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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亭暄沉吟道:“……如果我没记错,这里以前摆的好像不是这个碧玺锦鲤盆景,而是一盆假花。一年半前发生命案之后,段副总才特意把这个碧玺锦鲤盆景从梅里特风投的银行保险柜里拿出来放到这里辟邪。”
张风起更惊讶了:“不是吧?供这个碧玺锦鲤盆景也算了,这么好的位置,放一盆假花是几个意思?!——兰总,你知道这个梅里特风投前几年的效益怎么样?照我看,不会特别成功……”
兰亭暄笑了笑:“这个很难说,我是四年前进这个公司的,一年前离职,至少我在这里的三年里,一直是摆放的假花,然后一年半前,才换成是这个碧玺锦鲤盆景。”
张风起手指曲起,顺手敲了敲佛龛周围的墙壁,纳闷说:“有点意思。”
他把那碧玺盆景拿开,放回兰亭暄手上,再从背着的一个小布包里拿出一个卷尺,开始量这个佛龛的尺寸。
长短高矮都量了一遍之后,张风起呵了一声:“兰总,这个佛龛可真有意思。”
“怎么了?”兰亭暄好奇地抱着碧玺盆景,凑过来跟着看。
张风起说:“这个佛龛的大小挺怪的。从它的长宽来看,这个佛龛里应该放的是一尊高四十九公分左右,宽三十六公分左右,纵深至少三十公分的佛像。”
兰亭暄挑眉:“……这也能推算出来吗?”
张风起嘿嘿一笑:“虽然我是天师的,但我对市面上的佛像也是比较了解的,虽然有大有小,但绝大部分都是标准尺寸的大大小小,大工业生产嘛……哈哈哈哈……”
兰亭暄:“……”
“所以呢?”
“所以啊,你看这个佛龛的纵深,只有二十公分,正好放你这个盆景,要是放佛修,会不够深,放不进去。”
兰亭暄深思:“那您的意思是……”
她说着,已经不由自主伸手进到那佛龛里面摸了摸。
佛龛里面都用深色木板贴墙装饰,兰亭暄摸不出所以然。
等她把手拿开,张风起才继续曲起右手食指,开始敲击佛龛周围的墙面,然后是里面的左右侧面,最后才敲到最里面的那块小木板。
他敲了好几遍,很专注地侧耳倾听,最后神情复杂地说:“这里有问题。”
“什么问题?”
“你看最里面的这块木板,正常情况下,它后面应该是墙壁,但是你听这个声音。”
张风起又敲了好几遍,兰亭暄勉强听出来有点不同。
但她没有建筑方面的常识,又不像张风起,既懂建筑,又懂风水,还懂人情世故。
作为大天师,他看见过的人与人之间的蝇营狗苟比兰亭暄多多了。
因此直接对兰亭暄解释说:“我怀疑这个佛龛有夹层。——这块木板后面有东西。”
兰亭暄惊讶:“……夹层?这里有什么值得要隐藏的东西嘛?”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猜测而已。”张风起耸了耸肩,“也许是我猜错了,也是有可能的。”
兰亭暄半天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出去给卫东言打了个电话。
十分钟后,卫东言也赶到了。
他跟张风起礼貌地握手,淡声说:“张大天师觉得这个佛龛后面有夹层?”
“很大可能。”张风起还是比较谦虚,没有把话说死。
卫东言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出去。
没多久,一个人送了个工具箱过来。
卫东言关上小会议室的门,问张风起说:“张大天师会不会做木工活?”
张风起嘿嘿一笑:“我现给你雕个佛像都可以!”
卫东言脸色平静,把工具箱打开,从里面拿出三幅护目镜,让大家一起戴上。
然后他拿出一个电钻一样的东西,问张风起:“会用嘛?”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张风起眼前一亮,从卫东言手里接过来上下打量,啧啧称赞:“这东西好!哪里买的?我在市面上没有见过。”
卫东言没回答,只是走过去看着那佛龛,说:“把那块木板取下来。”
张风起拿起电钻,凑到佛龛前。
卫东言拿出一个非常亮的专业手电筒,给他照明。
那个佛龛用的深色木板,里面也没有装灯光,人一挡在前面,就很阴暗。
现在卫东言照明,张风起就能看见那木板的位置。
“只订了四颗钉子,活儿做得很糙啊……”张风起嘀咕着,拿着手里的工具对准了木板的位置。
兰亭暄戴着护目镜,凑在卫东言身边,只看见张风起手里的工具突然发出一道笔直的红光。
然后张风起的手腕顺着佛龛里那块木板的方向画了个四方形。
兰亭暄好奇:“这是什么工具?”
卫东言说:“手持激光切割仪。”
兰亭暄:“……”
切一块木头而已,至于用激光吗?
她在心里吐槽。
张风起对这仪器赞不绝口。
卫东言这时拿出另一个工具,伸到佛龛里,对准那块刚才被张风起切割过的木板摁了下去。
再拖出来的时候,那块木板已经被他“吸”出来了。
兰亭暄看见那个工具的顶端有个吸盘一样的东西,就是这玩意儿,把那块被张风起切的整整齐齐的木板给弄出来了。
她的视线看向佛龛,不觉目光微凝。
佛龛里果然有夹层。
在夹层里,有一尊黄铜色的佛像。
那佛像是一尊坐着的菩萨,背后还有两道葫芦形的火焰,手里举着一把剑。
菩萨低眉,金刚怒目,整齐和谐地融在这个菩萨身上。
张风起满意地点点头:“这是库藏金刚啊!主管智慧、功德和财富的菩萨,这才应景嘛!”
兰亭暄歪头看去,纳闷说:“这个佛像不常见。”
“这是真正懂佛的人请的菩萨啊!”张风起感慨地说,“你看这佛像头上戴的冠叫五佛冠,手里的剑叫宝慧剑,坐于莲花宝座之上,拥有无穷无尽的智慧、功德和财富。”
兰亭暄好奇:“那为什么要把这佛像放在夹层里?”
说着,她伸手进去,想把那佛像拿出来。
张风起忙一把拽住她胳膊,说:“不能这么动菩萨!得请!来,我教你!”
兰亭暄有点不自在地缩回手,说:“张大天师帮忙请出来吧。”
张风起忙从身上的布包里拿出湿纸巾擦了擦手,又对着佛像拜了拜,嘴里念念有词,然后才双手伸进去,很恭敬地握住佛像两侧,轻轻用力把佛像平平地托出来。
佛像刚从那小佛龛里面出来,张风起的胳膊突然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一个黑黑的长方形盒子突然从佛像背后掉了出来。
卫东言眼疾手快,顺手一抄,把那东西抄在手里,没有掉到地上。
这一下三人都看清楚了,原来这佛像的坐像和后面两团葫芦型火焰之间,有一个空当。
刚刚那东西,就是从那空当里掉出来的。
“卫总,那是什么东西?”兰亭暄和张风起一起看过去。
卫东言摊开手。
在他的手掌心里,躺着一支型号很旧的iphone手机。
手机的颜色是黑色的,乍一看去,就像是个黑色的长方体小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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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最后的小太阳
“佛像后面居然有只手机?!”兰亭暄惊讶得不得了,想上手摸一摸,被卫东言制止了。
卫东言说:“这手机会拿去测指纹,你先别碰。”
他碰一下是不得已,别的人就不要沾染了。
兰亭暄明白了,点点头说:“那麻烦卫总了。”
张风起笑眯眯地,像是没听见卫东言的话,只对兰亭暄说:“兰总,虽然我出自道家,可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跟佛有缘,还让你多多拜佛,记得吗?”
他说的是一年半前,他来梅里特风投做法事的时候,临走的时候,遇到兰亭暄,突然跟她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兰亭暄记得当时自己还回复他说:“……天师不是道家吗?怎么也拜佛?”
然后张风起还神神叨叨地说:“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他身边那个小道童,也就是他说的外甥女儿,跟她说她大舅看相很准的。
现在回想起来,兰亭暄根本没有把当时张风起说的这句话当回事,她对那个小道童的印象还更深一些。
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只好双手合什,对张风起拜了拜说:“张大天师不怪罪就好。”
……
卫东言把这支手机送到有关部门检测,过了几天拿回来给兰亭暄说:“这手机虽然型号很旧,但状况很新,应该是买来不久。上面除了我的指纹,其余的指纹都属于另外一个人。”
“谁的指纹?”
“不知道。”卫东言遗憾地摇摇头,“这型号至少九年了,国家也没有大规模采集个人指纹,所以查不出来。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人没有犯罪前科。”
兰亭暄明白,卫东言的意思是,如果手机主人有犯罪前科,那他的指纹肯定被录入过。
现在查不到这个指纹的身份,那说明他的指纹没有收录在罪犯数据库里,也就是说,没有犯罪记录。
兰亭暄皱眉:“那怎么办?你们打开手机了吗?”
“这手机还没有指纹解锁功能,只有密码,他们用仪器检测了一下,大致猜了几个密码,不过没试过。”卫东言说着,拿出一张打印出来的a4纸,“你看看,这些就是他们猜测的密码,你觉得哪一个合适?”
兰亭暄一眼看去,就在那些密码组合里,看见了自己的生日。
她看了看卫东言,平静地问:“我能试试吗?”
卫东言点点头。
兰亭暄万分小心地从卫东言手里接过手机。
这款古早的iphone样子非常小巧,还不到她的巴掌大,不像现在的iphone,一个个恨不得做回手机最开始的大哥大板砖模样。
之前发现手机的时候,手机里当然一点电都没有了。
现在已经充好电,摁了home键,就需要输入密码才能进入了。
兰亭暄选择了自己的生日那串密码。
果然刚输完,就进入了手机。
兰亭暄深吸一口气,才能控制住那股不断上涌的泪意。
卫东言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兰亭暄点进这个手机,发现里面的东西确实不多,屏幕上都没有安装什么app,都是苹果自带的。
里面也没有什么内容。
她想了想,先去看设置。
结果发现,这手机的16g内存都已经用光了!
而且都是被相册给用光的。
兰亭暄毫不犹豫点进了相册。
在这里,有三张照片,然后就是几个视频。
看来是最后一个视频,把所有内存都用光了。
兰亭暄按捺住心态的激动,先看照片。
第一张照片,就是她生父沈安承的自拍照!
看上去像是突然拍下来的,样子还有点没有来得及收回的错愕。
第二张照片就好多了,已经会看着镜头笑了。
只是他的嘴咧得有些大,笑得非常开心。
第三张照片看上去有点黑,看不清内容。
兰亭暄点了一下,才发现那不是照片,而是一段视频。
她点了播放。
很快,手机由暗而明,出现沈安承贴着镜头的脸,显得有些大。
好像在调试手机。
过了一会儿,他退开,对着镜头笑眯眯地说:“我的小太阳,你好吗?”
然后像是不满意,关了。
后面还有几个视频,都是差不多的开头:“我的小太阳,爸爸很想你。”
“我的宝贝小暄暄……”
“我家阿暄……”
测试了好几个之后,画面终于稳定了,光线和画质也调到最佳。
当然,跟现在的手机摄像头不能比,但是比前几个视频,画面质量确实好很多了。
然后是沈安承对着摄像头,笑眯眯地说:“我的小太阳,有没有想爸爸?不管你想不想我,我都很想你。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很特别的生日礼物,你一定会喜欢。”
接着他低下头,好像要拿什么东西。
这时,视频里传来一串敲门声。
沈安承讶然回头,问了一句:“……谁呀?”
外面没有人回答,但是下一秒,有人打开了门。
沈安承立刻站起来,紧张地问:“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我警告你们,这里是梅里特风投的公司大楼,不是梅里特风投的员工,不得擅入!”
他背对着摄像头,兰亭暄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从声音来推断,他当时确实是非常紧张。
进来的人根本不说话。
镜头里,只看见一只手并成手刀,突然往沈安承脖颈后面敲打过去。
沈安承立刻一声不吭地倒了下去。
那人扶住了沈安承,正好对着摄像头露出他的正脸。
居然是个穿着黑衣,戴着黑色头套的男人,只露出一双眼睛。
然后又有几个穿着黑衣,戴着头套的男人走进来,站在进门的位置。
最后一个进来的人,卫东言和兰亭暄都倒抽一口凉气。
那最后一个进来的人,居然是梅瑾欢!
她也同样穿着一身黑衣,头发束成丸子头扎在脑后,非常干练。
梅瑾欢没有戴头套,也没有戴口罩,进来后绕着晕倒的沈安承走了一圈,冷静说:“手脚利落点,必须要是跳楼自杀的痕迹。你们是东南亚最厉害的杀手,做这种局,不用我教你们吧?”
那个领头的男人点点头,瓮声瓮气地说:“放心,我们做出的痕迹,连国外的fbi都检测不出来。”
梅瑾欢点点头,抱起胳膊,看着这些人把沈安承抬起来。
沈安承好歹也是个男性成年人,而且身材高大,就算瘦,也是有些份量的。
这几个人把他抬起来的时候,可能低估了他的体重,不小心歪了一下,没有抬好,沈安承的半边身子落到地板上,地板跟着有轻微的震动。
因为这个时候,视频里的画面在上下抖动,然后画面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但是视频并没有结束,还能听见声音。
接着就是有人走动的声音,还有鞋子摩擦地板的声音,最后还听见一声隐约的沉闷轰响从远处传来,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然后有开门关门声。
接着就是一片安静。
两人没有说话,看着那视频进度,居然还有四个小时。
兰亭暄喃喃地说:“这手机内存并不大,四个小时,大概是所有内存都占满了才停止拍摄。”
卫东言点点头,说:“要不我们把这视频导入到电脑里分析一下,看看后面还有没有内容。”
兰亭暄面色如常,但已经泪流满面。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我想先在手机上看完,然后再导入到电脑里分析。”
这就是说,她要盯着这没有画面的视频,盯四个小时。
卫东言瞬间明白她的心意,摸了摸她的头,“我先出去,你看完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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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第328章 重要人物
卫东言出去之后,兰亭暄一个人待在屋子里,捧着那手机,目不转睛地看着。
整整四个小时,她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如同石刻木雕。
虽然后面已经没有内容了,只是一片黑暗,连声音都没有了。
整整四个小时之后,手机的内存存满了,视频自动关闭。
可能再过一段时间,手机就没电了,从此就彻底沉寂在库藏金刚佛像背后的空当里。
卫东言掐着点来敲门。
兰亭暄揉了揉自己已经僵硬的脖颈,开口说:“请进。”
声音出乎意外地沙哑。
卫东言推门进来,看见兰亭暄憔悴失神的面容,很是心疼地说:“出来吃饭,做了你最喜欢的酱烧龙利鱼。”
这是他刚刚开车出去买的,特别新鲜的食材。
兰亭暄却吃得食不知味。
卫东言给她夹了一筷子鲜嫩雪白的龙利鱼片,低声说:“现在有证据了,可以把手机交给警方,逮捕梅瑾欢。”
这句话提醒了兰亭暄。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振作起来,哑着嗓子说:“我要跟楚队一起去抓梅瑾欢,可不可以?”
卫东言:“……”
“这恐怕不行。”他委婉地说,“这是警察的职责,你不是警察,不能跟着他们一起执行公务。”
“那逮捕梅瑾欢之后,我可以去探监吗?”
“可以。”
吃完午饭,卫东言和兰亭暄一起去楚鸿飞所在的警局,把那个装在透明袋子里的手机交了上去。
楚鸿飞惊讶得合不拢嘴:“……你们这是从哪里找到的?!当年我们警方搜梅里特风投不知道搜了多少遍,根本就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兰亭暄早就怀疑警方当年办事不力,现在证实了猜想,心里是不高兴的。
可她也知道,从视频上可以看出,梅瑾欢派出来给沈安承制造“死亡现场”的人,不是一般的人,那是真正的行家里手。
而九年前负责沈安承案子的国内警力,只是一个很基层的派出所刑警队。
用田忌赛马的逻辑来说,梅瑾欢用的是上等马,对付的是这边的下等马。
不是看不起基层派出所,但是不管从设备、资源和警力来说,他们都不具备侦破这种有跨国势力卷入的案子的能力。
当然,知道是一回事,能理解又是另外一回事。
兰亭暄作为受害者家属,心里有怨言是很正常的。
楚鸿飞非常理解她,而且他也很抱歉,很遗憾,抱歉自己当初本事不够,遗憾没有及时为沈安承沉冤昭雪。
他诚恳向兰亭暄道歉说:“兰亭暄,对不起,这是迟到的正义,是我们工作的疏忽。”
他这么说话,兰亭暄反而不好意思怪他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也不是你们的错,你看了视频就知道了。”
不过她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你说你们搜了很多遍,就没有搜一搜小会议室里的那个佛龛?佛龛里面放着的佛像那么明显,这个手机就是掉到菩萨和火焰中间的位置。”
楚鸿飞早就把有关沈安承的卷宗看了不知多少遍,对所有细节基本上都耳熟能详。
听兰亭暄这么问,他很是纳闷,皱眉说:“……我记得很清楚,那个办公室里没有佛龛啊,当然也没有佛像,你们到底在哪里找到的这个手机?不会是假的吧?”
兰亭暄心里一动,脑海里像是有什么东西闪过。
她凝神想了一会儿,问道:“楚队,你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刚才的话?”楚鸿飞挠挠头,“哪句话?办公室里没有佛龛?”
“对!”兰亭暄倏然抬头,眸子亮得能发光,“就是这句话!你们搜的是办公室?!为什么搜办公室?”
“当然要搜办公室啊,沈安承就是从那个办公室的窗户跳下自杀的,就是那个投资部总监办公室,也是后来胡大志被谋杀的办公室,同一个。”楚鸿飞差点就要拿出卷宗证明自己的话了。
兰亭暄双手合什,声音略激动地说:“我明白了!你们是被误导了!如果你看这个手机里的视频,就知道案发现场应该是小会议室,不是他的办公室!”
楚鸿飞眉头皱的更紧,“你的意思是,他是从他办公室旁边那个小会议室跳楼,不是从他办公室里跳楼?”
“准确的说,他是被人打晕之后,扔下去的。”兰亭暄一说这句话,声音都更咽起来。
楚鸿飞看她一眼:“我们会好好研究这个手机里的东西,这是新证据,如果证明里面的视频是原始视频,这案子就容易推翻了。”
兰亭暄和卫东言走后,楚鸿飞果然马上拿着手机来到技术部门,先是检测设备,做技术公证。
然后才按照兰亭暄告诉他的密码,打开了手机。
手机里的视频果然让他大开眼界。
“居然是梅瑾欢!”楚鸿飞猛地站起来,“赶紧申请逮捕令!另外通知海关,不许梅瑾欢出境!”
幸亏楚鸿飞见机快。
在警局的要求发到海市海关的时候,梅瑾欢已经坐在私人飞机里了。
她打算马上出国。
从今天那个碧玺锦鲤盆景横生枝节,她就知道出大事了。
虽然她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是这个碧玺锦鲤盆景,曾经有个高僧对她说过,盆在人在,盆丢人亡。
这个高僧,还给她的库藏金刚菩萨开过光。
她带着丈夫孩子刚回国,就请了那个库藏金刚菩萨放到七楼的小会议室里。
那个小会议室一边是首席执行总裁办公室,那时候是她父亲梅四海。
另一边是投资部总监办公室,那时候是她丈夫王建材。
而那个王建材,还不是后来的假货。
正好两边都照应得到。
而锦鲤盆景,是……那之后她才到手的。
梅瑾欢一上午都心慌意乱,到处联系私人飞机,直到下午三点多,才准备好一切手续,可以起飞了。
就在起飞的前一分钟,机场的控制台突然通知他们,说航线出了问题,他们今天暂时不能起飞,得等明天。
梅瑾欢心里更加慌乱,可还没等她买机票去找最近的一班出国飞机,楚鸿飞已经带着人登上了她的私人飞机。
“梅瑾欢女士,你涉嫌谋杀梅里特风投前任投资部总监沈安承,你被逮捕了。”
楚鸿飞直接出示的是逮捕令。
梅瑾欢瞪着那张逮捕令,冷声说:“楚队,你也太荒谬了吧!沈安承明明是自杀!都已经结案了,你凭什么说是谋杀?!还跟我有关?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楚鸿飞平静地说:“我们找到了新的确凿线索,梅瑾欢,你可能没想到,我们找到了沈安承的手机。”
梅瑾欢瞳仁猛地一缩:“这不可能!肯定是假的!”
她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根本不信楚鸿飞九年后能找到那个手机。
“我们已经进行了技术鉴定,同时还要去梅里特风投大楼的佛龛里取证。梅瑾欢,你……”
“佛龛?!”梅瑾欢失声叫了起来,“怎么会在佛龛里?!”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就闭上嘴,如同锯了嘴的葫芦,再也不说话了。
她知道说再多都没用了,她被段潇薇这个贱人摆了一道。
……
楚鸿飞把梅瑾欢逮捕之后,继续案件的侦察。
因为沈安承的案子曾经结案,并不是当疑案处理,所以现在的手续比较复杂,需要推翻之前的判定,根据新的线索重启调查。
他带着自己的队员,在办公室里分析案情。
电视机里正一遍遍放着手机里的视频。
楚鸿飞说:“从这个视频来看,我们当初的侦察确实是被误导了。”
“沈安承是被从小会议室的窗口扔下去的,掉到的位置是隔壁投资部总监办公室的正下方。”
他把当年的现场照片也找出来了,放到墙上的大屏幕上。
“你们看,如果当年我们知道他是从小会议室窗口掉下来的,就绝对不会下结论是自杀。因为从这个角度,自己跳,是达不到这个效果的。他能摔到隔壁办公室正下方,只有被人推下去,而且得是被非常有经验的人推下去,力度把握的恰到好处,才有这个可能。”
“好在现在的视频已经给我们解惑,首犯梅瑾欢已经抓捕归案,这三个所谓的‘东南亚杀手’,也必须要追捕,引渡到国内受审。”
这时他的得力下属常纯提出疑问:“……楚队,我相信你的判断和推论,不过,你有没有想过,这么明显的证据,为什么能藏在那个佛龛里,还在梅里特风投的小会议室里待了九年?难道就没人发现?梅瑾欢事后没有去打扫现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