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白看到她醒来激动的一把抱住了她,颤声道:“徽月,你终于醒来了!我等了你好久好久!”
徽月有些茫然,有些无措,她只记得自己为了救玉白献出了自己的命,可为什么自己又活了,她觉得像在做梦,很不真实。
但是抱着自己的人是暖的,他的泪是真的,一股无法言说的感动化作了热泪从眼眶猛然掉出来。
“我活了吗?这是真的吗?”她哭着问。
“真的,你活着,我也活着,我们都活着!”玉白激动的无以复加,继续道,“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永远都不分开!”
沛文看着他们经历千难万难后来之不易的重逢,不由得为之感动,原来感动的热泪是甜的。
后来的日子,两个人过得虽简单,却很甜蜜。
他们担心打扰沛文的生活,于是回到了树林里的小茅屋生活,那里虽小,却充满了无数珍贵的回忆。
沛文给他们选了个好日子,为他们张罗了喜事,神魔相恋违反天规,所以他们的婚事没有宣扬,成婚当日,只有沛文来。
两人穿着鲜艳的喜服在沛文的见证下,拜了堂,行了礼。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沛文将喜秤递给玉白,他用其挑起了徽月的喜盖,根据魔族的规定,是要用剪刀剪下夫妻两人的一缕发缠绕在一起用红绳系在一起,然后放在一个红色的锦囊里,以此来表示两个人成为了夫妻。
做完一切,他们便成了真正的夫妻。
他们生活的很朴实,在门前的土地上种了蔬菜果子,平时一起犁犁地,浇浇水,施施肥。
早上的时候玉白会认真的为徽月施粉描眉,虽然他很笨拙,但是认真对待,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画的不好惹徽月生气了。
徽月也会为玉白梳发束冠,看着镜子里的人,玉白笑盈盈的握起徽月的手,他极为宠溺的看她,满心满眼都是她,这炽热的眼神看得她脸发红。
他的声音温柔,就像三月暖风:“你在我身边真好。”
徽月歪头看他无比娇俏,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鼻子调皮的骂:“大傻子!”
月圆的时候,徽月会依偎在玉白的怀里一起看天上的月亮。
“我们终于能永远在一起看月亮了,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家。”玉白感激道。
徽月心里温暖,她知道两个人在一起是多么不易,能在一起一天便珍惜一天。
“只有我们在一起,我们才有家。所以我们要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天。”
“嗯,一定。”玉白握起她的手郑重承诺着。
那时候的他们是那么不易的在一起,唯一的心愿就是这样过一辈子,可惜却不能如愿。
他们相恋在一起的事终究被天界知道,天帝听闻为之大怒,一气之下,派出天兵天将攻入魔界将徽月抓走,玉白为了将徽月救回来直冲天庭。
望着坐在玉座高高在上的天帝,若不是被天兵所持,他恨不能冲至前拎起他的衣领逼问为何要这般拆散他们!
“放了徽月!”玉白愤恨道。
“玉白快走!”徽月不希望玉白为了她而受伤。
天帝睥他一眼,冷哼一声:“玉白,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
“什么罪?!我们真心相爱,何错之有?”玉白怒目圆睁,恨的咬牙切齿。
“何错之有?”天帝一敛眉,眼眸里充斥着怒意,他拧紧眉心,斥道:“你是神族,怎能与这魔族女子相恋!”
“为何不可?就因为这无理的天规?!”玉白驳斥道,他极尽挣扎想要挣脱钳制。
天帝嗤笑一声:“这天规已存千万年岂是你一人能撼动的!你无视天规,竟为了这魔族女子大逆不道,逆旨抗婚,你这将云瑶仙子放在何处!今日我就要将这魔族女子灰飞烟灭,让天界众人知道反抗天规的下场!”
玉白奋力挣脱桎梏,飞冲向近在咫尺的徽月。
“不要!你敢动她一下,我就要与这天界势不两立!”
“玉白,不要过来!”徽月竭力哭喊着。
“敢反抗天界,我就要让你看看是何下场!”天帝捻起指,一道耀眼的银光闪过,天空为之色变,天地一片混沌,一道天雷骤然落在徽月的身上。
徽月受到了重击,猛然吐出了一大滩血,染了一地。
“不要!”嘶吼声划破长空,待他来到眼前已经来不及,他伸出手将奄奄一息的徽月紧紧抱在怀中。
“对不起!我没有好好保护你!”玉白背痛欲绝,心上像有千万把刀在用力的划拉着。
徽月凝望着他,眼眸里盈满了苦涩的泪水,她轻摇了摇头:“不,你对我很好,这辈子能遇到你我已经觉得很知足了。”她才说了一句话,又一次抑制不住身体里的疼痛,鲜血再一次从嘴角渗出来,一边白皙的脸都染成了艳丽的殷红。
苦涩的泪水洇红了他的双眼,他颤手扶上她的脸,轻摇头,晶莹的泪水滴落在她白皙的脸颊上。
徽月吸了一口气继续说:“这辈子能遇到你,爱上你,跟你在一起,我已经觉得很知足了,谢谢你让我有一个家……”或许是痛极了,徽月眉心拧成了川字,她刚说完,一大口鲜血再次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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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白心如刀绞,他悲痛欲绝的阻止她继续说:“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我要你活着,活着陪我继续走下去!永远跟我在一起!”
“玉白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遇到你,谢谢你让我这么幸福。答应我,我走了,不要为我难过,一定要好好活着。对不起,我不能永远陪着你了。”
“不要!我不许你这样说,我们说好这一辈子要永远在一起,我不许你离开我!我不许!”玉白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可惜徽月再也听不见了,伴随着一声恐怖的雷鸣,徽月的手无力的垂落在了地面上。
徽月停止了呼吸,她的身体逐渐化作了飞灰随着风一点点风解消散,这个世界再也没有徽月了。
玉白伸手去抓,却一点点的痕迹都抓不住。
玉白抱着无形的空气无力的瘫软在地面上,他嚎啕大哭,几乎把身体中所有的力气都用尽了,人痛苦悲伤到了极点就连呼吸都是痛的。
天帝面无表情默默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一如既往的俯瞰一切,居高临下,冷冷道:“玉白,如今魔族女子已除,我看你是神族不可多得的人才,只要你诚心悔过,我就能原谅你所有的过错!让你好好继续呆在神族……”
玉白突然发出绝望又讽刺的狂笑,他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起,双眼通红的看着天帝,一字一句的说:“你是天界之主却不知何为情,何为爱,为了这无情的天规,你拆散了我们,就因为我神族的身份,那我如今告诉你,我愿放弃神族的身份,自愿沦为魔族之人!这样我看你如何束缚我!”
“你!你要如何!”天帝万万没想到玉白会如此竟然惊讶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名玉白,本是神族之子,但今日我要丢弃我神族的身份,自甘堕魔!从此与神族再无任何关系!”玉白目眦尽裂,愤恨无比,因为愤怒,额头上都冒出了狰狞的青筋。
“你竟敢如此大胆!你若敢如此,我定然也让你不得好死,灰飞烟灭!”
“将我灰飞烟灭了最好!这样我就能跟徽月在一起了!”他说完,立刻召出了自己的赤炼剑,一道浓重强烈的煞气盘旋在他周身,他的额头上骤然烙刻上了魔族的火焰印记。
“你竟然真敢堕魔!”天帝存活数万年,第一次见到有人在他眼前堕魔的,他既意外又震惊。
“我不但敢堕魔,今日我还要与天界争一争这真理!”他捏起赤炼剑誓要将这天庭搅个天翻地覆。


第27章 复杂的情绪
肃杀的狂风将天搅得混沌灰暗,玉白结印后凝聚魔力注入赤炼剑中,肆无忌惮的狂风将他的衣袍吹得狂乱,天帝召唤天兵天将去擒拿玉白。
众人与玉白在天空打得难得难舍,你死我活,那些天兵天将怎么会是玉白的对手,不多时就被打得灰飞烟灭。
在一声声痛苦的嘶吼中,玉白不顾一切的冲向天帝,他今日就算是死也要让天帝给个公道!
“真是大逆不道!胆大妄为!”天帝怒意滔天,单手聚起了神力,璀璨的金光重重的打落在玉白的身上,他猛然吐出一口鲜血,捆仙绳将他困缚得无法动弹。
“要杀便杀哪来那么多废话!”玉白咬牙切齿愤恨不平的说。
“你想死,那我成全你!”天帝凝起神力正欲再次打在玉白的身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老龙王飞身而前帮玉白挡住了那强烈的一击。
老龙王发出痛苦的悲鸣,接着重重的摔落在玉白的眼前。
“父王!”玉白悲切的喊他。
老龙王聚起掌力将他身上的绳子震断后,用尽全力将他推远。
“快走!”老龙王大喊,玉白被推远的那段时间里,他眼睁睁看着老龙王被天帝打得灰飞烟灭。
没想到最后一刻,来救自己的人竟然是早跟自己断绝关系的老龙王!他以为他早就没有家人,没有家了,没想到他还是会来救自己。
他从天而落,从万丈高空掉进了黑水河里,老龙王将自己的遗言传音到他的耳朵里。
“好好活着,不要死……”
好好活着,不要死,这是老龙王最后的遗言,也是老龙王对他的期盼,害怕他想不开去做了傻事。
他这条命是老龙王以命换来的,他怎么能轻易的舍去?
小时候那些温暖的回忆再次涌入他的脑海,那时候他娘亲还在,父亲并没有那么冷酷无情,圆月之日,他们三人还会在月下一起赏月聊着家常,那么温馨,那么幸福的日子,确实存在过。
想着想着,心跟着一痛,苦涩的泪水如泉涌般流下来。
如今他什么都没了!
看完一切,沈烟离和墨白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沈烟离刚刚真情实感的经历了一回徽月的故事,看着眼前那个长得跟墨白一模一样的人,沈烟离将自己的感情全部倾注在那个人身上,就好像跟墨白经历了那场浓烈的感情,她的心里有些奇异复杂的情感在生根发芽。
沈烟离回到了现实,曾绮紧张的看着她,忙问:“沈宗师,你们去里面看到了什么?”
“玉白的所有回忆。”沈烟离回答,她顿了顿琢磨出曾绮话里的意思,“刚才你说我们?除了我进去了,还有谁?”
曾绮忙答:“还有墨白,他是在你进去后,追着跑进去的。”
沈烟离一惊:“什么?他也跑进去了?”
“嗯。”曾绮肯定的点头。
就在此刻,墨白从那回忆里回来,他紧张的跑到沈烟离面前,担心的问:“师尊,你刚才进入那里,变成了谁?”
“我?什么意思?”沈烟离不理解墨白的意思。
“我刚才进入玉白的回忆,竟然进入了回忆中那玉白的身体,我看到他心爱的人竟然跟师尊你长得极为相似!”墨白皱起眉头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沈烟离听完墨白的话明白了一切,原来刚才自己在回忆里变成了徽月,这墨白变成了玉白,而他们跟着玉白的回忆演了一出戏。
“这样?其实我进入回忆以后没有变成谁,一直隐身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沈烟离面不改色的撒着谎,要是让墨白知道自己变成徽月跟他谈了场惊天动地的恋爱不是要出大事。
“这样的吗?”墨白听完有些失望,“为什么师尊你能在一旁看着不用成为谁,而我要扮成别人呢?”
沈烟离淡淡的解释:“因为你资质差,修为低,所以才会被困其中。”
墨白丧气的自言自语:“原来是这样的吗?”听完不由得唉声叹气,又忍不住嗟叹自己极差的根基。
玉白缓缓恢复了神智,沈烟离走至眼前一挥衣袖,撤去了他身上的神网,玉白垂着头,额前凌乱的发丝让他看上去有些许的颓废憔悴。
“这些年我都活在自暴自弃中,我不知道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每当我想要一了百了结束自己生命的时候就会想到父王让我活下去的遗言……”
“如论如何你都不该自暴自弃的,你说你父王想让你好好活着,或许徽月也想让你好好活着,徽月那么爱你,她不想看到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沈烟离劝说道。
“徽月,我好想她,好想跟她在一起……”他自言自语着,突然黑色的魔气再次聚拢在他身上,他痛苦的叫喊,“只要你成魔,杀光了天界那些人就能为徽月报仇,为你父王报仇!杀光他们,你再了结自己,那么你想要的就都能实现了!所以快成魔吧!快点成魔吧!”
“不!我不能这样做!我不能!徽月不想看到我成魔的样子!父王希望我好好活着!我不能这样做!”玉白抱着几乎快要炸裂的头痛哭绝望的在地上翻滚嘶吼着。
“师尊怎么办!你看他又被魔灵之气控制了!”墨白担心的问。
沈烟离双手结印,凝起修为,念起清心咒,将修为注入玉白的身体里,沈烟离修的水属性的术法,有清心驱魔的效果,玉白渐渐安静,放松了全身陷入沉睡。
“现在怎么办?有什么办法救他?”墨白侧头看向沈烟离。
沈烟离缓缓道:“办法还是有的,只要我们前往昆仑将徽月留存在世的唯一一魄带回来,就能解开玉白的心结。”
“我明白了,那时是因为天帝毁去了徽月,所以玉白才会自甘堕魔,若将徽月带回来,这玉白应该就能解开入魔的执念了。”墨白了然的说。
“嗯。”沈烟离点头,“不错,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世界只有徽月能救他。”
沈烟离手中清光一现,青盏琉璃瓶就出现在她掌心,她揭开盖子,对着玉白,玉白被收进了瓶中。
“先将他安放在这里修养,待我们找回了徽月再将他放出来。”沈烟离收起琉璃瓶。
“好。”墨白和曾绮异口同声的应。
回客栈的路上,墨白走在沈烟离的身旁,时不时凝望她的脸庞,许是那回忆的影响,他对沈烟离产生了一种浓烈的情感。
之前他虽然对沈烟离有别样的依恋,但他清楚的明白沈烟离是他的师尊,再怎么喜欢的感情也会发乎情止乎礼,可刚刚他在回忆里经历的一切让他有些越矩的冲动。
好像眼前的沈烟离不是他师尊,而是徽月,而自己是那守望多年,情深意切的玉白。


第28章 吃得落
三人回到客栈已经是深夜,冬日的夜晚寒凉,寒气无孔不入的往他们身体里钻,这一天都未进食了,着实有些饿了。
有道是一顿不吃饿得慌,这咳嗽和喷嚏掩盖不了,这饿得肚子叫也是掩盖不了的。
沈烟离无奈的捂着肚子,皱着眉,心想早不叫晚不叫,偏偏这个时候叫。
墨白暗暗笑了笑:“师尊,我给你去弄点吃的吧?”
沈烟离望他,这墨白还年轻,比起他成为魔君时候的样子,现在的他看上去少年气十足,年轻男子的青涩稚嫩就像一颗充满香气的青色苹果。
“这……”沈烟离心想该怎么回才能维持自己高冷的形象,没想到曾绮抢先说了话,他伸手放在墨白的肩膀上拍了拍,笑着说:“小兄弟,老实说我真的很饿,可不可以在给你师尊弄点吃的的时候也给我弄点啊?”
“师尊?”墨白像条忠诚的小狗,这个时候也要问沈烟离可不可以。
沈烟离轻点点头:“去吧!”
墨白看沈烟离答应,兴高采烈的跑向厨房:“师尊,我很快回来!这一天很累了,你先去歇着。”
“嗯。”沈烟离淡淡的应一声。
她和曾绮走回客栈的大堂随便找了个位置坐,曾绮倒是对沈烟离进回忆的事万分好奇,毫不掩饰的问:“沈师尊,其实我对你们进入回忆的事挺好奇的,可否说给我听听?”
沈烟离打量曾绮,这人脸上挂着笑,长得一张英雄好汉的酱油脸,竟对这八卦那么好奇!
罢了罢了!人嘛!总有那么点好奇心。
沈烟离整理了下措辞避重就轻的将事情经过说了一下,一边说脑子里一边浮现回忆里墨白的脸,他们扮演着玉白和徽月演了那么一出戏,竟有些无法自拔了。
“原来如此,竟是这么一回事。”曾绮听完摇摇头,长叹了一口气,随后狠拍了一下大腿大骂这天帝天规真不是东西。
沈烟离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轻点,要是让人听了去,你就不怕那人来找你麻烦?”
曾绮特爷们的翻了个大白眼:“老子我才不怕!若我是玉白,我也定要与天界打个你死我活。”
“师尊,香喷喷的面来啦!”墨白端着热气腾腾的面快步来到沈烟离面前。
曾绮瞥他一眼,不悦的说:“你这臭小子就只想着你师尊啊!我的面呢?”
墨白双臂交叠于胸前:“要吃面自己给我去厨房端!一个大爷们还等着被伺候啊!”
“你!”曾绮咬咬牙,气鼓鼓的站起身瞟了他一眼,“不端就不端,我自己吃去!我吃光光不给你留!”
“不要放肆。”沈烟离提醒,听得沈烟离这么一说,他倒是收敛了脾气,“好,我听师尊的。”一脚跨过长凳子坐在上面,托着脸笑眯眯的看沈烟离,“师尊,这面觉得怎么样?”
沈烟离看着他一脸期待的脸,知道他肯定要说什么便问:“怎么了?这么开心?”
“师尊,你快说你喜不喜欢这面?”墨白这狗子死皮赖脸的,可是看在他辛苦煮面的份上她也不好驳斥他,就拿起筷,夹了一筷子的面尝了尝,一如既往的鲜美可口。
“味道真好。”沈烟离如实点评,心想着若他修仙不成以后开个面馆生意一定兴隆,这么想嘴角浮现了一丝不易被觉察的笑意。
墨白听到赞扬,开心极了:“师尊喜欢就好!我好害怕你不喜欢。”
“你面煮的这么好吃,若你以后开一家面馆,师尊我一定给你题字送块匾额。”沈烟离忍不住逗他一笑。
墨白听完激动不已:“要是师尊真送我匾额,那我就去研究好吃的面,开家面馆!”
看他说的那么认真,沈烟离倒是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信口一说。
“师尊,你知道吗?我在玉白的回忆里,扮成了他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他爱而不得的痛苦加注在我的身上,我也觉得自己好痛苦,特别是看着跟你长得很像的徽月死在我面前,我痛不欲生,就想着要是我也这么死了就好,这样我就能跟你在一起了。”墨白的眉心跟着皱紧,心里的痛猛的传遍全身。
“我出了回忆就想,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师尊,一定不会让师尊这样离我而去的。”墨白认真的说。
沈烟离将他的话当作玩笑话:“说什么呢!我术法不强吗?修为不高吗?到底是谁保护谁?”
听沈烟离这么一说,墨白倒有些回现实,果然师尊的话怎么听怎么有道理。
看墨白没回应,沈烟离继续问:“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好像的确如此。”墨白傻笑笑抓了抓自己的脑袋。
师尊的术法和修为那么高怎么会需要他的保护,自己整天都在想什么呀!
曾绮摸了摸自己吃的撑起的肚子走到两人面前,还打了个象征性的大饱嗝儿。
“小兄弟,这面煮的真不赖!以后你要是开起了面馆,我就来给你捧场!”
墨白皱紧眉头,看那曾绮吃得油光发亮的模样,真像只掉进米缸吃的饱饱的老鼠儿。
“你吃了多少?肚子大成这样?就跟怀胎三月的女子差不多。”墨白嫌弃道。
“你的面好吃,我便全吃完了。”
墨白大吃一惊:“什么!你全吃完了?你这肚子是装了多少!”
“人称江湖吃得落便是我!”曾绮大拇指指指自己得意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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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便是’吃得落’!”墨白不敢相信,江湖传闻那吃得落一夜间将一个村的红薯给吃光了,那时候墨白听着觉得简直天方夜谭,真没想到世上奇人竟然还真有。
“你便是吃得落?”沈烟离同样吃惊。
“不错,正是在下!”曾绮扬起得意的笑。
“快给我讲讲你是怎么把一个村的红薯在一夜间吃完的!”沈烟离惊奇的大喊着。
“……”曾绮脸一黑,“那江湖传闻真是越穿越夸张,我哪有那么厉害!”
“那这一夜间吃光以个村的红薯是假的?”墨白惊奇。
“也不算假,只是当时那村里的人狗眼看人低,待人不善,为了报复,我就在一夜间把他们的红薯给偷走了,还留下了吃得落到此一游的纸条。”曾绮讲述着。
“那你没吃光那些红薯?”墨白继续追问。
“吃到是吃光了,只是不是我一个人吃的,我将这些红薯分给了街边乞讨的小乞丐,让他们同我一起吃的。”曾绮解释道。
“原来如此。”沈烟离听完若有所思。
眼见着天光破晓,曾绮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沈宗师,昨天累了一天,我实在吃不消,我先去睡了,你们也早些休息。”
“嗯,好。”沈烟离道。
墨白捶捶自己的肩膀,转转头,活络活络筋骨。
“累了就早些去休息。”沈烟离叮嘱他。
听到沈烟离关心自己,墨白兴高采烈的应下:“好的,我听师尊的,那师尊你也早些休息啊!”
“嗯。”沈烟离点头。


第29章 就此拜别
他们休息够以后就早早踏上了前往昆仑的征程,为了加快速度,三人御剑飞行直接来到了昆仑山上。
“感觉这里与玉白回忆里的昆仑有所不同。”沈烟离觉察道。
“是啊!你看这茫茫雪山上竟然有片绿地。”墨白对眼前看到的一切感到惊诧。
“你们在说什么?”曾绮没进回忆当然一无所知,自然不明白这两个人在说什么。
沈烟离想要往前走两步看看,刚离绿地近一些,一道金光滑过她眼前,她猛然后退了两步,金光缓缓落地,化成了俊美少年的模样。
沈烟离知道眼前人是谁,他就是回忆里的均宏,那个将结魄灯换给徽月的仙鹤少年。
“你们是何人?胆敢擅闯昆仑仙地?”均宏眸色凌厉扫过他们。
沈烟离弯弯唇,拱手礼貌的朝均宏行了一礼,说明来意:“前辈,今日我们冒昧打扰是有一事相求。”
“何事?”均宏敛起眉毛肃然道。
“前辈可还记得多年前有一位来跟你借结魄灯的女子?”沈烟离说。
“结魄灯?你可说的是徽月姐姐?”均宏道。
“正是。”沈烟离顿了顿继续说,“徽月姑娘来此仙山只为求结魄灯去救她心爱之人,如今他心爱之人为魔灵所扰,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徽月姑娘能回来,所以我大胆恳求前辈能放徽月姑娘回去,这样也好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这些年我的结魄灯一直在她那里,她都没有来还我,若是她还了我,那我也不会再束缚她的灵魄。”均宏说。
“这并不难。”沈烟离从身上拿出青盏琉璃瓶,打开瓶盖将玉白放了出来。
玉白化为人形,他在青盏琉璃瓶里听到了一切,也知晓该如何,他款步走到均宏的面前张开了右手,结魄灯乍现于他的掌心然后缓缓飞到均宏的眼前。
均宏张开手,结魄灯收入他囊中。
“既然结魄灯已归还,我便按照约定将灵魄还于你。”他捻起手指吹响了哨声,一只浑身湛蓝的青鸟从高空中扑簌而来。
这只青鸟长得憨然可爱,被均宏呼喊后落在了他的肩膀上摇头晃脑的等待指示。
“这?”沈烟离好奇的问。
“这便是徽月姐姐留在我这里的灵魄。”他抬起食指曲着,小青鸟聪敏的飞到了他的食指上,他移到玉白的面前,“若是它还认得你便会飞到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