…”原来那日他已发觉是她,却没想到这男人竟然在当庭广众之下,拿她做笑柄。
眼下局势僵持,海兰珠怕玉儿性子急,闯出祸来,她立马上前阻止:“格格,算了,不要中他的激将法。”
激将?!
这倒是给玉儿提了个醒,她灵机一动,嘴角便笑起:“多尔衮,敢不敢和我赌一把?”
“又有何不敢?”
两人真就杠上了。一旁的海兰珠早就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格格,我们还是算了,毕竟他是科尔沁的客人。”
玉儿朝她递了个眼色,他讥嘲族人,她可不干。
玉儿走上前:“我们科尔沁还有一项好玩的比赛叫姑娘追,我们两人骑马并辔走向指定地点,只要我追上了你,你…任由我处置。”
“若是你输了呢?”
“我从没想过会输。”玉儿一跃上马,她的烈儿可是战无不败。
眼前一幕皇太极看在眼底,欲想上前阻止:“十四弟又沉不住气。”
“贝勒爷,”哲哲喊着他:“我看不是十四弟沉不住气。”
他转身,欲想知道她的下文:“难道贝勒爷还未看出吗?十四弟虽然生性顽劣,但您瞧过他和姑娘过不去吗?那日赛桑哥哥将玉儿介绍给他认识,您见过十四弟那么雀跃的神情吗?”
他不知,可仔细一想:“他喜欢她?”
“玉儿是我们科尔沁第一美女,又有谁不会喜欢呢?”
他没再说话,最后那句,哲哲不过是在试探他。
……
多尔衮骑上黑色骏马,一笑:“那就拭目以待了。驾。”扬鞭策马奔去。
玉儿俯身,悄悄的抚着烈儿的鬃毛,心底不禁的喃喃:烈儿,给他一点颜色看看,这次就全靠你了:“驾。”
一阵马蹄声响起,骏马飞疾而去。
玉儿加紧马鞍:“烈儿追上他,驾。”
多尔衮回眸,倒是不急,故意调笑道:“要不要我停下等等你。”
“臭小子,你别高兴的太早,驾。”
“驾。”
如闪电般迅疾的影子,在草原上驰骋而过。
“我还听说这姑娘追的过程中,小伙子可以向姑娘逗趣、开各种玩笑,甚至可以接吻、拥抱,按习惯,怎么嘻闹逗趣都不为过。玉儿,我们要不要也试一试。?”
“登徒子没有一个好下场,那你可要小心,若是被我追上,你…由我处置。”
“呵呵。”多尔衮扬声笑起,他挥起舞鞭,一甩而出,不偏不离的圈住玉儿的腰际,随即用力向外一扯。
“啊!”玉儿一声惊厥,下一秒就被困在他的怀里:“登徒子,你使炸,放开我。”
本来就无所谓输赢,就算任由她处置,那又如何。望见怀中恼羞成怒的她,他竟一丝出神。
“登徒子?我若是登徒子,你就是贼。”
玉儿被他困的无法动弹,气恼下,她大声囔着:“我偷你什么了?你说啊?”
……
族人们看着往返而来两人,居然同坐一匹马,这…到底谁输谁赢?
“放开我。”
玉儿愤愤的跃下马背,对刚刚的问题还不依不饶:“为什么说我是贼?我偷你什么了?”
多尔衮也随即下马,挥舞着手中的玉佩,玉儿才慌乱的发觉,自己腰间的玉佩早就不见踪影:“这是我的东西,还给我。”
“是我四哥的,你说,你不是贼,是什么?”
第一卷 第五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4)
他四哥的?!
玉儿还未缓过神,多尔衮随手扔出玉佩,她瞠目,那可是她一直视如珍宝的物品,转身,却见皇太极轻易接住。
玉儿愣着,身后的男人说:“四哥,这玉佩可是我帮你讨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