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光停到了降谷零眼角下的漆黑:“冒昧问一下你昨晚睡了多久。”
降谷零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老老实实地回答:“不多不少,三个小时。”
你是超人吗?
我都怀疑降谷零的异能力是不是不用睡觉了。
醒来了就马上跑过来赴约,而且还比我早到。我和他见面还没有十分钟,他就惦记着下一件事了。
不愧是卷王,将时间管理用到极限。
“……我想你应该和我的前辈很聊得来。”
降谷零:“?”
我琢磨了一下现在警官办案要留下来的时间,总觉得真让他们老老实实收集证据和情报,我今天的时间就彻底泡汤了。
我风行雷厉地从椅子上起来,哪知道降谷零跟我也是一个想法,我和他对视一眼。
我:“我去问问监控视频。”
降谷零:“既然如此,我去看看现场遗留下来有多少情报吧。”
我们两个默契地不约而同向着不同的方向前进。
敢在我们两个人面前犯下杀人案件,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不知道我们两个人的时间都是很珍贵的吗!
区区杀人犯,看我几分钟内就揪出来。
我走到了案发现场的旁边,死掉的男性手里还拿着沾满奶油的叉子。服务生在一旁惊慌失措,遭受到了四周顾客关于食物中毒的问责。


第6章
【纲吉君:花言要我来接你吗?】
我火速回复了纲吉君的信息,告知了他的地点,同时说明我十分钟以后就可以走了。
同时,我抬起头,就见到了电脑屏幕上显示一片雪花,中央只有几个大字【视频已损坏】。
果不其然……监控视频因为某种神秘的因素失去了源文件。
我几乎是无语凝噎地跟服务员面面相觑。
服务员饱含歉意地对我说:“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失效。”
该习惯了,每次有什么案件就莫名其妙没有拍到、或者源文件丢失、恰好监控在维修期多如牛毛的理由我都要随口背出来了。
我刚从休息室里面出来,降谷零已经成功筛选出三位嫌疑人,他托着腮帮若有所思。
“你找到犯人了?”
“啊,大概想到他的作案动机了,不过……”降谷零蹙着眉,视线在三个嫌疑人的身上扫视,“我找不到证据。”
“那么凶手和动机是……?”
降谷零从思考的动作转化为无奈:“虽然你在推理逻辑和搜寻.情报上面说得上满级,但花言……你完全不适合当侦探啊,侦探没有找到证据之前可不会轻易下达定论的。”
“所以我不是侦探啊。”
我笑眯眯地看降谷零,满脸写着理所当然。
“直接告诉我吧,省去思考的时间。”
我是属于不爱玩猜猜乐的人,最讨厌的人种就是谜语人了。有现成的答案在我的面前,我自然是笑纳。
降谷零只好直接告诉我了。
被害者村田千春,二十一岁,目前就读东部大学。
今天和朋友们一块出来逛街约会。
嫌疑人A有马瑛里,男,二十二岁,和被害者是恋人关系。
嫌疑人B宫沢里代,女,二十二岁,和被害者是朋友关系。
嫌疑人C宫内邦卫,男,二十六岁,是有马瑛里的同居室友,和被害者没有明显的关系。今日只是偶然之间出门碰巧遇到了另外三个人,本来他是独自在另外一桌上面独自点了一杯咖啡,还带了一台电脑在桌面上,屹然一副正在工作的模样。
他们四个人除了互相认识以外,还有一个共通性,他们都去过一趟厕所,上厕所的时间还不短。
宫沢里代和被害者的去厕所的时间重叠,中途还去寻找被害者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意外。
也因此宫沢里代现在遭受到了另外两名男性的质问,将她逼到一副随时要崩溃的模样。
其实在降谷零说出三位嫌疑人和被害者的关系时,我就大概猜到了凶手是谁了。没办法,他们身上爱玩的现充年轻人味道实在太明显了。一个个打扮得流里流气、花里胡哨,也不像是正经的大学生。
“犯人是嫌疑人A吧。”话虽如此,我的目光停留在已经是社会人的宫内邦卫的身上,“刚刚我路过的时候闻到了C的身上有一股很明显的女性用的香水味。”
“……?你是狗鼻子吗?”降谷零的眼神相当奇怪地看我,“我完全没有闻到。”
我半睁着眼说:“别小看女人的第六感了,当男人出.轨做亏心事的时候,他身上的所有痕迹都会变得尤其明显。”
降谷零难以言喻。
我浑然不理会他的怪异,说出了我大概的猜测:“村田千春大概是去男友的家中时,和宫内邦卫搞到一块了。这次约会遇到了宫内邦卫一时之间又在私底下偷.情,被有马瑛里发觉了吧。”
降谷零点头肯定了我的猜测,“有马瑛里事先服下了解药。通过接吻传递了口中的糖果,渡给了村田千春。硬糖的空心里面被注入了少量的毒药,随着时间的发展逐渐化开吧。有马瑛里同时给被害者点了黑咖啡,咖啡的苦味完全中和了毒药的怪味,如果要找到决定性的证据需要等待警方人员过来检测。”
“这不是证据充分嘛。”我说着,昂首阔步走到了有马瑛里的面前。
降谷零微微睁大了眼睛,震撼地问我:“你又要开始了吗?”
我摆了摆手说。
“时间就是金钱啊。”
我可是和纲吉君有约的,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有马瑛里满脸写着焦虑,双手插在兜里面,时不时□□一下自己的衣袋。因为杀人事件和另外两位好友产生了争执以后,三个人独自坐到餐厅不同的座位上,隔了十分远。好在现在餐厅所有的顾客都被限制在同一个空间里面,哪怕他们坐得远也不显得突兀。
我站在有马瑛里的面前,他皱起眉毛正想破口大骂掩饰自己的心虚,注视到我的脸以后,显而易见地气势弱了下来,变得绅士起来了:“有什么事情吗?”
我坐到了有马瑛里的对面,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请问有糖果吗?”
有马瑛里放在兜里面的手不由自主地僵硬住,双手不由自主地抽了出来,同时向我说:“没有,你是低血糖吗?问问店员可能有咖啡专用的糖块可以暂时解决。”
我的身体向前倾,眼睛与有马瑛里正正对视着,他的眼睛不动弹,几次想跟我错开视线,最后还是保持住了。
“怎、怎么了吗?”
“你知道吗,当人心虚的时候会产生很多种反应,不自在的捏衣角、为了避免自己暴露会不敢挪开视线。”
“是这样吗?”有马瑛里两手都放在了桌面上,自然地双手交叉。
“没想到今天出门太早了我有点低血糖,大脑都不太清晰了。”我忧虑地说,“打扰到你了吗?其实我大学学的是心理学,想出来调研一下的,唔不过现在这个状况我也没办法完成我计划中的事了……”
有马瑛里更加放松了,他伸出了手招呼服务员要方糖,举动贴心又绅士:“确实,女孩子不好意思自己单独要糖果,请吧。”
人类在遭遇到尖锐的问题,会浑身炸起来高度警惕。而当高度警惕放松的时刻,正是最容易趁虚而入的时间段。
我目睹他放松的姿态,轻描淡写地想。
“先生你真体贴啊,你似乎对这些事情习以为常了。”我用附赠的小叉子在方糖一点一点的摩擦,将规矩的正方体破坏得不成形状,挖空了它大部分的体积。
有马瑛里微微张开口,正打算说一些什么,牙齿叩击在牙槽上发出了一声带有酸意的杂音。
“……是啊,我的女友也有类似的毛病。”
“真好啊,能当先生的女朋友相当幸福。”
有马瑛里扯了下嘴唇露出了干笑。
“能得到你的……”
他没有接着说了,有马瑛里的所有目光都被我手上的举动掠夺过去。
我将被我挖空的方糖翻了过来,在正上方插出了一个细小的洞穴。我的动作停了下来,饱含歉意地说:“抱歉,这是我的怪癖,毕竟方糖太大一块了,要我直接吃有些困难……您是比较介意我的举动不太礼貌吗?”
有马瑛里摇头。
“感谢你的宽容。”
我一边说着,却没有如我刚刚所说的那样将磨成粉末的糖放入嘴里面,叉子撩起了几滴咖啡,仿佛在给方糖上淋面,咖啡顺着细小的洞穴一滴又一滴地掉落进中空的方糖里面。
“看起来很美味吧?你要尝试看看吗?能够给予你一辈子都难以体验到的美妙感受哦。”
我微笑着,接着张开嘴唇。
没有吐出声音,含糊地将某几个字眼在嘴唇边缘跳跃,一度要说出。
“——”
其实我根本没有指名道姓说什么,越是模糊的词汇,越是未知的东西,在人类濒临极限的状态下,大脑会自然而然浮现出现在最害怕的词汇,进行了无缝的衔接。
我真正赋予他的其实是压力和暗示。
“刺啦——”
有马瑛里猛地从站了起来,桌椅因为他剧烈的动作发出了刺耳的声音,他瞪视着我,像是看到鬼一样。也因为这个举动,餐厅内大多数人的视线都集合到他的身上了。
“我……”
有马瑛里第一时间想否决我,然而他扫视了四周一圈,到处都是人看着他,硬生生憋了回去了。
在杀人现场之中,经过了一番询问,本以为成功应付过去,结果在放松的状态下重现自己的杀人手法。
没有剧烈的逼问,所有的一切轻描淡写地发生。
……很恐怖吧?
心理方向几乎要极限了吧?
“咔擦。”
我悠闲地用叉子将早已不成形体的方糖轻松碾碎。
——粉碎他脆弱的外壳吧。
有马瑛里作为男性,他的身躯远远比我高大,只是站在我的面前都有一种强势的错觉在。
而我抬头仰视着他,双手交叉放在下颌处。
“忐忑、惧怕暴露而恐惧、杀人后反馈上来的道德感……所有的一切都会成为陪伴在你终身,侥幸地祈祷不会暴露,将一辈子的运气都抵押到这一起事件中,不断的希望着,然而……”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再严实的东西总有一天也会破土而出,暴露狰狞的一面。虽说如今这个时代侦探大受欢迎,我觉得你还是别抱有侥幸心理比较好哦,警察的侦查手段总比你想象之中多。如今科技如此发达,被害者的死因又是中毒死亡,她吃下的所有东西都会被检验出来,更不要说区区糖果了。”
“这位先生,要不要考虑一下自首。”我笑眯眯地看他:“可以为自己争取一下缓刑哦。”
我每说一句话,有马瑛里就仿佛被重锤狠狠重击一次,在我说出最后一句话时,有马瑛里仿佛虚脱一样瘫痪在椅子上,开始滔滔不绝地诉说他、被害者以及同居人C之间的爱恨纠葛,但是我完全没有兴趣听,拿出手机跟纲吉君说一声我已经在等他了。
警察与此同时姗姗来迟,一大群人走了进来,却看见了作为凶手的有马瑛里口若悬河一样诉说自己的罪孽和惭愧,一时之间所有人都豆豆眼,愣住了,显然没想过有这种情况发生。
降谷零面色复杂地走了过来,“我认为你要向全世界的侦探道歉,哪有人这样解决案件的。”
我无辜地看他:“所以我说了,我不是侦探。自然拿我擅长的手段解决,对手是个未出社会的普通大学生简直超容易级别,稍微用一两招就解决了,给我节省了大量的时间。皆大欢喜、皆大欢喜。”
餐厅门外忽然就停了一辆汽车,我的手机也传来了纲吉君发过来的短信。
我高兴地提起了随身携带的手提包,撑开了遮阳伞,“零君,剩下的交给你了,什么警察记录之类的我不想管啦。我家旦那来接我了,拜拜啦。”
旦那,意指老板、主人。
……也有爱人的意思。
加上我家一词,我的用法明显就是后者的意思。
我飞快切换了自己的状态,露出了受惊之后楚楚可怜的表情,面前降谷零的表情顿时不受控制地扭曲起来。
我才不管他心里面在发生了什么波涛汹涌,直奔门外。
纲吉君放下了车窗,“花言,怎么那么多警车,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我却没有马上打开车门,猛地急刹车,狐疑地嗅了嗅空气。
“纲吉君,你今天是不是还载了其他人……这个味道是。”我露出了恶寒的表情,“啊,烟味混杂着香水的味道,是企图拿香水压住一身臭味的家伙。”
纲吉君:“……你这鼻子也太灵敏了。”
“哼哼。”
今天已经连续被两个人说鼻子灵敏的我必须要争辩一下。
我很讨厌味道很冲的香水或者烟味,一般这种情况我就很想打喷嚏。
我打开了车门,一头撞到了纲吉君的怀抱里头,泫然欲泣地说:“里面有人杀人了。”
纲吉君紧张地打量我,“没事吧?”
“没有,是出.轨引起的杀人案件。我不敢靠近现场,就是被困在里面的那股氛围好恐怖,吓到我了……”我假模假样地抽了抽鼻子,眯着眼睛危险地看纲吉君:“所以,纲吉君今天载了哪个骚包家伙?”
“我出门还没有两个小时吧……?”
.
沢田纲吉听到栗山花言的形容,实在太好笑了,一时间不禁眼神游移了一下。
也正是因为一瞬间的停顿,沢田纲吉感受到了栗山花言越发越危险地语调,她声音上调。
“哈?”
也不知道为什么,偶尔在某些特殊情况下,向来娇气的栗山花言身上会爆发出尖锐的气场。
直觉告诉他如果不尽快解释的话,会带来很严重的后果。
沢田纲吉举手投降:“啊啊,是同事啦,他从意大利来了日本一趟,我过去和他商量未来的项目怎么解决。”
“早说嘛。”
栗山花言身上的危险感顿时消弭,像一只猫一样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今天出门好早哦……我都快困死了。”
“后排有三文治哦。”
“耶——?太好了,我今天出来那么久什么东西都没吃。”


第7章
这两天我一直从纲吉君的身上闻到那股男士香水和烟味,其实一度稀薄得可以忽略不计。
但是……要知道纲吉君他往日从来不会染上其他味道的!要不就是他们两个长时间呆在一块,要不就是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进行了亲密接触。
其实我平时没有那么霸道的,可是这次我出奇的反应大。
可恶,明明知道是男人了,为什么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NTR感,女性的直觉正在疯狂叫嚣有情敌。
于是我不动声色地在纲吉君出门之前给纲吉君穿的西装外套上喷了女士香水。
“……花言,你在干什么?”
沢田纲吉刚梳洗完毕,从盥洗室出来就瞧见我拿着从来不用的香水往西装上使劲喷。
“宣布主权。”
“?”
我帮纲吉君穿上了西装。
纲吉君四肢修长,肌肉也完全不夸张,穿上黑色西装总有一种温文儒雅的气质在。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别的男人会比纲吉君更适合穿西装了,明明普通的版式都能穿的那么好看。
大概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吧。
纲吉君弯下腰亲了一下我的侧脸,张开双手拢住了我。
“工作之前让我充会电……”
纲吉君的工作其实一直都很多,偶尔我跟他打国际长途电话,哪怕没有注意时差,纲吉君也总是秒接我的电话。明明意大利已经是深夜了……我一度怀疑纲吉君全公司上下是不是只有纲吉君在干活,怎么所有工作都堆到纲吉君身上了。
当我说出我的疑惑是,纲吉君神色莫测,目光不知道落到空中某个点上,随后虚弱地说。
“只要不给我添麻烦就好了,不应该要求那么多的。”
我肯定了纲吉君的公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怎么老板干的活最多,要不就是管理层出现了什么毛病。
不过不管我怎么说,纲吉君苦涩地说会调整的。然而就算这样,纲吉君每周休息回来的第一天都是瘫痪在床上不得动弹,偶尔做梦也会吐出几个听不懂的意大利文。
“工作加油!”
“嗯,我出发啦。晚上花言回家时也注意安全。”
.
栗山花言温柔地和沢田纲吉道别了,回忆起妻子的温度,沢田纲吉不愿工作的心态总算艰难地渡过。
沢田纲吉开车到了约定好的酒店,楼下的狱寺隼人和山本武已经早早在门口等候了。沢田纲吉将车子停到停车场,转而切换座驾,到了狱寺隼人和山本武所在的车辆内——一台相当骚包的红色跑车。
“十代目!早上好,今天也是辛苦您大老远从家中赶来与我们汇合了”
狱寺隼人冷峻的脸上刹那间春暖花开,展露出了笑容。
“纲。”山本武坐在副驾,他转头看后排的沢田纲吉,鼻子微动了一下,指着衣领说:“看来你和夫人度过了相当愉快的早上啊,味道要溢出来了哦。”
“这个啊……”
被盖章了。
沢田纲吉手指勾了一下衣襟,女士香水在狭窄的汽车空间内变得更加明显。沢田纲吉微妙的目光瞥向了某个被形容成骚包的家伙——狱寺隼人感到莫名,他慌张地认为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妥,对着镜子看了好一会没看出个了然,狱寺隼人回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十代目……是有什么不对劲吗?”
沢田纲吉无奈又忍俊不禁地把炫耀的话语按捺回肚子里面:“隼人以后香水不要喷太多了,味道很明显。”
“欸?欸!?”
狱寺隼人闻了闻自己的衣袖,并没有闻到明显的味道,他相当疑惑地把目光递给了身旁的山本武。
山本武耸肩,表示自己什么都没有闻到。
“纲,今天工作……”
山本武开始汇报今天的工作任务,沢田纲吉一边回应着,一边从衣服的暗袋摸出了彭格列的大空指环。
他格外珍惜地将朴素的结婚戒指摘了下来,放到了小盒子里面。
看着右手中指上的戒指压痕,这事曾经还引起过一段说不上特别夸张的感情危机。
沢田纲吉非正式才场合是不会带着大空指环,更别说结婚以后需要在日本隐瞒身份。
栗山花言的观察力非同寻常,在同居的的第一天就注意到他右手中指上面的戒指压痕,属于女性纤细的手覆盖到他的手指上,不轻不重地摩挲着戒指压痕,沢田纲吉顿时脸红心跳,一片慌张。
栗山花言平静地询问道:“纲吉君,这是什么?”
是大空戒指的压痕。
沢田纲吉大脑急速思考怎么解释,总不可能如实说出来。
“哇,还戴在右手中指上面,看来对方非同一般啊。”栗山花言微微扬起下颚,明明身形比他小,压迫力却十足,完全不像是处于劣势的一方:“我知道有些渣滓总是做着在不同国家和女性结婚,不算重婚罪这种虚假的白日梦。”
沢田纲吉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还能这样玩:“重婚……?”
栗山花言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她松开了手。接着忙活收拾新搬进来的杂物,过了一会后才慢吞吞飘了一句。
“婚前的事情我不追究,如果有婚后你感情、身体上出.轨的话直接和我说吧,我其实还挺宽容的。”
说着不追究的栗山花言,第二天火速带他去买了一对朴素的婚戒。
一人一个,自此以后朴素的婚戒代替了大空指环的所在地。
沢田纲吉回忆起往事,不禁弯了弯嘴唇。
他难道还能和彭格列结婚吗?
.
我看着手中朴素的婚戒,不知为何回忆起过去的发现纲吉君手上有指环印记的事情。
其实当年我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
我绝对不会暗杀纲吉君的:)
不过时光证明了一切,纲吉君的品德高尚、性情温柔,是个值得信任的好男人。
纲吉君前脚刚走,我就马上换衣服准备出门。
今天纲吉君跟我提前报备很晚才回家,没办法去接我。
我没有从衣柜里面拿出衣裙,而是从我的空间中找出了私人订制的黑色风衣皮裤套装,再把头发卷成团子状松懈地绑到低处。
在没有人烟的地方掏出我许久未见的宝贝哈雷机车,戴上头盔。
——let's go!冲吧,我的宝贝!
机车发出了巨大的轰鸣,烈风透过头盔的缝隙里面迎面冲来。
刺激得我都要笑出来了。
风成了我弛聘的流线性伴奏,周围向后倒退的景色,一切都沦为了斑驳的光彩。
在高速公路上,连汽车都被我抛到脑后。
等我到了约定好的地点,刚刚还在高速公路上大声咆哮的哈雷,在我的掌控下像是猫咪一样柔软地漂移出一个夸张的弧形,最后停在了白色的马自达面前。
我英姿飒爽地将头盔摘了下来,撩开了因为风飞舞的乱发,“零君……哦,抱歉,现在该称呼你为安室先生,早安。”
“你还是这个样子看得顺眼……你今天还喷了香水了?”降谷零放低了车窗,看到我的模样欣慰,他说:“不过你开车那么快,小心被交警抓住。”
香水味大概是我在喷纲吉君西装的时候沾上的,经历了我一顿飙车操作,残留下来的味道应该不多。
“也就只有你和萩原没资格说我飙车。”我白了降谷零一眼,喜笑颜开道:“不会的,他们除非在现场,不然看都看不到我飙车的身形,我的异能力又不是摆设。”
是的,我拍了好多飙车的照片和视频放到空间里面了。以致于我飙车的事情,很长一段时间成为了都市传说,交警部那边听说还成立了特殊小队专门针对我,不过我从来都没遇到过就是了。这几年我不用一大早上班保考勤、也不用凌晨下班赶着回家睡觉、再加上每当我出门之后纲吉君大概率会去接我,于是飙车的次数直线下降。
“滥用异能力。”降谷零批评,在看到我又把哈雷和头盔放进了空间里面,“你这个举动会让全世界的人都失去哈雷了吧?”
我绕到了另外一边,打开了车门坐到了副驾上,然后比出了一个拇指:“没关系的,这可是由阵平亲改造过的机车,全世界独一无二,改造率高达百分之六十。也多亏这样我不用费多少力气就能超过普通汽车的速度了,你有兴趣体验一下最高速度吗?”
“阵平那家伙怎么跟着你一块闹。”降谷零启动了马自达,“饶了我吧,上你的车危险性太高了。”
我不服气的哼了几句,“我的安全度比你们高得多了,我和同好可以练过怎么骑行保持安全又快速的状态的。”
“进了天空展览之后我没空陪你,这次天空展览里还邀请了里世界的大人物,到时候你自己小心点。”降谷零将天空展览内一列的展览品表放到了我的面前。
“OK~”
我漫不经心地回复道。
我又不是去踢馆的,能惹到什么人。除非里世界的大人物发神经掏枪对着展览一顿扫射,不然也不关我事。
我这几天回家之后翻了下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情报记载,大概明白了他要忙些什么。这次去天空展览恐怕也是因为卧底任务才拿到邀请函的,我和降谷零为了避免暴露,打算一进去之后尽量避免频繁接触。
就算是被摄像头拍到也没关系,我们两个早就拍了大概角度的照片——掌中花,超好用!
我翻阅着展览表,翻阅到一半后,停止了动作。
紧紧盯着眼前的琥珀。
纯粹透彻的向下渐变,仿佛将栩栩如生的火焰永久封存在树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