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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拂用神识在周围扫了一圈,再三确保没有第三个人后,她这才抬手开始敲门。
“咚——!咚——!咚——!咚咚!”
三长两短的敲门声,很是有节奏感。
不一会儿,叶拂面前的门就“吱呀”一声开了,烛光从门缝泄出,在地上印出一道扇形。一位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探出脑袋来,男人长了一对极为突出的招风耳,很有记忆点。他先是紧张地打量了叶拂和舒小茵一眼,随后才压低嗓音,缓缓开口,一字一顿问道:“明月几时有?”
只听得他的语调严肃中透着几分不确定,不确定里又藏了几分紧张,紧张深处,尽显谨慎之意。
叶拂也同样压低了声音,严肃地回答道:“抬头自己瞅。”
中年人听罢,脸上紧绷的神情终于放松了下来,赶紧将门打开:“二位快快请进!”
说着,他就把叶拂和舒小茵迎了进去,这才小心翼翼地把房门关上。
屋子里摆放着一排排的黑木书架,其上既有玉简,也有普通的纸质书籍,排列有序。此处整体空间很大,像个大型的图书馆。
中年男人转过头来,看向叶拂和舒小茵时,眼中流露出了迷茫的神情,原因无他,叶拂和舒小茵穿得一模一样,又裹得严严实实,他压根儿分不出来谁是谁。
“敢问哪位是不易长老?”
此前就提到过,叶拂在写话本时,给自己取的笔名叫做“生活不易,被迫卖艺”,由于名字太长了,渌水书斋的人和很多忠实地读者们都亲切地称呼她为“不易长老”或者“不易先生”。
叶拂咳嗽了一声:“我就是。”
边说,她边从怀中掏出了渌水书斋客卿长老的令牌递给了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郑重地用双手接过了令牌,放在掌心里摩挲了几下,确保令牌并非造假之后,这才恭敬地递还给叶拂,然后引着叶拂和舒小茵来到了店铺角落的桌子旁坐下,这才问道:“不知不易长老深夜来找秦某是有什么急事吗?”
这位中年男人是渌水书斋驻七星门分店的店长,秦富贵,也是叶拂唯一指定和渌水书斋对接的线人,没办法,为了保险起见,见过她的人越少,她暴露的几率就越少。
好在秦老板能混上分店店长也是有几分手段的,他知道了叶拂的难处之后,使用了自己的人脉和能力,在遮掩身份方面帮助了叶拂不少,秦老板本人也因为叶拂的加盟带来的不菲收益,在渌水书斋加官进爵,混得愈发风生水起。
叶拂也不客气,开门见山道:“我这次来打听三件事,第一件,我想知道近期的天榜比试中,可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第二件,我想知道有关于玄天宫的新晋筑基天才宁簌簌的所有信息。第三件,渌水书斋对于吕家的灭门惨案,可有什么看法?”
叶拂目光如炬,一口气便将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全部说了出来。
她所在的这个修真界,分为很多个不同的势力。
比如正道盟,比如魔教,比如仙门世家,再比如像渌水书斋这样的第三方组织。
其中正道盟和仙门世家关系非常密切,说他们是穿一条裤子,用一个鼻孔出气,臭味相投都不为过,叶拂的二师兄萧晚眠和三师姐南宫悦就分别出自仙门萧家和南宫家,世家弟子拜在七门门下已逐渐成为常态。
和正道盟相同,魔教也是由多个门派共同组成的,分别为炼骨堂、渡血窟和合欢宗,魔教的这三个门派并不像正道盟的七门一样,分布在眠川各个角落,他们人数较少,为了增加战斗力和凝聚力,都聚集在眠川极东的东海城,因仙门世家也集中在东海城。所以在很多年里,东海城多方势力聚集,彼此之间明争暗斗,此处便有了个别称——海乱城。
在早年正魔不两立的年代,正道盟和魔教可谓是势不两立,双方见面那是必定要面红耳赤、拔刀相向,不争个你死我活是不算完的。不过这几百年来,修真界中的修炼资源愈发贫瘠,正道盟和魔教也签订了停战协议,虽然双方的关系依旧有些微妙,但好歹大家也算达成了一致,都把目光放在了保护修真环境、共建美好仙园的共同目标上了。毕竟修炼资源有限,再霍霍下去,不论是正道还是魔教,都别想再好好修炼,资源稀缺的问题,是大家共同的危机。
至于第三方组织,一共也就俩,一个就是渌水书斋,还有一个是云海商行。这两家,一家是卖书的,一家专卖法宝和丹药,即使是在正魔水火不容的年代,他们也保持着绝对的中立,只做生意,不偏袒任何一方。不过近些年来,云海商行一直在和赤霄宗合作,关系密切了不少。
像他们这样的第三方组织,最大的优势就是消息灵通,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他们多少都能打听到一些。叶拂起初选择和渌水书斋合作,不仅仅是为了赚取灵石,也是看上了这点。其实要是真的想快速赚取灵石的话,和云海商行合作的性价比会更高,叶拂不仅会炼丹,还会炼器,她绘制的符箓和制作出来的阵法也绝对符合了售卖的标准。
但是,这些技能向的手艺,如果暴露出来的话,危险程度会比她写话本大很多,所以叶拂谨慎思索了一番,最终还是选择了渌水书斋。
秦富贵思索了一下才道:“不易长老所问的这三件事,老朽确实了解一二。”
第14章
秦富贵略一沉吟,才道:“首先便来说说这个天榜大比吧……”
所以这天榜大比到底是什么呢?顾名思义,天榜就是一个排行榜,将金丹中期以下的修士按照实力排序,分为金丹榜,和筑基榜,不过参加筑基榜比试的基本都是筑基中期极其以上,筑基初期的修士大多都处在寻找本命法宝和选择专业的尴尬期,就算报名参加了比试,也是去送人头的。而金丹榜只收录金丹初期的修士,到了金丹中期之后,就没有参加大比的资格了,一是金丹中期和初期的实力差距太大,二是天榜大比所能提供出来的奖励,对于金丹中期而言意义不大,这个修为的修士大多都会进入上古秘境寻找机缘,根本懒得参与比试。
天榜由正道盟举办,每十年一次,在七大宗门轮回,这一期的天榜大比正好轮到了在玄天宫举办,凡是眠川的修士,无论宗门弟子、世家弟子,抑或是散修……说白了就是,只要你不是魔修,皆可报名参加,虽然正道盟和魔教已经签订了和平协议,但两方势力的关系依旧有些紧张,时常在口头和书面上相互内涵。
金丹榜和筑基榜的前十名,可在正道盟连续十年领取修炼资源,不过由于修炼资质和基础的差距,前十名的奖励几乎次次都落在了正道盟弟子和世家族人的手中,但能来此参加天榜比试的宗门弟子,为的又并非是这不算多的修炼资源,而是天榜排名,扬名立万在修真界中也是很重要的,只有扬了名,才有得到更多修炼资源的机会。
像七星门的顾沉玉和玄天宫的裴清让,在修真界年轻一辈中名气这般大,就是因为在上一届的天榜大比中,这二位的表现极为优异。
秦富贵道:“……不过,上一届天榜大比时,顾沉玉和裴清让还是筑基后期,且在最后一场比试中打成了平手,所以此次天榜大比最大的看点便在这二位身上,所有人都在猜,到底谁才能取得金丹榜的榜首,不少赌坊都在押注,支持顾沉玉和裴清让的人数基本上是差不多的……不易先生若也想押注,秦某建议押顾沉玉,据一些小道消息透露,裴清让在修炼上似乎出了些问题……修无情道的本就很容易因心性不足而出现意外,现今的修真界也就那位无情道人真正将无情道修炼至了巅峰……”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更特别的事吗?”叶拂对男主和反派的恩怨情仇并不感兴趣,她只在乎她自己。
秦富贵哽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饱含深情地讲了半天,叶拂竟然丝毫兴趣都没有,她甚至还戴着严实的面具,让秦富贵没法通过察言观色来揣摩她到底想知道些什么。
秦富贵最终决定开门见山地问:“那……不易长老想知道哪方面的?”
叶拂想了想,发现自己还是对宁簌簌更感兴趣,于是道:“那就说说宁簌簌吧,此次天榜大比是在玄天宫举行的,这位新晋的筑基期天才身上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吗?”
秦富贵听罢却皱起了眉头:“宁簌簌……秦某倒是听说过,极品冰灵根加上千年难得一遇天生剑心,若论资质,比七星门的顾沉玉都要好上几分,如今玄天宫正将大量的资源倾斜在她身上,若是不出意外,她便是玄天宫继裴清让之后,大力培养的第二个天才,只可惜她如今只有筑基初期,并未参加筑基榜的比试,所以秦某对她的实力并不了解……”
说着说着,秦富贵的眼睛突然一亮,一脸恍然大悟地看着叶拂:“不易长老对宁簌簌如此感兴趣,定是因为她的身世背景,与《作为宗门小师妹的我,其实是个团宠》中的女主角如出一辙吧!清贫出身,却意外拜入玄天宫,被测出是极品冰灵根和天生剑心不说,师父是化神期的大能,玄天宫掌门宁秋止,师兄是修真界鼎鼎有名的天才少年裴清让,未来可期啊!试问眠川的年轻女修,谁不想活成宁簌簌的样子!”
坐在一旁认真听秦富贵和叶拂讲话的舒小茵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随后又在心中对秦富贵的最后一句话发出了质疑,她觉得自家小师姐似乎就不想活成宁簌簌的样子,她偷瞄了身旁裹得严严实实的叶拂一眼,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但凡掌门师叔知道了小师姐在炼丹炼器以及阵法方面的天赋,筑基期天才的名号也不会落在别人身上。
叶拂没想到秦老板这么会联想,连理由都给她找好了,她心虚地摸了摸下巴,随后心安理得地点头道:“没错,你说得对,我的确从宁簌簌身上得到了不少灵感,想通过调查相关信息,写出更多让大家喜欢的故事!”
“不易长老,您就放心吧!”秦老板拍着胸脯向叶拂保证,“为了您的创作能顺利进行,秦某一定发动多方资源助你取得和宁簌簌有关的信息!”
叶拂拱手道:“那就多谢秦老板的鼎力相助了!”
那么叶拂想打听的事情,就还剩最后一件了。
“敢问秦老板,渌水书斋对吕家灭门案的了解到底有多少?”
谈起这件事,秦老板的神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不易长老,吕家的事,不怪我多言,您还是不要多插手比较好。”
这话让叶拂听得心里苦涩异常,她心说她也不想插手啊,这不是没办法吗?但凡她能躲开,她也不会跑去自找麻烦。不过,看秦老板这副样子,自己这趟也不算白来,总还是能有些收获的。
叶拂出声问道:“秦老板可是知道什么内幕?”
屋子里只有他们三个人,秦富贵却好像是忌惮着什么一般,下意识地压低了嗓音道:“吕家的灭门案发生在一个多月前,一夜之间,毫无征兆,所有吕氏的本家人都死绝了,只有吕家那位小少爷吕言幸免遇难,这件事相当蹊跷,吕家灭门当晚,方圆百里的并非无人经过,但路过的旅人,无一人察觉到了异常,甚至连一声惨叫和呼救声都没听到,整个吕家就那样毫无声息地,死绝了……”
“……第二日,吕家的世交南宫家上门拜访,才看到满地横尸和鲜血,还有躺在血泊里,唯一活下来的吕家小少爷,但吕家小少爷醒来后,却什么都不记得了,还身中剧毒,修为倒退,俨然已经无法再修炼了……”
叶拂皱眉:“所以秦老板的意思是此事并非渡血窟所为?”
“说不好,”秦富贵摇头,“那日之后,吕家小少爷被南宫家的人所救,南宫家的大小姐本就和吕家小少爷订过娃娃亲,他们南宫家的人自然会协助他举办葬礼,处理诸多事宜……就在这个过程里,他们在吕家家主的遗物中寻到了一颗留影珠,留影珠中的内容很奇怪,是一段吕家家主和人打斗的片段,但留影上却看不到与其打斗的敌人到底是谁,只能听到吕家的家主大喊了一声:‘渡血窟的魔修!你们好大的胆子!’于是便有了渡血窟灭了吕家满门的说法。”
说到这里,秦富贵稍稍踌躇了一下,才接着道:“不易长老你也知道,我们渌水书斋是不参与这些党派之争的,所以也和渡血窟的人有几分交情,据我所知,渡血窟和吕家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两者无冤无仇,就算渡血窟真的丧心病狂到要灭吕家满门,也没理由会留吕家小少爷一命,还将他的修为和资质给废了……”
“……此事一出,南宫家的大小姐南宫晴自然是看不上一个被灭了门,还修为倒退的废物,她很理所当然地向吕家小少爷退亲,场面闹得有些尴尬,但南宫家的家主并未阻止,两家的关系也基本上是到这儿就结束了”
嘶,被退婚!叶拂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就说她这位新冒出来的师弟看起来很不一般,果然啊!父母双亡,背负着巨大的仇恨,还被天才又貌美的未婚妻退婚!此子恐怖如斯!
不过……南宫晴这个名字叶拂倒是听说过,她三师姐南宫悦也是南宫家的人,还正好是这位南宫晴同父异母的妹妹,但她们的关系似乎不大好的样子,叶拂从来没见她们有过什么往来。不过叶拂和三师姐也不太熟,人家的家事她也不可能太了解。
秦富贵的眼球转了转,“所以,吕家灭门案真的有着诸多疑点,其后很可能牵扯到不少势力,能不招惹最好不要招惹。”
叶拂等了半天,发现秦富贵没再接着说下去了,于是问道:“这就完了?”
秦富贵点头:“我们渌水书斋也不会多参与这些事,所以并没有做太深入的调查。”
叶拂心里暗骂,秦富贵这老头也够老奸巨猾的,真以为话说得委婉她就听不出来了吗?
拐弯抹角说了一通,不就是想说吕家灭门案中嫌疑最大的其实是吕言吗?
第15章
秦富贵说了一大堆,又是吕家和渡血窟本没有恩怨,又是为什么吕家被灭门,但只有吕言活了下来,话里话外都是对吕言的怀疑。
叶拂倒是知道秦富贵是什么心思,自己虽然没有在秦老板面前暴露过真实身份,但她每次交稿都是找的渌水书斋驻七星门分店,傻子都能猜出来她是七星门的弟子,而吕言现在也已经拜入了七星门,秦富贵这是摸不准叶拂对吕言到底什么态度,所以才说话这么拐弯抹角的。
像渌水书斋这种修真界的第三方组织,在这方面惯会浑水摸鱼了,叶拂也懒得为难他,于是道:“行了,我知道了。”
秦富贵看出了叶拂对他的不满,他赔着笑:“不易长老且放心,调查宁簌簌的事情就放在秦某身上了!”
叶拂走出渌水书斋的时候,时辰已经不早了。
“小师姐,依你所见,吕家灭门案和渡血窟有关吗?”舒小茵是没听出来秦富贵话中的深意的,她还在纠结着渡血窟到底是不是凶手。
叶拂摇头:“我不知道。”
她的确不知道,现在的已知信息这么少,她又不是算卦的,更不是某些三流推理小说里那些被作者强行开挂的高智商主角,她上哪去知道灭吕家满门的凶手到底是谁?
叶拂甚至很有自觉地认为,这件事跟她这个路人甲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她会提前来找秦老板询问,那完全是为了多知道些有效信息,好规避可能存在的危险。
“那小师姐不准备调查一下吗?”舒小茵继续问道。
“我为什么要调查?”叶拂一脸的莫名其妙。
舒小茵“啊”了一声,对叶拂的漠不关心非常不理解:“但是掌门师叔不是说让我们去调查吕家的灭门案吗?”
“不是有大师兄吗?”叶拂说得理所当然,对于自己的混子行为也丝毫不感到羞耻。
舒小茵:“……”
“那个……小师姐,这样会不会不太好?”舒小茵吞吞吐吐地,显然对此有些不太能接受。
“舒师妹啊,”叶拂叹了口气:“听师姐一句劝,像咱们这样的呢,就别去插手那种一看就很重要的事情,没有这个命,没有这个气运,硬去凑这个热闹是会把自己害死的。”
叶拂伸手拍了拍舒小茵的肩:“你看,你叫舒小茵;我叫叶小拂。像咱们大师兄呢,叫顾沉玉,二师兄叫萧晚眠,一个个名字起得都诗情画意、光鲜亮丽的,咱们三师姐更是不得了,是个复姓,南宫,这都是一看就不一般的名字,不像咱们,顶着个路人甲的名字,毫无记忆点。”
“可是吕师弟的名字不也很平常吗?跟小师姐一样,只有两个字,也没有诗情画意的气氛。”
叶拂的眼神变得深沉了起来:“那是因为……在男频的退婚流爽文中,出场废柴的男主角,必须要有一个俗不可耐的名字,这样才能增强读者的代入感,使得读者和出场毫不起眼的男主共情……所以,在一众诗情画意的师兄师姐中,咱们这位吕师弟,一定有着什么异于常人之处,必须要小心才行。”
舒小茵懵懂地点了点头,她以为叶拂是在讲她写话本时用到的技巧,她皱眉思索片刻,又道:“那玄天宫的那位筑基天才宁簌簌吗?她的名字也平平无奇的,所以她也跟我们一样是路人甲对吧?”
“错!大错特错!”叶拂赶紧否定了舒小茵这个危险的想法,“你不知道这年头的女主角都特别流行ABB式的名字吗?这种ABB模式的名字,你一听到就应该立马警觉起来!能绕着走就绕着走,绝对不要去招惹。”
舒小茵不知道“ABB”是个什么东西,她心中存着疑惑和不解:“为什么会有这种说法?”
“大概是因为……额,比较通俗易懂,比较平易近人,可爱又好记……咳咳咳,再说了,这不比那些诗情画意的名字读起来顺口?!像什么顾沉玉、萧晚眠、裴清让这种名字,第一印象确实狂拽酷炫,但要是一起出现在你面前,你乍一听能分得出来谁是谁?……总之,你记住我的话就好,遇到ABB这种名字的人一定要小心了!”
舒小茵思索了片刻,突然眼睛一亮,重重地点头,一脸“我明白了”的表情:“咱们七星门食堂养的大黄狗叫黄橙橙,它一定也是一条与众不同的狗!”
叶拂:“……”
是挺与众不同的,别人家的土狗都叫大黄、叫旺财,就你搞特殊,非叫黄橙橙,这不是专门来给她拆台的吗???
果然不该给舒小茵讲解这么复杂的路人甲生存理念,是她大意了……
总之,叶拂想得很明白,吕言到底有没有嫌疑,渡血窟到底是不是凶手,这跟她叶小拂都没有关系,这是主角该去操心的问题,她一路人甲把谜底给拆出来了,反倒是抢了主角的高光时刻,说不定还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在装死这方面,叶拂可是相当有经验的。
不过,不论真相如何,可以确定的是,吕言这个人,相当的危险,家破人亡的身世,被优秀的未婚妻退婚,身上的谜团还涉及到了主线剧情,简直可以说是全身都充满了杀机了,最好是有多远躲多远。
从影峡山脉边缘的“商业街”返回云间处的路是有些长的,要翻过崎岖的山路,要穿过一座座陡峭悬崖间的孤桥,灵火灯笼挂在镂空的孤桥边,散出昏黄的火光,与清冷的月色遥相呼应,给这仙气渺渺的圣地又添了几分孤寂。在不御剑的情况下,凡人若是想问道寻仙,须得徒步走过这通往云间处的通天之路,然仙门为避免俗世的叨扰,都布有扰人视线的迷雾幻阵,多少妄图追寻长生道的凡人,白白将一生断送在了这条不归路上,也未曾真正见到过,那存在于传说中的,仙人生活的云间处。
来时御剑而行,叶拂和舒小茵自然感觉不到这条路的险,但为了保险起见,叶拂选择了步行返回云间处。像七星门这样的大门派,内部都是设有检测阵法的,有弟子从门内御剑而出,并不会激发阵法,但若有外人从外御剑而入,便会迅速被阵法检测到。
叶拂虽然对自己的平平无奇敛息花很有信心,但也不想冒这个险。
又穿过了一条吊桥,舒小茵正准备继续往前走,叶拂却突然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压低声音提醒道:“将灵气注进平平无奇敛息花中。”
舒小茵闻言立马照做,大股的灵气刚涌入嫩黄色的小花中,便有什么东西从天上砸了下来,重重地摔在了叶拂和舒小茵的面前。
舒小茵定睛一看,那竟然是三个人。
第16章
说是从天上砸了三个人下来,但这个描述其实并不准确。
准确地说,是两个人,追着一个从天上砸下来的人,落到了叶拂和舒小茵面前。
舒小茵起初还惊了一下,因为这三人她们非常近,近到就像马上要准备凑一桌吃火锅一样,但诡异的是,这三人竟无一人察觉她们。
叶拂甚至还一脸好奇地伸着脖子去看砸在地上那人。
穿着七星门的门服,虽然黑灯瞎火的,但好像有点儿眼熟。
嘶!这不是……这不是……
简直恐怖如斯!
叶拂震惊,她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吕言。
他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他不是身重剧毒、修为尽失吗?
眼前这场面,明显是在打群架……哦,不对,准确地说应该是单方面殴打。
被打的人,自然是吕言,打他的那两个人,叶拂不认得。
“好你个吕言!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正魔已经交好了几百年,你非要去当那个搅屎棍!”其中一个壮汉一边大骂,一边抬脚揣着躺在地上显然伤得不轻的吕言。
叶拂打了个冷战,这人谁啊?哪个门派的?跑到七星门脚下殴打季无渊的徒弟,是不知道那个爱面子的老东西有多护短吗?
另一个干瘦的青年也参合着,不时伸出脚踹吕言一下,嘴里骂骂咧咧地:“你他妈还手呀!装给谁看呢?!别跟爷几个玩这套!所有人都死了,凭什么就你活着!?你自己干了什么你心里清楚!到处泼什么脏水?!”
吕言被打得在地上缩成了一团,他抱着脑袋,却一声也不吭。
叶拂皱起眉头,没想到他们聊的话题还挺敏感的,她开始在心中猜测这两人的身份。
难道是残存下来的吕家人?把吕家灭门迁怒到了吕言身上?
叶拂正琢磨着,系统的声音却突然响了。
【气运养成系统为您服务,请宿主在十秒内做出最合适的选择!】
【甲:出手解救。难度:深渊,完成奖励:主角值+10】
【乙:加入群殴的阵营中。难度:深渊,完成奖励:反派值+10】
【丙:迅速默默离开。难度:简单,完成奖励:路人值+10】
这种时候还需要犹豫?不选丙那不是在找死吗?
叶拂面无表情且冷酷无情,拉起舒小茵就准备跑。
也就在这个时候,之前的壮汉突然拔出了腰间的大刀,一边大喊着,一边朝着吕言的脖子砍去。
“就他妈知道装!老子砍死你!”
眼看着锋利的刀刃就要劈在吕言的脖子上了,但异变却突然发生,叶拂的右手几乎下意识地挡了出去,掌根稳稳地顶在了壮汉的手腕处。
只听得“啪”地一声,伴随着壮汉的痛叫,他手中的大刀竟然直接被叶拂打到了地上。
“NO!”叶拂恐惧地惊叫了起来。
壮汉和干瘦青年都被突然冒出来的叶拂和舒小茵吓得不轻。
干瘦青年立马掏出一根血色的棍状法器,壮汉也脸色铁青地捡起了地上的大刀横在身前,两人皆一脸的戒备。
“你们是什么人?!”壮汉瞪视着叶拂和舒小茵,面上的表情虽然很凶神恶煞,但他的心里却疯狂地打着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