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山也笑,“他们闹着玩的,不过——。”
他略带好奇地道:“不过我有些好奇,你来的话酒店前台应该通报我们才对,不知道怎么没有。”
方必成干笑了声,“嗯……可能是他们也忘了这个程序,就直接让我上来了。”
李寒山语气愈发好奇了似的,“房卡也是前台给的?”
“对。”方必成也不敢解释,只顺着李寒山的话往下扯,“当时就核对了下名字之类的就给我开了,估计知道我们是兄弟。”
他的话音落在了兄弟二字上。
李寒山了然似的,又想说些什么,却被周如曜打断了,“你手一直背着干什么啊?是不是想给我们一个惊喜?”
方必成愣了下,“呃哈哈哈开什么玩笑,你们这种有钱人还等着我这种穷小子发礼物啊?”
顾之行垂眸几秒,起身往外走,“都聚在这里说话也不好说,我们去客厅吧。”
李寒山与周如曜会意,也跟着她出去了,一时间将方必成落在了后头。
顾之行转头又道:“哦对了,麻烦你关下灯吧。”
方必成应了声。
片刻,四人以及一个漂浮的老头在客厅聚齐了。
“我们才从古玩城分别没一会儿吧?”周如曜挑眉,嘴角勾起灿烂的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方必成翘起了二郎腿,“哈哈哈哈那是那是!”
老头与方必成耳语,“差不多就走吧,不要节外生枝。”
“他们对我没有半点疑心,不用担心。”方必成在心里自信地回答,眼睛一转,心中又生出一计,“对了,你说我为何不趁机也将那笔债务抵消?”
老头一愣,蹙眉道:“可行,但现在未免操之过急,你确定不会让他们怀疑你?”
“不会的,他们现在十分信任我,而且这群有钱人本来就什么都有,就算真出事了也什么,他们随随便便就出得起这些钱,顶多就是不来往了,还能真把我怎么样了?再说了我不是有你,再有了这个铜镜,多少钱我还不起,但现在没办法而已啊。”
方必成像是在说服老头,又像是在催眠自己。心里的一番话说完,他变得坚定了起来,又道:“这不是你教我的,说要成大事必须要抛弃犹豫,怎么你现在倒是像个女人。”
“不错,短短几日你成长得不错!”
老头边说,边暗暗地想:孺子可教。
方必成拿起桌上的可乐喝了口,仿佛随意地道:“其实我来啊,是想给铜镜拍个照,刚刚一时间情急忘了这件事。我还没决定好之后到底是留着自己玩还是走流拍,就趁着这段时间好好想想,也顺便先拍个照钻研着,你们不介意吧?”
李寒山沉默了几秒,眼神复杂地看了看他,感觉到世界变得如此不真实。
他居然能在现实中见到活的蠢货。
太难得了。
李寒山收敛了深色,淡淡笑了下,“当然不介意。”
“正好,我们刚刚才把铜镜藏好呢。”顾之行朝着周如曜扬了下下巴,“走,我们去拿出来吧。”
周如曜怂肩,“那就走吧。”
方必成慢悠悠地跟在三人后面,内心却跟打鼓似的,他自然也知道这样风险极大,操作不好难免是自找苦吃。但是,他进入房间是通过法阵进来的,就连取物也是老头用法术取走的,当时一片黑暗不说,这酒店的卧室也极大,他们仨即便就在房间里也绝对不可能怪罪到他头上。
想到这里,他的神经放松了些。
进入房间,灯光被打开。
周如曜踱步走向床边。
被子枕头“哗啦”一声掀起来。
空无一物。
周如曜:“我明明放在这里的!”
“我也看见了,我们都没有碰过这里吧,怎么会不见呢?”
顾之行表现得很是惊诧的样子。
李寒山扫了眼方必成,话音很轻,“就我们几个人,总不可能是被偷了吧?你们好好找找。”
方必成立刻注意到这视线,脑门上瞬间浮出了虚汗,他心跳愈发快了起来,“你们这话说什么意思,是啊,一共就我们几个人,难不成怀疑我偷的?”
“你恐怕想太多了,我只是说让他们好好找找,你也帮忙找一下吧?”李寒山这么道。他顿了下,又说:“不然你先回去也可以,今天恐怕是拍不成了,明天我们找到了你再过来吧?”
方必成听到这话,方才那点心虚立刻没有了,他厉声道:“不是,我把你们当兄弟,你们是想把我当傻子吗?不想给我拍就不想呗,没必要说这种话啊。”
他双手插袋,一脸无奈,“算了,都是朋友,那我明天再来吧,你们慢慢找。”
这一番贼喊抓贼的姿态做完,方必成显得十分痛心真诚。
李寒山嘴角动了动,笑了下,眸光温润,“你这就走了?”
“不然呢?我还有事,你们自己找吧。”
方必成莫名其妙。
李寒山与周如曜看了眼顾之行。
顾之行懒洋洋地抬起眼睛看他,道:“把镜子留下再走吧。”
方必成呆住,耳朵发出鸣叫声,脸也烧了起来,语气却显得十分愤怒,“你们这是想干什么?镜子丢了难不成还想赖在我身上?”
“哇兄弟,你可真是我们把你当兄弟,你把我们当冤种啊。”周如曜也没忍住感慨,“你干了什么我们又不是没看到。”
方必成心中大乱,冷汗打湿了后背的衣服,却还撑着嘴硬,“你们说看到了就是看到了?没有证据就能空口白牙?我是穷,也没穷到这个地步。”
他说这话时越发激动,连腰板也变直了,浑然一幅刚正不阿的形象,脑子里却已经被混乱的思绪挤满了。
边上的老头见事情败露,立刻一转口风,开始训斥起了方必成,“我就说了方才打了个照面你便不该多说!”
方必成呼吸急促了起来,嘴巴发干,暗暗道:“你现在来说这些马后炮有什么用,赶紧想办法帮我圆了这件事,难不成你一个修仙的老头还能被这些凡人给难死了不成?”
“难道我不想出手帮你?我现在这个法力能捏个决出来就不错了,还能做什么?不然现在我就把你我带进我的小空间修行个几百年,介子空间几年也才相当于现世几个小时呢!到时候出来那当然想要什么有什么!”
老头振振有词。
“凭什么要浪费这么多时间!我不要!凭什么别人一生下来就有的东西我就要花个几百年时间修行?”
方必成立刻在心里否决了这个方案。
顾之行道:“这样吧,我们互相搜身,这样平等又能打消怀疑?你觉得呢?”
“什——”
方必成一时失态,嗓子居然破了音。
他的心跳剧烈跳了起来,额头的冷汗越来越多。
这会儿,老头倒是不落井下石了,反而冷笑一声,“你放心,我把介子空间的入口放你身后了传送的法阵,你想办法将铜镜放进去就可以。”
“你若是刚才放多好!”
“介子空间的法阵启是这么容易开的!我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法力才打开,你不要啰嗦了!”
方必成听了,腰板再次直了起来,看向顾之行三人道:“行啊,我手里没有怎么办?你们诋毁人不需要付出代——”
他话说到一半,却已经见李寒山与周如曜两人冲了过来将他反剪直接拖到墙边按住了。
方必成呆滞住,连呼吸都静止了。
老头见状也忍不住破口大骂,“这些人不讲道理!怎么就直接动手了!哎哟我好不容才开出来的法阵啊!”
他痛心疾首于自己的灵力,一伸手将介子空间关了。
顾之行走到他面前,打量了他一遍,一眼就扫到了他左边鼓鼓囊囊的裤袋。她伸手进去,轻轻松松抽出了铜镜。
李寒山与周如曜松开手。
方必成颓唐地倒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盯着他们,几秒后,他突然暴怒了起来,“对!我拿了!那又怎么样?你们非要逼死我才行吗?就因为我穷,所以就要被你们这么折辱吗?”
顾之行:“……”
顾之行人生中第一次感到了震撼。
此子恐怖如斯,日后定能坐牢。
李寒山没心情跟他虚与委蛇,道:“我们没有折辱你,已经给了你两次机会让你归还镜子了,是你自己不中用,不是吗?”
方必成攥住拳头,一言不发。
顾之行见状,用脚踹了踹瘫在地上的他,“我们又不是不给你,你何苦非要来偷?”
偷?
偷?!
这个字眼再次燃起方必成心中的大火,他伸手狠狠捶了下底板,喊道:“你们根本不知道镜子对我有多重要!是啊,你们这种有钱人怎么会懂!如果你们是我这种状况,你们还说得出这种话吗?如果我是你们,我又会做这种事吗?”
顾之行:“建议你重开。”
周如曜:“中肯。”
李寒山:“……”
方必成仿佛陷入狂暴状态的地精,情绪层层递进,越发愤怒。
顾之行有些于心不忍,她从口袋里掏了掏,随后拍了拍方必成。
方必成红着眼睛抬头,第一眼却看见顾之行淡漠的星眸,接着是略带温度的声音,“你想跟我们互换的话对吗?给你。”
方必成嘴唇闪烁了下,眼睛愈发酸涩,他低头,只见顾之行手里捏着……
一张uno互换牌。
方必成:“……”
他怒不可遏了,彻底崩溃了,陷入疯狂了。
方必成疯了一般扯过顾之行手里的牌狠狠撕碎,“你们——你们这个时候还——”
“互换?好啊,那就让你们互换!”
幽幽的声音响起。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发出声音的方向。
是那铜镜!
洁白耀眼的光芒瞬间盈满了整个房间。
“阿成,醒醒,醒醒。”
方必成嗅到了几分馨香,接着听见一道温和的女声催促着他。
他茫然地睁开眼,映入眼帘地是一个身材高挑,容貌艳丽的女人。那女人穿着黑色的连衣裙,眼角有了些细纹,红唇微翘,显出几分倨傲却又不容置疑的气质来。
女人道:“走吧,去下一家。”
方必成感到有些莫名,嘴巴一张,却很自然地道:“妈,我真累了。”
姜雨蘅却轻笑了下,“你这样以后怎么有女孩子喜欢啊?”
你是谁?
我为什么叫你妈?
这里是哪里?
方必成脑中的一串串疑问冒出,但却又在疑惑的瞬间仿佛被雷电击中似的全身发木,乱七八糟的信息挤在脑子里横冲之间,几乎要使得他呕吐。
头晕目眩几秒后,他的头脑突然清明了起来,嘴巴微微张开。
他……现在好像……换了身份?!
即便心中震撼万分,身体却依然下意识地行动着,仿佛在为他提供冷静的时间。
方必成站起身,下意识地挽住了她的手,这才发现,两边站满了提着手袋穿着制服的女人。
站在前方的女人微笑致意,“顾太太预定的秋季高定我们这边已经协商好了,届时还请您过来量体裁衣。”
姜雨蘅点头,转头看他,“走吧。”
方必成也微笑,“好。”
零星的记忆在脑中复苏,澎湃的激动使得他的心脏跳个不停,他怀疑他在做梦!
他好像……和那几个富家子互换身份了?!
现在的他,是顾氏集团的大少爷了!
他的记忆力,有着那些他从未见识过的记忆。
豪车、别墅、名表……
贵族学院……
这一切记忆都让他全身躁动,他迫不及待要亲自享受这一切了!
方必成兴奋得眼睛几乎失焦,终于,他用自主意识说出了一句话,“妈,等下陪我看车吧,我想要一辆新的跑车。”
姜雨蘅扫了他一言,扯出了笑,“行,反正你也只会整那些不中用的东西。”
方必成头脑绽开了烟花。
当天下午,方必成提了车,兜风兜了半个城市。
美女、名酒、钱财……
仅仅两天,方必成就彻底爱上了灯红酒绿的日子。
贵族保姆车里。
方必成一边抱着身边刚约到手的模特亲吻,一边将她手中的奢侈品购物袋夺过扔到脚边。
车子不急不缓地从普通居民区开往市中心的别墅区,加长的车身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颇有些破败的高中正是放学的时间,头发五颜六色的小太妹小混混聚在校门口聊天,宽大的蓝白校服上写满了不知道哪里抄的情话和伤感语录,裤脚改成了紧身裤,几个男生艳羡地看着驶过的加长贵族车。
高中旁边的两元文具超市门前,烤肠和粉末奶茶的味道混合出浓重又廉价的香味。
三个男生站在门口盯着烤肠机,普通累赘的校服套在他们身上却愈发显出几分俊逸青春的少年期,来往的女生们悄悄议论着这道更加靓丽的风景线。
顾之行掏了掏口袋,掏出了一张残破的五毛钱纸币。
她看了眼周如曜。
周如曜掏了掏校服口袋,费劲地掏出了两个空白口袋。
她又看了看李寒山。
李寒山沉默不语,举起手,露出了运动校服袖子的补丁。
三人谁也没说话,夏日的风吹过他们,吹走了几颗破碎的心。
顾之行愤愤地道:“莫欺少年穷!”
第76章
“我说, 莫名其妙换了身份之后已经好几天了,你们有没有发觉多了什么东西?”
大课间时分的校园吵吵闹闹,柳树吹拂起少年少女的发丝, 倒也成为了一道□□。操场边的三人蹲下身子窝在树下, 看起来毫不突兀地融进了这个非主流小混混横行的校园里。微风轻拂起周如曜的黑色发丝,略微下垂的修眸中闪烁着湿润的光芒。
李寒山眯起眼睛,讳莫如深地看着周如曜,“你多出了什么?脑子吗?”
顾之行云淡风轻并上了腿,再次确定自己没有多长什么东西后才道:“你说的是什么?”
“抢钱的冲动之类的……”
周如曜十分犹豫地道。
李寒山:“……
李寒山:“没有,不可能有的, 正常人不会因为……”
他话音顿住,因为他清楚地看见顾之行面上浮现出了几分动摇。
周如曜:“但真的好穷啊,我们甚至连根烤肠都吃不起。”
顾之行:“回到家还要一起照顾方必成的植物人父亲。”
李寒山:“现在那是你的父亲, 我的舅舅。”
他们与方必成互换身份多日了,起初那一两天三人还饶有兴致地感受着突然起来的“变形记”,但直到某天顾之行与周如曜为了某根树枝在满是泥淖凹凸不平的“家门口”打起来时,李寒山正在调频的收音机跳出了声音:“据悉, 舟曲药业掌门人周昀添与顾氏集团现任全球区执行总裁姜雨蘅将于本月完成订婚仪式, 宴请名单十分豪华, 除却一线明星外, 更邀请到xxx做证婚人……”
李寒山手一抖调到了别的频道,满身土的顾之行与周如曜也愣愣的。
周如曜:“我爸娶你妈了, 那你爸呢?”
顾之行:“死了吧?不然怎么顾氏集团的总裁姓姜。”
周如曜:“言之有理。”
李寒山:“……别这么平静地说缺德话可以吗?”
铜镜显然很讲合理分配, 因为是三个人与方必成互换身份, 所以系统特意乱点一出鸳鸯谱, 使得方必成以一人之力享受了他们三家联合的权势。而他们三人, 则共享了方必成的穷苦, 方必成的病重父亲现在是顾之行的父亲,李寒山和周如曜的舅舅。
三人现在的身份堪称伦理群像励志剧的经典设定。
或许是李寒山一席话激起了周如曜的回忆,他沉默了良久,才悲悲地道:“还好,身体还是我们自己的,不然怪恐怖的。”
李寒山长舒一口气,“先静观其变吧,不要急于求成。”
顾之行:“但我真的很需要钱,不然——”
她看向周如曜。
周如曜面色凝重,默默点了点头,“可以。”
顾之行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眼神逐渐变得坚定了起来。
一头雾水的李寒山看着他们,忍不住皱眉,“什么意思。”
他顿了下,又道:“说一句完整的话我想并不难。”
顾之行:“我们要创业。”
李寒山:“啊?”
顾之行:“我们打算研发一个产品,然后进行深度市场调查,做用户画像,并抓住用户群痛点以此为抓手推进定向影响,提供个性化定制功能的产品以索取消费,同时进行饥饿营销与撒网式推广,扩大用户群养成消费习惯。”
李寒山:“……?”
周如曜:“这个学校这么多混混流氓,我们想做面向学生的自保产品。”
李寒山:“类似于报警器?”
顾之行:“不是,是收保护费。”
李寒山:“……”
这学校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种人才不安全的吧????
李寒山调动了脑中久远的档案,想起来了他们俩的人设好像是校霸。
他直接略过了两个人兴奋的目光,语气平和地道:“我觉得我们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铜镜的能力似乎是空间时空类吧?我们现在很可能在它创造的某个空间里,亦或者是某个平行时空里?但是根据爱因斯坦提出的公式来看,时间线不可能变动到直接交换父母这部分,那或许我们只是在幻境中,如果我们要改变现状,就要像面对之前的女主角一样,找到某个改变走向的契机。”
顾之行:“什么奇迹?”
周如曜:“谁气急了?”
李寒山:“……”
李寒山:“我,我现在就想杀人。”
顾之行:“建议改成口,晋江不让。”
周如曜:“我以为只是不让蹲下身体呢。”
顾之行:“你这句话按理说会变成两个口,但是竟然没有欸?”
周如曜:“草,这么一说,为什么本章第二段第三小句就有口口啊?”
李寒山:“请不要说怪话。”
顾之行略一思索,道:“我只是疑惑,按照你的说法,我们需要改变什么走向?铜镜想要的故事走向吗?还是女主或男主——”
“男主,或许就是方必成想要的故事走向呢?!”李寒山突然打断了顾之行,转头看向周如曜,“那个本子还在吗?”
周如曜费力地摸了摸口袋,摸出了一个本子。
灰褐色的封皮上写着草稿本几个字,粗糙的软页皱巴巴的,凑近闻还有些枯木夹杂着工业漂剂的味道。
李寒山:“我是说记载着小说内容的那个。”
周如曜:“这个就是,好像换了身份后,这本子也变了。”
顾之行:“这就是消费降级吗?”
李寒山:“……这也太符合世界观了吧。”
周如曜深深叹了口气,掀起封页,俊逸的钢笔字迹颇有些模糊洇湿,让人看得眼累。
【重生之我是超级富二代】
因为一次意外,方必成竟然成为了超级富二代,权色钱财他应有尽有,肆意挥霍。不过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不可能这么轻轻松松,他一面因为自己的身份受尽嫉妒暗算,一方面又在寻找着自己的超能力戒指。这期间他收复了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也惹了无数桃花,校园春色与风流大少与智斗打脸的结合似乎让他总是忙忙碌碌。唉,或许这就是惩罚吧。
第一卷 之初来乍到
第一章:舟曲集团的独生子周玦
第二章:未婚妻关明月与周玦有一腿?
第三章:设计周玦
第四章:周玦失去继承权
……
三人大惊失色,却并非因为这标题剧透出来的如秒射男般快的进度。
周如曜:“……凭什么他还是周家少爷啊?”
顾之行:“关明月不是我未婚妻吗???”
李寒山:“周玦的下场居然不是过失杀人坐牢???”
同样的文案,三个人各自找到了在意的重点。
李寒山最先从奇怪的思绪与猜想中回过神,他道:“我们来到这个世界多久了?”
顾之行道:“你是想提前拉拢周玦对付方必成吗?”
周如曜撇嘴,“周玦还能输给方必成这蠢货呢,你觉得拉拢有用吗?我都怀疑这不是真正的周玦。”
“但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除了身份互换外,这世界的一切都是真实世界的模拟,所以某种意义上他是目前这个世界线上的周玦。”
李寒山下了定论。
顾之行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揪着操场草皮上的塑料草,道:“你们忽略了一件事,就看标题这速度,这会儿他可能已经党争失败了。”
“也有可能……”李寒山垂眸,“但现在也不能放弃——”
顾之行:“当然不能放弃。”
周如曜狠狠捶地,泪眼朦胧,据理力争“为啥啊,他有什么值得惦记的啊?阿行,忘了他吧,他现在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顾之行:“对啊,但是——”
她拖长了音,引得两人都看向了她。
顾之行伸长胳膊,一手一个揽住两个人的肩膀捞过来,认真道:“但是,他现在是个有钱人,还是我们了解的有钱人。”
周如曜:“哦哦我完全懂了,你要把他当提款机!”
李寒山:“……我觉得,这叫利益置换。”
顾之行:“什么致幻?”
周如曜:“谁带了指环?”
李寒山:“你们真的觉得很好笑吗?不要太过分了。”
顾之行:“那这个呢:女人,你在玩火。”
李寒山:“……”
大课间后的第一节 课往往需要更为严厉的老师镇压,这次也不例外,教历史的老头抱着课本咳嗽着,身后跟着几个没穿校服的学生。
顾之行趴在老旧的课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瞥着上面的涂鸦与刻字,突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我叫周玦。”
顾之行猛地抬头,瞥见了讲台上的人。
他站得笔直,薄唇抿着,星眸淡漠,面上却显出几分与周如曜相似的纯净气质来。
顾之行立刻回头看向后桌的李寒山与周如曜,三人的视线在空中交叠,似乎都透露出几分不解。
她很想掏手机展开热聊,然后意识到,现在的自己只有一台老人机。
顾之行悲伤地趴下了,像一只走在路上被踹了的老狗。
但她又想起来了什么似的,用胳膊戳了下旁边的男生:“你不觉得周玦长得很像周如曜吗?”
同桌有些茫然,“没有啊,完全不一样啊?你看错了吧?”
顾之行没说话,又趴回去了,她习惯了这个世界,即便是同一张脸,只要剧情需要的话那就是两个人。
一节课显得如此漫长与煎熬。
顾之行熬到了下课,与李寒山周如曜迅速接头,并发表了重要讲话:想办法和他拉近关系。经过一番没用的会晤后,三人最终什么结论也没得到。
李寒山显得匪夷所思,“他怎么会转学过来,我们现在甚至不用费力搭线。”
“也许,我觉得是因为——”顾之行深思熟虑后,回答:“是为了和我们结成复仇者联盟。”
周如曜:“反派组是吧?”
李寒山:“不管是什么,我们需要想办法跟他拉近关系,并且借助他的力量。”
顾之行:“不然我们现在直接过去搭讪得了。”
周如曜看着周玦身旁围着的人,道:“我觉得现在去也留不下什么印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