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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还是那句话,比起亲生骨肉,他更喜欢那个女人罢了。】
燕姝,【……】
好吧,这渣渣的程度着实令人叹为观止!
这位平津侯足可以排到年度渣男前三了。
……
她默默吃完了瓜,一旁,霍夫人母女俩已经同太后说起话来。
太后问道,“你们怎么忽然就来了?何时到的京城?”
霍夫人答道,“臣妇今日天不亮就出发了,方才才到的京城。去将军府换了身衣裳就赶紧过来了,娘娘可还好吗?”
太后叹道,“不过是老毛病又犯了,值当得你们跑一趟。”
霍夫人却又关问,“娘娘往年不都是冬日里受凉才犯旧疾的?如今天气这么热,怎么忽然又犯了?若非我家侯爷与张太医通信时听到消息,臣妇还不知道您受苦呢。”
话音落下,未等太后说什么,燕姝却一愣。
平津侯跟张胜康通信?
这两人什么时候扯上关系的?
系统立时为她答疑,【平津侯这人很注重养生,张胜康又想结交权贵,俩人联系多年了,时不时通个信问个好,也算各取所需吧。】
燕姝默默切了一声,果真是物以类聚!
再说,平津侯那个渣男平素什么事都不操心,家里诸事全凭老婆操心,如此还包外室,嫌弃老婆,且还把老婆的孩子给丢了……
这种玩意活着就是浪费粮食!还保养个锤子!
她默默将渣男骂了一通,却听太后同霍夫人道,“大约是天太热,哀家叫她们打扇吹风着凉了,不过熬几天就好了,还劳动你们娘俩放下家里的事跑过来。”
霍夫人忙道,“臣妇离得又不远,过来探望娘娘还不是应该?再说,今日也是侯爷特意叫臣妇来的。”
闻言,燕姝又暗自挑了挑眉。
去年冬日太后犯病那次,也没见有人特意入宫来探望,眼下太后的寿宴才刚过,这平津侯听到消息又特意叫妻女过来一趟,莫不是打了什么主意?
毕竟京城离津门虽不远,好歹也要大半天啊。
却听系统道,【没错啊,平津侯得了张胜康的指点,打算送闺女进后宫呢。】
燕姝挑眉,果然是张胜康在搞鬼。
她就晓得,那日皇帝升了姜御医为四品内医正,眼看距这姓张的也就不过一步之遥了,这张胜康必定会紧张。
加之那天皇帝的态度也已经很明显,今后绝不可能会用他,他还不得赶紧自己培养势力依靠?
呵,一个太医,能耐也如此之大!
当然了,平津侯也实在胆儿肥,居然敢把外室女往宫里塞。
系统嗐了一声,【他自己老婆都没发现,这事儿他要是不说,谁又能想到?】
燕姝,“……”
也是,试问谁能想到?
吃瓜吃了这么久,她早就发现这些人脑洞一个比一个大,而且还敢想敢做,着实令人佩服。
只不过,这霍夫人今日也是带着闺女来了,莫不是也想把闺女送进宫?
却听系统道,【霍夫人今次来不过碍于她夫君,其实打算装傻呢。】
话音才落,却听太后对这位表姐道,“时候不早,你们娘俩来一趟不容易,只可惜哀家这还病着,等会儿便叫宜嫔替哀家招待你们吧。”
冷不防被点了名,燕姝只能赶忙应是。
霍夫人倒客气道,“臣妇岂敢打扰贵人们?今次能看望娘娘便已经心满意足,趁着天早,等会儿便告辞了。”
太后却道,“好歹来一趟,岂能不叫你们吃了饭再走?”
竟也没有要挽留的意思。
但见太后一脸疲惫,燕姝只得忙也劝霍夫人道,“此乃太后对夫人的看重,夫人还是不要客气了。”
霍夫人这才应是,领着闺女向太后行了一礼,便跟着燕姝出了殿中。
慈安宫暂时清净了下来,庄嬷嬷与太后道,“霍夫人牵挂娘娘,来一趟也不容易。”
太后叹了一声,“可不是?也不知是谁叫张胜康如此多嘴。”
庄嬷嬷没敢接话。
顿了顿,又试着道,“奴婢瞧着,那位霍姑娘可是越长越漂亮了,也很是听话乖巧,若是能到宫里来……”
话未说完,却被太后一口打断,“哀家如今懒得操心,你也不用多嘴了。”
说着便一脸不耐的闭上了眼。
哼,从今往后再懒得替那宇文家的人操心!
爱如何如何!
庄嬷嬷吓了一跳,这才终于不敢再说话。
太后病着,招待霍夫人的宴席不能在慈安宫里摆,而摆到甘露殿也不合适,燕姝索性就安排在了御花园里的清凉亭。
清凉亭邻水而建,又正值花木隆盛之时,景色极佳。
除过各种奇花异木,不远处的水面上,还有几只民间并不常见的白鹄在浮水,姿态优美,怡然自得。
今次好歹是头一回替太后招待客人,燕姝收敛了些胃口,尽力微笑招待霍家母女俩。
“夫人无须客气,也不必太过拘礼,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才好。”
霍夫人也客气道,“今日耽误娘娘功夫,实在罪过。”
燕姝笑道,“哪里的话?”
话音才落,水中的那几只白鹄忽然引吭高歌起来,声音十分洪亮。
却见那位霍家姑娘立时眼睛一亮,同霍夫人道,“娘,娘,您快瞧,原来白鹄竟是这样叫的,果真如表哥所说叫起来像大白鹅呢!”
什么,大白鹅?
侍宴的宫人们皆是一愣。
然燕姝却险些没忍住笑出来。
白鹄其实就是白天鹅,叫起来确实很像大鹅啊。
这姑娘可真是心直口快。
霍夫人却一脸尴尬道,“叫娘娘见笑了。”
说着又转头训闺女,“怎的在娘娘面前如此没有规矩?”
燕姝忙客气道,“无妨,难得霍姑娘天真浪漫,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
却见霍迎夏撅着小嘴颇有些委屈道,“就是这样嘛,而且……长得也挺像大鹅的……”
眼见霍夫人又要说她,燕姝再度笑道,“我也是这样觉得,白鹄大约就是脖子长些,乍一看还真的挺像鹅。”
霍迎夏使劲点头,忙不迭又对燕姝道,“我表哥也是这样说的,才一开始我还不信呢!毕竟白鹄可是珍禽,怎么会像鹅呢?今天一瞧才知道是真的。”
说话间一双眸子亮晶晶,语气颇有视燕姝为知己之意。
燕姝忙配合的点了点头,不忘招呼她,“别耽误了吃菜。”
霍迎夏忙点了点头,又吃起来。
燕姝则悄悄问系统,【这姑娘好像很在意她表哥?是怎么回事?】
系统,【她说的是定远将军的儿子,也就是霍夫人的娘家侄子,叫庾鸿远,比这位假千金大个两岁,两个人从小一块长大,青梅竹马十分要好。】
燕姝挑眉,原来这姑娘有心上人了?
不过,能如此傻白甜的提起心上人,可见霍夫人确实是把闺女眼珠子似的疼了。
只可惜亲爹却打算把她往宫里送,全然不顾她的性格,可见也并不是真的疼爱她。
系统,【眼瞧着平津侯府与皇家越来越远,这霍渣男肯定也着急啊,又经过张胜康一番怂恿,这不就动了心思。你以为,把亲闺女送走的人还会有父爱?不过都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罢了。】
燕姝深以为然。
没过多久,饭便吃完了。
霍夫人起身道,“宜嫔娘娘亲自招待,令臣妇感激不尽,臣妇这就去拜别太后,回津门了。”
燕姝颔了颔首,“夫人客气了。”
心里却琢磨,这母女俩可是连皇帝都没见着呢,这就打算回家了?
可见霍夫人还真是在跟夫君装傻,这一趟只是做做样子来的。
正在此时,却见那位霍家姑娘噘嘴道,“上午才到的,下午就要走,娘好歹叫我在舅舅家住一晚吧,来来回回赶路好累的……”
说着还摇起娘的袖子来,一脸恳切的模样。
燕姝心道,这姑娘大抵不是嫌累,是想再见见那位鸿远表哥吧。
而大抵是见不得闺女撒娇,霍夫人又点头道,“好吧,那我们便再去叨扰你舅舅舅母一晚。”
说着又无奈道,“为娘可真是把你给惯坏了,惹宜嫔娘娘笑话。”
燕姝只能笑着道,“二位舐犊情深,令人感动。”
语罢却在心里叹了口气。
若有朝一日霍夫人得知真相,不知会对这位疼错了的闺女如何?
所以,这事儿她到底是管,还是不管呢?
辞别了霍夫人母女俩,太后也午歇去了,燕姝得空回了甘露殿。
不过她顾不得休息,而是赶紧来到桌前提笔开始写话本。
无论如何,霍家这种狗血故事实在难得,趁着此时心间有激情,得先写出来才是!
至于发不发,随时看情况吧。
一整个下午,燕姝顾不上停笔,这一写就写到到了夜幕降临之际。
慈安宫传了话过来,说太后用过晚膳就要歇息,叫她不必再过去了。
燕姝松了口气,起身活动了下筋骨,开始用晚膳。
自打找到了那三清丹,乾明宫终于不再危险,某位工作狂皇帝便也更放心的加起班来。
加之近来朝政确实有些忙碌,这几日晚上,每每都是燕姝睡着后他才会过来。
甚至有时太晚,他便自己在乾明宫歇了。
故而燕姝吃过晚膳,未见皇帝身影,只当他今晚也不会过来了,便又去洗了个澡。
天气炎热,忍冬特意在浴桶中滴了几滴清凉露,叫人周身舒爽。
燕姝正在水中闭目享受,却听耳边忽然叮的一声——
【新瓜啊,定远将军方才出事了。】
燕姝一愣,【定远将军?那不就是平津侯夫人的娘家弟弟?他出什么事了?】
系统,【定远将军今晚从兵营加完班骑马回家,正跑得快的时候,路边忽然冲出一人,定远将军为了避人,一不小心从马上摔了下来,把腿给摔断了。】
“……”
燕姝不解,【这定远将军不是本朝赫赫有名的武将吗?怎么骑个马还如此不小心?】
系统忙替他解释,【这不怨他。骑惯了的路,晚上又没什么人,难免速度会快,这时候路边忽然冲出人来岂不是要命吗?再说了,这还是他姐夫平津侯故意安排的。】
啥?
燕姝又是一愣,【平津侯故意安排人冲撞小舅子的马?他图啥啊!小舅子腿断了对他有什么好处吗?】
系统,【你猜?】
燕姝,【……】
这个臭统统,每次关键时刻就叫她猜。
不过想她这个推理小天才,猜猜也没什么难度。
她于是琢磨起来——
这定远将军忽然摔断了腿,将军府必定会一团乱啊,如此一来,本打算明早就回家的霍夫人岂不就走不了了?
且只怕是一时半会儿都回不了家。
毕竟亲弟弟受了伤,弟媳妇又得照顾老公又得管孩子,还得管家,一个人忙不过来,她这个当大姑子的免不得得操点心啊。
被骂臭统的某统忽然又开口,【没错啊,平津侯一心想送闺女进宫,好不容易逮到太后不舒服的机会,把媳妇闺女忽悠来了京城,霍夫人娘俩却连皇帝面都没见着,就急着要回家,你说他会轻易放弃吗?】
燕姝点头,【可不是,而且定远将军也是太后的表弟,这忽然受了伤,太后必定也牵挂,如此一来,免不得召人入宫问情况,这定远将军府都没闲人,只能是霍夫人进宫报信了,如此一来,不就又有了见到皇帝的可能?】
这特么……
平津侯这狗男人可真特么渣!
这种法子都能想出来!
他就不怕万一小舅子伤得重了?
毕竟那是从马上摔下来,搞不好可是会出人命的!
系统,【那对他来说不是更好?如此一来,他闺女心心念念的表哥还得守丧三年,两个人不就更没希望了?她媳妇儿留在京城的时间必定会更长啊!毕竟渣男吗,连亲生骨肉都不在乎,又岂会在乎小舅子的生死?】
这这这这特么也太坏了!!!
燕姝给气得一下从浴桶里出来,匆忙擦干换上寝衣就往殿中走。
不成,平津侯这个死渣男,她实在忍不了了!
必须得赶紧把话本发出去曝光!不然留着这个死渣男不知还会祸害多少无辜!!!
她一路义愤填膺怒气冲冲,哪知还未走到书桌前,外头忽然响起一声通传。
“陛下驾到……”
紧接着,便见皇帝踏进了殿中。
燕姝一愣,只好先上前行礼,“参加陛下。”
宇文澜今夜一身青色纱袍,显得人有些慵懒,此时顺势将她牵在手中扶起,用饱含危险的目光上下打量她一眼,含笑低声道,“知道朕这会儿过来,澡都提前洗好了?”
语罢也不等她回答,直接将她拦腰一抱,便要去往榻上。
周遭众人纷纷红着脸退出。
燕姝却急了,忙道,“不不不,眼下不是时候,臣妾还有事……”
然话未说完,已经到了榻上。
他低笑道,“何事比此事还要紧?”
说着便俯身下去。
咳,这几晚每次过来她都已经睡着。尤其昨夜一不留神,忙完时才发现已是半夜了,过来又怕扰她休息,他只好自己在乾明宫睡了。
所以……天知道他此时有多急切?
尤其她还特意,连澡都洗好了……
眼看一通急切的口勿不容分说便落了下来,燕姝在丧失意志力前艰难阻拦道,“陛下且先听臣妾说……”
那人却含糊道,“等会儿再说……”
燕姝无奈,眼瞧就要连话的都说不出之际,努力大喊道,“是,是有个特别狗血的换女故事,且还跟陛下有关!!!”
嗯?
却见那人终于一顿,暂且停下看她,“什么换女?还跟朕有关?”
燕姝猛吸了一口气道,“平津侯府的闺女其实是平津侯外室的,霍夫人的亲闺女已经被平津侯送给别人养了,霍夫人被蒙在鼓里十几年平津侯如今还打算把这外室生的姑娘送进宫,更要命的是今晚定远将军摔伤是他一手策划的!!!”
娘的,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险些把她给憋死。
而话音落下,却见宇文澜也终于愣住,凝眉道,“什么???”
这一通话里他就光听见了一个平津侯。
这人忙忙活活,似乎干了很多事?
好在,燕姝又与他细细道了一遍。
“就是说,当年平津侯夫人与平津侯的外室同时生女,平津侯狼心狗肺把外室生的闺女换成了自己的嫡女,而真正的嫡女,却被他丢给了一户农家,但霍夫人到如今仍不知此事。”
“近来太后不适,平津侯受了张胜康的撺掇,打算借此机会把这位假嫡女送进后宫,然而霍夫人跟这位霍姑娘都没有此心思,今日来看了太后一眼,便打算回去了。这平津侯为了叫夫人女儿多在京城待上些日子,今夜竟然安排了人手埋伏在定远将军回家路上,把定远将军冲撞的摔断了腿。”
“您能明白那平津侯如此做的目的吧?”
宇文澜当然明白了。
好个平津侯,居然能做出如此多恶事!
还敢把主意打到他的后宫了?
且居然敢如此谋害朝廷的大将军?!!
一时间暂时顾不得眼前事,他当即起身走到门外,唤了人来。
……
第二日,逍遥公子的话本《真假千金谁之过》忽然面世。
太后得知了消息,忙叫人买了一本进宫。
读话本的任务自然还是落在了燕姝身上。
当然,对于自己的这本新作她十分满意,读的格外绘声绘色,声情并茂。
而太后也被其中曲折离奇的情节深深吸引,又是皱眉又是惊愕,表情十分丰富。
时候不久,待一通狗血故事听完,太后气愤道,“世上竟果真有次狼心狗肺之人?居然连亲生骨肉不顾?”
燕姝忙附和点头,“没错没错,这里头的当爹的也太气人了!”
却见太后问她,“话说回来,这写的是谁啊?”
燕姝,“……呃……”
刚想说自己也不清楚。正在此时,却见富海从殿门外匆忙赶到,与太后禀报道,“不好了娘娘,方才宫外定远将军府上忽然来了位姑娘,说她才是平津侯府霍夫人的亲生骨肉呢!”
“什么?”
太后一下顿住。
霎时间,似乎连头疼都没了。
第64章
乍听富海此言,慈安宫中诸人皆是一片震惊。
太后也是一愣,还当自己听错了,忙又问富海,“你说什么?什么姑娘?”
富海只得缓了缓语气,又道,“启禀太后娘娘,事情是这样的,昨晚定远将军不是坠马受伤了吗,陛下十分关切,便派了人去追查此事,结果一查,竟然查到此事与平津侯有关。”
什么,平津侯?
太后又是一愣,忙又道,“这事儿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富海只好又解释道,“因为陛下派锦衣卫追查到了昨晚冲撞将军的人,据此人交代,是平津侯安排他袭击将军的。”
太后又是一愣,皱眉道,“平津侯为什么要袭击定远将军?他不是安邦的亲姐夫吗?”
燕姝在旁默默同情太后,毕竟自己才出的话本子里头只写了真假千金的故事,并未交代那渣男平津侯霍成基的其他事,所以眼下太后只怕是有的吃惊了。
却见富海又道,“关于平津侯为何要派人袭击庾将军一事,陛下还在叫人追查,但眼下要紧的是,锦衣卫查到平津侯的时候,他人并不在家中,而是在外室那里。”
什么?
太后又是一愣,“霍成基居然还有外室?”
燕姝,“……”
可怜的太后,啧。
而富海只得又点头应是,“此乃平津侯的亲信交代的,那女子确实是平津侯的外室,且已经养了十几年了。”
大抵今日经历的惊讶太多,这话一出,太后终于有些没忍住情绪,道了句,“这个混账!”
燕姝忙跟着众人垂首假装没听见。
太后看在眼中,缓了缓情绪,又问富海,“那此事与你方才提的那个姑娘又有什么关系?”
富海便赶紧又道,“是因为事关将军受伤,实在重大,锦衣卫就将平津侯及此外室还有其余下人们都审讯了一番,哪晓得那外室的贴身丫鬟居然交代,现如今的那位霍家姑娘并非霍夫人的亲骨肉,原来是当年平津侯用外室的女儿换了自己的嫡女,却把自己的嫡女送去了一户姓彭的农家。”
“……”
太后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富海又道,“事关重大,陛下当即命人照着线索去找到了那处姓彭的农户家,发现对方竟然果真在十多年前收养了一个女婴,似乎正是霍夫人的亲生骨肉。”
“???”
太后满脸震惊与不解。
原来才刚听的那个话本子,说的居然是自己的表姐???
这这这,这还是离自己最近的一次……
太后兀自懵逼了一会儿,忙又问道,“那如今在情况如何?”
富海忙道,“现如今锦衣卫把这位姑娘带去了定远将军府与霍夫人相认,然而定远将军才受了伤,眼下府里正乱着呢,陛下担心影响庾将军恢复,特遣奴才来请您的旨意,看此事该如何处置?”
太后已经明白了,忙颔首道,“可不是说,庾家如今还有病号,如此一来岂不是更乱了?叫霍夫人到哀家这来吧,哀家来看此事该如何处理。”
燕姝,“???”
太后方才不是还一脸恹恹的倚在榻上?
这会儿都有空管闲事了?
富海也面露担忧道,“可您的凤体……”
却见太后摇了摇手道,“无妨,还是大事要紧,叫霍夫人过来吧。”
富海这才连声道是,出去召人了。
而燕姝却是眼睛一亮——
啧啧这阵子果然没白伺候太后,跟着大佬才能吃到现场瓜啊!
没过多久,却见霍夫人到了宫中。
而今次,她身旁跟着的并不是先前那位长相媚态的假嫡女,而是另一位年纪相仿的姑娘了。
霍夫人明显已经狠狠哭过,双眼红肿,全然没了往常的英气与精神,一见太后,便立时满脸委屈的跪地哭道,“娘娘!请娘娘给臣妇做主啊……他他他怎么能如此狼心狗肺啊……”
说着又一把拢过跟来的少女,再度哭道,“我可怜的孩子啊……”
太后也愤愤道,“快起来吧,先不要哭,哀家竟是才听说此时,那霍成基实在欺人太甚了!”
语罢却忙看向霍夫人带来的闺女。
只见其也是浓眉大眼的圆脸盘,居然与霍夫人有八九成的相似!
这这这,这还用怀疑什么吗?
太后只能又叹道,“你们都受委屈了。”
闻此言霍夫人又是一通哭,直哭的满脸通红,肝肠寸断。
而与她一道来的那位闺女忙也伸手将其扶在怀中,又拿帕子给她擦泪,口中安慰道,“……娘,别哭了,小心身体。”
话音落下,霍夫人这才想起正事,忙又对亲闺女道,“慧英,快来给太后娘娘及宜嫔娘娘行礼。”
说着又同太后燕姝介绍道,“这便是臣妇的亲骨肉,现如今叫慧英……”
说话之间,又是忍不住滚滚的泪水跌落。
那位叫慧英的姑娘则忙向燕姝及太后行礼,“民女参见太后娘娘,参见宜嫔娘娘。”
虽略有些拘谨,却能看得出乖巧。
太后忙叫人扶起,道,“快起来好孩子,这么多年你也受苦了。你都是怎么过来的?养父母待你可还好?”
真千金慧英忙道,“家中爹娘……养父母都很是疼我,并没有吃什么苦。”
此时众人的目光全在这小姑娘身上,却见她气质虽略微比不上那些官家贵女们,但面色白净,手也并不粗糙,可见确实没有吃过太多苦。
只是大抵没来得及打扮,身上的衣裳尚有些不显眼。
然而这般看在眼中,霍夫人却愈发难受,又想抱着亲闺女哭。
却见亲闺女又一脸担忧道,“就是……今早忽然有人来家里找我,我才知道有这回事……方才那些官老爷们也把彭家爹娘都带走了,不知怎么办。”
燕姝忙安慰道,“大概是要了解当年的情况,那些锦衣卫才将你养父母带走的,只要他们没有做坏事,一定不会错怪,没准儿过一会儿就送他们回去了。放心吧。”
慧英这才点了点头,道,“那就好,谢谢娘娘。”
虽则还是有些露怯,却看得出来是个孝顺孩子,也不曾哭闹诉说委屈,叫人放心的同时又大感心疼。
这知道,这才是本该享受霍夫人疼爱的孩子啊!
太后亦是唏嘘感叹了一番,同时又默默骂了句平津侯霍成基混账,忙又问表姐霍夫人道,“对了,安邦的腿现下如何?哀家怎么听说他这受的伤也与那霍成基有关?”
霍夫人擦了擦眼泪,肿着眼睛道,“请娘娘恕臣妇尚不知情……”
唉,自打知道真相见到亲骨肉,她便只顾着孩子了,旁的消息都统统抛诸了脑后。
太后只得颔了颔首。
哪知却在此时,殿外忽然响起一声通传,“陛下驾到……”
宇文澜踏进了殿中。
众人连忙行礼,而霍夫人一见他面,忍不住再度痛哭起来。
见此情景,宇文澜便道,“夫人放心,朕一定会查清此事,还你们公道,”
霍夫人又哭着朝他磕头,道,“谢陛下。”
太后则忙问,“哀家方才听富海说,霍成基谋害定远将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却见宇文澜道,“朕已经叫人将平津侯带来了,还是叫他亲自跟您说的好。”
说着边朝殿外招了招手。
须臾,便见侍卫推着一人进了殿中,不是别人,正是那平津侯霍成基。
霍夫人登时满目仇恨,再顾不得规矩,冲到他面前揪着他的衣襟冲他吼道,“你这个混账!为何如此对我!!!”