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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烟离白裙掖地,长睫轻颤,她自责道:“我知道,我并不怪他,是我没有尽到做师父的责任,我应该想办法把他的资质提高的……”
墨白就这么在床上整整躺了半月有余,身体才康复,这热闹的剑风会武以华山首席大弟子为代表的陆御风取得胜利。
剑风会武落幕还要举办招待宴,各门派趁此机会探讨剑术,术法和研究。
墨白已经在房子里呆了半个月闷都快闷死了,身子一好,他就像只小鸟一样迫不及待的飞出笼子想要寻求自由。
根据宴席要求,沈烟离陪着各大门派的宗师长老在一起探讨学术,她无暇顾及墨白,想来他已成年也知道如何自处。
墨白走在竹林曲径上,竹林大,有好几条小路,各条小路间都隔着繁密青翠的竹子。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一旁的小路走过,墨白与那人隔着竹子,所以墨白能清楚的看到那人,那人却并没看到墨白。
宇文肆正带着自己的三个小弟,那三小弟同样穿着灵山剑派的派服,正狐假虎威的跟在宇文肆的身旁。
宇文肆态度傲慢,嚣张恣意的与旁人说笑。
一个小弟说:“要不是这次师兄你受了伤,这次剑风会武的胜者一定是你!”
“就是呀!那陆御风有什么本事!跟师兄你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
“对呀!师兄你那么厉害,要是是因为那缥缈峰的墨白你也不会错失第一名了!”
宇文肆眯起眼睛,心里都是怒气,他冷哼一声,很是不屑:“那废物根本不值得一提!看他资质那么差,修为那么低,能修习成那样,只能说他的师尊也不咋样!还说那沈烟离是荣冠三界的女宗师,我看只是徒有其表,废物的师父也是废物!”
“不过我看那沈烟离长得倒很倾城绝世……”
宇文肆抬了抬眉,扯起嘴角露出猥琐的坏笑:“说的倒是不错,等哪天让我去会会她!”
“师兄到时候你一定要带我去呀!”
“我也要!我也要!”
墨白在另一边听着他们的污言秽语,拳头捏的卡卡作响,愤恨的咬牙切齿!
他可以允许别人说自己,但绝不允许说自己的师尊!
第33章 一展不快
墨白此刻火冒三丈,他转了转眼睛,扬起嘴角笑起来。
夜晚,宴席仍在继续,各大门派的弟子在宴会上举杯欢饮,好不热闹,那宇文肆喝醉了酒踉踉跄跄的走在路上,他身边无人跟随,墨白看此刻正是个好时机,于是拿着手中的大麻袋从树干上飞身而下。
那只大麻袋将宇文肆紧紧的套在了里面,墨白攥起拳头狠狠朝宇文肆揍去!虽然比试他的资质不行,可是比起打架他可最在行了!到现在还没输过!
一顿拳打脚踢,暴揍过后,墨白深感身心愉悦!
“你是谁!到底是谁在打我!”宇文肆大叫道。
墨白用大拳头奋力朝宇文肆的脑袋上来了一拳,那宇文肆当场昏了过去,墨白开心的拍拍手,转身离开作案现场。
第二天,整个昆仑都知道昨夜那拜朔的宇文肆被人狠揍了一顿,有些人虽然表面上无比同情,但是也有人跟墨白一样,开心的捂着肚子在暗地里哈哈大笑,谁叫那宇文肆平时嚣张跋扈,此刻也没多少人会真的同情他。
宇文肆看着镜子里自己鼻青脸肿的样子,欲哭无泪:“到底是哪个混蛋将我的脸打成这样!”
“公子,我们已经按你的吩咐去查了!”
“查!给我查的清清楚楚!我要那个人千倍百倍的还回来!”宇文肆将手中的镜子砸碎在地面,瞬间碎的七零八落。
手下的人手忙脚乱的往外跑,他们都知道这宇文肆公子的脾气狠戾,谁惹他不开心了,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在他身边当差也要当心,否则一个不小心小命就难保了。
墨白此刻正坐在院子里开心的吃着美味的红豆糕,看着天上的蓝天白云笑的像个两百斤的胖子。
沈烟离看墨白开心的样子,不禁疑惑问道:“墨白,有什么事,你这么开心?”
墨白将手中吃剩的红豆糕都塞进了嘴巴,眼睛亮亮的看着沈烟离,笑着回:“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今天的天气真好!”
沈烟离抬头看了看天空,天气的确不错。
宇文肆的手下在宇文肆被袭击的附近搜寻着,突然其中一人找到了一块素色绢帕。
“找到了!”
“快去报告公子!”
那块素色绢帕被拿到宇文肆手中,宇文肆闻到了绢帕上淡淡的白兰花香味,他心里有了答案。
“终于被我找到凶手了!我要你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宇文肆愤恨道。
墨白突然打了个重重的喷嚏,沈烟离扭头看他:“你是得伤寒了吗?”
不知为何,他感到莫名的心慌,笑着摇摇头:“没有啊!”
不周山的清晨略带寒意,在这寒山之巅,却有无数灵鸟在丛林嬉戏,它们自由飞翔,与尘无扰。
踏着鹅卵石铺成的小道慢慢朝外走,走到了前院,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正趴在圆石桌上,那墨色的长发自由散在他清瘦宽阔的后背上。
沈烟离踏着轻快的步子走到了他面前,看着眼前正在熟睡的墨白,口水正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沈烟离觉得好笑,淡淡的勾了勾唇。
墨白缓缓睁开眼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看眼前的沈烟离,惊喜道:“师尊!你来啦!”
沈烟离一脸冷色:“这一大早不练功你竟然在睡觉。”
墨白收敛了表情,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对了我有事问你。”沈烟离的睫毛轻颤,面目清冷,好似不食烟火的女仙。
“何事?”墨白一脸疑惑。
“几天前那宇文肆被人下黑手,这事跟你有没有关系?”沈烟离肃然道。
“我……”墨白还没开始讲。
一个风华的弟子就在这时前来,他见到了沈烟离,恭敬的拱手行礼:“沈宗师,掌门有请。”
沈烟离看那个风华的弟子火急火燎的样子,不禁问:“何事?”
那个风华的弟子道:“不知,掌门就说请你和墨白师兄一起前往前殿有事商议。”
墨白伸手指了指自己道:“我也要去吗?”
那个风华的弟子点了下头道:“是。”
墨白伸手抓了抓脑袋想不明白:“会是什么事?”
沈烟离脸色一沉,看着一旁的墨白道:“不会是因为你干了什么事吧?”
墨白两手直摆,摇头否认:“我没干什么坏事啊?”
平时墨白在缥缈峰不知道闯了多少祸,犯了多少错,还不都是因为是徐业平从小看他长大的,所以对他格外的宽厚,否则估计早就被赶下山去。
看着沈烟离一脸不信任的模样,墨白伸手发誓道:“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如果我真的犯了错,我愿意在到寒室关禁闭三个月,再抄静心咒三千遍。”
看着墨白信誓旦旦的模样,沈烟离这才稍稍安心。
两个人来至风华的前殿,还未走到掌门面前,在门口就听到有一个大嚎:“掌门!你要替我主持公道啊!”
墨白一听那声音,心想不妙,那个宇文肆怎么在这里鬼哭狼嚎,那天的事他做的滴水不漏,一点声音也没出,而且他被麻袋罩着怎么可能看到他的模样。
为何他还敢在这里鬼哭狼嚎?
墨白跟在沈烟离的身后缓缓走到前面,随沈烟离一起朝风华派掌门乐权升行了一礼。
那宇文肆一看到墨白就伸手指着他,厉声控诉:“掌门!就是这个墨白,他把我打成了这样!你要为我做主啊!”
墨白站在一旁,都没正眼看那宇文肆一眼,轻轻一瞟,头就朝另一边看了,宇文肆察觉到墨白眼底的轻蔑不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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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还轻视我!掌门,你要替我做主!“宇文肆大喊。
乐掌门的脑袋都快被宇文肆给吵的炸裂了,他捂着自己快要炸裂的脑袋,皱着眉头看向沈烟离:“沈宗师,你看这可要怎么办啊?”
沈烟离看向宇文肆,礼貌的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宇文肆看着沈烟离,扮作可怜相:“沈宗师,你看我这脸上,身上的伤全是墨白师弟弄的!求求你,为我讨回公道啊!”
“何出此言?”沈烟离问道。
“三天前,深夜之时,我路过灵隐阁后那片深林,我被人套住了麻袋,被那人狠狠揍了一顿,你看已经三天了,我身上脸上的伤还未好!”宇文肆道。
“那你都说你是被套住了麻袋,自然没看到那行凶之人的样子,你怎么这么确定是我徒儿做的呢?”沈烟离提出质疑。
宇文肆道:“虽然我没看到他的模样,可是这几日我的人找到了证据。”
墨白一惊,看向宇文肆,宇文肆脸上露出一丝诡笑。
“是何证据?”沈烟离问。
宇文肆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了一块素色绢帕,在面前扬起:“这就是我找到的证据!”
这一下,墨白和冷清河的心里都不由得一惊!
墨白心想:完蛋!这绢帕不是我之前在缥缈峰之时从师尊那里偷来的吗?
沈烟离暗想:这不是我的绢帕吗?怪不得之前找少了一块?原来是被墨白偷去的!可是何时被他偷去的呢?而且为何他要偷自己的绢帕!还有若是让修仙界的人都知道他偷自己的绢帕,这消息传出去,自己和墨白只怕会沦为修仙界的笑柄。
宇文肆在沈烟离面前甩了甩绢帕,得意道:“沈宗师,这绢帕,我早已派人去查过了,听闻整个穹苍派只有你会用冰丝冷蚕的丝线来织成绢帕使用,而且这绢帕上还有一股淡淡的白兰花香气,我想整个修仙界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会有这样的绢帕了吧!”
沈烟离面色一僵,此刻她咬紧了唇,说不出半句话来。
第34章 她生气了
墨白知道沈烟离心里在想些什么,这么多年,他对沈烟离早就了如指掌,他在乎她的感受,不想她难堪。
若是别的东西丢了,他绝对不会在言语半句,只要能赖,他都会不要脸的赖掉。
可是这块绢帕关系到沈烟离的名声,关系到她的尊严。
他不能视而不见。
在沉默半响后,墨白朝前走了一步,来到了宇文肆面前,他一把抢回宇文肆手里的绢帕:“不错!这块绢帕是我的!是我在路上捡到了师尊的绢帕忘记还给她了!是我的错!那一日晚上,是我打的你,可不想这块绢帕却丢了!”
宇文肆看着眼前的墨白,突然仰天大笑,他达到了目的,心里快感十足:“很好!真是令人感动的师徒情谊!”
“墨白!你为何要做这样的事?”沈烟离诘问道。
墨白转身看向沈烟离,看着她一脸失望的样子,膝盖重重的跪在冷冰冰的地面上:“师尊,是我的错!我愿意接受惩罚!”
沈烟离火上心头,斥道:“你到底要犯多少错!处处闯祸!我对你实在太失望了!”
“对不起,师尊,我错了!我甘愿受罚!”墨白抬头歉疚的看向眼前的沈烟离。
“我对你实在太失望了!”这句话像千万支箭一样射进墨白的心里,莫名的绞痛着,他整个人就像是坠入了深谷,摔得粉碎。
沈烟离害怕他对自己积怨,但更害怕他走上岔路。
“你给我跪好!”沈烟离厉声怒斥。
墨白乖顺的跪好,低垂着头,等待着惩罚。
沈烟离看向一旁的宇文肆问:“你想如何惩罚?”
“墨白师弟将我打成这样,自然也要受到同样的惩罚!”宇文肆说完手中变出他那根黑色长鞭。
“你要抽打他?”沈烟离蹙眉。
“那是自然!”宇文肆扯起嘴角冷冷一笑,挥动手中的长鞭正欲甩在墨白的后背上。
沈烟离突然一把推开宇文肆,从自己的手中变出自己的沧离剑在一道银光后化成了鞭子,道:“不用你动手,我的徒儿犯错,自然由我来惩罚!”
她知道若是让宇文肆动手必定会不留一丝情面,墨白受的伤会更重,这样还不如自己来惩罚,也好减轻伤害。
沈烟离蹙紧眉头往向墨白宽阔的后背,心里纵使万般不愿,但在此情况下她别无选择!
古往今来已经有太多人一失足成千古恨!她不能再一次看着墨白犯错!
藤鞭狠狠的甩在了墨白的后背上,他后背的衣衫被撕开了一道道深刻血红的裂口,殷红的鲜血正汩汩往外流。
墨白咬紧牙关,嘴唇惨白如纸,疼得他额头上的汗水直冒。
他好想喊:“好疼啊!师尊!”可是他一想到一旁的宇文肆听到他的喊叫声会十分愉悦便再也喊不出口。
他怎么能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就算是痛得要死,他也要忍下去。
沈烟离看着眼前的墨白痛不欲生,却依旧挺直自己的后背,心里苦的发涩,明明这么受不了疼的人,怎么如今可以忍成这样?
直到打完三十鞭,沈烟离这才收回手中的藤鞭,墨白喘息着转头看向沈烟离,虚弱而惨淡的喃喃:“师尊,终于打完了……可以带我回去了吧……”
沈烟离看着那张满是汗水且惨白的脸,心里一阵阵的绞痛。
墨白扑通一声猛然倒在地上晕了过去,沈烟离急忙走到墨白的身旁,低身将他从地上扶起,宇文肆伸手拦住,仍不买帐:“沈宗师这就要走?”
“不然呢?”沈烟离眸中的寒光外露,她望着眼前的宇文肆竟然有杀人的冲动。
“就这点惩罚就够了?”宇文肆不依不饶。
“不然你还想怎样?”沈烟离怒道。
“自然要让墨白师弟好好给我赔礼道歉!”宇文肆嚣张跋扈。
“不要欺人太甚!”沈烟离驳斥。
“先欺人太甚的是谁!”宇文肆大声叫起来。
“给我让开!否则挡我者死!”沈烟离冷睥眼前的宇文肆一眼,森然道。
宇文肆从未想过那沈烟离一介女流之辈竟然会有如此让人害怕的一面,后背不禁一凉。
她犹如森林中已经露出獠牙利爪的野兽,随时都将眼前的猎物撕碎。
宇文肆怔怔的退让开来。
沈烟离扶着墨白朝殿门外走去,宇文肆定定的站在殿门口,望着那飘然如仙的背影,愣了愣。
那衣着,那身段,犹如天界仙宫中可望不可及的仙女。
墨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缥缈峰,反正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卧室,卧室茗香,清幽的味道使他感到舒心安宁。
这一次睁开眼,他终于见到了自己想要见到的人,沈烟离负背而立,墨白叫她:“师尊……”
沈烟离缓缓转过身来,他垂目看着床榻上的墨白,道:“这次的事我不再计较,你过两日自行前往清静堂领罚吧!”
“是,师尊。”墨白低声应。
“以后做事不要那么冲动了,我这次保得了你,但下次就未必了,你知道吗?”沈烟离语重心长的说。
“师尊我错了,我下次一定不会再这样了,你不要生我的气。”墨白一把拉住沈烟离的衣角哑然道,他眼角泛红。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只是感到失望,这种感觉比生气还要难受,你懂吗?”沈烟离漂亮的眸子看向他,墨白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锋利的刀子狠狠划了一刀,看不到伤痕却刀刀致命。
他又怎么会不懂,对他那么好的师尊,自己竟然让她失望了!
“师尊,我懂,是我的错!是我让师尊你失望了。”他从床上下来,走到沈烟离的面前扑通一声用力的跪在她面前,诚恳的道歉:“师尊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犯错!”
“罢了!你好好休息吧!”沈烟离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墨白!该喝药了。”徐业平对静卧在床榻上的墨白说。
墨白唉声叹气,半死不活:“师尊生我气了。”
“你说你为什么好好的要去打那宇文肆?”徐业平疑惑的问。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墨白缓缓道。
于是墨白就将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徐业平连连摇头,埋头叹息。
“你怎么不把为什么打宇文肆的原因告诉沈师尊?”徐业平道。
“那样的情况下,我无话可说,我不想师尊难堪。”墨白解释说。
“好了,我帮你去跟沈宗师解释,我想她会原谅你的。”徐业平柔声的说。
“真的吗?”墨白感到惊喜。
“当然是真的。”徐业平轻点头。
“徐掌门你真好!”墨白眼里的光在闪烁。
徐业平被墨白的纯真逗笑。
第35章 讨回公道
从墨白那里出来后,徐业平立刻前往舒望阁。
此刻沈烟离正在一棵白兰花树下拿着一本书籍在看,墨白的事让她思绪烦乱,看书可以让她心绪安宁。只见她墨色的长发如流水一般垂顺而下,绝美精致的侧脸在光影下显得更加棱角分明,她那浓密的睫毛微微的闪动着,不染纤尘的白色衣衫让她看上去格外的超凡出尘。
“沈宗师。”徐业平喊了沈烟离一声。
沈烟离这才回过神来,她将手中的书籍放于身后,抬头看到正朝自己缓缓走来的徐业平。
“徐掌门。”
徐业平款步走至沈烟离的面前说:“沈宗师,今天我来是有事。”
“何事?”沈烟离问。
“为了墨白。”徐业平回答。
“他怎么了?”沈烟离疑惑。
“你知道到底为什么墨白会打宇文肆吗?”徐业平引入正题。
“墨白一向喜欢打架生事,我想他一定是因为在不周山呆的无聊,又看宇文肆不顺眼,所以一时兴起就打了他。”沈烟离说。
“并不如此。”徐业平说。
“并不如此?那是为何?”沈烟离问。
果然如墨白所说的那样,他什么都没告诉沈烟离,他缓缓道:“墨白这次打架的原因是因为你。”
“什么为了我?听不明白。”沈烟离不懂。
“你知道宇文肆在墨白面前是怎么说你的吗?”徐业平道。
“什么意思?”沈烟离不解。
“宇文肆在墨白面前嚣张跋扈,说能教出墨白这样废物的你也是个废物,还对你污言秽语,墨白实在听不下去就打了宇文肆。”徐业平一五一十的讲事实告知墨白。
沈烟离听完,不由得一惊,原来事情的真相竟是这样的,可是墨白却从未告诉过他,她还以为是因为墨白仍顽劣,才酿成的祸,没想到这次动手的原因是为了她!
想起墨白受的委屈,沈烟离内心变得歉疚,自己不但没把真相弄明白,竟然斥责他!
见沈烟离默然,徐业平继续道:“沈宗师,你知道墨白为了你,多么努力吗?那时候为了能在剑风会武上给你长面子,他每日天还没亮就在校场习武练功,你不知道他受了多少伤,吃了多少苦,却从未跟你说过一次……”
徐业平说完忍不住长叹一声:“这孩子一心向着你,总是为你考虑。”
沈烟离听完心堵的厉害,这个满脑子都是自己的人,自己却一次又一次伤他的心。
“我知道了。”沈烟离看向徐业平,明亮如琉璃的眸子暗了暗,话还是清清淡淡的,总装的漫不经心,可徐业平知道刚才的话她都装进了心里。
“好,你知道就好,有时间多关心他一下,你的话比我们的有用一百倍。”徐业平说完,转身离去。
缥缈峰的清晨有些微凉,沈烟离缓慢的来到了墨白的屋前,踌躇了一会儿,她才轻轻推开了门。
墨白还在熟睡,她每一个动作都做到了最轻,轻慢的踱步至墨白的床旁,她坐在一旁的木凳上侧头看他,浓密纤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眸子微微颤着。
墨白昨晚像是哭过了,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
“为师错怪你了。”
墨白似乎梦到了什么,他皱了皱眉,然后翻了个身,背对着沈烟离。
“墨白,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你本性难改,顽劣不堪,可是如今看来是为师错了,为师不该错怪你……”沈烟离说的话发自肺腑,可惜墨白睡的跟猪一样什么都没听见。
沈烟离离开了墨白的屋子,她如今只有一个念头,前往灵山找宇文肆讨回公道!
灵山之上,宇文肆正悠然自得的一手拿着茶壶,一手看着另一只手中的小书,眼中流转着下流猥琐的光。
突然一藤鞭毫不留情的抽碎了他手中的茶壶,茶壶在空中碎裂,茶水溅落一地,满地狼藉!一块极细小的陶瓷碎片划过了宇文肆的脸,强烈的刺痛袭来,鲜血从伤口流出染红了他的面颊。
“谁!”宇文肆愤怒咆哮。
沈烟离白衣飘飘轻轻落地,她身姿飘然,细眉微蹙:“我。”
宇文肆用衣袖擦了擦脸颊上的血,双眼因为愤怒充满了红血丝,他对着沈烟离怒吼:“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来伤我!”
沈烟离扯起嘴角冷冷一笑,眼中流出一丝嘲讽:“你说我们无冤无仇?是啊!我们原本的确无冤无仇,可是你为何要因为墨白的资质而嘲笑他?”
“哦~原来前辈此次前来是为了你那废物徒弟啊!”宇文肆抬了抬眉轻蔑道,狡黠的朝冷清河逐渐靠近:“能教出那样废物徒弟的师父到底有什么厉害的呢?我真的好想试一试啊!”边说着还轻佻的捡起沈烟离耳旁几缕垂落的秀发放在鼻前闻了闻。
沈烟离感觉自己被恶心坏了,她飞身后退两步,怒不可遏:“尔等小辈竟敢!!”
宇文肆坏笑起来:“前辈你长得如此好看配那个废物不是太可惜了吗?不如你来当我的师尊,凭我的资质我保证你可以在修仙界名声大噪!”
“休想!即使你的资质比墨白好千万倍,可是你永远都比不上他!他永远比你好千倍万倍!”沈烟离厉声驳斥。
“啧啧啧!果然情人眼里出西施啊!”宇文肆挑衅的讥讽。
“不要胡说八道!”冷清河怒斥。
“你们就别装了!其实上次我就发现了,那废物丢失的绢帕上有股若有似无的白兰花香味,这股香味就是你身上的!这说明了什么呢?我想你不会笨到这点也猜不出来吧!啧啧啧!徒弟恋慕师父,在这修仙界里要是传扬开来,真是个绝世丑闻啊!听闻墨白是由你从小带大的,而他却恋慕你,这……这简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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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肆的话还未说完,沈烟离气的浑身发抖:“闭嘴!我与他不过是师徒的关系,你不要血口喷人,污人清白!”
“哟!前辈生气啦!为何生气?是因为我说中了你的心事了吗?”宇文肆放肆大笑起来。
沈烟离气的嘴唇发白,她也终于理解了为何墨白会气到要打宇文肆。
“今天我就要为墨白讨回公道!”沈烟离召出了自己的沧离剑。
“我好怕啊!真不知道废物的师父会是个怎样的废物呢!哈哈哈哈哈!”宇文肆说完召出了自己的常胜鞭。
大风起,竹林里飞落在地的竹叶被忽然吹起,带着淡淡的竹叶香钻进他们的鼻子。
沧离剑银白的光被强烈的阳光折射开来,在竹林间跳跃飞转,宇文肆的黑色长鞭将沈烟离的剑紧紧缠绕,但沧离剑剑锋锋利无比,再加上宇文肆这次实在轻敌。
不出十招,沈烟离就将沧离剑收回剑鞘,并将宇文肆手中的常胜鞭夺了过来,三下五除二就将宇文肆五花大绑起来,他就像只粽子似的被裹的不能动弹。
“你!你要对我做什么!”宇文肆跪在地面上,此刻害怕的发抖,他惊恐的看着眼前的沈烟离,此刻他有些后悔之前自己口出狂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