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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随手拿过纸将脸擦干净,走到千代谷早织面前,抬头问她:“真的要出去吗?”
“嗯。”
“有危险吗?”
“没有。”
“你上次回来,身上有很重的血腥味。”
女人蹲下身,戴着皮手套的手放在宫野志保的头顶,轻轻地揉了揉,像是在安抚,但冰冷的指尖触碰到皮肤时的触感又更像是威胁。
宫野志保从那略微下滑的墨镜中看到了那双很好看的灰色眼睛,所有的情绪藏在朦胧的烟中,她捉摸不透。
“你还记得当时搬进来的那天,你答应了我什么?”神索问她。
宫野志保抿了抿唇:“不要过问你的行程,并在任何人询问的时候保持缄默。”
“还有呢?”
“有事可以找安室透,但不可以全部信任他。”
“还有。”
“……好好吃饭睡觉?”宫野志保没忍住吐槽,“这条真的有必要吗?”
神索随意地rua了一把她的头发,起身往门口走:“那晚安了。”
“……晚安。”
宫野志保站在客厅,看着铁门合上,黑暗挤占了女人曾经站过的地方,只留下一片寂静。
她颓丧地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头顶,恨恨地嘟囔着:“再摸头就长不高了!”
“哪有这么我行我素的病人啊!”
她握着牙刷继续回到盥洗室,看着镜子里仿佛脸上的肉都多了一些的自己,忍不住磨了磨牙,准备快速搞完去睡觉。
宫野志保知道神索这个女人也就看着平和淡然,如果真的违反她制定的规则的话,绝对会直接把她踹出家门的。
只不过她到底晚上神神秘秘的出去做什么啊!
想到当时鬼迷心窍同意的约法三章,宫野志保再心痒痒也不敢多问两句,只能兀自迁怒了完全没有出现过的安室透。
都怪那个金毛混蛋今天左脚先跨进房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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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代谷早织不知道自己的同期又无辜中了一枪,被宫野志保给迁怒地彻彻底底。
其实她也不是每天大晚上出门,只是每次被宫野志保逮到都是在晚上,白天那孩子要不是泡实验室,要不就是去学习,也忙得跟陀螺似的。
最近格兰玛尼那边的任务越来越多,千代谷早织也被迫跟着忙起来了。
她离开神索的安全屋后就掏出了地图,顺便趁着晚上的机会,开始试验称号“三位一体”的功能。
那个所谓的锚点只有她能看得见,黑金交杂,宛若西洋棋子,近处她可以用意念拖动,而看不见的地方则必须在脑海中构建落点。
她在死角位置实验了一下,朝格兰玛尼的安全屋移动,勉强帮她节约了几分钟的时间。
但这又暴露出一个隐藏的限制:锚点丢出去不能直接取回,要不就销毁锚点所附着的物品,要不就等24h倒计时过去。
千代谷早织:“……好废!”
她看着被自己随手掉到花花草草上的锚点,捏着鼻子认了。
伤害花花草草不太好,等24小时就24小时吧,大不了以后就当省点车费的操作用……
勉强安慰下自己,千代谷早织迅速开始易容,先是变装成千代谷彻的样子,再在上面抹一层定型装置,然后再一次取出贝尔摩德所做的易容面具,糊到脸上。
鞋子里面垫一垫,衣服里面填一填,再往脖子上戴个变声器,等收拾完毕,出门拦车的便成了一个看着冷漠又貌不起扬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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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这个地址。”
司机接过递上来的纸条,动作间对上了乘客那漠然的眼神,竟下意识抖了抖。
“不好意思!”
纸条落到地上,他连忙弯腰去捡,在对方抽开手时又好像嗅到了沾于袖口的淡淡血腥味。
他昨天才陪割伤手臂的兄弟去过医院,这味道可以说是很熟悉……
司机的动作顿住了。
“是有什么问题吗?”
冰凉凉又有些嘶哑的声音响起,仿佛黑暗中一条吐着信子的蛇,司机猛地一个激灵抬起头,握着方向盘道:“没问题,这就去!”
地址所给的位置是东京犯罪率最高区域,这男人大半夜去这种地方,该不会是什么通缉犯杀手吧?!
司机的心砰砰直跳,他开车的过程中顺着眼角的余光一直往后瞥,试图记住这男人的长相,到时候举报警方,看看能不能捞一笔外快。
前提是他不会死在路上……要不还是先给老婆发个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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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天台的一隅,两个穿着黑衣的男人站在夜风中,一南一北,隔着最远的距离,手中的狙击枪只有被握住的地方才有丝丝余热,但装在枪膛中的子弹却能轻而易举地射穿人滚烫的胸膛和大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被猎猎夜风吹乱的头发,在主人数次抢救无效后更加恣意地飘动着,一声压低的咳嗽响起,打破了天台上的寂静。
紫灰色的眼睛与橄榄绿的眼睛无形碰撞,期间含着打量又警惕的光,直白地告诉了双方当事人——他们都看对方不爽。
“体质那么差还出来狙击。”降谷零嗤笑一声,“希望等下能拿稳狙击枪。”
赤井秀一冷淡地回:“不劳你关心,不如想想等下撤离的路线。”
“……”他们选择同时撇过头去,不再看对方。
两人又等了十五分钟,看着不远处的宴会到了尾声的阶段。
“……快要十二点了。”
“嗯,那个组织成员还没来。”
“你见过?”“没有。”
“阿嚏!”
“咳。”
两人又一次默契地撇过头,拽了拽大衣的领子,试图汲取一丝丝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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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千代谷早织看着试图带着她兜圈子,想要上演“孤胆英雄”去报警的司机,默默地掏出了怀中的伯莱塔。
第95章 彻的场合
251.
“砰——!”
嘹亮的枪声在夜晚的寂静中传出很远, 但并没有哪个地方有人发出惊呼,反倒看见有几家将打开的窗帘重新拉上。
司机两手无力地垂在一旁,人向前倾, 额头抵在方向盘上, 嘴唇微张,有些惊愕的表情还定格在面部。
一张婚纱照从他怀中落下,“啪嗒”一声掉在血泊中, 上面年轻的男女挂着幸福的笑容, 互相挽着手, 预备一起度过他们的余生。
穿着风衣的男人淡淡地扫过照片一眼, 将滚烫的枪口重新揣回口袋,不轻不重地把车门一关,很快身影就淹没在深沉的黑暗中, 不留下一丝痕迹。
只能听见有些沉重的鞋跟踩在污水中发出的清脆声响,全然遮盖了自人身上流下的血色落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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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我快憋不住了。】
千代谷早织朝着天台走去, 努力绷着脸不让易容面具出现移位,她强忍着笑,对客服吐槽:【为什么就这两张图还能配那么中二的解说词, 明明以前不是这种画风的!】
Q版客服:【??这不是很帅吗!冷酷杀手毫不留情一枪崩掉正义的市民, 多有逼格啊!】
【然后这市民第二天在顶着一身血回家?甚至还能报警让警方侧写一下这个冷酷的杀手对吧?】千代谷早织吐槽着,【得, 你别入戏了, 不得不说这把仿真麻醉枪真好使,就是血浆还要我自己准备。】
【明明商城有自带的, 你非得省那么点高光值——组织里那些人都快把你当变态了!!】
Q版客服来回走着, 一脸不满。
作为唯一一个知道千代谷早织计划的生物, 它并没有以全知的角度看千代谷早织的演戏, 而是如同论坛读者一般,真情实意地粉着角色。
尤其是格兰玛尼,Q版客服曾多次强烈要求给这个马甲加戏,怎么凶残帅气怎么来——妥妥一个反派控。
但千代谷早织才懒得理会它的抗议,她一向分得很清真实和虚假,剧本都是为了活命的工具而已。
她一边掏出手机给诸伏景光发信息,以C的口吻让他准备善后这个司机,一边说。
【变态的是格兰玛尼,跟我千代谷早织有什么关系,再说,那些家伙本来就是横竖都得死。】
组织在黑暗面也算是赫赫有名,经常有许多走投无路的犯罪分子投奔,但那些连最初审核都过不去的家伙,通通都会被组织毫不留情地当作实验体或者沙包对待。
可以说在“废物利用”方面,这个组织从不客气。
千代谷早织在整了这把可以让人瞬间昏迷的枪后,就时常去实验室旁边蹲蹲,可以说完全不要名声。
Q版客服被她这理直气壮的抠门说到无言,转移话题道:【泥惨会的晚宴快结束了,你动作再不速度点,任务失败的话琴酒迟早要找你问话!】
千代谷早织三步并两步冲到最上层,慢条斯理地收拾了一下衣摆,不紧不慢地道:【这不是有安排狙击手吗?】
组织里能用的狙击手就那么几个,琴酒没说让她来监督谁,但总归都是打过照面的熟人。
因此,千代谷早织非常淡定。
直到她推开了天台的门,对上了两双朝她警惕望来的眼睛。
以及他们手中对准她的枪口。
千代谷早织:“……”
252.
[啊啊啊!我的toru终于出——场了了了不出来呜呜呜,为什么格兰一出场就这么刺激啊!!]
[我见义勇为的司机大叔……他甚至还在想怎么跟老婆交代(喃喃)]
[呜呜呜当场一个爆哭,这一幕出来就石锤千代谷彻不可能转红了啊,老贼我淦你个仙人板板,你死出来给我老婆赔罪啊!]
[天台的风好大,我好凉,上一话还为神索姐姐终于能转红了笑到蹦迪,这一话就被老贼狠狠创死了(满嘴刀片哭成狗)]
[我觉得我跟彻一样裂开了呜呜,一边被格兰收枪的姿势帅到苦茶飞飞,一边被彻宝再也没法追逐梦想刀到涕泗横流]
[所以楼上你是一边在涕泗横流一边在苦茶飞飞吗?(妈妈快来看变态.jpg)]
[是我太久没来吗?为什么大家都那么统一口径叫黑彻格兰了啊?]
[#链接#昨晚才发的隔壁投票楼不谢,主要是大家觉得格兰是独立人格了,不应该叫彻——四舍五入toru还是那洁白的toru,坏事都是格兰干的,跟他没关系!!(超大声)]
[含泪咽下这个精神胜利法,但这不就代表toru连自己身体都没法控制,更惨了吗?]
[敲!!这就是合格自刀人的素养?!(大惊失色)]
[啊啊啊草!别他妈自刀了!看下面!!我看到了谁?透子和阿卡伊!!!透彻组就这么见面了?!这还是刚刀了人的格兰啊!!]
[(尖叫)(丢掉手机)(抱头鼠窜)我不敢看了!]
253.
当脚步声出现后,降谷零就迅速转身,将目光对准了紧闭的天台的门,放于腰侧的手触及冰凉的枪身,随时准备射击。
现在宴会即将结束,泥惨会的那个小头目都快离场了,不管这上来的到底是不是组织成员,他都得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
毕竟降谷零对自己的身份定位从来就不是个听话的下属,而是有能力攀上高层的饿狼。
门轻巧地被推开了,而他旁边的诸星大也不约而同地做出了拔枪举动。
降谷零有些一言难尽地快速往旁边斜睨一眼,但没想到诸星大竟然也同步这么干。
两人的目光在瞬息间又一次发生了碰撞,对对方的感官更是又差了一分。
“……”
空气一时间很安静,只能听见天台上夜风呼啸的声音。
被两把枪对准的青年并没有什么反应,那张普通到只要丢进人群就不会被找到的脸上只有一片平静,他随手地拉上门,朝他们走来。
“Grand Marnier,叫我格兰就好。”
这个姗姗来迟的组织成员单手插在口袋里,径直走到天台边缘靠近降谷零的方位站定。
降谷零对上那双平静的黑眸,一种诡异的感觉流窜全身,让他下意识张口:“我是……”
“我知道你们是谁。”格兰玛尼打断了他的介绍,不紧不慢地指挥着,“准备一下,先弄死山野太一再进行下一步计划。”
降谷零听着那明显带着电流音的声音,下意识看向他脖颈处。
变声器?
组织内部做个任务有什么必要遮遮掩掩的?话说这张脸……
降谷零仔细观察着,似乎还真的从边缘处看出了那么一丝不自然的僵硬。
赤井秀一皱起眉,忍不住问:“山野太一一死,整个场面都会混乱起来,做其他事情都不方便,我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制造混乱,去宴会厅的二楼夺取泥惨会位于东京部的人员名单。”格兰玛尼耐心地解释着。
降谷零忍不住道:“可以这个距离,那我们到时候过去人都跑完了。”
“不会。”
黑发男人双手扶着栏杆,身体向前倾去,喧嚣的风将他的碎发掀起,露出光洁的额头,那平静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像是餍足的雄狮巡视自己的领地一般,自信和傲慢萦绕在他周身。
他没有解释什么,但简简单单的一个词就写尽了笃定的意味。
在他动作间,降谷零莫名嗅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随着干燥的灰尘刺激着他的鼻腔,让他又有些想打喷嚏。
他的目光扫过面前这人的袖口。
那还沾着些溅射状的血液,鲜活的、流动着,被风微微刮到格兰玛尼的手臂处,在黑色上结了少许暗红,像是开在阴影里的花。
这是近距离开枪才会造成的痕迹。
降谷零脑海中出现一个清晰的结论——这个叫格兰玛尼的组织成员,在前往天台的路上,用枪瞄准了一个生命,扣下了扳机。
不知是谁。
“为什么要看着我?”就这时,格兰玛尼突然转头看他,似乎是觉得这样的距离说话太远,他甚至迈前一步,径直贴到他的旁边,咬字清晰地喊着他的名字。
“安室透。”
“透”的尾音被拉长,像是在唇齿间转了一圈才吐出来一般。
降谷零下意识垂眸,遮住眼中的冰冷,他不紧不慢地道:“没有,只是好奇您在路上遇到了什么,现在才过来。”
提起这个话题,格兰玛尼眉眼间的愉快消失了,有些僵硬的面容上出现了一抹烦躁,他的语气依旧没有什么波动,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路上碰到个自以为是英雄的司机,想要开车送我去警局。”
降谷零握着狙击枪的手指微颤,在黑暗中并不明显,他微微睁大眼,对上那黑沉沉的、看不清思绪的眼眸。
纯黑的,没有一丝亮色。
金发青年对着这眼睛,不由得想到了那个阳光很好的下午,那时他失踪许久又突兀回归的同期站在教学楼下,静静地看着他们找借口离开。
降谷零当时借口说要去鬼冢教官办公室拿点资料,实际上在一楼的拐角处站了有一会,看着千代谷彻离开才转身上楼。
那时千代谷彻的眼镜在阳光下有些反光,但在他推眼镜的动作间,降谷零依旧看到了那纯然的黑。
司机送杀手去警局见义勇为。
格兰玛尼裹在手套中的手指不紧不慢地敲打着天台的铁栏杆,语调冰冷漠然,像是鬼怪在床头讲述一个冷笑话一般,竟还反过来问降谷零:“你说,好笑吗?”
沾着血腥味的杀气伴随着夜风朝他包裹而来,竟像是天罗地网般,让人无处可逃。
降谷零试图扯出一个有些弧度的笑容,但是失败了,起初观察的细节在此刻却是串联起的线索一般,瞬间指向了一个答案。
组织的代号成员是什么样子的,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不管是上一个监督他任务的琴酒,还是训练时碰到的教官,提起杀人都是不屑漠然的样子。
格兰玛尼这样才正常。
可现在为什么,他还是感觉到了一种刺入骨髓的寒意。
“格兰,再不行动晚宴就散了。”
赤井秀一平稳的声音在一旁响起,被两人忽略了个彻底的FBI卧底试图给自己找一点存在感,他调整着狙击枪,对两人道:“这种无所谓的事情之后再谈也可以。”
“我想安室君应该不介意之后再听详细过程对吗?”
听到诸星大的声音,降谷零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一般,他条件反射地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确实。”
但同时,他旁边的声音也响起,直接淹没了他的回答。
“这是蛮无所谓的。”
格兰玛尼有些无趣地站直,虚假的面具又一次戴回了他的面上,气势被收回体内,看着就像是个泯然众人的普通人,连动作都透露着“平凡”。
“开始行动吧,二位。”
……
“砰!”
卡在晚宴的最后一舞中,先后两枚射出的狙击弹不约而同地命中了同一个目标。
山野太一搂着女伴的动作保持着不变,但那挂着猥琐笑容的脑袋上却陡然多出个大洞,迸射的血液溅了旁边的人满身满脸。
伴随着女伴高昂的尖叫动作,场面陡然混乱了起来。
不管表面多么优雅或者堂皇的人们,在面对随时可能取人性命的狙击枪面前都会流露出最狼狈的姿态。
“狙击技术都还不错。”黑发青年平静地点评着,“但率先命中的是诸星大。”
降谷零下意识抬眼望了眼站在一旁的男人,被风吹得冰凉的手微微放松了一丝。
没有再带走一条人命的放松和落人一步的不甘一并涌上心头,混乱的情绪让他下意识抿紧唇。
“怎么过去?”赤井秀一没有关注这点,他收回狙击枪,看着远处的一片混乱,“现在还不动身的话,很可能围堵不到那个携带资料的人。”
“我先过去,你们迅速赶到就行。”
降谷零上一秒还在想他这要怎么先过去,下一秒就看到格兰玛尼从口袋里掏出个钩锁装置。
这种装置用在魔术表演或者马戏团表演里比较多,但大多数情况下都会再配备一套威亚安全措施,以防高空出现意外。
但这个天台与那边的宴会场所之间又没提前铺设的平台。
“你——”降谷零的话还未说完,下意识往后一仰,险些被扬起的衣角拂过面颊。
男人没有关注他,他随手将钩子往天台的栏杆处一扣,连检查都不带检查,直接翻身一跃,黑色的风衣在空中绽开,整个人像是一只将天空当作舞台的黑色大鸟一般,飞了出去。
在夜空中并不显眼的绳索滑动出一个浅显的弧度,“嗖嗖”的声音响起,很快就全然绷直落下。
降谷零惊骇地趴在栏杆处向下望,只能看见一片浑浊的黑暗,别说格兰玛尼的身影,就连贴着墙壁的绳子都近乎看不清——再无任何声音。
十多层的高度说跳就跳,这家伙是疯子吗!
降谷零忍不住低骂了一声,心中不可遏制地升起一股近乎是愤怒的心慌,这情绪来的毫无道理,憋在心头只能让他的脸色更加阴沉。
他有些恼火地将狙击枪装回包中,头也不回地朝底下跑去。
与降谷零做出同样动作的赤井秀一原本还想喊一声,但见状也只能拎上东西,跟着往下跑。
年轻的FBI卧底背着沉重的狙击枪,橄榄绿的眼中难得闪过一丝疑惑的郁闷。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两个组织成员之间的气氛自成一体,他完全没有任何插嘴的空间,被排斥得明明白白。
但照理说,他跟那个叫安室透的家伙,都是第一次见格兰玛尼才对。
难道就是因为他是卧底,跟真的组织成员之间还有着不一样的气质差?
赤井秀一决定再多打探一点情报,再锻炼锻炼演技,争取努力融入他们。
第96章 彻的场合
254.
【伸缩自如的爱】2点高光值
描述:看似平平无奇的绳索, 实际上长度和坚韧程度都是达到柯学极限的哟!至于你说“爱”在哪?这是一个梗!(震声)
千代谷早织感受了一次格外爽快的高空蹦极,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轻盈了许多,她迅速朝宴会厅赶去, 在心中默数五秒后,将疑似名字是隔壁漫画跑出来的道具收回。
虽然有时候不想听Q版客服叭叭叭着反派就要多装逼的宣言, 但偶尔这么来一下……真的很爽!
没有人可以拒绝装X!
最后看了一次手机, 千代谷早织回复诸伏景光按照“最高级别保密”的形式处理任务,顺便提前让他准备好人手, 在三个小时后,到时候来这个地点“收尸”。
另一边,本来已经睡下去却突然被C的任务提示惊动, 已经打算出门的诸伏景光:“……”
现在十二点,三个小时后——凌晨三点多。
那个组织的成员晚上都不睡觉吗?
C前辈凌晨还要处理这些事情真的太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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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手机,使唤同期毫不客气的千代谷早织也差不多到了宴会厅前面。
这附近本就是泥惨会的地盘,居民夜间从不出行, 听到枪声基本就是闭着眼睛拉窗帘装死, 能在这晚上开的宴会的成分很清楚, 来访者没几个好人。
当然, 不排除跟着“关系”被骗进来的无辜富商羔羊们。
千代谷早织组织那边的任务就是夺取资料,能切几个杂鱼是几个杂鱼,而公安那边, 则是希望她能出手保一下有钱的倒霉蛋——当然,一切以她的身份不暴露为首要目标。
她早就拿到了第一手资料, 有不少泥惨会的成员甚至上了组织和公安的双份名单,对于这些死刑都足够一万次的败类, 她并不打算留情面。
此时距离山野太一被狙击仅仅过去了一分钟, 混乱的场面压根没法在那么短时间内处理, 现场满是混乱的人群,吵得不可开交。
许多人连滚带爬地离开宴会厅,但又因为停车场的拥堵无法离开,甚至还起了内讧。
但大部分跑路的其实都是泥惨会的混混们,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富商往往更遵守规则地缩在大厅一角,如同一只只受惊的鹌鹑。
如果换一般的卧底来,想要在身侧有其他组织成员的情况下把这些倒霉蛋分门别类估计还有点难度,但对于她来说,倒是堪称白给了。
自夜色中而来的杀手从风衣左右宽大的口袋中掏出两把外表一致的枪,毫不犹豫地交错扣动了扳机。
“砰砰!”
两声几乎分不出差别的枪声先后响起,激得场面更加混乱,两个身躯先后倒下,鲜血自他们身下汩汩溢出,很快就在地面积了一滩鲜红。
位于门口的侍者近乎是跪趴在地上,抱着头瑟瑟发抖,他嘴中疯狂求饶着:“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一个过来打工的……”
世道艰难,打工人最苦。
千代谷早织心中叹气,非常共情,她毫不犹豫举起自己伪装成伯莱塔的麻醉枪,抵着他的后脑勺,然后扣动扳机。
“晚安。”低沉的声音缓慢地递上问候。
送他一场不一定是美好的梦。
随着枪声响起,侍者保持着抱头蹲防的姿势,缓缓躺下了。
千代谷早织在心中默哀了这估计打了白工没有工资还要去医院的打工人一秒,就迈步走进大厅。
对付群龙无首的泥惨会成员很简单,任何一个能混上代号的组织成员都能做到。
不然琴酒不会将这个任务丢给甚至还没出头的降谷零他们。
此时,大厅里的人已经七零八落地散着了,穿着华丽服饰的普通人缩在角落大气不敢出一声,泥惨会的成员端着武器,有些惶恐地四处瞄准着。
然后,他们惊骇地对上了不紧不慢走进来、甚至还有闲情逸致朝他们点头致意的男人。
黑色风衣略宽的下摆随着行动在空气中划出一个锋锐的弧度,袖口的血迹有些淅沥地落在地上,藏在皮质手套下的手指略微轻松地勾着手枪,那双淡漠的黑眸看众人的眼神,与看死人无异。
这般大胆的行动配上近乎是标志物的装扮,顿时激得泥惨会成员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